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西秦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酒走江湖
“公子,怎么不进攻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日后想要再消灭瑞士人的主力,可就真得等到我们撤回列支敦士登了。”蒙止杀得正兴起,突然发现周围西秦兵士在各自统领的召集下,放缓了脚步。蒙止发现是中军的尉上传递的命令,便亲自赶来,想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进攻,白白帮助了那些日耳曼人。我们在城外厮杀,他们在城内看戏,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尉上回答道,他现在也觉得暂时撤退为好,毕竟,他们已经杀了这么多瑞士人了,如果这样日耳曼人还是不出城作战,那就是自己要亡自己,怪不得别人。
蒙止听完尉上的话,大声吼了起来,在平时,他倒一直对比他大几岁的尉上客客气气的,可在战场上,杀意正浓的他可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帮助日耳曼人,我只知道现在不进攻,害的是我们自己!过了今天,我们还上哪找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彻底击溃他们?难道等他们恢复了元气,再找我们决战么!”
一句话点中要害,可能蒙止自己只是因为杀的兴起,而无意之间说了出来,可柏舟听来,却明白了,自己刚才完全弄错了。
他们这次前来,不是为了帮助日耳曼人,而是为了帮助自己!
瑞士势大,如果不能一战胜之,而是转成消耗战,先不说法兰西和意大利会不会趁机干预,单说瑞士近百万的人口,就完全有可能把还未站稳脚跟的西秦一方直接拖入战争的深渊。唯有以快破力,迅速解决瑞士主力,占领伯尔尼,西秦人才有可能真正入主瑞士。
柏舟在攻伐瑞士之前,就曾经和菲奥拉说过,西秦人最大的优势既不是有巴巴罗萨的支持,也不是由于握有千余作战素质十分强悍的西秦兵士,而是在于他们知道自己为了生存,无路可退。为了胜利,西秦人可以破釜沉舟,可以把自己置之死地,而瑞士人,没有这种勇气。
可是,经过连续几场战斗,西秦一方似乎开始太过计较得失了,一心只想用最小的损失,来获取最大的胜利。须知,这里每一块土地都是战场,不是游戏,怎么可能让人无损的情况下就能获取胜利?
现在这场战斗,西秦赢了,瑞士主力溃散,那么在前去伯尔尼的道路上,他们将不会再遇到任何可以抵抗他们的武装;西秦败了,那么日耳曼人就铁定要失败了,可同样,西秦人的日子会好过么?
不,同样不会好过。西秦现在在瑞士真正占领的地方只有列支敦士登一地,就算把所有在松博特海伊的西秦人都迁移过来,也只是十几万人而已。没有多余盔甲、没有多余马匹,甚至连武器都不充足的情况下,难道要让西秦人用人命去堆积城墙么?
所以,这场战斗,日耳曼人没有什么退路,西秦人的退路也不宽阔,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场战斗失败了,日耳曼人立马就完,而西秦人可以再缓些时日而已,但实质上,没有什么分别。
柏舟深深呼了几口气,向蒙止笑了笑,确实,要不是他的一番话,柏舟他们到现在还在纠结是不是要继续进攻来帮助日耳曼人。大家都弄错了,这不是在为别人而战,而是在为自己战斗。
柏舟似乎也开始渐渐有些明悟了。以前的他,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统帅,只是一个资深的游戏迷而已,对待真正的战争,他无论是经验还是心态,都远远不够。看来,“全战系统”中关于他统帅属性只有那么一两颗星,也完全是有他的道理。
此时瑞士阵营的北面,弗兰克已经开始和中间的瑞士主力碰撞上了,相比于渐渐平静的南面战线,那边的火焰似乎也翻滚得更加猛烈一些。
“西秦兵士,听我号令,杀!”柏舟抽出腰间横刀,率先向瑞士人冲去,在这一刻,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这位公子,只有十四岁而已,忘了,这位公子,腿伤并没有好完全,每走一步,还都在隐隐作痛。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西秦兵士举起了长刀,从南面渐渐熄灭火光的黑暗处,向着北方那些还在颤抖中瑞士人,冲杀了过去。没错,他们只有千余人,但是他们是真正的士兵,是在一场接着一场的搏杀中历练出来的精兵,是一个个不惧伤痛、不畏死亡的战士,没有敌人有资格让他们感觉恐惧,恐惧从来都只会在面对他们的敌人的脸上浮现。他们从黑暗处杀来,就如同是地狱之门打开,杀出了千余阿修罗。在西秦战士面前,仿佛不是上万敌酋,而只是一些等待收割的战利品般。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西秦兵士的冲击让本来就只是刚刚稳固的瑞士阵线又陷入摇摇欲坠之中,一刀一人头,一箭一生命。从来没说会有溃逃的西秦兵士,他们的伤口从来只会存在于正面。每倒下一个西秦兵士,就会有另一个西秦人填补他的位置,每一个西秦兵士都不孤单,无论是在生前,还是在死后。虽然在这场战斗中,西秦兵士面对的是多于他们数倍的敌人,可是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杀得手软。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瑞士人的长枪,不得不说,是一种很好的阵地战防御型武器,高达六米的长枪可以抵消任何兵种的第一波冲击。幸好,在慌乱中,这种超长武器瑞士人保留得不多,西秦兵士靠着手中的横刀,只需要轻巧地拨开枪尖,就能揉身挤进并不密集的枪阵里去。西秦轻步营的箭枝早以射完,举起佩刀,和辎重兵一道前进搏杀;弩手营只有百人,但还有不少箭枝的他们,每射出一箭,在这人群密集的地方,往往能射穿两三人;朴刀营、陌刀营、铁骑营,这些西秦倾力打造的重装部队,现在除了手里的武器不同外,一律都是身着轻甲。以往被作为决定性力量、身披重甲的他们,从来没有杀的这么尽兴过,他们这种长柄武器,只要体力足够,绝对是近战之中的杀器,可代价就是,伤亡人数也在不断攀升。
三方混战之中,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其实还是弗兰克的那三千日耳曼人。他们衣甲整齐,体力也足,不像西秦兵士那样,先是为了渡河,脱去了一切不利于行的盔甲,而且在冷风中又被吹了几个时辰,体力也肯定不是最佳状态。而且最重要的是,连续近十天都被压在城墙中挨打的日耳曼人,心中的燃起的战意比西秦人也不遑多让。
这三千日耳曼人,也是弗兰克在迪蒂孔城中精挑细选的精锐。毕竟,但凡是精锐,心中的战斗意志要比那些刚放下农具的新兵要好太多。他们或是为了自己,保卫家园,或是为了领主,获得地位荣耀,有三千人数的他们,对于瑞士人的打击并不比西秦人差。特别是在弗兰克重金的刺激下,他们所爆发的战斗力也让瑞士人十分胆寒。
厮杀就这样进行着,谁都没有后退一步,弗兰克和柏舟不后退,是因为他们在战略上无法后退;瑞士人不后退,是因为他们在战术上无法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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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关于主角,有人喜欢一出场就是天才型的,不太喜欢主角刚开始和小白一样,可能我的主角成长设定会有很多人不喜,可是,我现在这样写了好多了,也不好再改了。而且,我觉得这样的主角才更真实一些。瑞士,是西秦的立足之地,也是柏舟的成长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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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三十九章 有变
厮杀一直没有停歇,随着朝阳的升起,瑞士营地内燃起的大火也渐渐熄灭。
人都是肉长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拼杀后,无论是谁,都已经开始体力透支,战斗节奏就这么缓慢了下来。战场上奇异的出现了短暂和平的场景,似乎大家都需要喘口气,需要活动一下酸软的关节。
柏舟和弗兰克已经合兵一处,对着正在大口喘息的安德列亚斯。这位瑞士伯爵知道自己一方已经失败了,他在怪自己太大意了,居然连续被同一个人偷袭成功了两次。要在平时,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只要再站起来,就还有机会,可在战场上,这次摔倒,对方不会再给自己站起来的机会。
安德列亚斯不服气,在他的固有观念中,战争应该是轰轰烈烈,规规矩矩,双方正面厮杀,强者才有资格胜利,可这些可恶的异族人,从来不按套路出手,只会一些偷偷摸摸的伎俩,却生生以几千人击败了自己。
所以,安德列亚斯不会不服气,他相信,如果双方能正面交手,他的勇士们一定不会失败。可就在这些偷偷摸摸的伎俩中,自己一败再败,眼看迪蒂孔就要陷落,眼看整个瑞士东北部的日耳曼人就要投降了,自己却要倒在城下。
他不甘心,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兵士,只不过他们在夜晚的袭营中逃跑了,现在他周围的兵士大多也是一脸胆寒,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平常的实力。
安德列亚斯看也不看弗兰克和他率领的日耳曼人,因为在他看来,这些日耳曼人只是些快要投降的懦夫,根本没有资格和自己说话。而对面那些黑发、黑瞳、黄肤的异族人,才是自己失败的根源,才是有资格与自己较量的对手。
他挺起身子,擦干脸上的血迹,向着对面的异族人问道:“谁是你们的首领!”尽管知道自己面临失败,可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颓丧的表情。
站在最前方的柏舟也立起了横刀,嘴角上扬了一下,向着安德列亚斯说道:“我是。怎么,你们想要投降了么?”柏舟明白,听着面前这位的口气,并没有那种软弱想要投降的意思,他之所以这么说,是觉得面前这个人是个人物,已经这么大劣势了,可强硬的姿态已然没变。
其实,安德列亚斯不是不怕死,如果他真的不怕死,早在罗伊斯河畔那场战斗中,他就死战到底了,而不是选择逃跑。可是,在他看来,这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比如说,他受不了连续失败的痛苦,比如说,他觉得投降的那种屈辱,比死更难受。
“我,安德列亚斯,只想知道是谁连续击败我两次!”瑞士伯爵向前迈了三步,眼睛紧紧盯着柏舟。
“西秦,柏舟。”柏舟同样向前,跨出三步,一字一句说道。
“柏…舟…我记住了。”安德列亚斯仰头看天,一副英雄末路的样子,“最后的战斗,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能耐!我的勇士们,跟我杀!”
随着安德列亚斯的一声怒吼,最后的瑞士人,重新持起了武器,自杀式地冲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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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这份带着浓厚血腥味的空气,他现在的肺泡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不再觉得刺鼻难忍,反而有种畅快的感觉。
柏舟身边,是安德列亚斯倒下的身体。这个家伙,到最后也没有想过要投降,在被柏舟刺中心脏一刀后,脸上反而显露出一种莫名的笑意,不知道是因为解脱,还是因为什么。本来,以他的身份,他大可以投降,然后花赎金赎回自己一条性命,可他没有。他到最后依然选择拿起武器,继续战斗,战死沙场。
柏舟轻手覆上安德列亚斯的面庞上,帮他把双眼给闭上,希望他灵魂可以安息。当然,这个观念,西秦没有,欧洲也没有,只不过柏舟这个后来人,不想让他死不瞑目罢了。
这是一个英雄,在这一场无关对错的战斗中,他是一个战死的英雄。柏舟就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周围那些,或逃跑,或被俘的瑞士兵士,似乎,除了自己,没有回去专门照顾一个已经死去了的家伙,哪怕,他生前身份高贵,可死后,与其他倒下的普通士兵,没有什么区别。
这场战斗,西秦一方算是胜利了,也就意味着,通往瑞士首府伯尔尼的大门,已经被完全打开了。虽然还有很多四散逃开的瑞士兵士,但这些无法集中,没有统领的散兵游勇,短时间内根本就形成不了战斗力。
“奇怪,怎么没有看见那个侯爵?”弗兰克看见柏舟,也走了过来,坐在柏舟身边。他也认识安德列亚斯,不过以前,他是自己的上级。
“什么意思?”柏舟虽然知道瑞士大公有两个儿子,可是他知道的并不详细。
“瑞士大公有两个儿子,这次征伐也就是由他们两个人统领的。现在小儿子安德列亚斯的尸体就在这儿,那另一个呢,是死了,还是跑了?”弗兰克的衣甲经过一夜的厮杀,也已经破烂不堪,不过他的脸上却一直洋溢着兴奋的感觉。毕竟,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保家成功更令人激动的了。
“可能是跑了吧。”柏舟淡淡地说道。以几千人攻击几万人的营帐,能胜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能要求还全歼对手?那个侯爵逃掉也很正常。其实,如果这个安德列亚斯一心想跑,在他亲卫兵的护卫下,未必没有一条生路。
“跑就跑了吧,就算他是侯爵,这次溃逃后,想要重新聚集起兵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弗兰克说道,又看向柏舟,“这次,多谢了。”
柏舟刚准备回答,却看见一个西秦斥候急速跑来,向他报告道:“公子,沃伦被一群瑞士人进攻,豪尔首领还在抵抗,请求马上支援!”
“什么?”柏舟心念急转,难道是那个瑞士侯爵并没有溃退,而是带着一部分兵士去偷袭沃伦?没道理啊,哪有放着自己主力不救,却先去偷袭一个已经没有什么价值的堡垒。就算是围魏救赵,那他的动作也有点慢啊,自己这边都已经结束了,他们那边才动手。何况,他也应该明白,就算让他把沃伦攻下来,对西秦一方的损失也不会太大。这事透着古怪,估计是瑞士境内的其他部队,可问题是,瑞士全境内的所有部队都已经被大公的两个儿子带到了这里,怎么还可能有一群能攻伐堡垒的兵士。
“我们现在就回去!”柏舟站起身子,“你现在速速去向蒙家将军通报。”柏舟吩咐道。
“我也去。”弗兰克也站了起来,向着柏舟笑了一笑,“怎么也该我帮帮你了。”
“好!”柏舟也不多说话,看着北面,远远开过来一群兵士,应该是日耳曼人,柏舟现在没有功夫搭理他们,集结好自己的部队,就开始向沃伦增援。
“打扫战场的事情就交给你父亲了,没问题吧。”
“他们喜欢和死去的敌人打交道,我觉得,我比较适合和活着的敌人打交道。”弗兰克耸耸肩,似乎也不太想去和那些贵族打招呼,召集好自己这边的兵士,跟着西秦人,向西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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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第一更到,话说每天一睁开眼,就发现欠5000字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2,关注了好几本写全战的书,大多数都开始有扑街的迹象了,我现在也感觉浑身发冷,难道这是宿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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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四十章 温克里德
沃伦城下,数千名瑞士精锐兵士,放下手中的攻城器械,重新列阵。 城墙上豪尔还是一脸吃惊的表情,除了西秦人以外,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战的瑞士人,要不是他们军中没有什么攻城器械,只是在攻城之前,临时制作了十几架云梯,沃伦城怕是早就被攻破了。即便如此,他们靠着十几架云梯,也差点攻上了城墙,这个时候,要不是看见远处来人增援,他们说不定已经攻破了沃伦了。
清晨的阳光暖人心扉,柏舟和弗兰克现在倒没有这么觉得,因为他们发现,面前的这群瑞士人,不是一般的部队,矛戟寒光闪闪,进退之间颇为得法。
“看来,这应该是驻守在伯尔尼的大公亲卫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弗兰克看到远处列阵的瑞士兵士,不由得说道。
柏舟听卡特兰诺说过这个大公亲卫队,本来,他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因为当时他们的主要敌人是由阿尔贝托侯爵率领的数万瑞士主力,并没有考虑这么多,现在这支本应该驻守在伯尔尼的部队,出现在这里,还没有去增援河对岸的主力部队,却反而在这里攻击沃伦,他实在不知道对面打的是什么算盘。
其实,他哪知道,对面亲卫兵的首领在看见西秦和日耳曼人这么快渡河而来,心中除了震惊,还有一丝无奈的苦涩。
本来,瑞士大公把伯尔尼的全部精锐交给他,他是不愿意接受的,他不想牵扯进大公两个儿子的争权夺利之中,可最后,还是拒绝不了大公的请求,率领三千亲卫兵,过来帮助阿尔贝托和安德列亚斯。
但是,大公的两个儿子和自己本就不怎么友好,加上他们手里握有几万兵士,所以根本就没有等自己的部队,而是直接去攻伐迪蒂孔。
本来,在他的感觉中,阿尔贝托和安德列亚斯两人率领几万兵士去攻伐迪蒂孔,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变数,所以刚开始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而且,阿尔贝托还专门派遣信使过来,信中隐晦地提到不要让自己过去和他争抢功劳。所以,他就索性按照原来的步骤,整备好装备粮草,才从伯尔尼出发,沿路有很多小贵族与他攀交情,这些应酬他也就没有拒绝。
更何况,他本来也就没打算去迪蒂孔,而是转道去了列支敦士登,希望把驻守在那里的异族人给驱除了,拔除这个可能的前哨阵地。
可没想到,路途行到了一半,他得知了沃伦被那些异族人攻陷,瑞士主力后路被断,他才突然感觉情况不那么妙了,立即率领部队来攻打沃伦,希望可以保障瑞士主力部队的后路畅通。
他率领部队日夜赶路,本来他想走水路,却发现现在罗伊斯河面上连个小舢板都没有,只得走陆路。当他来到沃伦城下时,却已经得知河对岸的瑞士主力部队,已然被击溃了。
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上帝在和他开玩笑。因为在他想来,日耳曼人,哪怕再加上那一两千异族人,就算是偷袭,应该也不会能对瑞士主力造成什么太大的麻烦,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大公的那两个儿子,脾气秉性虽然都不对自己的胃口,但本事还都是有的,哪会那么容易被人击败。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个亲卫兵首领当机立断,决定攻打沃伦,这样做,可以让自己的手下可以暂时依靠堡垒,阻挡一下敌人前进的脚步,而且,如果有瑞士败兵逃到了这里,他还可以收容一部分。因为他知道了,河对岸的那一败,主力部队的溃逃,现在瑞士人别说抵挡巴巴罗萨的部队了,就是日耳曼人的那万余部队,都可以轻松杀到伯尔尼城下,也就是说,他手下的三千精锐,是瑞士人最后的希望,如果他能依靠沃伦坚守足够长的时间,说不定,老大公那里还能趁此机会,多招募些民兵,用以抵抗。
可这才第二波攻城,河对岸的援兵就已经赶来了,这个首领心中只剩苦涩,看来,侯爵大人和伯爵大人的失败还真是彻底啊。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办法撤退,对手有骑兵,就这样撤退就必须面临被追击的危险,除非他们选择走山路,可就算选择走小路撤退,他们现在面对的这些援军和沃伦城内的部队,穿着重甲的他们,就算对地形熟悉,跑得有没有他们快还是两说。
所以,这位瑞士亲卫兵首领,选择站在这里,作为守卫瑞士的最后一道城墙,哪怕,只是一面人墙。
“我,瓦莱伯爵,阿诺德*冯*温克里德!”这个首领面对离他们只有数百米的敌人,从部队中央,站了出来,这是一个中年人,年纪约莫三十多岁,脸上有许多伤疤,其中的明显的一道,顺着他的脖颈,直接划入他的衣甲内。不知道这位统帅身上还有多少战创,但是可以看出,他是一位身经百战的统帅,一位不会轻易屈服的统帅。
柏舟听得心中大震,瓦莱伯爵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可温克里德这个名号,熟知“全面战争”的他可绝对算的上是如雷贯耳。
阿诺德*冯*温克里德,瑞士民族英雄,知名度甚至比威廉*退尔还要高。在瑞士解放战争中的森帕赫战役,温克里德用自己的身体抵挡长矛,突破了敌人的防线,为同胞开通了前进的道路。他的牺牲精神一度鼓舞了所有瑞士民众,也受到全世界钦佩。
在“全面战争”中,这个家伙以“随从”的身份出现,能为部队统帅提高作战士气、攻击统帅、生命安全等等属性,位列“十三名将谱”,绝对是每个游戏爱好者“珍爱”之人。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让柏舟感到震惊的原因,他震惊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温克里德是以牺牲精神而闻名全世界的,现在瑞士人都推翻的神圣罗马帝国的统治了,按道理来说,这个家伙应该早就死了,可这个家伙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同名同姓?
不过这个问题,柏舟也没有再多想,因为他知道,想得再多,也没有用,还不如老老实实接受现实。
“西秦一族,柏舟。”柏舟也站了出来,不过比起温克里德,他显得是十分瘦弱,而且,衣甲也凌乱不堪,明显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这时,瑞士阵中又走出一人,和温克里德并肩一站,却是列支敦士登的子爵,威廉*退尔。
退尔看着柏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站在温克里德的身边。他们只有两个人,站在阵前,却似乎给了他们身后三千兵士以莫大的勇气。
柏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看着瑞士阵前的两个人。瑞士历史上最著名的两个英雄,现在都在自己面前,如果他们不是自己的敌人,柏舟说什么也要和他们握个手。不过现在,他们在这里,不是用来给自己崇拜的,而是用来给自己超越的。
威廉*退尔望着柏舟,摘下头盔,先是远远地向柏舟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这次,我们要真的分个胜负了。”
“怎么,难道你不担心你那些兵士白白死去?”柏舟和退尔打过交道,知道他是一个难得的好贵族。上次在列支敦士登没有血战到底,就是因为他怕自己迁怒与平民,所以在明知必败的情况下,选择了投降。而这次,他的胜率也同样很小,可是,他似乎选择了战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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