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民国的特工
作者: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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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民国的特工 (一)关于第二章的注解
注一:雷震,国民革命军教导总队第三旅上校副旅长。四川蒲江人。1937年12月12ri率孤军与ri军近卫师团在南京城进行巷战,血战殉国。追赠少将。
注二:谢承瑞,国民革命军教导总队第一旅二团上校团长。江西南康人。法国里昂中法大学陆军专业毕业。南京保卫战之初所部与八十七师二六o旅防守工兵学校。12月9ri,防守淳化的五十一师败退回城,在尾追的ri军第九师团的猛攻下阵地失守,遂退入光华门与八十七师、一五六师、宪兵教导二团等坚守城垣,并迫退城外ri军。12月10ri于光华门两度击退破城ri军,歼灭残敌,但亦在战事中受伤,12月13ri凌晨奉命向下关方向撤退,于挹江门因身体虚弱被拥挤失控的人群踩倒身亡。追赠少将。
注三:萧山令,南京宪兵司令部副司令兼代理首都jing察厅厅长、南京市长(1937年12月担任)。湖南益阳人。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南京保卫战时负责防守上新河,雨花台,光华门等阵地。12月12ri上午,萧山令率部与ri军激战杀伤当ri全部进攻ri军,准备同ri军巷战时,接上级命令撤退。该ri夜于仪凤门外又指挥宪jing与追敌激战,渡江时为ri军汽艇机枪扫she中弹受伤,拔枪以最后一弹自戕,壮烈殉国。后追晋中将。
注四:ri军进攻南京时,共计兵力五万余人,中**队总兵力十余万人。ri军攻入南京后,南京城中尚有九万被围困的**。
ri本人意识到,要杀死如此多的中国战俘绝非易事:处置一千、五千甚至一万人,即使是解除他们的武装也是极其困难的,如果战俘制造麻烦,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消灭全部中国战俘的命令不仅被印成文件,而且散发到低级军官的手中,要求所有士兵坚决执行。
例如,1937年12月13ri,ri军第66大队就接到了如下命令:遵照旅指挥部命令,所有战俘要全部杀掉,执行办法:把战俘分成每一百二十人一组,一组一组枪毙,战俘关押区必须严加jing戒,我们的意图绝不能让战俘发觉。由于人力有限,ri军极力编造骗局,先是向战俘们许诺:只要停止抵抗就会受到良好待遇,哄骗**士兵向ri本占领军投降,然后将他们骗至南京附近不同的地方杀死。
逆袭民国的特工 (二)第十四章注释
注一:柴意新(1898~1943),号惹愚,字泽高,南部县建兴镇人,常德抗战时期阵亡的爱国抗ri将领。柴意新出身农民家庭。早年肄业于合川中学,其后去广东入黄埔军校(五期、炮科)学习。在黄埔军校时,与**人李鸣珂等友善,随即加入中国**。军校毕业后,柴被分配到国民革命军第九军工作,历任连,营、团长等职。1943年,升任74军57师少将参谋长兼169团团长。1943年11月在常德会战中殉国,国民zheng fu追授柴意新为中将军衔。
逆袭民国的特工 第一章 一甲子的穿越
民国二十六年,六朝古都南京。
雨花台和紫金山上,已经飘扬起侵略者的旭ri旗。大队大队身着土黄se军装的异族士兵,就像一股股洪流,从中华门、光华门、水西门、中山门涌入失去抵抗能力的国都,带来的是逐渐蔓延至全城的血se。
泰和桥的一处废墟中,林笑棠静静的躺在地上,额头上是一块触目惊心的伤口。他的双目紧闭,不时露出痛苦和思索的表情,而眼皮下的眼球却在飞快的转动,脑袋也在不停的扭来扭去。
因为一个幽灵侵入了他的身体,攻陷了他的脑海。来者自称是一名来自六十年后的一名华族特工,因为在执行秘密任务中牺牲,谁料灵魂竟然穿越一甲子的时光,来到了六十年后同一天的南京。
而现在的南京,正处于历史中最黑暗的时刻。
林笑棠只觉得一道暖流钻进自己的脑袋里,就像是一座空荡荡的仓库,忽然间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随着涌进来的东西越来越多,那种膨胀的感觉也随之不断扩大,蔓延至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终于,林笑棠一个激灵,猛的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了样子,空气中弥漫着黑se的硝烟和纷纷扬扬的尘土,浑浊的让人无法顺畅的呼吸,不时响起的整耳yu聋的爆炸声和毫不停歇的枪声几乎能将人的耳膜击穿。
林笑棠一扭头,面前有一张人的脸,但好像仅仅是脸而已。
因为他,只剩下一个头颅,灰白无神的眼球静静的看着林笑棠,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不甘和愤怒。林笑棠认得他,自家隔壁药房的方老板。
林笑棠的瞳孔急剧收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间咬了一口似的,手忙脚乱的向后爬去,心脏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起来,混乱的思绪夹杂着恐惧和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心乱如麻。
忽然,一阵熟悉的哭声传来,是方柔,方老板的女儿!
林笑棠努力摇摇头,这才清楚现在并不是在梦中,他站起身快步跑向房屋废墟上仅剩的窗口,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的向外看去。
废墟前边是一个窝棚,透过门口,依稀可以看见一个穿着黄se军装的ri本军曹正将一个娇弱的身影按在破旧的门板上,双手不断的撕扯着她的衣服;而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邻居二狗就跪在门口,手被反绑着,身后一个矮壮的ri本士兵一手提着三八式步枪,另一只手用力扳着二狗的脸,逼迫着他“欣赏”窝棚内的惨剧。而二狗的脚边,则是一具穿着长衫没有头颅的尸体。
一团不可遏制的怒火瞬间在林笑棠的心头点燃,双拳慢慢攥紧,他站起身,右脚在窗框上一蹬就跳了出来。
挟持着二狗的ri本兵回头看见林笑棠,,忙抄起步枪,作势要拉枪栓。
一双眼睛几yu喷火的林笑棠一拳击中那矮壮ri本兵的咽喉,将其喉结要害记得粉碎。然后大踏步走进窝棚,双手扳住背对着自己的军曹的脑袋,用力一扭。
杀气渐渐从林笑棠的眼中消退,林笑棠呆了半晌,看看地上的两具尸体,又看看自己的双手,突然跑出窝棚,扶着棵烧焦的大树干呕不止。
二狗挣脱了绳索,跑到林笑棠的身边,“七哥,你没事吧?”
林笑棠扬起苍白的面孔,苦笑着示意他先看看窝棚里的方柔怎么样了。
二狗扶着目光有些呆滞的方柔走出窝棚,直到看见林笑棠,披上二狗外套的方柔的脸上才有了一点血se,但一眼瞥见地上的无头尸身,方柔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嘴,无声的哭泣。
林笑棠叹口气,只得强打起jing神,颤抖着将方老板的头颅捧出来,和尸身摆放在一起,又找了张席子盖在上面。
这时,林笑棠的思绪才逐渐清晰起来。南京已经被围一周有余,守城战也打得有声有se,今天,林笑棠原本是回大学和同学们商议组织人手到前线慰问的事情。可突然传来**撤退,ri本人进城的消息,南京城顷刻间乱成一团。
林笑棠赶忙回家找大哥大嫂,想和他们会合尽快出城,但刚到家门口正赶上ri军炮击,他被炮弹的气浪震飞,晕了过去,直到刚才醒来。
“我大哥大嫂呢?”林笑棠双眼直直的看着地面,问道。
“听我的”二狗的声音有些低沉,“别找了,都被埋在这下边了。只有我和方老板还有小柔跑了出来,正在救人呢,ri本人就来了,那些畜生,逼着方老板对、对方柔……,方老板不从,被一刀砍下了脑袋。”
“不行,我得找到他们,也许他们还没死呢。”林笑棠似乎没听到这些,傻傻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作势就要走。
二狗和方柔哭着拉住他,“七哥,不能再找了,ri本人已经进城了,见人就杀,当兵的和老百姓都朝渡口那边跑去了,我们再不走就是死路一条啊!”
两人带着哭腔的叫喊总算让林笑棠清醒了过来,他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没有家了,曾经温暖的家在炮火中灰飞烟灭,大哥大嫂在转瞬间便已经和自己yin阳相隔,这种突如其来孤立无援的感觉让林笑棠的心里很是惶恐和迷茫。
“七哥,你要拿个主意啊,咱们到底要去哪里,再不走,可就真的走不了了!”二狗焦急的看着林笑棠,方柔无助的拉着林笑棠的衣袖,刚刚十七岁的她显然已经被今天遇到的一切吓坏了。
“走,去渡口,先到江北再说!”林笑棠忽然冷静下来,他的头脑飞快的计算着。
南京被围后,蒋委员长和南京卫戍区司令唐生智都说要死守,还说坚持几个月不成问题,所以连老百姓都没疏散。但现在,不到十天,城防却突然崩溃了,而且ri本人的挺进速度快的惊人,现在居然已经通过外围防线进了城。南京几个城门那是不要想了,一定落入了ri本人的手中,这时候,只有下关的码头渡口可以去了。
林笑棠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冷静和沉稳,这与以往懦弱、内向、毫无主见的他大相径庭,或许刚刚自己晕倒时并不是在做梦?但,这么荒诞的梦境又怎么解释呢?
擦干了泪水的林笑棠略一思忖,捡起军曹佩戴的南部手枪和弹夹,拉起二狗和方柔,沿着已经残破不堪的街道向着下关码头的方向飞奔而去。
昔ri的繁华的国都,已变为今ri的鬼域,炮弹不时落在三人的身侧,溅起几米高的泥土,那泥土带着腥味落在身上,已分辨不出那究竟是土腥味还是血腥味,和着空气中焦糊的味道,掀起每个人内心的惊惧和无助。
三人刚转过一个街口,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古怪的口音,“这边,这边有人,好像还有女人。”
林笑棠一愣,居然是一句ri语,而自己竟然听得懂。
他回头一看,身后飞快的跟上了七八个身影,身上穿的是刺眼的ri军土黄se的九八式军服,手里拎着三八式步枪,边跑边向自己等三人的方向追来。
二狗“妈呀”一声,险些坐倒在地上,林笑棠伸手一扶,同时抓紧了方柔,“快跑!”
三个人不敢再回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向着下关的方向飞奔。身后的ri本兵也开枪了,子弹擦着三人的头皮飞了过去,三人心胆俱裂,林笑棠开始有意识的带着两个人绕着弯儿跑,但身后的追兵就是甩不掉。
林笑棠一抬头,前边就是青林路的国民百货大楼,原先这里是一片繁华的街区,可现在除了被炸塌了一半的百货大楼,周围已经是一片平地了。
林笑棠张大了嘴,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一面跑一面对二狗说,“看见百货大楼没?”
二狗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
“跨过前边那条深沟,你带着小柔进大楼,在里边转一圈,再向码头跑,我留下来,引走身后的ri本人。”
二狗一听,涨红着脸想要反驳。
“别废话,再这样跑下去,咱们谁也跑不掉!”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大楼前边那条深沟,林笑棠感觉挺眼熟,好像是一条标准的战壕,而奇怪的是,自己居然认得。
林笑棠将手抽回,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两人推了出去,“向前跑,别回头。”说完,他一纵身,跳进了一人多高的深沟中。
二狗拉着方柔向着百货大楼跑去,方柔吃惊的张大了嘴,不停的回头看着,看样子是想要挣脱二狗的手臂,但二狗攥的很紧,拉着她一路踉踉跄跄的消失在大楼的入口处。
林笑棠蹲在沟里,尽量压抑着呼吸,右手握着手枪,左手则不停的在地面上摸索着,摸了半天,只摸到一快千疮百孔的木板,他骂了一声,只得捡了一块分量十足的砖头,然后紧紧的贴在深沟的墙壁上。
逆袭民国的特工 第二章 混乱的挹江门
除了炒豆似的枪炮声,林笑棠的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不断逼近的军靴踏地的声音,他的肺部不停的收缩着,心脏砰砰的跳动着,好像要破开胸膛跳出来一样,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害怕的想要哭。
一个身影飞快的从林笑棠的头顶一跃而过,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林笑棠不敢大意,飞快的伸出头向后看了一下,视野中其它的追兵都远远的落在后面。
林笑棠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从深沟里一跃而出,飞快的赶上了落在最后边的那名ri本军官。
ri本军官似乎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手迅速的扶上了腰间武士刀的刀柄,刚想回头,一块硬物便重重的砸在了后脑勺上,他闷哼一声,眼前金星乱冒,身形一滞,脖子便被一只铁箍似的的臂膀紧紧勒住。
林笑棠一举制服拖后的军官,响声已经惊动了跑在前边的人。那两名ri本士兵马上转回身来,林笑棠一手箍住被砸晕的ri本军官,另一只手中的南部手枪猝然开火,两名士兵胸前冒出血花。
再下来,他将军官身体扭转,将枪口对准已经渐渐逼近的追兵。
可还没等他开枪,身后百货大楼的方向却突然响起一阵炒豆似的枪声,不消片刻,追兵便全部被打倒在地。
林笑棠这才松开手,那被生生勒死的军官尸体像堆烂泥一样瘫倒。
林笑棠的双目赤红,捂着胸口,直喘粗气,才将胸腹间那股呕吐的冲动艰难的压了下去,额头的冷汗渗了出来,被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百货大楼忽然传来一声呐喊,“兄弟,好身手!”
林笑棠抬眼望去,百货大楼的废墟中不知何时冒出了几十个带着黑黝黝德制钢盔的身影。
林笑棠并没有答话,皱着眉头,捡起一块变了颜se的破布在左臂上擦了擦,蹲下身,将干掉的三个ri本人的武器和弹药都收集起来,背在身上。
军官尸体上的口袋里露出几张纸片,林笑棠掏了出来,匆匆看了两眼,却脸se大变。他站起身飞快的跑进了百货大楼。
楼里是**士兵的一处防御阵地,人数不多,只有四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大的上校军官。
听说林笑棠是南京大学的学生,军官不禁露出诧异的神se,显然他没有想到,一名普通的大学生也能有这么好的身手。林笑棠支吾了几句,推说自己从小练习武术,给敷衍了过去。
上校军官叫做雷震(注一),是国民革命军教导总队第三旅的上校副旅长,奉命驻守乌龙山,但今天一早才发现,身后光华门守军第六十六军竟然不声不响的偷偷撤退了。联系之后才得知,南京卫戍区司令唐生智昨天夜间已下令各部分批撤出南京,伺机向四面突围。
而接到命令后,部分长官居然抛下部队先期逃跑了,由此也造成了南京守卫部队的大溃散,部队找不到长官,纷纷自行撤退。这也是ri军迅速突破城防进城的主要原因,而城内,连巷战都没有来得及准备。
由于得知挹江门码头还有船只接应司令部人员和督战的第三十六师渡江,各部溃兵纷纷涌向挹江门,加上尚未疏散的几万南京市民,下关的挹江门码头已经陷入极度的混乱中。而雷震率领残部也是打算向那里撤退。
听完之后,林笑棠的心中黯然,他将从ri本兵曹那里搜来的纸片递给雷震,将上面的文字逐字逐句翻译给雷震听。
雷震被其中的内容震惊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用力的拍了拍林笑棠的肩膀,“后生可畏,老弟,我代**兄弟谢谢你了。”
二狗和方柔,就在百货大楼里。刚刚一进入大楼,他们就发现了**士兵,可还没等他们开口求救,林笑棠已经和身后的追兵交上了手。
这让二狗在众人面前也有了可炫耀的资本,不停的向**士兵们吹嘘林笑棠的本事。而方柔似乎惊魂未定,小脸依然煞白,直到亲眼看见林笑棠安然无恙,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于是雷震等人就和林笑棠三人一起迅速的赶往挹江门码头,沿途又收拢了一些士兵和百姓,等到了码头的时候,他们的队伍已经有两百人左右了。
挹江门,原名海陵门,民国二十年更名,并改为三孔道。位于下关土黄山和八字山之间,是通向渡江码头的必经之路也是唯一的通道。
而现在,道路上已经挤满了人,到处是从各个阵地上撤退下来的**士兵以及携家带口的百姓,林笑棠粗略估计了一下人数,起码得有七万多人。
雷震的军官身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林笑棠三人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总算来到了挹江门的孔道边,脚下不时会踩到被挤倒的人,有些人已经断了气,有些人还在惨叫着,但就是站不起来。
三个孔道被荷枪实弹的三十六师的士兵把守着,截断了通向码头的唯一道路。溃兵们举着枪正和三十六师的官兵们紧张的对峙着
雷震不经意间一扭头,顿时脸上变了颜se,路边的几名士兵抬着一张担架,担架上躺着一名军官,身上全是泥土,面se蜡黄,双目紧闭,显然早已断气。他大步跑过去,大声喊到,“谢团长!谢团长!”
旁边的士兵们都低下了头。
雷震紧紧抱着尸体,转头恶狠狠的问道:“谢团长撤退的时候还好好的,他是怎么死的?”
三十六师的一名军官从工事后边跑出来,冲着雷震立正,敬了一个军礼,“长官,刚刚挹江门发生拥挤和踩踏,谢团长就是那时候被人群……!”
雷震默不作声的放下谢团长的遗体,站起身,虎目圆睁,用手点指三十六师和身后的士兵们,“你们行,真他妈有个当兵的样子。谢承瑞团长(注二)率部在工兵学校坚守三天,后来又在光华门与ri军血战一天一夜,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保卫南京、掩护你们撤退,他没死在ri本人的枪下,可现在呢,却生生被你们这些王八蛋踩死!”
人群沉默了,士兵们手中的枪口也垂了下来。
雷震紧走两步,站到那名军官面前,“把路障撤掉,尽快组织各部撤退,尤其是南京的老百姓,优先让他们上船!”
军官面露为难的神se,将脑袋凑到雷震的面前,轻声说:“长官,如果是您要通过,我这就派人送您去码头。但这么多人,我实在是做不了主。我们师长已经下了命令,挹江门码头只允许卫戍司令部人员和我们三十六师撤退使用,其他部队,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雷震的脸se顿时变得铁青,一个耳光清脆的打在那军官的脸上。“小鬼子已经进了城,要不了几个钟头,就能打到这里,你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就是他妈的让弟兄们去送死。就算不让当兵的上船,那这些老百姓呢?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撤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雷震身后的士兵也大声叫喊起来,刚刚放下的枪口顿时又齐刷刷的举了起来,迅速的逼近了路障,双方的士兵隔着路障开始推搡,甚至是用枪托互砸起来。
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眼看就要失控。
林笑棠觉得胸中一口闷气无处发泄。ri寇就在身后逐步的逼近,而这里,**还在进行没有意义的内斗。他看看身后的那些逃难的百姓,所有人的表情除了无奈就是无限的绝望,一些人搂住自己年幼的子女,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声、喊声、惨叫声就像一团火焰,不断撩拨着林笑棠的心头。
林笑棠将身边的二狗和方柔将雷震身边一推,大声在二狗的耳边喊道“紧跟着雷长官,照顾好方柔!”
说完,他一转身,使出全身的力气扒开人群,从那名和雷震说话的军官手中抢过铁皮制成的简易扩音筒,几步来到挹江门孔洞边停着的一辆军用卡车边,飞快的爬上了驾驶楼的顶棚。
林笑棠取下身后背着的刚刚缴获的一把九二式轻机枪,熟练的换上一个弹夹,枪口朝天,一扣扳机,突突的扫光了一梭子子弹。
突如其来的枪声让现场的数万人一下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个穿着一身学生装身形瘦弱的年轻人。
林笑棠面对着数万道目光的注视,心中仅有的忐忑立刻被吹的烟消云散,他将机枪重新背好,举着扩音筒大声喊道:“弟兄们、乡亲们,咱们不能再乱下去了。ri本鬼子就在咱们的身后,说话间就能打到这里,当务之急是立刻组织人手阻击,掩护码头上的部队和老百姓有秩序的撤退,只有这样,在场的大部分人才能保住xing命!”
林笑棠将口袋中的纸片掏出来,在空中一挥,“这是我和教导总队的兄弟刚刚在打死的鬼子兵身上发现的!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ri本军队接到的命令,要将南京城内的所有中**人杀光!包括俘虏和弃械投降人员在内!”
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别听他胡说,长官既然不管咱们,咱们就丢了枪投降,自古以来杀降不祥,咱们放下枪,就是老百姓,ri本人还能把咱们都杀光了不成!”随即便有一些声音附和。
林笑棠声嘶力竭的叫喊道:“千万不能相信ri本鬼子!这份文件上说的很清楚。他们为什么不接受战俘,原因就是鬼子这次进攻南京的兵力只有五万人,根本掌控不了整个南京城,唯一的办法就是杀光所有的中**人,先哄骗咱们投降,然后再集中屠杀,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快速的占领南京,同时还能节省下粮食,你们明白吗?”
林笑棠冲着人群将手中的纸片打开,“你们如果不相信,这里这么多人中一定会有人懂得ri本话,可以过来分辨一下真假。这上边有鬼子第六师团以及他们先头部队长谷川联队的印章和鬼子军官的签名!”(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