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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这能成吗?”刚占了北海道就接着想谋图人家的九州,年羹尧觉得自己烧了长崎的行为比起于中来好像不过是小孩子玩泥巴,人家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心黑手狠啊。
“这事能不能成还得靠你们啊!朝廷碍于那些‘仁义’的面子,肯定不会主动收留九州诸藩,到时还得由最靠近九州的福建水师多多想办法才成,我估计日后这东海水师提督就是你的,虽说北海水师也能到日本,可它们成规模还要等几年。如果想青史留名外带着升官发财,应当怎么干你最好想想。……仁义之人在这世上没几个人记住过,开疆拓土、扬威万里的那才是英雄!朝廷的武将现在是青黄不接,真正打过仗的将领肯定受重视。这些我想你也应当能清楚。……另外,别小看日本……他们怎么说也是有两千多万人,国土也比得上咱们好几个省!”于中盯着年羹尧的眼睛说道。
“末将谨受教!”两千多万人,我来当这个土皇帝?年羹尧琢磨着于中话里的意思,眼珠子转了转。
“日本人是最好的兵源之一!这一点儿你应当深有体会!其实,咱们大清既然组建了水师,到时肯定会再向其他地方走走,到时拿日本兵充当先锋,咱们自己的损失就会少的多!”于中又说道。
“是!”年羹尧看着于中,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要不要打,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如果真要打,也不用管什么幕府,光侵扰琉球这一条就足够你们拿来当开战理由了。别忘了让蓝理一起出兵,另外,你们也要注意,打起来之后事情可就不一样了,该用急招还是缓招,该文攻还是武攻,该怎么样才不会刺激到幕府翻脸,最好想清楚!”于中突然又盯着年羹尧说道。
“……军门您多虑了,末将知道该怎么做。”回视着于中的目光,年羹尧依然只是点头。不过,当于中转过头去看海之后,他的眉毛还是忍不住微微地跳了几下。
“从幕府那里收了五十万两,换了七十万两,我先前还弄了五十三万两,你那里还有二十多万两,这么一来,我们相当于总共赚了将近两百万两黄金。我再交给你十万两,这些你自己收下就成了,其他的,我会交给朝廷一百万两,算做你我两部共同的缴获!”于中又对年羹尧说道。
“军门您自己只留六十万两?其实,……给朝廷五十万两就差不多了。”年羹尧迟疑道。
“我知道。军中的规矩向来是留大献小!不过,咱们这回怎么说也是未经朝廷允许就开战了,所以,多出点儿血,朝中的大臣也会少说点闲话!……一百万两黄金,相当于一千两百万两白银,恐怕到时候就不只是他们会心动了。而且我这么一往北京撒金子,不用你说,蓝理到时说不定也会急着找你来发财了!”于中笑道。
“嗯!”年羹尧又点了点头。能睁着眼睛送出五十万两黄金,也就是六百万两白银,这种事他自认做不出来……他不是那种“大方”人。
……
一番谈话之后,于中和年羹尧没多会儿就分手了。萨摩藩不急着打!年羹尧先带着战利品回琉球,然后会去派人通知蓝理,虽说福建水师现在不复以前的兴旺,可这两年还是攒了一些东西的,蓝理再带个三五千人过来不成问题。朝鲜水师也在于中的强令下不得不跟着他一起去……以年羹尧的手段,到时候这只水师恐怕要损失不小。
而于中则是向北海道回转。在那里,岳钟麒和穆尔察已经把酒井忠清和那五万日本军队压回了已经残破不堪的福山城!……北海道的那条“蟹腿儿”比较宽,有那么二三十里,五千人不好防守,所以,岳钟麒先是佯败后退,穆尔察则一面命人截断津轻海峡,一面带水师突然从日军中腰杀上岸,然后再退回去,如此反复两回,酒井忠清察觉得不妙,回兵后撤,结果被岳钟麒从后追上,逼在“蟹钳”那里动弹不得。虽然酒井忠清手下也有不少敢于拼命的家伙,他也曾让人这些拼命反击。可是,在猛烈的炮火和似乎数不尽的“手雷”面前,这种拼命的行为只不过是白白送死……火炮可正是因为集中使用才被称为“战争之神”的。幕府的援军在穆尔察派出的几条战船面前,愣是找不出突过津轻海峡的办法,只能隔海看着这五万大军越来越不济,最后饿得连动都懒得动。可是,尽管情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岳钟麒和穆尔察依然没有收手招降的打算……因为于中给他们的命令就是那么堵着,日本人有时候比较硬气,而饥饿则是最好的消磨意志的办法之一。
形势就这么一直僵持到到于中回到北海道,之后,酒井忠清先是带兵投降,接着就忙不迭地剖腹自尽……据说是饿坏了!而他手下剩下的三万多的幕府与藩候国联军则被于中一口吞下。这些人中的贵族和平民、武士、浪人都被分开看押,然后开始登记家乡地址、家庭成员的情况。……贵族、有钱人要写信让家里人拿钱来赎,其他人则是被要求通知家里人一起来北海道。当然,不答应也行,反正你就一个人一直呆在北海道就是了!
而整场战事最倒霉的就是松前恒介!
这家伙死了!
死在酒井忠信的手里。当时没人想得到酒井忠信这家伙出手会那么快,而且快到让人出乎意料。于中因为早早就回到了石狩港而没有被这家伙的大军围在福山城,可松前恒介不一样,这可怜的人儿在城里没来得及逃,结果,城破之后,一家老小都被酒井忠信砍了脑袋。也就是说,从此再没有什么松前藩了。这倒为于中省了很多事。
……
“军门,咱们往下怎么干?”
这段时间以来,满洲水师的将士们要么是打得过瘾,要么就是抢得痛快,兴致都有些高,所以,当于中把他们重新召集起来的时候,就有人意犹未尽的问了起来。
“往下?……往下你们给我到千岛群岛探海去!怎么样?”于中板着脸问道。
“嘿嘿……”问话的人嘿嘿地陪笑两声,不再发话。
“这次咱们虽然占了不少便宜,不过这事还没算完。我还得去把这事去告诉朝廷一声。所以……”于中看到众将领不再随意发话,又接着说道:“我决定在北海道暂时留兵一万,战船十五艘,交由岳钟麒和穆尔察两人统带。一方面驻守,另一方面要负责看押那些俘虏,虽然这只是小事儿,可也不能大意到让什么人钻了咱们的空子。听到了吗?”
“请军门放心,我二人绝不会让您失望!”岳钟麒和穆尔察听到于中说到自己,站起来答道。
“军门,这些俘虏要不要押回海参葳一些?海参葳造船不是一直说缺人手吗?”卢布宜问道。
“这是个主意。可那得等到这些俘虏差不多都定下心来之后才成。现在他们中间说不定还有不少仇视咱们的人,如果放到船厂,到时放上一把火,耽误的那可不光是咱们自己的功夫!”于中说道。
“末将明白了。”卢布宜答道。
“其实不仅这些俘虏要弄回满洲一部分,我这回回去,还要再从大陆拉一批咱们自己的百姓到北海道来,此外,不仅还要让朝廷派官员来治理,还得让他们派些文人过来负责教化这些日本人才成!……书同文,车同轨,混居融合,那样才能彻底改变这些人。要不然,这些人就永远跟咱们大清合不到一块儿。谁知道他们日后会不会在咱们背后捅上一刀?……你们日后如果带兵去打仗,也要注意这一点,别光想着打完了了事,还要看看会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烂摊子,怎么样才能彻底解决这些麻烦!告诉你们,收拾烂摊子那才是真正的麻烦事,这种事,最好是留给敌人或者潜在的敌人去做!明白了吗?”于中又说道。
“末将等明白!”
“嗯!”于中点了点头。





水煮清王朝 第二百三十八章 银元
“康熙宝藏,大清银元……壹元!”
从李德全举着的托盘里拈起一枚制作精美的银币,康熙左看右看,把玩不已,好一会儿不愿放下。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康熙在托盘里面又拿起一枚小些的银币细看,好像特别感兴趣的样子,佟国维忍不住朝站在他身边的张廷玉问道。
“银币,又叫银元!”张廷玉简单回答了两个字,觉得不妥,又小声对说道:“马德派人呈上来的。”
“又是马德?”佟国维眯了一下眼,稍稍歪起的嘴顺带着还挤了一下鼻子,古怪的表情让张廷玉看得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其实也难怪佟国维有这副表情。这段时间马德可是又干了几件惹人的事情。前段日子康熙突然任命他就任江南总督,让很多大臣都没来得及反应,而等这些大臣们醒悟过来以后,马德升官已经是既成事实了。本来嘛,既然动不得马德,这事儿也就算了,朝廷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可是,朝廷上的人虽然可以让一步,却并不代表着另外一些人能够忘记他们对马德的恶感……江南总督辖下最重要的不是安徽与江西,而是江苏!可马德偏偏就是跟江苏的不少人结了仇,再加上马德又不是安份人,刚上任就要重修安徽到江苏的三条官道,引得不少江苏的官员士绅群起反对,并趁机朝他扣上了“劳民伤财”的罪名,而且这种声音还大有一浪高过一浪的气势。不过,惹上马德好像一直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重修官道的声音之后,“清理藩库亏空”、“整饬吏治”这两条消息又从马德的总督府传了出来,接着,江苏学政徐文元就因为收受贿赂、卖卖举人资格被他弹劾而罢官。于是,此事之后,江苏所有反对修路的声音没用多长时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徐文元是徐乾学的弟弟,佟国维的人!连当朝第一权相的手下都敢拿来当“鸡”杀了,那些欺软怕硬的“猴崽子们”哪还敢再乱来?
“这银元铸得倒真是精美!”张廷玉还在想着马德的跟江苏官员之后该当如何的时候,康熙突然发话了。
“皇上,马德献上这银币有何用?”听到康熙的话,佟国维出面问道。
“马德的意思……好像是想用这银币替代如今市面上的零散银两流通!”马齐有些腻歪地说道。这一回,马德又是派人把这银币送到了他的手里,并请他转呈康熙。结果这让他又想起了前两年马德跟两淮盐商闹事儿的时候,只用一封告急文书就“害”得他累死累活,而且还没落个好儿的旧事!
“替代零散银两?哼,他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吧?……银两流通已经多少年了?哪朝哪代不用?不是都已经铸成银锭了吗?又何必多此一举铸什么银币?”佟国维不屑地哼了一声。
“佟相,市面上的零散银子虽然也有银锭,可是,更多的却是散碎银两,使用的时候往往需要称量,很不方便!”高士奇说道。
“那又如何?多少年都用下来了,民间也没见得为这种事闹过什么纠纷,何必自找麻烦?”佟国维依然对此事不感冒。
“马德在奏折上说的,自我大清开放海禁以来,由于对外贸易的大量顺差,外国银元已大批进入我国。可是,那些外国的银元,成色一般都在九成以下,我国的元宝、散银诸类,成色却可达九成八左右!也就是说,用我国的银子兑换外国的银元,往往还要倒贴银元五厘到一成,如此,每年我国损失都有一二百万两银子!而我国开海禁已近二十年,算起来,损失已达两三千万两!所以,铸造银元已然是迫在眉睫之事!”马齐把马德在奏折上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顺差?什么意思?”佟国维向几个同僚问道。
“顺差,好像就是说我们国家总的来说是在赚外国的银子!”看着马齐稍稍有些为难,张廷玉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那次审问莫睛的时候,佟国维还在步军统领衙门领兵,马齐也还不知道在哪儿,当然不可能知道这“顺差”是什么意思。
“好了,还是先不要说别……你们觉得马德这铸币之请怎么样?朝廷应不应该照准?”康熙又问道。
“皇上,奴才以为不可!金、银之用既然已经形成定规,百姓也已经习惯,又何必再费力气铸什么银元?何况,这银元不大,顶多就是一两一个,如果造的多了,损耗岂不是也更多?那样的话,这笔火耗又要添到谁的头上?……所以,奴才反对马德这铸币之请!”佟国维首先说道。
“你们呢?”康熙又转向另外三个上书房大臣。
“皇上,奴才以为,佟相刚刚所言也不无道理,银币小而元宝大,如果铸造银币,损耗也必然会增加,这些火耗如果被摊加到百姓头上,下面的官员趁机敲诈勒索,又势必成为一项累民之政。不过,奴才也以为马德的奏折并没有说错。那外国的银元奴才派人去查过,其成色确实不及我大清的银子高,所以,与外国通商,我国每年都要损失不少!马德的那笔帐虽然有些夸大其辞,确也述说的是实情,这几千万两银子,实是损失的有些冤枉。”马齐说道。
“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底是觉得朕应不应该准了马德这一本呢?”康熙有些好笑地看着马齐问道。
“奴才以为,可铸,却须谨慎行事!”马齐躬身答道。
“嗯!”康熙点了点头。
“皇上,臣反对铸币!”高士奇不等康熙的目光转到自己这边,立即就出言说道。
“哦?为什么?”康熙奇道。
“皇上,铸币乃大利之举,臣怕您一旦准了马德此本,天下多事!”高士奇一本正经地说道。
“天下多事?呵呵,高士奇你又在跟朕危言耸听了是不是?”康熙笑问道。
“皇上,臣不敢危言耸听!”高士奇抱拳说道:“臣想问一下,马德所献银币成色为多少?”
“银占八九,铜为一一,这一壹元的银币重为七钱二分,其余小币酌量递减!”听到高士奇这么问,马齐答道。
“七钱二分?……按马德的意思,这银币是不是可以与等重的纹银通用?”高士奇又问道。
“马德确实是这个意思。那外国的银币好像就是这么用的!”马齐又答道。
“果然如此!”高士奇点了点头,转朝康熙躬身道:“皇上,臣的意思想必您已经明白了……铸造银币,将有一成的纹银多余出来!也就是说,铸币之人,将会多得一成之利!如果全国都开始铸币,这一成的利,恐怕将不止是千万两之巨。如此巨利,必然有无数人趋之若骛……”
“不错不错,皇上,高士奇的话可是说到了点子上。不过,奴才以为这铸币的事情上还有许多麻烦,高士奇还未说完全!”佟国维听到高士奇这一番言论,立即又跟着说道。
“还不完全?你又想到什么了?”康熙看着佟国维问道。
“皇上,如果准了马德铸币,对其他各省自也不能厚此薄彼!如此一来,各省蜂拥而上,形式、重量、成色必然有所差异,若是差距较大,导致各种银币市价涨落不定,互相抵制,流通不畅。到时又有谁能负得起责任?”佟国维说道。
“这个简单,只要朝廷颁定法规,统一定制,岂不就可以解决了?”马齐有些诧异地看着佟国维说道,这么简单的事儿难道这位第一权相也没有想到?
“说的容易!这银币既有如此暴利,可不是区区一纸律文能管得了的!到时,如果有不法之徒制造劣币以换取朝廷所制之币,朝廷又该怎么办?”佟国维仰着脸说道。
“这……”马齐被佟国维这几句话弄得陷入了沉思。他知道佟国维说得已经算轻的了,以不到九成的成色铸造银币,暴利之下,恐怕不仅仅是不法之徒,怕就怕到时候官府中人也会跟这些人勾结起来,到时,劣币充斥坊间,损失的可不仅仅是收到这些钱的百姓,朝廷才会是这个最大的亏头!
“佟相说的不错。若是银币种类繁多,成色不一,必然会使得其市价时高时低,再若有钱商从中操纵以获取暴利,百姓必然深受其害,朝廷也会损失巨大!”张廷玉也缓缓地说了一句。
“既然有如此之多的弊端,这封奏折就发还马德吧!……告诉他,朕不准!”康熙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皇上英明!”
……
从上书房里面出来,马齐便告辞去处理马德的奏折,佟国维和高士奇、张廷玉一起向值房而去。佟国维是最高兴的一个人,回到值房之后依然是笑容满面,偶尔还得意地大笑两声。不过,他这么高兴倒不是因为成功的让马德的那封请求铸币的奏折“遇难”上书房,而是因为这是他罕有的一次在上书房获得了超过两人以上的支持,罕有的有了当朝第一辅臣的感觉。难得啊!
“佟相你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马德这回可是又走在了咱们的前头。”高士奇看到佟国维的兴头挺高,暗暗觉得好笑,忍不住出言打击了一下这家伙。
“走在头里又如何,还不是又被拽回来了?哈哈……”佟国维笑道。他对马德的敌意不是什么秘密,不仅在高士奇这几个人面前,就是当着康熙的面儿也没必要隐瞒。
“呵呵,佟相你还不明白吗?皇上很喜欢马德献上的银币!”高士奇说道。
“喜欢又怎么了?我看那银币也确实挺精美的,可那又如何?”佟国维哂道。
“那银币的一面铸龙,另一面则是铸的我大清的版图!”高士奇盯着佟国维的眼睛,又接着说道:“而且,马德这铸币之请好在还没有公布天下,如果皇上不是问我们而是问百官,我敢说,支持的人恐怕不会少!就算朝臣们支持的不多,我大清十八行省的督抚也会有超过一半以上的人支持此议!”
“哦?为什么?”佟国维随口问道。
“当然是因为既可以省钱,又可以赚钱了!哈哈哈……”高士奇大笑两声,转身走出了值房……今天他只是被叫来问话罢了,跟马齐一样,并不当值!
“莫名其妙!廷玉啊,高士奇这是什么意思?”佟国维看着高士奇的背影,转过头又看向了张廷玉!别人或许不清楚,可他却是知道这个上书房最年轻的小子跟高士奇在很多时候都是意见一致的,见解也有诸多相同。
“高相的意思,大概是说朝廷缺钱了吧!”张廷玉看到佟国维盯着自己,无奈之下只好简单地说了一句,接着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朝廷缺钱?”佟国维先是一愣,接着心中又禁不住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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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北京,于中回到了海参葳的时候,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出面欢迎的可不只是军人,现在的海参葳已经不比以前了。所有水师官兵的家眷也已经被康熙一起派了过来,另外还有很多散居的达斡尔族、赫哲族、朝鲜族、满族、鄂伦春族人也都被吸引了过来,也就是说,海参葳已经是拥有人口超过十万的满洲大城,如今能与之比比规模的,就只有奉天和正在一步步建造的大连。而除了这三座城之外,宁古塔在伊桑阿和沙尔虎达两人刻意的发展之下,也已经成了一座人口数万的城市,并且正在一步步扩大;还有就是尼布楚,俄罗斯与荷兰自从退出那场“西班牙王位战争”之后,依然没忘了发战争财,而他们的战争财却又有很多在尼布楚被换成了茶叶、丝绸、瓷器等奢侈品。此外,由于距离贝加尔湖甚近,丰富的水产让北上尼布楚的人流也越来越多,“张库大道”(张家口到库伦,即今外蒙乌兰巴托,清代北方的一条重要商道)之外,一条新出现的“张尼大道”触发了张家口到呼伦贝尔草原再到尼布楚的大量商机。
“怎么不在日本多呆一段时间?”莫睛自然不会因为看到于中命人从船中运下的战利品就兴奋不已,不过,看到于中没有跟欢呼的人群一起大喊大叫,而是静悄悄地走到自己面前,她依然忍不住笑了。
“本来确实是想在日本洗洗温泉,再找几个小妞玩玩儿三陪来着……不过后来想想,万一要是遇到个刺客、忍者之类的就不妙了,再加上我又刚刚在那里放牧了一条狼,应该够他们耍的了,所以,就先回来了!”于中笑道。
“放牧了一条狼?”莫睛好像并没有听到于中的前半部分话,反倒是对后面所说的那条“狼”比较感兴趣。
“是啊!你说,年羹尧够不够格当这条狼?”于中接着笑道。
“呵呵,亏你想得出!不过,狼不是论‘条’的,而是‘只’。”莫睛也笑道。
“都一样!反正都是咬人的货!搁家里还不如放出去呢!”于中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拉着莫睛上了等在一边的马车。
……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费老研制的后膛炮已经有点儿眉目了!”马车上,莫睛又对于中说起了一个新消息。
“真的?”于中忍不住叫道。后膛炮比起前膛炮来可不止是复杂上一点儿半点儿,也难怪他这么吃惊。
“费老他们已经弄出来了硫酸和硝酸,正要想法子制造硝化棉;还正在制造更大吨位的水压机,好用来锻压火炮的炮管毛坯!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当还够你等上几年的。毕竟,费老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莫睛又说道。
“有的等总比没的等好!唉……”于中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说咱们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费老居然是个急脾气呢?他整天劝咱们这个,管咱们那个,怎么自己就老是想一口吃成胖子?他是不是还在弄他的蒸汽机?”
“那是当然!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停止研制,这个也不能停下来!”莫睛答道。
“明白!”于中摇了摇头,想了想又有些好笑地说道:“你说也是,如果现在能弄出什么汽油来,他老人家会不会就直接去造发动机了?”
“有可能吧!如果不是实在不可能,说不定他老人家已经开始制造洲际制导导弹了,你说是不是?”莫睛也笑道。
“没错!……不过,我还是希望他老人家能快些把后膛炮给弄出来。至少,别像造地雷那样,想来想去弄得那么麻烦,到最后才发现原来只需要那么简单的改一下引燃物就行了!”于中又道。
“你倒是会说风凉话,有本事你自己去!”莫睛捶了一下他,说道。
“得!我怕了成不?让我去搞研究,还不如直接宰了我算了!”于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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