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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清王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龙岗
“不会吧?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以于中一向以来的脾气,恐怕在缅甸就要宰了这家伙,怎么能容他活到现在?”胤衤我不信地说道。曾经跟于中在北印东征西讨,他倒是知道于中的军令有多么的严厉。那位振远大将军平时跟谁都能嬉皮笑脸,可如果有谁真要是犯了军令,那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恐怕都没用。像年羹尧这样严重违令的,恐怕更是早就被一刀喀嚓了。
“呵呵,十爷你才刚回来没多久,自然不太清楚情况。前几个月,于中找茬儿把刚刚上任的云南提督蔡珽给抓了起来,惹得皇上很不高兴。虽然最后皇上还是卖了于中一个面子,把蔡珽从云南提督降回了长沙副将,不过,为了警告于中,却也收回了他的尚方宝剑。这事才没过多少天,于中自然得行事小心一些了!”揆叙微笑着答道。





水煮清王朝 第四百一六章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上一章最后一段,说“前几个月于中收拾了蔡珽而被罚没了尚方宝剑”是错误的,按照章节,应该是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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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二年的上半年很快地过去了。除了康熙的六十大寿和于中攻入缅甸之外,无论是庙堂之上,还是江湖之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发生。虽然在此期间,康熙又下令组建了一个“西海水师”,并以年羹尧为水师提督,赐“扬威将军”名号,可是,由于依然要受到南海水师的制约,这个所谓的西海水师除了实力比先前有所增强之外,也只能说是换汤不换药,年羹尧除了多了一些好听的名头,并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虽然这位年大将军对此事十分不满,可是,以他的资格,自然还远远不够跟朝廷、跟康熙去讨价还价。
……
“皇上刚刚下旨,封了于中一等襄远候爵位,并且还下旨,以马德为江南总督期间,劳苦功高,为国尽心尽力,晋升为三等候爵,并依然留任江南总督……”
北京郊区,畅春园北约一里处,即为圆明园。这个园林在康熙四十八年,被赐给了四阿哥胤禛。康熙每次去畅春园避暑,胤禛前往伴驾的时候,都是住在这里。
“襄远候?……嗯,辟地有德曰襄;甲胄有劳曰襄;因事有功曰襄;执心克刚曰襄;协赞有成曰襄;威德服远曰襄。于中的这个‘襄’字,可谓名至实归!”邬思道似乎并没有听出胤禛话中求教的意思,反而似乎对于中的爵号起了兴趣。
“邬先生……”胤禛略带些不满地看了邬思道一眼,想了想,终于没有继续追问。邬思道如果有话,自然会说出来,就像前不久的那一次……理藩院奉圣命追查有人向日本私售火器一事,结果,查来查去,居然查到了刚刚被调往湖南任道台的戴铎头上,并且,绕了一个圈子之后,又查出年羹尧手下的一个中军在一年多以前也曾经在大阪出现过,而根据淡马锡的出入境记录,一年多以前,那个姓柴的中军确实曾经奉军令回国公干……如果,戴铎和年羹尧两人只是其中一个出了问题,他自然可以借口是两人私自的行为,称此事与他无干。可是,偏偏这回是两个人一起被查出来了,而且,两个人还都是他的藩邸门人,所以,此事的矛头自然也直直地指向了他这个雍郡王。向日本私售火器?康熙在两年前就曾经下令要严格控制火器的使用和制造,并且还专门派了老八胤禩前往奉天主管那里的火器制造事宜,如今却有人向日本私售……这种事,他就算是贵为郡王,也绝对担待不起。所以,当时的他,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本想趁着年羹尧在京的时候把这家伙叫到府里好生询问一下,可是,邬思道却突然出面告诉他,要冷静,要表现的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绝不能有任何的焦急表现,更加不要搭理年羹尧。结果,果如其人所料,这事居然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去了。虽然戴铎在此事之后因为一些失误被贬去广西做了县令,可是,年羹尧却还是升了官,虽然实际上也没有升多少,可事情最后却停在那里没有再往后发展。理藩院也似乎停止了对此事的追查。
“皇上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才给于中晋升爵位,并让马德仍居原位,四爷,您可知此中蹊跷?”胤禛果然没有料错,等了一会儿之后,邬思道终于开口了。
“皇阿玛是想看看朝中有没有人选能够替代这两个人……”胤禛答道。
“呵呵,四爷,您弄错了!”邬思道微微笑了一下,摇头说道。
“哦?那皇阿玛是什么意思?总不成是因为他老人家要过大寿,这才把事情给拖后了吧?”胤禛反问道。
“因为过寿而延误,这是明面儿上的理由;看看朝中有无其他人选能替代于、马二人,这是私底下的理由……不过,四爷,这两条,其实都不是皇上的真实打算!”邬思道伸出一根手指,微微地摇动。
“都不是?”胤禛疑惑起来,“那皇阿玛他老人家是什么心思?”
“朝廷上是没有什么秘密的。明面儿上,私底下,这两条理由其实朝中许多人都知道,尤其是私底下的那条理由,恐怕有不少官员听说了之后都十分眼热!”邬思道轻轻抚摸着手里的拐棍儿,“可是,四爷,你可知道?……为什么朝中的大臣们明明知道这些理由,可实际上却没有多少人出面向皇上谏言,让于、马二人,尤其是马德离位他任呢?难道……他们不愿意去做那江南总督?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肥缺了!”
“这……他们……”邬思道的话让胤禛脑中灵光一闪,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却总是抓不到其中的要点。
“因为人人都知道,江南三省,是马德的地盘儿。马德不愿意,便是皇上换了别人去那里,也未必能坐得稳总督的位子!浙江去商之事,便是前车之鉴!”邬思道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皇阿玛为什么还要传出这个‘换人’的讯号?”胤禛的脸也沉了下来。在地方上的影响力居然比皇帝还要大,而且那里还是大清最为富庶的江南三省……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隐隐冒出了一股怒火,但是,在这股怒火冒出来的同时,他也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直直的朝他压迫了过来。
“皇上恐怕是想看看,朝廷上的诸位大臣对于中,尤其对马德是什么态度……若是当时朝中大臣对马德群起而攻,哪怕只是有一个重臣出面,江南总督的位子恐怕也要换人。可是,这种情况偏偏就是没有……”邬思道摇头叹道。他似乎也和康熙一样,对那些大臣们的表现感到极为失望。
“邬先生,你当时为什么不说?主忧臣辱!若是你提前告诉我,我一定会亲自出面向皇阿玛进谏,又岂会让他老人家如此难过?”胤禛猛地站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大声说道。
“四爷,您不行。您是皇子,皇上怎么可能拿你当替死鬼?而且,皇上若是允了您所请,您日后恐怕再难有奋起之时了。”邬思道连连摇头说道。
“怎么会?”胤禛一愣。为皇帝分忧应该是立了功才对,居然还会成为替死鬼?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心里绕了一圈,他就反应了过来。为什么立了功反而会成为替死鬼?因为,皇帝需要的就是替死鬼,而把自己送上门去,这才是功劳所在!
“江南三省官员并没有多少是于中的亲信,所以,只要皇上下旨换人,则马德必然难以续任。可是,无论是谁做了江南总督,只要不是马德,则江南有九成以上的可能会乱成一团。不过,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当然不会是,也不能是因为皇上的任人不明,而是因为新任的江南总督处置失当,有负圣望……四爷,江南三省是什么地方?那里若是真的乱了,那可就是要掉脑袋的罪啊。”邬思道伸出手掌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苦笑着摇头说道。费迪南、于中、马德诸人,费迪南和于中虽然也很厉害,可是,对康熙来说并不难对付。如今,费迪南已经被闲置,康熙如果想动于中也十分容易,因为康熙一直在轮换着于中身边的将领,所以,除了身边的几千亲兵之外,于中不可能鼓动其他将领跟他造反,只要康熙一声令下,那位振远大将军就只会成为光棍一条。可是,马德不一样。换下马德不难,关键是朝廷如何才能应付得了换下马德之后极有可能会出现的乱局,要知道,马德和那个叫莫睛的,除了跟许多大商家有着联系之外,自身的手上也掌控着无比巨大的资财,这笔资财一旦动用,后果难料。而邬思道其实也并不赞同康熙这个寻找替死鬼去换下马德的主意。就算能够将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把朝廷的责任撇清,乱局也肯定会出现的。以马德等人的手段,就算国库里有钱,又能撑得住几时?而且,有了这么一个找替死鬼的打算,却非得等着朝臣们自己送上门去,这又是一种患得患失、犹豫不决的表现。更加显得有些让人哭笑不得。所以,邬思道觉得,康熙已经老了,老的缺少了勇气,老的开始缺少决断的勇气。
“那我们该怎么办?”朝廷面临的形势让胤禛突然觉得一阵泄气,一向自命刚强的他却突然有了一种无力感。
“暗渡陈仓!釜底抽薪!”邬思道眼皮一翻,轻轻地说道。
“此话怎讲?”胤禛急忙追问道。
“这几年来,邬某一直苦思如何才对应对于中、马德、费迪南等人。可是,越是想得多,我越觉得此数人其势之大,简直就是让人望而生畏。”邬思道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胤禛疑问的面孔,话音一转,“不过,有道是万物生克,此数人能力虽强,势力虽大,却也并非无懈可击。而且,这些破绽,反而就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哦?先生快快讲来……”有破绽就好!胤禛在心里暗暗叫了起来。
“四爷,您可知江北江南的那些纺织厂?”邬思道问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胤禛答道。十年来,随着几样先进的纺织工具的应用,让那些有钱人就像是干柴碰上了烈火,一时间,纺织厂开的遍地都是。而且,这些厂在创造了大量税收的同时,还使得不少老百姓有了另外一个务工的去处,可以在农闲的时候去赚点儿外块儿。不过,胤禛虽然也很认同这种事物,可是,大量的纺织厂造成更大量的百姓无法再利用织机为自己谋生活,也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那些纺织厂的原料是些什么东西?”邬思道并没有心情去关心胤禛对纺织厂的看法,又继续问道。
“棉、麻、羊毛……”胤禛随口答完,立即就是猛得一抬头,“先生,你的意思是控制这些原料?”
“非也!”邬思道神秘一笑,“四爷,你如果控制了这些原料,只会让那些纺织厂关门歇业,那些开厂子的东家顶多就是损失一两年的收入,可是,那些工人可就倒霉了。那么多的厂子,那么多的工人,再加上他们的家属亲戚……这可是会造成民怨的。”
“那先生之意是……”胤禛又皱起眉来。
“四爷,大清起于满洲!如今的满洲是什么样子?”邬思道又笑眯眯地问道。
“满洲?……那里自然是好!”胤禛不明白邬思道是什么意思,只能笼统的答道。满洲人少、地多、钱多,当然好!
“于中、马德、费迪南皆起于满洲。之所以能被皇上启用,究其原因,也是因为他们将各自在满洲的辖区治理的一片丰饶。当年的满洲虽不能说处处荒芜,却也强不了多少。可如今呢?那里的有钱人恐怕尤要胜于关内的许多省份……而且,满洲的商家还跟蒙古的那些王公贵族联系紧密!您想想,若是这些人突然动了心念想要入关做生意,以他们的实力,再加上还控制着几乎整个草原上的羊毛生产,关内的那些人难道还能跟他们一比高下不成?”邬思道微笑着说道。
“着呀!着呀……先生,你这一招,真的是釜底抽薪呀!”胤禛的心气儿又提了起来,兴奋的在房内走来走去。什么叫山明水复疑无路?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于中和马德他们恐怕想不到,他们当初的发迹之地,竟也是今日他们的致命之处吧?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妙极,妙极!
“虽然关外的那些人跟费迪南、于中、马德交情不浅,可是,利益当面,未必就会卖什么面子。若是这其中朝廷再插上一手,到时候,关外一系必然可形成另一股巨大的势力,而且,只要引导得当,这股势力也只会永远听命于皇家。而如此一来,又何惧于马德等人?”邬思道微笑着说道。纺织厂是这些年来那些商人最赚钱,也是从事的人最多的行业,只要控制了这个行业的主导权,再加上满洲商人和朝廷的财力,就算有乱子发生,朝廷也应当完全可以应付。
“先生之谋果然不凡。我马上想个办法,把此事上禀皇阿玛!”胤禛很兴奋。自从从江南回来之后,虽然一直默默的协助张廷玉、施世纶等人主持整顿吏治的事情。只是,由于康熙不想把事闹得太过轰轰烈烈,所以,他也不好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再加上不久前康熙过寿的时候,他得到消息,老八似乎和老九、老十两人又凑到了一起,这也让他感到十分郁闷。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能解决于中、马德这几个大患,并且还能让朝廷掌控大批资产,在康熙的心目中,他的地位肯定会上升一大截。到时候,谁还能跟他争?
……
“主子……”胤禛兴冲冲的告别邬思道,转回自己的房间,正想着该当如何向康熙禀报邬思道的这个办法的时候,高福儿又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
“什么事?”胤禛今天的心情极佳,所以,对高福儿的打扰并没有感到不高兴。
“主子,您快去吧。皇上刚才在烟波致爽斋被气倒了……”高福儿喘着粗气,急急地说道。




水煮清王朝 第四百一七章 都是“房地产”闹的
康熙被气倒了。
身为皇子,就算这时候有天大的事情,也得马上赶过去问候探望。胤禛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当胤禛从圆明园赶到畅春园的时候,却发现陪驾的皇子之中,已经有不少都到了,而且还有几个陪驾的官员。不过,无一例外的,这些皇子官员都是跪在了烟波致爽斋的门前,一大票御前侍卫在那里看着,虽烈日炎炎,可场上的肃杀之气却让胤禛不自觉得感到了一丝寒意。
隐隐然觉得情况似乎不妙,不过,胤禛也来不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个时候, 康熙的情况才是他最需要关心的。所以,他急忙走到了堵在了园门前的素伦面前,“素军门,请您通禀一声,就说胤禛请见!”
“四爷,皇上有命,所有来访之人,一律不见。而且,……来访中人,但凡皇子之属,都必须于园外长跪谢罪!”素伦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不自在,无缘无故的罚这么多皇阿哥跪,他这个传话的不好做啊。不过,尽管有些不太乐意,他还是把该说的都说完全了。
“长跪谢罪?”我招谁惹谁了?胤禛心中刚刚冒出一丝疑虑,但马上就平息了下去。康熙就在烟波致爽斋,这么近的距离,给素伦天大的胆子,这家伙也是不可能假传圣旨的。所以,就算不知道康熙为什么要罚他们这些皇阿哥,该跪的也还是得跪!
“可那些官员是……唉,皇子都跪了,这些官员又哪里敢站着?”胤禛暗暗道了一声苦,看了一眼正跪在那里的诸位皇子,有老五胤祺、老六胤祚、老七胤佑……还有几个小的,不过,到场的人里面却是只有他最大,所以,他只好掸掸衣服,捡了一个最靠前的位子跪了下去,并顺便向身边的老五等人打听一下消息。
……
“孽障,孽障啊!……咳咳……朕怎么会生了这么一群东西?”
园子外面是诸皇子在罚跪,园子里面,康熙也是在不住的咳喇。同时,配合着这位九五至尊愤怒到几乎颤抖的语气,三名陪驾的上书房大臣,还有一个顶着三品顶戴的官员,也把身子伏得更加低了一些。
“尹泰,朕问你,这些事可都是真……咳,真的?”或许是咳嗽的太过剧烈,气儿有些缓不过来的原因,康熙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敢叫嚣着去找太医,而康熙自己更是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一点。
“回皇上,若无真凭实据,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御前聒噪!虽然奴才没敢详细询问到底是哪位阿哥,可是,这些事情……肯定都是真的!”那三品官员的头伏得更低了,面庞几乎都已经触及到了地面上的鄂尔多斯地毯。此人正是尹继善之父,现任的顺天府尹尹泰。
“好好好……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康熙一脸悲愤,大声的叫了起来。不过,或许是声音太大,以致于又不得不咳嗽了两声以顺顺气儿,“朕一生文治武功,不敢说绝后,但也敢说空前。可是,这些都有什么用?呵呵,好啊,国库存银几达万万两之巨,内帑亦有千多万两,可是,朕的皇子居然都去开妓院了!哈哈,哈哈哈……咳!”
“皇上,请您息怒。此事就算跟几位阿哥有关联,却也未必是出于他们的本意……指不定,就是下面的人借诸位皇子的名头胡作非为!奴才以为,此事应当彻查!”康熙的表情实在是吓人,不过,总不能就让皇帝这么悲愤下去呀!所以,佟国维乍着胆子凑上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错。皇上!”马齐也急忙抬起了头,“诸位阿哥自幼便有博学大儒为师,又有教习嬷嬷等多人教导,怎么可能这么不分轻重的不顾皇家体面去开什么烟花之所?所以,此事定有蹊跷!必须祥查!”
“详查?能查得了吗?”张廷玉脸朝下跪在那里,所以,谁也没有看到他眼角露出的一丝讥诮之意。由于一直跟在康熙身边,他自然知道尹泰这回匆匆从北京城赶到畅春园是为了什么事。……这件事情其实都是那个什么“房地产”闹的。没错,就是房地产。这几年来,,尤其是近两年来,“房地产”三个字一直都是北京城最火热的话题之一。有钱人,尤其是许多的皇亲国戚、八旗勋贵、朝中官员,几乎都在这个新兴的行业上插了一手。因为,在北京这种几乎寸土寸金的地面儿上,只要能弄到地皮,就都能赚到钱,而且是赚大钱。而京官中除了一些大佬,大部分本就穷的要命,勋贵们除了少数的一些人,也大多没有太多的生活来源,见到这种能赚钱的生意自然是蜂涌而上。而且,虽然缺钱,可这些官员勋贵们的能量却是极大的,虽然不能无偿的要钱,可借起钱来却十分的容易。甚至于,连内务府也在从事这项活动。这可是管着康熙内币使用的部门,头上顶着一个皇帝,所到之处,那可是神鬼辟易!……而那些人借到钱后,再找几个人一联手,一笔房地产生意就轻轻松松的搞起来了,而赚到第一笔钱之后,第二笔生意,第三笔生意也就纷至沓来了。于是,就这么着,由于过多的人哄抬,北京的地价飞速上涨,尤其是到了近年,涨的更是飞快,一日三变都不能说是夸张。可是,这种情况下,许多人除了感觉北京的物价贵了许多,客栈、酒楼也起了不少之外,却并没有觉察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对之处。虽然他张廷玉懂得也不太多,但是,他却知道,物超所值,地价这么一直向上涨,总有一天,当人们不再买地,或者说是买不起地的时候,这所谓的房地产必然会迅速崩溃,那些从事这种生意的,恐怕会立即从云端跌到谷底,赔个一干二净。只是,碍于从事这种生意的人大多数都是官员勋贵,拥有着令人恐惧的实力,张廷玉不得不一直保持缄默,学着其他的官员那样,不敢向康熙禀报此事。他也相信,除非等到地价突然暴跌的那一天,要不然,朝中恐怕也不会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向康熙禀报此事。因为,那样做,必然会使得康熙干预此事,最终惹来朝野上下的一致敌视,下场必定难堪已极。可是,张廷玉却没有想到,就在今天,居然真有人在康熙面前把这层纸给揭开了。
“也难怪这尹泰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有人以皇子的名义诈取百姓宅地,还用来开办赌坊妓寨,如今又被老百姓闹上了门,……如此大大损害皇家脸面的事情,若是一直隐瞒不报,等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可就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张廷玉偷偷瞄一眼尹泰。尹继善少年才俊,他是十分欣赏的。可惜那少年却是费老头的弟子,让康熙不敢放心使用,如今其父的运道也似乎要有些麻烦,这么算来,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材”?真是不明白,就算如今地价已经贵得离谱,光盖房子已经赚不到什么钱,也不至于去开什么妓院吧?害人呐!
“详查?那你们说,让谁去查?”
康熙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暴躁的心情,不过,他依然还是觉得心里十分的拥堵。皇帝的儿子开妓院?这事儿如果扩散开来,恐怕就会成为他康熙皇帝一生中最大的污点,成为历史上的笑谈!这个脸,他如何能丢得起?如果此事传扬开去,他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爱新觉罗氏的列祖列宗?
“让谁去查?”
康熙的话让佟国维忍不住想打自己两个嘴巴。失误,大大的失误!就算是为了想给皇帝缓缓火气,也用不着说什么“彻查”吧?忠心可不是这么表的。尹泰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尹,若是没有拿到证据,若是事情还有别的渠道能够解决,他敢来找康熙告御状?虽然这小子表面儿上说什么没具体询问是哪一个皇子被牵涉了进来,可事实呢?恐怕这事儿早就被他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其实,任谁都知道这个事件不难查,关键是,如果顺着查下去,恐怕一死就是一大片,这可是造孽啊!
“皇上,此事事关皇家体面,奴才以为,当派一位既有能力,又德高望重之人才能担得起!”看到康熙把目光瞄向自己,佟国维心头大骇,就算如今他的地位已经牢得不能再牢,可是,得罪几乎满朝的文武勋贵,这种“好事”他可是万万不愿沾的。所以,情急之下,他急忙向康熙抱拳说道。
“哦?莫非你已经有了人选?”康熙看着佟国维那副样子就来不爽。自家人不争气啊!
“回禀皇上,……”说到这里佟国维微微顿时了一下,同时还用眼神扫了一下房内诸人,于是,他看到了马齐额头细密的汗珠,也看到了张廷玉不住晃动的耳根……都是明白人啊!可既然都知道,马齐你个老家伙干嘛还着急上火的跟着老子向皇帝说什么需要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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