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和她卖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洛囍
狐狸精的手越来越放肆了些,不过都是拍《柏林奇迹》时候也有过的举动而已,齐谨林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道哪儿不对。你看,她把手放在自己胸前还捏来捏去,好像是涉嫌x骚扰了,可是之前在拍片子的时候不是也好像有过吗?狐狸精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肯定是名导徐还在一边拍着。既然是在片场……那自己一定是已经做好了防御措施了。
反正是工作需要,在镜头下怎么也该配合一点。
想到这,齐谨林的脑筋已经完全不清晰了。搞不清眼下自己身在何处以及正在经历何事的齐谨林以为自己穿越回到了《柏林奇迹》的片场,跟季柏遥继续着未完的限制级。一想到工作,敬业又小肚鸡肠的小林姐立刻进入了状态。伸手揽过季柏遥的脖子,有些发烫的手摩挲着季柏遥光滑的后背,一阵电流从指尖流出,擦过中枢神经传输到大脑的中央处理器里,齐谨林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对。一边默默的夸赞季柏遥今天演技很好,非常投入,一边把手探入了季柏遥的长发,似拒还迎,似迎还拒的揽着狐狸精毛茸茸的头。
其实就像一直以来的安排一样,季柏遥的酒力一直是不错的。跟何夕那种喝酒像和汽水一样的变态不一样,季柏遥的酒力纯是靠着自己四六不靠的臭脾气锻炼出来的。想当初,高中的季柏遥才开始逃学没几天,就被一群狐朋狗友拉出去吃喝玩乐。对于尚未成年的季柏遥来说,‘酒精’是个非常遥远的词汇。因此,在和刚认识的酒肉朋友喝酒划拳时,美貌的狐狸精第一时间吃亏了。好在当时的孩子们还算纯洁,除了把狐狸精脸上被画了王八的照片私下传阅了一番之外,并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但也因此为季柏遥敲响了警钟。
从那以后,季柏遥恨不得此生再也不喝水,发誓不把自己练到千杯不醉决不罢休。
自行展开魔鬼训练营的季柏遥一度与酒精为友,半年后,当所有人都怀疑季柏遥即使不变成酒囊饭袋也要变成酒精肝的时候,季柏遥的饮酒开关忽然被on了。打此开始,狐狸精一发不可收拾,不管是什么酒都来者不拒且享受不已。生性铺张浪费的小土豪自然不会安于现状,对自己品味并不满足的季柏遥决定展开一系列的修行。又过了半年,还没拿到身份证的季柏遥已经成为了半个品酒师。虽说仍然是什么酒都喝得下去,但已经是个能够闻一下就知道是好货次货,尝一口就能估计出是哪个名庄老窖藏品的酒中仙。不像是那些正儿八经的酒迷,季柏遥是一顿不喝就心里难受,不论白酒红酒洋酒啤酒,她样样精通。
所以,季柏遥当然是没醉的。
至于小林姐到底有没有喝多,狐狸精倒是没有细想。正所谓酒醉三分醒,真要喝到失忆断片的地步,一定是要同时有内外两个原因,并且伴随着少说也得能淹死一只兔子的黄汤才行。别说一瓶水果酒的vol不会真像茅台那么恐怖,即使真是空腹喝下一瓶茅台,齐谨林能不能断片也还不一定。
既然不至于喝到泯灭人性,那自己的举动肯定也谈不上丧心病狂吧?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于是,酒过三巡有些飘飘然的狐狸精就这样放纵下去了。
齐谨林断片的次数不多,跟何夕那回以后就已经立志警觉的她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把自己的教训抛之脑后。可看着季柏遥,不知道怎么回事,齐谨林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色胆包天的狐狸精翻了个身压在了齐谨林的身上,膝盖也探入了齐谨林的两腿之间。似是有些强势的把女神的两腿分开,俯下身与齐谨林接吻。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短,亲密接触也有不知几许。早摸清了齐谨林的敏感地带就在颈间耳后,季柏遥便轻车熟路的蜿蜒而下。所谓饱暖思淫丨欲,吃过晚饭躺在温暖房间里的齐谨林也像是进入了角色。时不时模糊不清的发出一些声音,呼吸擦过耳畔,很难不让人觉得这是对兽性的鼓励。
狐狸精的手很冷,可这双冰冷的手却让齐谨林越来越热。齐谨林踢开了盖在身上的薄毯,努力的贴近狐狸精冷冰冰的身躯。
齐谨林今年二十六,既不是如狼似虎,也不是全无人欲的年龄。面对活色生香的勾引,难免会有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回应。感到齐谨林的身体变得像发烧一样热,季柏遥最后的一层理智也被剥落。一只手扶在齐谨林脑后展示着自己的独占欲和控制欲,一边把另一只冷冰冰的手往齐谨林身上最热的地方撩拨而去。
指尖探进底裤,摸到一丝粘腻。齐谨林好像是被季柏遥的指尖冰到了一般向后缩了缩,却又被季柏遥恶趣味的像耳畔吹了口妖气,退无可退的又摆正了身躯。寸寸向内推进,道阻且跻。狐狸精的推倒大计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说时迟那时快,齐谨林像是发现了哪里不对,眯起来享受着的眼睛忽然回了神。
啪!
……第不知道多少次,季柏遥又被自己的女神抽了耳光。这次力道之大,让季柏遥的眼前银星乱飞,耳朵都有点嗡嗡作响。
像所有遭遇了弓虽女干的女性一样,一瞬间醒了酒的齐谨林采取了最本能,也是最老套的反抗方式。甩了季柏遥一记耳光之后,迅速整理了一番自己少得可怜、已经见不得人的衣服,缩到了床头的一角。满脸警觉和愤怒的瞪着季柏遥。嘴唇有些颤抖,脸上的红潮未退,不知是因为欲壑难填还是义愤填膺。
自以为无辜的季柏遥把已经不再冷的手掌贴上自己有点红肿的脸,错愕的看着齐谨林。指尖仍有些许潮湿,使这动作显得除了滑稽狗血之外还有九成九的淫丨靡。
“你干什么?!”
这四个字的语气已经脱离了字典里‘义愤填膺’的形容范畴,向‘不共戴天’撒欢奔去。齐谨林虽说小肚鸡肠了些,但总归还是个脾气好的人。算不上圣母,但也不是个硬柿子。季柏遥探进了半寸就把女神气到嘴唇发紫的地步,狐狸精的心里不合时宜的猜想着,要是自己刚才真是一战到底,会不会此时的齐谨林已经爆血管驾鹤西去了。
还来不及接受事实的季柏遥觉得很荒谬,可面对齐谨林的指责,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一时语塞后,用手揉了揉脸上的五条指印,没正行的捏出了一副无所谓的笑脸,流里流气的看着齐谨林:“小林姐,打也别打脸。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一直是靠脸吃饭的。”
一瞬间好比东三省大年三十停暖气,穿羽绒服抱着暖炉时三九天的一瓢冰水,齐谨林的心顿时从一分钟前的热到爆表冷到跌破零度,好在调节产热散热的体温调节中枢没长在心脏这个器官上,否则即使是齐谨林的82瓣vvs的钻石心也必须马上高烧不退引发肺炎。一挥手往房门指去,“你给我滚。”
“有些事你情我愿,小林姐,暧昧了这么久,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对我有感觉?何必前一秒还享受着,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说罢,季柏遥还不怕死的舔了舔自己右手的中指,若无其事的对着灯光照了照。
“我对你没兴趣,对女人也没兴趣,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奈何不了你,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马上滚!”
“对女人没兴趣,你去德国之前跟何夕的那天晚上又是怎么解释?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你这么聪明,我对你是怎么样,是不是认真的,你也早就该清楚了。说到底,你想和我暧昧到什么时候?我受够了,每天假扮幸福我很累。现在我挑明了说,我想要你。一句话,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出国前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连齐谨林自己都不清楚。在这种时候被季柏遥一提,更是云里雾里。估计到了是何夕捅出来的篓子,齐谨林也不想多管。一心想让狐狸精马上卷铺盖走人,至于她说的什么暧昧一类的,根本就是季柏遥一厢情愿……想着想着又觉得有点心虚。真的是一厢情愿?其实自己真的一点都没对这个人动心吗?
“你少找什么借口,我跟何夕是怎么回事不关你的事……”
心一虚,底气就不足。缺了底气的狠话变得软绵绵的毫无张力。季柏遥毫不费力的打断了齐谨林声音越来越小的辩解,把原本就缩成一团的齐谨林堵进了角落里,俯视着比自己大三岁的鹌鹑,挂着齐谨林最喜欢也最讨厌的暧昧笑容道
“看清楚了,这是我家。是你自己半夜送上门陪我喝酒,在我床上睡着,被我碰的时候很热情的回应我。有些事可以不认,但有些事……不管你怎么狡辩说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实际上也骗不了人的。”
说完也没动,站在原地继续看着齐谨林。
鹌鹑的眼神有些散,看着盛气凌人又讨人厌的季柏遥不知有何话可说。
“一直以来是我给了你错误的信号,是我不好。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追究。现在请你走吧,今晚我想借你的地方过夜,明天我会走。”
千辛万苦换来一句‘错误的信号’,季柏遥顿觉小半年的一心一意都白搭了,冷笑一声摔门而去,齐谨林在楼上听着季柏遥踢踢踏踏的走下楼梯,伴着一阵轰鸣声绝尘而去。
看着灯光温馨的卧室,齐谨林开始觉得内疚。
季柏遥说错自己了吗?之所以有今天的一切,不都是自己默许的吗?从季柏遥开始表白的第一次,齐谨林就从来也没认真面对过,狐狸精的心是真是假,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假装不知道?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真的一点特殊的感情都没有吗?
看着地上空空的几个酒瓶,齐谨林越想越烦,也越觉得后悔。酒劲散的一干二净,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的疼。数数地上的空瓶,看看墙上的挂钟,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愿意继续呆在原地,想起之前荒谬的画面就觉得惴惴不安。齐谨林套上衬衫,决定回家。
而没多久,齐谨林就接到了白楚乔的电话
“你在哪,季柏遥出了车祸,我在现场,她上120之前叫我打电话给你。”
我才不要和她卖腐! 第四十七场
要不要这么老土!
齐谨林在心里吐槽,打开季柏遥的衣柜随便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外套,戴上绒线帽就往外跑。按白楚乔的指示一路到附属医院,急匆匆的冲进了vip,见到了腿上打着石膏,手上裹着绷带,脸上贴着邦迪的季柏遥。
“哟,小林姐。消息真灵通,这么快就来找我了。请坐请坐。”季柏遥浑若无事的努力指了指旁边的一把椅子,示意齐谨林坐下。
看到惨兮兮的狐狸精,齐谨林心里的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内疚被无限放大,顿时浸满了她有些空荡的心。吸了吸鼻子,坐在季柏遥床前。季柏遥的身上正放着个电脑桌,摆着个电脑,播放着夏沉的经典电影。狐狸精笑眯眯的正在目不转睛的看,对于床旁的齐谨林完全不屑一顾。
床头有个医院送来的果篮,拿出个橙子给季柏遥剥开,默默的找个盘子摆好放在季柏遥手边。沉默了一会儿,齐谨林拿出手机给姚辛打了个电话。
“小辛姐……我现在在医院,柏遥出了点事,我也有责任。最近这几天我记得安排不满,能不能给我几天假?”
姚辛当然是不愿意。谁说安排不满?明天白天就有专访,晚上有饭局,后天还有封面要拍。
“不行。明天和后天都有工作要做。你想请假,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再请。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要是想休息,这次就别续约了,退休回家,随便你怎么休息。”
“可是明后天的安排都是我和季柏遥两个人的……现在她去不成……我……”
“她去不成不代表你不能去。这种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这种宣传期你想请假?她不能去正好,你的曝光率还可以更高些,免得给博盛免费炒作了。”
面对姚辛有些不近人情的高要求,齐谨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圈子里这么久,搭档出现意外,不能参加宣传活动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以往的每次也都是照常开工,剧组缺少了一个人根本不会影响宣传,更何况如果搭档在宣传期缺席,反而对齐谨林自己来说是个好事。
例行公事而已,又什么好内疚?
挂断了姚辛的电话,看着躺在一边吃橙的季柏遥,齐谨林叹了口气。分丨身乏术啊……
季柏遥还是对自己爱理不理,齐谨林帮她调整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出了医院往狐狸精家里去。靠高科技防盗的城郊别墅齐谨林是进不去了,但齐谨林的钥匙包里还有狐狸精在安全屋隔壁房子的钥匙。一路回家,帮季柏遥拿了几件在医院穿的睡衣,又带了内衣裤,狐狸精喜欢的电影,游戏机,打了个行李箱出门。
期间白楚乔来了个电话交换信息,齐谨林这才知道季柏遥这次惹了大麻烦。
季柏遥一直有在车里藏酒的习惯,今天晚上被齐谨林气的大了,憋着一肚子的气开车,想起车里有酒就开了瓶。问题是狐狸精一直只在车里藏好酒,一瓶皇家礼炮下去,眼冒金星的季柏遥直接撞上了路边一棵五十年的歪脖老树。幸亏季柏遥今晚开的是suv,虽然车报废了,但也还算好运,保住了季柏遥这条小命。
幸亏白楚乔一直是季柏遥肚子里的蛔虫。早有准备的白楚乔一早在季柏遥的所有车上都装了gps和行动预报,只要晚上十二点之后季柏遥出门,白楚乔的手机就会收到消息。
一看季柏遥半夜三点一路超速开出了别墅,白楚乔就有不好的预感,季柏遥的手机死也不接,打进车里,连车载电话都打不通。在看gps上的红点不动了,白楚乔吓得魂飞魄散,摇醒了刚睡着的沈从风就开门夺路而奔。
十分钟后,赶到事故现场的白楚乔就看见季柏遥那辆不太出门的suv被撞的面目全非,季柏遥本人在主驾驶位满脸是血,手里握着皇家礼炮的空瓶昏迷不醒。
骂了句国骂,白楚乔就迅速行动起来,给几位医院系统的关系户打了电话,叫来120把季柏遥秘密送到附属医院,开始给季柏遥收拾烂摊子。幸亏季柏遥撞上的是树不是人,城郊别墅出来的路上也没有什么车,要不然,被抓到醉酒肇事,非但要让季柏遥的一众豪车从此被打入冷宫,还得让她至少蹲上个一两年。
饶是白楚乔擦屁股很是及时,要想彻底把事情盖住,也不大容易。参与事故现场整理和抢救的所有人都必须封口,不光是不能记者发现,连半句流言蜚语也不能传出去。
白楚乔也不傻,一听季柏遥被担架台上俺不能死的时候念叨着齐谨林的名字,就知道今天的这场事故跟齐谨林脱不了关系。身为过来人,白楚乔很明白季柏遥到底是什么情况。狐狸精虽然喜欢胡闹,但是醉酒肇事这种事要不是有什么原因,也不会做出来。果断给齐谨林打了电话,还真是这么回事。
作为朝夕相对的保姆型经纪人,白楚乔对季柏遥的关心不是假的。忙完了烂摊子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齐谨林。弄清楚是因为怎么回事,白楚乔的火气像三月份的亚马逊水位一样暴涨。放下了经纪人的身份,也不顾齐谨林的面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恶损。
“你怎么回事?季柏遥是什么态度你早就知道了吧?在德国的时候你们俩不是还很好吗?回国了又同居。你要是对柏遥没有意思,趁早就说清楚摆清态度。多大的人了还玩暧昧?玩不起就不要闹,你以为季柏遥是什么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齐谨林我告诉你,季柏遥没事就算了,她要是有三长两短,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活了二十几年,被外人这么骂还是第一次。齐谨林带着行李箱开车到了医院,路上还给狐狸精买了乱七八糟不少吃的。回到病房,却发现狐狸精已经睡了。
询问了医生才知道,狐狸精这次可谓是大难不死。suv已经彻底报废,人却只是胫腓骨轻微骨裂,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等不严重的毛病。当然,不严重是相对而言的,就算季柏遥是铁人,也至少要做两三个星期的铁拐李了。
叹了口气,看着睡着了还皱着眉头的季柏遥,齐谨林觉得很难受。天快亮了,齐谨林也懒得睡在旁边的床上。白天还要继续开工,齐谨林就这么往季柏遥床边一趴,打了个盹就很快天亮了。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时,白楚乔已经带了早餐来探望季柏遥,连鲜少露面的沈从风都出现在了病房。见到白楚乔和沈从风二人,齐谨林觉得尴尬不已。手脚也不知往哪放,看沈从风冷冰冰的扫了自己一眼就去跟季柏遥嘘寒问暖,齐谨林更觉得难受。
看看时间,差不多是姚辛来接自己的时候了。齐谨林照了照镜子,自己可以说是狼狈不堪。奔波了一个晚上没怎么睡,衣服也没换过,头发蓬乱,浅青色的黑眼圈挂在脸上。
到底白楚乔还是有三分义气,扔给齐谨林一个化妆包,“收拾收拾自己,换身低调的衣服,柏遥住院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你机灵点,别让人拍到。今天做活动要是有人问,就说什么也不知道。我会尽快安排她出院。”
“楚乔姐,沈老板,柏遥这次出事,我要负很大责任。要是你们放心,就让柏遥出院了去我那吧。我家地方虽然不大,但是我最近不忙,能多抽出点时间陪陪她……”
没等白楚乔回话,沈从风便想一座冰雕一样从季柏遥的床前转过身:“你跟我出来。”
齐谨林心知沈从风这是要找她算账,也顾不上沈从风冷冰冰的语气,乖乖的低着头跟沈从风走出了病房。关上门,沈从风也没说什么,似是有些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沈从风是混血,一米七六的个子驼着背也秒杀了不够一米七的齐谨林。沈从风不说话,齐谨林也不敢出声,两人在门外站了快要十分钟,齐谨林像被班主任找家长的小学生一样忐忑不安。
沈老板……这要杀要剐,倒是发个话呀……
“楚乔说,你一直不肯签约。关于合同,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诶?
不是该问我关于里面那个瘸腿狐狸的事情吗?
“我听说,你和从云玩的挺开心的。应该已经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吧?”像是累的极了,沈从风摘下眼镜,揉捏着自己高高的鼻梁。“我十九岁开始做生意,二十六岁接管沈家。今年我三十四,做生意也有小二十年了。即使现在在博盛,每年经手的钱也从没有不过亿的时候。你这张合同,我是没见过的。”
说罢抬起头,看着大气也不敢出的齐谨林,沈从风微笑着戴上眼镜,“为什么不签呢?”
大贵族的气场确实是不一样,齐谨林谦卑的笑笑,“嘉汇这么多年都挺捧我的,不是钱的问题……”
“除了不缺钱的人之外,我没见过不爱钱的人。包括我自己在内,只要价格够,就没有不能做的生意。想当初你是为了躲季柏遥,现在我看,你跟季柏遥已经是水到渠成的关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听见沈从风如此评价自己和季柏遥的关系,齐谨林讪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想到一个外人能这么说,但仔细寻味了下,却也不错。
“这张合约,我还算数。至于你跟季柏遥,这次的事情我姑且不说。但要是再有下次,我不保证我能像现在这么好脾气。”拍了拍齐谨林的肩膀,沈从风转身回了房间。一身冷汗的齐谨林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和肩膀,慢慢踱回了病房。”
整理了一番自己,刚刚不成人形的齐谨林已经消失无踪。上了姚辛的车,折腾完一下午的采访,齐谨林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想着平时笑眯眯的狐狸精惨兮兮的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就有点心疼。
“谈恋爱这种事情……我真的……不太会阿……”
正想着,手机收到了季柏遥的短信:晚上想喝鸡汤,给不给炖?
狐狸吃鸡,倒也是理所当然。
我才不要和她卖腐! 第四十八场
煲了鸡汤带去医院,狐狸精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许多。喝着爱心鸡汤,前一天晚上的火气也已经消失靡遗。
“那个……柏遥……这次你出事……跟我也有关系……对不起。”
结结巴巴的道了个歉,狐狸精也似乎没放在心上。其实正所谓不作就不会死,季柏遥这次酒驾和她自己造孽也脱不开关系。失恋的人每天千千万万,也没每个都变成撞大树的兔子不是?放下手里的汤碗,从保温汤锅里捞了个鸡腿出来,看她恢复了平日里的胃口,齐谨林也放心了许多。
“小林姐,对不起。是我太着急,吓到了你。撞车也是我自己喝多了惹出来的事,你别放心上,你肯这么照顾我,我应该谢谢你。但是你记着,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是真的。”
那要不……咱们试试?
心里想着,却没说出口。所谓的傲娇到了一定地步,就是齐谨林这样眼看着喜欢的人在北墙上撞到脑震荡也继续固执的往南墙走。狐狸精像个美食家一样咂了咂嘴,又回到了一直以来吊儿郎当的样子。“小林姐,你这鸡腿……味道还不到家。”
齐谨林冷哼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支黑色的记号笔,伸出手往狐狸精打了石膏的脚底板上认认真真的画了一只乌龟。自从那天把齐谨森的抱枕画花了以后,齐谨林发现这种发泄方式非常管用。画完了之后身心俱爽,尤其是在当着季柏遥本人的面前这样做的时候。
画毕甩了甩笔,齐谨林舀了一勺鸡汤亲自尝了尝,确实味道还稍微差了一些。小肚鸡肠的她自欺欺人的夸奖了自己一番,然后冲着季柏遥一脸嫌弃的说:“有的吃就不要嫌弃,你不吃的话我拿去给谨森。也不想想一锅鸡汤要炖多久,匆匆忙忙这样就不错了,再说,精华都在汤里,鸡腿能有什么味道。你要是不嫌腻,拆石膏之前这段时间我天天给你炖。不过以后你要是嘴还这么贱,我非把你这条石膏腿拍下来发到微博上不可。”
季柏遥还在努力的想看看脚底板上到底被齐谨林画上了什么,无奈腿上的石膏打过了膝盖,关节不能动,想看见脚底板实在是不太现实。像个被人翻过去的乌龟一样挣扎了半天,最后季柏遥还是乖乖的躺回到病床上。
向之前说好的那样,白楚乔很快给季柏遥办理了出院手续。按照季柏遥本人的要求,齐谨林作为狐狸保姆,住进了季柏遥家贴身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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