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娇妻有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海棠未雨
他说,“小雨,殷总在和你说话!”
雨竹扭头,抬眸撞进他幽深的视线,“哦!”
她傻傻的“哦”了声,然后转回头,看着殷御擎,沉吟一瞬才缓缓开口——
“殷总,我原来就说过,你的公司,想进入鹰城乃至整个北方市场,如果有需要盛世集团的地方,我们可以提供方便。即便目前盛世不是我打理,这句话,仍然作数。就当是我对你的答谢,这是发自肺腑的感谢,这个谢礼,有足够的诚意,相信对于殷总来说,也是很实际的。”
殷御擎涔薄的唇,轻轻抿着,垂眸看着她,此刻正被另一个男人揽在怀中的女人,邪魅的俊颜上没有过多情绪,只不过那双总是潋滟着惑人波光的凤眸,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雨竹那一张一合的饱满润泽的双唇之上,眸色深沉。
雨竹自是没有注意到他眼底那掩藏极深的情绪,接收到他目光里的专注,雨竹只以为他在认真倾听,于是继续说道——
“还有,目前我的身份,只有你和盛尧两个人清楚,还希望你能暂时替我保密,我想,这对于殷总来说,并不是难事。只要你不说,就可以了!我会万分感激你的。”
殷御擎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淡笑,看着她,而后视线上移,看着盛尧,目光一凛,里面的柔情一敛而尽,许久,他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两个人出了殷御擎的房间,外面的狼藉已经收拾利落,不过雨竹一眼看到伸手矫健的袁野和袁烈,脸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可见方才他们为了进入房间,是费了不少力气的。
她对他们歉意的点点头,训练有素的兄弟二人,依然面无表情,随着他们身后下楼。
盛尧喝了不少酒,自然是不能再开车,雨竹扶着他上了车后座,袁野去了驾驶位,将车发动。离开。
而楼上某扇窗户内,一道伟岸的身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视线追寻着他们离去的车,默默吸着烟。
车上,盛尧自从上了车,便仰面靠在后背上,闭着眼睛,不发一语。
许久,车厢里除了极轻微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响。
虽然他不出声音,但是这个沉默着的男人,周身每个毛孔散发出来的讯息,仿佛都在说“我很不爽”。
雨竹纠结了半晌,也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这样不开心,或者因为喝了酒不舒服?见他这样默不作声,她也不想说话。
可是,两个人这么闷着终究不是办法,雨竹是个急性子,不太适应这种冷战状态,于是,她终于忍不住,悄悄伸手,拉住了他一只大手——
“盛尧,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
盛尧紧阖的双眼动都未动一下,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不给任何反应。
“盛尧!”
她再轻声叫了句,“你说话呀,是不是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
“……”
盛尧的任性,她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在闹什么脾气?幼稚!”
盛尧倏地睁开眼,脸上的愠怒显而易见,幽潭一样的眸子里是黢黑的暗沉,“我幼稚?殷御擎不幼稚!我是得有多大的度量,陪着那个男人喝了整整四瓶白兰地!”
“喂,盛尧你讲不讲道理,我现在是在说你,关人家殷御擎什么事!无聊!”
“人家?无聊?”盛尧脸色更难看,黑到极点,“盛小雨,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就说了你能怎样,幼稚无聊小气鬼,说的就是你!”
“你!”盛尧怒,一把将她身子捞过来,压进自己怀里,男人宽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顷刻将她包围,雨竹没有挣扎,就任由他这么霸道的搂着自己。
“我怎样?那又不是我的错,谁知道他会神经病的来这么一手!我醒来就已经在他房间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跑又跑不掉!”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盛尧低喝,“上车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跟我解释,你们单独在一起,两小时四十七分钟,这么长的时间,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
雨竹,“……”
盛尧见她沉默,更是怒火中烧,“说话!”
经历了这几年的跌宕起伏,雨竹的心性远比以前成熟,也清楚这个男人此刻这般吃飞醋的表现,是因为真的在乎紧张自己,所以她不想跟他闹脾气,如实回答,“你去的时候,我醒来不过半个小时左右!没什么,殷御擎只是逼我承认身份而已,不然你以为我会主动告诉他我是盛雨竹?”
盛尧拧眉,好看的眉心蹙成了川字,眸底敛着戾气,声音森然,“他怎么逼你了?”
雨竹没想到他这么不依不饶,忍不住掀目瞪他一眼,而后又不着痕迹看了一眼驾驶位的袁野,轻轻叹气,最后在他凛冽的目光注视下,压低嗓音开口——
“他说如果我不承认是盛雨竹,就带着我离开那里,让你永远找不到我!我了解他,既然那么说就一定不是说说吓唬我的,那个男人的能量很大,你可能也查到他的背景了,但是盛尧,无论你查到多少关于他的事,相信我,那都绝对不是他的全部,正如他查到你的背景,也远远不是你的全部一样。”
听到她此番话,盛尧因为酒精作用而微红的眼,蓦地眯起,看着怀中一脸平静的女人,微微晃神,她这么说,是不是说明,她知道了什么?
“你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我,盛尧,虽然我不清楚很多事,但不代表我迟钝的一点都意识不到。你的身份,你正在做着的事,我是有察觉的。这并不奇怪,就像你了解我一样,我对你的了解,也远比你想象的多!你不跟我说,也许有你的理由,但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无条件的接受这种被隐瞒的感觉。”
盛尧,“……”
******
两个人回了公寓,一进门,洛洛便迎上来,紧张的拉着雨竹的手不停问,“姐,你咋出去这么长时间?担心死我了!”
雨竹微笑的拍着她的手,边向洗手间走边安慰她,然后问孩子是不是睡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她不再着急,把手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出来,从之前带来的包里拿出奶瓶和吸奶器,往卧室走去。
盛尧的酒,倒是醒了不少,不知是因为刚刚路上不短的距离,还是雨竹的那一番话。
他看着自从下车就没看自己一眼的女人背影,想也没想的跟上去,趁她在关门之前,倾身挤了进去。
雨竹关门的动作受阻,并未回头便感到后背一暖,她迅速向前,离开了他的势力范围,走到婴儿床边,看到里面安然熟睡的孩子,俯身在他肉呼呼的小脸上轻轻吻了下。
“小雨!”
他在她身后,低声叫了句,然后上前,随着她的动作俯身,从后面将她抱住,“以后,我会将全部都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又是这句,还不是时候。
雨竹沉默一瞬,无声无息的直起身子,将他圈在自己身前的双手挪开,径直走到门边,拉开一条缝隙——
“你先出去。”
盛尧蹙眉看她,脚下并未有动作。
雨竹见这尊佛没有要出去的打算,也不再强求,重新将门关紧,上前一步,与他面对面——
“盛尧,你不用这样,自从知道你我不是亲生兄妹那一天同时袁野袁烈出现在你身边起,我就知道,你的身份,必定是不一般的,你所要做的事,也必定是不能被众人所了解的。我没有要窥探你刻意隐瞒了十几二十年的事情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希望你不要过于较真,有些事,我觉得没必要跟你说,不是因为想要隐瞒,只是单纯的觉得没必要!”
盛尧微垂的眸子里,倒映着雨竹认真的小脸,这张脸,与四年前的她,有些差别,但是那双眼睛里的神采却是没有半分变化,他安静的看着她轻轻呼吸,轻声说话,没有打断。
雨竹吸了口气,看一眼旁边熟睡的孩子,眉眼里尽是温柔——
“盛尧,我知道你在意我和殷御擎之间的关系,但是如你所见,我对他没有任何男女私情,无论他是怎么想的,抑或是在餐厅里他和你说了些什么,都不能代表我的想法。既然我已经明确表态,就请你相信我,不要再因为他而对我有半分怀疑,我想,这个要求,不过分!”
他也同样认真的回看着她,听到她话音落,他点头,薄唇轻启,“嗯,不过分!”
雨竹重重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扬了扬手里的吸奶器和奶瓶,“现在,盛先生您可以移驾出去了吗?我涨的快疼死了。”
见她皱着鼻子刻意做出的痛苦相,盛尧眉尾轻轻一扬,有薄薄的笑意在眼中掠过,而后是淡淡的两个字,自他的唇齿间溢出——“我不!”
雨竹黛眉一蹙,不悦的瞪他,“盛尧!你出去!”
“我帮你!”
他极快速的伸出手,将她手上握着的吸奶器拿了过去。笑开的俊颜上,暗沉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痞气的魅惑。
雨竹没防备,手上一空,想要夺回已经是不可能,只能跺着脚气恼的低声叫他——“盛尧,别闹!”
“我没闹!”
盛尧举高了手臂,让她够不到,微垂的脸颊上,敛了笑意,“让我帮你!”
是不容人拒绝的强势,雨竹拗不过他,但也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帮忙,在她的苦苦哀求下,他才勉强同意让她自己动手,但是他不会出去回避。
雨竹背过身去,鼓捣了半天,终于是将奶瓶吸满,整理好衣服,转身立刻撞见男人染了几分晴欲味道的眸光。
“小雨……我们,去领证吧!”
“啊?”
雨竹怔愣,睁大了眼眸看他,“盛尧,我们?”
“嗯!我想给你重新办个身份,名字当然不能一直用洛晓语的,但是以后如果你改回盛雨竹,从法律上,我们也是不能结婚的。所以不如趁现在,你换个新的身份。”
他一番解释,雨竹了然,可是……
心里到底是有顾虑的,盛世的股份,如果她换了身份,必然就没有资格再去继承,她没有心思争夺什么,但以防万一,不能让小人得了便宜。
见她没做声,盛尧也没再坚持,话说出来,等着她定夺就好,有些决定,他不能帮她去下。
******
盛家人提前两天回来,佣人们接到通知也很快的都赶了回来。宅子里立刻热闹起来,只不过这份热闹背后,却掩藏着让人不得不防的危险。
晚饭时,盛世昌坐在主位上,下面依次是盛夫人,盛雪竹和盛磊,而另一侧,是盛尧,雨竹的身份仍然是“洛晓语”,她没有直接坐到餐桌上,而是一脸忐忑的看向盛夫人。
“晓语,过来坐!”
盛磊抬手招呼她,却被盛夫人一记冷眼扫过来,他无所谓的一笑,继续道,“不用怕,过来吃饭,坐我身边!”
“小磊!”
盛夫人终是忍不住,出声呵斥,然后抬起脸看着“洛晓语”,语气很不善的厉声道,“你不是说要搬出去吗?怎么我们都旅行回来了,你还在这里!”
“洛晓语”咬唇,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却见盛尧忽地起身,朝她走来,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大少爷!”她惊呼,立刻拧动手腕,想要挣脱出来。
“阿尧!”盛夫人厉声呵斥了句,“你这是做什么?”
盛尧却是理都未理盛夫人的质问,直接拉着她往餐桌边走,然后将她摁坐到他身侧的椅子上,“吃饭!”
盛夫人脸色难看到极点,怨毒的目光直落到“洛晓语”的脸上,同时鄙视不屑的开口,“我们不在这几天,你使了什么手段勾引我们阿尧了?让他这么公然的维护?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不要妄想在我盛家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我告诉你,即便是你爬上了盛家大少爷的床,也改变不了你出身卑贱的事实,我是绝对不会容许你留在盛家的!”
“妈!”
盛磊第一个出声,“您这是怎么了?突然说话这么难听,一点都不像你!”
盛雪竹也是满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冷静些。
“我说话难听?”盛夫人嗤笑一声,“我现在说话难听也好过以后盛家被人戳脊梁骨强!”
“够了!”
盛世昌突然筷子一摔,“都闭嘴!”
然后他那双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清明的眼睛,凉凉扫过盛尧和他手中拉着的“洛晓语”,最后不悦的看着盛夫人,“你少说两句!你的优雅呢?不要这么不像话,孩子们都在看着!”
盛夫人自然是不服气的,可是看到盛世昌眼中那浓浓的警告,她到嘴边的话,愣是咽了回去,没敢说出口。
餐厅安静下来,就在大家准备重新开始吃饭时,盛尧却是再次开口,说出的话,不仅让其他人怔住,就是“洛晓语”,坐在他身边的真正的盛雨竹,也是狠狠一愣,难以置信的侧眸看着他的侧脸,不知所措。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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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娇妻有毒 092 小雨,这么急?
盛尧单手握着“洛晓语”的一只手,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悫鹉琻浪晓语感受到他灼灼的视线,可是这种时候,她不能表现的那般坦然,悄悄看他,示意他放手,盛尧却视而不见,直接别开视线,看向盛世昌,严肃的说道:
“父亲,我想娶晓语(小雨)为妻!”
一句话,简短,却掷地有声。
霎时间,整间餐厅,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所有人都被他这突然的一句话弄得愣住,没法回神。
“洛晓语”本就不太自然的身体,瞬间绷紧,他这样间接的一句表白出口,让她没了回旋的余地,尴尬无措,更加忐忑。但心底那股让她无法忽略缓缓流动的暖流,是感动,也是幸福。
被自己深爱的男人牵着手,听他认真严肃的亲口对自己的父亲说这样一句话,换做普通女人,或许应该在此刻羞涩浅笑,垂下眸子静静等待,或是看着他娇嗔的来一句“谁要嫁你”。
可是此刻,她却不能那般小女儿姿态,只能无措又显得慌乱的睁大眼睛,看着盛尧,说不出话。
“大哥,你在开玩笑吗?”
在众人的怔愣中,盛磊最先回神,他年轻阳光的白希脸庞上,是毫不掩饰的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愤怒,他出口质问的话语,没了往日那种无所谓的大大咧咧,冷硬中透着犀利,与平日判若两人。
“洛晓语”视线蓦地转向他,看着盛磊,这个弟弟,她很疼爱,可是终是因为他母亲盛夫人的关系,两个人走的不是很近,但好在盛磊对盛雨竹的感情很深,纵使他妈妈百般阻挠,也没有彻底阻隔两人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
此刻,盛磊这般态度,为的,应该是“洛晓语”这个身份,与其他无关。
这样想着,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很认真!”盛尧看了眼盛磊,表情未变,视线亦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但是那双深潭一般的眼眸里,尽是坚定。
直到此时,盛家其他三口人终于醒过神来,盛夫人也是将手中的筷子“啪”一声摔到桌子上,猛然站起身,精致妆容下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手指指向盛尧的鼻子,厉声道:“阿尧,你是不是真的被这个小狐狸精给下了*药,竟然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胡话!”
盛雪竹一直没说话,可是那双剔透的眼睛,却是久久停驻在“洛晓语”僵凝的脸庞上,若有所思。
面对盛夫人咄咄逼人的追问,盛尧眸光淡淡,却难掩里面的犀利与暗沉,嗓音亦是淡淡,“阿姨,请您说话注意措辞!”
盛尧平时性子清冷,打小便是如此,以前“盛雨竹”在时他只与她亲近,自从雨竹“去世”,这一年时间他便将自己封闭起来,极少与盛家其他人有交流,尤其是盛夫人,他没有过不尊重,但同样的,也没有过家人之间该有的亲情,所以此刻他这般直接的顶撞,让盛夫人一时无法接受,正欲再次发难,盛世昌却突然冷喝出声:“阿尧!”
“洛晓语”紧张的看过去,只见盛世昌面色很是难看,那双眼背后掩藏的情绪太过复杂,以至于她一时分辨不清。
“跟我上来书房!”
撂下这句话,盛世昌率先起身,未到六十岁的年纪,竟然已经拄着手杖,这种老态本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看着那背影,“洛晓语”心里莫名一阵心酸,可是,不能表露半分。
盛尧似是早已料到盛世昌会是这般反应,没有任何异议,利落的站起身,同时稍稍用力拉着“洛晓语”,示意她也起身。
她微怔,他的力道虽然不重,却也容不得人拒绝,就这样被他拉着从餐椅上站了起来。
“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他看似无温的一句话,却是包含了太多。“洛晓语”明白,他这是怕他一离开,她独自一人面对剩下的几人,尤其是盛夫人,会有诸多不便,以自己现在顶着的身份,又没法多说什么,到时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所以,她并未反对,只是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朝仍在暴怒中的盛夫人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餐厅,头都没回的直接上楼。
身后,盛磊拦住了盛尧离开的脚步,他的身高,已经几乎跟盛尧持平,一八几的个子,只不过因为年纪还尚浅,身上的气势与盛尧比起来稍微弱了那么一点。
“大哥,你知道的吧,我喜欢她,我喜欢‘洛晓语’!所以你要娶她,这不可能,我不同意。她顶着一张跟以前大姐这么相似的脸,我不敢去接近,你就没有发现吗?娶一个和自己妹妹那么相似的人,会是什么感觉?你是没有心,还是根本不在意?”
盛尧与他对视着,听到盛磊说“洛晓语”与雨竹相似而让他不敢接近时,盛尧无波无澜的眸底,闪过暗沉,继而他伸出手,重重拍上盛磊的肩膀,而后一言不发的绕过他,举步上楼,去了书房。
听到盛磊的话,“洛晓语”上楼的脚步,更加沉重。因为她的关系,而让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对自己心爱的人爱而不得,这种痛苦,她承受过,忍耐了多年,所以她非常感同身受。她不知该怎么办,冲动之下想拉着盛磊去到公寓那边,让他看看真正的洛晓语,可是又怕那样便会露了马脚,让正在进行的调查受到影响。
所以,她不能有任何动作。
事已至此,只能应着盛尧的步调继续往前走,更何况,能光明正大的嫁给他,做他的妻子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人都有执念,她的执念,只有两个字,那便是盛尧。当车祸之后,醒来的那一刹那,决定置之死地而后生,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从这份让人绝望的执念之中解脱出来,不曾想因为不甘与愤怒,又陷入了另一份执念当中,可是无论是哪一种执念,终究是绕不开“盛尧”二字。
他的名字,原本是“盛垚”,因为她在开始学写字时觉得他的名字好难看,那么多的“土”堆积在一起,没有一点美感,所以硬生生的塞给他这样一个“尧”字。没想到,在后来的某天,大概十二三岁的时候,那时他们已经知道了彼此真实的关系,他举着新的户口本给她看,告诉她,父亲已经将他的名字改成了“尧”,那一刻,她第一次心动,因他那份掩在沉默背后无微不至的呵护。
回到房间,仰躺在床上,默默的等了许久,楼梯上没有任何响动。盛尧还没有回来,已经在父亲的书房,停留了两个小时之久。
她不安,走到房门那边从内落了锁,然后走回到床边,拿过电脑开机,输入密码后,进入监控界面。
调到盛夫人房间,里面摆设没有变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没有见到人,便缩小了窗口,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了父亲书房的窗口,画面刚一出现,她便倒吸了一口冷气,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才控制住出声。
只见盛尧沉默的站在那里,原本洁白的衬衫此刻已经被鲜血浸透,那一道道浓重的血迹明显是刚刚受的伤。可是即便如此,背对着摄像头方向的男人,脊背依然挺直,以着岿然不动的姿态站在盛世昌面前,她看不到盛尧的表情,但是从那背影和他垂在身侧半握成拳的双手上,可以看出他在竭力隐忍某种情绪。
他对面的盛世昌,正好对着摄像头,因着角度问题,他的脸被盛尧的身形挡去了大半,同样的,她也看不清盛世昌的表情。
一下子想起四年前,那场宴会之后,她也是发现了盛尧后背的伤,那时她问他是不是父亲惩罚的,他说不是。
可是今天,自己亲眼看到的,这还能有假?
她的心脏被揪紧,心疼,恨不得立刻冲过去,为那个沉默中的男人哪怕挡下一点疼痛。可是她不能,她是“洛晓语”而非盛雨竹,盛世昌的书房她连进入的资格都没有。
正在她双眼渐渐模糊时,盛世昌身后那架及顶的书架,突然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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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她勉强睡着,却是睡的极不安稳,黑暗中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那斑驳的感觉让她作呕,一个阴沉的女音一直在她耳边大笑,嘲笑她的脸,甚至还看到一双手突然出现,拿着一只巨大的玻璃瓶,拧开瓶塞突然就朝她扑来——
“啊!不要……不要……我的脸……”
惊叫声淹没在微凉的唇瓣中,她满是冷汗的身子被一方熟悉的怀抱拥住,“小雨,怎么了?”
淡淡的男音,在这黑暗之中散开,她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喘息了好久。
“是不是做噩梦了?”
盛尧单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伸过来,抬起她的下巴,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淡淡月色,细细凝着她的小脸,因为过度惊吓,苍白,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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