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占爱·总裁,结婚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殷千城
他弹了弹手上的烟头,半晌之后终于开了口:“不如就明天吧!我明天先帮你去对付你……舅舅。他只有‘不在了’,才不会来坏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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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半个小时后,南宫辰接到了一个唯唯诺诺的电话。
“小舅?”田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单纯无害,怯生生地询问,“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明天行吗?我想和你聊一聊,关于我妈妈,关于我们的……我想和你道个歉。”
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她充分考虑过南宫墨一口拒绝的可能性。
但是,她没料到一点——
南宫辰,比南宫墨要宽容得许多!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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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在报纸和网络上,南宫辰可谓是风光无限。财经类和娱乐八卦类的新闻上,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他的求婚事件,随之而来地便是拍马屁和祝福……
网络上更是出现了“本世纪最痴情钻石王老五”的称号,那“感人一跪”的照片转发量惊人!
只有南宫辰很清楚:他的求婚,并没有成功!
她在众人瞩目下接受了他的戒指,却不是戴在手上,还是整个丝绒盒子都接过去,放在了口袋里……他们用最华丽无声地方式,结束了一场尴尬。
“小舅!”约定的咖啡馆内,田甜微笑着走近,径自坐在了他的对面,也将南宫辰的思绪完全唤了回来。
“恩。”他应她一声,冲着她点了点头,“找我到底想谈什么?”
虽然他对南宫倾和田甜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还没到南宫墨那种直接把她们赶出去的地步!她们既然想“谈谈”,他自然是愿意奉陪的……
“很简单啊。”田甜歪了歪脑袋,“我这次来,就是希望小舅放弃整个南宫家的财产!”
南宫辰的脸色当即冷了下去。
果然,和四年前的南宫倾,一样的态度……
“……凭什么?”他冷眼看着田甜,没有捕获到任何其他有用的讯息,他这才轻哼一声,淡淡开口。
“就凭你是精神病啊!”田甜托着自己的下巴,两手都撑在了桌面上,因为有坦斯塔夫撑腰,她一反害怕的常态,说话也越发肆无忌惮,“很多证据都表明,你是人格分裂,精神病的一种吧?有精神病的人,怎么会有自主行为的能力?”
她和妈咪定了完全的计划,即使不能杀了南宫墨,把他关到精神病院里去也是很好的——
“小舅,我说的没错吧?”
“你!”被她这种尖锐逼人的言辞刺激到,南宫辰火冒三丈,几乎是在瞬间拍案而起。汹涌的怒意从胸臆间泛滥而出,正如四年前一样,他的眼底闪动着嗜杀的寒光,“你给我闭嘴!”
“这样就受不了了?”田甜也跟着站起来,脚下却不动声色地退了好几步,似是要远离他的攻击范围,“小舅,你要是乖乖把南宫家的股份转移到……”
“做梦!”南宫辰怒斥,转身想要直接离开。
有一天他和南宫墨是一样的:不到手的东西不轻易争抢;到手的东西不轻易放弃。想要用这种卑鄙的方式让他交出南宫家,然后再打算让他滚到大街上一次么?
不可能!
“站住!”在他抬脚的那一刻,身后的田甜突然大喊出来,同时咖啡馆里的其他客人猛然站起来,各个都是目光凶狠地看着南宫辰……
“小舅,我可没说让你随随便便离开!”
纵虎容易擒虎难!
今天,必须要有个了断。
僵持、充满血腥和暴戾的僵持在持续着,南宫辰知道动手在所难免,他的拳头紧握着咖啡馆的木质椅子,大脑被无尽的压抑压迫着,反而觉得——
一切开始失控……
他急需要一场发泄!
他的全身都因此而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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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
天色已经微黯,夕阳的余光通过欧氏建筑的巨大的玻璃透射进来,渐渐黯淡,最后整个空间都剩下一片昏沉……直到舒沐晚起身,“啪嗒”一声打开了壁灯,让整个空间恢复绚丽和明亮。
这是位于市中心的教堂,上午的时候,这里常常承办婚礼,红毯上还残留着亮纸的碎片;到了下午的时候,这里偶尔会有教徒过来念圣经;到了黄昏和晚上,比如现在……就彻底没人了……
她第n次打开手机,在信息栏里找到和他的通讯记录——她在十五分钟之前约他在这里见一面,可是他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南宫辰,你没看到么?
还是,不愿意来?
葱白的手指在“拨出”键上游移了好久,她始终都没有直接和他通话的勇气,正当她犹豫不决时,手机“叮咚”一声传出信息接收的提示音。她连忙去看,果然是他的信息——
“还在?”简介明了的语气。
“恩,”她飞快地把教堂的位置又重复了一遍,最后补充,“……我就在这里。”
“等我,马上到!”又是一条简明扼要的回信,然后他便再也没有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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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教堂空无一人,舒沐晚收起了手机,隔着袋口抚着袋中某个鼓鼓囊囊的东西——这是他昨天松她的戒指、也是害得她几乎彻夜未眠的罪魁祸首……
她“收下”了,却没有戴。
她想了一夜,终于把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所以她决定主动找他,和他说个清楚。
至于为什么选这里呢?
选这个宗教色彩浓郁的教堂……
不是因为信仰,而是因为她需要告解,她需要一个接受“原罪”和“本罪”的地方,听她原原本本说出她心里所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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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辰,隔壁班上发现早恋,被处理得好惨……我们一定要偷偷的!偷偷的知道吗?’
‘南宫辰,你怎么证明以后非我不娶啊?口头的我不相信!要不等我毕业的时候,你来求婚吧?弄个戒指跪在校门口啊,多气派,吓班主任一滚……’
‘诶,南宫辰,你以后可要守在我身边,不许随随便便不见啊,我会没安全感……’
‘辰,我喜欢你……’
‘你把辰还给我!!还给我!!!’
‘南宫墨,你混蛋!都是因为你!!’
‘南宫墨,你滚开!辰就从来不会这样……’
‘南宫墨……不要走!’
‘我害怕,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
从青涩甜蜜的记忆,到失望愤怒的争吵,再到情不自禁地依靠……记忆陡然停止,舒沐晚猛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底已经明显发红。
想清楚了,她把一切都想清楚了。
在这个空荡的教堂里,在这个人类寻求宽解和饶恕的地方,她承认——
她对南宫辰的感情是真的!
但是……她劈腿了。
对不起,辰。
她终究还是爱上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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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
教堂的木门在此刻猛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巨大的声响在偌大的空间内回荡,自然也惊动了坐在第一排上的她。舒沐晚慌忙地起身,急急地转身看过去,目光正好和他相撞……
他应该是一路奔跑过来,呼吸都有些喘。
“你来啦?”舒沐晚冲他微笑,一步步地朝他走过去,终于在他面前停住,“南宫辰,我们……”
【剧透:南宫墨会在下一章回来!这几天我真是连评论都不敢看,不敢回……你们显然是为了墨少会宰了我的节奏啊……墨少回来吧!临时改大纲我真是操碎了心啊……】
独家占爱·总裁,结婚吧! 162 我是你移情别恋的对象——南宫墨 6000+
他应该是狂奔赶来,气喘吁吁地扶住身侧的门框,原本颀长的身影被外面的光线拉长,投射在教堂这条笔直的过道上……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舒沐晚起身,鼓足了勇气冲他看过去:“南宫……”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抬脚大步向她走来,而她因为看清他的模样而噤了声,错愕而震惊地盯着他衣服上的血污——
怎么形容呢?
他像是从一场浴血奋战中赶来,深灰色的外套上沾着点点暗黑的血痕,头发微乱,俊逸的侧脸似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泥灰……他的周身都萦绕着一股凌厉冷冽的杀意龛。
“你摔倒了?”舒沐晚的眉头微蹙,脱口而出地询问,但很快就在心里否决了这个猜想:他衣服的凌乱和脏污是真的,但是他身上的血……却不是属于他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她刚想继续询问,他却猛然上前一步,长臂一捞将她狠狠扣入怀中卿。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浓郁的血腥和杀戮味道,他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怀抱热切且大力……舒沐晚完全愣住了:他给她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一直没有说话,扣住她的手臂却一点点用力,直到勒得她发痛,她才猛地从怔然中清醒——
他安然无恙就好。
该和他说的事,还是要说的……
“……我在这里等了很久。”舒沐晚在他的怀抱里挣了挣,尝试着说些什么打破这种沉默相拥的模样,“你迟到了好久……”
“恩。”他喃喃地应她,双臂依旧蛮横地圈住她,不让她离开分毫。
霸道而狂烈的拥抱,让舒沐晚不自然地红了双颊。
“我有事情和你说……”她推了推他的胳膊,见他依旧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不由轻叹一声,索性任由他抱着,“南宫辰,是关于你求婚的事情。”
他的身形猛然一僵,手臂在下一刻松开。
舒沐晚在第一时间退离一步,这样两两相对的近距离,她却局促地更不敢抬头去望他的眼睛,只是胡乱地把戒指盒从口袋里掏出来,紧紧地捏在手心:“你送我的这个戒指……”
在她没看到的视野内,他的眉心同样紧蹙着,锐利地视线紧盯着她手里的丝绒盒子。
“我想……我是真的想了好久……”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唯唯诺诺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终于猛地吸了口气,然后骤然抱住了他……
纤细的身体扑入他宽厚的怀抱,她整张小脸都撞入他的胸膛,无意外地听到他骤乱的心跳。
“辰,这四年来,我一直都在喜欢你……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所以我的每一刻等待和坚持,都好煎熬……我绝望过,真的彻底绝望过……你重新出现,重新守护我,向我求婚,都让我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她低小的声音从他的怀中传出来,喃喃地细说着自己所有的感觉,而他也在同时感觉到了胸膛上的阵阵湿意。
她哭了。
她以这样的方式,在他的怀中无声地哭了。
“戒指很漂亮……你把戒指拿给我的时候,我突然就好想哭……这四年来,我的每一次幻想,都没有这次的美好……可是……”他胸口的湿意越来越重,她哭得哽咽,几乎不能言语。
他将头搁在她的发顶,静静地听她这番近似表白的话语,眼睛却是痛苦地闭上……
她说四年来一直喜欢他;
她说从来没有幻想过这么美好的场景;
所以,她终于要答应了么?
像是尘埃落定,像是心中的大石终于坠地,但是他的心却跌落谷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突然找不到任何话回应,手指僵硬地伸出又放下,终于颓然地耸下肩膀,将手抚上她颤抖的后背……
“好了。”他的声音略有些疲惫和低哑,“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我们”照样结婚,好不好?
“不,你让我说完!”她强硬地摇头,坚持要把话说完。
她的小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衬衫,直到把他胸前哭湿了,把他的衣服彻底弄皱了,她才终于平复了心情,说出真正想说的话:“可是……南宫辰,对不起……”
她将那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塞回他的手中:“我不能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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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转折,他握住那个丝绒盒子,放在手心里端详了几秒,却回不过神来。
“我喜欢了你四年,四年后我见到南宫墨,我当时好恨他,我恨他赶走了你,而且他说……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舒沐晚吸了吸鼻子,缓缓地从他的怀中离开,脸上带着自嘲而心酸的微笑,“刚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每分钟,我都在恨他……”
“可是……正如我没有料到你会离开一样,我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爱上他……”她难堪地别开眼,始终都低着头不敢看他,“辰,对不起,是我移情别恋了,你就当……是我薄情好了!”
他伸手过来想要握她的手,她却猛然后退一步,快速地躲开。
“我知道,其实归根结底,你们是一个人……”正如所有人劝她的结果一样,“但是这对你不公平……我已经爱上南宫墨了,我不能嫁给你。”
她已经对不起南宫辰了!
绝对不能再继续对不起他!
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对不起。”颓然地说出最后三个字,舒沐晚整个人都呼出一口气:她心底最纠结复杂的事情,终于在此刻完完全全地被她说了出来……
接下来,她就该离开了。
从头到尾,舒沐晚都不敢和他的视线对视,她只是歉意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像逃离一般的转身,可是才刚踏出一步,他却猛然拽住她的手臂……
“南宫辰?”她一愣,下一秒猛然被他拖回怀中。
他从背后抱住他,将她整个人都环在怀里,手臂紧紧地在她身前交叉,彻底阻断了她逃离的意向。
“这个戒指怎么样?”他将那个黑色的丝绒盒举到她面前,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个问题,让舒沐晚愕然地愣在那里:他是没有听她到底在讲什么吗?
她不可能会要他的任何戒指!
“恩……我也觉得这个戒指不好……”没有等待她的任何回答,他似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兀自在她的头顶喃喃自语,“虽然……但还是买新的比较好……”
“南宫辰!”她终于有些气急地喊出来。
她在乎的根本不是戒指本身!
她根本不能接受的……是他给的那段婚姻!!
“恩?”他轻松地出声应她,嗓音似还带着愉悦和戏谑,在舒沐晚未完全回应过来之际,他猛然出手,狠狠地将手中的丝绒盒子砸了出去……
“叮!”
一声细小的轻响,盒子撞上墙壁打开,银色的戒指从里面掉出来,叮呤当啷地不知滚入了哪排椅子的角落,彻底失去了踪迹……
舒沐晚怔然地僵立在场:他生气了?所以砸了戒指?
“怎么不说话?”他依旧在身后环住她僵硬的身体,见她没了动静,他不由失笑,甚至还愉悦地在她的小脸上弹了弹,故意逗弄她的姿态……
“你……”他的反应实在太怪异,舒沐晚的心里有太多的忐忑和犹豫,停顿了良久,才喃喃地问出来,“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我是高兴。”
他扳转她的身体,低头靠上她的额头,认真地和她四目相对,嗓音霸道而骄傲:“当我的女人,就该懂得拒绝别人!”
“什……什么?!”他眼底幽暗和戏谑并存,深邃冷冽又蕴含着独有的温柔,如此地熟悉……舒沐晚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心中不禁有了某个大胆的想法。
可是,这怎么可能?
“……对,是我。”他俯身吻上她错愕的唇角,得意地扬唇,挪揄地出声,“你移情别恋的对象——南宫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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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前。
那家被布了局的咖啡馆中,几个欧洲人将南宫辰围在中央,各个都是身强力壮,胳膊上青筋毕露……而田甜和坦斯塔夫就站在人圈之外,冷眼看着圈内的南宫辰。
“这是股份转让协议书,我妈咪拟定的。这可是我们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田甜高傲地扬起下巴,睥睨着被打手们围住的南宫辰,慢慢地将文件递过去,“小舅,你最好把这个签了,我们……”
“啪!”
文件猛地被他夺过去,再大力地砸到她的脸上。
田甜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后退几步缩到坦斯塔夫的怀里,委委屈屈地攀在他的身上:“他竟然打我……”
“把他做掉算了!”坦斯塔夫却不甚在乎地捏了捏她的脸,视线重新转向南宫辰,眼底没有多大的耐性,“他死了,你反正也算合法继承人,到时候慢慢抢也是一样的……”
“哼!”田甜不甘地跺了一脚,抚着自己被扔脸的那一侧,咬牙切齿地放话,“既然你这么没良心,那就去死好了!反正我妈咪都说了,像你这种孬种,神经病……”
她喋喋不休地骂了一通,终于跺着脚走了,只留下坦斯塔夫和几个打算杀了他的打手。
没有人发现,他的眼底已浮上嗜血的赭红……
接下来,对打手们来说,就是“司空见惯”的处理现场——
他们活动着手指,发出可怕地骨骼活动声,然后一步步地靠近中央的南宫辰,终于某人先行动手,猛地一脚揣在他身上,让他颀长的身形踉跄着向前跌撞了几步……
原来这么不经打?
打手们嗤笑一声,拳头和棍子更凶猛地落在他身上!像这种身居高位的人物,他们也没少杀过,这种人往往最弱不禁风,十来分钟就能被活活打死……
可是他们没想到,这次不但没打死人,他们自己都搭上了性命!
人的爆发力是巨大而恐怖的!
正如唐尧当初没想到南宫墨有这么大的爆发力一样,坦斯塔夫也是震惊地看着南宫辰,不,应该是南宫墨一个个地将他手下的精英“徒手杀死”……
他像是来自暗夜的恶魔,身手敏捷,手掌扣住其中任何人的脖子,便是用力地一掰——
然后,坦斯塔夫便眼睁睁地看着打手一米八的个子倒下来!
一动不动……
有人死了,现场一下子就混乱下来,有人挥舞着棍子想给南宫墨“一击毙命”,但却中午被他制住,反而被他用棍子狠狠地砸上脑袋,当场鲜血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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