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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紫
秦妈妈连忙道:“行了行了,你在房间里待着吧,洗好澡还跑进跑出的,一会儿又是一头汗,我去洗澡,你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买了西瓜放在冰箱里,等你爸回来了吃。”顿了一下,“你要不要吃?要吃的话我下去给你切块。”
黄蓁蓁头摇的的跟拨浪鼓似的:“嗯~,太凉了我不吃。”
黄妈妈又问:“过几天就开学了,你作业做完了没?”
我!勒!个!去!暑假作业,她完全忘了这茬!
她眼睛瞪成了( ⊙ o ⊙)型,无辜地看着老妈。
黄妈妈道:“作业赶紧写完,过几天就要报名了,实在不会就去问问黄敏行。”又叹了口气,“你也跟人家学学。”
黄蓁蓁立刻傻笑着跑过来拉着黄妈妈的手撒娇,“嗯嗯嗯,我知道,回头我就拿他作业来抄,保证在开学前抄完!”
黄妈妈怒道:“你也好意思说出来,要是被你爸听到,揭了你的皮!”
“是是是,我知道,请太后放心,我一定不辜负党的信任,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黄妈妈被气笑,洋怒道:“行了吧,就知道贫,你要是把这劲儿放到学习上,什么成绩好不了。”
黄蓁蓁极其狗腿的拿手当扇子给黄妈妈扇风,点头如捣蒜道:“嗯嗯嗯,老妈你赶紧去洗澡,我去给老爸打电话哈。” 说完赶紧脚底溜油,跑了。
到了座机前,突然想到,这个时候手机才刚出来没多久,还是蓝屏的那种,她根本想不起来老爸现在的号码是多少了,凑到楼梯口向上喊了一句:“妈!老爸手机号码是多少?”
“13645657530!”
黄妈妈人在洗手间里,声音十分模糊,可黄蓁蓁还是全都想了起来。
这是老爸第一个号码,她记得特别熟,只是后来陆陆续续又换了其它号码,换一个背一个,前面的都忘记了。
现在这个号码一报出来,一些记忆的阀门像是被打开一般,立刻清晰了起来。
她按了座机上的按钮,电话嘟了两声,她还没说话呢,电话那头就已经传来:“我马上就到家了。”
“哦,路上注意安全。”
电话那头是一阵愉悦的笑,仿佛浑身疲惫都尽消似的,惬意地问:“蓁蓁啊,今天学习怎么样啊?马上就三下学期了,有没有希望给老爸拿个奖状回来啊?”
这是老爸的口头禅,在她毕业工作了之后,老爸每周都要打电话问她一句:“蓁蓁啊,最近有没有什么收获啊?”
她就连忙点头如捣蒜:“有有有。”然后报告工作上的收获,生活中的快乐,心理上的收获。
这时老爸就会慢悠悠地问:“那感情上呢?男朋友找了没?过年是不是要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啊?我和你妈妈帮你参考参考。”
黄蓁蓁就 = =
说来也奇怪,虽然她十五岁之前,一直都是不起眼的丑小鸭小透明,可十五岁之后不论事业还是友情,都称得上顺心如意,唯独爱情这一块儿,一直到她重生前,都没个着落,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出生时将全部的技能点都放在了亲情和友情上,以至于她爱情无能。
想到这里,黄蓁蓁便有些无力道:“爸,我尽力吧!”
黄爸爸一听她松口,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得寸进尺道:“尽力怎么行?年纪轻轻的怎么没有一点干劲儿,要说一定行!保证给你拿个奖状回来!”又怕这样的话引起女儿情绪上的逆反心理,连忙补充道:“你要是能给我得个奖状,过年压岁钱给你翻倍!”
“这个实在。”黄蓁蓁笑嘻嘻地点评,“老爸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记住了。”
“行行行,你记住。”黄爸爸笑骂道:“你要真能给我拿个奖状,别说压岁钱翻倍,就是再多加几倍,我都乐意!”
“那你就等着被割肉吧,准备好红包,等着我来拿!”
黄爸爸回来后,果然掏出个红纸包,当着她面拿出五百块钱,塞到红纸包里,压在客厅中堂的老式座钟上,“只要你年底期末考试能进班级前三名,这红包就是你的!”
黄妈妈正好洗完澡下来,站在楼梯口听到这对父女俩对话,故意激将道:“你想让她考前三名?前十名都考不上!”
黄蓁蓁立刻哀叹:“妈,你还是亲妈么?太不给力了!怎么着也说一句:五百块钱怎么够?你要能考上前三名我再添五百块什么的,才是亲妈说的话啊!”
黄妈妈闻言当下就从自己换下来要拿去洗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来,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别说前三名,前十名这钱都是你的!”
为了刺激女儿好好学习,黄爸爸黄妈妈也真够下血本的。
黄蓁蓁乐的颠啊颠的跑过去将钱数了一下,正好一千块,她甩了甩手中的票子,敲着左手手心,然后通通塞回红包内,压在老式座钟上,笑嘻嘻地说:“老妈,我不图别的,就图你们这丰厚的压岁钱,我怎么着也得努力一把。”
黄妈妈看她那副财迷样,失笑不已。
黄爸爸倒是兴致勃勃,恨不得女儿真能受此激励,努力学习才好。他以前望女成凤太过,把她管的彻底对学习没了兴趣,这两年黄妈妈没少为这事埋怨他。他又不敢管的太狠,就怕女儿青春期叛逆,学坏了。
要是那样,还不如让她平平顺顺的过完青春期,人没事就好。
黄蓁蓁一直都知道父母非常爱她,可再度如此清晰的感受父母的爱时,她依然感动不已,抱着老爸老妈一直蹭,眼眶湿润。
这个时候的爸爸妈妈男的英俊女的漂亮,正是人生中年龄最好的时候,满头乌发,身材也有没有发福。
想到老爸五十多岁身材开始发福,长小肚子时,整天摸着逐渐凸出来的肚子叹气:“这肚子要长出来了可怎么办?怎么就长肚子了呢?”又闷笑不已。





若尔 第79章 番外颜佑之
毕竟已经活了一世,掌控情绪能力已经十分强,他语气平静地开口:“张嫂,我爸爸呢?”
“先生还在公司没回来呢,先生已经打过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让你和太太先吃。”张嫂声音很温柔,带着笑意轻声安抚着他。
她保养的很好,哪怕已经五十多岁,在气质上完全不像一个下人,若不是穿着管家服,倒像富人家要尊处优的富太太,可见闫家对这对母子之优渥。
颜佑之并没有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他怕自己刚回来,还控制不住自己作为成人的一面,毕竟已经当了那么多年成人,又一直活在仇恨当中,他已经完全忘了作为一个富家少爷,该是怎样一种表情。
好在,他看着若尔的两个孩子长大。
想到他们小时候的表现,他神情略微骄纵了一些,直接推开张嫂,咚咚咚跑下楼。
小孩子身手敏捷,张嫂追都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他兴冲冲跑下楼,一头扎进在花园里喝茶的太太怀里。
“妈妈!”
刘怀苏抱着扎在她怀里哇哇大哭的儿子,失笑地拍着他的背:“怎么了佑之?谁欺负你了?哭成这样,男子汉是不流泪的,快把眼泪擦擦,告诉妈妈为什么哭呀!”
刘怀苏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和颜佑之说话眼里满满的都是温柔和笑意。
颜佑之只是紧紧抱着她,深怕一松手,眼前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哭了一会儿,他才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从母亲怀里出来,看着母亲年轻明媚的面容,原本记忆中模糊的面容,此刻如此清晰,清晰的触手可及。
母亲比父亲小了几岁,此时还不到三十,正是年华正好的时候,因为心脏不大好,面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些羸弱。
刘怀苏摸了摸他的头,替他将眼泪擦了,“哭的这么伤心,是因为什么事?”
“没事。”他摇头笑道,“做了个噩梦。”
刘怀苏忍俊不禁:“都多大人了,还为个噩梦哭鼻子。”
颜佑之又一头扎进母亲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不肯松开,眼泪再度流了出来。
父亲死后,母亲受不住打击,心脏病发,送进医院抢救,可终究没有抢救回来,留给他的,是一双永远冰凉的手。
他永远都忘不掉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在今后无数个日夜里,入坠冰窖之中,彻夜难眠。
他摸着母亲温热的掌心:真好。
闫父一直到晚上一点多才回来,回到家已经很疲惫,但还是走进颜佑之的房间,在他头上摸了摸,替他盖好了被子。
他手才触上颜佑之的头,颜佑之就醒了,“爸爸!”
“嗯?爸爸把你吵醒了吧?睡吧。”
颜佑之却抓着父亲的手不放手,另一只手伸手打开了床头的灯。
眼前的父亲如此鲜活,不是那个从三十层楼上坠落在他眼前,倒在血泊当中面目全非的父亲。
“爸爸,现在暑假,我不想一个人在家里待着,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好吗?”
闫父性格也很温和,大手在他洁白的小脸上捏了捏,“要是无聊的话,去参加夏令营吧。”
“今天都十九号了,还有十天就开学了,夏令营早过了。”颜佑之道:“我就想去公司,我想陪着爸爸,我保证不吵不闹,不打扰你工作,我就坐在旁边写作业。”
在颜佑之左缠右缠之下,闫父总算松了口:“我早上可是起来很早的,要是起不来,可别怪爸爸不叫你啊!”
“放心吧,不会的。”颜佑之得意洋洋的说。
闫父摸摸他的头,一边伸手将灯关掉,“很晚了,睡吧。”
颜佑之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闭上眼睛,第二天早上六点准时醒了。
这么多年的生物钟,已经形成习惯,哪怕重生到五岁,也依然没有改变。
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昨天是否做了一场大梦,待看到还是自己六岁之前的家时,总算松了口气,连牙都没刷,随意地穿上外套,穿着拖鞋咚咚咚跑下楼。
厨师正在下面做早餐,张嫂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起床了,以为他饿了。
“早餐过会儿做好,少爷先去洗脸刷牙,一会儿下来吃早餐。”
“我爸妈他们走了吗?”
“先生太太还没有起床。”张嫂看了下时间,“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早?才六点钟,乖,再上去睡一会儿。”
“不了。”颜佑之往楼上走,“我爸妈起床叫我一声。”
他回到房间,拿起儿童用的卡通小牙刷刷牙洗脸。
中式的早餐还正在做,餐桌上已经拜访了一份牛奶、面包和荷包蛋,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燕麦粥。
“燕麦粥刚煮好,还有些烫,少爷先喝牛奶吧。”
颜佑之伸手摸了一下盛牛奶的杯子,温度倒是刚刚好。
他就着牛奶将面包和荷包蛋吃了,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阳光。
八月份的京城十分炎热,此时还未有雾霾,阳光纯净的如同洒金一般,暖洋洋的。
已经多年没有这样安然的享受过阳光的他,此刻身在晨光之下,竟有些不想动的感觉。
果然是老年人的思想。他苦笑。
很快,闫父闫母也起床下楼。
他们两人都喜欢吃中式的早餐。
这个时候燕麦粥的温度已经刚好,两人随便吃了一些。
闫父看到颜佑之,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闫母吃惊地看着儿子:“佑之,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今天说好了和爸爸一起去公司。”颜佑之人小小的,表情却严肃的像个大人。
他完全不知道,顶着一张小孩子脸的他,做着大人的表情,站在阳光中,有多么可爱。
闫母道:“那是你父亲工作的地方,你去做什么?”
“我就去看看。” 在闫父出门的时候,颜佑之果然跟了上来。
颜佑之是跟着闫父一起进的公司。
二十多年之后,他不止一次的来到这栋大厦前,那时候这栋大厦已经不属于闫氏,里面也不再是闫氏企业的员工。它早已被政府拍卖。
他一路上跟着闫父,途中不停的有人问夸赞他可爱,尤其是得知他是闫董的儿子之后,看他的眼神越发甜的发腻。
在里面转了一圈,人人都知道他是董事长的儿子。
很好,这样更方便他行动。
跟着闫父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会儿,他就借口说要上厕所,去了楼下食品安全监测部门。
这样一个全公司安保最严密的地方,即使他是董事长的儿子,但这样的地方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进去的。 他居然没有花什么精力就进去了,这里居然已经松散到这种程度,那是不是只要是个商业间谍,就能够进来对闫氏做点什么?想到这里,他脸色不禁发沉。
他在里面转了几圈,并不确定里面那些食品是没有经过安全监测的有毒食品。
既然是有毒食品,恐怕不在这里,而是在下面的厂房之中。
之后他又跑到公司的监控部门。
监控部门的人早已经从监控中看到他是闫董事长亲自带过来的,又听他说是闫董事长的儿子,对他在监控部门里面安静的待着,也没有说什么,甚至还逗他玩。
颜佑之主要目的是要弄清楚监控系统里面的安全漏洞。
毕竟有监控系统在,想要投毒,必定是对公司监控系统极为熟悉,才能找到其中漏洞,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成这件事。
这也是为什么事情发生后,闫氏集团在收回所有有毒食品,公关说此次事件是商业间谍的投机分子做的,没有人相信。
确实,这样一个商业巨头,不论是公司管理,还是安全质检,何等严密,投毒又岂是那么简单就能办到的一件事?
监控摄像中并不能看到李全德的办公室内部,只有门口地方可以看到进出的人。他起身跑到楼下办公室,见到他在里面打电话,不过外面墙面全部是隔音的,并不能听到里面在谈什么。
透过隔音的磨砂玻璃墙,可以看到这个时候的李全德相较于二十年以后的他,要年轻许多,才三十多岁的他遗传了他母亲张嫂的好相貌,面目英挺,长得和张嫂十分相似。
张嫂是未婚生子,张嫂姓张,李德全要是跟张嫂姓,应该也是姓张才对,可他姓李。
对此他并没有追根究底过,知道他是当年投毒事件的间谍后,已经没有了当年让他入狱的证据,他是直接买通了黑帮,让他沉尸。
对于赵氏企业,他完全是按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氏当年怎么对闫家的,他通通尽数还给赵氏。
在看到李全德要从办公室里出来,他微微一笑,在他打开门的时候,一把扑了上去,抱住李全德:“李叔!”
李全德一愣,蹲下~身体:“佑之,你怎么来这了?这里可不是给你玩的地方,李叔还有事,乖。”
颜佑之灿烂地笑着抱着李全德的脖子不松手:“我和李叔一起,我保证不打扰李叔!”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试读,文案:长大和成熟,真的是一件特无奈的事。
有时候真想有个时光机啊,可以回到青葱少年时候,无忧无虑,好像时间多到用不完,可以恣意挥霍。
又希望自己变得很强大,勇敢的像奥特曼一样,可以打到世间一切小怪兽。
第一章
黄蓁蓁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出生的时候,将所有的技能点都加在了运气上,才会让自己的青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还有这只存在记忆中的大红色纹有吉祥如意垂着流苏的窗帘,有她大腿高的大床,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熟悉又陌生。
这是她十八岁之前的家,后来这里被拆迁改建成繁华的商业街,眼前的情景就只在她梦里出现过了。
不知是不是青春年少的记忆太过深刻,每次梦到家,都不是她后来在城里住的三室两厅小区房,而是现在这个宽敞明亮的两层楼的农民房。
她掀开窗帘,看到外面的池塘里荷花摇曳,清风吹过带来阵阵沁人心脾的荷香。耳边不时的传来汽车从门外马路上穿过的声音,以及楼下嘈杂的来往旅人在楼下买卖的吆喝声。
自从建了跨江大桥之后,这里就成为三个市之间的交通要塞,必经之路,即使在跨江大桥没有建起之前,也因渡口就在这附近,此地依然十分繁荣。再过几年,这里直接被划到市里,成为经济开发区,此处也因它特殊的地理位置,成为商业中心。
故地重游,还是自己年少时候的家,黄蓁蓁别提有多惊喜,迫不及待地打量自己过去的房间。
房间大约只有二十几个平米,因怕靠在马路边太吵影响她学习,她的房间并不是靠在马路边上的,而是后面的一间房,东南向,采光很好,两面窗户,一面打开便是后面的院子,一面对着侧间的小路。
房间里的家具也不像她后来用的那么精致,只是一套高大的壁橱,纯实木的,上面花纹十分朴质,四周是祥云纹,中间分别是梅兰竹菊的雕刻,雕工相对来说也粗糙的很。黄蓁蓁却很喜欢,在十几年后各种复合木柜泛滥的年代,眼前这套纯实木家具简直可爱的不行。
她跑过来好奇的打开橱柜。
橱柜足足有两米多高,总共有六个门,第一个门打开,黄蓁蓁就忍不住黑线了一下,就见橱柜上面下面都塞满了被子,还整整齐齐地叠着好几套床单,床单即使没有打开,只通过外面能看到的花纹就知道,定然也是类似于百鸟朝凤花开富贵这样的图案。
她记得这是她妈妈最喜欢买的床单花纹。
她伸手捏了捏被褥。
放在上面的,都是崭新的棉花被,一床十斤重。下面都是一床床套着白色或淡粉色床罩的蚕丝被,六斤到十二斤不等。
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初二那年,舅舅家的女儿,也就是她的大表姐二表姐要结婚,这边风俗是要陪嫁被子的,老妈便和舅妈她们一起,去隔壁不远处的蚕丝被厂里批发了十床蚕丝被,她和哥哥一人三床,说是以后给她做嫁妆。
她一直都没结婚,被子有没有给她做嫁妆不知道,反正到后来她都大学毕业工作好几年了,这些被子她都还在用着呢。
打开第二个橱柜门,里面就全都是夏季常穿的衣服挂着,除了裙子薄外套针织开衫,还有两套春秋二季的校服。
黄蓁蓁看到两套校服,又惊又喜,连忙摘下放在身上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
夏天校服上面是一件类似于十年后雪纺料子的蓝边白衬衫,下面是及膝盖上面一点有点百褶的苍蓝色裙子。
即使以她之后十多年的眼光来看,这套校服的款式也让人惊喜不已,简单大方又不失小清新。
她在身上臭美地比对了一会儿之后,就有些郁闷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即使不想说,她也忍不住评价一句:好挫。
记忆中,她不仅发育晚,开窍也很晚,这个时候的她完全没有打扮自己的意识,厚厚的马桶盖头,头发全部盖在头上,厚的像带了一顶糟糕的假发,刘海更是又长又厚,一直及眉毛,将自己的额头全部遮挡了起来,露出下面尚算端正清秀却不惊艳的脸。
要不是肤色细腻白嫩,简直活脱脱就是一男娃子,现实版的樱桃小丸子。
这幅挫样让素来爱美的她简直捂脸泪奔。
她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初二。
初三已经留了长头发,转学后更是扎起了马尾辫,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留了长头发,整个人也像脱胎换骨一般转变。
她在镜子前伸手将额上头发全部撸了上去,再看镜中的自己,果然明丽了许多。
这世上很多人留刘海比不留刘海好看,但也有一些人是属于一留刘海就像是把整张脸的光彩都盖住了似的,变得普通不起眼。
黄蓁蓁就属于后者。
要是有点型的刘海还好,这种厚的如同西瓜皮马桶盖一样的刘海……简直不能忍!
她迫不及待的想找理发店赶紧把自己发型给换了,可想到自己现在这么短的头发,即使换也换不出花样来,想想还不如等头发留长,到时候直接一个马尾辫,刘海全部扎到后面去。
她郁闷地拨弄了几下自己的刘海,又对着镜子使劲儿看自己初二时的模样。
这个时候她还未长开,看着极度的平凡,一双眼睛倒是明亮,却是内双,不大也不小,鼻梁不算高,却秀挺玲珑,大学期间,她整整给自己的鼻梁按摩了四年,终于把自己的鼻梁捏的看上去高了不少。
说到这个她就郁闷,老爸老妈都属于鼻梁非常挺的帅哥靓女,哥哥也遗传了爸妈的优点,长的那叫一个光彩夺目,偏偏自己,隔代遗传了爷爷的鼻子。
黄蓁蓁一个北方闺蜜那时候说起南北方不同的时候,还拿她的鼻子举例说:“北方人的鼻梁都又高又挺,像我;南方人的鼻梁都都不高,像蓁蓁。”
她当时真是一口老血,愤愤道:“你这地图炮也太严重了,我凭什么代表南方?南方高鼻梁的妹子多了去了!”
就是因为北方闺蜜这一句话,她大学四年每天不间断的按摩鼻梁两侧,生生给自己按出了鼻梁来。
一把辛酸泪。
都说美女和绝色美女之间的区别就在于鼻子,黄蓁蓁长开了后也算出色的,唯独一个鼻子,简直是她心中的痛。
想到此,她又条件反射地抬起手,给鼻梁两侧按摩。
鼻梁是软骨,是可以通过长期按摩来改变鼻梁形状的。
她一边按摩,一边继续打开柜子看,这时候她已经没了刚开始的兴致,只是随意地看了下,知道中间橱柜里放的都是夏天衣服,最边上靠墙的橱柜门打开全都是冬天衣服,橱柜下面三个抽屉也都被打开,一个里面琳琅满目的放着一些小女孩喜欢的芭比娃娃、小衣服小鞋子、卡片等零零碎碎小物品,一个放着内衣内裤,第三个上面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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