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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大人所言,下官听不太懂!”杨名时朝于中拱了拱手,“吾等为地方官者,奉皇命司牧一方,自当处处以百姓为重。只须处处为百姓着想,又何来从哪一个位子上回过味儿来之说?虽然云南与安徽两地民风不同,但下官也没有觉得需要做什么改变。”
“呵呵,我听着你这话。怎么像是在说‘以不变应万变,?”于中看着杨名时,再次摇了摇头,“宾实啊,做官,就应当为百姓着想,这只是你为官的态度。但是,怎么为百姓着想?这就需要方法,也就是常说的‘术,。我大清疆域广阔,辖下恐怕已经不止百族。既然能够称为一族,那就说明,这里的人有着不同的风俗与传统。所以,做官,既然有为百姓着想的心,有这种好的态度,也要了解该怎么样才能在不触动各个民族的传统和风俗的情况下,为百姓着想。这一点,你……还做不到!”
“大人越说,下官越糊涂了。不知道您说地这些,与派遣通判前往一个民心尚未安定,且对官府有着抗拒之心地地方有何关联之处?”
杨名时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发脾气。不过,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威风赫赫的大将军,怎么这么爱说教?自己每一次来,几乎都要受一次教训,这叫什么事儿?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布政使呀!
“当然有关联的地方!”于中有些失望地看了杨名时一眼,“宾实,我问你,你觉得如果我不派通判前去元江,那里会是一番什么情况?”
“会先乱上一阵。不过,云南各族百姓向来朴实,只要不再发生什么事,待过一段时间之后,那里地情势就会自然平息下来。而且,依下官看,那个者保虽然曾经犯过错,却还算得上一个老实人,只要他不胡作非为,我们也不用担心什么。”杨名时答道。
“那接下去呢?”于中又问道。
“自然是大人以流官代替了元江的土司。大人也可以在当地情势平稳之后,在昆明遥控元江,那者保既受大人深恩,为人又朴实,自然也会照大人意愿行事。以大人之能,不出一两年,元江必然会变得愈加富庶,进而便会为当地各族所羡慕,到那时。各族百姓自然也会衷心拥戴官府!大人再推行改土归流,自然也就容易了许多。”杨名时拱手说道。
“说的真是好……宾实啊,你的这些东西都是谁教的?”于中半张着嘴巴,好一会儿才朝杨名时问道。
“大人,您是什么意思?”总督大人的眼光怎么有些不对劲儿?杨名时被于中看的有些不自在,因为,于中的眼神,十分像是在看一个傻瓜。
“没什么意思。其实我就是说……宾实。你,真是一个好人!”
于中朝杨名时伸了伸大拇指,然后,又摇了摇头。
“大人若是有话,便请明言!”跟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这么别扭?杨名时最近一直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去找个师傅学点儿武艺,然后看着于中不顺眼的时候揍上一顿,免得老是被这么牵着鼻子转悠。不过,杨名时也知道,他地这种想法只能流于空想。别说于中这个从军已经超过二十年地大将军身手如何。是不是他这么一个文人练上两下子就能对付得了的。就算能打得过,打完了之后呢?他杨名时的满门恐怕都不会好过!
“宾实啊,你把天下人都想得太好啦!也把这云南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于中伸出手指对着杨名时指点了两下。”这么些年,咱们不算再靠前的,就从前明开始吧,这中间又经历了那什么李定国、吴三桂之辈,还有哈元生之流……你说,云南各族百姓,跟汉人、跟官府之间已经积攒下了多少的仇?人家有那么容易就信任官府了吗?还是你以为,那各族的百姓已经淳朴到可以忘记仇恨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要去拜师了,得好生学习一下人家地心胸!”
“那大人是说。我们得防着那各地土人喽?”杨名时不悦地反问道。
“当然得防着,至少,现在得防着。”于中又接着说道:“没错,云南各族百姓的性子淳朴,他们一般情况下都不会主动去害人,甚至于,他们都还很善良好客!可是,宾实,我问你。你认为这云南各族地百姓会听我们官府的,还是听他们自己的?”
“……人,无论在做什么事,自然是首先要问自己。”杨名时答道。
“宾实啊,你也很狡猾嘛!你的这句话,无论是放到哪里,一般都不敢有人说是错的,不过,我要告诉你,你的这句话,用在云南,用在云南各族百姓身上,那就是错的!”于中白了杨名时一眼,又郑重地说道。
“大人,……”我不服!你这是啥道理啊?除了傻子,谁人做事不会先问问自己?杨名时觉得于中这是在无理取闹!
“你别不服!”看着杨名时的眼睛有发瞪地意向,于中微微一笑,说道:“宾实啊,你太高看天下地老百姓了。你做了那些年的安徽布政使,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点……有许多人都是做事不经大脑的,这些人,只要别人一喊,立即就可以跟上去,无论是去闹事,还是去械斗,都敢!”
“这……”杨名时吁了一口气。怎么忘了这个茬儿?云南各族百姓,千百年来,都是受各地首领辖制,这些年来,又有土司、头人统领,就算有自己地想法,也绝对无法拗得过那些土司、头人。再者,就像于中所说,这些小老百姓懂什么?一来,没什么学问、见识,二来,眼光又不够长远,三么,跟官府和各地的汉人都有些仇怨,四,又都是常年于山林之中寻生活的,野兽都敢硬碰硬,还怕跟人开架?……这么多因素合到一起,恐怕只要那些别有用心的土司、头人一煽动,就是立即造反都敢!
“现在明白你错在哪儿了吧?”于中微笑着看着杨名时,“你错就错在,没有把自己要面对的人分门别类的归纳好。没错,老百姓好对付,只要让他们过得好,人人都会称颂你,可是,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愿意满足,而且,虽然不满足,可这些人还不愿意走正道,非要走点儿歪门邪道。在云南,这些人可是不少啊!……你说。如果我就光是把者保那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放在元江,就算有五百精兵保护,那里就能太平下来了?宾实啊,你都三十多岁了,可怎么还那么天真呢?”
“总督大人……”杨名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于中的话有道理,却也能让他气个半死。都不小的人了。还‘天真,?就算他有错,于中也不能这么说啊,传出去还让不让他做人了?可是,好像还不能反驳,因为,于中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地“……以后这总督府还是得少来为妙!要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就得被连憋带气的给弄死!”深吸一口气,杨名时艰难地让自己保持着君子风范!
“怎么了,不高兴了?”于中似乎很感兴趣地看着杨名时,追问道。
“下官不敢!”杨名时朝于中躬身抱拳说道:“大人想的。远比下官要深刻的多。也仔细地多。下官受教了!”
“受教就算啦!”于中一摆手,又拿手指指着杨名时说道:“宾实啊,你是马德最看重的年青官员之一。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一直提反你做到安徽布政使,你才三十多岁啊!我知道,马德当初也是三十来岁就当上了安徽巡抚,可你们的情况不一样。而且我也知道,虽然你在马德手下做了几年,可你却依然还是一身的书生气。说得不好听点儿,那也就是你身上的傲气!因为你师承李光地,又一直受其重视,后来。连皇上也看重你,让你来云南接手这副乱摊子,所以,你就认为自己应该做出一番成绩来,这样才能不辜负皇恩,不辜负师恩,不辜负你一身地学识。……这可不行啊!你先在直隶,后到安徽,李光地和马德都罩着你。你当然不会有事。可你要知道,做官,不是做学问!这里面的道道可大去了!如果哪一天,上面没有人能照顾你,你的脾气,就有可能会害了你自己!”
“总督大人地教诲,下官铭记在心!”怎么又教训人?没完了?杨名时自认不是那种听不下劝的人,也知道于中说的没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有那么一股不自在。
“好了,不说这些了。年轻人嘛,性子难免就有点儿急!以后多磨练一下就行了。”于中笑了一下,又对杨名时说道:“如果没什么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这……大人,您派去的那个通判,他能把元江的事情办好吗?虽然有官兵为倚仗,可那个艾火龙终究是条地头蛇,下官恐怕此人不太好对付!如果他乱来的话,吃亏的终究还是官府啊!”听了于中的逐客令,杨名时迟疑了一下,还是又问了一句。
“艾火龙?哼,这小子确实是一个不太好用的工具。不过,他还跳不出我地手心。元江地事情已了,他又闯了不少的祸,我也不会再放任他。这一次,我还给了鄂尔格一条命令,就是让他把艾火龙那小子给我带回来。到那时,者保就是元江唯一的官员,再有新到地通判做助手,整顿元江应该不难!”于中答道。
“大人,这个通判……”杨名时还是有些疑问。土人官员为主,上峰派出的官员为辅,这还是头一次,如果人选没弄好,事情未必就会朝好的方向发展呀。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派去元江的这个通判可不是什么小人物,那是大有来头的,而且见多识广,应该还是能做出点儿事迹来的!宾实啊,说起来,你们应该还认识呢!”于中又朝杨名时笑道。
“哦?那不知道大人所派遣的这位通判是……”我认识?不该呀!
我在云南没什么旧识才对!杨名时虽然对于中已经产生了很大的抗拒心理,可是,依然还是忍不住被牵着往下走。
“此人姓张,名廷璐,字宝臣!安徽桐城人!你说,你认不识识他?”于中看着杨名时,一脸坏笑。
“张廷璐!?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是下南洋了吗?”
………………
那可是张廷玉的亲兄弟!
“于中这家伙,他明显是借人家张廷玉地势给自己在云南‘改土归流,张目啊!”
总督府的消息很快传出来了,云南巡抚阿灵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阵头疼!……没错,张廷玉为官做事虽然一向都不偏不倚,可是,这一回可是他的亲弟弟啊!没听说过“打仗亲兄弟”吗?再者,就算张廷玉自己不说话,康熙也会念在他这些年来勤勤恳恳的份儿上,对张廷璐另眼相看的,而这么一来,任用张廷璐的于中自然也就行事方便了许多。
“这个事儿,越来越不好弄了!”阿灵阿使劲搔着头皮,可无论怎么搔,也只是搔出来一地的头皮屑!





水煮清王朝 第三百九十四章 英法联盟?
江宁,英国领事馆。
理查德、唐森德正在吃饭,另位一位使节,拉姆顿先生则因为正在气头上,心情不太好,又跟理查德说不到一块儿,所以,唐森德只得派人把饭菜送到楼上拉姆顿的房间里。
“爵士先生,我越来越觉得,您跟拉姆顿先生的任务弄混了。他应当是主战派,而您,才应当是主和派才对!”
在中国呆得久了,唐森德并没有受到中国人那种“食不语”的风格的影响,相反,因为担任领事,跟中国的官员们也交往过不少次,他反而比在欧洲的时候更加喜欢在饭桌上说事儿了。
“拉姆顿先生是头一次来到这里,虽然我曾经事先警告过他,不过,很显然,他的准备还是没有做好。”理查德朝楼上看了一眼,微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这个我可以理解。”唐森德一边拿刀子切着牛排,一边笑道:“拉姆顿先生抱着与中国加强贸易联系的想法而来,可是,弄到最后,不仅我国的贸易份额被法国和葡萄牙给抢走了一部分,还中了那位马德总督的阴谋,不得不给刚刚经历过战争的王国又带回去一场战争……难怪他会生气!”
“这正是我欣赏拉姆顿的地方……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理查德笑道。
“我赞同您的观点!”唐森德笑了笑,微微一顿,又朝理查德问道:“爵士先生,在中国我们将会增加两个对手,您认为政府的那些要员们会怎么看?或者说,女王会同意路易十四跟裘奥五世这么来抢夺我们的生意吗?”
“领事先生,您是担心自己的钱袋子了吧?”理查德看了唐森德一眼,打趣地问道。
“当然。这个我不想否认!不过,法国人和葡萄牙人的横插一脚同样也影响了王国的收入。不是吗?”唐森德笑道。
“没错。”理查德点了点头,“而且这里面恐怕还不仅仅光是法国人和葡萄牙人,说不定还有荷兰人……面对这三个国家可能组成的联盟,我想,就算是上议院的议员们对此感到无比的愤慨,首相以及各位大臣,甚至是女王陛下,也无法做出太过激烈地举动。”
“为什么?我们的国家可是现在欧洲最强的!”唐森德反问道。
“是最强!”理查德点头表示同意唐森德的观点。不过,他接着又摇了摇头,“领事先生,您要知道,最强,却并不代表着可以为所欲为!法国虽然刚刚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但是,我们不能否认,法兰西还在,路易十四也还在。‘高卢雄鸡,在任何时候都不是可以轻视的对象。而且。
除了法国,葡萄牙人的势力在这些年也渐渐恢复了一些,虽然依然无法跟我们相比。但是,他们却可以完成冲破我们的海上防线的任务,只要我们地海军没有下定决心跟他们打一场决战,他们就绝对可以完成这一点!……”
“我不明白裘奥五世为什么选择跟法国合作?跟我们不好吗?可他现在他却是在跟我们为敌!”唐森德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不不不,我的朋友,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我相信,裘奥五世并没有跟大不列颠为敌!至少,在他正式宣布跟法国结盟之前没有。而且,我也相信这位精明的君主也是不会这么鲁莽的。
……”理查德微笑道。
“强者就在他的身边。可他却要去依附战败者“11“我并没有看出我们可怜的葡萄牙国王到点精明在哪里!”唐森德说道。
“他精明在知道怎么样才能撅取最大的利益!”
人未至,声先到!唐森德的话刚刚说完,贾五,也就是大不列颠王国的那位泰格·布卢伯爵便出现在了楼梯口,接着,这位老兄便踏着轻快地步子走了下来,走到了餐桌旁边。
“伯爵阁下,您要来点儿什么?”理查德微笑着将对方让到了座位上,又接着说道:“您地那位朋友今天不是来找过您吗?我听仆人说。
他是想邀请您出去吃饭,所以,我还以为您已经出去了!”
“呵呵,没错,我待会确实要出去一趟!”贾五问仆人要了一杯葡萄酒,微微品了一口,笑道。
“伯爵阁下,您说……裘奥五世依附法国是想撅取最大的利益?可是我不明白,如果得罪了我们大不列颠,他就算是一时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又能怎么样?难道他不怕因此而惹来战争吗?”唐森德跟贾五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又问道。
“哈哈哈……我亲爱地领事先生,你怎么知道裘奥五世会招来战争呢?”贾五看着唐森德不解的眼神,大笑道。
“难道不会吗?可他现在确确实实地是跟法国、跟路易十四走在一起…”唐森德反问道。
“那又怎么样?不错,路易十四带领下的法兰西跟我们大不列颠目前是一对死敌,可是,国家之间,是没有任何的诚信可讲的。裘奥五世是一位精明的君王!欧洲这些年爆发了多场大战,可是,这位葡萄牙国王从来没有参加过哪怕一起。难道葡萄牙已经真的不行了吗?是的,葡萄牙比不上我们大不列颠,比不上法国,比不上神圣罗马帝国,甚至可能还比不上连首都都已经失去的波兰,可是,我的朋友们,葡萄牙依旧是欧洲一个不可或缺地国家。”贾五又抿了一口酒,才接着说道:“我们中国有句话:闷声发大财!在我看来,这位裘奥五世陛下以前正是在这么做。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因为在欧洲,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不付出重大的代价而将现在的葡萄牙给收拾掉!同样的,也没有人敢猜测那位战争狂的路易十四陛下会为葡萄牙这个盟友受到侵犯而做出怎样的反应,可能是无所作为,也有可能,就是攻打普鲁士或者神圣罗马帝国,甚至是亚平宁半岛。这……就是这位裘奥五世陛下的胆量所在!”
“法兰西虽然已经战败,甚至丢失了大批的殖民地。可是,想要重新强大起来对这个欧洲大陆上地霸主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一点,我们可以预见的到。而选择在这个未来必定重新强大的国家最为失意的时候依附过去,这又将是裘奥五世赚的最多的一笔生意。甚至于,这极有可能会成为葡萄牙重新强大起来的一个契机。要知道,在刚刚过去的那一场战争中,西班牙人可是扮演了一个不太好地角色。路易十四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继承西班牙王位而向几乎整个欧洲开战的。而西班牙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不被法国人吞并,却在最后的关头背弃了他们的‘太上皇,。所以,在这个时候,葡萄牙人的突然到来,必定会让路易十四感到十分高兴的,因为有葡萄牙在,如果日后法国想跟西班牙开战,就不必再翻过比利牛斯山脉了,就算不开战,一个跟法国交好的葡萄牙。也定然会对西班牙造成巨大的困扰!而为了让葡萄牙扮演好自己需要地角色。法国一定会付给葡萄牙足够地好处。”
贾五微笑着向唐森德说了一大堆,颇觉自己有一些苏秦、张仪之风。不过,让他感到有些可惜的是。唐森德和理查德并不是什么国家的君主,仅仅是两个小小地外交官而已。
“一百多年前,菲利普二世曾经将葡萄牙吞并入西班牙,不过,我现在倒是很希望能看到葡萄牙吞并西班牙!”唐森德笑道。
“如果你的愿望达成了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太美妙了!”理查德也跟着笑道。葡萄牙国小,如果真的动了心思想要吞并西班牙,那么,必定得寻求其他国家的援助。那时候,无论是站在谁那一边,他们英国都会有“活”干。西班牙和葡萄牙两个国家的势力虽然已经不入英国的法眼,可是,这两个国家的财富还是十分让人垂涎的。
“是啊,如果真的是那样地话……”唐森德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刚,才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自然不会将其作为真事儿,现在。他更加担心的是马德代表清廷将他们在远东的贸易份额转让了一部分给法国和葡萄牙,这么一来,他这个领事的收入必定会因此而大大减少……虽然这几年他在中国已经赚了不少钱,回到英国之后也将是一位富豪,可是,这种情况依然很让他头疼。
“领事大人,在中国,如果你想达到某种目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投官员的喜好!”贾五从理查德那里听说过谈判的经过,自然看得出唐森德的想法,此时看到对方为难,本着“与人为善”地想法,便提醒了一句。
“伯爵阁下,这一条……德雷克先生曾经教过我!可是,他同时还警告过我,在江南三省,这个手段并不太好用。因为那位马德总督不仅非常狡猾,而且还非常凶狠,他从来不允许手下的官员随便接收别人的礼物,尤其是像我们这些外国人的礼物!而这位总督大人的话,在江南三省,没有人敢随意违背。”唐森德苦笑道。
“no!no!no!我的朋友,我可没说过要你在江南三省通关节……
我的那位朋友也警告过我,这里的‘活,不好干!”贾五笑道。
“那您是什么意思?去北京吗?我的天,那里的官员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瞧向我们……您不知道这些东方人有多么的高傲和看不起人!”唐森德连连摇头。他可是领教过了。东方人甚至连乞丐都不怎么瞧得起西洋人,何况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他当初来的时候,可是没少吃闭门羹,要不是马德对中英两国之间的贸易很上心,从中说过几句话,要不然,他这个领事恐怕还不会有现在这么惬意。
“谁让你的人去北京了?礼物到了就行了!”贾五笑道。
“礼物?”唐森德转头看了看理查德,想从对方那里得到了一点儿信息,不过,他这么做很显然是徒劳的,理查德并没有什么表示。
“既然别人瞧不起你,那你就把自己的身份摆得低一些。人,尤其是我们中国人,都是比较喜欢‘谦虚有礼,的人的。”贾五又接着说道。
“谦虚有礼?”贾五这四个字用的是汉语,唐森德和理查德也都懂得。可他们却不明白贾五这话里面的意思。
“我的朋友,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借力登高,这句话?”贾五看着面前两人有些晕忽地眼神,嘿嘿一笑,又接着问道。
“借力登高?伯爵阁下,难道您的意思……是想让唐森德领事去结交北京的高级官员,然后,再借助这些官员的力量,来达到我们的目的。就像重新抢夺回属于我们自己的贸易份额?是吗?”理查德问道。
“您真的很聪明,爵士先生!”贾五笑道。
“这话听起来很不错,可是,伯爵阁下,什么样地官员能够让一位管辖着三个省份的总督听命行事呢?”唐森德反问道。在江宁呆了几年,他也对马德的地位有了一定的了解,当然也知道即便是北京的高级官员,能够让马德听令的,也没有几个。可拥有这个能力的,又哪里会是他的礼物能够随意打动的呢?如果这样真的可行。那么。他都会怀疑,英国人是不是收买了法国国王才打得胜仗了。
“稀罕……我地朋友,稀罕就是最好地礼物。而您。一名来自西方大不列颠王国的领事大人,本身就十分稀罕!……至于该将礼物送给谁,我想,以领事大人您在江宁这些年积累的丰富经验,肯定能够做出最好地选择的!”本人只负责提点,具体做好还是做坏,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贾五看着唐森德苦思的表情暗暗心道。他身为清朝两个最著名的大骗子之一,当然懂得把话说成什么样才能进退自如。
“唐森德领事,伯爵大人只是给你提了一个建议,不过。要不要这么做,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几年的损失,咱们还承受得起。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跟那位总督大人交恶,现在不是可以得罪对方的时候!”理查德突然插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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