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世牡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鼓鼓
“是。”众人皆谦卑的匍匐在他的脚下。
“络儿,你输了。”袁龙翘上前将络姬扶起,“未来一个月你就留在多藻轩里好好的面壁思过。本王的意思,你可懂得?”
眼中蓄满了泪,络姬乖巧的福了福身,柔声道:“络儿知错,请殿下饶恕。”
“好。”袁龙翘的神色稍绮,抬手轻抚了下她的脸。凌王府是他的家,他不允许任何人用机关算计将这个地方弄脏,无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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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世牡丹 Chapter 17 情初动
花园亭中的身影刚要移动,周宋却气喘吁吁的跑了进去。“青冥公子,让……让奴才好……好找!快去救人啊!”
青冥的心陡地一沉:“是周宋吗?发生了何事?可是龙翘他……”
“不……不是殿下!是王妃!请青冥公子……这就随奴才去莫离阁。”
“王妃?”青冥松了口气,却又厌恶的一皱眉,“夏天怎么了?”
“王妃她……”周宋想了想还是一五一十的将经过讲了一遍,虽然王妃被打一事殿下定不希望他人知晓,但青冥公子不是旁人,告知他应是无妨的。
沉默了半晌青冥才幽幽地道:“你知道我从不给女子医病,还是去请御医吧!”
周宋晃了晃头,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儿。实在不明白这位翩翩佳公子为何如此讨厌女子。应了声“是”,他也不再多说,忙转身出了亭子派人去请御医。
“夏……天……”灰色的衣袍随风轻扬,眼帘慢慢抬起,一抹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无神的眼珠枯井似的毫无光彩,只泛着陌陌的白。
月过中天,正是黎明到来前最黑暗的时候。整座凌王府静静的沉睡着,只一处院落仍旧灯火通明。
莫离阁。
夏天趴在床上,睡得极不踏实。一身湖蓝色的纱裙已被换成了白色的睡袍,漆黑的长发散落在枕上,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映出一片轻颤不止的阴影。
秀娘与凤荔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前,虽然御医诊治过并留下了上好的棒伤药,可夏天一直昏睡着,未曾有片刻的清醒。
今日之事实在太令人震惊,从来被打板子的都是奴才下人,何时见过责打过主子,更何况打的还是凌王府名正言顺的正牌主子——凌王妃。简直就是亘古未有之事!
而这位王妃也着实是个硬骨头,秀娘在一旁数得一清二楚,一共打了二十三杖,从始至终王妃竟是一声未吭。若不是在上药时听到她无意识的呻吟,她几乎也要认为王妃是真的口不能言。
“咳!”一声咳嗽,在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秀娘忙转回身,恭敬的施了一礼。凤荔正拿着巾帕为夏天拭汗,看到袁龙翘惊得连帕子也落了地。
“你们先下去。”袁龙翘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人儿,背在身后的大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握着的一只碧绿瓷瓶。
“是。”秀娘拉了拉呆愣的凤荔。
猛地回过神儿,凤荔脸涨得通红死命的挣脱秀娘的束缚,“奴婢不出……”秀娘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警告:“莫要再造次,还不快随我出去。”
凤荔无奈,只能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夏天一边被秀娘拖了出去。
一撩衣摆侧身坐在床榻边,袁龙翘不动声色的细细看着夏天的睡颜,笼烟似的黛眉深蹙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轻抖着,凝脂般的鼻尖上聚着细小的汗珠,原本樱桃似的红唇变得粉白,只有咬破的伤口处泛着暗红色的痕迹。
她睡得不好,在梦中似也忍受着极大的痛楚。纤弱的身子趴伏着,没了之前的倔强与张力,柔弱可怜得令人看着极为心疼。
轻叹了声,他的手缓缓伸出,指背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细嫩柔滑,如上好的绸缎,只是好烫。眉心不自觉的皱紧,眼底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和与疑惑:“为何如此的倔强?”他轻问出声,却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叹息。
“妈妈……”夏天将脸靠近他的手,口中喃喃的叫了声,一颗泪珠从她浓密的睫毛中流下,快速的流过鼻梁,噗的一声落在枕上。
袁龙翘的手不自觉的一缩,心也跟着一缩,神色复杂的盯着她好半晌才慢慢拿过手中的瓷瓶,掀开她的睡袍,亲为她的伤口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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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世牡丹 Chapter 18 暗藏心
宫城,长宁殿。
昭乾帝歪靠在锦榻上,珍妃手捧着参汤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大太监张德顺手拿拂尘立于一旁,另有宫娥、太监端着茶盅、水盂躬身候着。
喝了两口,昭乾帝就推开了递过来的金匙。
“陛下,再多用一些吧。”珍妃劝。
昭乾帝捂着嘴咳了两声,摇头:“朕知道这参汤是给朕吊命用的,不过这会儿朕实在喝不下,一会儿再用。”
“陛下!”珍妃不满的一声娇嗔,眼眶却不由得红了。
“陛下切勿多想,陛下洪福,定能万寿无疆。”张德顺忙在一旁出言宽慰。
昭乾帝笑笑,微闭着眼睛轻声咳嗽。
珍妃一边将手中的玉碗交给张德顺一边柔声笑道:“陛下莫要多想,只安心的调养。御医也说陛下这病乃因忧思过重,只要能静心养气,切勿操劳忧心,身子定能康健。”
见昭乾帝不再作声,闭着眼仿佛睡着了,珍妃忙遣了众人,只自己一人默默的坐在床边陪着。
这样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张德顺又走了进来,略有些激动的轻声禀报:“陛下,五殿下和七殿下回来了。”
珍妃一双秋水般的眼眸陡然一亮,立刻转向殿门。
昭乾帝也仿佛一下子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不迭声地道:“快宣,快让他们进来。”
“是。”张德顺笑着向后退了两步,扬声:“宣五殿下、七殿下觐见!”一声接一声的传出殿外,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前面的人身姿挺拔,一身雪青色的长袍,头上未戴发冠,及腰的墨发只随意的用一条青色的发带系着。行动间步履飘逸,气韵恬淡,风流蕴藉。走在后面的人年纪较小,俊眉朗目,朝气蓬勃。一笑,就似万道阳光照入人心,明朗耀目,暖意融融。
“孩儿参见帝父。”两人一同双膝跪地,端端正正、恭恭敬敬的大礼叩拜。
“小五,小七,快起来!”昭乾帝眉眼舒悦,心情十分的好。
两人起身,又向珍妃揖了揖。
珍妃忙从床榻边站起,点了点头。一双媚眼如丝,藏娇纳羞,睫毛扇动间颊上不知何时晕上了一抹浅绯,美得直令人别不开眼去。
昭乾帝靠在床边,嘴角含笑:“不是说还要再过几日吗?怎地今日便回来了?”
“孩儿听说帝父身子欠安心中挂念,所以就急着赶回来了。”袁龙骐向前倾身,眼中是深深的担忧。
杏黄色的身影三两步窜到床边,跪在脚踏伏在昭乾帝的腿上,“帝父,小七好生惦念您!”
“这孩子,都多大了还撒娇!”昭乾帝爱怜的抚着袁龙鳞的头发,语气宠溺。
“七殿下只有在陛下面前才会如此,平常办差理事谁人不夸七殿下妥当稳重。”张德顺笑着凑趣。
昭乾帝眼中的笑意更盛,透着几分得意与欣慰。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草药味,袁龙鳞跪伏着没动,手指抓住被角,埋着头鼻子有些堵塞:“帝父快些好起来,孩儿不要帝父再生病。”
心中一酸,昭乾帝抚着他发丝的手微抖了下。
众人的神色也禁不住哀伤,虽然御医不敢直言,但昭乾帝的身子已呈油尽灯枯之象却是人尽皆知的事。尤其此次复发,病势汹汹,甚至一度昏迷了数日。这也是袁龙骐与袁龙鳞日夜兼程赶着回来的缘故。
袁龙骐上前拉起弟弟,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极力的收起眼底的忧伤,微笑着道:“小七,我们一起好好照顾帝父,帝父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嗯。”袁龙鳞稳了稳心神,扭头对昭乾帝一笑,年轻的脸上重又有了光彩。
赞赏的看向自己最钟爱的五儿子,一股默契在父子间静静的流淌,虽未言语却更胜过千言万语。
“五殿下与七殿下一路风尘,看样子一入宫城便直接来瞧陛下了,不如先让二位殿下去休息整理一番再来陪伴陛下如何?”一直没有做声的珍妃忽然柔柔的开口,婉转的声音极为动听。
许是心情好的缘故昭乾帝的精神也变得出奇的好,他温柔的笑着抬手向珍妃伸去,珍妃急忙上前握住。“珍儿说的是,是朕的疏忽。你们兄弟二人快去休息,晚上朕让张德顺将你们的兄弟都宣进宫来,咱们好好团圆一番。小五,你也不必回府了,就在宫里歇息免得来回奔波。”
袁龙骐与袁龙鳞对视了一眼,皆笑着躬身:“是,孩儿遵命。”
目光一直随着张德顺送兄弟二人出去,珍妃这才又坐回床边,无限惋惜的长叹了口气。
昭乾帝不解:“怎么了?为何叹气?”
又是一叹,珍妃摇头道:“臣妾是因为看到五殿下所以忍不住觉得惋惜。”
目含疑问,昭乾帝挑眉看着她。
“五殿下乃龙凤之姿,宰相之女虽德才兼备,可这姿容上……”她顿了顿才道,“确实有些匹配不上。”
若有所思的闭上了眼睛,胸口缓慢匀速的一起一伏,他像是在考量着什么,又好似重新睡着了一般。
珍妃向前凑近了些,试探的进言:“听说夏将军家里还有两位未出阁的小姐,同样的姿颜秀丽倾国倾城,不如哪日召进宫来给陛下瞧瞧,若真如传言般的好,不妨选择其一给五殿下做个侧妃,总不至于令五殿下太过委屈,陛下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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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世牡丹 Chapter 19 意思缱
夏天在床上一连修养了几日,只要伤口一痛秀娘便用一种装在碧绿色小瓷瓶里的透明膏体为她涂抹,倒是真能缓解许多疼痛。郁郁的趴卧在床上,她有时会默默的掉几滴眼泪,自从来到古代被压抑的对父母的思念、独自一人的恐惧与孤单、被当众打板子的屈辱与不甘统统被掀翻了出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她有时会默默的将夏阳送来的书册抱在怀里,摩挲着沙沙的纸皮,自我安慰的告诉自己毕竟还是有人在关心着她、惦念着她的。
凤荔被禁足在了莫离阁里,再不用像之前那样每日去学习王府规矩,当然也就无法再与王府外界有任何的联系。秀娘还是一如既往的伺候左右,只是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却隐隐有了破冻的迹象,表情慢慢的多了起来。
夏天被杖责的事在凌王府中几乎没有几个人知晓,然而御医每隔两日便来看诊却无法遮掩。于是,王妃偶感风寒身体欠安就成了最官方的说法。不仅如此,忽然间周宋开始频繁的出入莫离阁。一会儿送来几本书,一会儿送来几盆花,今儿来问问夏天想吃些什么,明儿又来探探夏天的伤势恢复得如何。总之,这位三殿下身边最红的大总管往来得极为勤快。
凌王府莫忘阁的花厅里不时的传出轻快的说笑声。
一张圆桌围坐着五个推杯换盏的年轻人。一身素黄锦袍、年纪最小的少年举杯一笑,舒朗明亮的笑容犹如阳光般灿烂:“昨日只顾在宫中欢宴,小七还不曾恭贺三哥迎娶了新嫂嫂。”
面无表情的拿起桌上的杯盏应付的饮了一口,袁龙翘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袁龙鳞不解的看了看左右,想着这些人中最了解状况的就应该是青冥了,只可惜他根本看不见自己递去的眼光。“那个……”他犹豫了一下,略有些担心的问,“三哥是不是不中意这位新嫂嫂?”
青冥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桌下的双手在袖子里悄悄握紧,屏息静气的侧着耳朵倾听。
袁龙翘把玩着手中的杯盏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思不属。
诧异的眨了眨眼,袁龙鳞更加疑惑。昨日在宫中就发现三哥的情绪有些不对,似乎比以往更加的沉默,总是不知不觉的走神。他不敢再冒然开口,求助的看向桌上的另外二人。
温文尔雅,谦和有礼,书卷气极浓的白衣书生是都水监少吏云无期,他的官职虽然不高却是本朝第一才子。深眼高鼻,浓眉斜飞,从始至终一直面带微笑的是允文允武的中书令宇文启明。他们都是袁龙翘最忠诚的追随者,也是他的至交好友。
宇文启明微微摇头,笑着将一手虚握凑到唇边轻咳了一声。
就算看不见也能感觉得到空气中的暧昧气息,青冥心中苦涩脸上也不觉黯然,抬手拿起按照他的习惯摆放着的杯盏一仰头将那辛辣的酒水一股脑全都倒进了嘴里。
袁龙翘的失神不过一时,挑眉看向众人脸上颇为精彩的表情,他一愣,刚要开口询问却突见周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略一迟疑,他还是唤了声:“周宋进来。”
周宋躬身小跑步的上前,向各人行礼问了好,便轻声的对袁龙翘耳语了几句。
青冥虽未习过武,但因他目不能视所以耳力异常灵敏,且他坐的位置离袁龙翘最近,饶是如此他也只是断续的听到“王妃……伤……不吃……”几个字。
眉心一皱即平,袁龙翘挥手示意周宋下去,眸光一闪直望向袁龙鳞,听不出情绪地问:“七弟刚刚说什么?”
见他如此,袁龙鳞反倒有些迟疑,“三哥,你……三嫂她……”
“哦,她染了风寒,今日就不叫她出来了。改日再让你们见面。”他说得云淡风轻,青冥的手却猛地一抖手中的杯盏差点儿落地。
袁龙鳞释然而笑,复又轻快地道:“听说这位新嫂嫂是夏霜的妹妹,那小子这回见了我指不定又要如何趾高气扬了。”
“当日长贞殿上陛下赐婚,七殿下没有在场,我等却是看得分明,陛下对三殿下还是厚爱有加的。”云无期温和的笑道。
“这么说来,我倒真的很想见见这位新嫂嫂是何……”
“咳!”
袁龙鳞打趣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宇文启明的咳声打断,他不解的扭头看向他,却见他一脸戏谑的对自己使了个眼色。顺着他的目光扭过头去,“咦?”袁龙鳞不禁愣住。坐在首座的袁龙翘直盯着眼前的菜肴若有所思,俨然又已走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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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世牡丹 Chapter 20 乱心怀
“龙翘。”
袁龙翘闻声转回身。
“你……可是在担心她?”不确定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
斜身靠在楼阁的栏杆上,目光远眺直望向不远处的一座院落。
见他默不作声,一旁的人仿佛愈加沉不住气,咬牙:“难道是我的伤药对她无效?”
“周宋说她的伤已然好了许多,只是……”他依旧望着远处,仿若自言自语般的轻喃:“怎会如此的倔强!”脑海中不期然的又现出那张毫无血色睡梦中的小脸,透过浓密的睫毛滴下的晶莹剔透的泪。
青冥垂下的睫毛扑簌簌的抖着,唇线优美的薄唇紧抿得早已变成了青白色,翻江倒海般的痛苦搅扰着他的五脏六腑,仿佛只要自己一松气便会立刻垮掉。终于有一个女子要夺走他的心了吗?一口气吸起,半晌,才又慢慢呼出。十岁那年被他所救,他就是自己这辈子唯一认定的人。只有他不嫌弃自己是个瞎子,只有他当自己是个正常人对待。知道自己想学医术他就想方设法的让医圣收自己为徒。这些年自己早已下定了决心,学成医术好好的照顾他、辅助他,只要是他想做的、想要的,自己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
夏天……本朝第一个被杖责的王妃,不但人长得美丽,连个性也是如此的特别……所以龙翘才会为她动了心吗?眉心越蹙越紧,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发空。他早就知道龙翘身边不缺女人,光姬妾便有五人,未来还会更多。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况且自己原本也没想过他会有什么回应,或许他对这一切永远也不会知晓。过去他宠爱络姬,如今他就算喜欢上了夏天也是无可厚非,可为何这一次自己的心会如此的痛,而心里掩藏的嫉妒又如此的强烈?
夏天,夏天……他从不曾如此懊恼自己的目不能视,如果上天能够令他复明一瞬,哪怕只能看一眼也好,他只想知道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怎样的女子……
“老师,五殿下已然回来了。”
“嗯。”司徒弼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细细的品着手中的香茗,得意之色尽染眼底。
郑允镐笑着拱手一礼,“五殿下不日将与小姐成婚,学生在此先恭贺国丈大人了。”
朗声而笑,司徒弼摇头点手指着他,“你呀!”慢慢敛起笑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手中的茶碗,思量了一会儿,他缓缓地道:“等他们成了亲,咱们的计划就可以开始实行了。”
郑允镐也收起玩闹之心,“学生得到一个消息,陛下恐怕要给五殿下同时纳娶侧妃。”
“这消息可准确?知不知道要纳的侧妃是谁?”抬起头,司徒弼半眯的小眼睛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消息是长宁殿的小太监偷听到的,绝对可靠。侧妃的人选是珍妃娘娘极力推荐的夏将军的大女儿——夏雨。”
啪!杯子落地摔得粉碎。司徒弼从太师椅上一跃而起,气急败坏的怒道:“夏静庭,本相与他势不两立。他一个女儿夺走了凌王妃之位还不够,居然还要染指和王侧妃之位,他倒是广撒网遍捕鱼,一个都不落啊!这一次本相绝不会再让他如愿!”
郑允镐低头想了想,劝道:“老师莫急,学生倒认为这对我们并不一定是件坏事。”
司徒弼毕竟老谋深算,静下心来立即便明白了郑允镐话里的含义。“你是说,将夏雨作为牵制夏静庭的一个筹码!”
“没错!”郑允镐阴阴的一笑,“夏雨不足惧,哪怕她美若天仙又能如何,不过是一侧妃而已,想要除去她根本是易如反掌。不过,只要有夏雨在手,我们就等于抓住了夏静庭的一个弱点,哪怕日后他想要支持三殿下与我们作对也得要好好的掂量掂量。有什么比看夏静庭的两个女儿彼此为敌而他夹在其中左右为难更有趣的事呢!”
虽未做声,司徒弼脸上的表情已渐趋缓和。
“陛下下旨宣召护国将军一家入宫,一则是凌王妃自成婚至今还未正式行过家礼,二则也算是安抚夏静庭令他的女儿可以在宫中省亲以显尊荣。如今想来,怕是陛下也想借此机会见一见夏雨。”
“既然如此……”司徒弼冷酷的眯起了小眼睛。
“我们便好好利用一下这个机会。”郑允镐笑着接口。
司徒弼闻言也笑了,复又悠闲放松的靠进太师椅里,挑眉问:“镐儿可是心中已有了计划?”
“正是。其实这件事也不用我们亲自动手,自然有人乐意效劳。”他邪邪一笑,唇边透出几分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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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世牡丹 Chapter 21 再入宫
“你的意思是要利用大殿下或四殿下?”
郑允镐起身一礼,恭维道:“老师高明,学生确实有这般打算。与其自己动手落得嫌疑,不如假手他人,就算日后东窗事发也可借机除去一个觊觎帝位的人,何乐而不为!”顿了顿,他又正色道:“大殿下虽是个笨蛋,但这几年来他却无一丝行差踏错,可见他的背后必有高人出谋划策。而四殿下依仗其母妃份位较高,常明里暗里的欲与三殿下一争高下,况且他为人狂妄自大又最受不得激,只要学生去他府中坐坐,将夏天与夏家姐妹入宫之事告知于他,再略微挑拨几句,相信四殿下定然不会令我们失望的。至于他的目标是夏雨还是夏天,那便不关我们的事了。”
“哦?你认为他会动夏天?”
嘴角一斜,郑允镐翘腿而坐,端起桌上的茶用盖子划着茶汤上几片飘游的茶叶,浑不在意地道:“若是夏天因三殿下保护不周而遇刺身亡,夏静庭还会追随三殿下左右任他驱策吗?这个道理四殿下不会不懂的。”
“哼哼!夏静庭!”司徒弼咬牙念了一句,忽然扬起笑脸大声道:“来人啊,去将典仪寺卿给本相叫来,本相要与他商议五殿下大婚之事,本相的女儿出嫁定要风光盛大,决不能输给夏静庭家的丫头!”
夏天在床上趴了大半个月,身上的伤好了七八成,心情也不再那般阴郁了。她原本就不是个消极悲观的人,再加上秀娘、凤荔不厌其烦的日日开导,她虽有些倔牛脾气,却也明白自己生气不过是对自己的惩罚,袁龙翘可不会因此而有半分的难受。想通了这一点,便立刻丢开了烦恼。
圣旨传来时,她正侧歪在床上跟凤荔学打络子。
周宋微垂着头,毕恭毕敬的将宫中的旨意讲了一遍,见夏天眉头紧皱的盯着他,他连忙解释:“宫里并不知道王妃受伤的事,殿下的意思是希望王妃也不要再提起此事。此番进宫一是为了完成家礼,再一则夏将军与各位公子、小姐也一同被宣召入宫,王妃可与家人一聚。”
又要进宫!夏天拉长了脸沮丧的叹了口气,上次入宫的悲催经历还在眼前,她讨厌死了那些虚伪的应酬,以及动辄就要下跪的规矩。只是这一次她仍旧不能拒绝,因为那是封建阶级最高统治者——帝君给她的旨意。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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