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女配求上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心蕊
“诸葛左相,本宫想知道,今日究竟怎么回事?”脚步渐进,徐蛮一回头,眼泪又要掉下来了,来人不是外人,正是那两位姗姗来迟姨妈。
诸葛家主脸色灰白,抖了抖嘴唇,望了眼瘫座椅上呼吸困难老妻,叹了口气,以头叩地道:“是微臣错,微臣治家不严,以至于让刺客有机可乘。”
“不!奴婢是诸葛老夫人指使,老夫人她一向不喜大长公主,因大长公主不守妇道,居然与老夫人堂侄和离,还改嫁他人,有损黄家颜面,对不起黄家列祖列宗,老夫人让奴婢寿宴之日刺杀大长公主,这里每一个诸葛家人都是共犯,到时候杀长公主一家,再毁尸灭迹!!”不等诸葛家主说完,刚被制住,一直没有说话奴婢刺客,突然大叫了一声说道,接着再哀痛看着诸葛老太太道:“奴婢辜负了老太太期望,还望老太太念及奴婢母亲是您陪嫁丫头,放过奴婢一家吧。”
“你!!!”诸葛老太太被两个儿媳扶着,本来就已经惊头痛欲裂,这再听到这番话,胸口一股子邪气直往上冲,口中腥甜泛出,居然仰头喷出一口浓血,溅了身边大姑徐氏一身。
“贱婢!你胡言乱语!!”二媳妇鲁氏慌慌张张掏出帕子,先给老太太擦了擦血,而后破口大骂道。
可那刺客,却诡异一笑,环顾了整个房间,似乎看过了每一个人,跟着……
“不好!”
大长公主女亲卫之一,一见此就知晓此人来历,伸手再想扒她下颌已经来不及了,就见这刺客,脑袋不自然向左边一歪,一线黑线从她嘴角流了下来,她睁大眼睛,依旧有神,嘴角还固定着刚刚微笑,可她停止心脏,落下手臂,无一不告诉众人,她服毒自了。
“应是死士。”大长公主女亲卫小声对着她说道。
大长公主眸子一暗,捂着伤口缓缓站起了身,终于由着身边大夫开始给她包扎。
“今日之事,本宫定要如数禀告当今皇上。”大长公主因为缺血,摇晃着身子被女亲卫扶着绕过春芽尸体,面无表情扫过众人,走向徐蛮。
“冤枉啊,冤枉啊,大长公主!”诸葛家老太太看着大长公主带着儿女、嬷嬷和亲卫往外走,其余剩下人已经收敛尸体,而诸葛家男人却像是失去了语言,再没说一句话,她急满头金星,跌爬着落地上,大声哭喊道,她身边两个媳妇,也跪了地上。
大长公主没有说话,只用那只没受伤手,摸了摸女儿徐蛮脑袋,那浓重血气却没让徐蛮想要避开,她睁着大眼睛一直看着母亲,似乎想从母亲身上,看到她没有东西。
“诸葛左相,你准备等着本宫皇兄传唤吧。”连一向和气和丰公主也甩了甩袖子,冷着脸转头跟着两位姐姐出去了。
久久,屋里人,即便哭泣,却没有一个人动,除了躲角落不知如何是好徐府三夫人江氏以及她庶女。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上一辈子没发生过这件事情,大长公主怎么可能会遇刺,怎么可能会?”谁也没注意,躲屋外假山石中,有一个几岁小姑娘,正捂着心口,满眼不信和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由于某作者恶趣味,故事完全脱离了书中剧情,那么阿蛮、黄琇莹、诸葛初清又会肿么样呢?灭哈哈哈……好吧,某蕊承认,还是为春芽掉了几滴鳄鱼眼泪,咳咳。
某蕊:春芽,你终于领盒饭了,有什么话想和广大读者们说么?
春芽撇了一眼,严肃道:可以爆粗口么?
某蕊龇牙,摇手指道:n,n,小心河蟹吃掉你哦。
春芽肩膀一松,很是沮丧说道:那我无话可说。
今日人物表:诸葛初清叔叔一家。
叔叔:诸葛从容 典农都尉
婶婶:鲁氏
大堂妹:诸葛美盼
二堂妹:诸葛美嫣
三堂妹:诸葛美玉
小堂弟:诸葛幼鸣 未出生
下一章:时光飞逝,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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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女配求上位 29第二十八章
烟雾缭绕,花香芬芳,一池碧水,一抹淡影掩藏其中。
“什么时辰了?”池中童音浅显,却多了几分老成。
池边粉衣少女跑了过来,躬身回道:“回翁主已是寅时了。”
“衣吧。”随着一声令下,藏水中女童站起了身,温热池水顺着她嫩白脊背滑过大腿,重回归池中。
悉悉索索布料轻响,从外头又跑进来一位粉衣少女和两位浅绿衣着少女,两位绿衣少女直接下入池中,将那女童用今年织棉布长巾包裹住,其中一人再用同样材质宽巾将女童长发包裹住,随后一人扶着,一人抱着,将女童送到了池边。
池边有个小隔间,隔间里用屏风隔出一小块能放软榻地方,屏风外摆着火盆,让屋里格外温暖。
四个丫头服侍着女童坐榻上,两个粉衣大丫头开始给她擦身擦头,其余两个绿衣丫头则捧来了干净亵衣,小心翼翼给女童穿上。
穿好了内衣,长长头发也被擦干了大半,一个绿衣丫头又捧出一件漆器托盘,另一个立刻拿了托盘上物件,一点点给女童修着指甲。
“阿娘起了么?”女童闭着眼睛让人给她擦干所有发丝。
“主母娘娘已经起身了,刚还派了嬷嬷过来问了翁主。”后进来粉衣丫头活泼说道。
女童点点头,又闻了闻自己皮肤上味道,满意笑了。
全身打理完毕,女童穿上了杏黄色短打外衫,头发也被人绾起了双髻,再固定住几颗多彩宝石,这才穿好鞋袜下了软榻,来到一面铜镜前,目露赞赏。
“走吧,先去给阿娘请安,一会子还要入宫呢。”女童蹬了蹬靴子,伸手递给一直池边伺候丫头,让她牵着自己,往外走去。
出了浴室,两个绿衣丫头很自觉站定躬身,而女童只是撇了一眼,便走入了厢房。
“关嬷嬷近如何了?”女童环视了四周,才压下嗓子问道。
牵着她进来丫头低头回道:“她还是经常去剪子巷。”
“看到她与什么人接触么?”女童扬起头问道。
丫头略带疑惑回道:“一直是她娘家二嫂。”
“我知道了。”女童带着两个丫头出了院子,熟门熟路往正房走去。
正房依旧是原来样子,只是出来相迎陈嬷嬷,年纪越发大了,而正房主屋里大丫头也早一年前换过了一批,女童看着门口熟悉身影,忍不住露出笑容道:“春笋姐姐。”
春笋早不是三年前那个初出茅庐小丫头,她淡笑着上前躬身,恭敬道:“给翁主请安,主母娘娘已是起了,正等着翁主呢。”
女童点点头,走了进去。一步步往里走,女童忽然回过头,再见春笋身上那一身熟悉衣裙,却只能暗叹一声,那个人已经不了3年了。
通过拱花门,女童忽然听见母亲与人说话,犹豫再三,她打了个手势,让身边人退了下去,自己则靠花门上挂着帐帷旁,小心听着。
“听说,左相从廷尉诏狱被阿弟提出来了?”大长公主为丈夫理着衣襟问道。
徐文彬叹了口气,却也微带庆幸点头道:“圣人这两年处政越发老练,右相也慢慢挟持不住了。”
大长公主顿了一下,没说话。
“左相他……”徐文彬小心撇了眼妻子,又摸上了她早已光滑无痕手臂,低声道:“他不太好,廷尉是右相人,若不是圣人,这人恐怕……到不了今日。”
大长公主微垂了一下睫毛,只冷淡回道:“圣人自有主张。”
徐文彬伸出手臂,将妻子搂入怀中,摸着她后背,柔声道:“我知道你还生气,只是都三年了,左相府又成了如今模样,再说,你也知晓这事儿诸葛家也是冤枉。”
“我当然知道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无论我是不是被刺得手,左相都是首当其冲被罢免替罪羊,不然那些弹劾折子怎会那么便到了阿弟龙案上?”大长公主貌若结霜,一把推开丈夫,酸涩道:“我生气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皇家尊严,我生气是那样血腥场面,居然让阿蛮那么小女孩子看见,你瞧着,你瞧着她这三年是越发……”
徐文彬心中大痛,赶紧抱住已然哭泣妻子,温言安慰着,原本对于诸葛家那点点怜惜之意也算淡去了。
“我原还训她,让她不必过多约束自己,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可……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被人刺杀,又见贴身丫头死于非命,她还那么小,那么小……”大长公主越说越说难过,大颗大颗眼泪溢出,撒丈夫怀中,抽泣不已。
徐蛮躲帐帷后头,沉默了一会儿,便一点一点退了出去,她必须将时间留给自己父母。
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今年她已然6岁,如今正是将要入宫学年纪,三年前那一场刺杀,让徐蛮心中对剧情把握全然崩塌,而原本应该一直到此文结束,都屹立不倒中立派左相府,却因为大长公主被刺,保守派弹劾之下,除了分府小儿子诸葛从容外,上到左相下到相府奴才,全部关入廷尉诏狱。
不过,好圣人并不糊涂,经过一番盛怒之后,立即回过味来,便让人以稚子无罪名头,将诸葛家子孙弄出了诏狱,后又经过一年动作,才将诸葛家长子诸葛从兴夫妻以及诸葛老太太放了出来,只贬为了庶民。
但是,皇帝毕竟年轻,幼年登基,朝政大多被大都督旧部还有先帝老臣掌控,皇帝想要夺回手中权利,要做第一步便是忍。
如今已过三年,以左相被提做为讯号,怕是皇帝再也忍不下去了。
徐蛮缓步而出,站正房门口,看着雕刻盘枝花屋檐,深深吸了一口气。三年时间,她也变了……
若说三年前那浓浓鲜血,活生生人命,对她来说一点都没有影响,连她自己都不信。而接下来左相府突然覆灭,一家子人被拘抓走,那简直就是死硬着压着徐蛮面对现实。
这个世界,早就不是她了解宅斗小说,女主重生相对于这个世界规则变化,党派斗争,还有生命安全,那简直不值一提。她对手,不知不觉中,早就不止小小黄琇莹一人了。
再说,经历过这一番变故后,徐蛮深深怀疑,书中,重生后黄琇莹能够成功,绝对不止迷惑翁主,教唆黄美人,布局嫁给诸葛初清那么简单,连设计二哥遭遇瘟疫,还有父亲与大哥莫名遇刺,以及母亲连受打击,后一病不起,早早逝去,这一系列变故,也绝不是用巧合或是金手指可以诠释。
这其中,若是没有保守派其中推波助澜,黄琇莹不过一介内宅女子,撑死她有个没有实权当左将军爹,还有那位后宫算不得得宠姑母,但仅仅如此,是做不到替皇位,让其心想事成,因为再怎么说,她徐蛮也是一位翁主,她母亲则是吴国尊贵大长公主,岂能被这小小庶女绊了跟头。
再说,对比黄琇莹重生前与重生后,诸葛小叔叔一家地位,虽然描述不多,可也天差地别,而诸葛左相虽然黄琇莹第一世没有描写,可第二世,他黄琇莹入门前就家荣养了,也就诸葛初清父亲朝中做着不咸不淡太常丞,即便诸葛初清与其兄是那般聪慧人物,也不过是选择支持了黄美人所出大皇子之后,才渐渐走上仕途,当然,这过程,被作者叙述极其美化,如同千里马潜伏等伯乐一般。
这个重生故事,结束与大皇子登基,黄琇莹生活幸福,翁主苦闷死去,渣男也被收拾再起不来。可徐蛮没有忘记,那位书中渣了两辈子丁浩然,他虽然生活作风以及野心方面当真称不上好人,但他父亲是寒门子,所谓寒门子,能依仗,且速爬升可能,就是加入革派,替皇帝做事,对抗老臣。
黄琇莹两辈子,就仿佛预示着保守派与革派之间博弈,若是革派胜利,那么翁主会赢,若是保守派赢……那么黄琇莹重生便成功了。
事情,远远比徐蛮曾经想过复杂……
“黄琇莹,你不是想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么?我等着你!”徐蛮低眸转过身,无声说道,也许,那个渣男她可以找个机会会一会,怕是有意想不到效果。
“妹妹,你怎么不进去?”远处两道人影,明显比同龄孩子要高而挺拔,徐蛮微微露出笑,迎了上去。
“你们练功回来了?”
那一模一样脸庞,可熟悉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性格实是差太多了,即便习武,大哥习文上越发上心,而二哥却是个彻头彻尾猴子,看书一般,舞刀弄枪什么反倒是他心头爱。
“妹妹,你今天偷懒了,居然没来站桩?”二哥徐海天一扒拉妹妹肩头,嬉笑说道。
徐蛮却不理他,只转头对着大哥道:“大哥,你说入学,要送我一条鞭子,我可没忘。”
徐海生顿时苦笑,却也不敢让妹妹失望,只能小心问道:“等会让人送过去,只……你当真入宫要带着鞭子?”
徐蛮眼底闪过冰冷,用力点点头。
既然她不是聪明人,那么她就参考书中黄琇莹第一辈子,若是只有当一个嚣张跋扈翁主女配,才能得到终胜利,那她不介意让那些心怀叵测人,看到她属于皇家骄傲。
上位不仅仅只是想要活着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长大了一些,有木有,哼唧,要培养一下孩子们感情,但是这段时间不会长,估计又要长大了。阿蛮妹纸稍稍硬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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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女配求上位 30第二十九章
一顿早膳吃很温馨,也许是一直将心事压抑心中大长公主经过早上那一场痛哭,而舒缓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徐蛮愧疚与这三年来,自己过于想要成长,而忽视父母感受,所以卖力卖萌,也有可能是大家知晓徐蛮今日第一次入宫学,而特意给她营造一种轻松环境。
“阿蛮,那武学,你随便练练也就算了,毕竟是个女孩子。”大长公主放下筷子,犹豫再三,看着气氛好,实忍不住说道。
徐蛮只是靠着大长公主撒了会儿娇,直把大长公主哄心花怒放,可实质上,什么都没答应。
其余三位男性,也不戳破,只是偷偷笑着,心中却实心疼徐蛮。
徐蛮是四岁时,硬逼着想要习武,她本来身量就小,再加上是个女儿家,徐文彬和大长公主都不愿意,总觉女孩子不说文文静静,且也要细心爱护,那些喜欢舞刀弄枪,总不过让人畏惧,日后虽不至于婆家不好找,但男方心里怕也会膈应。
可徐蛮这个人,别看平时少有执着,性子软和,但一旦下定了决心,便是永不改,她总觉这个世道实不太安全,再说黄琇莹第一世那位徐蛮翁主,可是能街上用鞭子抽人,想必武艺也不会差,她不说学个十成十,只关键时刻有点用处也好。
于是,双方拉锯战开始了,大长公主心里,女孩子就要打扮漂漂亮亮,不说做多优雅事情,也要做些女儿家应该做,比如写写字,画些画,再找几个关系不错小姐妹出去玩一玩,买买珠宝首饰,衣衫古董之类。但怎奈她实抵不过徐蛮满地打滚,以及嚎啕大哭,再加上扬言要绝食……这孩子都是母亲心头肉,再硬心肠母亲自家孩儿面前,也会变得异常柔软。结果可想而知,徐蛮开始和哥哥们一起习武。
站桩练拳,大家原以为徐蛮不过好奇,鲜过去,便会放弃了,可眼泪也有,心酸也有,痛苦也有,唯一没有,就是徐蛮放弃,她一直坚持,直到如今……
练武之后徐蛮,仿佛性子都发生了微妙改变,原本得过且过她,渐渐按照母亲教导,开始懂得观察奴仆,试探奴仆,一个好贴身奴仆有多么重要,春芽事情,徐蛮看清楚。她再也不敢怠慢,再也不会用现代眼光看待这些人,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也不过是个想要幸福女孩,她还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所以,同化是必须。
三年也可以改变许多人,黄琇莹因为没有诸葛家作为跳板,她根本没有立场来接近徐蛮,所以她只能想办法收买徐蛮身边人,果不出徐蛮所料,关嬷嬷是佳人选,只是徐蛮很疑惑,黄琇莹不过是一个庶女,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搭了上了关嬷嬷,其中是不是有人故意牵线搭桥呢?
只可惜,徐蛮手上人也有限,黄琇莹没做出什么太过事情之前,她没法和父母解释,寻求帮助,再不济,黄琇莹也是左将军独女,江家还有一位良人呢。
“喏,这是送你,喜欢不?”吃了早膳,时辰还早,徐蛮和双胞胎辞别了父母,回房收拾东西,今日徐蛮第一天入宫学,不但要和哥哥们一起去,大长公主也会亲自相送。
徐蛮接过哥哥手上长盒,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条蛇节银白长鞭,只鞭把手整体艳红,上还镶有各色细小宝石,专做防滑之用。徐蛮从盒子里将长鞭拿了出来,再一摸鞭头,居然是钝,不由疑惑看向大哥。
徐海生看她不满样子,笑着摸了摸她发髻道:“你还年幼,鞭子也没耍惯,那鞭头本是带着混银尖头,可咱们怕你手生伤到自己,就等日后你使惯了,再给你配上。”
徐蛮嘟嘟嘴,避开哥哥手,倒退了几步,一个扬手,那鞭子就腾空而起,因是专为徐蛮打造,要比成人鞭子短些,也细些,就见那鞭子如同银色小蛇一般,空中打了一个呼哨,再倒钩而上,狠狠抽响。徐蛮这才满意,手腕一翻,鞭子自动顺着手臂卷了自己腰上,再用手一扣,鞭子居然如同腰带一般,盘踞起来。
“啧啧,妹子不过几天,这手上功夫又长进了。”二哥徐海天已经8岁了,身量又比同龄高,居然隐隐有了少年模样,他与大哥徐海生,也慢慢发展不同方向,他性格急躁,凡事爱用拳头说话,三年前那一日不但给徐蛮带来了不可预知刺激,也同样深深烙印两个男孩身上。
大哥本就喜欢谋算,之后将心思放学业政事之上,他认为所有一切威胁,都来自朝堂,他愿意用表面不流血方式,彻底解决麻烦。而二哥却趋于掌控兵权,以绝对武力镇压那些心怀不轨人。
两个不同方向,造就了日后,一文一武两人。
“哼,二哥再偷懒,等我长大一岁,你就打不过我了。”收了鞭子徐蛮心情甚好,拉住大哥胳膊,就嘲笑二哥道。
“行,阿蛮厉害了,现哥哥就打不过你。”徐海天一向宠妹没有底线,其他还好,斗斗嘴,他也看个乐趣,可一旦说到比武上,他宁可装怂,也绝不和妹妹比试,这要是不小心伤了,别说别人,就是他自己都能剁了自己手。
徐蛮不以为意,却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结果,她抱着大哥胳膊,感受着哥哥们对她疼爱,即便她芯子已是个成年人,可环境变化,以及长期相处,就算是块石头也会捂热了,何况她本就是个心软女孩。
“那个……”徐海天觉着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自己头发,凑到徐蛮跟前支吾道。
“干嘛?”徐蛮转头让丫头们将收拾好东西直接送到外头马车上。
徐海天看着丫头们往外走,自己则压低声音道:“今儿下了学,你能不能和母亲说,咱暂时不回家,去一趟别什么地方?”
徐蛮扬起下巴,眯起眼睛,怀疑上下打量自己二哥,伸过头来,故作神秘道:“你不会……有什么目吧?”
“什么啊!”徐海天被她一激,立刻不卖关子了,顺口道:“诸葛大表哥要去投军了,我要送他一程。”
徐蛮表情微愣,还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可随后看了眼大哥,便知道二哥没有说谎,自然叹了口气之后,答应了。
虽然母亲遇刺之后,没有再另外责难诸葛家,对于诸葛家人从牢里出来,也只不过漠然视之,没做什么落井下石事情,可三个孩子却都有意不想让母亲知道他们与诸葛家还有来往。
双胞胎与诸葛家有来往,是因为徐文彬,就算诸葛家再治家不严,诸葛家大儿媳也是他长姐,若是因为落难而置之不顾,外头也说不过去,何况其中还夹杂了一个徐府以及徐府老太太。
诸葛初廉与徐海天就这样接触到对方,即便诸葛初廉要比徐海天大上5岁,可诸葛初廉因为那件事,深恨自己不懂武艺,若是那日他能够止住刺客,恐怕就算治罪,也不会像现这般严重。于是外向热情徐海天,便成了诸葛初廉老师,两人虽然一个活泼,一个沉稳,但都是直爽性子,再加上亦师亦友,这好友基础就打下了。
诸葛初廉虽然学武已迟,可毕竟刻苦,徐文彬见了,也会指点一二,久而久之,居然让原本准备走科举仕途少年,下定了决定,要去北方投军。
“你什么时候去?诸葛家二表哥身子好些了么?”徐海生有一阵子没去了,所以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嗯,就是养着,听大夫说,慢慢长着,会好很多。”因为宫里太医不可能去给庶民问诊,大长公主不会吩咐,所以诸葛家便寻了一位建康城尚有些名气大夫,也是拖着,现诸葛家倒了,连医药费用,都是由诸葛小叔一家子供应,徐文彬有时也会送些钱去。
徐蛮装作不意叫来二等丫头碧兰,今日原本是要红芍与红桂去,可红芍年初被定了人家,徐蛮便准备从二等丫头里提一个上来,碧兰就是其中人选之一。
“我听说,二表哥要开店?”徐海生似乎听父亲说过,可诸葛老太太很不同意,商者为贱,即便诸葛家倒了,也是世家子,不可辱了清名。
“可不是,我那天去看他,他居然能笑着和我对话,一个人自己和自己下棋玩儿,那脑子,说不定就是行商好手。”徐海天撇着嘴,算是服了。
徐蛮回过头,望着柜子上仍旧崭滚灯,一阵沉默,她原以为,经历了那样事情后,诸葛初清不说和她闹翻,也如同陌路人了,可每年花灯时节,徐蛮总能从二哥手里得到一盏崭滚灯,从她四岁那年那盏看起来很简陋且粗糙滚灯开始,那滚灯是一年比一年精致,直到她6岁这年,放柜子上那盏,已经比诸葛初清送她第一盏买来,加精致了。
二哥和她说,诸葛初清本是求二哥将滚灯来历瞒住她,只说这是买来,可当初那盏灯实是太不入人眼了,二哥为了表示不是自己没有眼光,便将诸葛初清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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