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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于大人,于某是在说,你妄动刀兵,如此,有使得百姓负担加重,迫使他们‘去食’之嫌,你这么做,有可能使得国家动乱!”于中的调笑并没有能让于成龙笑起来,这位河南总督只是硬梆梆的把自己的话又解释了一遍。
“非也非也,于大人,你刚才也说了,‘民无信不立’。于大人你是进士出身,学问比我深厚百倍,想必清楚这‘信’是指什么吧?”于中依旧笑咪咪地反问道。
“信,即为诚信。朝廷若无诚信,则百姓必不信之,如此,威权必然不稳。此所谓‘国家无信则人民不以之为国家’也。宋代朱熹虽然为人不怎么样,可他的那句话还是不错的:‘无信则虽生而无以自立,不若死之为安。故宁死而不失信于民,使民亦宁死而不失信于我也。……是以为政者,当身率其民而以死守之,不以危急而可弃也。’”高士奇笑呵呵的也加了一句。
“呵呵,高相以为这个‘信’是指的‘诚信’,于大人是不是也这么以为?”于中看了高士奇一眼,又朝于成龙问道。
“千百年来,自孔夫子立下此言,‘信’便是指‘诚信’,难道于大人还有异议不成?”于成龙冷笑着答道。他刚才说于中的妄动刀兵,有可能使百姓“去食”,可于中却提起了这“民无信不立”一句,避开了那么一问,很显然是想用孔夫子宁愿“去食”也留下的这个“信”来进行反驳。不过,他却不相信于中能从这个“信”上找出什么文章来。
“异议不敢当,只是有一点儿小意见!”于中微笑着看了一眼于成龙,又转而瞧了一下康熙,这才又接着说道:“在下以为,孔夫子提出的这个‘信’,若单单是以一个‘诚信’就概括了,那大家未象就太瞧不起那位圣人了!”
“于大人,此话怎讲?”张廷玉问道。于中这个帽子扣的可够大的!藐视孔夫子,这话若是传出去,就算不死也要扒层皮了。
“信,在下以为应为‘信仰’!民无信不立,当指国家应为百姓信仰之所在。”于中答道。
“信仰?于大人,据我所知,这两个字倒是那些西方的教士经常提及!”高士奇又笑道。
“不错,西方教士经常把‘信仰’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上。不过,这并非浅薄!……必须承认,西方人在这方面做的还不错。至少,他们还会强迫自己或者主动去信一些东西。以此,来寄托自己的精神。”于中说道。
“那请问于大人,你以为什么是‘信仰’?难道就是那些什么天主之类?”马齐问道。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信仰嘛,可以说是一个人理想的持久信念,也可以说是一个人的本能追求。不过,也正是因为本能,所以,信仰这东西,很难找到什么依据!”
“于大人,你所说的这个信仰,不知可与刚才所言有何关联?”于成龙冷冷地问道。
“自然有关联。于大人,难道你不觉得,一个国家之所以成为国家,是因为百姓需要它,维护它,方才能结成的吗?所以,国家要持续的稳定,就需要让百姓继续拥护它。那么,如何才能让百姓拥护国家呢?……”于中问道。
“足食!”
“这还不够!……于大人,民无兵不安!”
“孔夫子愿先去兵,方才去食!”
“我动兵事,不仅可使百姓以国家为豪,还可开辟疆土,为我后代子孙谋利!这……也是为了百姓日后‘足食’而为!”于中说道。
“荒谬,我大清地大物博,何需去欺侮一弹丸小国?”于成龙不屑道。
“哈哈,于大人忘了?你前年整治河务,淤出数十万顷土地,这让多少百姓歌功颂德?那北海道可耕之地不在我大清一省之下,为何就比不得你于大人的功劳?”于中反讥道。
“吾之所为,乃为百姓;于大人你妄动刀兵,却是有悖仁义!”
“于大人,‘仁义’填不饱肚子。”于中又讥笑道。
“你……”
“于大人,再告诉你一件事。”于中看着于成龙气得脸色通红,又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也讲仁义的!只不过,我的仁义只对自己人讲,从来不对敌人讲!”





水煮清王朝 第二百六二章 四阿哥出差
“国家需要战争,就如病人需要药物。一个国家太久的沉浸在太平盛世之中并不是什么好事。那样会使这个国家失去活力。‘国好战必亡’,然‘忘战必危’。军队就如兵器,钝了就得磨一磨,要不然,威慑力就会失去,甚至于完全朽坏。战争也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仁义’与‘正义’之分。国家这种东西,因为聚集了太多人的信仰与利益,所以,它就只能永远以利为先,以‘自己人’的利益为先。那些讲求仁义的做法,不过是在损害自己国家百姓的利益去治疗外国人的创口。六国亡于贿秦,对敌人讲仁义的做法,更甚于贿秦。打了别国,杀了别国的人,以为再说两句好话就算结束了吗?世间唯有蠢材才会有这种想法,那就在放纵,放纵自己的仇人。……战争,就是抢掠,就是杀人放火,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如果你想讲仁义,就先把敌国的国土变成自己的国土,敌国的百姓变成自己的百姓再说!如果做不到,那么,就必须一下子把敌人的打趴下,让他永远再也起不来,永远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胤禛呆在自己的舱房里,默默的回想着于中的这一番话。刚才,于中跟于成龙两人谈到了对敌人的态度,于中表示对敌人不能有仁义,不管是明里的、暗里的还是潜在的敌人,都不能讲,最好的做法就是在敌人坐大之前将其扼杀,也就是“防患于未然”。结果,他的“危险”语调不仅让于成龙气得脸色犹如猪肝,就连高士奇等人也大都变色。胤禛可以想得到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大清国的邻国多了,如果都要消灭或者扼杀,那种难度在这些人看来恐怕不次于登天捞月。
胤禛甚至还能觉得出来,如果不是康熙等人及时阻止了于中继续发言,于成龙极有可能会请康熙当场杀了于中。
不过,于中的这番话,依然让在场的人都认识到了他的“危险性”,胤禛觉得就连康熙也可能有些后悔过早地任命于中去四川当提督了。谁知道于中眼里的敌人都包括哪些?四川各族聚居之地不少,矛盾闹得也很多,万一要是出了点儿什么乱子,这位于大提督会不会又一次大开杀戒呢?
不过,于中的话还是有人支持的。蓝理和万正色等人虽然没有说话,可从他们看向于中的眼神,以及他们那副“于我心有戚戚然”的表情,傻子都能辨别的出来他们对于中是不是支持。胤禛甚至还能猜得到蓝理此刻是何等的高兴。这家伙想再去打日本,于中的话正可以拿来当挡箭牌,他不乐才怪。
……
“防患于未然!将敌人消灭于萌芽之中!”
在心里默默的咀嚼着于中的这两句话,胤禛轻轻的将年羹尧写来的那封信放到了蜡烛上点着了!……现在*和阿哥党的争执虽然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激烈,可这样才是真正暗流涌动的危险时期,如果他此时冒出头来,一个不好,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所以,目前还是保持低调的好。毕竟,他不像大阿哥和太子两人那么实力雄厚,没有多少本钱能用来挥霍。
“笃笃笃……”
敲门声响。胤禛转头看了一下,又随手拿起几张纸一起烧了,然后,看着信已经烧了个精光,这才走过去开门。
“四哥,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什么味儿?你烧什么呢?”
又是胤祥!他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烧东西的味道,立码开口问道。
“没什么。心乱,字写得不好,就烧了!”胤禛淡淡的说道。
“写不好就烧了?嘿嘿,四哥,你不是蒙我的吧?是不是在跟四嫂写家书呢?……”胤祥眼尖,一斜眼就看到胤禛桌前地板上那尚余下大半页的一张纸,急忙上前踩上两脚,把火踩灭,又弯腰将其拾起看了看,然后,就摇头晃脑的读了起来:“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不是吧?四哥,你又在写《金刚经》?”
“是啊。我本来的那部被你偷走了,当然就只能另抄一部了!”胤禛淡然的说道。
“又是我的错?”胤祥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一副苦笑地样子。
“不告而取谓之贼。你说你是不是有错?”胤禛面无表情地问道。
“好吧好吧,就知道四哥你厉害!我承认是我错,成不成?大不了过两天我也赶抄一部《金刚经》还给你,这总行了吧?”胤祥涎着脸笑问道。
“免了!你那把字,我还看不上眼!”胤禛没好气地答道。
“四哥你瞧不起人!我的字可是连皇阿玛都说好呢!”胤祥不服地叫道。
“是啊,皇阿玛也说好。也不知道是谁因为字写得差劲,被王掞师傅连着罚站三天来的……”胤禛笑道。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我认输!”胤祥双手高举,苦笑道:“四哥,你是信佛的,怎么连点儿宽容心都没有?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弟弟,说几句好话安慰一下也这么吝啬!非得提我的伤心事!”
“你伤心?”胤禛看着胤祥的样子,唯有苦笑。这小子跟十四阿哥胤禵是皇子之中最皮实的两个,护着的人又多,哪有多少伤心的时候了?
“对了,不说了!四哥,皇阿玛让我来叫你过去!”胤祥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正事,急忙说道。
“皇阿玛叫我过去?什么事?”胤禛心里一惊,不过,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有皇差呗!”胤祥“幽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哥,神情之中难掩羡慕之色。
“皇差?”是什么皇差?胤禛在心里暗暗想道。不知怎的,他听了这话之后,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兴奋的感觉。
……
“朕要派你去一趟江宁!”
胤禛很快就知道了康熙派给他的皇差。就在两天前,一向居于安徽的江南总督马德,突然驾临江宁府,然后,火签连发,总督府的督标亲兵仅用一天多的功夫,就接连抓了淮安知府王伸汉,苏州知府王毂,江宁同知林永升,苏阳县令赵和原等数十名地方官吏,把整个江南吓得一时间鸡犬安宁,颤栗不已。可是,来了这么一出,那些本来对这位马总督没什么好感,平时都不忘骂上两句的江苏官吏们却一下子都清静了,愣是没有人敢放出半个屁来。
由于事出突然,江宁织造曹寅得知此事之后,不敢怠慢,立即派人飞马将此事传到御驾一行,告诉了康熙。因为此时康熙南巡的队伍已经进入了江苏的地界,马德如此大张其鼓的抓捕,而且抓的还差不多都是朝廷的官吏,万一处理不好,给皇上脸上抹了黑,造成的影响肯定是恶劣之极。所以,康熙也不敢掉以轻心,这才急忙派他去江宁去了解一下情况。以免到时做皇帝的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说起来胤禛也是好运气。现在呆在康熙身边的尽是些“高人”。要么是上书房大臣,宰相一级的人物,要么就是统兵大将,地方总督,影响都太大,所以,为了不引人注目,就只有选他出面了。而且胤禛皇子的身份也够重,万一出了事应该也能压住。……为什么要用应该?因为在康熙等人的记忆中,马德是那种一旦抓住了道理,连太子也敢硬挺的人物。区区一个四阿哥,倒是还有可能镇得住别人,可如果对上马德,就只有一个字了,那就是……悬!
不过,胤禛却不知道康熙等人仅仅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斥候兵,一个眼线,他在接到任务之后立即就出发了,而且,还是带着丝丝的兴奋之情出发的。他的倚重的那几个谋士,文觉和尚、性音和尚还有邬思道都曾经对他说过,要想出人投地,就必须在康熙面前有所表现。而要表现成什么样,表现出什么特点来,就值得商榷了。从实际上说,胤禛的文治武功比起太子和大阿哥胤褆都差着老大一截,做学问就更加不可能跟正在负责修撰《古今图书集成》三阿哥胤祉相比,如果只是从这些方面来表现,肯定得不到多少分。所以,想要引起康熙的注意与看重,就必须另辟蹊境!而这一切,又需要康熙愿意派给他任务才成。就像康熙曾经派胤褆去协助李光地治理永定河,派太子数次监国一样,需要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所以,兴奋之下的胤禛一时忘记了去考虑那么多东西,他只想着好好让康熙看看他的本事!
……
“李鳞啊,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有能耐的兄弟啊!不错,真是不错!”
并不知道自己一行人最为关注的那位雍正爷已踏上南下的路途,马德正在接见自己比较中意的一个小子,就是那个坐在张楷对面,手执折扇,一副文人打扮却满脸猴相,屁股不住晃动,满身不安稳的小子!今年年仅十七岁的李卫!以后也曾经当过江南总督的大人物。
“嘿嘿,马老师您过奖了。卫子那点儿小聪明,在您面前还不就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李鳞也呆在一边,看到李卫听到马德的夸奖之后立即就抓耳挠腮,屁股也开始在椅子上磨起来,急忙出言说道。虽然知道马德脾气不错,可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这个族弟能给马德留一个好印象,当大官的,可没几个人愿意自己的属下太过轻佻!
“不成气候?哈哈哈……李鳞啊,你这谦虚可是用错了地方。再者说了,这次你和张楷两人联手,可都没有人家李卫表现的好,要说谦虚也轮不到你来谦虚吧?”马德对李鳞笑道。
“大人所言不错,李卫是个人才,放任江湖太过可惜了!制台大人,卑职以为您不仅应该好好褒奖他一番,最好还是给他派个官职历练一下!”张楷也在旁边坐着,听到李鳞一个劲儿的叫“马老师”,忍不住心里直冒酸水儿,可以说是要多腻歪就有多腻歪!可他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没有一个给马德当学生的状元兄弟呢?想凑近乎也凑不成啊。何况人家老李家现在在李蟠和李鳞之后,又出了李卫这么一个小子,兄弟联手,那气势根本就不是自己孤家寡人能比得了的。所以,他也只能在旁边看着眼红不已!可是,眼红归眼红,既然都是一伙的,他也只有卖个好,免得以后处起来麻烦!
“不错不错,李卫啊,你想没有想过出来做官?”马德听到张楷的话后点了点头,转而朝李卫问道。他这次之所以能够迅速抓到证据,将李毓昌一案的有关人等缉拿到案,李卫可以说是出力不小。就是这小子,让李鳞派人散播谣言,谎称李林氏已经被他暗中派人由安徽护送回了江苏,此刻正引领总督衙门的人搜索证据,并且,这小子还大胆断言,既然敢谋害皇差,那么,为了遮盖自己的罪行,那些犯案的官员里面肯定有胆子大到敢于暗中朝李林氏下杀手的。所以,他在劝李鳞派人传播谣言的同时,还让李鳞找人假扮李林氏,“隐密”行迹,以此,引诱那些心里有鬼的家伙。果不其然,李鳞派出的“李林氏”才出现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而等那些人动手的时候,早已经埋伏好的官兵就围了上去。不过,让人没有想以的是,意图谋害李林氏的那些人居然还敢打出官差的牌子,想籍此摆脱李鳞和张楷的围捕。本来这也确实是个难办的事情。因为李鳞和张楷虽然有一定的职权,可以向朝廷上书弹劾官员,可他们却没有资格抓人办案。可是,那些人却没有料到,李鳞和张楷身上都有一封他的总督手令,手令上也写得简单,凡是是三品以下,缉拿不论!所以,一切都没有悬念,那些兼职杀手的官差很快就被抓了起来,而李鳞和张楷也很快就把这些家伙的嘴巴给撬开了,都是淮安知府王伸汉的手下。得到这个结果,李鳞和张楷本来想着马上就把那些杀手的供词送到安徽。可是,又是李卫这小子阻止了他们,并且坦言,如果他们过早地将供词交到安徽,浪费了时间,让王伸汉察觉,案情必然会发生巨大的转变。他们到时顶多就能抓到一个王伸汉,其他的相关人等,绝对会想办法与此案切割,到时,李林氏的仇肯定是报不了,就连王伸汉,说不定也能在某些人的帮助下逃过大罪。结果,李鳞又一次听了这小子的建议,先是带人,拿着他的总督手令去淮安府将王伸汉秘密抓捕,然后连夜审问。结果,那一夜,王伸汉的一个儿子逃走了,王伸汉也把所有的东西都交待了。而案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案情也基本上一切明朗了,就只等着他正式升堂问案了。
可以说,这件案子,李卫表现不错。虽然说,若是没有他马德的“凶名”镇慑,王伸汉未必会因为急着杀人灭口而不得不动用亲信官差,这小子的计策也未必可能成功;虽然这小子没有料到安庆府也有一个县令跟此案有关联,暗中偷走了李林氏的儿子并且意图传信给江苏同案之人,只是因为他下令严密盘查江苏与安徽两省交界之处才没有得逞,可是,李卫的可圈可点之处依然不少,这小子要是放到后世,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警察!怪不得日后雍正曾下旨让这小子“负责缉捕天下盗贼事”呢!整个一公安部长嘛!
所以,马德才会不管李卫才十七岁就忍不住想邀请这小子当官了,这等人才,多放一时可就是一时的损失!
不过,听到马德的话后,李卫抓耳挠腮想了一阵儿,却给了马德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制台大人,我不想做官!”




水煮清王朝 第二百六三章 围
不想做官?
“为什么?”
马德对李卫的回答颇感不可思议。现在这年头,不想做官的人恐怕还真不容易抓,君不见那么多读书人,十年甚至几十年寒窗,就是为了一个功名?别说现在了,就是放在后世,公务员那行当也还是照样有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想考!
“大人,您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您能看上他那是他的福气,哪容得他什么想不想的?”李鳞急忙说道。说完,还不忘瞪上李卫几眼,那神情,要不是因为马德在场,估计他就要当场开揍了。也难怪李鳞会这样。想当初,他连一个凤阳知府都花了老鼻子劲,后来跑到北京找了吏部的官员才弄到手的,如今难得马德青眼有加,日后李卫如果表现好,那前途还不是一片光明?可这小子是哪根筋错了?居然还来了个不想做官?看来是皮痒了!
“……哥,我,我还小,不着急!”李卫好像有些怕李鳞,看着李鳞似乎想吃了自己的神情,本来还有些晃动的身体立即就坐实了,一动不动,只是小心地说道。
“你还小?娘的,你小子媳妇儿都娶了两个了,还小?”李鳞骂道。
“咕噜!”马德刚端起茶杯想喝茶,听到李鳞这句话,立码连茶叶一起吞了一去。……李卫不是挺那个的么一个人么?本来他还以为“吾道不孤”呢,可怎么这小子居然已经娶妻了?而且还是一娶娶俩儿?
“李大人,娶妻生子是人家李卫的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急什么?”张楷抓到机会,对李鳞笑道。
“我懒得管他。这小子太忒不识抬举!”李鳞没理会张楷,只是瞪了一眼李卫,转身又朝马德说道:“大人莫怪。这小子是家里的独苗儿,平日里我那叔婶也管不住他,今天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居然连大人的面子都敢不给,回去我就收拾他。”
“哈哈,不用不用!”马德笑笑,“既然李卫你不想当官,我也不勉强,不过,我还是给你撂下一句话:哪天你想当官了,尽管来找我就是。怎么样?”
“谢大人不怪。以后小子一定来找您!”李卫听到马德松口,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下来,嘻笑着朝马德就叩了一个头,看得旁边的李鳞一个劲儿的喘粗气。他气啊!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浪费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马德的青眼是那么容易得的吗?这回回去,也不用告诉这小子的父母了,自己就得先给他一顿板子,要不然他恐怕还不知道规矩。
“什么怪不怪的。以后常来,我这总督府随你出入!”马德拿着茶杯盖朝李卫点了点,又接着笑道。他这话里的内容让张楷和李鳞都有些吃惊。总督府随便李卫出入?马德到底看上李卫哪里了?就算这小子聪明,也不用这么着吧?
“这马大人到底跟老李家是什么关系?”张楷忍不住在旁边气闷地想道。
……
马德和李鳞等人又接着说笑了几句,李鳞看马德对李卫十分喜爱,也渐渐放下了担心的心情。他这次受李卫父母之托,想帮着李卫谋个差事,省得这小子整天游手好闲没事干,到处给家里惹事。可哪想得到来之前李卫这小子还好好的,居然临了还耍了他一把。要不是马德真的看上了这小子,他非得整这小子一个半死不可。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既然马德都撂下话了,他也赶紧帮衬着说了几个李卫的旧事,一边活跃气氛,一边希望能籍此加深马德对李卫的印象,免得马德过段日子就忘了李卫,那可就真是损失了。不过,他恐怕打死也想不到,马德这辈子恐怕也不会忘掉李卫了。
“大人,江苏巡抚宋大人求见!”
李鳞正说到李卫听徐州季麻子说书听到哭场那一段的时候,马德的亲卫来报道。
“宋荤来了?……有请!”马德说道。
“大人,我们是不是回避一下?”张楷在旁边想了想,问道。
“回避什么?你们是我的旧属,来见见我难道还得避人不成?……放心吧!宋荤还不至于给你们小鞋穿!”马德笑道。
“是!”张楷本来是怕见到宋荤有些尴尬。虽然他这个江南道御使跟宋荤并没有什么统属的关系,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刚和李鳞抓了宋荤那一大帮子下属,见了面总会有些不自在。不过,既然马德不让他们回避,他也没话说。
……
“下官宋荤,见过制台大人!”
宋荤年纪也不小了,不过,依然是健步如飞。……这并不是他平时的表现,身为一省巡抚,他走路一向是四平八稳,昂首挺胸的,只是这一次实在是有些着急,不自觉地有如此表现罢了。
“宋大人不过多礼!好久不见,你身子越见硬朗嘛!”马德走前两步扶住了宋荤想下拜的姿势,又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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