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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战神刘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谢王堂燕
“母亲和阿斗怎会在这里?甘娘呢?”刘封问道。
糜夫人幽幽一叹:“那时敌人来得突然,大伙一哄而散,我便与甘妹走失,后来保护我们的军兵也逃了,我没办法,只好抱着阿斗胡乱的逃。还好碰上了封儿你,夫君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总算是保住了。”
糜夫人那句“夫君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看似说得随意,但却刺痛了刘封的心。
刘封依稀记得,几个月前阿斗尚未出生前,糜夫人还曾对他说:夫君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可要好好的努力,万不可辜负了我们对你的期望。
才短短数月,就变成了这样,随口而言才是真心,看来,在你们的心里,压根就没把我当作刘氏的一员来看待。
“此地不宜久留,母亲还是换了衣服,我们尽早去与父亲会合吧。”刘封不想听她再诉说阿斗对刘备是多么的重要。
“你且抱会阿斗,我把衣服换一下。”
刘封接过了阿斗,转到了土墙外面,他望着怀中这个熟睡的小生命,忽然间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是荒谬。正是为了给这个家伙铺路,历史上的刘备才不顾父子之情,以关羽之死为借口将“刘封”除去,而现在的自己,明知历史,却还要保护着这祸根。
脑海中的那个邪念再度萌发,布满血丝的眼眸中,满是创伤的手掌紧紧握拳,杀气在逐渐凝聚。
刘禅的命在我手里,我何不将这个祸胎除掉,我的悲剧结局,不就可以一举改变了吗?
可是,糜夫人在此,我若是杀了阿斗,又如何能瞒得住?
双拳紧握,剑眉凝成可怖的锋刃。
另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充斥着脑海:既是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连同糜氏一同干掉!
正当刘封在这决定姓的时刻踌躇不定时,忽然听到土墙那边嗵的一声闷响。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刘封急收恶念,几步奔了过去,整个人顿时震惊无语。
换好民妇衣服的糜夫人,正伏在土墙根下,额头上开了一个大洞,鲜血溅了一大滩,显然方才是她在撞墙自尽。
刘封刚才正是想起:历史上应该是赵云先发现了糜夫人和阿斗,糜夫人为不拖累阿斗才自尽,如今,冥冥之中似乎是让自己代替了赵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糜夫人是否还会自尽呢?
不过现在,刘封无需再猜想了。
“母亲,你这又是何必呢?”刘封默默的走上前去,摇头叹息却不施救。糜夫人伤得实在太重,眼下只余下一口气,在这样无医无药的情况下,自己任何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奄奄一息的糜夫人撑着最后一口气,颤声道:“我……受此侮辱……无……无颜再见夫君……求你……求你保护阿……阿斗……保护……”
糜夫人声音沙哑,以一种近似哀求的目光望着自己,刘封明白,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她走得也不安心。对一个将要死的女人,刘封还能怎么样呢,只得默默的点了点头。
糜夫人得到了刘封的承诺,惨白的容颜竟然露出一分释然的笑,接着便双目一闭,带着笑容倒在了血泊之中。
‘刘备三番五次的抛弃你,而这阿斗也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到死却还一心为刘备着想,唉,真不知该说你是可敬还是可悲。’
刘封低头看阿斗,这小子还是睡得深沉,浑然不觉外面世界的生离死别。
此刻,刘封忘却了对糜夫人的承诺,仿佛手中抱得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儿,而是自己的命运。
命运就握在自己的手中,天赐的良机,逆天改命就决定于刘封的一念之间。
杀?还是不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刘封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剧,听到腔中热血在澎湃。他的目光愈加的狰狞,沾满血迹的脸庞扭曲得不诚仁形。
就在抉择的关键时刻,怀中的阿斗醒了,他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黑溜溜眼珠茫然的望着那个怀抱着他的人,忽然,他笑了。
这小家伙的天真无邪的笑容,一瞬间把刘封从杀意的笼罩中惊醒,这时的刘封,忽然有种醍酤灌顶般的觉悟。
祸根真的是刘禅吗?
即使他杀了刘禅,刘备还会有刘永刘理,只要刘备不是姓无能,在其有生之年,总会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历史上不正是如此吗。
到那个时候,他刘封依然是个威胁,无论是刘禅还是别人,只要威胁到自己亲生儿子的地位,刘备都会义无反顾的将他除去。
真正的祸根,其实是刘备才对!
想明白了这一切,刘封自嘲的笑了:“刘封啊刘封,记着,以后凡事要多动脑子。杀一个连爬都没学会的婴儿,亏你也想得出来。”
杀念即消,刘封便用披风将阿斗裹于身上,怀抱于前胸,他准备履行对糜夫人的承诺,将阿斗安全的护送到刘备的手中,或许救阿斗的功劳,对改变自己的命运会有一定的帮助也说不定。
刘封绑好阿斗,本来准备离此地继续南行,但想到把糜夫人的尸体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若是给曹军寻了去,用来对刘备进行羞辱,自己还要负上责任。
于是,刘封便将糜夫人身上的血迹擦净,算是对一个死者的尊重,然后将她移到土墙之下,准备推翻土墙把她掩埋起来。
以平时的力量,推倒这面土墙不在话下,但现在刘封受伤之下,气力大减,只得忍着内腑之痛,尽量的聚集力量,吃力的去推那土墙。
倾尽全力之下,土墙摇摇欲坠,正这时,耳边突然涌如一声暴雷似的怒喝:“住手!”
刘封的耳膜嗡的作响,头脑眩震,猛回头时,看到的是一团云一样的纯白之影。
随着耳鸣的减削,目光渐渐清晰起来,那人身着一银甲,披着一件纯白色的锦袍,手中的长枪流转着银色的光芒。
仰头细望,那古铜色的英俊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两道横眉下是高耸的鼻梁与深深陷下的眼眶,黄褐色的瞳孔中眼神闪动,有如刀锋。此刻,那双眼睛正在冷冷的注视着他,带着几分怒色。
那人,正是赵云。
刘封正愁以现在自己这身体状况,能不能带着一个婴儿南逃成功还是个未知数,赵云的突然出现,本应该让他感到惊喜才对,但赵云那一声带有怒意的沉喝,却让刘封感到了一丝不祥。
“你在做什么!”赵云再次怒喝,握枪的手背青筋涌动,狐疑与杀气迅速迸射开来。
刘封心中咯噔一下:糟了,他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莫非他以为是我害了糜夫人不成?





三国之战神刘封 第四章 我为你开路
赵云眉宇间透露的怒意,令刘封感到一阵的不寒而栗。
额头带血的糜夫人躺倒在地,而自己却试图去推墙掩埋她的躯体,再加上自己养子的身份,不知内情的人看去,岂能不心生怀疑。
刘封心中本无鬼,被赵云这么一喝,心中便十分不悦,冷冷反问道:“云叔以为我又在做什么。”
赵云见刘封神色坦然冷静,一点都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刀锋似的目光稍有缓和。他一跃下马,几步奔到墙下,单膝伏地伸手去试糜夫人的鼻息,骤然间神色惊变,抬起头来直视着刘封,厉声道:“主母她是怎么死的?”
刘封便默默的将之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不过他答应过糜夫人,不会将她被曹兵侮辱的事讲出去,所以就重编了个理由,说糜夫人怕拖累他救阿斗脱困,所以才毅然选择了自尽。
“我怕曹贼寻去母亲的遗体,用来羞辱父亲大人,所以刚才正想推倒土墙掩埋了遗体,不想云叔正好赶来。”
刘封的解释坦然自若,没有半点吞吞吐吐,再加上他故作沉痛之状,赵云听罢这番解释,脸上的狐疑与震怒顿时烟销云散,隐约还有几分惭愧之色,似乎在为自己方才误会刘封而感到内疚。
“夫人她真是不应该,若再等片刻,有我赵云在,何愁不能保她杀出重围。”
惭愧之下,赵云又是一阵的唏嘘遗憾,英武的面庞上,流露出几分黯然。赵云跟随刘备半生,刘备待其如弟,在赵云看来,糜夫人既是主母,又是嫂夫人,这其中的感情,绝非刘封这个名义上的儿子所可比,糜夫人如今花容逝去,赵云乃姓情中人,又如何能不伤怀。
“母亲是为了阿斗弟弟才自我牺牲,若想让她在天之灵安息,我们就必须保护弟弟杀出一条血路。云叔,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掩埋了母亲遗体,赶紧上路南下吧。”
赵云深吸了口气,旋即压抑了内心的伤感,便与刘封一起用力,将那面土墙掩埋。粗粗安葬过糜夫人,二人又在屋中寻了口水喝,稍适休息,便翻身上马南下去寻找大部队。
他二人现下所在的位置,距离与虎豹骑接战之地已有三十余里,那十万跟随南逃的百姓虽然被杀得极为惨重,但却显著的迟滞了虎豹骑的速度,一路南行,除了偶尔会有零散的逃难平民之外,倒未发现一名敌骑踪迹。
‘看来总算是逃过一劫,只要能与刘备顺利会合退往江夏,这条命就算是保住了。’
刘封的心情开始放松起来,尽管许褚那两招给他造成的创伤越来越难受,但一想到逃出升天,内伤所带来的苦楚也似乎有所缓减。
不过,片刻之后,刘封就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早了,正前方的大道上,尘雾冲天而起,漫天的黄尘之中,隐约有百余道黑影在涌动,仿佛破开的地狱之门中,无数噬血的黑色幽灵正向人间扑来。
虽相隔数百步,但那弥天的杀气,已让刘封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刚刚平伏不久的热血再度燃烧起来。
终于,幽灵们的狰狞影像闯入了他的眼帘,又是虎豹骑!
黑坳的铁铠反射着斜阳之光,与穿透尘雾后昏光的太阳光交相辉映,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昏暗光层,就像笼罩了一层光甲一般。百余虎豹骑整齐得划一,仿佛合体成一只铁铸的庞然巨兽,身披着那昏暗的光之铠甲急速狂奔。
脚下的大地在颤栗,隆隆的雷声刺得耳膜隐隐作痛,尽管眼前的虎豹骑数量远少于先前刘封所经历的那一次,但其所形成的巨大威势,却依然令他惊心动魄。
“云叔,没想到这里碰上这么多的虎豹骑,我们可要小心。”刘封的口气中明显隐含着些许焦虑。
而一马之隔的赵云却丝毫不为所动,敌人强悍的威慑力,仿佛在他心中连一丁点涟漪都没有激起,那古铜色的脸庞上依旧是云淡风轻。
“大公子,你只管保护好阿斗小公子跟在后面就是,我赵云来为你们开路。”
话音方落,那一袭纯白的身影,还有那胯下矫健的白马,仿佛合二为一一般,随一团随风而动的云团,迎着对面铺天盖地而来的黑云而去。
既是如此,今曰就让我见识一下子龙你的实力吧,虽万人,吾随之往矣!
刘封豪气顿生,再一次束紧绑裹着阿斗的披风,纵马挥枪,追随着赵云的方向而上。
马蹄飞扬,践起一抹枯草轻尘。苍天之下,一望无边的旷野之中,只见一条细若银丝的流烟,一往无前的向着那团浑黑的巨云射去。
弱小的敌人,竟然敢逆流而上,这以卵击石的勇敢举动,似乎刺痛了巨兽傲慢的心,在隆隆咆哮声中,巨兽坚不可摧的躯壳上,立时生出一根根锋利的尖刺,如死亡的森林一样流射着慑人的寒光。
撞击,顷刻即至!
一瞬间,兵器横飞,人仰马翻,肢离破碎的混乱之音盖过了马蹄的雷鸣。
赵云,就像是一柄天下间最锋利的矛,轻易的刺穿了虎豹骑这面看似坚不可摧的盾牌。一柄银枪纷飞舞动,流光闪烁间,重重枪影如满天飞舞的梨花,四面八方激射开来。
枪影过处,如狂风横扫落叶,每一名和赵云擦肩而过的虎豹骑,手中的刀斧兵器,幸运者被他强横之极的力道激飞,倒霉的则连他的枪影都没看到,便被挑落远跌。
枪法,在赵云的手中已运用至登峰造极的地步,已不是博杀的武技,而是一门令人赏心悦目的艺术。
这就是常山赵子龙的实力吗!
跟随在后的刘封深深的为赵云的实力所震撼,这种震撼甚至超越了许褚所带给他的那种,生与死的强烈压迫感。
看着左右纷飞落马,落于身后的曹军骑士,刘封恍惚间竟有一种感同深受的惊悚:如果换成是我,面对这等鬼神难测的枪法,能否接下一招吗?
一天之内,亲身见识了天下间两名绝世高手的实力,刘封猛然意识到自己迫切的需要提升自己的实力。
仅仅两名敌骑,便轻易的摧垮了百余虎豹骑的军阵,这令这些曹军中最精锐的士兵大为震怖。不过,敌人的勇武并未击垮他们的意志,后排的骑士依然无畏的迎战那神鬼莫测的银枪,前排错过的虎豹骑,则折马而回,重后包围上来。
赵云为他辟开了前行的路,但身后追来的敌人,刘封却需要自己解决。他强压着内腑的不适,手中之枪上下翻飞,拼尽全力击退了一**追击上来的敌人,尽管他的能耐不能似赵云那般如入无人之境,但勉强退敌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眼看着就要杀出重围之时,左翼与后方两敌骑再度杀至。左翼处一柄板斧先至,明晃晃的斧锋挟着猎猎的破空之势,当头扑面而至。
刘封不及多想,身形斜向一偏,左手银枪转到右手,臂腕猛一发力,银枪若蛟龙出海,从腰下标射而出。
一声骨肉碎烂的闷响,凭借着更胜一筹的速度优势,银枪抢在斧刃当头而下之前,穿透了敌人的喉咙。刘封手腕再一抖,沾血的银枪顺势在敌人的咙喉中螺旋一搅,爬满脖颈的青筋根根断裂,一腔滚烫的热血,瞬间灌满了敌人喉腔,如井喷一般从耳鼻七窍,以及创口处涌出。
毙敌之时,身后的敌人已然袭到,余光一膘,那敌人竟是挥舞着一柄长剑向他后砍来。似乎想趁着刘封兵刃之外之时,趁机偷袭。
区区一柄脆弱的长剑,何足挂齿。
刘封想也不想,左手摸到腰间,寒光一闪,配剑刷的出鞘,反手横于背后三寸,封住了敌招的路线,右手同发力,欲将长枪从敌人的咙喉中拔出,顺势再反杀身后之敌。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随着一声金属断裂的刺耳声,刘封那柄精铁打造的上好宝剑,竟如败絮一般被那敌将轻描淡写的斩断。




三国之战神刘封 第五章 男儿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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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断的一瞬间,刘封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手里握的不是剑,而只是一束不堪一折的麦秆。
震惊之时,敌剑的杀式仍未被抵消,在根本不及躲避的情况下,那锋利得让人惊悸的剑刃狠狠的劈在了刘封的背甲上。坚厚得连强弓硬弩都可以挡住的铁铠,此刻,竟如同豆腐做的一样被轻易切开。
瞬间,刘封感觉到背上一阵钻心的痛疼,那是剑刃穿过厚甲,削破他肌肤的所带来的痛疼。而正是这切肤之痛,猛的将刘封从惊骇中叫醒,他的身体几乎是本能的,跟随着敌剑的劈势同步向前倾去。
剑势终于在入肉三分之时停止,幸好刘封反应奇快,若不然的话,此刻他想必已被拦胸斩成两断。
生与死发生在电光火时的一瞬间,躲过致命一击的刘封怒了,收回的长枪反身扫出,准备报这一剑之仇。而就在他身体扭动之时,怀抱着的阿斗竟然是飞了出去。
那一剑,不但斩断了刘封的剑,斩破了他的铠甲,削入了他的肌肤,而且还斩断了反绑着的披风!
战马在飞奔,襁褓中的阿斗飞快的向后落去,在刘封回头之际,已是重重的摔落于地。在那落地婴儿的后面,数十骑虎豹骑正飞奔而至,眼看着无数重蹄,在转眼间就能将那弱小的生命踏为肉泥。
‘或许,让那小子就这样死在乱军之中,我又可以恢复刘备唯一儿子的身份,至少,那份束缚在自己身上的尴尬身份,可以消失到刘备下一个儿子出世。’
在阿斗落地的一瞬间,刘封漆黑一片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这样一个念头。
纷飞的马蹄,挟裹着飞扬的草与尘,无情的向那啼哭的婴儿辗去。
‘不,他并不是真正的祸根,既然我答应了糜夫人要救他,岂能这样出尔反尔!’
那可怕的念头如流星般一闪即逝,旋即,刘封星目如刀,一声暴喝,双手齐握枪柄,倾尽全力挥枪而出。
那一枪,并非刺向手持宝剑的敌将,而是向下猛扎去,狠狠的楔入了脚下的土地。同时,他的双足奋力一跃,整个人离鞍而起,借着银枪之助,向前的惯姓冲势被化为了旋转之力,刘封诺大的身躯,竟是顺着枪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砰!
双足落地,震起一片扬尘,左手猿臂探出,麻利的将地上的阿斗捡起。
数十名虎豹骑,瞪大眼睛目睹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征战沙场多年,什么样的高手没有见过,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古怪的招式。
而那手持宝剑的敌将,原以为仗着宝剑之利,妄图一击毙敌,却万没想到,只一瞬间的功夫,那少年的敌将竟奇迹般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惊诧之际,猛然回头,一道红白相间的霞光扑面而来,那敌将只觉胸口一凉,刘封在捡起阿斗之时,顺势反手刺出的一枪已如电袭至。
“你——”
鲜血从口中泉涌而去,那敌将含糊的吐了一个字,手中的那柄宝剑无力再握,铛啷落地,双手抓着穿胸的银枪,被刘封从马上拖了下来。
“让你砍老子!”
刘封手上再一用力,银枪再入三分,锋刃从敌人的背上透出,带出了一水的肉沫子。
“夏侯将军!”
后方的众虎豹骑眼前这敌将被杀,无不悲愤惊怒,数十骑人马迟怔片刻,便一窝蜂的向着刘封再度扑来。
群敌逼近,刘封欲待回枪迎战,但那姓夏侯的敌将虽死,两只僵硬的尸手却死死的抓着枪柄不放,刘封臂上加力,拖着那尸体连移数步,却仍是无法将银枪拔出。
兵器被缚,复仇的群敌汹汹而至,刘封不及多想,迅速的做出反应,将插在尸体上的银枪果断放弃,飞身一跃,捡起几步之外的那柄宝剑。
愤怒的喊杀直灌耳膜,大地在隆隆的马蹄震击下,仿佛要崩裂一般。猛回头时,两名虎豹骑已飞扑而至,战马前蹄高高跃起,犹如耸立的铁塔一般,巨影几乎将残阳遮挡。杀气凌烈的巨影中,两条雪亮的寒光破空而下,虽看不清是什么兵器,但刘封已能感觉那倾尽全力的压迫感。
敌骑居高临下,以重型长兵器倾力击来,刘封手中虽握有削铁如泥的宝剑,但毕竟只是质轻体短的短兵器而己,正面迎击,必然处于劣势。而且,后面更多的敌人接踵而至,前方的赵云还在回救的途中,远水解不了近火,单以一柄剑,如何能挡得住数十倍于己的敌人群攻呢。
‘我该怎么办?’
此刻,刘封如同置身于万丈悬崖的边缘,稍有不慎就要坠入深渊粉身碎骨,没人能救得了他,生与死只能靠自己。
蓦然间,刘封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灵感,就像是悬崖上方突然垂下一条绳索,管他三七二十一,毫不犹豫的抓住再说。
膝盖一屈,整个人矮下三分,同时脚步向后急蹭。敌骑的马蹄轰然而落,巨刃劈空在了地面上,将地面划开两条沟壑,掀起了一片飞尘。
躲过一击的刘封,猫步向前一窜,手中之剑左右奋然一扫,噗噗声中,两匹高大的战马痛然惨嘶,巨大的躯体向前轰然栽倒,它们粗壮的前蹄,竟是被刘封用手中那削铁如泥的宝剑轻易的斩断。
两名敌兵万没想到眼前这少年竟这般狡猾,他们惊叫着从瘫倒的残马上栽落下来,尚未落地,刘封的身形后纵一步,原地急旋一周,手中之剑如翻飞的浪花闪过。
两名敌人的身体尚未坠地,便在一片刃光中被拦腰斩断,前后两截肢体先后落地,一根根断肠随着黏稠的热血从断裂处淌出,各种恶心的污秽之物从断肠中喷出,将四周的地面尽皆打湿,形成了两片令人作呕的泥泞。
剑招之快,刃之锋利,以至于落地之后,那两名敌兵才感觉断体的剧痛,回头一看,惊骇的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分了家。只余下半截的敌人,悲嚎着,如同被掐断了身体的蚯蚓,双手死命的抠着恶臭的泥地,向着自己的下半截身体爬了几寸,只留下一条短短的血路之后,很快就没了气息。




三国之战神刘封 第六章 故人
断蹄的两匹战马栽倒于地,彼此碰撞向前翻滚,再次将那两具主人分裂的尸体压成肉泥,最后卷成了一大瘫血肉模糊的尸堆,人与马断折的肢骸混堆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骤然的变化所形成的尸堆,正好挡住了身后数十骑敌人的来路,当先的几骑不及止步,连人带马被尸堆所绊倒,互相之间倾轧辗压,又是一片肢飞血舞。如此一来,大部分的虎豹骑被阻断了冲击的路线,几十骑人马混乱的挤在一起,原先步调一致的冲击阵形,就此被击破。
亲手造就了这眼前恶心的场面,刘封一颗心激荡得几乎从胸腔中跳出,其实他方才那奇特战斗之法,也仅仅是走投无路下的随机应变,却没想到手中那柄利剑竟如此锋利无双,斩蹄断腰不费吹灰之力。
斜瞟一眼手中滴血的宝剑,却见寒光流转的剑身上,隐隐纹刻着“青釭”二字。刘封猛然间想起,传闻曹艹有两柄宝剑,一柄为“倚天”,由自己所佩戴,另一柄就叫“青釭”,由一名姓夏侯的将领所佩,莫非自己方才所斩那姓夏侯的敌将,就是此人不成。
“大公子,发什么愣,还不快走!”
身后的暴喝将刘封惊醒,猛回头时,赵云已飞马杀至近前,在他的身后,则是累累的尸体和无尽的鲜血铺就的血腥地毯。在他二人几番冲杀之下,这百余虎豹骑的战斗意志终于被击垮,再无心战此强敌,一个个如过街的老鼠四散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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