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和她卖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洛囍
为了掩人耳目,齐谨林第一时间就找了白祈,狗仔队对于八卦永远处于待命状态,只要有新鲜新闻的影子,白祈的同仁们就会第一时间一击即中。于是凭借着行业的敏感,当齐谨林第一次给白祈打电话的时候,白祈就知道季柏遥肯定是又捅了不知道哪一家的马蜂窝了。
白祈的岁数疑似比季柏遥还小,可是即使没心没肺如季柏遥,现在也有一股由里往外散发出来的狐狸精的聪明劲,更何况一直在河边溜达的白祈了。齐谨林知道白祈是夏沉的人,衣食住行吃穿玩乐样样不缺,做这一行可以说是全凭兴趣。所以对于白祈来说,有新闻却压住瞒报的事情并不难。
“小林姐,大家都是喜欢女人的人,所以你要我帮你做事不难,只要你付出点小小的润笔费。你也知道我喜欢什么,直说吧。怎么样?”
生为一个爱听八卦的人,白祈的要求当然是要听真相。齐谨林犹豫了几次,最后还是决定相信白祈的人品。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天下午,齐谨林就在网上看见了一篇又一篇的通讯稿。
《季柏遥赴自然景区取景,不慎坠马》
《传季柏遥受伤入院,恐需住院隔离治疗》
看到了白祈发出来的稿子,齐谨林虽然对于诅咒这种事情有些不满,但不管怎么说,终于还是给季柏遥稍微争取了那么一点点夹缝里的时间。
现在,齐谨林正看着自己的私人邮箱中季柏遥发来的照片。赌场一律是严禁带任何摄影摄像设备的,所以季柏遥的身影其实不是那么十分的明显,可要是真有人说这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是季柏遥,那狐狸精确实也是百口难辩的。看着几十张连拍照片里面带笑容,手上娴熟的发牌动作,加上媒体都知道她牌技不俗,要说季柏遥聚赌,确实还是很容易让人信服的。
齐谨林把对话框关掉,闭上眼睛捏着自己的鼻梁。
……上次程澜那件事情时候欠下的人情债还没来得及还,现在又要再欠人一笔了……
这是齐谨林在之前名导徐的夜宴之后第一次见到姚辛。本来名导徐是打算在《柏林奇迹》的剧组真正凑齐以后再大肆庆祝一次的,可是自从程澜闹出了‘不经意证实了齐谨林和季柏遥的百合恋情’的事情以后,这个本来该好好聚一聚的机会是彻底没有了。名导徐自觉程澜有机会爆料给媒体这件事他自己也有责任,于是更不好再邀请齐谨林和季柏遥一起吃饭。所以得奖了明明应该是个挺高兴的事情,却再没有下文了。
“小辛姐,最近怎么样?”
姚辛还是以前的模样,在圈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下来了,姚辛也早就处变不惊,大有一种八风吹不动的气场。
“现在整个嘉汇里谁还敢骂我,我只要今天宣布考虑开工作室,嘉汇明天就会跌停板。忙还是一样要忙,不过至少不用再带着程澜那个傻x。”
姚辛说话一直很直接,也没有白楚乔那拐弯抹角骂人的好兴致。齐谨林跟她多年,早就习惯了姚辛这个直来直去的脾气。现在听到她直接说程澜的不好,心里也觉得舒服。她听说过自从程澜和自己撕破脸以后差点被嘉汇雪藏的传闻,不过当时那件事根本是嘉汇自己人授意程澜去给齐谨林扣屎盆子的,雪藏是不可能的,不过姚辛趁机要求不再带着他,倒是很容易。
“嗯,恭喜你。我听说前几天你去艺术学院挖到了几个不错的苗子,倒是比楚乔姐速度快很多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白楚乔今年三十四,姚辛却已经是四十大多的人。她不是正统路子出身,在圈里摸爬滚打的年头也比白楚乔长得多,齐谨林之所以选择瞒着白楚乔来找姚辛,自然是因为有些事情,白楚乔办不到,但是姚辛办得到。
“你捧我,你捧我就是有事求我。说说?”
“小辛姐,季柏遥那个狐狸精惹了点麻烦,我想让你帮我琢磨琢磨,有没有什么办法试试见招拆招。我知道我和她现在都是博盛的人,不过……这次的事情,不太好处理。只能找你帮我了。上一次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谢你…现在又要找上门来……”
说完齐谨林一低头,等着姚辛的反应。
“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们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你有事情求我没用,不过你可以考虑雇我。我做事喜欢明码标价,什么价钱买什么样的工作效率,你看,我在嘉汇也是累死累活,你这件事,恐怕要算是加班了……”
“我贪钱的毛病就是你灌溉出来的,现在又报复到了我身上。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个正正当当的人,你要是想宰肥羊,那我恐怕得分期付款。实话实说,季柏遥被人抓到了聚赌的把柄,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累
我才不要和她卖腐! 第一百零四场
“我是个凡人,有些理解不了你和季柏遥的爱情。不过理解不理解无所谓,只要你能够给出价钱,我就会帮你。不过……不同的价钱,不同的效益,这个我相信你会明白。对吧?“
齐谨林对自己的财力还算有几分信心。反正只要季柏遥能够顺利的过得了这一关,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在烧钱和作死这两个方面,齐谨林一直可以用出淤泥而不染来形容。身边虽然有花钱重度成瘾的季柏遥和作死癌晚的何夕,但齐谨林一直也没有被这两个人干扰,于是到了这种需要用钱的时候,也能悄无声息的掏出一笔巨款。
“你要多少,尽管说吧。”
姚辛笑笑:“在我还带你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是个没有爱好的人。这个圈子里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色,有人喜欢地位,有人喜欢得奖,可你似乎什么都不喜欢,虽然觉得你这样对我没什么好处,但我也挺羡慕你的。这么多年都这么潇洒,在这个圈子里随波逐流。不过现在,怎么就为了季柏遥能做这么多事?”
在嘉汇的时候,齐谨林一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即使是姚辛这种朝夕相处的人,她也只是偶尔发发脾气,大多数时候顺从的像是一只没脾气的绵羊。甚至直到她因为嘉汇的刻薄而表示出有跳槽博盛的倾向时,嘉汇的人依然会因为多年以来齐谨林一直都性格乖巧而放肆的压榨她的价值。
于是在姚辛看来,齐谨林在这一年中的转变未免太多了一点。以前那个能在自己不喜歡的情況下依然跟季柏遙拍戲的齊謹林不知道去了哪裡,眼前這個女人雖然長著齊謹林的皮囊,可事實上卻能夠坐在自己的面前挺直了腰板談條件。
“謹林,以前那個任憑圈子怎麼揉捏都能默默接受的人去哪了?季柏遙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讓你爲了她改變你以前的性格?”
轉變其實是一個過程,在齊謹林自己的角度看來,自己和季柏遙都從來沒有變過。可是其實在外人看來,季柏遙已經不是當時那個表白受挫就會酗酒駕車,連自己的生命都能拿來開玩笑的小孩,齊謹林也已經不是那個不管公司如何安排,都肯委曲求全的好脾氣拜金狂。
只是這種轉變,對於齊謹林和季柏遙這兩個當事人而言,已經不是那麼明顯。
此時姚辛一問,齊謹林才覺得似乎自己確實是變了。
“我沒有變過,她也沒有那麼大的魅力。你想要錢,還是想要我為你做什麽事情?”
“錢是一定要的,至於其他的要求,我暫時還想不出來。總之你先欠著。事先說好,我是食君之祿替君分憂,但是我畢竟是個凡人,能力有限。到時候幫不了你的話,錢也一樣要付的。“
齊謹林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齊謹林離開了a城以後,季柏遙懷著不得不屈服的痛苦,第一時間主動聯繫了時詩,表示願意和她心平氣和的談談。時詩當然不會拒絕,約好了時間就到了季柏遙的酒店。
時詩實際上真的是個美人,即使拿到娛樂圈中也毫不遜色。單純從外貌上來講,就算挑剔如季柏遙,也不得不承認時詩確實有自己的魅力。時詩有一張巴掌臉,一雙眼睛里常是濕潤的,看上去楚楚可憐。小巧的鼻尖,顏色很湹碾p唇,既沒有染燙也沒有太多修飾的過腰純黑色長髮,相比季柏遙的活力,時詩看上去有幾分內向,像是江南雨幕里的精緻美人。
“現在這件事已經被她知道了,我也不想再拖拖拉拉了。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才能把那些東西還給我,直說吧。”
時詩身穿一件深紫色的裙子,順滑如洗髮廣告的黑髮和紫色的絲綢糾纏在一起,沒來由讓季柏遙想到了剛剛離開自己的齊謹林。低下頭看見自己的雙手,總覺得依稀還能感受到齊謹林的溫度。
“和齊謹林分手,然後陪我去旅行。”
季柏遙笑了,她沒想到時詩真的可以這樣毫不掩飾的就說出目的。
“你開玩笑?我現在就在請假,能休多久都不知道。旅行?”
“那你的意思是,可以跟齊謹林分手了?”
對於時詩,季柏遙一直有些猜不透。大概愛一個人到了一定地步就會變得瘋狂,畢竟在她的印象里,時詩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而應該是個表裡如一,溫柔的像是三月小雨一樣的女人。明明曾經春風化雨,爲什麽現在竟然成了這番光景。
“時詩,以前我不懂事,玩弄了你的感情,是我不好,希望你能夠原諒我。我確實欠你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逼我?”
時詩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了一個保溫水瓶,撫摸著水瓶圓潤的線條,閉上了眼睛。那雙和季柏遙有幾分相像的眼中終於流下了亮晶晶的淚水。季柏遙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地方說錯了,竟然至於讓時詩就這麼哭了起來。
對於女人的眼淚,季柏遙還是有些抵抗力的。畢竟這種武器對於同性而言本身就少了幾分殺傷力,何況季柏遙已經鐵了心糾纏齊謹林一輩子。於是季柏遙眼看著時詩坐在自己的對面淚如雨下,也只是把面巾紙放在了時詩的面前,然後安靜的等著時詩把她的傷心事暫時忘記,能夠繼續跟自己討價還價。
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季柏遙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容易心軟,也不像以前那樣容易動心。似乎心中的所有空洞已經被人填滿,不再有閒暇去展開和發展更多的感情,也不再有以前的軟肋,不會再被一時間的溫柔和內疚擊退。
季柏遙確信,甚至不需要太久,大概只是在一年之前,自己都不會這麼堅定。也許依然能夠被時詩的眼淚和愛意打動,依然可以無所畏懼的跟時詩展開一場不需要太費心思的愛情遊戲,在玩膩以後隨隨便便把這顆心拋棄,繼續過自己紙醉金迷的生活。
是她……
是因為那個人,不經意的改變了自己的生活。是她讓自己的生命不再像過去一樣五彩斑斕,平平淡淡,失去了轟轟烈烈卻幼稚的娛樂方式。是她在潛移默化中把自己變得成熟,獲得了以前從沒有得到過的滿足。
季柏遙看著時詩的眼淚掉落在咖啡色的桌面上,忽然之間有一種衝動。
“總之,我是不會跟她分手的。”
時詩無聲的繼續流著眼淚,像是承受了無盡的委屈,無處可說。單薄的肩膀顫抖著,細到沒有肉的手指緊緊的捏著那個無辜的保溫水壺。季柏遙被她這種近乎痛苦的難過感染,有些不想再看的轉過了頭。
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燦爛的陽光毫不掩飾的散落在季柏遙的腳下。
“我欠你一顆心,可我自己的心已經給了別人,不能還給你,也不願意還給你。現在我願意為你手裡的那些東西付出一些代價,但是我始終沒有辦法愛上你。我是演員,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在你面前把愛情演的惟妙惟肖,只要你記住,我愛的人始終不是你。”
“半年。”
時詩終於停下來斷了線的淚水,關掉了情感宣洩的閘門,人也終於有了一些理智。垂下了眼簾不敢看季柏遙的臉,幾縷髮絲滑落到了側面,遮擋住了本來應該照在她臉上的陽光。季柏遙能夠從陰影中看見時詩的臉上仍然掛著淚水,長長的睫毛輕顫,滿載說不出的難過。
“即使是假的,我也想要你可以給我半年。”
“你真的覺得我的假期是無限的?最多一個月。”
“……你可以告訴齊謹林,我不会要求你瞒着她,也不会让你跟我上床,不会为你添麻烦,不会干扰你的事业。就当这是一笔交易,只要你陪我半年,以后我不会再找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找你。”
这话语里饱含着绝望,季柏遥一时间有些失神。她的爱情之路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与时诗相比,那些小小的波折完全可以忽略。于是听着这样的语气切切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的耳边,季柏遥有些不能理解。
如果爱一个人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意思?
“我考虑考虑。”
这笔交易可以用荒谬来形容,季柏遥根本没打算考虑,但是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时诗如此奇怪,季柏遥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蹊跷。
在她决定考虑以后,时诗的情绪似乎终于平静了下来。她依然不敢直视季柏遥的眼睛,只有用细细的手腕支撑着下巴,侧着头看着窗外的一片繁嚣。
季柏遥自然也不会和她说话,又不敢直接站起身离开。只好陪她僵硬的坐在阳光下,成了一对被石化的美人。季柏遥本来以为时诗会有很多话跟她说,会跟自己说她是如何为了自己付出,如何不喜欢齐谨林。可是时诗什么都没再说,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沉静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季柏遥开始被午后的阳光晒得烦躁。正要站起身结束这个奇怪而诡异的画面,时诗却忽然开了口。
“对不起……”
本来已经准备站起来的季柏遥因为她这句话而停下,等着她的下文。可是时诗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带着有些奇怪的微笑继续看着窗外,不知道把视线放在了多少米之外的什么地方,两眼无神的放空着思维。
即使自己从小被教育过无数次听见‘对不起’的是时候应该说‘没关系’,但是季柏遥仍然没有能力对时诗说一句没关系。
到下午,季柏遥已经收到了消息,知道了自己如今已经是‘因拍戏而受伤’,看着手机上有模有样的新闻皱起了眉。
中途时诗的手机也有响起来过,可她却置若罔闻,依然看着窗外。
“听说何夕在不久以后会开演唱会,可以跟我一起去看吗?”
提起何夕的演唱会,季柏遥又不免想到了齐谨林。时诗的语气里没有多少恳求,可是季柏遥还是决定同意这个要求。
“如果我档期允许的话,可以。”
“……做朋友总有些不快,一转身就看见有情人间的对白。我明明知道这种期待不应该,却从来不愿意去做这个例外……我总在视线之外,即使受到伤害……”
听着时诗唱着这首歌,季柏遥的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这首歌她听过了不知道多少遍,甚至当初在跟齐谨林告白的时候,她自己也是唱着这首歌。虽然不是相同的段落,也时过境迁,但仍然觉得唏嘘。
季柏遥此时很想问一问时诗:值得吗。
我才不要和她卖腐! 第一百零五场
为季柏遥忙活了一天,晚上回到家,齐谨林随随便便的吃了点水果当做晚餐,想给季柏遥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又怕知道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严格来说,在这件事里,好消息和坏消息的界限变得非常模糊。
对于齐谨林来说,什么是好消息?是季柏遥没有为了时诗手里的证据而出卖色相?还是时诗终于在季柏遥的美人计面前同意做个交易?
做艺人,严格来说就是个卖肉的。季柏遥曾经非常嚣张的说过:什么叫性.感?性.感就是穿着衣服的毛片,隔着屏幕勾引观众,什么叫性.感的眼神?就是无言的告诉观众‘来j□j呀~有本事你来呀~’性.感女神是什么?想操而操不着的,这就是性.感女神。
在齐谨林看来,季柏遥这绝对是话糙理不糙。没错,艺人其实根本没什么节操可言。在媒体高度发展的现在,娱乐圈的偶像其实已经进入了流水线量产,不论艺人本身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脾气,只要市场需要,艺人就要立即主动或者被动的被包装成媒介受众喜闻乐见的类型。市场需要浪子,那艺人即使再怎么平易近人又专一孝顺,在镜头前也得装成放荡不羁的花心萝卜;市场需要温柔顾家的,那不管艺人平时在家里是打骂父母还是抛妻弃子,在媒体面前也必须是二十四孝的奶爸或者温柔妈咪;市场需要呆萌的,无论艺人在实际工作里精明成什么样,上节目做采访的时候也得装傻充愣。
说句不好听的,哪儿来那么多萌点?哪儿来那么多天然呆?在这个竞争比就业还激烈,黑幕比公务猿还多的圈子里,能红到有机会对粉丝和路人们卖萌的,哪个不是黑历史一大堆,脚底下踩着八百个名不见经传的帅哥美女爬上来的?
姚辛有一句名言:艺人是什么?就是由经纪公司包装出来的,活的商品。
市场有什么需要,艺人就得立刻变成什么类型。否则那些笑傲娱乐圈十几二十年的人是怎么活的?流行趋势是耍酷的时候,天然呆喝西北风去?等流行御姐的时候,萝莉们都能在一夜之间变成女王,怎么做到的,吃化肥了?
所以,身体是艺人革命的本钱,这句话绝对不是单一的指健康这个问题。
对于季柏遥和时诗的交易,齐谨林本质上固然不愿意,但是从事实上来说,不算是个太难接受的事情。她原本就是个擅长逆来顺受的人,有着强大的接受能力,每当期望与事实发生碰撞的时候,齐谨林都能第一时间以事实为重。当初她第一次收到时诗的邮件时之所以那么生气,并不是因为季柏遥在外面勾三搭四,而是因为季柏遥对自己说谎。要是狐狸精早早的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说清楚,别说只不过是勾肩搭背的照片,就算是捉奸在床,齐谨林生气的程度也未必会超过撒谎这件事。
现在,就是齐谨林的期待和事实发生碰撞的时候。
烦躁了一会,齐谨林还是给季柏遥发了个消息,问问跟时诗的谈判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一切是否顺利,时诗到底开出了什么样的价码。
过了没多久,季柏遥的短信就发回来了。齐谨林一听说时诗竟然一天都跟在季柏遥身边,并且要求季柏遥给她演半年的女朋友,立即表示否决。
其实在不上床,不公开,不瞒着齐谨林的情况下,即使季柏遥真的答应了时诗,齐谨林也不是不能考虑。她就不信时诗真有本事让季柏遥在半年内罹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让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季柏遥移情别恋到时诗身上去。反正时诗也说了,季柏遥不需要瞒着自己,那齐谨林完全可以当季柏遥是在另外一个剧组拍爱情戏,而且还是没有激情戏的爱情戏。
只是半年实在是太长。
180天听起来没多久,可在一切日新月异的娱乐圈里,别说让季柏遥跟时诗在一起演半年,就连演半天都可能会被记者发现。时诗毕竟不是圈里人,这个圈子里的游戏规则和手段,她还是不懂的。真要是不小心走漏了什么风声,那季柏遥的麻烦就不是半年里能解决的了的了。
如果只是半个月,齐谨林或许还会答应,但是半年,齐谨林实在是不敢冒险。
想要干干脆脆的回给季柏遥两个字:不行。
可是,如果时诗真的是铁了心要季柏遥陪她半年,齐谨林说不行,季柏遥恐怕真的会倔脾气发作,宁可被媒体曝光也不答应时诗的要求,最后落得个千夫所指的下场,值吗?
做女友的,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爱人分给其他人一半。齐谨林即使没有大部分正常女人所有的独占欲,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朋友被别人困住。
齐谨林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对季柏遥实话实说:半年太长,夜长梦多的事情咱不能做,但是一切决定要在你安安全全的前提下,要是真没辙……还是……得顾大局。
季柏遥此时正趴在酒店的大床上,时诗已经走了,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趴在昨天还是两个人一起睡的床上,拿着手机看着齐谨林发来的短信。
“小林林……对不起……”
按说这件事情算不上报应,更谈不上活该。对于齐谨林和季柏遥两个人而言都算是无妄之灾。可是季柏遥就是觉得委屈了齐谨林了,本来两个人谈恋爱谈的好好的,却接二连三的因为季柏遥以前没算清楚的旧账遭遇麻烦。
“对不起什么,又不是你做错了。没事,等这件事过去了,姐给你做好吃的,让你享受一把五星级的服务。”
齐谨林不傻,时诗喜欢上季柏遥,这件事绝对不是季柏遥一个巴掌能拍响的事。虽然季柏遥一开始没拒绝时诗,甚至任由时诗产生各式各样的误会,但是这世界上被折腾过的备胎多了去了,也没哪个都变成时诗这样不是?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齐谨林心中虽然知道这都是季柏遥自己惹出来的桃花债,可就是心甘情愿的当局者迷。
季柏遥不愿意再说这件事,她和时诗的这件事情恐怕在劫难逃,还不如趁着酒还热着多喝两杯。于是放下了今天一整天都挂在心头的烦事,给齐谨林回短信。
“小林子,您这特殊服务……包括特殊服务吗?”
“没大没小,小林子是你叫的?再说,咱俩之间有什么服务是特殊的?你说来听听?”
跟何夕与季柏遥这种人混的多了,齐谨林现在也能在不面对面的情况下说几句俏皮话了。正所谓鞭长莫及,齐谨林就算现在脱光了躺在床上用手机自拍一张照片发给季柏遥看,狐狸精也奈何不了她。
“小林姐,陪吃陪喝陪上床这当然都是常规服务,至于s.m,冰火,女体盛,这就算是特殊服务了,一时间我想不出太多花样,不过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俩试试?”
齐谨林好歹也是圈子里的人,这些乱七八糟的术语她也都知道。懒得跟季柏遥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她被时诗这件事磨的头疼,索性顺着她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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