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祸乱:艳妾夺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鹭成双
陈子陵听了,心中已然是说不出的激荡了!赫连敏兰的言下之意是不是……是不是说自己还有戏?他到底还不糊涂!是以他马上表白说道:“公主!我待你当然是真心的!不论晴天雨天,我都要来!”话儿只说到这里,他可就不知该怎么往下续了!好在,赫连敏兰真的是个好姑娘,见了陈子陵这般羞涩,便抿了抿嘴儿笑道:“是么……那么你如何表达你的心意?你可知……一个月之后,我可就要从陈国回了北疆了!”言语之中,自然觉得惆怅。想想,她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这一来二去的!自己……自己出使到了陈国,正经事儿办得不怎样,却是莫名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呢?陈子陵听了,心中越发缱绻,他马上就道:“那么……只要公主你愿意了,我这就向北疆国的皇帝提亲!他不同意,我就不走!”
赫连敏兰听了,掩住转了一转,狡黠笑道:“呵呵……如果你有诚意,我想,我的兄长定会见你的!”说着这话,赫连敏兰的心里跳跃不已!因为激动,因为幸福来的太快!这时,这香山里的雨儿,也就慢慢地停了!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而且在半空中还出现了一道彩虹!“啊……你看……”赫连敏兰眼睛尖儿,用手指着陈子陵,指着天空的彩虹,高兴地说道。“嗯……那么我们还是慢慢地走着回去吧!”“好!”赫连敏兰在他身后,相依而行。陈子陵边行,边和赫连敏兰聊天,嘴巴笑得已经咧到了下巴儿了!终于在天黑之前,他将赫连敏兰送到了驿馆,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夏龄官跟着柳时元又同回了府之后!这渐渐地,在府中的下人们之间,就传起了绯闻来了!是啊!好不好儿的,这天底下的可怜女子多着呢,单单大人就将这夏姑娘给带回了府中,何况夏龄官又是个未婚的姑娘,容貌也是不错,要说大人待她,一点意思也无,可也是说不过去的啊!那些好事的,倒是希望干脆大人也将这夏姑娘纳了,放在府里,二女共侍一夫,共同为大人开枝散叶,岂不更好?只有小环,听到了这些消息,心中很是忿忿。哼……夫人真是好心,竟然将一个狐狸精给招进了府里了!
一阵秋雨落后,天气也真渐渐地冷了!这一日,陈子陵却携着赫连敏兰进了柳府来,他的朋友,也希望赫连敏兰能够见一见!他和赫连敏兰虽然已经互表了真心,但……赫连敏兰的性子刁钻,是以进展却也缓慢!不过……陈子陵已然很满足了!他不急!每天能够抽上一些时间,去驿馆看一看她,坐着说话,或是聊天下棋,或谈论时事,这日子已然是过得活色生香的了!现在,陈子陵和赫连敏兰已经双双坐在了陈子陵的书房里!陈子陵命小环即刻将夫人从花房里给请出来!虽然……现在他和茜雪,因着夏龄官之事,又闹了几回别扭,最近相处得有些不尴不尬的!但……既然来了客人,且是子陵的朋友赫连公主,他当然不会怠慢!而且……他知道,茜雪知道了,也定然是高兴的!
果然,罗茜雪听了公主来访,纵然心里有夏龄官那么一块疙瘩,可到底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到了时元的书房那,拿出主人的姿态,殷切招待,只是待时元,还是不冷不热的!“子陵,几日不见,我怎么觉得你越发地活得年轻了呢!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柳时元倒是非常真诚说着。罗茜雪听了,决意要刺他一下,她在赫连敏兰的身边坐下了,马上也对着时元酸道:“时元,你是怎地知道的?莫非……你有亲自的体会?”柳时元听了,不免无可奈何地看了罗茜雪一眼,决意不和她计较!他相信,自己的心,天地日月昭昭,一时的误会定然能够解释清楚,茜雪是会明白自己的。
柳时元是个精明,却从茜雪的话儿里,悟出来了什么,不禁半真半假地对着柳时元笑道:“时元……我弟媳说的可是真的?时元……你可是不能背着我的弟媳偷腥啊!时元你不能当你是猫,因为你府上可是有条现成的鱼儿!”赫连敏兰初和陈子陵交往,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听出其中的深意,只是张大着嘴儿,诧异地看着陈子陵的话,陈子陵见了,便对着赫连敏兰温柔深情一笑,口中说道:“敏兰……我们在说笑话儿呢!”赫连敏兰听了,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天气尚好,这陈子陵也不知怎么回事,在和敏兰享用完了柳时元和罗茜雪款待的美食后,就提出要去他的后园子里钓鱼!陈子陵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赫连敏兰迄今为止,一直没有学会钓鱼,而他的府里,池子小,鱼儿也不多,赫连敏兰见了一定会觉得乏味!
而时元的府里,地方开阔,几处池塘,都是养着肥鱼大虾!放着不钓自是可惜!时元听了,只是笑道:“子陵,单只是为了你的缘故,我也要尽心为你服务!毕竟……你的婚姻大事,我从来都是放在心上的!只是……这也半个月过去了……你们也只是如朋友般交往,究竟能不能再快些,你可知……皇上和皇后对此,也很关心!”
听了这话,陈子陵可是蹙起眉头来,说道:“时元,这一定是你说的,是不?你可知,欲速则不达!我就是因为太过小心了,是以才不愿意让赫连敏兰,觉得有任何的不悦!”“子陵……你可……真的是变了,从前……我可是没有见你,对我姐姐有这般上心呢!”世易时移,柳时元听了,心里倒是感叹起来。
陈子陵听了,也默然了半响,继而说道:“时元……过去的,已然都过去了!你我都不要想了!现在我觉得,可能我对你姐姐,更多的也是亲情!本以为是水到渠成,末了却又失去的不甘而已!现在,我遇到了赫连敏兰,才觉得……感情这回事……原来是这般……”“竟是哪般?”陈子陵边笑着给他递过了渔具,边回身看着身后的茜雪带着赫连敏兰,缓缓向前走走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陈子陵文绉绉地说了这几句酸话,神情却颇为郑重!柳时元听了,倒是愣了!自己……从前待茜雪,不也是如此!因此,他倒是上前,用手拍了拍子陵的肩膀,似是有理解和勉励之意!“子陵……既然遇到了,那么就好好珍惜!感情这回事,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待茜雪和敏兰也到了这池子前儿,柳时元看着这面前枯荷败叶池塘,笑着对子陵道:“子陵,这里,就是我府上最大的一处池子了!只是,现在不是夏天儿,不然,满池的蓊蓊郁郁,间或有飞过的白鹭,看着可是不错!”陈子陵将一杆钓竿递给了赫连敏兰,也笑着说道:“子陵,我是来钓鱼的,又不是欣赏你的池子的!我在乎的是水下,又不是水上!”赫连敏兰笑道:“其实……这池子下除了有鱼虾外,还是有宝贝的!比如那一节节的长藕!比如那残荷里的莲子!难道……这些都不是好的?”茜雪听了,不禁也接过话茬道:“是的,公主说的很不错!”
这里,时元和茜雪在一处,只是心不在焉地拿着钓竿,看着一旁的子陵和敏兰,窃窃私语,不禁会心一笑。“茜雪……你……还是不要多心了,我和夏龄官,真的没有什么!”于无人处,柳时元还是将心中之言,说了出来。茜雪听了,只是叹了口气道:“时元……且让我怎么说与呢!毕竟,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柳时元听了,蹙眉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将夏龄官给送出府了!你的眼睛也就干净了!”罗茜雪听了,便又叹道:“那么……她又无亲人,咱们这样做,倒是有些绝情的意味了!”说着又是摇摇头儿。弄得柳时元不禁摇头说道:“那么……茜雪,你究竟要为夫怎么做呢?”他的心里,真的觉得无可奈何了。
茜雪听了,只是咬牙说道:“不如顺其自然!只是……时元,毕竟她是姑娘家,你若没有什么心思,就不要和她过于亲近了才好!”说着,罗茜雪就深深地看着柳时元的眼睛!言下之意,她希望他能懂。毕竟,她的心里,还是信任他的。当下,四人在这里,不过一个时辰,果然钓了几尾大鱼,凭着陈子陵的耐心,终于教会了敏兰钓鱼了!“大人,夫人,牡丹栏里已经预备下了晚宴的酒席了!”小环来报。柳时元听了,便笑着对子陵和敏兰道:“咱们玩了一个下午,腹中也都饿了吧,我已然备好了酒席了!”这话儿说完,罗茜雪已然在前头引路了!这一顿晚宴,皆是是府里现成的新鲜的食材做成,比如竹笋、木耳、蘑菇、鲜鱼、大虾之类。陈子陵和赫连敏兰自是吃的畅快,而罗茜雪因为心里微有沉郁,连连喝了几杯芍药酒,却是喝得微醉。黄昏将近时,二人如伉俪般离开了府后,陈子陵又是对柳时元交代:“时元……不可怠慢了茜雪……”
柳时元回到牡丹栏,却发现茜雪已经不在,正要寻找,只见小环倒是笑嘻嘻儿地走了来,对着他笑道:“大人,夫人吃醉了,在小山子后头一块青板石凳上睡着了。”柳时元听了,忙忙地走来,果见茜雪卧于山石僻处一个石凳子上,心中见了愈发怜惜,忙将她抱起了,放回到了蘅芜苑的屋子去!小环见了大人待夫人这样好,心中不禁也沉沉感叹!柳时元因要忙于继续编撰法条,便对着小环道:“小环,你赶紧给夫人用水,准备几盏酽茶!最好有醒酒石!喝些酸汤,也是好的!”小环听了,一一地答应了,柳时元方离去。
话说,红香院里的夏龄官,已然得知府中来了客人!只是她是寄居与此的萧条之人,主人来客,自是没有她见的份!到了中午时分,柳府里的张妈,已经给她按时送来了午饭!(其实,茜雪待她真是不错,每月还给她一两银子,以作开销!)张妈将送饭的盒子揭开了,笑着对夏龄官道:“姑娘,该吃饭啦!”因为夏龄官素日里掩饰的极好,是以这些府中的下人,觉得她为人也是甚好!是以,都不难为她!夏龄官见了,便忙忙笑道:“张妈,又劳您了!我自己来吧!吃完了,我再将盒子送回了厨房里去!省的您来回跑的!”张妈一听,便道:“果然这样,那么我就走了!今日,大人请了陈大将军和一位尊贵的小姐,据小环那丫头偷着告诉我说,竟是什么公主的来头呢,我的乖乖!大人难得预备一次丰盛的宴席,是以我们这些打下手的,都要去大厨房里帮忙呢!这件事当真紧要!既然大人看重,我们就该更殷勤小心些!夏姑娘请慢用着!”说着,便脚不沾地地一阵风地走了!
夏龄官听了张妈的话,心里觉得失落,果然,这人活在世上,自是有钱有地位的好!有钱有地位的,方才能被人看重!她酽酽地坐在桌子旁,看着盒子的菜!里面是一碗清淡的笋尖豆腐鸡皮汤,一碗枸杞炒豆芽,一碗烧的红红的萝卜,一碟腌的翠绿的青菜,还有一碟四个奶油松瓤的卷酥,和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米饭!其实这些膳食当真不差,因为,时元茜雪平时吃的,还不及这个!只是因为今日来了贵客,是以二人才大方奢侈一回!不过,在夏龄官看来,这已然是在怠慢她了!(呵呵……她已然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进府的了!)她将菜都放在案上,走去拿了小菜并碗箸过来,拨了一碗饭。边看边想,自己决计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想法子……如今自己的舆论尚不错!柳时元不主动,那么……少不得她主动了!
她吃完了饭,去了厨房了送了餐具,回房细思,到了晚上,看得柳时元的书房里,亮着明灯,知他又在写着什么东西了!偏生到了深秋时节,多雨多风,这个时候,这天儿却又刮得好大的风!而……罗茜雪却因为喝醉了,只在自己的屋子里酣睡!夏龄官得了这个空儿,便站在了柳时元的书房外,不敢进来,却细细说道:“大人……外面刮起了风儿了!大人在屋子里可要记得多加点衣服!毕竟晚上更深露重的!”柳时元听了这声音,少不得放下了笔,到了门前,对着门外的夏龄官说道:“是夏姑娘!这样晚了!夏姑娘还不歇着去?我很好,也……并不冷!”柳时元想起了茜雪的抱怨,不觉下意识地要和她保持些……距离,方觉得妥当!“哦……其实奴家……只是看了,心中关心大人而已!既无事,奴家这就走了!”夏龄官还是柔柔说道。
红颜祸乱:艳妾夺心 第48章 不进则退
柳时元便笑着说道:“那么……我就多谢姑娘关心了!只是……外头风大,姑娘还是回去为好!”但是,夏龄官既然瞅准了这个空档,岂会这么快地就回去了呢?是以……她还是进一步说道:“其实……大人,奴家此番过来,是来问着大人借上几本书,好生瞧一瞧的!大人不知,虽然奴家出身贫贱,但却是素来喜欢习字,从小爱读书!大人将奴家照应的也极好!只是……奴家想来,终究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翻来覆去地不能入睡,原来奴家是想这看书了!”她言辞恳切地说完了这些话儿,在柳时元听来,却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原来,这柳时元一直以来,没有别的爱好,生平唯一的喜好,就是读书!他看着爱读书的人,心里头也是喜欢!听了夏龄官的话儿,不禁忘情笑道:“如此……甚好!我这里是书房,当然也有好些好书儿!姑娘既是来借书的,不妨就进来好生地看一看!我这里不敢说十分俱全,可到底也是应有尽有的!”说着,便请夏龄官进了来。夏龄官早就在府里听说了柳时元的嗜好,现在听了,果然觉得分毫不差。她便羞怯地进了柳时元的书房,但见房间虽不大,可却在方寸之间,透着恢宏!果然是吏部尚书大人的屋子!这气派就是不比别个!
是以,她那颗越俎代庖的心,也就越发浓烈了!柳时元此番编撰的新律法里,可就增添了一条,要在陈国各处建立女式学堂,鼓励女子和男子一样,读书习字!且一应学费都从官中拨出,不需缴纳半分银钱。是以,现在听了夏龄官要问他借书,心情当然是大好!他指着前方那一层书柜里几本蓝封皮书,引领说道:“既然夏姑娘也是个识字的!那么这些入门的唐诗宋词,姑娘拿去多读读,琢磨琢磨,也是很有趣味的!”他当然不知道,夏龄官之所以识大几个字,不过是因为戏班子里唱戏念白的需要,班主请了私塾先生,教习了那么几个字,无非是不做个睁眼的瞎子罢了!只是这些,柳时元哪里能够知道?
夏龄官见了,果然接过了柳时元着意推荐的书,深深拜谢道:“大人如此抬爱,奴家在这里,是深深地拜谢了!”说着,就要捧过书,伏下了身去。柳时元见状,忙忙就要将她扶起,口里说道:“夏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我柳时元欣赏的,素来就是喜读书之人!不问男女老幼!姑娘看完了,若是有什么疑虑不解的,大可以来问我!只要我懂的,都会告诉了姑娘你!”柳时元说着,心里不禁想到:这个茜雪啊,可是个多心的人儿!他看着这个夏姑娘,不是极好嘛!常做了活计去攒些银钱,又爱读书,为人大方勤俭,可是看着极好!呵呵……茜雪一定是误会她了!改明儿,他可是要好生劝一劝茜雪呢!这样一味小性儿,可是不行的!
夏龄官听了柳时元的话儿,不禁莞尔一笑道:“大人的话,在奴家听来,当是句句箴言!奴家这就挑灯夜读,品出这些诗里的味道来!当不负大人待奴家的一片好意!”她嘴上当然是说得好听,其实若真的要她将那些书都挨个翻个遍儿,只怕斗大不识的字儿有一箩筐!她是个花边嘴儿,说的当然好听!柳时元的心情不禁大好,他听了,遂道:“那倒也不必如此!有时一目十行不求甚解的,反而是好!过于咬文嚼字,反而会曲解其中的意思!”这话有些深邃,若是茜雪在此,定然能够明白他的心意!可是……夏龄官就不同了!她听了柳时元这话,因为不能明白,是以不敢接话,怕出了糗,被柳时元轻视!是以……她还是低眉顺眼说道:“奴家学识浅薄,若是不一字字地读过去,只怕……”话儿说到这里,她还是不敢小心说出口,担心柳时元看穿了她的面目。不过,柳时元心里也估摸着她并非就能听懂,是以一点儿也不计较,只是说道:“夜已深了!姑娘既拿了书,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这里……可是预备一晚不睡呢!”
是啊,他的时间宝贵,只恨不得一天当作了两天的时间过,哪里愿意这大好的夜晚,荒废在言语之上呢?夏龄官听了,便又深深拜谢道:“大人请注意休息!奴家这就退下了!”想想又道:“若是有看不懂的,奴家少不得厚着面皮过来,向大人讨教一二,还望大人提点提点!”说着,方才掀开帘子出去了,柳时元听了,自是轻轻点头。不料,夏龄官从柳时元的书房里,轻轻出了去,可就不早不晚地,被从罗茜雪房中,出来倒水的小环给瞧见了!她看着夏龄官那鬼鬼祟祟从柳时元房里出来的影子,心中顿感不悦!这也是接近子时时分了,怎么这个夏龄官,现在从大人的书房里出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是以,小环不禁朝着夏龄官离去的方向,紧紧盯了好一会!哼哼……这个夏龄官,绝对不是好东西!若真的要事找大人,白天不行么?找夫人不行么?偏要到了晚上,难道才便宜么?可是好笑!
是以,小环倒完了水,提着面盆,满腹狐疑地又进了夫人的房间!看着床榻上的夫人,喝下了醒酒汤,倒是睡得很香!她便也歪在榻旁,朦朦胧胧之间就睡去了!一晃快到天亮的时候,小环觉得自己的耳畔,像是大人在说话:“小环……小环……且醒醒……你去睡吧,我来照顾就行!”她听了,吓得睁开了眼睛,果然是大人立在
自己身旁,目光里满是关切!不禁站了起来,柳时元继续说道:“小环,夫人还未醒,我来看着吧!你且去睡会觉去!”小环见了大人的眼睛里,也满是血丝,本来对大人还有些抱怨的,现在见了,倒觉得大人对夫人一向有缱绻的真情,情不自禁地便退下了!小环退下后,柳时元便倚靠在茜雪的身旁,看着茜雪沉沉地睡着,口中发出些微的鼾声,不禁心中又升起许多的情意来了!
他将手轻轻地抚摸着茜雪的脸蛋,茜雪的头发,口中自言自语地说道:“茜雪……你可知……我待你的心……其实从未改变!只是……我希望你能够客观地看待夏姑娘……她……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姑娘!茜雪……你放心……此生,我是决计不会辜负你的……”可惜,茜雪安稳地躺在床上,耳里什么也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终于,过了一个时辰,罗茜雪还是醒来了!她睁开疲倦的眼睛,诧异地看着床榻旁歪着的那个人儿,不禁问道:“时元,这个时候,你不睡觉么?”茜雪一旦醒了,脑里便就十分清醒,她看着窗外,估摸着现在已经是四更天儿了!尽管心中着恼是以,可他毕竟是他的丈夫,她的心里,对他当然十分关切!
“时元……我没什么大碍,不过就是……心里高兴,多喝了几杯,无妨的!你赶紧去小憩!这样累着,可是不行的,你还……这样年轻!”茜雪的心中,当然不希望时元这样累!女人的私心,都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少处理些公务,尽多能够陪陪自己!毕竟是年少夫妻,经历了昨晚昏沉一夜,罗茜雪也觉出自己有些小气!是以,有些愧悔地对时元说道:“时元……我的酒已然醒了……你放心……”说着,抬起眼睛,深深看了时元一眼。柳时元见了,不禁抚住她的手儿,暖暖说道:“茜雪,我就是不放心你,是以来看看你……你已然酒醒了……我的心里,也就放心了……”茜雪听了,便又深深朝他一笑,到底是情深的夫妻,只看了茜雪的笑,柳时元便知茜雪已然不恼自己了!(虽然在他的心里,始终不知茜雪对夏龄官的芥蒂是什么。)
柳时元回到了书房,有写了好些的文章!天明之时,他方才打了个小盹!醒来后,就开始洗漱穿衣,预备好公文袋,要上朝去了!这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响了!进来的,不是侍候的丫头小玉,而是端着盘子的夏龄官,这叫柳时元的心里,自是十分的惊异!“夏姑娘,怎么是你?这可不妥,好歹你是客人……“岂料,夏龄官倒是老练地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了书桌旁的案几上!“是这样子的!大人,小玉本来已经端了盘子到了这里了,可是她说自己今日肚痛,是以我知道了就将盘子给大人端来了!这根本就是小事,只需劳几步路而已!”说着,倒是规规矩矩地立在那里!柳时元听了,便道:“那么我就谢过夏姑娘了!”便在桌子旁吃起早饭来!想想又问:“夏姑娘,你做晚可看了几句唐诗,觉得怎样?王维的诗,读了没?”柳时元也笑着相问。
听了他之言,夏龄官心想,幸而昨晚翻了几首王维的诗,现在可以聊上几句,她沉吟了一会,笑道:“王维的诗,当然句句是极好的!当然……奴家本愚钝,只觉得这些变成了墨水的文字,都是好的!”柳时元速速吃完了,口里心不在焉地说道:“嗯……多读读,他的诗,果是不错的!”说着,就站起身来,对着她说道:“夏姑娘,回屋子去吧!我可要去出府了!”话音刚落,就见书房的帘子又有响动声,柳时元一看,原是茜雪进来了!见了她,柳时元的心情当然更是大好!“茜雪……你不需这样早儿地起床!不如多睡睡!秋风起了……天儿也更冷了!”他只见了茜雪,眼中就无其她人!可……茜雪此番却不是如此!她这一进了来,已然先看见了夏龄官,窈窕地立在这里!一副半主的架势!她的眼睛不禁哀怨地看了看时元,那眼睛仿佛在说:时元,你不是说让我信你的吗?可你……
夏龄官见了,便慢慢对着罗茜雪行礼道:“奴家见过茜雪姐姐!”罗茜雪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为了兼顾时元,不禁叹了口气,淡淡对她说道:“是夏姑娘啊……”她并未叫她龄官,只是唤她一声夏姑娘,言语之中,已然存了警惕的生疏之意了!她继续说道:“夏姑娘,大清早儿地,你来时元的书房里,有什么事儿吗?”不等夏龄官张口,柳时元担心茜雪又小孩子气来,不禁抢先说道:“茜雪,是这样的!小玉那丫头今日不适,给我送吃的,走到了半路上,遇到了夏姑娘,是以夏姑娘就帮着小玉……”说到这里,茜雪也明白了!虽然事情很平常,可是……她总觉得其中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为什么偏偏都是她?但是……碍于时元在此,她也不能多问,只是瞥了瞥时元,轻轻说道:“既如此,时元,你赶紧出府吧,免得耽误了上朝!”柳时元听了,不禁笑道:“好,茜雪,我走了!”说着,就出了书房。
见他走了,罗茜雪便对着夏龄官说道:“夏姑娘,给大人端茶送饭的活计,你……以后还是不要多做!毕竟……你是府里的客人!”夏龄官看出罗茜雪心内不爽,为了不让她起疑,马上就低眉顺眼道:“茜雪姐姐……我知道!只是……我见了小玉那样难受……心内不忍,就接过了她的盘子……”罗茜雪听了,便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道:“哎……或许是我多心了!但愿……我不曾看错了你吧!”说着,就慢慢地出了书房去!出了书房的罗茜雪,心内忽然觉得悲哀起来!自己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对时元慢慢地起了怀疑之心了呢?自己似乎和城中那一干善妒的年老色衰的诰命夫人,是一模一样的了!这是自己的悲哀,还是时元的悲哀?还是他们之间的爱情,还需要另一场深沉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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