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穿越邪妖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腾骄儿
“是”侍女答应着出去了。
晋夫人与佛姨穿过密道,进到了晋夫人的房间。
佛姨躲到了屏风后边。
侍女随后领着朱子砚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便行跪礼“朱子砚叨扰晋夫人了。”
晋夫人笑着说道:“哪里话,你是来我‘邪妖坞的客人,何来叨扰之说。快起来吧!”
朱子砚起身道谢。
晋夫人让他坐下,他宛然谢绝。
“你来一定是找我有事吧”晋夫人开门见山问道。
“是的,晋夫人。我是特意来向您赔罪来了。”
“哦”晋夫人听后对他反到心生几分好感“世子爷,这罪从何说起”
朱子砚答道:“想必晋夫人已经完全知道我和您家的三姑娘的事情了,事实是这样的,昨夜我去了白剑山庄白玉书公子那留宿,没想到汪府的大小姐偏偏寻我来到了邪妖坞,那夜她没有找到我,便把我的侍从小童子给绑在了树上,他熬不过,就胡乱说了些话,没想到汪大小姐当了真,这才惹到三小姐。”
晋夫人听后绷着脸说道:“我家的姑娘什么脾气,我自然了解,七个丫头之中,只有她和五丫头脾气最为刚烈,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心里受不得半点委屈。若不是你们做的太过分,她又怎可能使出邪妖刀。”
朱子砚忙应和道:“晋夫人训斥的事,都是晚辈做事欠考虑,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如此地步,还望您及三姑娘原谅。”
晋夫人听到朱子砚一个世子爷肯屈尊赔礼道歉,心内又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世子爷,不是我护短,偏向我们的丫头。也是她受了莫大的委屈。我们邪妖坞虽不是金贵之地,可我们邪妖坞的女儿们都把一个人的清誉看的比她的性命都重要。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够明白”
朱子砚连连点头称道:“晋夫人,我怎能会不明白呢!”
他现在还真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了。他一向玩世不恭的态度差点酿出一场闹剧。
“既然世子爷能够明白我刚才说过的话,那自然也就能了解了我们邪妖坞,也就能明白三丫头刚才无礼的举动。我决不允许我们邪妖坞的人对待客人无礼,自然我也绝不会容忍客人对我们邪妖坞的人无礼。我们既然把大家请进来,就是想了解外面的世界,同时也让外面的世界能够了解我们。我不希望,我们与你世子爷,甚至是这里的每一位客人有任何不愉快,我想大家也一定是想彼此之间留下好的印象。不是吗”
朱子砚脑袋转的是何等的快,他立刻意识到晋夫人这是话里藏着话,意思是让他出去要多说一说“邪妖坞的好处,好给外面的人留下好印象。
他笑道:“晋夫人,这点请放心。我朱子砚虽说是出生皇族,可我也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更不喜欢搬弄是非,更何况,我来时,我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到谷来后要守这里的规矩,万不可有何失礼的地方,对待殷坞主更要尊为自家的长辈。只可惜我来这后,一时间还没有改了我以前胡闹的态度,才会闹起今天的事。”
“你父亲”晋夫人真没想到朝廷内还会有哪一个王爷肯对她们如此恭敬。
“对,我父亲,他是皇上的亲弟弟,吉王。”
一听到吉王俩字,晋夫人身体犹如一块巨石砸向心底,她脚一歪,没有站稳,要不是及时扶住旁边的桌子,就差一点摔倒了。
“晋夫人,你没事吧”朱子砚忙上前扶住晋夫人,对于她刚才的举动有些迷惑不解。
晋夫人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忙找理由遮掩道:“可能,上岁数了,这身体就不如以前了。”
朱子砚接口道:“我父亲也常这么说。他总说人这一辈子,不顺心的事太多了,有的人为自己活,有的人为别人而活,有的人还不知道为什么而活。”
“听起来还确有些道理。那他现在怎么样身体可好”
晋夫人此刻非常想与面前的这个少年聊天,似乎他的到来把她那二十几年来尘封的记忆如同洪水一般开闸而出。
这二十几年来,邪妖坞的封闭生活早已把曾经的心气磨灭没了,没有了外面的消息,亦没有了他的消息,
“倾儿,我发誓,这一生除你外,我定不会迎娶她人。”
“如果你娶不了我怎么办”
“那我就终生不娶!”
事实是他已经结婚生子了,儿子都已经快二十岁了,看来以前的誓言他都已经忘却了,很早就已经忘却了,应该说,在她离开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彻底忘却了。
却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他的儿子会来到这里,就站在她的面前和她说着话。
从他进来到现在她还真未仔细瞅过他,现在一仔细端详,他的容貌一点也不像他的父亲外,他的行为举止,一举一动与二十年前的他没有两样。
一百五十章 恋人的儿子
朱子砚见晋夫人的眼神看自己有些与刚才不一样,盯着他看,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心中暗想“晋夫人好像对家父很是关心或者只是礼貌的问候一句”
他只是回答她的话:“我父亲的身体还可以,只是常常一个人闲呆着。”
“哦,是嘛。”晋夫人也感觉刚才盯着他有些失态了,再者她怕,打听他的消息越多,反倒会引起朱子砚的怀疑。
“现在不知怎么的,有些头痛。”晋夫人找了一句托词。
朱子砚知道晋夫人的意思,忙行礼道:“都怪我打扰了晋夫人,我这就告退。”
晋夫人微微点了点头。
朱子砚随后退出了出去。
待朱子砚走后,佛姨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你都听到了”晋夫人对佛姨说道。
“嗯,真没想到他就是吉王的儿子。”
“其实我们当初就应该想到,世子爷,只有亲王的长孙才会世袭这样的亲位。”
佛姨瞅着晋夫人,极为心疼:不是你没有想到,而是你根本就不敢往那方面去想,你在心里认定他不会结婚生子。”
晋夫人叹口气,“是啊,你说的太对了,最了解我的莫过于你。”
“你后悔过吗”佛姨问道。
“后悔什么后悔当初离开他,回到邪妖坞说真的,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后悔还是不后悔。当初既然那么选择了,无论对错,我们都已经走到了这地步,还能说什么又能怨什么那天殷坞主还对我说,她说她愧疚我,要不是她以死相逼,或许我就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我说一个人一种命,一个人一种活法,我没有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什么不好,有你,有三丫头,有邪妖坞的所有人。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难道对他一点恨都没有吗”佛姨知道有些痛她只愿自己一个人品尝。
“佛珠,二十年来,我们都已经为人父为人母了,早就不是年轻时的那种心气了,恨早就让岁月磨灭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他过的怎么样过的好不好就足以了。能有他一点点消息就已经满足了。”晋夫人很欣慰的笑了笑。
“不过,我还是有点疑惑”佛姨小心翼翼的提到。
“什么疑惑”
“你没发现,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吉王吗要不然我第一次见到他,都没认出来。”
“他确实没有一处长的向吉王。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哪有儿子乱认爹的。”
佛姨还想说什么,但一看晋夫人疲惫的样子,便住了口。
晋夫人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叮嘱道:“今天的事你去告诉大家,绝不可以传到殷坞主耳朵里。再过十天就是祭花神仪式,到时候还要靠殷坞主主持大局。”
“这自然,大家都明白。”
晋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有,也千万要对孟非保密,他一时不开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放心吧,丫头们的嘴巴都严实着呢。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晋夫人想了想,还有哪些事需要注意,又继续嘱咐佛姨“你明日记得一定把祭花神仪式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屏风,蜡烛,一样都不能落下。”
佛姨把晋夫人按到床上,给她脱鞋更衣,“你彻底放心吧,这些事我明日带领丫头们去做就是了,你呀还是好好休息一下,以后有你忙的。”佛姨真是心疼她,看她难受的样子,佛姨心中也极为不好受。
殷洛冰被佛姨训斥后,心内很是难受,从佛姨那里出来后,并没有回自己的闺房,而是来到了河边,用脚把石子踢得远远的,人以此来发泄心中无法排解的怨恨。
“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踢石子玩”白玉书也正好来到河边,见殷洛冰不停的踢着石子就知道她此时心情非常不好。
殷洛冰回身一看,是白玉书,心情稍好了一些,“
“怎么还在为今天的事情烦心”白玉书极为温柔,从河边捡起一块透明的石头在手中把玩,“做人,就像这块石头,不能太透明,佛则会暴露自己的软肋。”
殷洛冰对这翻道理似懂非懂。
白玉书把那块石头扔进了河里,“你读过书吗”
“我们七姐妹中只有六妹七妹读书多。不过,在很小的时候,我爹教我知识,可是后来爹死后,就再也没有人教我读书识字了。”
“令尊是怎么去世的”白玉书一直以为邪妖坞的女子没有爹娘。
“我爹他”有些话,殷洛冰自然无法说。
白玉书以为她正在为此事伤心,很是愧疚道,“对不起,三姑奶提到你的伤心事了。”不想再惹殷洛冰不开心,扯开话题道:“你刚才说六姑娘与七姑娘可以读书,这是怎么回事”
“殷坞主准许她们跟着那几个小子一起读书,自然这书就比我们读的多了。”
“那几个小子是谁啊”白玉书很是自然的问了一句。
殷洛冰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失了分寸,只好笑笑没有回答。
白玉书虽然知道她不肯继续说下去的原因,可见这邪妖坞里藏得秘密还真不少。
殷洛冰不肯说,他也不会强问,随后俩人在河边边走边闲聊,殷洛冰对白玉书更为好感。
两个人正走着,看见对面一辆马车走了过来,殷洛冰一看见马车上坐着的人,当即怒火中烧。
白玉书停下脚步,详细说道:“她是汪直的干女儿,名叫偏偏,说是干女儿,其实就是汪直为自己培养的棋子,但汪直对他她很不错。全京城的人恐怕都知道她喜欢世子爷,可那个世子爷对她却毫无心思,听说,他一直在寻他那个失踪了的未婚娘子。”
殷洛冰静静听着这些话,心里的怒火被一盆盆冷水浇灭了。面对偏偏,她脑子里全是廖府惨死的样子,面对朱子砚,她脑子里更是多种场景来回交替。
容貌换了,心未换,记忆未换
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白公子,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殷洛冰回转身往回走。
白玉书只当她不想看见偏偏,应了个“好”字,陪着她往回走。
第五十一章 偏偏遇到白千化
在马车上,侍彩有气无力的赶着马车,语气中有些埋怨。
“他这是要躲着我。”别人都以为她很糊涂,其实她把一切都看得很通透。
“小姐既然知道世子爷躲着你,那你何必还要追着他啊”侍彩当真搞不懂她家小姐到底哪根筋儿不对。
偏偏手里捏着一朵花,她把花瓣狠狠揪下,又狠狠的扔在地上,发狠道“他越是躲着我,我就越在他屁股后面追着他跑。一直追到他喜欢上我为止。”
“小姐,你这是何苦啊”侍彩简直都被偏偏给折磨的要死了,“你不知道这男人都喜欢矜持的女子吗你这样大大咧咧,他能喜欢你吗再说了,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遍地都是,为何小姐偏偏吊在世子爷这棵树上啊!”
偏偏没有回话,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偏偏要吊在朱子砚这棵歪脖树上,她只想把朱子砚追到手,然后再狠狠把他甩掉,这是她穿越后,第一次见到朱子砚时给自己定下的计谋,要不然她感觉人生了无趣味。
这时一阵悦耳的箫声传来。
偏偏来了兴致,自小就喜欢吹箫,可她后娘哪舍得花钱给她报兴趣班啊!穿越后,她又被干爹逼着跟三个哥哥习武,又没有时间来学,渐渐的倒把喜欢吹箫的事给忘了。
她觉得喜欢吹箫的人往往都是特别阴暗,心里藏着秘密的人。与其说她喜欢吹箫,倒不如说她更喜欢探听吹箫之人的秘密。
“侍彩,咱们去寻这箫声,看看到底是谁吹的这么好听。”
侍彩耷拉着脑袋,她家小姐真是想出一处是一处,“小姐,你不去追世子爷了”
“反正追他也追不上,我现在对这个吹箫之人很感兴趣。
侍彩瞪大了眼睛,“小姐,不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吧!”
偏偏揣了她一脚,“我是那种见利忘义,见色起心的人嘛”又催促道“快点给我赶马车,我倒要看看这吹箫的人是谁”
偏偏越是听这箫声,越是对吹箫的人感兴趣。
侍彩嘴里磨叨着,“你这岂止是见色起心,还没有见到色呢,光这箫声就把你的魂儿给勾走了。”手上却加紧了扬鞭子。
马车顺着箫声寻了过去。
湖边,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岩石上,面对着湖里清澈的湖水,嘴中静静的吹着箫。
偏偏让侍彩把马车停在了树林中,她不想打搅了这箫声。
当她蹑手蹑脚来到树后,望向那黑衣男子时,她整个人都呆住。
那张脸她虽然只见过两面,可记忆里太熟悉了,熟悉的让她心中发颤。
爹娘的惨死,表哥被砍的右臂,以及白府的那场大火,是她穿越后,最难忘却的悲惨记忆,她现在之所以改变了命运的轨迹,似乎也与他有关系。
很奇怪,她对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怨恨过,或许,爹娘不是她的亲爹娘,她没有失去双亲的那般锥心的痛,被砍掉的右臂也不是她的右臂,所以也没有那种刺骨的疼,况且她现在过得生活不止要比白府好上千倍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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