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西秦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酒走江湖
柏舟话是这样说,可心里也在思索,到底是谁,有这个实力,能这么干;有这个胆量,敢这么干;有这个动机,需要这么干!
萨拉丁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他有这个动机,也有实力和胆量,只要腓特烈死了,那么这一支十字军的崩溃是可以预见的,所以,腓特烈死亡,对萨拉丁的好处最多。
可问题是,萨拉丁完全不可能有这个动手机会,腓特烈身边的亲卫何其多,怎么会有这么简单的疏漏?
“该不会是你们?”柏舟说道,说完,自己也苦笑了两声,这也是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虽然说实话,腓特烈的到来,也必将影响到杜博安四世在中东地区的统治,但腓特烈这边也仅仅是影响到,而萨拉丁就直接是灭国了,孰轻孰重,谁都能分得清,更何况,他们同样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去行刺腓特烈。
可除了这两方势力,还有谁希望腓特烈死,还是死在东征的路?意大利人?动机也有,可要是有机会,完全可以在欧罗巴就动手,何必千里迢迢跑到中东?
话说回来,柏舟猛然间醒悟,这种事情,可以说完密的,豪尔的身份和地位摆在这里,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有参与。“
接着,豪尔略微转过头,让柏舟看不清他的眼神:“就在我作为使者到西里西亚的时候,已经把毒药交给了腓特烈的厨子。这种毒药,服食后,三天之内不会有太大的作用,可三天之后,立死,无药可救。”
腓特烈饮食安全,有专人负责,也就是说,这个被买通的厨子,临行之前,身不可能夹带什么可疑的物品,但行至中东,对饮食方面的安全警惕性必然大为降低,这个厨子可以较为轻易的接触到外人,从而拿到慢性毒药——当然,这个外人也不可能是一个太过陌生的异族人——而豪尔,作为使者,这个身份不会有人太过怀疑,没有人会想到这个使者还带着这么一种目的。
算算时日,柏舟在罗德斯岛逗留了一日,在海漂泊了近两日,就是说,现在柏舟即便回去,也只能看见那个曾经用意大利人的鲜血染红自己胡子的腓特烈,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为什么你会这么干?”
“他给了我很多很多钱。”豪尔自嘲般的笑了笑。
“我不相信,如果你真是这样的人,当初你就不会离开伯尔尼。”当初在伯尔尼时,柏舟不是没有许诺给他远比现在还高贵的爵位,可他并没有接受。这是一个有理想的雇佣兵,哪怕他只是曾经有过理想,可是为了钱而做出这种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的事,柏舟不相信豪尔会就这么屈服。
杀了腓特烈,这是在帮助穆斯林,而作为一个基督徒,为了钱而出卖自己信仰的人不在少数,但柏舟不相信豪尔也会这么干。
“他绑架了我的家人,如果我不照他说的做,我的家人都会死。”豪尔脸色深沉,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柏舟沉默了,这个原因,即便换成柏舟自己,想必也只能照做——什么打生打死,什么开疆扩土,什么青史留名,都是那些贵族老爷们所想的事情,对于普通人而言,所要求的,也只是吃得饱饭,全家所有人都能健康的生活在一起,如此而已,说简单,很简单,可其实也很难。
“是谁?”
柏舟隐隐有了推断,能买通或者是威胁到腓特烈身边的厨子,又能威胁到罗德斯岛豪尔的亲人,那么,他的身份……
豪尔:是二王子,乌尔里希。
柏舟:他怎么敢?
乌尔里希?柏舟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印象。可细细想来,米勒是腓特烈的第一个儿子,米勒是他的第三个儿子,那么第二个呢?柏舟以前忽略了这么一个王子,还曾一度认为这个家伙不幸早年夭折了,却没有想到,真没有想到。
豪尔:他是腓特烈的私生子,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有继承权的,但是,他又想加冕王位,所以,只能用一些特别的方法。
的轻巧,一些“特别”的方法。这种方法,有些血腥,也有些令人憎恶了。不过自古成王败寇,如果他成功了,那似乎也就没有苛责他的罪恶,况且,从柏舟所知道的历史来看,这个二王子确实是让他的父亲死于“意外”。
柏舟:即便腓特烈死了,就算他能控制住米勒,但沃尔夫冈手里还有数万大军,他就不害怕沃尔夫冈直接杀回去么?
豪尔:大人,你不要忘了,除了你我少数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腓特烈是被谋杀的,而一旦腓特烈死了,你觉得他手下的贵族,还会有几个想要继续东征的?等他们回到了家乡,可能才会知道是乌尔里希而非米勒登了王位,但那个时候,你觉得这些贵族们,是会效忠已经掌握皇权的乌尔里希,还是效忠一个远在中东、不知生死的小王子?
柏舟:那只要沃尔夫冈及时回去……
猛然间,柏舟想起一个事情,似乎腓特烈死后,还是有一支部队继续东征、围攻阿克里,直到统帅,似乎就是腓特烈的一个儿子,染病而亡后,才彻底溃去。
豪尔:大人,你也想明白了,尽管二王子殿下的手段令人不耻,但他确实布置的滴水不漏,这次之所以不顺带连沃尔夫冈,让他同样去见帝,是不想有人看出破绽,而且,以沃尔夫冈的性格,肯定是会继续东征的,那也就给了别人杀他的机会。
柏舟苦笑:也就是说,没有人能阻挡乌尔里希的脚步了。
虽然纽伦堡还有米勒坐镇,但柏舟明白,如果乌尔里希为了王位已经敢杀自己的亲生父亲,还做出了这么秘密的部署安排,那么,米勒想必也逃脱不了他的魔掌。
豪尔:腓特烈是一定死了,剩下的就看大人的决断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您也清楚了,是告诉沃尔夫冈事情的真相,让他率部回返,还是保持缄默,就看您的了。
好艰难的一道选择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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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二十七章 选择
腓特烈一代枭雄,没有死在战场,也没有死在温柔乡中,却死在自己的儿子手中,准确的说,是死在人的**中,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如果从后世专家的角度来看,腓特烈可以称的是一代明君,由他统治的神圣罗马帝国,前所未有的强盛,维京人不敢南下,法王需要看他的脸色,意大利人也只能在他的铁蹄下呻吟屈服尽管历史,后几次南侵意大利,腓特烈败得很惨。
可是柏舟清楚,这种强盛,带来的,不是帝国的稳定,而是埋藏下了更深层的隐患。
就如同汉武挥鞭,北击胡虏不敢南下而牧马,可他挥霍的是文景二帝留下的底子,如果不是其后子孙还算贤明,大将军霍光也不是奸弄之臣,说不得强汉也要随大秦的脚步——长年的征战,固然建立了不世之功勋,可也让平民百姓深受其苦。
对于一个后世自有人评价的帝王,柏舟不想过多去评价他,现在他要想的是,神圣罗马帝国,到底还能不能算是一颗大树?
如果是米勒,或者是沃尔夫冈加冕为王,柏舟相信,他们有这个能力,即便不能再开疆扩土,可维持帝国的现状,还是没有一点儿问题的,可如果换成陌生的乌尔里希,柏舟真不确定,这是不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福音。
或者,更大的可能是,为了确保自己统治的稳定,乌尔里希也会像他父亲那般东征西讨,直至压垮整个帝国的人民,把其带入深渊之中。
这样说来,乌尔里希的即位,不是柏舟所希望看到的。因为西秦需要的,是一个相对和平的发展环境,需要一个强盛但又有自知之明的神圣罗马帝国,而不是一个如野兽般,全力开动战争发条的神圣罗马帝国。
但这,似乎不是柏舟可以决定的。
腓特烈之死是一定的了,这连帝都无法改变。他一死,这几万十字军之中,还会有多少贵族想要继续东征?
毕竟,不是谁都像腓特烈那样热衷于建立自己的功勋,也不是谁都愿意为了信仰而和强大的萨拉丁拼命。
到底,沃尔夫冈只能算是一个公爵,和十字军中的许多贵族的地位一样,而且,这其中也没有任何一个贵族是他的直系下属,没有谁有必要听命于这个王子,况且,腓特烈在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时候,不可能留下遗嘱让沃尔夫冈统领这支军队继续东征。
从历史看,确实也没多少人参与了随后的围攻阿克里,要不然,也不会用“分崩离析”四个字来形容这支十字军。
既然这支十字军的分崩是一定的,那么,柏舟又要怎么选择?
抛弃沃尔夫冈么?
柏舟还清楚地记得,沃尔夫冈带着他的五千私军,在西秦族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尽管可能沃尔夫冈的动机不仅仅是帮助,但援手是事实,是整个西秦不能忘记的帮助。
现在抛弃沃尔夫冈,就意味柏舟要昧着良心,柏舟拍拍胸口,自问自己做不到这么忘恩负义。
何况,假如柏舟现在和那些贵族们一同撤回,中间这半年的路程,足以让乌尔里希做完许多事,整合出足够多的势力,等他们这些贵族撤回神圣罗马帝国之日,就是他们宣布效忠之时——如果不效忠乌尔里希,他们还能效忠谁呢?难不成是远在中东,生死不明的沃尔夫冈?
到那个时候,柏舟也只能选择妥协,但这不是柏舟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柏舟不能回去,最起码不能现在就回去,毕竟,如果自己不在瑞士,乌尔里希在西秦没有“犯错误”的情况下,就不会贸然动用武力,他要解决的麻烦要比任何新加冕的帝王都要多得多,可如果自己一旦回去,那就必须做出宣誓,否则,相信乌尔里希很高兴有一个“正当”的借口集合其他贵族兵力,征伐瑞士。
可是,如果选择跟随沃尔夫冈,那就避不了告知他,腓特烈是被谋害而非意外致死的事实。
如果沃尔夫冈知道这个事实,会选择是继续东征还是回到纽伦堡去和乌尔里希爆发内战,柏舟还真不好做出猜测。
既然不好做出猜测,而且,似乎无论沃尔夫冈做出什么决定,都对西秦族没有什么好处当然,比柏舟孤身一人,和一群毫无远见的贵族一道回去要好的多那么,柏舟现在需要的就是亲自去见沃尔夫冈,而非豪尔所提议的,留在罗德斯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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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告知沃尔夫冈事情的真相的,但是,我想他不一定会选择撤回纽伦堡。”柏舟说道。
“怎么会这样,即便他不想回去复仇,难道他还不想登王位么?”豪尔疑惑道。
他明白,这个惊天的秘密,一旦给柏舟说出来,那么就不再会是秘密了。柏舟要告诉沃尔夫冈,豪尔也早有心理准备,但他没有想到,沃尔夫冈难不成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人谋害后,还会坚持东征?
“沃尔夫冈想不想回去复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会想登王位。”柏舟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突然也一阵没底,毕竟,如果是神圣罗马帝国的政权是和平过渡,那以沃尔夫冈的性格来说是不会另有想法的,但现在,形势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还有没有这个想法,那还真不好说。
“那大人准备怎么做。”豪尔问道。
“乌尔里希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是我明白,如果他真的有能力,那么,不可能每次我去纽伦堡时就只能看见米勒和沃尔夫冈被派去执行任务,可如果他没有野心,估计也不敢这么干。一个有野心却没能力的帝王,无疑是最可怕的。”柏舟说道,当然,柏舟也清楚,这个“没有能力”不是说乌尔里希本人是个废物废物也不会有这么个让自己加冕王位的想法,而是他没有太多处理政务和军务的能力。
豪尔也点了点头:“跟着沃尔夫冈,确实是一条不错的路,而且,有您在他身边,把那个厨子换掉,再多留心些,估计乌尔里希也不好再次下手。”
乌尔里希也只是个人,而不是神。如果在被特意防备的情况下,还能靠暗杀来完成自己的目的,那就不是事实,而是电影了。
“可这也就意味着,神圣罗马帝国昔日的二王子和三王子,必然要有一战,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柏舟皱着眉头说道,这确实不是西秦现在所希望看到的状况。
诚然,如今的瑞士,如今的西秦,可以算的是兵强马壮,但牵扯进一个帝国的王位之争,自古都是一部部血泪史,再强壮的兵马也只是炮灰。
“大人,我知道您和三王子的谊不错,所以,有句话我可以这么说,”豪尔斟酌了一番措辞,才接着说道:“您的根本在西秦,想一想,如果现在沃尔夫冈选择立即回师和乌尔里希决一死战,会有什么后果?”
“最简单的一条,乌尔里希为了能集中精神和沃尔夫冈决战,必定会先把内部的势力统一。而瑞士,由于您的选择,就成了他眼中的钉子,是必须除掉的,换句话说,可能在您和沃尔夫冈回去的路途中,乌尔里希便带部队清剿瑞士,而且,还有一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是清剿叛军。”
柏舟默然,尽管这次东征,西秦的主力部队他没有带太多,可是,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情,以半个瑞士的实力,可能真的顶不住整个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而且,到时候,另外那半个瑞士毫无意外地会倒向乌尔里希,那对于西秦来说,连可以依靠的地利都不具备了。
“而如果您和沃尔夫冈继续东征,那么,对于乌尔里希来说,他肯定会尽量隐瞒发生在帝国内部的消息的,毕竟,他也不希望沃尔夫冈太早知道在纽伦堡登王位的是他而不是米勒,在这段时间内,他会采取的策略是尽量安抚那些不听命与他的贵族,而不是直接武力镇压,所以您的瑞士,肯定是他几个首要安抚的目标之一。”豪尔准备这一些话,是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的。
柏舟明白,这样做的好处,因为自己名义是一直在东征,而且只要自己摆出一副两不相帮的样子,乌尔里希也不敢太过为难瑞士。
“但是,这么干,等到无论这次十字军东征是成功还是失败,沃尔夫冈都不可能再是乌尔里希的对手了。”柏舟是这么想的,现在的沃尔夫冈手下,还算有一支兵强马壮的队伍,可一旦等到和萨拉丁交手,不论胜败,自身的实力必定大受影响,自然不会是乌尔里希的对手了。
“呵呵,大人。”豪尔笑了两声,:“您太高看那些贵族了,他们是不会真的想帮助乌尔里希的,只不过都是形势所迫,和您一样,当然,其中更多的是摇摆不定的家伙,看谁实力占优,就投靠谁。但是,如果这次沃尔夫冈成功的收复了耶路撒冷,那么,您觉得,以他那时的声望,还有能力,这些表面臣服于乌尔里希的贵族们,还会选择和二王子作对么?”
了看豪尔,这个雇佣兵,没有想到,在这个问题,他远比自己要想得开阔的多,可能,是因为他在耶路撒冷公国中,周旋于几个贵族之间,所锻炼出的能力。
柏舟不得不承认,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了。
“谢谢你了。”
“大人不必客气,估计您也清楚,罗德斯岛我可能待不下去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还希望大人能收留我。”豪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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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西秦帝国 第二十八章
又经过近两天的海颠簸,柏舟返回了西里西亚的军营由于主帅身亡,所以军队并没有依照计划东进,而是滞留在西里西亚。
腓特烈死了,死的非常憋屈最起码柏舟是这样认为的,贵族们给出的说法是腓特烈确实是淹死的,但让柏舟很难想象的是,这个枭雄是在一个不过腰深的小河流中洗澡时,淹死了。
这td说出来居然也有人相信?这让柏舟不由想起后世的某些法医,男子身中三四十刀,被鉴定为自杀身亡。
柏舟不得不感叹一下这些贵族们的智商,或者说,在这个紧要的关口,他们已经没有心情去深究腓特烈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一个死了的帝王,哪怕他生前再风光,可死后,一具尸体,没有什么值得让人害怕的东西了。
现在整支十字军内的贵族们,所关心的是,他们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是继续按原计划向东,还是索性西撤,又或者其他什么。
柏舟在船的时候,又细细思索了不短的时间,最终决定,腓特烈的真实死因还是不要告知沃尔夫冈,和那些贵族们,因为,如果自己沉默,那么这些贵族所做出的决定将尽可能的沿着原本的历史走向军分崩离析,沃尔夫冈独自率军东征——而如果自己把事情的真相告知他们,他们信不信自己所说的尚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们那时作出的决定,就会脱离原本的“历史”。
真相就这么被掩盖,柏舟自问自己在很大程度亏欠了沃尔夫冈,也亏欠了历史一个真相。
但,谁在乎呢?
当柏舟来到军营内的时候,发现这些人还在争论个不休,包括沃尔夫冈在内,一点儿也没有对他父亲的死因产生怀疑——在这个喝凉水都可能染病的年代,水是很公平的东西,想淹死你,是不管你的身份地位,尽管,柏舟个人认为,像腓特烈这么个枭雄,最起码淹死在大海中才能配得他的身份,而死在一条小河中,怎么想都有些在阴沟里翻船的味道。
“瑞士公爵,您的意见呢?”沃尔夫冈铁青着脸,这种神情,似乎只有在柏舟第一次遇到他时,才见过。
无休无止的争论,已经进行了至少两天的时间,本来大家都已经做好“各奔东西”的准备了,但是柏舟的到来,让这些贵族们又一次尽力阐述自己观点,想让柏舟也赞同他们自己的意见,从而间接证明,其他人都是白痴!
平心而论,以前柏舟对所谓贵族的认识有些偏颇,认为他们都是些寄生在平民身的蛀虫,除了剥削、奢侈、无耻、懦弱、**之外,再也不会别的东西,这当然也是当日柏舟占领瑞士后,驱逐所有贵族的一个原因。
所以,柏舟还一度认为,这些贵族们肯定大部分都会选择撤回帝国,从而保全自己的部队,但是听完他们所有人的话语,柏舟得承认,在他们的动机确实是坚持信仰的前提下,至少,这些贵族不是那么的无耻和懦弱。
声名赫赫的英格兰伊顿公学,标准的贵族学校,一战时有5619个伊顿人参加,其中1157人牺牲,伤亡率更高达45%;而同比,整个英格兰士兵的伤亡率为12.5%。按照常理,英国贵族大多担任军官,为何死亡率反而远高于一般士兵?答案很简单:他们总是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对于他们来说,责任和荣誉比生命更重要。当然,按照我们中土所学的东西从另一个方面来理解,大家也可以理解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帝国主义之间在无耻地瓜分世界,这些贵族们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而不得不拼命作战。
想要直接撤回纽伦堡的贵族也有不少,但远远没有柏舟之前预想的多,约有五六个,率领的士兵共计一万六千余人。
剩下的贵族们,倒是都想继续东征,不过,他们在如何征伐耶路撒冷的问题产生了分歧——一部分人是想按照腓特烈原本的策略,走陆路,沿路收复安条克、大马士革等城市;一部分人觉得这个方案对于现在的十字军来说已经不太现实,想要走海路,和杜博安四世的军队合兵,然后围攻阿克里,进而收复圣城;还有一部分认为应该等英法联军来到后,大家齐心协力,和萨拉丁决战。
沃尔夫冈和贞德都没有表达自己的具体意见,一直都在默默地旁听。沃尔夫冈没有发表意见,柏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贞德想来是因为她身份特殊,所以不方便多说什么。
在没有一个睿智的强权人物出现之前,“民主”就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它尽管不能帮助大家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但至少,能让人不作出最愚蠢的决定。
腓特烈在世时,哪怕他的决定愚蠢透顶,但是没有多少贵族敢反对,甚至没有几个人敢阳奉阴违,可现在他去世了,也就意味着这支十字军没了一个强权的统治,“民主”在这个时候,体现出了它最软弱的地方。
“对不起,这么重大的决定,我需要多考虑考虑。”柏舟站起身子,对着在场的各位贵族报以歉意,然后准备以身子不适为由,离开这个争论的场所。
“考虑考虑”这四个字只是托词,其实柏舟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不过他还需要听一听沃尔夫冈,还有贞德,他们两个人的意见。
柏舟认为,腓特烈一死,那这支十字军基本已经没有再和萨拉丁决战的本钱了。
这倒不是说腓特烈是一个多么天才的指挥官,而是只有他,才能让所有贵族、将领都服从于一个人。
一支五万人部队的战斗力,绝对要比十支五千人的部队的战斗力要高。
没有了腓特烈,整支十字军便如一盘散沙,各个将领之间谁也不会听命与谁,更何况,还有一万多人的部队要离开。
所以,无论是按照计划继续东进,还是沿海路直接围攻阿克里,都是必然失败的结果,唯有等到英王和法王到来,才会有些把握获胜。
既然如此,柏舟决定至少要把贞德和沃尔夫冈的意见统一起来,这样一来,他们三人手中握着至少两万人的部队,到时候就算正面打不过萨拉丁,也可以袭扰中东的其他地区,最不济,也可以退守至罗德斯岛以求自保,在英法军队到来后,在联军中获得话语权,而不至于沦为炮灰。
可世间事情总不会都按原本的设想来进行,就在柏舟将要离开的时候,沃尔夫冈叫住了他,问道:“公爵阁下,我们已经在西里西亚毫无意义地讨论了两天,萨拉丁那边估计也得到了消息,现在,我们没有继续拖延下去的时间和必要了,必须立马做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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