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辅贪狼

他的脚底板，上面应该有着一个大洞，里面的脚筋应该已经被挑断了才对。就算是伤口结疤恢复，可是也还是肯定会留下伤疤的才对。但是为什么，自己的脚底板上面，竟然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伤疤呢？
于是，左道站了起来。理所当然的，他便那么站了起来，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在阳光下，看起来既平凡，又阳光。如果他脸上的表情不是那么冷，多少能够有些欣喜的话，那应该会好多了。
左道确实想让自己感到欣喜，但是胸口之中那挥之不去的悲伤感，让他根本就笑不出来。但是对于自己竟然能够站起来，左道却是是真的感到了有些激动。他迈开了自己的脚步，有些不信的尝试着走上两步。于是，迈开了脚步，左道就那么走了起来。
没有任何停顿，就仿佛以前一样，那是最平常的行走，没有任何的不适！左道想欢呼，想雀跃，但是他欢呼不了。显然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因为这里对于自己来说是那么陌生。
一阵阵清风徐来，一处处鸟语花香。还有两只松鼠，一只躲在石头后面，一只坐在树梢之上偷偷看着自己。这里仿佛是一片世外桃源一般，无论是在渔村，还是在高昌族的时候，左道都不曾来过这个地方。
很明显是有人将自己带到了这里，并且治好了自己身上的伤。那么，这么做的人究竟是谁呢？
左道的目光开始在周围寻找了起来。让左道有些失望的是，这里虽然像是一片世外桃源，但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嗯！”忽然的，左道那飘忽的视线一下子便停住了。是的，这里是没有人居住过，可是，那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块之上躺着的，不正是一个人么？
迈开了自己的脚步，左道朝着他的位置走了过去。伴随着越来越近，他的模样开始清晰地在左道的眼中显现了出来。
那是一个有些清瘦的背影，青色的长袍在山风之中猎猎飘荡。他的头发已有近半已经变成了灰白，轻轻地垂落到石块之上。他的腰边有着一把剑，一把似乎清扫过青苔的剑，剑鞘之上沾满了青色的青苔。
很显然这个人应该正在睡觉，所以左道原本打算问出来的话，一下子憋在了自己的口中。他打算坐下，静静等对方醒来。
不过，就在左道打算转身的那一个刹那，那清瘦的身躯忽然略微一翻，整个人的正面一下子就翻向了左道的位置。
他的眼睛紧紧闭着，细长的眉毛随着掠过的风儿微微颤动着。他的表情很安详，很宁静。嘴角轻轻扯着的那一抹微笑，让他看起来带着淡淡的痞性。
当左道第一眼看到他的面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左道觉得自己的心中，有着一种震撼，一种动容。直觉告诉着左道，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能够在这样猎猎风中含笑而睡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否则，他早就感冒了！
“呜！……”紧闭的眼睛微微一跳，他忽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抓住了放在石块一边的一个酒葫芦，轻轻地打开了盖子，就那么闭着眼睛，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咕噜，咕噜。”伴随着酒水灌入他的口中，还有一丝丝从他的嘴角溢出，一抹左道从未闻到过的浓烈酒香一下子便散发了开来。
“啊！”手中的酒葫芦用力地往地上一放，他的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能够好好地睡上一觉，喝上醇美的酒水，确实是人生之中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
“是你治好了我腿上的伤？”看到对方终于醒来，左道立刻躬身朝着对方一拜，恭敬道：“谢谢！”
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如果真的有恩于自己，自己也必须要感谢对方。脚筋被挑断，左道是十分清楚这是多么严重的伤势的。
“七天啊，我以为你还要再三天才能醒呢。”饮完了酒水之后，对方仿佛更加清醒了一般。花白的头发和眼角逐渐积累起来的鱼尾纹，昭示着他很有可能已经步入中年。但是他的眼睛却很清澈，如水一般。尽管那水底之下如何的激流暗涌，那便不是现在的左道所能够察觉得出的。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轻轻地对着左道点头道：“无需客气，我只是路过顺手救了你，举手之劳不算什么。毕竟，我也只能够救你一个人了。你应该是从那个寨子里逃出来的吧？我救出你之后，找到了那个寨子里面已经……”
说到这里，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扬起自己的头来，脸上有着一抹不忍的神色。思考良久，最终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你是否是运气好还是如何，整个寨子的人，都已经死了，而且惨不忍睹。整片土地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活的！无论是男女，无论老人还是小孩，一个不剩，全部都已经……唉。现在，只剩下你一个活人了，年轻人，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一个不剩，全都死了么？”低下自己的头来，左道的双手一紧，他的眼神有着一抹哀伤。不是为那一个个惨死在自己手上的人，而是为了那一个女人，为了蓝玉而感到一阵阵的悲伤。用那些人给蓝玉来陪葬，左道觉得这并不算什么！
“我已经一把火，将那个山寨给烧了。”望着低下头的左道，他再一次发出了一声叹息，道：“那么多的残肢混合在一起，已经分不出哪一个人的手和哪一个人的头是配得起来的，所以，我只有将他们一把火烧掉，希望他们不会怪罪我莫承恩，好好安息吧！”
“全部，烧了？”听到了他的话，左道的眉头忽然一皱。一下子抬起自己的头来，目光死死地落在了莫承恩的身上，赶紧问道：“她呢？我应该是跟她在一起的？你把她也烧掉了吗？”
“她？”莫承恩眉头一皱，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你说的是跟你躺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吧？很遗憾，她已经死了。我发现你的时候，你紧紧抱着她。可是，她已经……唉。希望你不要难过。那个时候我救人心切，所以只顾着救你，竟然没有顾上她了。你已经昏迷了七天了，曝尸荒野，恐怕现在她的尸体，已经腐烂了……”
“你让她，曝尸荒野！”左道的眼睛在一瞬间就变红了，他仿佛忘记了是眼前的这个人是救了他性命，治疗他伤势的人，眼前的这个人，仿佛已经变成了他的生死仇人！一双拳头紧紧握住，随时都可能扑上去噬人！
“我很喜欢你的眼神。”面对着目露凶光的左道，莫承恩却忽然笑了，一丝很愉快的微笑，仿佛发现了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一般。他再次拿起了酒葫芦，轻轻滴抿了一口，随后笑道：“如果我告诉你，她并没有死透，那么，你会怎么样？”
“你说什么！”那一瞬间，左道的眼睛猛地缩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没有死透，那岂不是还活着？左道想起了自己的伤势，想起了自己拿被切断脚筋的脚，于是，左道的膝盖一下子软了下来，他跪在了这个陌生人的面前，将自己的额头紧紧地贴在了地面，哀求道：“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少年人。”莫承恩的眼眸之中闪过一许光芒，随后忽然露出了一抹微笑，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本书，在左道面前晃了晃，道：“少年人，我看你骨骼惊奇，是天生的修仙奇才，而且还是万年一遇的那种，我这里有一本修仙密集，只要你跪下来朝我磕三个响头的话，这本书，我就送给你了！现在磕了一个，还剩下两个！”
愕然地抬起了自己的头，左道没有想到对方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一本无厘头小说实在是太过出名了，就算是左道那个小渔村，也是有看过那本书的手抄本的，所以左道明白，现在莫承恩对自己说的话，只不过是在跟自己开一个玩笑而已，而且，他手上的那一本书，明显并不是什么修仙密集，而是一本，**！
左道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又有些难看了起来。很明显，他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神棍，但是，他为什么要忽然这个样子戏弄自己？所以，左道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被一双三白眼这么盯着，无论是谁恐怕都会十分不舒服，但是莫承恩却笑了，笑得有些无奈，轻轻一叹，声音之中有些萧索，道：“少年人，不是我不想救，如果我能救她的话，我肯定会救的。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她的灵魂没有死，但是**，已经死了！”
“**死，灵魂没有死？”左道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一种被愚弄的感觉瞬间充满了左道的心头，他再一次恢复了之前那有些憎恶的眼神。如果说**死了，灵魂没有死，那么这个世界上，有哪一个人不是如此？
就算这个世界真的有灵魂，可是就算是仙人，也只有最高三百年的寿命，也依然是摆脱不了死亡！
不过，很快左道的眼睛便一下子眯了起来。他忘记了一件事情。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清瘦，可他治好了自己，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的。而且他的身上有着一种气质，让人朦朦胧胧，琢磨不透。更加让左道有些震撼的是，当左道试图和他对视，看穿他的眼眸的时候。左道仿佛投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深邃之中。
莫承恩那微微翘起的嘴角，露出的那一抹神秘的微笑。“你觉得这很可笑是吧？可是，事实却又真是如此。但也只有她才是如此。普通人一旦死去，灵魂必定会和他的**一起消散，但她却不一样。她的灵魂，在某一处活着！”
“某一处活着？”皱起眉头，左道的脸上有着一丝不解，也有着一丝茫然。
“是的。”轻轻点了点头，莫承恩继续说道：“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的灵魂强行留了下来。也许现在，她还活在你的胸膛，你的心里，只是你自己并不知道。”
“啊！”那贯穿胸膛的悲哀感让左道一直都无法释怀，当听到莫承恩的话之后，伸手按住自己的胸膛，左道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蓝玉，她还活着，还活在自己的胸膛？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不过，左道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神情也变得暗淡了起来：“你是说，她活在我的记忆里？”
“她自然活在你的记忆里，同时，她也活在你的身体里！”莫承恩笑了，他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诱惑，阳光虽然照在脸上，他看起来，却仿佛是一个将人引诱向地狱的魔鬼一般：“你想不想，让她复活？”
“让她复活！”左道的眼神在一瞬间凝了起来。他想不想让蓝玉复活？这根本就是一个愚蠢的问题，因为答案早已经写在了左道的脸上。左道想要活下去，无论多么卑微，多么艰难，他都要活下去，但是，他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为了见到庄傲蝶，为了不辜负一些人的期待，为了替秦汉报仇。为了成为仙人，为了变得比所有人都要更脏！这一条道路上注定是孤独的，但是，左道渴望，渴望着自己的身边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永远陪着自己。左道多么的希望，那个人，会是蓝玉！
“我明白了。”轻轻地点了点头，莫承恩微微一笑，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本人并没有能力能够让她复活。但是你还是有希望的，虽然这个希望十分渺茫，可是如果你愿意去努力的话，还不至于是零。但是在你实现这个渺茫希望的路上，你可能要吃很多苦头，甚至……你会满手血腥，生不如死！”
“这些我不在乎，哪怕，就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一定会去努力的！”左道的眼神很坚定。可是，莫承恩的话，却一下子将左道打入了谷底！
“那么，你就拜我为师吧！我会传授你修仙的本事，如果有一天，你能够到达那一个我一辈子都无法到达的地方，或许那个时候，你便可以让她的灵魂复活！”





左辅贪狼 第五十一章：三光三阴
左道的眼神越来越暗淡，修仙，这是所有人都十分渴望的事情，可是对于左道而言，却又是无比残酷。因为秦汉当年所付出的努力，为的就是希望左道将来能够成为一个修者，能够出人头地，可惜的是，左道并不适合修仙！
“老实说。”看着左道那黯淡的眼神，莫承恩忽然绕着左道开始转起圈来，目光在左道的身上不断地打量着，随后说道：“你在修仙上的根骨和资质，真的是普普通通。如果愿意花大力气去用灵草仙药来为你洗筋易髓的话，或许可一让你的资质有些许提高，但是那依然不能够让你修至大乘。不过嘛，嘿嘿，我们这一派修炼的方法偏偏又跟普通的门派不一样，虽然都是要打通经脉，但是我们依靠的，却不是日月之力！”
说道这里，莫承恩的话忽然停住了，目光落到左道的身上，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都忘记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可能还不明白，那么现在你来告诉我，什么叫做修仙？”
“不知道。”左道的回答还是很直接的，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其实从小的时候，我爹便一直让我用功读书，他说读书能够让人的脑子活络起来，如果悟性够高的话，总有一天是能够被仙人选中的，那个时候就有机会去修仙成为一个仙人了！”
“哈哈！”听完了左道的话，莫承恩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次他是发自内心的想笑，毫无遮掩的大笑了出来，有些戏谑的看向左道，道：“相信你以前一定是从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吧？哈哈，不错。在很多地方，大部分都是如此吧，不过，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门派吗？”
左道很直接地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又什么会懂呢？
“原来如此。”莫承恩轻轻一叹，道：“如果将门派分成三六九等的话，那么你所说的那些门派，就是最低等的！”
“最低等的？”左道的脸上有一丝好奇，门派还可以分成三六九等？不过很快左道便明白了，门派之间肯定也有着高低强弱之分，自然也就可以分成三六九等了。
轻轻地点了点头，莫承恩接着道：“门派之间自然是有着三六九等的，这片大陆上的门派太多了。多得根本就数不过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虽然莫承恩是在问着左道，不过他根本就没指望过左道会回答，而是自己接下去回答，道：“因为这片大陆太广阔了，无论哪一个门派的实力有多强，他也只能够守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每一个门派的子弟都是有限的，本身适合修仙的人便很少，需要有极高的悟性。而一些大的门派，他的门槛自然就更高。虽然出来的弟子肯定都是精英，却也是只有两条腿一个脑袋。”
“所以便有了一种现象。有些地区的人数并不多，但是，这一片地区，完全没有任何门派接管，没有人愿意接管这种不开化的地区。于是，一些已经脱离了原本门派的人，或者自己又另行领悟的人，他们便自创一个门派，专门从这些不开化的地区之中招收弟子。虽然质量上肯定不怎么好，但是起码人家也是建立起一个门派了。”
“不过这样的门派的实力那是可想而知的。本身这个开派的人，他自己也是从别的门派那里学过来的，可能有着一些自己的领悟，不过一百个人之中，未必能有一个人的领悟是能够超凡的，因此，剩下的九十九个，便必定是俗流。如果他本身在门派之中便已经是被排挤出来，未能进入高层的，那么，他便更加没有学到过原本门派高深的修炼之法。你说这样一个人教导出来的弟子，会强吗？”
原本左道的内心还有些火热，可是经过这么一说，左道反而觉得自己的内心一下子冷了下来。正如莫承恩所说的，越是高级的门派，他对门下弟子的要求就更高，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有可能被选中。
以一个凡人的角度来说，就算是一个九流门派，可是只要能够进入修仙界，成为一个仙人，至少自己踏出了第一步，只要有了第一步，无论将来自己要比别人走多少步，左道都是原意付出的！
可是，这并不是你愿意付出就一定可以的问题。左道可是一个连九流门派都看不上的一个人，就这样的一个人，真的能够有什么出息？虽然左道并不想如此，但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怀疑他自己，是否真的有此天赋呢？
“你不觉得人活着，就是为了来证明一些什么吗？”看着左道那带着一丝疑虑与不自信的眼神，莫承恩忽然笑了，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淡淡一笑，道：“人生在世，如天上的过眼云烟，转瞬即逝，根本不能留下什么。这个世界就仿佛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历史，就是不断流动的河水。前浪终究会被后浪取代，再大的浪花也终究会回归沉寂。但是，哪怕只是这历史长河之中的一瞬，只是一朵斗大的浪花。可是比起那平平无奇的河流，难道你不想奋勇一搏，去做一回浪花吗！”
“你觉得这样的我，有资格来谈这些吗？”抬起头，望着眼前的莫承恩，左道实在是感到有些可笑。对于一个孩子说出这些话，左道真的不明白是为什么，莫承恩究竟是看上了自己的哪一点？
“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从来都不是你能不能做的问题，而是你想不想去做！”莫承恩的神色难得严肃了起来，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缓缓闭上了眼睛，道：“有些事情，是谁都没有办法去预料的，你要做的就是走下去，别放弃，一步步走下去。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这条路究竟有多远，而是你有没有坚定的信念走下去，不管这条路究竟有多远！”
越来越高亢的声音震撼着左道的心心灵，而莫承恩的眼睛也再一次睁开了，那爆发出来的神采将左道完全震慑住了，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左道的身上，仿佛看穿了他的灵魂：“别忘了那些要你活下去的人！别忘了那些为了你而惨死的人！他们在你的灵魂里，在你的血液里，早已经刻骨铭心！所以你必须走下去，无论负载多么沉重，你都必须走下去！你要做那一朵染红这一条历史长河的血色浪花，让所有人，都记住你的名字！”
“我！……我！……我怎么，怎么可能……”左道的眼睛火热着，又黯然着。他想吗？毫无疑问，他十分渴望！可是，修仙，他真的行吗？
“三光者，日月星！”莫承恩伸手一指天空，道：“这乾坤之中，充满着各种能量。修仙，正是要来汲取这些能量，来提升自己的体力，感天悟地，脱胎换骨！现在的修仙，基本上都是利用日月之力，开启自身之周天，承接诸星之力！但你，以你的天赋，领悟日月之力，是完全不可能的！可是，有光明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黑暗！你注定没有修仙的天赋，站在阳光下你的永远都只能是平凡！所以，你要走一条不一样的道路，三阴者，贪煞戾！想让自己的静脉周天运转，既然日月之力无法帮你，那么，你何不用贪煞戾这三种力量呢！”
“日月星？贪煞戾？”左道的眼神之中有着一丝迷茫，他向往过修仙，但是修仙究竟是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更何况如何修仙他根本就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莫承恩对左道说出的这些话，就仿佛是天书一般，让左道有着一种迷茫。
而看到左道那迷茫的眼神，莫承恩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是了是了，那天的星盘只不过是异数而已，并不代表着你对这些清楚和了解。不过无妨，既然你不清楚，那么便让我为你解释一番也好。”
莫承恩的目光再一次望向了天空，明亮的天空之中除了一轮刺眼的太阳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事物。随后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左道，问道：“你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人吗？而在这片天空之外，是否还有着另外一片世界呢？”
“为什么会有人？”原本左道就有些没法开窍，听到这个问题更是感到有些头大。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人？如果按照渔村那些老人的说法，这个世界，是有着至高无上的神的，是那些神创造了人。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是否还有这另外一片世界？左道没见过，也没有办法确定，所以他并没有回答莫承恩。
“其实这个答案，没有人知道。这一片天空虽然广阔，但是一直以来都有着某种禁制。纵然你的实力已经足以使你飞天遁地，可你依然无法挣脱这一片天空的束缚！永远无法飞出这一片天空！无数年来，一直都有人在追寻着人类的起源。想要明白是什么创造了人类，赋予了人类修仙的能力？却又将人类束缚在这片天地之中。但是没有答案，或者，答案还没有被追寻出来。相信你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吧？”
面对莫承恩那询问的眼神，左道倒是十分诚实，直接点了点头。
轻轻一笑，莫承恩接着道：“因为人的身体很奇妙，就比如，你知道人的身体之中，有多少经脉，又有着多少穴道，每一处的经脉穴道都有何种用处吗？”
“这怎么可能知道……”左道有些郁闷，人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左道还真的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身体有什么，有何种用处。经脉，穴道？开玩笑，这些东西左道怎么可能会了解。
“人的身体，是一个宇宙！”莫承恩的话铿锵有力：“就仿佛你无法看清这个天空之上，究竟有着多少星辰一般，你也无法完全明白人体之中的奥妙。组成人体的仅仅是血肉吗？当然不是！每一个人的身体，都有着一份巨大的宝藏，它能够承载着你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力量。但是想要得到这些力量，你就必须先得到一把钥匙来打开这些宝藏。而这一把钥匙，就是打通你的经脉，开拓出一条能周天运行你全身的经脉，承接着自然的力量，让每一份力量储存在你的穴道，在你的身体之中！让你的每一个穴道都如同天上的星光一样闪耀不衰，那个时候，宝藏的大门就对你开启了！”
“我还是不明白……”左道的神色有些尴尬，尽管莫承恩似乎十分用心在解说，但是他所说的话对于左道来说，就仿佛是天书一般，让左道完全听不懂。
“那我说得简单直接一些吧。”莫承恩微微一笑，道：“简而言之的说，便是在你的身体之中，复制出一个宇宙！”
“复制一个宇宙？”左道忽然有些怔住了。天空是无限广阔的，那满天的繁星之上究竟有着什么，人们从来都不知道。那是一片无线广大的区域，又如何可能复制？
“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吗？”看着左道错愕的申请，莫承恩继续说道：“在我们人自己看来，沙子是十分微小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比沙子还要微小的东西，很多很多，只不过是我们的肉眼无法看见罢了。我们又岂能知道，我们在别人的眼中，就不是一颗细微到无法看见的沙子呢？宇宙是如何存在的？没有人知道，但是，既然宇宙能够存在，为什么，我们不能复制出一个宇宙呢？焉不知，这满天的繁星，未尝便不是谁的创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