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傻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沦陷的书生
说着,她又放开嗓子,大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就是世上最惨的人,惨到她对未来都失去信心了,她现在也没心思顾什么脸面不脸面了,她只想大哭一场。
小区里,还有人走来走去,见到黄贵兰坐在这哭,大家都不禁驻足观望,指指点点。
夏沫寒也想哭,可她知道,她不能哭,她的妈妈,就像个小孩,还需要她照顾,她必须要强撑着自己,当她妈妈唯一的依靠。于是,她没有耽搁,立即走到她妈身边,扶着她妈妈起身,同时劝说道:“好了,别哭了,我们先找个宾馆住下吧!”
黄贵兰也知道,不能真的流落街头,她擦了擦眼泪,收拾了下心情,就和夏沫寒提着大包小包,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一起离开了小区。
刚出小区,忽然,迎面走来了一群人。
领头的那个,染着一头的黄毛,走路威风八面,一看就是一个痞子。
此人,名叫刘三,是这一片有名的混子。
刘三一过来,就冲着黄贵兰囔囔道:“怎么,你还想逃跑啊?”
夏沫寒不认识刘三,但黄贵兰清楚,这个刘三,就是赌场专门负责收欠款的人,黄贵兰一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她立马就慌了,她看着刘三,悻悻开口道:“三哥误会了,我怎么可能逃跑呢,只是今晚家里人多,我和女儿去住宾馆呢!”
刘三冷哼一声,道:“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已经被夏家扫地出门了,别废话,赶紧还钱。”
夏沫寒听到这,终于才大概明白了,这又一个天降横祸是怎么回事,她立刻回头对黄贵兰问道:“你还在外面欠了钱?”
黄贵兰心虚道:“不多,不多。”黄贵兰好赌,这两年打牌,她其实陆陆续续输了不少钱,夏沫寒给她的,根本不够用,她只能借钱了。
刘三玩味道:“哦,十万块钱对你来说不多?那行,赶紧把钱还了吧!”
黄贵兰很怕刘三,她连忙拿出了夏沫寒昨晚给的银行卡,说道:“我现在身上就两万块,其他的,我过段时间再还,行吗?”
刘三毫不犹豫道:“不行,以前肯借给你钱,是看在夏家的面子上,现在我可听说了,你被夏家赶了出来,房子都被没收了,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欠钱吗?赶紧还钱吧,别逼我动粗。”
黄贵兰都欲哭无泪了,怎么人倒起霉来,什么祸事都找来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她委屈地看着刘三,很无奈地说道:“我真的只有两万块钱了,你逼我也没用啊?”
刘三目光扫向了夏沫寒,咧了咧嘴,说道:“看你也是拿不出这么多钱了,不过你女儿姿色不错,可以值点钱,这样吧,你让你女儿跟我走,十万块钱我给你免了。”
黄贵兰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她当然清楚刘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逼良为娼的事,这家伙可没少干,夏沫寒要落在他手里,这辈子就要毁了。
想到这,黄贵兰立马挡在了夏沫寒面前,对刘三叫道:“钱是我借的,跟我女儿没关系,你有什么冲我来。”
“去你妈的。”刘三一巴掌呼在了黄贵兰的脸上,直接把黄贵兰扇倒在地。
最强傻婿 第二十八章 康泰精神病医院
眼见自己的妈妈被打倒在地,夏沫寒的心都抽搐了一下,她红着眼叫了声:“妈!”
说着,她就放下了手中的行李,扑到了黄贵兰身边,将黄贵兰从地上扶了起来,随即,她对着刘三嘶声叫道:“你凭什么打人啊?”
夏沫寒太痛苦了,为什么她遇到的都是这种人,亲戚个个冷酷狠心,毫不留情。混蛋王世豪趁着她被夏家驱逐,将她绑架,甚至差点侵犯了她。现在一个痞子刘三,也是趁火打劫,欺负她们孤儿寡母。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刘三听了夏沫寒的质问,直接蛮横道:“我打人还需要理由吗?就打她了,你能怎么样?”
夏沫寒听完,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让她难以呼吸,痛苦至极。她很想很想顶撞回去,可是,她能怎么样呢?这个刘三,明显就是个不讲道理的混子,明显就是要欺负她们无依无靠的母女俩,倘若自己和对方闹翻,下场只会更惨。她再恨,再有理,却也只能忍。
连黄贵兰,现在也蔫了,她不敢再惹怒刘三,不敢再据理力争了。即使是被打了,她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见两人不说话了,刘三一把扯住了夏沫寒的胳膊,对黄贵兰怒叫道:“再不还钱,我就把人带走了。”今日刘三是绝不可能空手而归的,黄贵兰要没钱还,他就必带走夏沫寒。在他看来,夏沫寒这个姿色,绝对是值十万块钱的。
黄贵兰见状,不敢再耽搁了,她连忙摘下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递给了刘三,并万分诚恳地说道:“这手表你看看,买来的时候二十多万,我戴了没几天,还是很新的,现在起码也值个十多万,我把它给你抵债吧?”
黄贵兰爱财如命,这手表虽是王世豪那王八蛋送的,但黄贵兰依然视其为珍宝,天天戴在手上炫耀,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块表,可现在女儿都有危险了,她就是再不舍,也得拿出来抵债。
刘三松开夏沫寒,接过黄贵兰的手表看了看,他也是一个识货的人,一下就知道这是真货,于是,他收起了手表,对着黄贵兰说了句:“算你识趣!”
说完,刘三就带着人,嚣张地离开了。
看到那些人走远了,夏沫寒才稍稍松了口气,只是,堵在胸腔里的郁结,却是消除不了,她依旧很难受。缓了片刻,她才开口,对黄贵兰说道:“妈,你以后能不能别再打牌了?”黄贵兰属于十赌九输的类型,夏沫寒这几年开支大,和这个也脱不了关系。现在夏沫寒没钱给她妈输了,更怕像今天一样,惹出祸事。
“我知道了。”黄贵兰酷爱赌博,要她戒赌,比让她断手还难,可她也知道,自己以后已经没资格赌了,她再也输不起了。
夏沫寒看了看黄贵兰被打到红肿的脸,心里又是一痛,她没再追究输钱的事,只轻轻道了一声:“走吧!”
之后,两人就提着行李,在附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开了间双人房住下。
酒店的条件很一般,黄贵兰一进来就受不了,她忍不住抱怨道:“这地方能住人吗?脏死了,小沫,我们换一家酒店吧?”
夏沫寒有气无力地回了声:“现在就别挑了,有的住就行了。”
说完,夏沫寒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她一天没吃饭,又经历了几重的身心摧残,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脱力,并且头晕目眩,她很需要休息。
一上床,她就闭上了眼睛。
然而,她却怎么都睡不着,休息不好。
“小沫,你冷吗?你怎么一直在发抖?”看着夏沫寒躺床上一直哆嗦,黄贵兰心里焦急万分,她摸了摸夏沫寒的额头,关切地问道。
“我害怕。”夏沫寒带着哭腔,开口回道。
她的心,很冷,很恐惧。
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但今日的一切,却将她心中的堡垒,全然摧毁。
站得越高,摔得越重。今天的夏沫寒,信了吴百岁,也就被吴百岁捧到了最高处,让她感受到了一个最幸福女人该有的感觉,可正是如此,她回到现实的时候,才会摔得粉身碎骨。她对吴百岁的失望,也就到了极致。
亲人的绝情,是夏沫寒遭受的第二重打击。在她心伤之时,亲人没有给她温暖,反而是给了她最无情的驱逐,让她失去家族的依靠,失去工作,甚至失去了安身的房子。
在她失去一切后,又有王世豪绑架欺辱自己,还有混混上门讨债。
这恐怖的现实,真的让夏沫寒绝望,又害怕。
她现在,就犹如一只惊弓之鸟,颤颤巍巍。
“别怕,有妈在,妈会保护你的。”黄贵兰向来把女儿当支柱,可这一刻,她知道女儿倒了,她必须安慰女儿。
夏沫寒并没有因为黄贵兰的安慰而消除恐惧,因为她太清楚,自己妈妈保护不了自己,也撑不起这个家。
她的身子,依旧止不住的在颤抖。
“小沫,要不我们离开西原吧?”这个城市带给她们母女的伤害太深了,黄贵兰不想待在这,也没脸待在这。她也清楚,女儿继续留在这里,就会有心理阴影,她们必须要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好。”
夏沫寒同意了黄贵兰的提议,对夏沫寒来说,西原市已经成了一个魔窟。离开,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次日,一大早,两人就收拾了行李,退了房,出了酒店。
她们站在酒店外的路边,等待着出租车。
这时,一辆保时捷敞篷跑车忽然停在了两人的身前,夏紫然伸了个头出来,她先是看了眼夏沫寒身边的行李,再看了看她们身后的酒店,随即说道:“不会告诉我,你们两个昨晚是睡在这样的破酒店吧?”
经过了昨日清风斋一事,外界很多人都在传言,夏家是沾了蔡家的光,才能那么威风。
但蔡家自己知道,这事和蔡家一点关系没有,他们蔡家也没那能耐,帮助夏家的,另有其人。也就是说,不起眼的夏家,可能隐藏了一条巨龙。
因此,蔡家严令蔡鑫磊,一定要和夏紫然打好关系,即使他们结婚,蔡家都不会反对。
蔡鑫磊本来就很喜欢夏紫然,现在有了家族的同意,他当然喜出望外。昨天,他对着夏紫然各种赔礼,还送给了她一辆保时捷跑车,这才终于将夏紫然安慰好了。
有了豪车,夏紫然更是高傲得不行。这不,一大早,她就开车出来兜风。
夏沫寒对夏家人已经失望透顶,夏紫然虽然曾是夏沫寒的好姐妹,可现实面前,所有的感情都是一文不值,昨天自己被驱逐,夏紫然冷眼旁观,今天偶遇,夏紫然不仅没半分同情,还出口就带着一股讽刺的味道。
夏沫寒非常心酸,她不想搭理夏紫然,也就没开口。
见夏沫寒不理睬自己,夏紫然很不爽道:“哟,还给我摆起脸色来了,你自己要把一个傻子当成宝贝,甚至还以为吴百岁这个傻子会是什么隐藏的土豪,你不觉得你太痴心妄想了吗?你和你妈有这下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一想起昨天差点被夏沫寒抢了风头,夏紫然就不爽,昨天她也是经受了重大打击,幸亏吴百岁终究还是个大傻子,要是夏沫寒真的翻身了,她估计会被气死。
放在平时,夏紫然这么嚣张,黄贵兰肯定就怼过去了,可现在,黄贵兰没底气没勇气也没心思去怼人了,她也累了。
夏沫寒更是没心情开口,干脆继续沉默。
夏紫然显摆得瑟,也要有人配合才行,黄贵兰母女一直不说话,她也很无趣,她对着夏沫寒最后说了句:“整天就知道摆一副臭脸,你这样注定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说完,夏紫然就发动车子,扬长而去。留下一阵汽车尾气,让夏沫寒和黄贵兰灰头土脸。
黄贵兰皱眉看着夏紫然离去的方向,哀叹道:“人比人,气死人啊!”
夏沫寒已经处在了最深的绝境,夏紫然的落井下石,只是在她遍体的伤口上再戳一个洞,她几乎也痛到没什么知觉了。她平静地看着路面,心里一片死寂。
片刻后,一辆出租车驶来,夏沫寒拦下了车,和黄贵兰搬好行李,就一起坐了上去。
上车后,夏沫寒对司机说道:“去康泰精神病医院。”
一听夏沫寒这话,黄贵兰顿时急了,她立刻对夏沫寒叫道:“小沫,你不会还舍不得那个傻子,还想带着他一起走吧?”
黄贵兰恨透了吴百岁,要是带上这瘟神,她宁可死了算了。
夏沫寒回道:“医院的卡已经没多少钱了,他住不了两天肯定会被赶出来的,我去给他充些钱进去。”还一个原因夏沫寒没说,那就是,她想在离开前最后看看吴百岁。
黄贵兰听到这,更无语了,她对着夏沫寒很不满道:“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己都难保了,你干嘛还要去管他死活?更何况,我们有这个下场,可都是他害的啊,你怎么还放不下他啊?”
黄贵兰真的要气死了,她这傻女儿,就是心太善了,哪怕全世界背叛她,她也不忍心去伤害别人。
夏沫寒闭着眼睛,悲怆道:“我们毕竟夫妻一场。”
黄贵兰一听,立马道:“你不说我都忘了,等下过去,赶紧和他把婚离了,要断就断个干净。”
夏沫寒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她只是沉默着,面如死水。
半小时后,出租车来到了康泰精神病医院。
夏沫寒付了钱,便和黄贵兰拿着行李下了车。随即,两人一起朝着医院里面默默地走去...
最强傻婿 第二十九章 惊人的一幕
还没到医院的大门口,夏沫寒就注意到了,这精神病医院的守卫竟然变得很严了,不仅医院门外站满了身穿制服的保安人员,医院的里面,也有很多身穿西装的安保人员正在巡逻。
夏沫寒和黄贵兰刚靠近过来,就有一个保安拦住了她们,并严肃道:“今天我们医院封院,任何人不能进出。”
夏沫寒疑惑道:“为什么?”
保安面无表情道:“上面的紧急通知,我也不知道。”
夏沫寒立即道:“可我老公在里面,我是过来给医院卡充钱的。”
保安继续冷漠道:“那也不行,医院已经进入了全封闭状态,你进去也办不了业务。”
夏沫寒真的是无语了,一个精神病医院,竟然还会搞出这样的事,是不是她现在自带倒霉体质,走哪都会碰壁啊!
夏沫寒皱了皱眉,正要再开口,这时,保安队长走了过来,对着夏沫寒正言厉色道:“这位小姐,你不要在这为难我们了,不瞒你说,医院来了大人物,现在任何人都进不了,你还是回去吧!”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个大人物身份尊贵,不容外人接触与靠近。
夏沫寒无权进入,也求不了通融。
“小沫,你没发现吗?这就是天意啊,老天都不让你管那傻子了,你还管他做什么啊?我们走吧。”一旁的黄贵兰,对夏沫寒劝解道。
真的是天意吗?夏沫寒深深地看了眼前方的精神病医院,最终无奈转身,说了声:“走吧!”
两人离开了精神病医院,又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西原火车站。
“小沫,要不我们去江州吧,你外公过两天刚好要七十大寿了,我们就去那暂住下。”坐在车上,黄贵兰反复思索,最终还是觉得,回娘家最稳妥。
“随便。”夏沫寒闭着眼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对于现在的夏沫寒来说,去哪里都一样,只要离开这个噩梦般的西原市,就行了。
江州,也是江东省的一个地级市。经济实力不比西原差。
黄贵兰的家族,在江州是一个老家族,这许多年,黄家经历了起起伏伏,几度兴衰更替,当年黄贵兰出嫁之时,正是黄家最衰败的时候,所以黄贵兰嫁到西原夏家,她顿时就有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荣耀感。
黄贵兰很享受成为有钱人太太的感觉,她也变得高傲,都不屑再与穷酸的娘家有来往了,所以当初她回娘家的次数极少,少有的几次回去,也是为了在娘家人面前炫耀自己。
哪知道风水轮流转,黄贵兰的命运,越变越糟,她老公早死,自己成了寡妇,女儿突然结婚,却是嫁给了一个傻子,给她们娘俩支撑的夏家老爷子又撒手上西天了,夏家也逐渐败落。黄贵兰就从养尊处优的富太变成了拥有一个傻子女婿的家庭主妇。
而她的娘家黄家,近年来却是运气极佳,发展迅速,最后变得飞黄腾达。如今都成了江州市颇有名望的家族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黄贵兰当年瞧不起娘家,后来轮到自己生活惨淡,她自然是没脸去见娘家人。她和娘家的关系,也就越来越疏远。
现在,黄贵兰是被逼到了绝境,这才舔着脸,准备回娘家。
中午时分,两人来到了江州市的黄家宅院。
黄家宅院是一座很有年头的老宅子,宅院虽然老,但却很大,整座宅院古朴却也显得宏伟庄严。显然,能住在这里的人家,是有些底蕴的。
站在宅院门口,黄贵兰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然后才敲响了宅院的门。
不一会儿,大门开启,黄家的门卫走了出来,他认识黄贵兰,因此没多说什么,便给黄贵兰和夏沫寒放行了。
黄贵兰和夏沫寒,提着行李,穿过了庭院,来到了主屋门前。
“哟,这不是贵兰吗?稀客啊!”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从主屋走了出来,对着黄贵兰阴阳怪气道。
黄贵兰一见此人,立马赔笑道:“嫂子好。”
时髦女人,是黄贵兰的嫂子,罗萍。
以前黄贵兰很瞧不上罗萍,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黄家发达了,自家哥哥有本事了,自己又是来投奔娘家的,黄贵兰对待罗萍的态度自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只不过,罗萍并不领黄贵兰的情,她对着黄贵兰冷声道:“别叫得这么亲热,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嫂子啊?”说着,她又瞟了瞟黄贵兰手上的行李,嘲讽道:“你带这么多行李来干嘛?难道你当我黄家是收容所吗?”
罗萍话说得极难听,一点情面不给黄贵兰,黄贵兰知道好声好气是没用了,她干脆厚着脸皮顶撞道:“我来自己娘家住住不行吗?”
罗萍淡漠道:“不行,你出嫁后,几时把这儿当家了,现在落魄了,就想着回家?做梦呢!”
黄贵兰不是一个耐性好的人,她被罗萍这样几番讽刺刁难,怒意也上来了,她直接没好气道:“我就要进,我要看我爸,你管得着吗?”说着,黄贵兰提着行李就往主屋冲。
罗萍立刻拦住了黄贵兰,并严肃道:“你不准进去,老爷子正在里面会见贵客,你不能打扰。”
就在两人纠缠不清的时候,一道严厉的声音赫然响起:“吵什么呢?”
声音刚落,主屋内,便走出来了一群人,其中为首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他就是黄贵兰的父亲,黄平安。
黄平安一看到夏沫寒和黄贵兰两人,面上瞬间显现出了不悦之色,他冷着声,对两人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他的语气疏离,充满排斥,似乎,他对这个女儿和外孙女,毫无感情。
黄贵兰看着黄平安,怯怯道:“爸,你不是马上要过七十岁生日了么,我就过来看看你,顺便来祝寿的。”
黄平安不客气道:“你的祝福,我承受不起!”一句话,带着愠怒,显然,黄平安对黄贵兰这个女儿,意见很大。
“这个贵兰,眼高于顶,有钱从不想着回家,现在落魄了才想着回来,谁稀罕啊?”
“是啊,她就是个势利眼,看着都恶心。”
“还有她女儿,嫁了个傻子,肯定也不是个好东西,这两人一看就晦气。”
“可不是吗?你看贵兰一走,我们家族就开始兴旺了,她一去夏家,夏家就开始衰败了,这就是个扫把星。”
围过来的黄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发泄着对黄贵兰的不满。
黄贵兰都被骂懵了,昨天在夏家把脸丢尽,今天跑娘家又被群攻,她心里苦啊,不过她知道,这都是她自作自受,娘家人怪她也无可厚非。
夏沫寒听着这些声音也很不好受,她有点窒息,很想逃离这个空间,但就在这时,有个人忽然从主屋内走出,盯着夏沫寒,问道:“这姑娘长得真水灵,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说话之人,是黄家今天请过来的贵客,名叫张景明。
张景明是江东银行江州分行的总经理,在江州也算是一个人物,很多大公司老总都要上杆子讨好他,黄家也不例外,现在黄家的公司,越做越大,资金就有点周转不开了。黄家想要弄到高额贷款,只能找张景明帮忙。
黄平安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能把张景明请到家里来,只不过,他好说歹说,用尽了各种方法,最后能审批下来的贷款,数额还是不多。
黄平安正愁该怎么打动张景明呢,没想到,张景明自己露出了破绽。
黄平安是阅历颇深的老狐狸,他一眼就看出了张景明的心思,于是,他赶紧接话道:“这是我的外孙女夏沫寒,特意从西原来看我的。”
张景明点点头,赞赏道:“不错,真的不错,小姑娘,你是刚来江州吧,这样,叔叔做东,请你吃个饭,可好?”
夏沫寒不假思索,断然拒绝道:“不好意思,我吃过了。”夏沫寒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张景明这位中年大叔,秃了顶,啤酒肚,这都没啥,但他一直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自己,这就让夏沫寒很反感,她不可能陪这种人吃饭。
黄平安见夏沫寒回绝,立马好言劝解道:“沫寒,张总可是我们家的贵客,乖,听外公话,去陪张总出去吃顿饭。”对黄平安来说,现在的夏沫寒,就是一个宝物,一个可以讨好张景明的宝物。
“我不想吃。”夏沫寒极少来外公家,和这里的亲人一点都不亲,她来这,完全是黄贵兰的意思,她怎么可能因为外公的话,去陪一个油腻大叔吃饭。
这下,黄平安也不高兴了,他对夏沫寒怒道:“你...”
不待黄平安说完,张景明突然打断他道:“别这样,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小姑娘特意来一趟也不容易,好好招待人家。”
说话的时候,张景明还轻轻拍了下黄平安的肩膀,说完,他就径直离开了。
张景明留下了这么一句话,黄家的人自然不会再怠慢黄贵兰母女,他们也真的按照张景明所说,用心招待了两人。
黄贵兰见家人转变了态度,她心里终于好受了些,虽说这完全是看在张景明的面子,但黄贵兰不在乎,对她来说,只要能留下来,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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