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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西月锦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飘雪
他放我下地,紧紧地抱着我“木丫头,木丫头,你可想死我了,那个可恶的三瘸子,他就是不让我见你。”
他在我耳边喃喃叫着,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满心欢喜酸楚地伸出双臂想环住他,想起碧莹,却又心中一疼,放了下来“你不是有碧莹了吗,还想着我作什么?”
他拉开我一段距离,疑惑道“莹丫头?莹丫头怎么了?咱俩关她什么事啊?”
还狡赖?我的泪流得更凶“你不是已经把碧莹收房了吗,现在她都成了你的通房丫头了,还要装算,原非珏,你有了一个碧莹不够,到现在还要来骗我,你欺人太甚了,你欺人太甚了。”
我挣脱他的怀抱,委屈地哭泣着,我很少在人前这么大哭,更别说是在原非珏面前了,他一开始慌乱异常,后来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脸涨得通红“我,我,我哪里将她收房了,你,你,有何凭证?”
你个下流胚,这种事难道还要我拍下你们俩的展示给你炕成,我指着他伤心绝“你个下流东西,你做这种事还要我来给你凭证?碧莹脖子上的吻痕不是你作的,又是谁作的?”
原非珏对我瞪大了眼睛,脸红脖子粗地哽在那里半天,就在我以为他是作贼心虚说不出话来时,他对我极其认真地问了一句“何谓吻痕?”
那厢里,我拿着丝娟正哭得西里啦的,听到这,也呆呆地望着他,这下流胚,都开苞了还不知道吻痕为何物,这也末免太离谱了吧…
忽地扑哧一声笑传来,树上落下五个少年,原非珏的脸相当尴尬,正要发作,阿米尔跑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一番,他的脸可疑地红了一红,问道“这玩意就叫吻痕?”
阿米尔忍住笑,抽搐着脸点了点头,又跳回原位,和那四个少年站成一溜,三步之遥望着我们,原非珏想了一想,冷冷道“把衣服脱了。”
我立刻抱住自己,后退三步,恨恨道“下流胚!”
原非珏红着脸看了我一眼“我没说你,木丫头。”
他回转身吼道“阿米尔,你给锡来把衣服脱了。”
阿米尔慢吞吞地过来,陪着笑“主子,你要我脱衣服干吗?”
“叫你脱,你就脱,哪那么多废话。”
“少爷,木姑娘可是有名的魔啊。”阿米尔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着。
啊呀!死小孩。
“你胡说什么?铁券在此,你还不快脱!”原非珏急了,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牌,上面写着我所不认识的突厥文,那阿米尔立刻上身脱个精光,红着脸,双手环抱胸口,在原非珏的喝令下,才免为其难地放下手,露出没多少肌肉的结实平整的少年身体,一边恼恨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你又不是孩,有什没能露点的,而且你的身材就一副排骨,毫无看头,还带着几许红痕作点缀,嗯?红痕?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看向原非白,他面无表情地一指“标本”阿米尔解说道“韩修竹那老匹夫养金不离和七星鹤作护宛阵法,而我的玉北斋里则是阿米尔他们十三人的战阵,最近果尔仁正在新试验玉针蜂,那玉针峰不怎打理,有时也会钉上自已人,奇痒难熬,如果没有解药,不出三刻就毒发身亡了,所以前儿个刚毁掉所有的针蜂,玉北斋里人人都有你以为的那个捞什子吻痕,我身上也有好多,”他停了停,看着我的眼睛,有点僵硬“你可要我也脱了衣物给你看。”
我绞着双手,惭愧的无地自容,绞着双手,低声道“不,不,不用了,是我错怪你和碧莹了。”
眼望去,原非珏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严肃,真得生气啦?
一阵风吹过,所有人沉默着,坦胸露乳的阿米尔终于忍不住了,强自镇定地问道“主子,我能穿上衣服了吗?”
“穿上吧,你们都退下!”原非珏冷着脸点点头,不理阿米尔,向我走来,轻轻执起我的手,吟道“霁霭迷空晓未收。羁馆残灯,永悲秋。梧桐叶上三更雨,别是人间一段愁。睡又不成梦又休。多愁多病,当甚。真情一点苦萦人,才下眉尖,恰上心头。”
我的泪又流了出来,心中却全是甜蜜的醉意,看着他的酒瞳道“红藕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原非珏一脸狂喜,酒瞳闪烁着无比地激动“木丫头,你可知,我想你想得又多苦啊。”
我们俩紧紧相拥,这时,一阵冰冷苍老的声音传来“少主,皇所茨圣铁券是为了生死时分调兵之用,您却用他为了一个人而轻易亮出,实在认奴失望。”
原非珏放开了我“果尔仁,我意已决,你以前不也早说过,木丫头早晚是我的人吗?”
果尔仁的脸冷如万年寒霜“少主,今时不同往日,这位木姑娘现在已是西枫宛的红人,三爷对她宠爱有加,少主难道不知,如今天下传闻木姑娘要一根羽毛,踏雪公子便八百里加急令其门客,在一时三刻之内广搜得天下珍禽华羽献于佳人眼前,只为哄佳人一笑吗?”
原非珏的脸一灰,看着我,而我满心惊诧,那个原非白真的是就为我要一根羽毛作鹅毛笔,而下令其门客为我搜集珍禽华羽,而且为什么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这不是把我往炭火上烤吗?
原非珏冷冷一笑“那又怎样,他能给的,我也照样能给木丫头。”
果尔仁冷冷道“少主是大突厥帝国的未来皇帝,荣登大宝之时,权利唾手可得,何必着迷于这样一个子,”他看了看我,仿佛也是为了让我自己心里明白,继续毫不避嫌地说道“木姑娘虽也是个可人儿,但相貌,脾气及操德如何比之咱们园子里的碧莹?而且现在少爷眼睛不好,心智也未完全恢复,等过一阵子,武功大成之时,便不再如此痴迷,看清这天下人,如何,那时若少爷对木姑娘毫无兴致,又让木姑娘如何自处?”
我终于明白了原非珏的眼睛和所谓痴儿的问题,原来是练武功所致的,什么样奇怪的武功要让他以牺牲光明和智慧的代价去苦练呢?
那果尔仁又字字句句在提醒我,他想让碧莹作原非珏的枕边人。
对啊,论相貌,碧莹比我漂亮得多;
论脾气,碧莹也比我温柔顺从得多;
论操德,碧莹为了救我而撞墙自尽…
而原非珏练武的秘密必是玉北斋不传之秘,今日里说出来,是想我出不了这个园子吗?我的心紧紧纠了起来,慢慢松开了握着原非珏的手。
没想到原非珏却一把抓回我的手,对我轻笑道“木丫头,你想撇开我吗?”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心事呢?他不是又瞎又痴的吗?只见他看着我的眼睛坚定地说道“你记着,木丫头,休想撇开我,即使是死,你也不能撇开我。”
他如阳光一般对我笑弯了那双好看的酒瞳,轻轻用另一只手抹去我的泪痕,拉着我走向果尔仁,静静说道“果尔仁,你所说的句句言之有理,为了练这个无泪经,我的确双目不识一物,只能勉强识些事物的影子轮廓罢了,有时做事也控制不了自己,回首想想甚是荒谬可笑。”
我的心中一动,真没想到,令南诏和幽冥教疯狂搜索的无泪经却是在原非珏的手上,而且人家都快练成了!
原非珏自嘲地笑笑,只听他继续说道“君人者,诚能见可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所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而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恐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想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弘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
他停了一停,看着果尔仁道“你乃突厥名臣,辅佐二代君主,见多识广,不知以为如何?”
果尔仁早已听得愣了半天,激动地说道“少主博闻广深,刚才所言,老臣亦不能明其智,若先王能有此胸魄,何以令乱臣贼子将国家分裂至东西二处,至今不能夺取东庭,臣泣喜,突厥何幸,少主将来必是大有为之君也。”
我却呆住了,这不是我告诉过他的,魏征谏太宗的十思疏吗?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我还和碧莹在德馨居时,有一次原非珏又迷路到这儿,我正在河边浣衣,他就笑嘻嘻和我一起蹲在河边乱侃,我已记不清说了些什么,使我们扯到君主之论上,他在那里胡吹,说什么要一统东西突厥,顺道吞并东庭,然后还要进军南诏,让原非白给他做马夫,韩修竹给他扫地什么的,那时我心中自然想,你就吹吧,反正吹牛又不上税,可嘴上还是忍不住问道“若珏四爷真得做到这些,天下大定之后,又该如何呢?”
当时十三岁的原非珏稚嫩地一愣“那自然是再去不断的拓宽彊土啊?”
这个战争狂人,我笑笑道“举国战乱不休,百姓疲惫,长久必反。”
他歪着脑袋想了一阵“那,那就守业。”
我继续难他“如何守业?”
他掰着手指头半天,也就支支吾吾说出个减赋来,我一时骄傲,便说出谏太宗的十思疏,那时他在那里听得嘴巴半天没合上,我就哈哈笑着回屋了,等我回头时,他依然石化状蹲在那里看着我,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个原非珏才是紫栖山庄里演技最好,最可怕的人物。
我幻想着我用奥斯卡的小铜人狠狠砸倒他……
我恼怒地瞪着他,而他不好意思地对我一笑,然后回转头,面一整说“果尔仁,你错了,刚刚那番妙论,不是我说的,正是眼前这个你认为德貌皆属一般又奸滑城府的木槿所发。”
果尔仁怀疑地看向我,而原非珏继续道“莹丫头为救义舍身赴死,我也万分敬偑,是以礼遇有加,然则木丫头为了照顾莹丫头,以此等才华,躲在那破败的德馨居,辛勤劳作整整六年,又是何等高义,所谓天下之,非珏以为不过是过表象幻境,过眼云烟罢了,人生得一知已足矣,更何况我的知已是像木丫头这般七巧玲珑,胸怀宇宙之人,非珏此生当是无憾。”
他在那里静静地说着,我抬头仰望着他,他正好也转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阳光射在他英挺俊的脸上,反射出一轮金的光环,我这才感觉到,原来我从未发现他有这么高大,而欣长的身形更是散发出一阵威摄傲人的气势,不由自主地让人心生敬畏之心,顺服崇拜之情。
我想,那就是所谓的帝王霸气。





木槿花西月锦绣 第十七章 笑展花姑子
夕阳西下,整个世界沉浸在绚烂通红的阳光之中,回到了西枫菀,我跳下车,依然快乐得如醉在三月风里,满头疱的素辉恨恨道“你救着三爷怎么罚你吧!”
我手中紧握一个布偶,这是临走以前,原非珏从怀里掏出来给我的,他说他的那些少年们都说这个布偶长得像我,也碧莹也说像,便买了来送我。
真得很像吔,这个布偶还和我一样后脑勺扎个大辫子,正当我满怀欣喜地接过时,他却称机在我耳边轻声道“千万小心原非白。”
正当我要问他一系列重要问题,比如他的眼睛是不是和他的智商一样时好时坏?他几时我的?他知道我长得什么样吗?什么时候他在骗我,什么时候他又是在说真话?
可惜,接下来他一本正经地对我云道“好木槿,以后你想要看男人的身体,就看我的吧,千万不可去看别的男人的,啊?”
于是这一极其核漫的时刻被彻底打破了,我在那里目瞪口呆,认真思考他是否又开始智商紊乱,还是在故意调侃我,但他立即化语言为行动,脱光了上衣,露出健的胸肌和腹肌,骄傲而认真地问道“木槿,怎么样,我的身体比之三瘸子的如何?”
我木然无语地看着他…….
不管怎么样,爱情中的人是盲目的,即使面对残暴冷酷的原非白,一想起原非珏,我心中的恐惧也立刻烟消云散…….
不过好像还是有一点点怕原非白,我对素辉嘻嘻笑着“你别告诉三爷不就结了?”
素辉冷冷哼了一声,安置了马匹,就要往回走,我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凉凉道“如果你告诉三爷,我就告诉三娘你看宫图。”
果然,小青豆停了下来,红着脸转过来,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坏丫头,丑丫头。”
我嘻嘻笑道“那我们成交了,坏小子,丑小子。”
素辉挥着拳头向我冲来,牺哈乐着往里跑,险些撞上迎面走来的谢三娘,素辉立刻收起了拳头“娘,娘,您老别苦着脸,是,是木丫头先惹我的。”
可惜谢三娘没理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拉我到一边,轻声道“姑娘快去看看三爷吧,今儿个三爷心情不太好。”
咦!这么快就知道我和原非珏私定终身了,他的内奸是谁?原非珏好像知道他的少年里面有内奸,难道他们哥俩喜欢搞些无间道什么的?
我迷惑道“三爷不是今天有要客来访吗?”
三娘看看我的脸,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客人好像是个的,两人在赏心阁谈了很久,然后那个孩走了,三爷心情就很不好。”
我愣了一下,闹了半天,原来是为了个人啊,没准就是那个叫悠悠什么的吧!
我正要追问下去,素辉冲上来说“娘,您老这么多嘴作什么,快让木丫头去见少爷吧。”
看着素辉和他的娘拌着嘴,我想了想,走向梅园,原非白坐在一棵大榆树下,一腿平放,一腿支起,他静静的望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莫愁湖面,好像真是很不高兴啊?
被天下人抄得那些沸沸扬扬的珍禽华羽,还有他的微笑,他的亦真亦假的那个吻,果然是在骗我,一个男人去刻意讨好某个不喜欢的人,一般有两种理由,一是那个人身上有利可图,二是为了作戏。
本人一穷二白,长得又一般,所以第二种可能据多,表面上原非白让所有人都感到他对我宠爱有加,其实是在掩护某个人吧!
坏小子,不管你和你的人有多少苦衷,爱得又有多深,也不应耕用我移江东,以后我可还怎么出门哪?一出门一准就被你的少fs团泼硫酸,被团乱刀砍死了……
我暗自气恼,心中哼了一声仰头就高傲地甩辫子走人,不想韩修竹忽地闪了出来,大声笑着对我说道“木姑娘可回来了,少爷等你多时了。”
我的脸抽搐着他如果是在等我,我木槿三个字竟着写。
我看向原非白,原非白脸都没回,依然看着湖面,慢慢开口道“木槿,过我陪我坐一会儿。”
我正踌躇不前,韩修竹却一笑说“姑娘别让少爷等了,快去吧!”
我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抱着膝坐在原非白的身边。
他也不说话,我也懒得和这种人说话,两人一同欣赏着湖光山,却想着各自的心事。
夕阳渐落,那晚霞更是五彩缤纷,像是打翻了神的顔料瓶,映得天边绚丽无比,我起身道“三爷,天晚了,我扶您回去歇着吧。”
我刚站起来,那个布偶掉了下来,我正要弯腰去捡,原非白已快一步拿在手里。
坏了!
他的脸一半隐在夕阳的阴影中,另一半脸看起来异常冷然而惨淡,他看着那个布偶,出现了一丝奇怪的表情“这是什么?”
我在那里汗流狭背地嘿嘿笑了两声“这是…….这是我的三,叫姑子。”
我尽可能自然的从他手上抽出兰偶,而他的目光却冻得我直打哆嗦,我拿着布偶在他面前晃了两晃,学着小丁当的声音道“原非白少爷,幸会,幸会。
他看看我,然后飘忽地对着姑子一笑“姑子,你为何和你的木槿长得一样丑呢?”
这个布偶很丑吗?不愧是素辉的主子,原非白,你终于吐露了你真正的心声了,你终于显示了你只重视外表的浮浅了,哼!
我在心中冷笑数声,继续用姑子说道“三少爷,我虽然很丑,但是我很温柔的,而且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三少爷好像心中有个解不开的疙瘩,不如决来,让姑子来帮你吧。”
说吧,说出来吧,原非白你就认真交待你利用你的外表,欺骗纯真少的犯罪经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当然也好让我有理由快乐而幸福地跳槽到非珏那里去吧。
然而,他对姑子好像失却了兴趣,转过吞续看着那夕阳余辉,不再理我。
我胡思乱想着莫非那个孩真得是悠悠,而原非白同志是单相思,刚刚被甩了?敢甩原非白的人可不多啊!还是那悠悠是有之,原非白和人家私会,终于被捉奸在,所以极度郁闷?
就在我决定离开他时,他又忽地出声“姑子,给我讲个故事吧!”
呃?!讲故事?我想了想,就在他对面坐下“那姑子就说一个小人鱼的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
于是我说了一个安徒生童话的悲剧巨片,海的儿。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丽的矢车菊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
海王最小的儿要算是最丽的了,她的皮肤又光又嫩,像玫瑰的瓣,她的眼睛是蔚蓝的,像最深的湖水…….
那致命的邂逅相遇,令小人鱼坠入情网,她为了爱情舍弃了安适的仙界生活和三百年的寿命,她失掉了妙的声音,忍受了鱼尾裂变的巨大痛苦,忍受着每走一步就像走在刀尖上一样,义无返顾地来到了陆地陪伴他心爱的王子。
前世我参加过讲故事比赛,荣获二等奖,然后做过话务工作,深谙如何用声音蛊惑人心,这一世的声音又清脆动人,于是原非白从心不在焉,慢慢变得专注起来。
很净有讲这个故事了,想起小人鱼面对残酷的选择,故事所反映的人类伟大灵魂,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自我牺牲精神,自已也有些感动。
当我说到人鱼面对选择,她会杀死根本不爱她的王子,重新回到大海怀抱,继续无忧无虑地生活,还是化作海洋里的泡沫,以拯救心爱的王子。
我照旧买了个关子,问原非白,如果他是小人鱼,该作出什么样的选择。
原非白认真得想了想,然后道出下列问题“若我是那小人鱼,我爱那王子既深,何不一开始叫那巫施法让那王子她?何必变**类,受尽苦难,反倒一事无成,还有我既是那海王的儿,那海王必定手下能人异士甚多,亦可想办法逼那个施法的巫再施个法术,将那人鱼救回海中便是,何苦定要去杀那王子或是化作大海的泡沫呢?”
我绝倒在当场,他不愧是六岁能诗,十岁擅射的神童出身,这想法亦是高人一畴,明明是感人的时刻,他却偏极度理,毫无浪漫可言,回顾一下我的朋友圈里,和他一样的回答,也就只有宋明磊了。
说到这里,我向大家交待一下我其他的各位亲朋好友们对于小人鱼的抉择
碧莹
热泪滚滚,泣不成声“我,我,我一定要救那王子,便是化作泡沫,亦不会后悔。”然后照例旧病复发,躺个一二个月不稀奇。
锦绣
想也不想,嗤之以鼻“别问了,我是断不会让我变成泡沫去成全那个蠢王子的,杀了他一了百了,岂不快哉?”那一天我反思了很久,觉得我这个作的教育相当失败。
宋明磊
轻笑,和原非白差不多的反映,反问我一大堆问题。
原非珏
呆滞,长吁短叹,疾步来回走几圈,看看我,然后再呆滞,再长吁短叹,再疾步来回走几圈,最后忧虑地问道“变成泡沫后,还能再变回来吗?”
于飞燕
虎目含泪,紧紧握住我的手“四何处听来此等惨烈忠义的故事,大哥定要结交那写故事之人,实在发人深醒,那还用说吗,若大哥是那小人鱼,定是要成全那心爱之人,只是即便化作泡沫,亦要守在那王子身边看着他幸福生活。”当时我也感动地点着头,心想安徒生在这个时空也算是有知已了。
我收回思绪,笑着看向原非白,说出了人鱼的选择,最后她变成了海上的泡沫,却拥有了一个完整的灵魂,得到了前往天堂的机会。
我开始循循善“三爷说得好,对于这个故事,木槿私以为最重要的是让人们知道爱的意义,爱情是世上最甜蜜的酒,让人沉醉,但亦是最烈的毒药,同时让你生不如死,若是爱是可以用法术施来的,若小人鱼能去向他的父亲求救,那岂能叫做真爱,一旦你陷入情网,你便有很多的后果要去承担,你的选择可以改变你的人生,也能改变对方的人生。”
“如果小人鱼选择杀死王子以自救,木槿以为那是很正常的事,也没有人责骂她,因为那是求生的本能,但若是她这么做了,即使回到大海里,窍以为她也变不会那个无忧无虑的海精灵公主了,所以木槿能理解她为何愿意变成泡沫,这也是一种成全,成全了她的爱人,也成全了自己。”
所以说,原非白,你要想明白,早一点放了我,自已快点变成大海的泡沫,也好成全我和非珏。
我再一次站起身,向原非白微笑着,对他伸出手,而他的眼神渐渐聚焦,散发出凌厉的目光来,我的笑容渐渐消失,在我收回手以前,他忽地一把抓住,把我拉入他的怀抱,吓得我的心脏停跳了。
“木槿,你想来对我说教吗?”他的声音轻轻柔柔,我却觉得是地狱,悔不该告诉他这个故事,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强笑道“这是姑子说的,不是我说的。”
他轻笑一声,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喃喃道“木槿,永远不要被叛我……。”
这人真不讲理,明明背着我和别的人幽会,还来对我说不要被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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