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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我是谁?”
他快速的跑向她,根本没给若兰反应的时间就站在了她的面前。吓得她立马朝他英挺的鼻梁来了一拳。
“欧净琛,你给我听清楚,我现在没有兴趣和你闹,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而且我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你……”若兰将她的目的直接吐露,暂时她不想知道欧净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么荒野的地方,而且她也依旧不相信欧净琛做出的这场戏,欧净琛的演戏技巧真的是太拙劣了。
“你到底是要闹干嘛?我的鼻骨都要断了。”欧净琛嘟着嘴。朝若兰抱怨道。
若兰抬起眼来瞧他,就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一样,过了好一会之后才答道:“噢,得了吧,像这种小伤,你们习武之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好吧!”
“我知道我会武功,我知道我是什么。”他的眼里充满了迷茫,“我只是不知道我是谁?”
“好吧。那你还记得你发生的最后一件事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在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怀里醒来的,那个时候我头痛欲裂,然后就走啊走。继而就发现了这所房子,这匹马。”
“好吧,欧净琛,你要是再跟我继续在这装下去的话,那就请您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懂吗?”
“可是,这里荒芜人烟,你让我……”
欧净琛突然停住了,也许他的潜意识里对他的过去还是有感觉的,譬如:他从来不求人。
若兰在仔细的端详着他,记忆里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天下霸主的模样,哪有像现在这样落魄的时候。
估计是衣服上的血迹把他给吓着了,外袍早已脱去,胸口上虽然有或深或浅的淤青,但健壮的体格依旧是显露无疑,一点点的伤痕反倒是给他增添了一些更为浓厚的男子气概,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让若兰有些心神被蛊惑住了。再加上个他原本十分精明强悍的双眼变得失焦,一双墨绿色的瞳孔无辜而又呆萌,看着这样天真无邪的欧净琛,若兰她竟然在他求她收留他的时候就立马红了双颊,心中莫名的泛起了好多粉红的泡泡……
“额,好吧,这次我就暂且相信你,今天我就收留你一晚。”说到这里,若兰原本就极其白皙的脸庞,红的更加离谱了,“另外有些基本规定是不可以违反的,否则你就等着迷失山野吧。第一你不准碰我,而且绝对不能将我软禁起来。”
“软禁?我曾经这样对你过吗?”
“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答应,我发誓。”
“呃,那就走吧。”
两人难得一前一后安静的往前走着,就当他们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欧净琛竟然破天荒的对若兰说道:“我非常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若兰回首愣怔的瞧着他,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也是直到此刻,一直疑虑重重的她才终于相信欧净琛是真的失忆了。
这一年多来,他们两人之间有无数次的交锋,两个人皆是针尖对麦芒似得人物,他们一直在角斗,也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对方。若兰还曾在心里暗暗的嘲讽过他,说他这个人是无论面对什么,都是绝不会和任何人道谢的,也许在他的世界里,一切来自他人的帮助都是理所当然。可是现在,这样突然而至的一句话,却在不经意的之间慢慢敲碎了若兰对欧净琛的那一点点小小的成见!
若兰掉了头,一直往前走,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我可以帮你找找看,原先的那户农户家里应该留有衣服在这里,不过你当然是看不上了,你平时穿的不是丝就是稠,连个棉麻中衣都要嫌弃老半天,不过……”她的话语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刀锋,就像是普通的女人在关心着自己的丈夫一样,琐碎般的责怪着,待回头看他时,却突然笑出了声来,欧净琛他竟然还呆呆的矗在门框边上。
“你怎么不进来啊?”
欧旭笙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若兰随着他的视线望去——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路的,走着走着,一只靴子都走没了,这个时候正举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她双臂交叉看了他一会,看着他尴尬,站在门边举足无措的样子,若兰简直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嘴角的弧度虽然已经有了很大的收敛,可这心里却在暗暗的憋着笑……
这难道真的是那个鼎鼎有名的欧净琛吗!真的是那个阴险狡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但说实话,这样的捉弄他,她心里的确很爽,大有农奴翻身的感觉。
“呃,算了,你还是进来吧。”
欧净琛得了若兰的许可,像是小狗一样屁颠屁颠的就进来了,这一路更是踏了无数个欢快的泥脚印,若兰跟在他后面收拾,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欧净琛这是嘴笨的要死,只能呵呵的傻笑,半天也不能反驳她什么……
这房子是润白临时租下来的,原本是一对老夫妇住的,不过这里平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平时也时常租给那些急于求住的远方来客们。老夫妇以为若兰和润白一起租的这房子的小夫妻,临走时还特地为他们留了饭。这乡间的粗茶淡饭虽是粗糙了些,许是对面坐着的这个人对了,这突然相遇的两人却吃的甚是安心,待相安无事的吃了饭,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若兰为欧净琛整理了客房好让他安歇,可到了大半夜,若兰却依然被吓醒了。
“啊,欧净琛,你搞什么鬼?”
突然看到一个黑影站在床边,若兰直接吓了个半死。这一天被同一个人给吓了两次,这欧净琛真有做贼的本事,来去都不出半点的音的!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他的语气有点迟缓,看的出来,他真是是被吓着了,全身还略微有点瑟瑟发抖。欧净琛从黑暗中走出来,若兰没有电灯,朗朗的月光光下,粗粗的麻布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竟有一种仙风道骨的飘逸之感。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夜访幽兰
“你到底做了什么梦?快说!”若兰语气很冲的问道。她半坐在床上,整个姿态很是抗拒的看着他,一副吵了我的美梦,该当何罪的状貌。
这一问倒是把已经吓得不轻的欧净琛又惊了一跳,身材挺拔硬朗的他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语气极为缓慢的说道:“我梦到……我的父母了。”
就是为了这点小事,若兰更加不爽他了,她不怎么清楚欧净琛的生平,况且但凡是提到父母这两个字,若兰又会心里咯噔一声,直接甩了他一句话,就作势要盖被子继续睡觉去了。
“梦到你父母是好事啊,像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
“不是,我梦到我母亲派我去杀了我父亲。”他急急地走到她的床边,伸出手来,急切地想要寻求她的安慰。
“……”
若兰将头从被窝里又重新伸出来,即便是她再怎么瞌睡,被欧净琛这么一说,再大的睡意也在这一瞬间莫名其妙地消失殆尽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家庭,难怪养出他这个怪胎出来。她看着此刻无比“乖巧”的欧净琛,心里顿时就软了一片。她从暖暖的被窝里伸出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他此刻冰冷的双手,细细地摩挲着,就像这是他生命中那个唯一的依靠。她浑身的戾气因为这个突然变得脆弱无比的男人在慢慢的变得柔和,她极为小心的安抚着瑟瑟发抖的欧净琛,不敢使很大的力气,也不敢有半点放松……
若兰温暖的掌心熨烫的欧净琛有些不自在。目光也是少了几分与生俱来的寒冷,在若兰突然而至的呵护之下,欧净琛开始慢慢的褪去了裹挟在外的一层保护壳,也许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可这无处不在,不断发生的那一点点细小的变化,心细如尘的若兰当然全都注意到了。
欧净琛是一个向来都是习惯于发号司令,集权威于一身的主。他一直是个立于金字塔的顶端的人。几曾需要别人关爱。若兰一直以为她刚刚开始认识的那个欧净琛,就是一个强大到没有任何弱点的“神”,他用力量去征服这个世界,让人毫不怀疑他所拥有的巨大能力。
在这样巨大的威慑之下,就连若兰这个外来者都在自我意识还未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遭受到了欧净琛从肉体到精神上的双重压迫,这种多方面的疼痛让她看不清她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的样的人,可当她真正的挣脱了他。真正的走到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外时,若兰才渐渐的发现,在他这强大的表面之下,他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大产业继承者和开拓者,兼具着大家长与野心家的双重身份。
这样的身份注定他不会成为一个上天的宠儿,若兰也是在旭笙的嘴里得知他打小便一直不受人尊重,受尽冷漠与侮辱。来自双亲的温暖更是不曾有之,每日除了早晚定省案母外,其他时间都非常忙,忙到连当小孩撒娇的权利都没有。直到后来一路往上爬,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可到了这个地位,人人都敬他,可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怕他的缘故……种种乌七八糟的事情闯进若兰的耳中,若兰记得那时旭笙告诉若兰这些事。本意只不过是想向若兰证明欧净琛是一个没有得到上天垂青的男人,她让她选择站队。可是当时的旭笙不知道,在像她这样一直养尊处优的小大姐眼中,若兰对他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她知道欧净琛在有些事情的处理上面是残酷了些,可经她这么一说,这样拥有一副铮铮铁骨的汉子已经给了她不同一般的影响,也许上天没能给他足够多的灵性。但他没有选择坐以待毙,他始终是不屈向前。
如今的欧净琛,说白了也不是因为欧家这帮如狼似虎的人给逼出来的嘛!若兰的心早已经偏向了他这边,一想到旭笙对她说过——“若是逢年过节。对他好,给他送礼表示关怀的人,怕也是因为有求于他的原因。”
她现在放眼时下的情景,对他好,也不抱有任何目的,也只有她一个了。
女人这种动物天生的母性开始泛滥,但愿这次真的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欧净琛的左手与若兰的右手十指紧扣着,他的另一只手摸索出了打火石,若兰也没看清他是怎么点的,立马就将她床头的那根红烛给点亮了。
飘忽的烛光下,两个人四目而视却又急忙闪躲开去……
“我的父母会是这样,我在想若是我有孩子的话,他会不会也来杀我呢?”
欧净琛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若兰知道他这是没话找话,但心里又有个念头,不想狠心的去戳破他,只是他这个话题又提的不怎么好,直接触及到了若兰那敏感的神经。
若兰才刚刚从失去孩子的悲伤中走出来,经孩子的父亲一提,鼻腔立马就酸了起来,只是天生的大家血统让她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依然还有着基本的自持,轻声慢语的语调中依旧还是那样的温柔,
“这个……应该不会吧,为人父母的是绝对不会让他做出这么没人性的事。”若兰的生活一直就像是活在空谷中的那一抹幽兰,直比欧净琛那身为掌门的母亲,她当然没有那么多的野心与抱负,甚至不惜用杀掉自己的情人来为自己抹去障碍,“而且那只是一个梦,来,坐下吧。”拍了拍惊魂未定的他,她不好将吓坏了他推之门外。
“你为什么说的这么笃定?人性这种东西又是什么?”他扭头看她,眼神又开始放空了。
“诶,这东西你当然是不知道的。”若兰只能干笑了几声遮掩过去,心里又暗暗的腹诽了几句。有些普通人根本都不用教就能理解的事,在欧家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却是一件恍如天外来物似得东西。
“我的母亲是这样的邪恶的人呢,那我是不是呢?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你一定认识以前的那个我吧!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欧净琛一脸问出好几个问题,就连他的瞳孔深处都蕴含着若干的疑问。
若兰在他清澈的眸间看到了自己,当然也看到了一个急不可耐想要知道原先那个自己的欧净琛,可是若兰依旧是不忍心,原本与他一样单纯的她是用了遍体鳞双的身心才终于跨越了氏族与观念的差异终于理解了他,若要使突然告诉“此刻”的欧净琛过去的模样。她难保他不会对自己产生自厌自弃的情绪,而那种情况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你不能总像是这样?这样老钻牛角尖对你各种情绪的变化是没有好处的!”
“你说‘老是’,难道说我过去经常想不开吗?”
“诶呀,没有……你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很好了,你只要保持住就可以了!”若兰被这样连番的问话给问住了,她的脑子还无法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快速的组织起极其严谨的语言,而欧净琛又是一个脑力很发达的人。和这样智力顶级的人对话。若兰感到无名的压力,不消一会额头上就有一层薄薄的细汗了。
“我现在,我现在像是什么样子。”欧净琛看着脸越来越红的若兰,又是穷追不舍的问道。
“很有礼貌,很贴心……但这很适合你。”
“那我邪恶吗?”
“你虽然不是圣人,但……”若兰看着眼神纯真如稚子的净琛,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不……你不邪恶!”
优雅的笑意从若兰的唇间绽放,红烛的烛心在噼里啪啦的响着,一闪一灭的灯火之下是慢慢流淌的时光,多年之后,若兰依然记得那一夜,那醉人的烛光,那英俊非凡的男子……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净琛依势躺倒在她的怀里,像只猫咪一样蹭了蹭她,满满的心安。
这样的前任欧主,一下子就让若兰笑出了声来。
“你为什么笑?”
“要是前几天有人和我讲。我会和欧净琛窝在床上,我抚摸着他的头发,我会……”
她的胸腔上下起合,笑得很是开心。这流产之后的几个月里,若兰过的日子多是凄苦,在被困在上官家,苦苦的思索,她为失去的小生命而伤心。也为自己的不懂事而后悔,可是时至今日,在终于得到欧净琛这样一个极为温馨的怀抱时,她竟有一种终于跑到终点的幸福之感。很多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她开心的笑着,笑到眼泪都从眼眶中愉快的溢了出来……
“你会怎样?”他仰起脖子看她,更加显得良善而无辜。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干净如冬日暖阳,透明而璀璨。他在期待着他的下一句,只是若兰却把话题转开,重又提到了先前的那个问题上,脑反射弧超长的她,终于想到了一个最为完美的回答:“相信你父亲就想看到你这样,我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想,但为人父母的,都应该会喜欢看到自己的孩子有点人性吧。”
若兰不知道欧净琛对她的这个回答怎么看,他听到若兰这样说,仰着的头复又低了下去,闷闷的声音从她的脖颈处传来。
“那我能在这呆到天亮吗?”
“只要你能保证你不伤害我。”
“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发誓。”欧净琛一脸的认真。
“好吧,睡吧。”
若兰又憋不住的笑出声,这样的欧净琛,真是萌翻了。
欧净琛默默得把她的手牵到他的怀里,若兰直接从背后搂抱住他,“我不想伤害像你这么美丽的人。”
“乖,睡吧。”不消片刻,她就真的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只是这一夜,向来好眠的若兰则是彻夜未眠。她不断地辗转反侧:净琛,习惯了那样你,这样的你让我如何适从?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八十四章 千金难买早知道
旭笙的身体彻底崩坏了。彻夜的打斗并没有像旁人看上去的那般游刃有余,有史以来她所经历过的最高强度的体力之战不仅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还顺带着催动了她内心一直蛰伏着的“一头野兽”,她全身的血脉都好像是在“倒行逆施”,犹如沸腾的开始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他们滚烫而又热烈的游走于她全身的血管之中……旭笙感觉自己的胸口都快要炸开了,体内炽热的真气也在上下乱窜,在那一瞬间,她疼的甚至产生了幻觉,觉得灵魂已经抽离出了身体,正站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肉体饱受欺凌……
旭笙她抱着屋内盥洗的盆子不断的干呕着,胃里的东西早就已经全部都翻搅出来了,肠胃就像是一对密不可分的恋人死死的纠缠、拧腻在一起,她的灵魂与肉体在互相激烈的打斗着,她一会热一会冷,身上的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可即便是这样已经到了痛苦的边缘,她的身体却依旧还是不愿放不过她,胃袋里不知从哪里分泌出来的奇怪液体,一阵阵的攀上喉头,经过舌尖,苦的让人心酸。她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吐到最后,就连意识都已经丧失了。
“咚”的一声,旭笙的径直地栽在了地板上,巨大的一声巨响让刚刚才推门进来的润白大为吃惊,不禁心生寒意。
欧家上山的岗哨已经形同虚设,润白怕“神盾”这帮人目标太大,若是再一伙人冲进来的话,又将陷入极其不利的位置。从而引发再一次的动乱,到时候不要再说营救旭笙,恐怕是就连他自己都不大可能从一团混战中脱身。润白的脑子全是重伤未治、危在旦夕的旭笙,他来不及向“神盾”的众人解释什么,只是朝赵佑天吼了几句之后便直接撇下众人,孤身一人冲进了欧家。不过所幸欧家的院落里几乎是在场所有的人都已经为了那枚戒指急红了眼,无一不是争的头破血流。润白想也没想的从大门就去,待极其顺利的绕过人群。推门进去旭笙的寓所,可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在他面前历来都是无比坚强的旭笙,竟然会陷入如此令人心碎的境地。
偌大的起居室内,地面上满布着鲜红的纱布,润白几乎都可以想象出旭笙不断的止血,却又始终无法使其愈合时被动无助的模样。随着他脚步的前移。他突然听到了一声“咚”的巨响,接着就是一阵盆翻水倾的声音。润白疾步往内走去,就像是在放慢电影,已经失去意识的旭笙就像是一根软绵绵的棉花似得倒在了地上,在她的身旁是铺成开去的水渍与秽物。水盆砸中了她的腿,但她的感官已经没有力量去感知这周遭的一切了。
润白的脑子就像是过电一样,被深深的击中了。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连跪带爬的奔到旭笙的旁边,一把将她抱起,晶莹的水珠从他的眼角滑落……这一次,是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其实不可否认的是,旭笙落到今天这般生不如死的境地,润白是贡献了大部分的力量的。而且是在这个故事的一开端,他就已经开始蓄谋时至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了,只是当他真正看到这番效果的时候,却不曾想到。最先受不了的人竟然会是他自己!
在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去救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即便旭笙再如何美貌,即便她再怎么有心机……这一切都不是润白选择救她的借口,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是——那个时候他正在研究一味新药,而他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试药对象,而恰恰就在这时候,旭笙出现了。一个中了毒。受了重伤的冷血杀人,没有人再比她还要适合做他试验的小白鼠了。
可是问题也正出现在此,在给旭笙治病救人的这一段时候里,无论是从治疗的方法到药材的选择。这些都是没有错的,他真正错就错在低估了旭笙受伤的容易程度。亦或是说,他没有料到,就在他这样严密的保护上,旭笙竟然真的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人打斗,而且每次重又把她给回来的时候,她身上居然都会带着比前一次更加严重的伤回来……
这药会增强她的功力,但也产生依赖性,润白害怕一旦不给她服用,待到说不定何时会上门的敌人打进来,旭笙会极有可能因体能上的不足而失去战斗优势,从而危及到自身的生命。在生命和对药物的依赖性上面,润白这个绝世的神医权衡再三,私自为了选择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可是,当时的他没有料到,这药剂强悍的活血作用已经早已侵入了旭笙的骨髓,作为一个长期服用的患者,旭笙不仅因为服食这种药物,再加上高强度的内力催动使得她一直蛰伏的魔性提早接触封印,更为严重的是,这件事的最终结局会依然因为旭笙走火入魔而走向死亡的终点。而这个过程更为虐心,原本凝血功能很是正常的旭笙被润白给硬生生的打破了,他研发出来的这味药,使得旭笙在这余生所有的日子里,只要是身体任何一个部位有半点细小的伤口,就再也甭想止住。
除非是等待这药的主人出现,实行极其繁杂的方法才能勉强的止住,让她缓慢的结痂……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润白在一开始只是试验性质的加了几味药效极重的药材,却不想会让竟会有一天让无辜的旭笙承受一生的伤害。
当年他极力想要规避掉让旭笙死掉的风险,时至今日依然是无法逃脱,而这条死去的道路显得较前一种选择来的更为崎岖,当真是生不如死!无处不在的死神就像是紧箍在旭笙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它始终忠心耿耿的追随着旭笙,无论润白替她选择的那一条路,到头来还是会死路一条!
“旭笙,不要,不要就这样死去……旭笙……”在这个时刻,即便是再多悔恨的泪水也浇不灭润白对旭笙造成的灾难性的伤害。润白作为大夫,深知旭笙在刚刚曾遭遇过什么以及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无法想象就在刚刚她失去意识跌倒的那一刻之前,她的身体经过了多少层痛苦的“碾压”,但他这怀抱里抱着的这个人,这一身的血衣,那倾倒一地的紫黑色血水都在不停的提醒着他,他对眼前这个他一直深爱着的女人,到底曾经做过什么。
一想到她刚刚再说出那番极其无情的话之后,一关门便抱着脸盆不撒手时的样子,一想到她止也止不住的血从脖颈处冒出时那一脸无助的样子,一想到她所造成的痛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的心便一直痛不欲生,犹如刀割!
此时此刻,再多的抱歉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润白紧紧的抱着旭笙,她的鼻息微弱,身体已经没有人类的温度,可纵然是这样,她的脸色却依然是像他今日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的嫣红,薄薄的唇瓣更是红的像在滴血。她的双颊滚烫,可身体冰冷,这是润白这么多年的行医生涯中闻所未闻的,而越是人极为生疏的,他便越是会感到恐惧,而尤其是这个人又是这样的让你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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