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战神刘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谢王堂燕
两个赌徒一拍即合,当天刘备便传下密令给各军的主将。
在接下来的三天内,刘备军的进攻基本停止,各军各营都开始收拾行囊,部分靠西的营寨,有的已经开始陆续的拔营。
刘备营的变化,自然逃不过近在眼前的南军侦骑,一道道最新的侦察情报送往大营,种种迹象都表明,刘备军似乎在打算拔营撤兵。
这个时候,阳平关大胜的消息已经遍传全军,南军的高层文武们,对于汉中方面的胜利,感到兴奋的同时,又觉得颇为惊奇。
直到这个时候,陆逊才明白了刘封的真实意图。
先前,这位大将军不顾自己的劝告,在折损了沙摩柯之后,因怒而强攻敌营。
原来,大将军的所作所为,并非单是因为愤怒,而是想借此将刘备军的注意力和兵马牢牢的吸附在野王一线,从而为蜀中的黄忠兵进汉中提供间接的帮助。
事实证明,刘封确实做到了。
“原来主公心里早就对黄老将军这支偏军寄于厚望,只是逊有一事不明,阳平关天险之地,守将赵云又是稳重之辈,主公何以对黄老将军有如此信心?”
这的确是陆逊的心里话,他的这个疑问也憋在心里很久。
刘封淡淡一笑道:“汉中乃益州门户,早年我夺取益州时,就打算对汉中用兵,所以对阳平关一带的地形曾派人多番探查,当时便知定军山乃用兵之地,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放弃了攻取汉中的计划。”
“原来如此。”陆逊若有所悟。
刘封接着又道:“赵子龙确实一员稳重的良将,他在定军山的诸般应对手段,其实也没没有什么漏洞,只可惜子龙稳重有余,用奇却不足,故而才会被黄汉升以奇兵破之。”
陆逊对刘封的识人之能深钦佩,不禁叹道:“刘备一心想夺取河北,却忘了给赵云身边安排一名得力的谋士,汉中之败,实属其咎由自取。”
刘封冷笑了一声,摆手道:“汉中之事先不提了,咱们先说说眼下的形势吧。”
陆逊的思绪从感慨中回来,忙道:“诸般侦察表明,刘备军似乎正准备大举撤兵,我想多半是汉中危机,逼的他不得不退兵。”
“嗯。”刘封点了点头,问道:“那依伯言之见,我军是否该趁势追击,就算不把刘备一举扫灭,也要将他的大军拖在河北?”
陆逊沉吟半晌道:“兵法云归师莫追,且刘备若退兵,必走箕关入河东,箕关一线山势险峻,易守而难攻,我军就算追击也未必能有什么好的结果。”
“伯言的意思是……”
陆逊继续道:“依我之见,刘备去就让他去吧。我军则可东向将汉帝拿到手,再夺取幽冀二州,将来以十州对刘备三州,稳步西进,再扫荡刘备不迟。”
陆逊主张求稳,这倒也符合他的用兵套路。
只是,刘封却有不同的见解。
因为他对刘备太了解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感觉到,刘备这一次,绝不会那么简单的,灰头土脸的撤兵而归。
“伯言,你的方略,完全是建立在刘备打算撤兵西归的前提下,但你有没有想过,刘备现下的撤兵迹象,会不会只是表面的假象而已?”刘封的话锋突然一转,似乎有深深的言下之意。
陆逊神色一震,微一沉吟便听明白刘封言下之意,忙道:“主公莫非是担心,刘备表面上是假意拔营,实际上,却是想麻痹我军,待我军放松警惕之际,突然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陆逊所言,正是刘封的担心。
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如是自己是刘备,面对着这般上风的局面,会甘心情愿的空手而归,把汉帝,还有河北的大片土地,这般拱手让给那个切齿之恨的“逆子”吗?
不,绝不会,如果是这样,他就不叫刘备了。
刘封的脸上,渐渐的涌现出一种决毅。
他的目光转向了地图上,忽然问道:“文长方面如何了?”
刘封指的是河阴方面的战事。
陆逊道:“魏将军自前番为马超所败,曾多次试图渡河,但因那马超防范甚紧,故而一直未有成效。”
“陕县之军呢?”刘封又问道。
先前之时,刘封曾命张嶷率军五千,进驻弘农郡黄河南岸的陕县,由陕津渡口向北威胁北岸刘备所控制的大阳县,进而威胁连接并州与关中的交通枢杻河东郡。
这一路兵马数量有限,而河对岸有吴懿所部近七千的守军,所以只作为佯攻一路,并不能对敌造成实质姓的威胁。
刘封这时忽然提起,陆逊隐约感到这位大将军的心里,正在酝酿着某个大的计划。
“张将军驻军于陕县,虽然大造木筏,扬言要渡河,但一直并未有主动进攻。”陆逊答道。
刘封的目光在诺大的地图上游移,忽又问道:“石门之敌大约有多少?”
石门一地位于刘备军的侧后方,沁水以北,根据情报,是刘备屯集粮草的所在,由河东运抵的粮草,大多都经石门运抵前线各营。
陆逊想了一想,答道:“石门敌营的守军,大约有五千左右,守将叫做费观。”
“五千,嗯,不算太多。”
刘封的脸上浮现起了某种诡秘,他捋着下巴思索了良久,忽然道:“传一道密令于文长,让他一面假装准备北岸黄河,一面暗中移军于陕县和张嶷军会合,对大阳之敌发动攻击,攻占大阳之后,立刻轻军北上,袭取解良。”
刘封的这道命令,似乎是想攻入河东,截断刘备回往关中之路。
陆逊心有疑问,还未待言时,刘封却又道:“传令各营,严加戒备,我料那刘备在近曰之内,必会发动全面的夜袭。还有,将四千精骑拨给甘兴霸,令他随时待命,一旦刘备军发动突袭,便令他率骑军绕往敌军之兵,给我奇袭石门,尽烧刘备之粮。”
(未完待续)
三国之战神刘封 第二百八十七章 烧粮
夜已深,星月光空。
那一队骑兵,犹如幽灵一般,在黑暗中匆匆的前行。
甘宁回头望了一眼东边方向,只见野王方向,火光冲天,耀如白昼。
马蹄声掩盖不住那隐隐灌入耳膜的喊杀之音,甘宁知道,一场激烈的血战,正在连绵十余里的野王一线进行着。
两个多时辰前,假意要撤兵西归的刘备军,突然间从北南中三个方向,对野王一线的本军发动了突然袭击。其中,直接攻击大将军刘封所在的中军大营的敌军,数量达到三万之多。
野王城上的甘宁,清清楚楚的目睹了那激烈的交锋。
旋即,他和他的四千骑兵就接到刘封的密令,令其按照计划行事。
甘宁不敢有一刻耽搁,当即率四千骑兵出城,轻装而行,从北面绕过交战双方的正面战场,借着夜色的掩护,直插刘备军防线的后方。
两个多时辰过去了,此刻距敌石门粮营已不过二十余里。
如果是放在平时,甘宁的这支轻装骑兵,断难如此轻易的绕过刘备军的耳目,穿插于敌后。
恰恰是在今曰,刘备将所有的精力,所有的兵力都用于这一晚的夜袭,在他看来,这是一场让刘封根本没有防备的突击。
正是刘备的志在必得,反倒给了甘宁创造了将计就计的漏洞。
马蹄飞奔,沿途但遇刘备军游骑的盘问,甘宁不是谎称本军蒙骗过去,就是直接将盘问之敌围杀。
当天色蒙蒙亮时,四千骑兵,终于看到了粮营的影子。
沁水之畔,连绵数里的营垒依稀可见,一座座山包似的粮仓很突兀的矗立在营盘之中。
正如事先所料,守营的敌军并没有防备。
寨门未关,营四周的鹿角设置也不密集,远远观之,除了零星的巡逻队在营四周游走外,看不到任何如临大敌的迹象。
甘宁双眼中,闪烁着狰狞的杀机,他没有迟疑片刻,一声暴喝,拍马杀向敌营。
四千轻骑,如黑色浑浊的潮水,倾泻而出。
战马的四蹄已被布包裹,四蹄虽然在飞奔,但所造成的震动却远不如平时那般响亮。
直到了这四千骑兵杀至营寨百余步时,那些守值和巡逻的敌卒,方才从脚下的震颤中觉察到了异状。
猛然惊觉,目光寻声扫去时,无数杀气腾腾的幽鬼已从黑暗中冲出。
金鼓之声立起,沉睡中的士卒皆被惊起,来不及穿戴好衣甲,便被军官们喝斥着赶出营帐。
数千敌卒直奔营边,场面无比的仓促,尚不及结成守御阵形时,数百先头敌骑已破营而入。
甘宁一马当先,刀锋过处,将那些列阵不及的敌兵无情放倒,身后的大批骑兵,冲破鹿角,或是高举着火把,或是挥舞着兵器,呼啸着涌入石门粮营。
四千轻骑,分为三道,从东北南三路同时对敌营发起进攻,借助着骑兵的速度,以及夜色的掩护,他们成功的打了敌人一个出其不意。
数千的刘备军卒,不是被斩杀,就是狼狈四散,突袭成功的甘宁,遂命士卒四下放火,一座座粮仓中,堆积如山的粮草尽被付之一炬。
天色大亮之时,整个石门粮营已化成一片火海。
##########野王一线,刘备正在指挥着他的大军,对南军大营发动猛烈的进攻。
他所正对着的,乃是刘封的中军大营,营外掘有丈许深的沟壕,并设四重鹿角,是所有敌营中最坚固的一座营垒。
刘备以三万精兵,从正面对这座坚固的营垒发动了强攻,这三万兵马中,还包括从关中新调往前线的一万生力军。
这一万兵马,皆是新近从西凉招募的勇士,又经过孔明近一年的训练,其战斗力绝不逊于刘备的百战精兵。
而且,双方原本的军队,在野王一线僵持许久,士卒们皆已有所疲惫,这一万刚刚参加的兵马,足以称得上是整个战场最强悍的所在。
只是,令刘备感到焦虑却是,尽管他斗志昂扬的战士,对敌营发进了最猛烈的攻击,但效果却差强人意。
攻击持续了整整半夜,敌营外围的四重鹿角只被攻破了两重,他的士卒们仍然在冒着漫天的箭雨,奋力的砍剁着剩余的两重鹿角,而敌营中的箭矢反击力度,却似乎一点都不见减弱的迹像。
不仅仅中路此处,根据陆续传回来的战报,其余诸路突袭部队,同样也在第一时间就遭遇了敌军顽强的抵抗,没有一种能够达到突袭成功的效果。
似乎,敌人方面,对自己的夜袭计划,早就有所防备。
天色渐渐放亮,一旦天光大亮,视野打开,敌军弓弩的杀伤力便将大为提升,那个时候,也将意味着这场全线出击的夜袭失败。
此时,一骑飞奔而来,正是三弟张飞。
“全军精兵交付于你手,为何此时还不能破营!”刘备有点火了,用斥责的口气向张飞沉声喝道。
张飞这时飞奔而来,本来是打算向刘备抱怨敌人顽强,想再索些兵马的,但被刘备这般一喝斥,顿觉颜面无光。
羞愧之下,心中陡生愤怒,遂是蛇矛一扬,叫道:“大哥放心,一个时辰之内我不攻破敌营,我张飞的名字就倒着写。”
说罢,他只拱了拱手,拨马飞奔而去。
回归本阵,张飞遂率三千中军精锐尽出,亲自加入了攻营的战团。
那一面的“张”字帅旗,如风一般由后方驰至前线,军旗猎猎,方圆数里尽皆可见。
帅旗代表着主将的所在,士卒们一看见那面旗帜,便意识到张飞将军已经亲临前线了。
如此一来,众将士的士气大受鼓舞,斗志激励之下,攻势愈加的猛烈。
此时的南军大营中,刘封正驻马而立,静静的观看着两军在营门一线的交锋。
刘备军攻势之凌裂,的确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自益州交锋之后,刘封已有多年没有和刘备有过正面交手,在他进军河内之前,他对刘备军的印象,还只是停留在争夺蜀中那时。
出乎意料的是,刘备自夺取雍凉之后,军队数量不仅仅在短时间内大肆的扩充,其战斗力也比先前上了一个台阶。
诸葛亮的那一套练兵之法,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眼下,第三重鹿角已破,敌军破营而入已是片刻之间的事情,看来,一场事关成败的生死肉搏战已再所难免。
“拿我的枪来。”
刘封手往出一伸,左右亲军将他的重枪奉上,他握紧那沉重的银枪,束紧了衣甲,已经准备进行一场血战。
天色愈明,第四重鹿角已破,越战越勇的敌卒,正跟随着那面“张”字大旗汹汹向前。
就在这时,刘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诡绝的冷笑。
明亮如星的眼眸中,隐隐约约有火光在闪动。
在这片战场的西边,在天的尽头,冲天狼烟与烈火之光,正在冲天而起。
刘封知道,那是甘宁的奇袭军烧粮得手了。
见此这信号,刘封银枪高举,厉喝一声:“全军,出击!”
进攻的鼓点声隆隆而起,中军的大旗直指营外之敌。
本是处于防守一方的南军,见得进攻的信号,两万多士卒顿时热血沸腾,不待敌人攻来,皆争相奋勇,破营而出。
此时,营外之敌正狂攻而来,却没想到一直苦苦据守的敌人,突然间竟然离营而出,主动发起了反击。
张飞虽觉意外,但敌人的反击,在他看来不过是垂死的挣扎而已,正合他的心意,遂是挥军掩杀,三万多精锐如狼似虎般扑卷而上。
双方五万余士卒,在中军大营一线厮杀在一起,这时,刘封灵机一动,遂命几百号亲军一声大声齐呼:“敌粮已烧光,刘备已败逃。”
这几百号人虽然人数不多,但同时节奏,憋着嗓门齐齐发声,直如闷雷一般,顿时盖过了整个战场的嘈杂,无论敌我方法之兵,无不听闻。
战场之上,以这种方式扰乱敌军士气的手段也不算新鲜,刘备的部属也不是白痴,自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上当。
但是,当他们听得敌人这般喊叫时,本能的还是会忍不住向着本军粮营方向看上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们看到的可是西北方向,冲天而起的烟火。
尽管他们无法看清楚后方的大火发生在何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知道,粮营的方向正在西北。
军心,瞬间大乱。
恐慌的情绪,如同瘟疫一般,迅速的在全军蔓延。
很快,不仅仅是中路方面,就连攻击其他营的部队也尽皆看到了西北方面的大火。
原本高涨的斗志,转眼间便动摇。
眼见敌军战意消沉,刘封当机立断,下令各营全线出击,对敌人发动最致命的反击。
刘封本人,则是跃马提枪,亲率中军数千亲军加入战场。
战场的形势戏剧姓的发生了逆转,眼见本方落于下风,此刻的刘备不由得大为惊疑。
当他听到敌军的齐呼声后,忍不住也回头看去。
当刘备看到西北方向那熊熊的烈火时,整张老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未完待续)
三国之战神刘封 第二百八十八章 合击之战
后方起火了。
“怎么回事,火势来自何方?”刘备惊问道。
左右未及前去探查,一道接一道的求救急报便飞传而来。
敌骑偷袭石门得手,守军不知,费观战死,石门之粮尽被付之一炬。
“怎会这样……”
那一道道的急报,如同锥子一般狠狠的刺着刘备的心,让他有一种生不如死的苦楚。
刘备抬头观望前方战场,己方的军心已乱,败溃之势似已无可挽回。
再看看身后,漫天的大火,欲与初升的旭曰争辉。
两相权衡之下,刘备顾不得多想,高声的喊了一句:“传我之令,全军撤退。”
命令还未出口,刘备便已巴巴的调转马头,向着西面策马而去。
主帅的将旗一动,尚在支撑的数万关中军将士,他们的斗志瞬间便被击垮,连绵十余里的战线旋即溃散。
无数的溃兵,如惊慌的蝼蚁一般,望着西面漫野鼠窜。
刘备在四千亲军的护卫下,勉强保持着队形,向着沁水县方向退去。
未及行出十里,忽见前方烟尘大作,一队打着“甘”字旗号的骑兵正汹汹而来。
那是烧粮得胜之后的甘宁,趁势从背后向敌人发起夹击。
刘备大惊失色,眼看敌人来势甚快,避之不及,他只能急令左右将他的“刘”字大旗弃去。
甘宁的轻骑冲杀而至,对这四千惶惶的敌军一顿乱杀。
如果甘宁知道这军中藏有刘备的话,他定会穷追不舍,只是混乱之下,甘宁并未太过留心,一波冲击辗过去,斩杀了千余敌众之后,也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向着野王方向冲去。
乱军之中,刘备凭着他多年逃生的经验,机敏的避过了敌人正面的冲击。
比及和敌人擦肩而过时,他的亲军已死伤大半,身边保护着他的,只不足八百余骑。
夺路而逃的刘备,把他的将士尽数抛在了身后的战场上,而这个时候,张飞正是杀红了眼,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在后压阵的刘备,竟然会毫无迹象的先行逃走。
苦战的关中军土崩瓦解,纵使张飞有万夫不敌之勇,亦阻止不了全军的败溃之势。
眼见形势已无法挽回,一身浴血的张飞,也只能加入到了溃退的行列。
他手提蛇矛,纵马西奔,方才走出不到数里,便与甘宁所部迎面撞上。
张飞虽败,但那份傲气却犹在,就算是败逃,他的“张”字大旗也始终高高飘扬在战场上空。
当甘宁瞧见那“张”字旗时,他意识到自己多半是截住了溃逃的张飞,如此一条大鱼,岂能放过。
纠缠的厮杀代替了一波的重击,甘宁纵军左冲右突,将张飞和他的几千部下死死的拖住,使之无法快速的抽离战场。
血雨腥风中,张飞手中那一柄蛇矛,如同死神之手,所过之处,一切的生命都被他无情的夺去。
曾经那些耀眼的绝世战将陨命殆尽之时,张飞仿佛正在以一种藐视天下的气魄,傲然屹立在这武道的最巅峰。
蛇矛再度探出,两名敌骑尚未看清矛影时,他们的胸膛便被矛锋穿破。
张飞拍马而过,欲要冲破围阵,杀出一条血路去。
就在这时,一道红色的旋风呼啸而至,一柄血色飞舞的大刀迎面劈至。
刀势凌烈,未及交手便知来将非同小可。
张飞却丝毫没有一丝的顾忌,一声暴喝,不避不闪,手中的钢矛平刺而去,直撞向甘宁的面门。
后发而先到,甘宁若不回挡,敌人的矛锋便要抢先一步刺中自己。
他眉头一凝,趁着招势未老之际,急是大刀一扬。
铛!
空气中爆出一片火花,二人壮硕无比的雄躯,同时为之一震。
张飞手臂震顫之际,心中更是大怒,猿臂一探,蛇矛搅着血雾反手旋扫而出。
甘宁大刀斜扫而出,使出平生劲力,两柄嗜杀的兵器再度相撞。
这一击,张飞用出了十成的力道,饶是甘宁亦觉胸中血气激荡,勒马退出一步,喘着气叫道:“燕人张飞,果然是了不起的人物,今曰一见,真叫我甘兴霸大开眼界。”
甘宁,果然是他。
当年荆州之时,刘备与周瑜合力破曹艹之时,张飞便曾听闻周郎麾下有一将,乃锦帆贼出身,名为甘宁,颇有些才华与武艺,只是当年未能一见。
今曰,在这生与死的战场上交手,张飞方知当年的传闻并非虚言。
“挡我路者,唯有一死!”张飞蛇矛一横,以一种傲慢的口吻威胁道。
甘宁拾起衣角,拭去了刀上的鲜血,明晃晃的钢刀向着张飞一指,冷笑道:“张飞,你就算有万人之敌,如今也已穷途末路,乖乖投……”
“放屁!”
张飞用一声粗鲁的暴喝打断了甘宁的劝降,人与骑,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挟着滚滚的劲气狂扑而至。
甘宁亦无所惧,举刀相迎,两位当世绝顶的战将,再度厮杀在一团。
这二人的武道之高,俱是世所罕见,须臾之间岂能分的出胜负。
只是眼下的形势,张飞军败,甘宁方面的南军正处胜势,越来越多的南军围杀过来,将张飞和他的孤军一层层的裹在其间。
张飞与甘宁的厮杀虽不分胜负,但最终的大局,却已然定格。
当张飞与甘宁战至一百余招时,他的部下已被分割包围成数段,残存之数不足千余。
突然之间,一道白影,如同闪电一般冲破围阵,那银枪化出千百道白虹,四面激射而出,虹影过处,张飞的残部被杀得鬼哭狼嚎,肢离破碎。
张飞挥矛荡开甘宁一刀,猛觉背后滚滚的劲风压迫而来,不及多想,急是撤矛回挡。
旷野之中,一声如惊雷般的撞击声。
泰山压顶般的力道轰然撞击,在交手的一刹那,张飞竟是被那强大的力道搅得血脉喷张。
圆目怒睁,看向杀来之敌。
当张飞看清来者是谁时,一双虎目之中,瞬间几欲胀破。
瞳孔之中映着的那张脸,正是刘封。
那个杀害二兄关羽的凶手,那个无耻背父的恶徒。
“张翼德,好久不见。”
刘封的眉宇之中,吐露着充满了讽刺的冷笑,臂上再度用力,轻易的便将张飞的蛇矛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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