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西秦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酒走江湖
“好吧,我也正好活动活动。”那人说着,也站起了身子,抖了抖裤脚上粘着的泥土,动作还算灵活,一步便跨上了身侧的马匹,然后拨马向营帐处跑去。
今晚夜色不错,繁星斗斗,月光也算明亮,不过到底还是黑夜,这位斥候骑马迈出了十几步之后,就彻底不见了身影。
就在其他士兵把目光收回来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闷响,就从那位斥候离去的方向上传来,似乎是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其余几位斥候立马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对着那边喊道:“嘿,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回答。
这位斥候又准备再喊一句的时候,斯科林赶忙拉住了他,低声说道:“别那么大声,情况不对……”
“对”字的话音刚落,从一侧黑乎乎的阴影中,“唰唰唰”攒射出十几支箭矢,朝着他们站立着的方向。
“该死。”斯科林嘴上低骂,而且手里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慢,拉着刚才喊话的斥候,挡在自己身前。
这个斥候可比斯科林强壮不少,但本身没什么心里准备,被斯科林突然一拉,身子的重心便失了,为别人挡住了箭矢射过来的方向。
只听“噗噗”几声闷响,这位斥候身上最少插上了三支利矢,眼见不得活了。
斯科林看见这种情况,立马随着前面的“人肉盾牌”缓缓倒下。他可不是什么菜鸟,知道这种情况下,只有倒下装死才能捡回一条性命。
斯科林扭头看了看刚才还和他在一起谈论哪家的贵族夫人屁|股比较丰满的同伴,各个身上至少被贯穿了两支箭矢,同样是活不下来了,鲜血顺着箭杆淌淌而下。
夜,静悄悄的,刚才那位回去报平安的斥候,他的马匹又缓缓走了回来,而上面,没了人影。
到这时,傻子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被人伏击了。如果正常情况下,斯科林现在应该大声喊叫,空荡荡的山中,声音能传很远,起码距离大营最远的几处哨卡那里能听得见,好让他们提前做得准备。可斯科林同样明白,一旦喊出声,那么紧接着,自己也就回到了上帝的怀抱。
他只是一个为了吃饱饭而参军打仗的普通人,没有什么“职业道德”,也从来没有为约翰大公卖命的想法。现在只希望对方不会做得太绝——再跑过来验一验他们这群倒霉鬼的死活。
可事实上,人家还真的这么做了,从阴影中,缓缓走出几个人,尽管天色黑暗,只有月光和些许星光,但斯科林还是看得清楚,这几个人,明显是黄皮肤的外族人,也就是他们这次大部队所要面对的敌人——西秦人。
不过,斯科林可没有成为民族英雄的气概,当看到这些人如刽子手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在他同伴的脖颈上又深深地刺了一道时,整个人都不由有一种崩溃感。毕竟斯科林看得真切,即便他们有人从刚才那阵箭雨中侥幸得脱,伤而未死,可再加上这么一个伤口,再强壮的人也得彻底去见了上帝。
“别杀我!我投……”斯科林现在一门心思只想活命,看对方一刀接着一刀,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他再也装不下去了,起身跪地,准备向这些瘟神们哀求,饶他一命。
“咚!”是刀剑刺破皮甲的声音,紧接着,自然是铁器入肉的沉闷声。
斯科林不可思议看着自己被一柄长刀刺个通透,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规规矩矩投降,这些外族人就会放自己一马,可没有想到,人家连自己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给.
终于,他还是不甘心的倒下了,双眼就这么张着,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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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知道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么?”这名眼疾手快的西秦兵士,刚才就是他,在看到一个装死的勃艮第斥候后,立马反手一刀,刺破了那人的心脏。
“谁知道呢,不过好像是要我们别杀他。”答话的西秦兵士,抱起了一具尸体,放到马背上,准备运出这个地方。
“别杀他?我还以为他是要大声呼救呢,所以就结果了他。”这个家伙说完,一脸看白痴的神情看着刚才被他一刀捅死的勃艮第斥候——难道这个死家伙,不知道自己听不懂他们的鸟语么?
“哎,反正这次大人下令不要俘虏,我们也留不得他们。其实要我说,俘虏那么一个两个勃艮第人,也好有人帮帮我们搬运这些个血淋淋的尸体。”又一名西秦兵士,开口说道。
“别废话了,其他人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快,把这里清理干净,尽量不要让别人一眼就看穿我们是在这里屠杀了他们这些个斥候。”一个面向老成的西秦兵士,应该是他们当中,职位最高的人。他这番话说下来,其他人也就立马收起其他模样,专心致志去完成自己手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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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在以勃艮第人营寨为中心,方圆十里之内,发生了不下十起。
刚开始时,达哈尔手底下的军官以为只是一两支斥候部队出现特殊情况而未能按时回来报平安,可一个半钟头后,这位军官终于坐不住了,因为他发现,所有的斥候部队,都没有再回来报过信。
这位军官意识到是出了问题了,赶紧来到达哈尔子爵的营帐,想向他汇报这个紧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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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变,万变
“这是多长时间以前的事情了。 ”达哈尔子爵本来就没有睡踏实,被人一打扰,自然立马就醒了。
虽说刚睡醒的脑子还昏昏沉沉地,但这似乎并不妨碍达哈尔子爵理清思路,布置应对措施。
“本来每个钟头他们都应该回报一次,可现在离上次他们回来的时间,都又过去一个半钟头了,仍然没有一队斥候回来。”这位军官如实说道。
尽管让斥候每小时回报一次的命令是子爵大人亲自设立的,但显然,达哈尔不可能一整夜光等着这些斥候来报平安,所以,他自是把这个事情交给了手下去监管。没想到,这第一天,就出了事情。
一个半小时了,如果只是有一两队斥候没有派人回来,还可以解释为天黑,山路难行,耽搁了些时间,可现在是所有的斥候都没有消息传来,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这位勃艮第子爵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心寒了,这倒不是因为他这次损失了数十人马,而是他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那些斥候就在敌人的眼皮子地下,就更别说自己率领的这些大部队了。
要不然,对方怎么可能把自己派出去的斥候一个不落的全部给弄“干净”了呢?
“派人,去看看那些哨卡有没有动静!”达哈尔想到一个可能,赶紧开口命令道。
“大人,我已经派人过去查看了,马上就会有结果的。”这位军官看来颇有军事素养,和达哈尔想到一块儿去了。
可这位子爵大人转念一想,离那些斥候回报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也就是说,对方早在至少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清理完毕他布置在营寨最外围的“警戒线”。而这半个小时,如果对方真的打算袭营,也足够了,根本不会拖到现在、自己这边还毫无动静。
果然,被军官派出去的人,不多会儿,就来到了达哈尔的营帐中,报告一切正常,除了仍没有发现那些斥候的踪迹。
“该死,这些人准备干什么!”达哈尔发现自己现在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对方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单纯为了吃掉这些斥候?别开玩笑了,达哈尔自己就第一个不相信,要知道,损失数十个士兵,对勃艮第这支骑兵部队而言,只是伤及了皮毛,根本动不了筋骨,可换回的,是让自己知道了,西秦在这里有布置,甚至是有埋伏,更进一步的是自己同时也知道了,原来西秦人是想在这里和他的部队交手。
这样,即便西秦后面还有什么“诡计”,自己也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而手下的那些兵士们,也不会抱着什么侥幸的心理,不会再认为到现在为止,西秦还顾不上他们。
一个聪明的将领,都懂得把制胜的手段留在最后,可西秦现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警告他们么?
达哈尔自嘲式地笑了笑,双方都开战了,警告什么的,还有屁用!
那他们这么做是图的什么,只是为了骚扰自己?但这完全没有作用,因为己方的普通兵士现在还在安睡,就等于说是只“骚扰”到了自己而已,可在战场上,自己又不会冲锋在最前,即便一晚不睡,消耗些精力,也无关大局。
这些该死的西秦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达哈尔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暂时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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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联军方的斥候兵并没有勃艮第人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也就是说,联军方的一干将领对于达哈尔子爵的具体行动并不怎么了解,只是大概知道他们在往哪个方向上移动而已。
毕竟,对手派了那么多的斥候,如果这样还能让联军方的斥候兵给渗透进去,取得详细情报后再活着出来,那就只能证明勃艮第的这些人马是纯粹的饭桶。可现实是,人家斥候部队的素养甚至还超过了菲奥拉和瑞士日耳曼人手下的那些新晋斥候。
不过在夜晚,一切却又大不一样了。
夜色就成了最好的保护色,特别是对于想要接近勃艮第一方的联军斥候而言。当然,这次行动,主要还是依靠西秦的兵士,因为用沃尔夫冈的话说,如果只是为了渗透侦查,他的斥候专业,可如果为了杀人,那不光他的,其余人手下的斥候也都不怎么专业。
这是他在看到西秦人专门给西秦这次要夜晚行动的兵士们,准备了清一色的黑色夜行服后,发出的感慨。
即便西秦的这股兵士是专业的,可毕竟是夜晚行动,又没有后世那些夜视仪,想把那些勃艮第派出去的斥候兵一一找出来,也是相当困难的。
当然,如果只是找出一部分来,相对容易些。不过按柏舟的说法是,只要一动勃艮第人的斥候部队,他们的大营肯定立刻就有反应,现在联军方要的就是对手反应越大越好,所以,自然是能歼灭多少,就歼灭多少。
不过,现实比想象中的容易,因为联军方没有想到对手会让兵士不停的来回“往返跑”。
没错,黑夜中找人,还是在深山中找人,是难,但如果有声音作为引导,还是响亮的马蹄声,那么顺藤摸瓜,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而相对应的,勃艮第人反应确实也不小,深夜之中,又连续派出五波搜寻部队,而且岗哨人数又加了一倍。似乎是在彻底贯彻达哈尔子爵所想的以不变应万变。
联军方将领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不得不感叹,果然被柏舟猜中了,这只老王八,壳子又更硬了。
“继续捕杀勃艮第方派出来的斥候,不要漏掉一个人。”
柏舟认为勃艮第人的反应还不算大,或许,他们觉得再加派人手就足够应付一切突发事件。但在柏舟看来,这种幅度,还完全没有把对手的神经线给绷直了。
“公爵大人,我们下一步有什么安排么?”费恩出声问道。柏舟只给他们说要追杀所有勃艮第一方派出来的斥候兵,根本没有告诉他们下一步要干些什么。
原本,大家都还以为柏舟要趁夜色打一下勃艮第的大营,虽然不是最好的主意,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就好像这位公爵大人,只对勃艮第人的斥候感兴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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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明
面对一个毫无破绽的对手,自然要想尽办法让他漏出破绽。
而什么对手不会漏出破绽?只有不出招的对手。
只要出招,便见破绽,稳若泰山,不动如钟的对手,自是难寻漏洞。
现在勃艮第人的谨慎,就好像是手提木枝,大大咧咧站在令狐冲面前的风清扬——我不出招,你又如何得破?
所以,现在柏舟的做法就是逼着勃艮第人出招,逼着他们犯错误。因为一个谨慎的对手,可能会放弃任何到手的蛋糕,他们看见利益,往往先是后退三步,四处闻闻嗅嗅,确认没有陷阱时,才会动手;而遇到危险时,做出的反应也同样是先后退三步,再回头确认这个是真危险,还是假危险。
既然如此,那柏舟就不会用蛋糕来诱惑他们犯错,而是用危险来迫使他们不得不做出那后退的“三步”。
只要有动作,那勃艮第人就不会像一只缩头乌龟似的让人无从下嘴。而在他们不断后退的过程中,占据天时地利的联军方就有很大机会能找到他的破绽。
你不出招,我便逼你出招,这是柏舟的战术。
当然,西秦能采用这个战术的前提是联军方是实力无上限的风清扬,即便令狐冲摆出无招,实力占上风的剑宗老前辈自是有办法逼这个后辈出招,从而破解之。可如果角色对换,现在实力处于下风的是联军方,那么,再采用这个办法,就跟找死没什么分别了。
所以,整个晚上,达哈尔子爵发现了一个很令人崩溃的情况——只要他的斥候兵、或是救援队,离开了“八”字山脉,便再无音信。
整整一个晚上,子爵大人双目赤红,现在他是明白了,自己被西秦人包围了,但这个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连西秦人怎么包围他们,布置了多少兵力都全无所知。
黑洞洞的夜晚,就好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把他派出去的斥候兵,一个接着一个的给吞噬了。
“大人,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损失了一百三十七名兵士,虽然我也很想定义他们为失踪,但现在看来,他们要不是见了上帝,要不就是被我们的对手给俘虏了。”达哈尔子爵手下的这位军官,一脸严肃,现在这个境况,也让他不得不严肃起来,毕竟,换成谁,现在也高兴不起来。
损失百多名兵士不可惜,可惜的是他们的死,看起来完全没有应有的价值。
“我们还要曾派搜寻部队么?”军官看见面前的子爵大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好自己接着询问道。
达哈尔抬起头,重重地把双眼闭了起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缓解什么东西样的,才开口说道:“不用了,现在再派小股部队出去,就等于送死;派出大部队,也得等天亮以后再说。”
军官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刚才他还有半句话没有明说:现在整个军营中的兵士,已经知道接连几波侦查部队一去无归,现在再派谁出去,就等于是送谁登上断头台。没人愿意死,自然没人愿意再次去充当什么斥候。刚才军官还担心万一子爵大人仍然坚持再派出部队,他到哪再去忽悠些送死鬼来?
而达哈尔子爵一时间没有考虑到手下兵士们的感受,但是他同样清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部队派出去,已经毫无意义。他担心的是这么黑的天,想必,派出大部队的结果和派出小部队的结果都一样,都是一去不复返。与其再白白损失若干人马,还不如集中兵力,等到天亮后,视野开阔时,再做行动。
如果这位大人有未卜先知的功能,他一定不会这么做,而是立马率领大部队,从“八”字山脉中撤退。
可惜,这位大人没有,也就注定了联军方终于在勃艮第人进入贝尔福山脉的第一个夜晚,就掌握了战场主动权——是打,是放;是正面攻击,还是侧面偷袭,勃艮第人只能被动接受联军的选择。
其实说起来,到现在,联军方的优势兵力还没有迂回到勃艮第人的后路。也就是说,在“八”字的大口处,只有联军五六百士兵而已,这个数量,击杀勃艮第人派出的小股斥候绰绰有余,可是如果要截击对手的大股部队,只能是妄想。
达哈尔子爵和他的部队错过了可以算是最后的逃命时机,等到天亮后,联军方的大批部队就全部布置到位,到那时,他们就必将陷入进退维谷的地步。
无知是一种罪过,代价一般非常严重——这个晚上,达哈尔不知道自己的退路其实还没有被联军一方给抄截。他为人谨慎,不希望再有部队,特别是大股部队再白白损失,可也正因为这样,他没有能试出来联军方在他的退路处,其实没有布置太多的伏兵。
就如同柏舟之前所说的,旁观者清,可一旦入了局,除非你多智近妖,要不然,“迷”只是迟早的事情。
柏舟和他率领的联军众,就是一群完成合围的猎手,如果不是担心兔子急了咬人一口,那么他们就可以上去摘取胜利的果实了。而现在,他们同样是在等天亮,然后吓一吓这只“胆小的兔子”,要不然,一直藏在兔子洞里,柏舟拿他们也就没有太好的办法。
而日头,就这么在万众期待中,缓缓从东方升起。
一扫阴霾,一扫颓气,最起码勃艮第人是这么看的。在他们眼中,西秦人,或许还有瑞士当地人,就无法在偷偷摸摸地对他们下黑手了。
大家视野不再局限于一二十米的距离,都在明处,也就不用提心吊胆。所以,一早,达哈尔就又命令手下军官,派出七支斥候部队,四方侦查情报,每支人数有十二人,这样,即便被人突袭,在白天,总归应该还能跑出去个一两人,而不像在晚上,全军覆没,带不回来一丁点的消息。
至于他本人,则率领大部队,开始拆除营寨,准备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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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波
这对于达哈尔子爵来说,已经不是救不救援克洛德的问题了,而是如何把手下的这支部队完整的带出贝尔福山脉的问题。
如果是我明敌明,那达哈尔肯定会考虑要不要一战,因为他对于自己率领的这五千精锐骑兵的战斗力,还是十分相信的。可现在的情况是我明敌暗,再贸然去营救克洛德,那不是达哈尔的作风,毕竟,这很明显,如果现在还继续深入贝尔福,那最后的结果就是人没有救到,而自己的这些部队也全灭,还全灭的毫无价值。
况且,约翰公爵大人也没有下达全力营救克洛德的死命令,而是最后又加了一句,如果事不可为,则转为吸引西秦人的注意力,从而从侧面为克洛德的逃脱提供帮助。当然,达哈尔心里明白,想必公爵大人心里也同样清楚,这个“侧面帮助”的作用应该几乎为零,但场面上的话总要说的漂亮些,总不能说个“如果救不到,就不管克洛德的死活。”
所以,达哈尔理解公爵大人的意思,如果能救出克洛德,那这五千兵士损失再惨重,还是可以接受的,这样做,不光是因为克洛德是个人才,更重要的是让其它大小贵族看到,公爵大人是不会平白放弃任何一个勃艮第将领的。
毕竟,前面有贝当和达索两个倒霉鬼做铺垫——西秦人“颇有诚意”的前来谈赎金问题,最后却不欢而散,还把贞德给搞丢了(虽然大家心里清楚,九成九是西秦人捣的鬼,可捉贼捉赃,没有在现场捉到西秦人,西秦人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承认),导致有些贵族认为这是约翰大公在借敌人之手来铲除异己,削弱贵族们的实力。
约翰大公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其实还是非常看好贝当和达索这两条较为忠心的看门犬的,而且他又肯定不能让手下的贵族们觉得自己是一个这样的小人,所以,这次下令救援克洛德,也是下了大本钱的。
但是,如果明知是个死,还拼命去救克洛德,这显然不符合大公的意思,谨慎的达哈尔,即便他和克洛德是很好的朋友,可也不会这么做。
所以,他选择在天亮时分,带领所有部队,准备撤出贝尔福山脉。
而现在,柏舟就像吓兔子一样,要让这个兔子的神经线一直绷的紧紧的,直到断了为止。如今看见兔子按部就班的行走,自然不是柏舟希望看到的,也不是联军方的其他将领所希望看到的。
“小宝,现在你去把还在负隅顽抗的勃艮第人,都给我抓来,记住,尽量抓活的。”柏舟认为,现在已经到了动那些还在贝尔福各处山峰处坚守的勃艮第人的时候了,他们对于联军的正面价值已经没有了,再留着他们,说不得还会产生反效果。而且,最重要的是,既然勃艮第人派来了这么一支“威武雄壮”的部队,五千人,清一色的骑兵,那么在贝尔福山脉,就肯定有对勃艮第大公而言足够重要的人,要不然,只是一些小杂鱼,这样的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那个大公不是个仁慈的家伙,这种赔本的买卖他不会干。
当然,这个时候,柏舟不能确定其实克洛德就是那个人。
“是,公子。”汪小宝领命道。
“好了,各位。”柏舟拍了拍手,对其他联军将领说道,“现在兔子已经离窝,下面就看各位的了。”
柏舟的言语间流露出一种自信,最起码,诸如弗兰克、沃尔夫冈、卡特兰诺听起来,是一种自信满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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