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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唐
谷京从骨子里便是耿直之人,且行事顾及道义。而谷寒却是表面顾道义,内心是另一套想法。
赢驷给的人,自然不需要怀疑其对大秦的忠诚,只不过是怎样用的问题。
“在下自然不会去墨家盗图。”宋初一笑道,“这是在下游学时,在齐国发现这种弩床的残骸,所以试着拼凑了一下,经过数月的苦苦思考,才绘出这幅图。因着当初得到的只是残骸,大部分已经缺失。所以其中有几个关节想不明白。”
谷京和谷寒满脸惊讶,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凭着机关残骸,将如此复杂的东西拼凑起来?即使宋初一拼凑的有一点点缺失,弩床不能正常运作,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两人不由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少年。
“两位也知道忠义难两全,倘若能令这弩床为秦所用,必使秦国兵力更添几倍。”宋初一摩挲着竹简,继续诱导。“墨家乃是政侠。誓扫天下恶政,暂且不论他们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会帮助秦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不是秦人,不会永远帮助秦国。所以能学到的东西,我们又何必放弃?况且能不能学得到还尚未可知,若他们不愿意教,我们又不逼迫,二位说是吗?”
两人相顾一眼,点了点头。
宋初一咧嘴一笑,将竹简展开在他们面前,开始详细讲解机关图,并且将其中不通的关节说明。
赵倚楼原本正憋了一肚子气,但渐渐也听得入迷。
谷寒心思比较活络,宋初一便将此事交与他做,要求不得透露这幅图出自何人之手,不能成为墨家入室弟子,但必须要问到答案。
宋初一这个要求可以说是十分苛刻,如果在谷寒表现出色,被墨家看中收入门内,有很大的机会学到机关术,可到时候也必须遵从墨家的门规,不得将此事外泄,所以就要动脑筋想办法。
宋初一给了几点提示。
谷寒立刻明白这是宋初一在考验他,因为她明知道该怎么行事,却没有将计划全盘托出。
天色渐晚,亭中开始有蚊子,宋初一用鹅毛扇子拍了拍,起身回屋。
“今日可有好生练剑?”宋//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初一见赵倚楼动也不动,伸手将他拽起来。
“要你管!”赵倚楼冷哼道。
宋初一见季涣和甄峻走过来,忽然猥琐的凑近赵倚楼,笑道,“你是我的小心肝,我不管你谁管你?”
正在上阶梯的甄峻一个踉跄,季涣猛的将他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
赵倚楼脸色万分精彩,红中透着黑,牙咬的咯咯响。
“先生。”甄峻很快恢复的常态,但目光不由自主的往赵倚楼身上飘,心道,怪不得先生断袖,有这么俊的人天天睡一起,不断袖都天理难容。
“嗯。”宋初一应了一声,转眼看见欲言又止的季涣,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属下想说实话!”季涣道。
宋初一点头,“恕你无罪。”
“属下想吐隔夜饭!”季涣的声音铿锵有力,一贯的认真,却反而颇有喜感。
宋初一伸手轻轻拍了拍季涣结实的肩膀,谆谆教诲,“涣啊,不可以这样嘲讽倚楼。”
“属下想说实话……”我想嘲讽的是你,不是赵倚楼。不过想回来,两人两情相悦的话……他的话好像真有点嘲笑赵倚楼的意思啊。
“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你只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我明白的,相信倚楼也明白。”宋初一说罢,转向甄峻正色道,“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情?”
赵倚楼见状,甩袖而去。
赵倚楼自然清楚一切不过是宋初一使坏,可季涣却真的以为是自己方才得罪了他,心中颇为不安。
宋初一小声鼓励道,“去吧。”
季涣抱拳,连忙追了上去。
不出片刻,廊上传来赵倚楼的咆哮声,“宋怀瑾,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未完待续……rq





江山美人谋 第149章 太他娘吓人
寍丫她们都已经习惯了,赵倚楼不在的时候,宋初一基本安静,但凡他在,两人对吼实在是家常便饭。
“甄氏都已经入籍了。”甄峻腆着圆圆的肚子坐下,艰难的吐了一口气。
“看来在秦国油水挺足?没瘦反倒胖了!”宋初一看着甄峻越来越圆的肚子,调笑道“只不过以前是白面包子,现在变成杂粮的了。”
甄峻哈哈笑道“陇西风吹人糙,先生倒是还白白净净的。”
宋初一笑笑道“说说正事吧。”
“因着这次举族搬迁,我在各国的生意都出了些问题,一时没有精力管理全部,再留着恐怕要损失惨重,所以目下在整治收拢。我急着过来,是想问问先生的意思,毕竟有些生意可以用来收集消息。”甄峻道。
甄峻一开始便将甄氏的生意整理成册交给了宋初一,她也十分了解情况。甄氏的主要生意都在鲁、齐、楚、魏四国,在巴蜀也有固定的生意往来,而其中最根基的地方是在鲁国,这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我建议先收回魏国生意。”宋初一道。
甄峻诧异道“秦魏一向多战事,先生为何……”
宋初一道“正因如此,秦国必然对魏最为关注,不会缺消息的。这还是其次,站在生意人的角度上,我认为倘若逼不得已,也应该考虑暂时先放弃魏国。魏国作为曾经的霸主国,公子卬又重视农、商,许多大商贾涌入,竞争激烈,如今魏国又已失去霸权,人口和土地都在渐渐流失。从长远上来看,费大力气争眼下这一席之地。不太值得。”
甄峻一拍大腿。赞道“先生真大才,生意之道,信手拈来啊!”
“哈。少胡乱捧,这点眼力见谁没有?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宋初一向来很有自知之明。她不懂生意,但和处理邦交的道理是相通的,利弊总分析的清楚。
甄氏在魏国的生意很大。赚的钱财也是比很可观的数目。但是要huā费甄峻一大半的精力。这段时间他忙的焦头烂额,稍不留神,在魏国的生意便出了问题。
出于眼前和长远的考虑,再加之又看好齐国那边的前景,甄峻本就想暂时放弃在魏国的大部分买卖,只是担心宋初一有用得到的地方。毕竟他在魏国经营多年,人脉关系也是不容小觑的。
“最近可有不妄的消息?”宋初一一边拿着扇子拍蚊子。一边问道。
甄峻一拍大脑门“先生不问我险些忘记了,前天楚国那边传信来,说砻谷不妄在楚国被提拔做了千夫长,颇得熊畏将军的赏识。”
“不错。”宋初一赞道。
她并非夸砻谷不妄短短时间能做上千夫长的位置,而是觉得他总算能放下心高气傲,去找一个对他未来有帮助的人。熊畏是楚王的异母弟,也是草包一个,但偏就与楚王很合得来,两个草包处的相当融洽。这要是搁着从前,以砻谷不妄的心性,是绝不肯屈居这种人之下的。
宋初一很满意自己对砻谷不妄的磨练起到了一定作用。如果他能坚持下去,今日熊畏是他的依附,明日便可能变成丢弃的踏脚石。
“不愧是先生的徒弟啊!”甄峻做商人做久了,恭维的话成了习惯,自然而然的便脱口而出。
这也算个坏毛病,宋初一便一笑而过。
“先生为何不将砻谷带到秦国?”甄峻道。
宋初一摇头“秦国不适合他。”
砻谷不妄喜欢练兵,希望有一天能像庞涓那样带出无坚不摧的魏武卒。
无坚不摧的军队需要信仰,需要规则,而秦国的黑甲军已经形成了完整的规则,他们也有如磐石不能移的信仰,砻谷不妄入秦,就只能成为遵从这种规则和信仰的人,这不会是他所求。
楚国自吴起之后,便没有一个能凝聚军心的主将,这些年来,兵力也一直没有太大的发展,但是它有广袤的土地,众多的人口,有实力打造出一个媲美甚(书书屋最快更新)至超越魏武卒的军队。
甄峻说过不止一次,宋初一知道他一直担心的是什么,索性说开了“大争之世,这世上就这七个邦国,就算同时效命一个国家,也未必能站在同一立场,想不对立都难。谁都不能阻碍别人的理想,唯一能做的便是看开些吧!随心所欲,畅快淋漓,才不枉来人世走这一趟。生死不过小事耳!”
宋初一笑道“别穷担心了,指不定那臭小子正准备与我较量一场呢。”
“先生洒脱。”定心丸一吃,甄峻这才把心安下一大半。
事实上,他根本不担心师徒为敌那日,谁心里难受不难受,只是他压上全部身家来扶持宋初一,便不能容许出任何差错。万一她一个不忍心导致失手,在秦国地位岌岌可危,那压在她手里的甄氏一族该怎么办?
宋初一也明白,接受一个家族的扶持也就同时担负起了那个家族的责任,因此对于甄峻一再的追问此事,并未放在心上。
两人聊了几句,在甄峻起身告辞的时候,宋初一嘱咐道“近段时间注意巴蜀那边的消息。”
“喏。”甄峻道。
漫天繁星,廊上点起了灯笼,随着夜风轻轻晃荡,宋初一的身影在石板上拉出长长的身影。
回到房内时,赵倚楼已经睡了。
宋初一脱了外袍躺上床榻,闭眼休息。
安静了许久,赵倚楼忽然道“那公子疾知道你是女子?”
“嗯。”宋初一应了一声,道“有什么想说的?”
听见她这么无所谓的询问,赵倚楼咽回原本想要说的话,嗤道“他能看出来还真不容易!连我原本知道的,都渐渐不相信你是个女的了。”
宋初一嗤嗤笑了两声,翻身把手脚压在他身上,顺手摸了两把。
黑暗中,赵倚楼的脸颊发烫,硬着嗓音道“热。”
“你的意思是……想脱?”宋初一拍拍他道“我不介意。”
“你就不能安分些?以往我还曾见你穿着嫁衣偷偷哭泣,如今却越来越不正经了!”赵倚楼伸手抓一把她的脸“你不会是鬼怪吧!”
宋初一抖了抖,穿着嫁衣偷偷哭泣这样的事情……她估计几辈子加在一起没有此等细腻且高级的情怀。
“你抖什么?”赵倚楼奇怪道。
宋初一伸手抱住他“你说的事情太他娘的吓人了,我渗得慌。”
赵倚楼无语。
害怕算正常,但是一般正常女人在此时此刻至少该说“好吓人,我好怕”之类的话吧?
赵倚楼想不到的是,宋初一所谓的可怕,指的不是鬼怪……而是穿着嫁衣偷偷哭泣这件事情曾经发生在她这具身体上……她一直认为,长成这样就不应该捏着帕子矫揉造作。
秦国的夜晚比白日要冷许多,两人凑在一起安稳的睡了一夜。
翌日天色破晓。
寍丫来唤宋初一起身准备上朝。
宋初一动了动,发觉身边已经没有人了,遂起来问寍丫道“倚楼呢?”
“回先生,公子走了,留了一封书信在案上,您瞧瞧?”寍丫说着,将案上的书信取了过来。
宋初一打了个呵欠,抖开白帛,将上面的内容仔细的看了几遍。只是说他师父归期将至,他要早早赶回去迎接。
果真如此吗?
宋初一咂了咂嘴,她算是有识人之能的,但大多时候赵倚楼在想些什么,她还真是猜不透。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莫说生离,便是死别都是家常便饭,这点事情早已不能触动她伤怀。既是猜不透,宋初一也就不再去想它。洗漱整理好衣冠之后,天色已经微亮。
早朝的议论依旧离不开新旧法的争端。刚开始赢驷暧昧的态度令老氏族觉得抱有一线希望,但经过小半年的努力,赢驷都不动声色的压下,他们也渐渐意识到,他从一开始便没有要废掉商君之法的意图。所以殿上的争论渐渐平息下来,只有一些人做着无关痛痒的挣扎,那些真正要恢复旧法的老氏族势力开始冷静下来,图谋他法。
风掀起波浪已经转变为湍急暗涌。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越来越迫近爆发。
在大殿之上,宋初一还是跪坐在柱下做透明人。因着争论归于平缓,朝会也散的早。
宋初一忙着汇集各方的消息,找出详细地图,分析巴蜀的地形、路线、守备等情况。虽则,她主张用诈术智取巴蜀,但这一次必要吞掉巴蜀,所以必定做好万全准备。
半个月后,宋初一才得到樗里疾已经抵达巴国的消息。
进入巴蜀的路途多是艰险山路,有些地方甚至不能跑马,根本做不到八百里加急。消息一来一回要消耗寻常两到三倍的时间,宋初一深深觉得,坐在这里等候实在不是个好对策。
“寍丫,备马。”宋初一合上竹简,穿了外袍,准备进宫去面见秦公。她须得亲自去巴蜀一趟。
“喏。”寍丫应了一声,一溜小跑出去了。




江山美人谋 第150章 与赢驷僵持
咸阳宫。
比之前几日,赢驷案头上的奏简依旧堆积如山,都是前半个月没有看完的。
“君上,柱下史宋怀瑾来了。”内侍声音轻柔的禀报道。
赢驷飞快的翻阅奏简,头也不抬的道,“请他进来。”
内侍退出去须臾,赢驷再次听见脚步声,开口道,“来的正好,过来帮我把议论法制废立的奏简挑出来。”
宋初一把方要问礼的话咽了下去,答了声“喏”,便在案侧跪坐下来,挑里面关于议论商君之法的奏简。边挑边咋舌,这竹简薄厚适中,打磨光滑均匀,做这样一卷竹简,从劈竹、磨片,再到穿成简,需要花费一个人一整天的功夫,可想而知有多昂贵。这些老氏族光是为了劝谏废新法这一件事情,便成百上千卷的用,真是挥金如土!
“君上可真是不容易。”宋初一道。
内侍武山道,“柱下史不知,隔壁库房里已经积了满满三大箱子呢!”
“去唤景监。”赢驷吩咐武山道。
“喏。”
武山退出去,赢驷端起茶盏饮了几口,才问道,“所为何事?”
宋初一放下竹简,直身道,“君上,臣想请命去巴蜀一趟。”
“不可。”赢驷想也未想的便果断回绝了。从《灭国论》的侧重来看,宋初一擅长的还不是邦交,而是在幕府中协助主将统军,他怎能允许大秦的人才有所闪失?
“君上……”
赢驷打断宋初一的话,“寡人说所言。从未有收回。”
宋初一咬牙,长得这么俊怎么这么不善解人意呢!她调整一下心态。道,“臣不去也行,但公子疾虽有将才,行邦交之事却有些勉强,故而臣举荐一人。”
“何人?”赢驷幽深冷硬的目光稍有缓和。
“张仪!”宋初一道。
赢驷略顿了一下,“从未听说。”
“此人乃是鬼谷子门下,学的纵横之道,极善邦交之事,倘若有他去巴蜀。此事方能无虞。”宋初一是从心底里觉得即便真是自己去,也未必能比张仪做的好。
因赢驷与商鞅颇有过节。所以对用别国人才心存顾忌,当初若不是宋初一毫无预兆的把《灭国论》呈在他眼前,他亦不会用她。
考虑到这是非常时期,秦国内忧外患,但又正是图谋外扩的大好时机,赢驷也就放下心中这点结,“此人目下何在?”
“半年以前,臣曾在卫地遇见过他。当时闻他话中意思。颇有入秦之意,君上可令人先在秦国寻人。”宋初一道。
“善。”赢驷颌首。
宋初一肃然道,“此事君上要紧着些。巴蜀之地对于秦国的意义非同一般,相信君上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寻不到张子,还请君上允臣入巴蜀。于秦来说,哪怕用几个宋怀瑾去换巴蜀之地都值得!”
赢驷眉心微微拧起。他方才已经说过,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绝不可能收回,宋初一却再次提出这个要求,虽然明知道不是刻意挑战他的话,但难免令人不悦。
四目相对,两人均能看见彼此眼中的坚持,气氛一下子僵持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武山的声音打破僵局,“君上,景监大人来了。”
赢驷收回目光,淡淡道,“让他进来。”
宋初一亦敛了神色,继续挑奏简。
“见过君上。”一个温雅敦厚的声音传来。
景监是先君身边的内监,颇得先君信任,还曾经作为秦国使节出使他国。现在他虽然已经不再管理事务,但赢驷却如先君一样对他十分信任。而且据说当年,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向先君举荐商鞅,才使秦国没有错失这一人才。
宋初一对景监十分感兴趣,便抬头看过去。
景监一袭黑色广袖布袍,面白无须,虽则已经年近五十,但看起来还十分年轻,与秦人皮糙肉厚的汉子形象迥异。
“免礼。”赢驷原本叫他过来,是想让他帮忙分类奏简,但现在临时变了心思,“坐吧。”
“喏。”景监见宋初一看过来,便朝她微微一笑。
宋初一亦回以一笑,算作打了招呼。
“柱下史且说张仪其人。”赢驷道。
宋初一会意,赢驷是想让景监去寻找张仪,便转向他道,“张仪乃是鬼谷弟子,纵横家,年约二十六七,至于形貌,我稍后可绘一幅像。”
绘图的水平虽然一般般,再加上一些言辞形容,总比光干巴巴的说来的具体一些。
景监点了点头,转向赢驷道,“先生是想寻此人?”
“嗯。五日之内给寡人消息。”赢驷道。
他这命令下的轻松,不知又有多少人要五昼夜不能睡觉了。
“喏。”景监答的也痛快,他至今手里还握着极大的消息网,“臣下这就去办。”
“去吧。”赢驷道。
宋初一也立刻道,“臣下事已禀告完,容请告退。”
赢驷本想惩罚一下她,但看着那副笑眯眯的嘴脸,不禁有些头疼,心觉得仅仅用分类奏简来惩罚,实在太便宜她了,于是挥了挥手,暂时眼不见心不烦。
“臣下告退。”宋初一起身,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她看见廊上着一袭黑色布袍的人,便缓了一声,“景监大人。”
景监回身看见她,拱手施礼道,“柱下史。”
“景监大人不必多礼。”宋初一还了一礼,与他并肩往外走。
景监道,“还请柱下史回府之后尽快绘图,在下傍晚便令人去取。”
“这是自然。”宋初一道,“张子早已意欲入秦效命,想必早已到秦国了,只是至今不见人,恐怕是碰了壁,建议景监大人着重搜寻咸阳即可,以在下对他的了解,倘若投秦不成,他不会去秦国别的城池逗留。”
“多谢柱下史提醒。”景监拱手道。
宋初一笑道,“应该的。”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在快到宫门处分开了。宋初一对景监比较感兴趣不假,但景~~-更新首发~~监的身份很敏感。秦国废除用人殉葬之后,景监作为孝公的近侍,应当去为孝公守灵,但他是举荐商鞅之人,又曾经跟着商鞅一段时间,老氏族对他可谓恨之入骨,赢驷把他留在宫内,一方面也是避免老氏族对他报复。(未完待续)




江山美人谋 第151章 与赢驷僵持(2)
然而,宋初一不太能想明白赢驷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车裂商鞅。倘若真是传言那样恨商鞅入骨,怎会留下景监?但倘若不恨,又怎么会亲自追击,连一个苟活的机会都吝惜给予?
君心难测,在赢驷身上,宋初一第一次感受到这四个字。
巴蜀那边的消息一时不会传来,但是赢驷把三晋的事情也交给宋初一了,所以依旧忙的不可开交,各路消息接踵而至,她每天光是分析这些消息都用去了三四个时辰。
最终她选择了一个最轻描淡写的手段——散布赵国用计离间韩、魏的消息。
赵、魏之间的邦交关系已经远不如从前,最近十几年还常常发生一些小规模的战争,魏国一再吃亏。现在赵国因内乱元气大损,只要有个充分且名正言顺的理由,魏王会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这个理由,可不会有人在乎究竟真实性是多少。
而宋初一便轻轻的给了这么一个理由。虽说看起来只是件小事,但想要把秦国从中撇清,还真是花了宋初一不少功夫。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自然不是那么好发动,但是商道与政道虽都讲求“利”之一字,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政道要残酷的多。
魏和赵即使关系不怎么样,但毕竟还做了许多年的盟国,可是如今事情势一变,即使魏国君臣能看出破绽,却还是立刻翻脸了。
宋初一的消息散出去不到半个月,魏国的大军便已抵达赵国边境。
秦国得到消息之后。开始“秘密”备战。
景监寻找张仪的事情延了两次时间,也终于得来音讯——张仪在秦国呆了三个月之后便离开了。半个月前就已经入齐,并且得到齐王赏识。
前一世便是如此,宋初一对这个结果丝毫不讶异,倒是赢驷有些意外。当年齐王二十余岁便能在那些老谋深算的国君中间丝毫不落下风,可想而知其手段不弱。且他重用魏王弃而不用的孙膑,并且敢交托自己的全部信任,这种魄力和自信,泛泛之辈实在难以做到。所以起初赢驷从宋初一口中听说张仪时,并不以为意。但他很了解齐王的识人用人之能,因此也对张仪上了心。
咸阳宫内。
宋初一第五次求见赢驷。却被拦在殿外,武山轻声道,“柱下史请回吧,君上现在不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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