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世顶之座

某感觉写这章是在半睡半醒间……如果有什么明显错误请书评留言，某明天修改，现在洗洗睡了……





红世顶之座 111－10、转变的路线与目标
“不用。”
思考了许久的时间，塔巴萨最终得出的答案是“不用”。
对于她来说，加利亚的王位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就算真的成为了加利亚的女王，她又能够做什么？在加利亚王国之中，塔巴萨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觉到过快乐为何物了。反倒是来到了托里斯汀魔法学院之后，她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很多。[]
就算类似于这种“指令”仍然时不时地出现，可是终归是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甚至于现在，还有了黑卡蒂。
在黑卡蒂的支持下，塔巴萨相信，坐在加利亚王宫之中的那个王不论发布出何种命令，那都是绝对不可能难倒两人的！
既然塔巴萨的答案是“不用”，那黑卡蒂自然也不会继续坚持下去。或者说从一开始她也就是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在对塔巴萨的判断进行纠正而已，并不存在任何撺掇的性质。再次跳上希尔菲德的背脊，黑卡蒂与塔巴萨默契地一前一后又坐到了一起。
在熊熊的火焰之中，这个空空荡荡的村庄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为了加利亚王的一个阴谋，自己境内的一个村庄竟然就这样彻底的消失，这种罪孽，加利亚王迟早会要还回来。
路线转变。
并没有直接向着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方向返回，希尔菲德非常明确地察觉到了自家主人还想继续与黑卡蒂单独在一起旅行的心思，选择飞向了加利亚境内，附近最近的一座城市。
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环境。
城市之中总是能够给人完全不一样的喧嚣感。
而刚刚将一个小村庄彻底的歼灭，环绕在黑卡蒂与塔巴萨两个人身上的寒气好像都足以将附近的人冻成冰块似地。当这两位“冰山”少女从天而降，在群众畏惧的注视之下降落与城市之中时，一时之间，附近的热闹一瞬间被彻底冻结，在这个小小的范围之内，竟然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稍稍过了一会之后，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从自己兄长的臂弯之下探出了自己的脑袋。
“是贵族呀~~”
清脆的嗓音、好奇的语气。
这里虽然是个城市，可是毕竟也只是边境地区而已，除了管理这个城市的几个大佬之外，能够见到其他贵族的可能性并不算高。而这次，黑卡蒂与塔巴萨两人手中的三角锡杖与法杖都是那么明显，身上华丽的“大御巫”袍服与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斗篷校服那上佳的材质也毫无疑问是这个小城之中没有任何人能够穿得起的。
再加上希尔菲德这条瞪着大大的眼睛四处观望的韵龙，何谓贵族，一目了然。
可是小孩子并不懂得判断气氛，大人可没有那么单纯。听着这个小女孩突然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她那个半大的哥哥差点没有吓死。眼前这两个贵族少女虽然相貌都非常的可爱，也显得很和平的样子，但是她们那毫无表情的面容，加上身上冰冷的气息，也同时表达着这两个贵族少女绝对不好相处这个事实。
一把拽过自家的妹妹，猛地按着她的脑袋就跪到了地上，这个小哥哥可不想因为自家妹妹一句失言之语，就惹到这两个上去好像是杀星一般的少女。
默默地走到少年与女孩的面前，黑卡蒂与塔巴萨的行动相当的一致，一人一个将害怕地都开始发抖的少年与仍然有些不耐地挣扎着的女孩拉了起来。
“不用害怕。”
“只是路过。”
轻轻地嗓音，黑卡蒂与塔巴萨的声音响起之时，就好像是在这片小小的区域之中吹起了一道解冻的春风。在场所有因为小女孩的行动而吊起了担心的人们都将自己的心放回了原位。
这两个贵族的少女太完美了！
高贵而让人无法升起任何亵渎的意思，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却又用着这么柔和的声音与自己这些平民说话，如果每一个贵族都是这样，那么平民们也不会对贵族们产生敌意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杀猪一般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了起来，破坏了这份温馨。
“滚开！你们这些下贱的平民！竟然敢当着你们尤图沙大人觐见王女殿下的路，死罪！！王女殿下！王女殿下！边境官尤图沙向您问好！！”
一边颠颠的向这边跑来，一边大叫着，一个上去肥头肥脑，跑起来浑身的肉都在颤动的胖子穿着华丽的服装跑了过来。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塔巴萨，作为加利亚的边境官，这个胖子竟然还知道塔巴萨的身份。还以为自己升官的机会来了，这个胖子就差没有直接飞过来了。
可惜，这个胖子实在是不应该在跑过来的时候，让自己的护卫将拦路的平民都用暴力的手段赶开。
黑卡蒂手中的三角锡杖发出了一声脆响，身上那宽大的袍服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那隐藏着的地狱锁链突兀地在胖子边境官面前组成了一道坚实的隔离，与此同时，塔巴萨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摇了摇手中的法杖，在那肥胖的身躯之后，一道穿堂风呼地吹起为胖子尤图沙向前冲锋的趋势更为“勇猛”。
于是乎只见那肉团一般的身体在自身的冲力与风力的帮助之下，完全刹不住，砰地一下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地狱锁链之上。那格状的地狱锁链在胖子身上勒出了一道一道的红色印记，就连那肉挤挤的面部都没有放过。
移开自己的目光，黑卡蒂轻轻地说道：
“碍眼。”
了黑卡蒂，又向那胖子边境官尤图沙，塔巴萨第一次竖起了自己作为王女的威严。
“你走吧，如果黑卡蒂杀了你……”
话语并不用完全说完，半句话之下，胖子尤图沙已经冷汗浃背，刚刚灭杀了那么多人，黑卡蒂与塔巴萨身上的寒意可不是一点两点，两位少女“齐心协力”之下，愣是让这个胖子还没来得及说半句好话，就已经产生了再不走自己会死在这里的意识。
蹬蹬地倒退了两步，尤图沙二话不说，转身就用着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逃跑了，天知道在那一身份肥肉的压迫之下，他究竟是哪来的动力。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龄稍大的村民忽然向前走了一步。
“请等一下。”
虽然这声音并不算是特别大，但是在尤图沙听来却好像是催命的音符似地，这个村民可就是刚刚因为拦着他的路被他侍卫给打翻在地的一位，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惹得两位煞星不快，说不定自己的这肥头大脑就要在这个时候落地了。
可是完全出乎尤图沙意料的，就在他心中哆嗦的时候，这个村民却忽然在黑卡蒂与塔巴萨面前伏下了自己的身子。
“王女殿下，这位尊贵的大人，边境官尤图沙大人虽然平时行事比较暴力，可是这只是他的性格使然，这个小小的城市却实际上是因为在他的治理之下才能够富有这样的生气的，在加利亚，无数的边境小城，恐怕也就只要我们城的税收是最低的了。请两位大人不要将尤图沙大人罢免啊！”
嗯？
竟然是这样？
不论如何也不可能猜到，这个村民在伏下身之后，竟然根本就没有要抨击尤图沙的意思，恰恰相反，他竟然是在为尤图沙说情！
刚刚被一个暴力的官吏打翻，下一刻竟然爬起来就为那官吏求情，如果不是真正受到了尤图沙相当的优待，又怎么可能这样？
人不可貌相，同样也不能以偏概全。
虽然一开始也并没有想过要罢免尤图沙，但是在这个村民这么一说之下，塔巴萨反而兴起了兴趣。
“回来。”
淡淡地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在尤图沙的耳中听着却犹如天籁一般。他此时虽然是这么一副肥头肥脑的样子，可是他也是平民出声。虽然在成为小小的边境官之后，在这一方领土之上发泄着自己的心情，却也知道要怎样行政民众们的生活才会舒服。没有想到，平时的所作所为竟然在这一刻得到了报酬。
“谢王女殿下！”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在地上蹭了一身的灰尘，尤图沙又鼻涕眼泪齐流地跑了回来。
虽然他的形象更加的不堪了，但是黑卡蒂倒是稍微他顺眼了些。向着身边的其他村民了，黑卡蒂轻轻地问道：
“爱戴？”
两个字的问题，黑卡蒂与塔巴萨之前拥有着默契，能够轻松地听懂，可是在这些普通的平民听来，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位尊贵的大人，你问的是什么？”
“黑卡蒂问的是，你们真的爱戴这个尤图沙，愿意让他继续当你们的城主吗？”
补充了一句，塔巴萨将自己纤细的手掌展开，向着还趴在地上的尤图沙示意着。这样的动作，已经代表了塔巴萨对尤图沙的一点点重视，她用的是手掌摊开示意，而非一个指头指着。
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片刻之后，围绕在附近的只要是懂事的村民齐齐点了点头。
“愿意！”




红世顶之座 112－11、能燎原的小小火种
“我们都是愿意让尤图沙大人继续当我们城主的，只不过，如果能够稍微改掉一下出门的时候那粗暴的动作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彻底将话题扯开，这些一般的平民竟然纷纷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平时那对于贵族的畏惧，在黑卡蒂、塔巴萨面前的压力都好像随着话语的展开而消失了。
“是啊！是啊！虽然平时我们见他就直接闪开了，但是偶尔也会出现像今天这样没有注意的情况呢！”
“还有还有，我们虽然是平民，但是并不下贱啊，胖子尤图沙！”
说着说着，一些平民连尤图沙的外号都叫上了，在黑卡蒂的眼中，这个尤图沙竟然是真的完全没有动怒的意思，这个“胖子尤图沙”或许是在平时就有使用过的外号。他自己的嘴里骂着这些平民，但是也一点也不因为平民给自己起外号而恼怒，样子这个尤图沙的“辱骂”也只是学着其他的贵族顺口叫出来而已吧。
纷纷扰扰地提着各自的建议，原本一场贵族欺压平民的场景竟然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场“谏议大会”，其中甚至不乏一下乱七八糟的插科打诨，让整个场地之中的气氛一时之间达到了。
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吧？
虽然是在加利亚的境内，自己也是加利亚的王女，可是既然这里这么一派歌舞升平的样子，自己还是不要多此一举地插手做什么比较好。
与黑卡蒂对视一眼，塔巴萨首先跳上了希尔菲德的背脊，这个地方已经太吵闹，不适合她与黑卡蒂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在刚刚最开始曾经发表了自己好奇的小女孩忽然走到了黑卡蒂的身边。
“大姐姐，我你们是从北方来的，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路过一个村庄呀？那个村子在几天前被一群强盗袭击了，我和哥哥本来是出来砍柴的，后来也不敢回去，如果……”
如果强盗退去了，你们想回家是吗？
可是在这个城镇的北边，唯一的村子就是黑卡蒂与塔巴萨刚刚荡平一空的地方，在那里，已经没有哪怕一个活着的村民了。
摸摸小姑娘的头，黑卡蒂稍微犹豫了一瞬间，然后用平淡的声音说道：
“北边已经没有村子了。”
静……
虽然大部分平民都在给胖子尤图沙提着各自的建议，可是事实上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还是留了一份在黑卡蒂与塔巴萨身上的。她们虽然总是给人一种安安静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在意的感觉，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其实在这里，她们才是最说得上话的。只要她们对尤图沙下命令的话，那么就算是这些建议尤图沙都不同意，那也是必须实施的。
可是这些纯朴的平民们在留一份心眼之下，却完全没有想到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噩耗！
北边已经没有村子了！
从一开始这对兄妹逃到这个城镇的时候，这些平民们就知道北边那个小小的村庄遇到了大批“强盗”的洗劫，可是他们并没有引起注意。
在这个边境的地区，强盗什么的实在是太多了，每年总有那么一些人因为生活不下去而化身为强盗，其实很多时候，这些强盗不少也就是边境这些城镇、村庄之中出来的，他们抢劫其实一般也只是抢足够自己生活的物资而已，几乎不怎么杀人。
可是这一次，北边的村子都已经没有了！
“骗人！边境的强盗很少有杀人的！”
眼眶之中的泪水哗地一下涌出，小女孩在黑卡蒂的身上重重地锤了一下，可是就算是这样发泄的一击，也被一个小小的自在法法阵所阻隔。
“黑卡蒂没有骗你，因为屠杀村民并不是强盗，而是加利亚的正规军。”
坐在希尔菲德的背脊之上，塔巴萨的头微微低着，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却也带上了一丝丝的歉意。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么那个村子的村民也不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正规军？！”
异口同声，包括尤图沙在内的所有当地人齐齐地爆发了自己的惊呼。眼中迅速地升起了怒气，他们向黑卡蒂与塔巴萨的目光都不再和善，而是带上了一阵阵的戒备。原本围绕在黑卡蒂与塔巴萨身边的平民们，纷纷开始后退。而那个小女孩的哥哥也在此像最开始一般将自己的妹妹一把拉了开来。只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再低下自己的头颅。
也不能怪他们这么快就翻脸，毕竟提起王国的正规军，那么有几个贵族的魔法师什么的也是可能的。由王女亲自带队歼灭一个村庄虽然并不现实，但是当塔巴萨亲自就站在这里淡淡地说出了这样的话，那本来为零几率的事情，也好像有了那么一线可能。
毕竟黑卡蒂与塔巴萨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身上那一股煞气在场的人们都还没有忘记。
“不用怕，我们已经将他们全部杀死了。”
身体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个泥塑似地，黑卡蒂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简单地说明了一句。不知道是因为黑卡蒂她们少女的形象，还是因为她们有着强大的实力不需要说谎这种事实，黑卡蒂一句话之后，平民们的戒备之心稍稍降低了那么一点点。
也是。
如果眼前这两个少女的目标真的是在边境搅起一片腥风血雨的话，那么就不用在这里跟他们这些平民说这么多废话了。直接动手的话，这里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够拦住带着一条飞龙的两位贵族魔法师。
“北边，真的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人了吗？”
完全不会质疑黑卡蒂与塔巴萨话的就是胖子尤图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个胖子在这个时候忽然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严肃地向了塔巴萨，而塔巴萨只是点了点头。
“没有。”
“正规军到这种地方来剿灭了我们边境的一个村庄，然后王女殿下与您的朋友又将他们全部杀死。难道说王与王女殿下的矛盾已经到达了这种程度了吗？”
通过结果推断着原因，尤图沙在这一刻竟然将大部分的事实猜了一个**不离十。
犹豫了好一阵子，一直到黑卡蒂都因为不明白塔巴萨为什么要犹豫这么久而向她的时候，塔巴萨才缓缓地说道：
“或许不是他吧。”
加利亚王约瑟夫虽然确实很想要塔巴萨去死，可是作为一个老谋深算的王，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用屠杀自己治下的村庄来进行埋伏这种愚蠢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情一旦曝光，所带来的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不过不论如何，这一次的黑锅，他是背定了。
“王女殿下！如果您什么时候要拿回属于您的王位的话，我尤图沙愿助您一臂之力！”
忽然跳出来表达着自己的忠心，这个胖子难道是出什么来了？
在这么一个边缘的地方，这个胖子难道还能够从王都之中探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加利亚王难道确确实实准备做什么让自己的臣民都不再愿意跟随的事情了吗？
还是说，这个胖子仅仅是为了有“拥立”之功？
这倒是很有可能，一个平民出身的人，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混到了一个贵族的地位，却又被发配到了这边境的山沟沟里面吃苦，或许尤图沙这个胖子真的只是不甘寂寞而已。
“王女殿下！请允许我姬丝莉跟随着您吧！就算是为奴为婢也没有任何关系！”
从自己兄长的身后挣扎着冲了出来，突闻噩耗的小女孩在塔巴萨的面前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深深地伏下身去，身为平民，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她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在一国之王女的面前拿得出手的。
要说，也唯有她自己了。
勇敢的小女孩在众目睽睽之下伏在了地上，坐在希尔菲德身上的塔巴萨高高在上地着这个小女孩完全不知道该要怎么处理才好。她自己根本就是一个被排斥的王女而已，多一个人跟着自己，不过是让她时时刻刻生活在危险之中罢了。
下意识地向黑卡蒂，塔巴萨向在场唯一一个她信任的伙伴寻求着帮助。
“收下吧……”
轻轻地顿了一下手中的三角锡杖，伴随着那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一条长长地自在法法线在姬丝莉的身上缠绕了几圈，然后将伏在地上的姬丝莉带着缓缓地飘了起来。
“……她，是有资格的。”
完全说完，黑卡蒂带着姬丝莉也已经飘到了与塔巴萨齐平的位置。
这样神奇的飞行让所有平民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们原本着拥有着飞龙，能够利用飞龙在空中遨游的塔巴萨已经只能仰望而羡慕着，可是哪里知道，就在塔巴萨的身边，这个名为黑卡蒂的少女竟然能够自行飞行！
姬丝莉被她们带走，未来应该会不错吧？
急急地跨出两步想要将自家妹妹拉回来的哥哥停下了脚步。他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止自己妹妹独立了。王女殿下与另外那位大人都是少女，自己根本不可能像自己的妹妹一般要求跟随，这一点，这位哥哥很清楚。
唯有祝福。
着已经不想继续纠缠的塔巴萨向胖子尤图沙点了点头，示意认可他的“忠心”，然后骑着她的飞龙高高飞起。
着那穿着一身华丽的巫女袍服的少女带着自己的妹妹同时飞起，化为天边的黑点，他也只能祝福而已了。




红世顶之座 113－12、终于又回来啦的说
以飞行的速度从托里斯汀到加利亚的边境，做完那么多事之后再回来，时间也能够控制在一天之内。白天眼着黑卡蒂与塔巴萨相当拉风地从学院的空地上直接飞走，到了夜间，不少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学生又隐隐地听见了一阵阵巨龙扇翅的声音，稍作联想便能够猜到，一定是两位“飞走的少女”又回来了。
“黑卡蒂！塔巴萨！你们白天究竟去哪了啊？”[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刚刚从空中降落还没有站稳，一声带着一点点娇嗔之意的声音就传入了黑卡蒂与塔巴萨外加姬丝莉的耳中。明明应该是“担心”成分居多的问话，可是在来者的语气之下，怎么听怎么像是审问一般。
“露易丝。”
只是轻轻地叫了一下对方的名字，黑卡蒂并没有向露易丝汇报行程的必要。稳稳地落在地上，又将一直被吊着飞行，已经被高空的风吹晕的姬丝莉放到了地上，黑卡蒂直接以无言对上了露易丝的激动。幸好，至少黑卡蒂还是能够出露易丝并无哪怕一丝一毫的恶意，她的语气如此，也不过是天性使然。
“什么嘛！黑卡蒂你明明是我召唤出来的，怎么能够跟着塔巴萨到处跑啊？不过还好是塔巴萨，她的话我还是很放心的。就像刚刚才人那个笨狗似地，他竟然跟着丘鲁克跑掉了！真是气死我了！如果不是正好到你们回来了，追上他我一定扒了他的皮！对了，她是谁？”
一说话就从来都是盛气凌人的感觉，露易丝完全不知道收敛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通，最后将自己疑惑的目光向了躺在地上的姬丝莉。
“姬丝莉。”
这是塔巴萨从希尔菲德身上跳下来之后，代替黑卡蒂做出的回答。从根本上来说，姬丝莉虽然是黑卡蒂用自在法裹着带回来的，可是这个小姑娘还是塔巴萨的跟班，将来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都是和塔巴萨有着直接的关联，而与黑卡蒂的关系却不大。
不过很显然，单纯只有名字介绍的话，并不能够满足露易丝的好奇心。
或者说是不能够安抚她的戒备心。
“塔巴萨的女仆。”
以略带深意的目光着姬丝莉，黑卡蒂轻轻地又做出了补充，既然这个少女之前说出了“为奴为婢都没有关系”这种话，那么在单纯的黑卡蒂心目之中，她就只是一个女仆。反正黑卡蒂也并不会觉得女仆有什么不好，她过去的劲敌之一威尔艾米娜·卡梅尔不就从来都是一身女仆装没有换过吗？
“女仆？难道你们今天跑出去一趟就是为了找区区一个女孩子回来当女仆吗？”
带着深深的怀疑，露易丝左边黑卡蒂，右边瞅瞅塔巴萨。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说话都能够你一句我一句地进行补充，就好像知道对方究竟想说什么似地。
也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姬丝莉终于从那种晕晕乎乎地状态之中回过了神。
“唔，到地方了吗？”
身上穿着极其朴素还打着补丁的衣服，脸上也因为之前的泪水与后来沾染的灰尘而显得脏兮兮的，再加上因为被风吹地发冷而缩成了一团，头发也乱糟糟的。姬丝莉上去整个就是一团邋里邋遢的不明生物。
黑卡蒂完全忘记了这个小家伙作为一个普通人，在高速的飞行之中会有那么一点点冷这种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