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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酒走江湖
说道钱的事情,似乎墨羿显得更尴尬些,因为在他心中,认为只有武器贸易正式开展后,西秦才可能有空余的资金投入到一些次要的项目上,比如说行会建筑。
在一定程度上来说,铁三那边什么时候能干起来,干得怎么样,就决定了墨家行会建筑何时才能兴建。所以,其实铁三也是鼓足了劲头,不敢有半分懈怠。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关键问题是没有钱。
现在墨羿说的事牵扯到了钱,柏舟也只能沉默以对了。
转向墨乞,似乎墨羿感觉到柏舟要和他这个亲叔叔说些什么,立马接口说道:“公子恕罪,墨乞已经不是我们墨家门人,而他本人也早已被逐出宗谱。”
“什么?”不由得柏舟不吃惊。
要知道,即便墨家不似儒家那么重视宗族礼法,但逐出宗族这件事,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几乎不能简单用屈辱来形容的事情,除非,这个人没有一点羞耻心。
可墨乞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不知廉耻的人,但他现在听闻墨羿当面提及这件事,除了冷哼了一声,也就没再说话。
“公子,是我的疏忽,让他拿着我墨门的令牌来骚扰您,是……”墨羿还想再说些什么。
“够了,墨羿,我墨乞堂堂正正,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端。我问你,我墨乞一辈子,可曾做过伤害大秦的事情?”墨乞这个汉子,柏舟第一次见他发怒,虽然不是怒发冲冠那种类型,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墨乞是真怒了。
“但是你做过伤害墨门的事情,是你,亲手导致了墨家的分裂。”墨羿这个老者,“嚯”地一声站了起来,针锋相对道。
“我呸……”墨乞似乎很不屑于这个答案,不过好在他似乎还顾忌着坐在一边的柏舟,没有脏字。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他们两个人彻底忘记了一边的柏舟,红着脖子,争论个不休,而柏舟一直没有打断他们的原因,是因为柏舟也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柏舟知道,历史上的墨家,不光是在科技方面有重大的贡献之外,他们也是一个准军事组织,说直白点,就是一个b社会,有自己的行事准则,更有自己的政治主张。那柏舟还真听不懂他们之间说的到底是什么。
柏舟整理了一下,在墨门内,当然是之前的墨门,内部有两种声音,一种是以墨羿为代表的,不喜参与政治,对科技研究有浓厚的兴趣,第二种就是以墨乞为代表,希望创建一个“大同社会”。
当然,如果单纯是这样,这两派之间的矛盾也不是说不可调和的,但问题是,墨乞这种掌握着一定军事力量的人物,又有独立的政治主张,肯定不会受历代公子的喜欢的,哪怕他们一直忠于大秦。
而且,“大同社会”,这种均田亩,分财产的思想,几乎就是几千年后都达不到的社会|主义的雏形,现在的人根本没有这种高尚的思想觉悟。
(墨家被称为显学,在春秋战国,其地位不比儒道法低。)
结果就是加入墨家的人越来越少。
毕竟,在动荡的春秋战国时期,人民困顿,他们都希望有自己的田地、资产,可实际上他们都没有,所以墨家有其独特的生存土壤。
可一旦随着人民生活越来越好,墨家的生存土壤只会越来越小,加上统治者的不支持,可以说,他们的覆灭,是件可以预见的事情。
所以,以墨羿为代表的人,就极力反对墨乞他们。
虽然柏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掌握着军事力量的墨乞居然会被一群“书呆子”墨羿赶下台,但这就是事实,也就是说起来,他们叔侄二人根本没有私仇,完全是政治主张的不同,导致的结果就是墨家一分为二,墨乞以及他的支持者被逐出了墨家。
当然,墨乞他们也还是以墨家亲传自居,认为墨羿他们才是叛逆,违背了老祖宗最初的设想。
(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如果墨家没有这一政治主张,他们在历史当中的地位最多和医家、名家之流一样,在后世的评价中,也就是一批喜爱钻研奇巧yin技的家伙,根本不可能称的上显学。)
换句话说,柏舟也明白了,如果没有墨乞,那么墨家行会中的那个训练“刺客”,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难不成还能指望墨羿这个“科学家”教人刺杀之道?
这次会面也就这么不欢而散,当然,柏舟没有放弃他们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尽管他们之间势同水火,但在柏舟看来,这完全不成问题,至于墨乞的政治主张,到现在为止,柏舟还没有听墨乞提起过,显然,虽然墨乞本人是个坚定的“大同社会”的支持者,但他同样也明白,这种主张,柏舟是肯定不会支持的,所以,他还没有提及,那柏舟自然也不会去问。
反正对于西秦而言,训练出一批精通刺杀之道的死士,已经可以被提上日程了,而墨乞就是当之无愧的教官,可能,当初他第一次来见柏舟时,提着阿尔贝托的人头,就是要告诉柏舟,他,有这个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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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一章 三年
第一章三年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
两年的时光,似乎只在弹指一挥间。
夏初,这是柏舟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四个年头,也就是说,柏舟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整整三年了。
当年稚嫩的面孔,现在已经开始长出淡淡地胡须,个头也终于超过了菲奥拉,面庞的棱角也开始分明起来。行完成人礼之后的柏舟,也终于真正算是个男子汉了,尽管在这之前,也从来没有人把他当小孩子看。
在整个欧罗巴大陆都烽烟四起的时候,小小的瑞士,却一如一处世外桃源,宁静且安详。
不,准确说来,瑞士的东部,由日耳曼人掌控的地方,确实是宁静且安详,可在瑞士的西部,由西秦人统治的地方,却像一个巨大的工地,新建筑源源不断地被兴建起来;也像是一个巨大的兵工厂,源源不断地向外输送各种战备武装。
在瑞士的西方,勃艮第,这个当初甚至能和英格兰王室、神圣罗马帝国王室平起平坐的公国,面对贞德带来的一千五百个农夫,仅仅只抵抗了不到四个月的时间,而贞德的军队人数,在占领勃艮第首府第戎后,如滚雪球一般,竟然高达三万人,而且,这三万人是实打实的战斗部队(尽管战斗力不高),不包括那些自愿给贞德部队捐献粮食、运输粮食的普通平民,而他们人数据传闻达到了十万人之众。
菲利普败的不冤枉,因为他的部队甚至都不敢和这位法兰西赫赫有名的女武神正面较量——被菲利普派去迎战贞德的部队,不战而降的不在少数,到最后,即便是菲利普也不敢保证把部队派出第戎后,他们是否还听命与自己。
“在她之后,才有法兰西;她就是法兰西,法兰西就是贞德”
在法兰西平民心中,贞德就是神使,要让他们和上帝的使者交战,他们宁愿把枪头调转过来。
也正是由于勃艮第公国的迅速覆灭,让西秦的矿石资源一下子大为丰富起来,才有能力对外出口成品武器。
而菲奥拉和张易一行人,在丹麦一地,足足待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才把各项事宜逐步敲定。
最大的难处不是他们不喜欢由西秦人制造的武器,也不是他们没有这么多钱,其实,在他们看到西秦拿出的弓箭,有效射程居然高达一百八十米(而西秦的制式弓箭,有效射程高达两百五十米),而且在百米之内,完全可以射穿普通链子甲的时候,有的将领和小贵族已经拍板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向西秦购买武器。
因为,寒冷的北欧,不产什么马匹,尽管这些维京人的后裔可能步军十分强大,水战也非常厉害,但几乎没有马军的他们,别说和神圣罗马帝国抗衡了,即便是波兰、疲弱的法兰西,他们也不敢轻易亮出爪牙,因为,这三个国家可都是骑兵大国。
而对付骑兵,除了列好阵势的重步兵可以勉力支撑以外,弓弩,就是他们最好的杀伤性武器。
但对于西秦而言,只是那些小贵族购买,远远满足不了西秦的资金缺口,必须让他们的王同意才行。
没有想到,一向以勇武示人的维京后裔,他们的王居然顾虑重重,他在顾忌神圣罗马帝国的反应。
即便西秦可以偷梁换柱,把武器不漏痕迹地交到他们手上,可问题是他们现在不愿意招惹在腓特烈统治下,强大如斯的神圣罗马帝国帝国。
就在这个时候,张易发挥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当然,也有腓特烈的间接帮助——他又兴兵进犯意大利了。
张易天南海北,引经据典,让维京人相信,腓特烈是看不上贫瘠的北欧的,你们就算打不下帝国北方的桥头堡——汉堡,也可以调转方向去劫掠同样深陷战争泥潭的波兰,亦或者在英格兰和法兰西的战场上分一杯羹——完全不用担心因为你们的士兵外出征战,而腓特烈会把战略重心从富饶的南面转移到北面。
而且更令柏舟惊讶的是,张易如有神助一般,在丹麦中联系到几个商人,连同西秦一起做军火贩子(当然这些商人就是传说中的二道贩子)。要知道,瑞士是一个内陆国家,没有出海港,可北欧之地,出海港数不胜数,通过这些商人,西秦就可以把武器卖给波兰,当然还有波兰的敌人俄罗斯,同样,可能英格兰人因为有自己的完整的工业,不会去购买别国的武器,但苏格兰、威尔士、爱尔兰,都是很好的合作伙伴,特别是正在爆发叛乱的苏格兰,听说他们很多士兵的武器还只是一根木棒子,上面插着几根铁钉。
总而言之,西秦目前造的武器是有多少,就能卖出多少,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所以西秦的建筑工作都以最快的速度前进着,而墨家的流派建筑也在半年前兴建完毕。现在制约工程进度的已经不是金钱了,而是西秦一时间凑不出那么多人来专门干建筑工。
说到腓特烈第二次征伐意大利,由于腓特烈纵容士兵在意大利的大肆抢掠(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年代,普通士兵是没有军饷的,而想让这些出国作战的兵士们还保持着高昂的战斗力,腓特烈只能选择这么干,毕竟,巨大的财富是战争的驱动力,腓特烈不可能只让自己捞个盆满钵满,而不顾手下的士兵,以及中层将领还有那些小贵族的感受。),意大利北部城邦被彻底激怒了,他们组成了以米兰为首的城邦集团与腓特烈世决一死战。而腓特烈却以强大的军事暴力压倒了起义者,城邦同盟被迫投降。
与此同时,腓特烈召集了意大利各城邦代表召开了隆卡利亚会议,申明了他本人对意大利拥有绝对的统治权,从官员的任命到赋税的征收都只能由他决定。
这次腓特烈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带上西秦人,当然柏舟也乐得如此,虽然这次征伐意大利以腓特烈的大胜而告终,但柏舟并不希望因为一时劫掠的痛快,而耽误了瑞士本地的发展——要知道,一旦出兵,那西秦可就不能只派出几千人的杂牌部队去应付应付,而是要倾尽全国之兵力的。
法兰西和英格兰的百年战争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贞德那里,虽然被王室无情地抛弃了,但接任勃艮第公爵的她,一点儿也没有在背后阴王室的打算,当然,她也没有以法兰西将领的身份再直接加入到王室的军队中,而是北上,去收复那些原本属于勃艮第公国的土地——这些土地现在是由英格兰人占据着,也就等于贞德依然活跃在抗击英格兰侵略的第一线。
那些原本与贞德交好的贵族、将领,有一部分加入到了贞德的阵营中,比如说自救出贞德的那晚后,就了无音讯的吉尔斯。
事后,柏舟才知道,这个日后的法兰西元帅、民族英雄、被准许在纹章上使用代表王室的百合花的吉尔斯?德?莱斯,也因为贞德之死而堕落的黑巫师,在勃艮第境内,整整躲到了勃艮第与西秦战争的结束。
怪不得柏舟当初一直没有他的音讯。而且,他和其他一些对法兰西王室失望的将领(如果不是查理七世又掀起了抗击英格兰的大旗,估计对他失望的贵族会更多)加入了贞德的阵营。
逆境激发将才,顺境掩盖将才。日后这位在二十五岁之时就受封元帅的吉尔斯,现在也只不过是贞德手下一个合格的将领,远没有显示出多少军事智慧,可能,他的光芒完全被贞德的那面旗帜给掩盖了。不过柏舟认为,他是幸运的,哪怕曾有人说,没有死掉的贞德,不是真正的贞德;没有疯掉的吉尔斯,不是真正的吉尔斯。
在柏舟眼中,他们都是一个个鲜活的人,而不是一个个冷冰冰的历史形象。如果他们两个人是大奸大恶之人,那柏舟不介意在他们迈向深渊的道路上推他们一把,但他们两个,一个有坚定的信仰,一个有忠贞的情感,所以,哪怕尉夫曾经委婉的说过,如果日后再要去征伐勃艮第,把那些宝贵的矿产资源真正纳入西秦人的口袋,已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但柏舟还是不后悔那次千里奔袭,营救贞德。
汪小宝和尉上也终于能回到了瑞士,而据他们带来的消息称,现如今的勃艮第,单从军队战斗力来讲,远远超过了相对疲软的法兰西。
英格兰人肯定没有能力同时应付双线作战,况且,他们后方的苏格兰还在爆发着叛乱,导致他们屡战屡败,甚至在查理七世的王室军队面前都讨不了好,要不是王储理查,日后是狮心王果断放弃那些无险可守的城市,主动后撤以缩小防守范围,现在的金花雀王朝的境况只能更糟。
西秦的老邻居,瑞士日耳曼人,由于之前墨乞给柏舟带来的消息,所以柏舟十分重视东面的动静,斥候几乎是全天候的在“国境线”上巡逻,不过这群日耳曼人十分老实,甚至弗兰克还专门派人来询问,是不是西秦内部出现什么问题了,才让西秦这么紧张。
柏舟打个哈哈,才应付了过去,不过,到苏黎世、圣加伦等城市的“正常”西秦商人,越来越多。
这一日,柏舟来到了郊外,名义为视察田亩,实则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尽管这个时代的空气已经清新到不能再清新的地步,但他居住的伯尔尼,周围有建筑工地、铁匠作坊,还有本城内那由粪便、动物死尸腐烂发酵而形成的空气,让柏舟真有点儿忍不下去——其实柏舟完全可以搬入伯尔尼的双子城,但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无论柏舟住在哪里,他都是西秦人的公子,可如果他不住在伯尔尼,那他似乎就不是瑞士人的公爵。
经过几年的时间,柏舟当初提出的“平均田亩”的设想基本已经达成了,虽然在“耕者有其田”的道路上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但在尉夫的调节下,同时也是在西秦强大武力的威慑下,现在的瑞士,除了那些地痞懒汉外,所有人都有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土地。
西秦定下的田税是五抽一,其实严格说起来这是很高的税率,但比起以往的那些贵族制定的田税最低一半,还不包括零零总总多达十几个条目的杂税,西秦已经足够仁慈了。
今年的年景对西秦也足够仁慈,基本上算风调雨顺,柏舟看着田地里长势喜人的庄稼,还有那些不断向他问好的农夫,心里不免有些触动。
有时候,人的**真的很低,只求一口饱饭而已;而有时候,人的**却永无止境。
柏舟何尝不想就在瑞士这块不算肥沃的土地上平平安安地当他的安乐公,可,谁都明白,这只能是想想而已。
一骑飞尘,从伯尔尼来的侍从,把今天柏舟要处理的公文交到了他手上,都是些常规事务,柏舟大致翻了翻,正准备留着下午处理的时候,突然,一条消息映入了柏舟的眼帘。
是墨乞派往意大利的人传来的消息。严格说来,它只能算是一条消息、小道消息,连情报都算不上,但柏舟却知道,自己安逸的生活,恐怕马上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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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二章 耶路撒冷陷落
第二章耶路撒冷陷落
带着暗机营的卫兵,还有侍女采薇,众人策马回到了伯尔尼。
期间,柏舟叫来蒙山、尉上,一同来到军营。
“士兵训练的怎么样?”柏舟随口问道。
蒙山奇怪地看着柏舟,他知道今天公子的行程可不是这样,以往,如果公子在外散心,是什么事情都拉不会来的,除非又有哪个势力打入了西秦。而今天,公子突然改变了行程,来到了军营,第一句就问了这个以往他不是最关心的事情。
尉夫也有些纳闷,算算时间,应该是公子接到自己传达过去的公文后,就立马赶来了。可尉夫想了想,公文里面除了国外的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情报之外,没有什么能让公子这么迅速的赶回来,而且还直接奔往军营,显然,这是要打仗啊。
“士兵们现在训练的非常刻苦,士气也很高昂,包括温克里德军团在内,所有人都希望为西秦效命”
这是官话,就如同尉夫说瑞士当地国泰民安,两族人民一切和谐一样——说的确实没有错,但都是些废话。
“公子,出什么事了么?”
蒙山也知道刚才的回答肯定不会让柏舟满意,但关键是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一时间,蒙山想不到什么好的措辞。
最近,公子一直忙的是有关经济、民生方面的事情,军备情况,他也主要关心的是士兵们的伙食、装备等情况,像今天一样突然问起训练情况,自从击败勃艮第人入侵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有耽误就好。”柏舟好像自言自语一般。
以往,他也不是不关心的西秦的军力情况,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西秦兵士们的伙食水准,提高到比普通的行政官员还高的地步,只不过一是他相信有蒙山主持,加上蒙家兄弟、汪小宝、温克里德、退尔都不是什么懈怠的人物,一定不会让他失望;二是关于如何训练军队自己确实是个门外汉,指手画脚的结果,柏舟尝试过,不怎么好。
诚然,柏舟以前参加过军训,可那只是为期不满一个月的走秀而已,塞给教官两条烟后,柏舟一直都请着病假。
走方阵、排队列,这种基本东西,主要是为了让士兵们懂得什么是纪律,知道何时进、何时退,而这种东西,蒙山他们做得一直都很好。
“要打仗了。”柏舟说。
“怎么回事?”两人疑惑道。
柏舟把墨乞传来的消息递给了他们看。
尉夫和蒙山早就知道柏舟还有一条暗线在为他服务,虽然具体是由谁负责他们都还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可面对这条消息,即便这是真的,他们两人也看不出来这和西秦要打仗有什么联系。
“一些热那亚商人从东方传来的消息,哈丁战役失败,耶路撒冷陷落。”尉夫皱着眉头说道:“这条消息上也说,当地的贵族、包括教皇在内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们认为这是那群狡猾的商人为了投机倒把而传递的假消息,所以都被抓了起来。”
其实,要不是还有很多平民相信这一“谣言”,这条消息墨乞一定不会重视——其实严格说来,墨乞也不重视,只不过这是他职责所在,而且比起什么某某公爵又调戏了某某侯爵妻子的消息,这条还算有些看头。
“他们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罢了。”柏舟说道:“就如同一个溺水的人,虽然明知道一根稻草救不了他们的性命,可还是会紧紧握着的。”
“耶路撒冷的意义,无论在政治、信仰,还有经济上,都有无可比拟的作用,它的陷落,是基督徒们所不能容忍的。”柏舟自嘲式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他是一个伪信徒,耶路撒冷的陷落,和瑞士,和西秦没有一点直接关系,但……
“即便它是真的,那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蒙山出声问道。
经过这几年,蒙山和尉夫都知道在欧罗巴与中土之间,还有几个大帝国,也清楚到底为什么玛利亚这个未婚先孕的女人能成为圣母,同时也明白,耶路撒冷对于基督徒们的意义。
可正如同蒙山问的,这和西秦有什么关系?
面对他们两人,柏舟倒是想解释清楚,可关键问题,要不是他有这方面的记忆,知道腓特烈一定会参加这次东征,那么,柏舟也会认为,第三次十字军东征,和西秦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现在柏舟必须想一个解释得过去的理由,让他们相信,西秦人是躲不过去的,这样,他们才会从内心重视起来,抓紧整顿军备。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一个富有智慧的上位者,总会受到下属们的忠诚的,特别是当这个上位者能显示出一些近于“预言”的能力的时候。
“首先,那些商人不敢谎报这么重大的消息,他们应该明白,这个消息一旦传递给本土,他们肯定会首先被控制起来,毕竟,那些贵族会限制他们的行动,不会让他们就这么‘扰乱民心’。事实也正是如此,所以,所谓的那群商人想哄抬物价什么的,八成是某些贵族想出的蹩脚借口。”
远在千里之遥的教皇尤金三世,突然打了个喷嚏。
“既然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在有一个真正有分量的人从东方回来之后,欧罗巴的所有贵族,就必须开始正视这个消息。以耶路撒冷的意义,教皇肯定会发动第三次十字军东征的。”
“现在欧罗巴大陆上,所有有数的王国之中,英格兰、法兰西和神圣罗马帝国一定会参加这场‘神圣’的战争的。”
“英格兰和法兰西现在都打到这步田地了,怎么会肯罢兵?腓特烈现如今在意大利的统治并不稳当,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再出兵呢?”蒙山插嘴问道。
柏舟思索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伊比利亚半岛那里,摩尔人也信奉伊斯兰教,可以说是埃及人的天然盟友,西班牙和葡萄牙两国现在应付摩尔人都吃力,更别提再派出部队东征了,即便派,估计也只是象征性的。而波兰和匈牙利,同理,正在和俄罗斯、拜占庭对抗,也派不出什么像样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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