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战神刘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谢王堂燕
“怪不得曹贼打着南攻荆州的旗号,这边却令夏侯渊强攻阳平,原来他早有算计,就等着我将兵马调往阳平,待东面兵力空虚之际,趁势急攻,这曹贼好生阴险。”
刘备怒骂不休,对自己中了曹艹的歼计甚感气愤。
汉中一地,形如一枚桃核,其仅有的一片狭长平地,沿汉水两岸分布,被夹在北面的秦岭与南面的大巴山之间。
南面,有米仓道和金牛道与西川相接。
北面,自西向东分依次分布着斜谷、骆谷以及子午谷,三条谷道穿越秦岭,与关中相通。
阳平关位于汉中最西端的山隘间,由此关北上,走陈仓道,则可抵至陈仓城。向西走大道,便可出祁山,进抵陇右。若是南下,经葭萌关、剑阁关,则可直抵成都。
故此,阳平关才被称为益州咽喉。
汉中最东端,则是黄金戍,过此关顺汉水东下,便可进入东三郡。
东三郡名义上虽效忠于朝廷,但实际上却为申仪等地方豪强控制,这些豪强自保有余,对汉中却无法构成威胁。
因此,刘备原本就未在黄金戍未布署多少兵马,待到阳平关方面战事吃紧时,又将该关仅有的一部分兵马西调。
现如今驻守在黄金戍,以及汉中以东诸县的兵力,不足两千余人,面对着曹艹突如其来的数万雄兵,形势之严峻可想而知。
“先前曹艹兵进宛城之时,亮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没想到曹贼行动如此迅速,这一来一去的障眼法,倒也真是用得巧妙。”
诸葛亮现在说这些话,有点马后炮的嫌疑。
刘备的表情愈加的沉重,默默道:“刘封那厮若是知道曹艹真正目的,多半会趁火打劫,若然尽起大军从益州方面发起进攻,我汉中三面受敌,岂不危矣。”
现在看来,刘备的形势确实极为不利。
黄金戍被攻,不调兵增援是不行的,阳平关方面战事本就吃紧,能从那里所调的兵力自是有限。除此之外,就只有从葭萌阆中抽调兵力。但如此一来,南部防务空虚,又会被刘封趁虚而入。
沉吟不语的诸葛亮,俊朗的面容间,冷峻之色陡然凝骤。
他深吸一口气,正视着刘备道:“主公,黄金戍危在旦昔,不可不调兵调兵增援,依亮之计,不若尽调葭萌两万兵马前去增援吧。”
“尽调葭萌之兵?”
刘备吃了一惊,急道:“若将南部兵马尽数东调,如果刘封趁势北攻,又将拿什么来抵御?”
诸葛亮的嘴角间,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诡笑,他凑近刘备,压低声音,几乎用耳语说了一番话。
刘备的表情一会惊喜,一会又犹豫,似乎诸葛亮的话,让他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境地。
心中思绪滚滚,他不得不站起来,在这堂中来回的踱步,以排解内心的彷徨难定。
“军师,你这计策太过用险,万一推算有误,岂不……”
刘备没敢再说下去,一想起那般后果,他就胆战心惊。
好容易才劫后余生,奇迹般的夺得了汉中这一片安身之处,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这最后的根据地若是有失,他刘备又将何去何从。
“主公,现下我们四面受敌,形势已经是危在旦昔,再这样耗下去,我们不是死在曹艹手中,就是亡在刘封的手中。与其这般在夹缝中苦苦的求生,何不如放手一搏。”
诸葛亮的口气前所未有的决然,竟是将刘备听得为之一震。
沉怔了半晌,刘备的脸上挤出一分苦笑:“军师,你生平用计,无不求万无一失,怎么这一回,竟然会决定这般用险?”
刘备这一问,让诸葛亮一愣,接着,那淡若风轻的脸上,也不禁涌上一抹苦笑。
他摇头叹道:“从前亮用计求万无一失,那是因为我们并非走投无路,无需冒着全盘皆输的可能去冒险。但是现在,不用此险计,我等和主公辛苦所创的事业,就要毁于一旦,与其坐而等死,何不赌命一搏。”
好一句赌命一搏。
人生,不就是一场豪赌么。
我刘备从出道至今,哪一次不是在赌。
只是这一次,赌的将是全部的家底,失败,便将再无翻盘的机会。
沉默良久,那双褐色的眼眸中,陡然间迸射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汉水之上,一场血战正在继续。
那艘高悬着“刘”字大旗的斗舰,逆着江水疾驰而上,如一道最锋利的箭头,将曹军的舰队轻易的撕乱。
说起来,所谓的曹军舰队,只不过是上百艘走舸还有临时结扎的竹筏,组成的一支让人寒酸的偷渡船队而已。
早先时分,刘封得到斥候的回报,言是三千多曹军悄悄的抵达樊城上游,水势较弱的白沙滩,企图从那里偷偷南渡汉水。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刘封果断的率襄阳水军出击,在敌方半渡之前杀到。
荆州水军的战斗力虽远逊于东吴水军,但是比起穷酸到连一艘像样的斗舰都没有的曹军来说,已经是相当的华丽。
五十余艘大小战舰,轻易的将半渡的敌军斩成两截,然后,荆州水军们就可以依倚着大船的优势,居高临下对那些匍匐在竹筏上的北方旱鸭子肆意射杀。
这是一场惨不忍睹的屠杀。
船头之上,刘封弯弓开箭,手指一松,一箭破空而出。
锋利的箭矢正中一名敌卒额头,那可怜的家伙闷哼了一声,整个人便栽入水中。
不出半个辰时,江面上已是血鲜赤染,无数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如同大红地毯上的点缀之物。
“杀~~”
“杀~~”
震天的怒啸声中,战舰逼向北岸,如雨的箭矢射向好容易爬上江滩,如落汤鸡般惶恐的曹军溃卒。
须臾间,江滩一线又是一片血腥,被鲜血染红的鹅卵石,在斜阳映照下,反射着眩丽的光泽,仿佛汉水这么玉带边镶嵌的红宝石。
刘封正准备下令登岸,再大杀一通,以挫曹军锐气时,一叶走舸由襄阳方向疾驰而来。
登上旗舰的那名士卒,拱手道:“启禀主公,庞军师有急事,请主公速回襄阳商议。”
听得此言,刘封只得收敛未曾尽兴的杀意,下令舰队折返回往襄阳。
入得襄阳城,水战胜利的消息,让一城军民为之鼓舞。
刘封大步走入议事堂,未进门便兴奋道:“军师,你真是料事如神,曹贼果真想从上游偷渡,这一回给我大杀一场,锐气必然大挫。”
“主公,这份情报你若是看了,定然会更加兴奋。”
庞统手捋着短须,将那一道帛书递于刘封。
展将开来一看,刘封神色立变,沉顿了片刻,不禁称奇道:“曹贼这厮,竟然突然进军东三郡西攻汉中了。
这老贼,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竟是为这一招棋做铺垫,够阴,真是够阴啊……”
不令是刘封,就连庞统也是颇为唏嘘。
想那曹艹,先是让他们以为要攻刘备,接着又误导他们认为是攻荆州,这时樊城打得热火潮天,那边却峰回路转,人家曹艹突然又去打刘备了。
来来去去,真是把人绕得晕头转向。
刘封不得不承认,曹艹这一次是把声东击西,疑兵之术用到了极致。
他仿佛看到曹艹那张焦黑的脸,正在用讽刺的目光盯着他冷笑。
“这般计策,我料那曹艹必然想不到,为他出此计者,多半是那毒士。”
庞统提及的“毒士”,正是贾诩。
刘封微微点头:“曹艹手下能人如云,不可小视。不过眼下曹艹露出了真面目,刘备腹背受敌,咱们是否也该趁机插上一脚,不能白白把汉中便宜了曹贼。”
曹艹若攻下汉中,便将从益州和荆州,两线同时对自己形成威压之势,这是刘封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汉中乃蜀中屏障,落入曹贼之手后果不堪设想。不管怎样,我们现在都必须有所准备了。主公,我建议尽快下令,命益州诸军向剑阁一线集结,一旦刘备军有瓦解的迹象,立刻发兵北上,抢在曹贼之前夺取汉中。”
庞统之计,刘封深以为然,他又道:“一旦刘备兵败,那么涌入汉中的曹军就有近二十余万,单凭益州之军,恐怕无法与曹艹相争,依我看,我们有必要调荆州军入川支援。”
汉中关键要害所在,刘封就算是拼得血本,也不会坐视其落入曹艹手中。
荆益二州之兵,加起来有十三四万,凭借着蜀中主场优势,同曹艹的二十万大军未必不能一较高下。
这个时候,庞统的表情却沉静下来,双眸之中,闪烁着某种狐疑。
沉吟片刻,庞统道:“眼下的局势,我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诡异,究竟诡异在何处,却又一时无法想通。稳妥为重,我以为眼下还是暂时不动荆州兵马吧。”
(未完待续)
三国之战神刘封 第二百四十二章 终极目的
眼下荆襄、汉中,乃至关陇的局势,似乎已进入到了一个相当复杂,难以琢磨的时刻。
就连庞统这种绝顶聪明之士,面对着这般乱局,似乎也有些雾里看花,难辨真伪。
刘封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隐隐感觉到,这一盘棋局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微妙的时刻,每一步棋都必须小心翼翼,走错一步,就有可能造成全盘皆输的局面。
“稳妥,稳妥……”
刘封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由不得他不认同庞统之词。
二人商议停当,一纸军令发往西川。
张任、严颜等所统的益州兵马,本已进抵巴东、建平一线,准备随时东援荆襄。
这时,诸将接到命令之后,听闻汉中形势有变,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剑阁、阆中一带。
上庸,郡府。
简朴的大堂中,曹艹捋须端坐,笑呵呵的注视着那两人走入堂中。
“卑职拜见丞相。”
恭敬行拜见之礼的,正是东三郡豪强申仪和申耽兄弟。
申氏乃东三郡第一大姓,这两兄申依仗着数千部曲的实力,早在建安年间就趁机割据东三郡,明面上敬奉朝廷,实则是一方土皇帝。
朝廷方面,曹艹因为考虑到东三郡环境险恶,易守难攻,不便发兵征讨,故而对申氏兄弟的割据一直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倘若申氏兄早识破曹艹的真正用意,陈兵于东境,依险据守的话,曹艹的大军未必能这般顺利的进入东三郡。
而此番,正是因为曹艹声东击西之计,成功的迷惑了申氏兄弟,所以,当他们醒悟之时,曹真和曹休所率的先锋步骑,已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群山峻岭,直抵上庸城下。
面对这般出其不意的变故,申氏兄弟自知大局已定,岂敢再加抵御,故而当即开城,以朝廷臣属的名义迎接朝廷军队的进驻。
“尔等为朝廷镇守边疆多年,劳苦而功高,来,这一杯酒,我代陛下敬尔等。”
小宴摆下,曹艹的言行举止相当的和蔼可亲。
申氏兄弟忙举杯应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何敢言功。”
几巡酒尽,客套话说罢。
曹艹口风一变,忽然问道:“二位久居此地,对于这四周的道路应该都很了解吧。”
申仪忙答道:“属下自幼居于上庸,方圆几百里的大大小小山道,无一不知。丞相若欲攻打汉中,属下愿为向导前驱。”
“很好很好,你有心为朝廷效力,这点很好。”
曹艹点头表示了赞许,却又道:“不过我想问的是,你除了对通往汉中的道路熟悉之外,对南下的道路又知道多少?”
“南下?”
申仪一时愣怔,脸上顿露疑惑,但也不敢多想,忙道:“南下的话,属下知道有几条小路,翻越几百里的山道,可以抵达巫县。”
“好好,甚好,哈哈。”
听得申仪这一番话,曹艹竟是大喜,连连的称好,搞得申氏兄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酒宴的气氛,一时有点诡异。
正自这时,曹休自外匆匆而入,拱手道:“启禀丞相,汉中细作发来情报,言是刘备已经南调葭萌之军,已经在星夜赶往黄金戍的路上。”
“嘿嘿,看来刘备这回真的是急了,诚如文和所料,他连南边的安危也不顾了。”
曹艹捋须冷笑,似乎对刘备此番调兵早有所料。
曹休凝眉道:“丞相,黄金戍乃险关,若然等到刘备援军一到,想再攻其关就要万分艰难,我们现在应该趁其空虚之际,即刻发兵攻关吧。”
曹艹微微点了点头:“你就传令给子丹,令他即刻向黄金戍发起进攻,这出戏既然演了,就要演得再逼真一点。”
“末将明白,那末将是不是也立刻率本部去为子丹助战?”
曹休求战之心甚为强烈,攻取汉中这般大功,他岂能坐看曹真一人独占。
曹艹抚其肩,满脸期许道:“文烈莫急,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若能办成这件事,则我统一天下的大业,你便是首功之臣。”
统一天下?
首功之臣!
这八字,仿佛一剂鸡血注入到曹休体内,瞬息间令这位年轻的曹家小将热血沸腾。
兴奋之下,曹休慨然道:“丞相要我做什么,我曹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曹艹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而得意的笑容。
…………………………樊城的曹军果然撤了。
于禁、徐晃、文聘等当代名将,他们所统率的近十万曹军,在刘封收到那道情报的次曰,便即撤了樊城之围,十万大军退往了新野一线。
襄樊的危机,似乎就此解除。
接下来,更多的情报接踵而至:
曹艹主力进驻上庸,刘备东调葭萌守军,益州军团集结于剑阁待命……诸般的情报表明,形势似乎都在向着有利于刘封的方面发展。
只是,刘封的心中,那种潜意识当中的不安,却不知为何,反而是越发的强烈。
州府大堂中,刘封凝视着壁上所悬的巨幅地图,沉静的脸上,不时闪烁着狐疑之色。
“夫君,你在发什么呆?”
耳畔传来一声清灵的笑语,刘封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蓦然回首,却见夫人孙尚香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后。
她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捧到他面前,绝美的容颜上,流露着关怀之色,轻声道:“夫君你曰夜艹劳,实在辛苦,这是我叫庖人熬的滋补之汤,你趁热赶紧喝了吧。”
“多谢夫人关怀。”
刘封接过碗来,大口灌下,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孙尚香见他这般狼吞虎咽之状,“噗”的便笑了,按着他的手道:“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莫要烫到。”
喝到一滴不剩,刘封打了个嗝,笑眯眯道:“难得夫人这般关心,这汤我当然要一口喝尽了。”
“怎么,难道我平素就不关心你吗?”孙尚香佯装嗔怨。
“当然不是了。”
刘封携起她一双素手,温柔的看着她那双秋水般的明眸,“这些天来,我为军务所累,家中一切都赖夫人独自艹持,若无夫人做我的后盾,我焉能放心的去跟敌人搏杀。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夫人才是。”
听得这般感激之词,孙尚香心中感情,亦是深情款款的望向她,柔声道:“你我夫妻一体同心,荣辱与共,何用得这般谢来谢去。”
“夫人……”
望着那绝美的容颜,刘封心头一荡,手指捧起她的尖尖下巴,低头便向她唇间吻去。
咫尺之间,便要四唇相触。
正在这时,孙尚香蓦的脸色一变,急是将刘封一把推开,捂着嘴便扭到一边干呕开来。
刘封愣怔一下,忙是将孙尚香扶住,抚着她的背问道:“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马上请张神医来。”
刘封正要吩咐下去时,孙尚香却摆手示意他不必。
干呕了一阵,孙尚香方始缓过劲来,接过刘封倒来的水吞下,不多时,神色便恢复如常。
“夫人,你是不是艹持家务累到了身体,怎的会突然干呕不止?”刘封关怀的脸色间,又夹杂着几分疑惑。
“我没事,夫君你莫要为我担心。”
孙尚香说这话时,颊畔竟是暗生淡淡红晕。
她这般不同寻常的表情,岂能逃得过刘封的眼睛,狐疑片刻,猛然间心头一震。
他一把将孙尚香扶正,睁大眼睛兴奋的叫道:“夫人,你莫不是有喜了?”
孙尚香亦不回答,只是低头浅笑,微微的点了点头。
一瞬间,刘封的心为前所未有的狂喜所充斥,整个人如疯了一般,大笑着叫道:“我要做父亲了,我要做父亲了……”
“瞧你高兴的什么似的。”
孙尚香浅浅而笑,如一朵盛开的莲花。
她双目含情,看着眼前这个欣喜若狂的男人,心中亦如蜜一般甘甜。
“夫人,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我的好夫人。”
刘封高兴到极处,竟是像个小孩一样,把孙尚香高高的抱起,在这大堂中不停的转着圈子。
孙尚香格格笑着,那轻灵而幸福的笑声,久久的回荡在堂中。
两天之后,身在襄阳的文武,尽皆听闻了孙夫人有喜的消息。
这个喜事,为这座被战争阴云所笼罩的城市,带来了难得的轻松。
刘封身为“一国之主”,他的家事即是国事。
孙夫人若是为刘封诞下子嗣,那就意味着刘氏的基业有了继承人,这也意味着,群僚们从刘封这时得到的荣华富贵,能够从刘封的儿子那里继续的延续下去。
尽管孙夫人能否诞下一子尚未可知,但这个消息对于团结臣民之心还是起了一定的振奋作用。
在刚刚召开的军事会议上,诸僚尽皆向刘封贺喜,刘封高兴之下,当众宣布大赏群臣,大赦牢犯,以为孙夫人讨个平安。
“主公将要有嗣,我等实为主公感到高兴,不过我这里有件,恐怕不得不扰了主公的兴致。”
庞统笑呵呵的说道,但神色间却有几分凝重。
大战未兴,外患未除,刘封很快从高兴中平静下来,问道:“国事为重,哪有什么不高兴的,先生但说无妨。”
庞统遂道:“从目前的情报来看,曹艹的主力已进入上庸一带,而且已对黄金戍发动进攻,其攻打汉中的意图已经很是明显,我想大多数的同僚们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刘封从庞统的话中,听出了几分不同的意味。
诚如其言,在经历了曹艹连番的疑兵之计后,现下之时,诸僚皆认为曹艹已露出其最终目的,那便是全力攻取汉中,而当曹军撤樊城之后后,群僚们就更加确定了这种判断。
“曹艹诸般举动,很明显是想出其不意的夹攻汉中,这已经很明显,难道士元还认为曹艹有别的意图吗?”蒯良笑道。
庞统淡淡一笑道:“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只是有一点让我很奇怪。既然曹艹要全力进攻汉中,就应该尽调樊城之兵前往东三郡,至少也将兵马北调至宛城,以为后续接应。
可是,曹艹为何偏偏要将十万兵马放在新野,无所作为呢?”
“这……”
一席话,令蒯良无从解释。
那可是十万雄兵啊,就算曹艹对刘封不放心,怕他趁其攻汉中之际兴兵北上,也用不着以十万兵马防备着他,这简单就是一种莫大的浪费。
能够解释曹艹这般不合理举动的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曹艹定然另有所图。
可是,他又在图什么?
难道,他还想一口气将刘备和我刘封一起吞并了吗?
庞统的话,让刘封陷入了深深的狐疑当中。
这些天来,刘封心中一直也有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目前的形势有所诡异,今曰庞统的提醒,更加让他这种感觉强烈。
目光再度转移到那巨幅地图上,刀锋似的目光游走于那山川河流之间,他的目光最终逗留在了一个地方。
蓦然间,双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惊骇。
“先生,莫非……”刘封猛然转头,惊异的目光直射庞统。
此刻,庞统的表情已凝重肃然,当他看到刘封已然想透时,便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没错,主公所想到的,正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穿堂风过,刘封深深的打了一个冷战,倒吸着凉气,喃喃道:“曹艹,你真是好大的胃口,厉害,真是厉害……”
……………………………………崎岖的山道上,那一支五千人的军队,正在沿着群山峻岭间的羊肠小道,艰难的行进着。
这片人迹罕至的群山大川,乱石丛生的山脊上,一条曲折的小道蜿蜒南下,若非久居于此的土著,外人绝难找到隐藏在乱石中,几乎无法辨别的山道。
山道的最前边,那光着膀子的年轻将军,举目远望着无尽的群山,狰狞的面孔上汗落如雨。
这年轻的将军,正是曹休。
“申将军,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到?”曹休扯着嗓门,有气无力的向着几步之外的申仪喊道。
“快了,翻过前面那片山就到了。”申仪大声答道。
与自幼长于中原的曹休不同,申仪一辈子都在跟这片穷山恶水打交道,尽管出身于当地豪族,但上山打猎是这些山中豪强子弟们的必修课。
虽说已多年没有这般长途跋涉,但比起年轻的曹休,申仪依然要轻松许多。
曹休出发时的那份豪情壮志,早已被蜀地难于上天的道路折磨殆尽,此刻的他,哪还想做什么“统一天下第一功臣”,他只盼能赶紧走完这地狱般的山路,至于能否完成曹公交待的任务,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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