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和她卖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洛囍
“以前的你,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在酒吧里一杯接一杯的喝烈酒,不会抽别人递给你的烟,不会因为一个人在你面前摔门而去就把自己降低到这个地步。”
“更重要的是,以前的你,在我面前时眼中除我之外没有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无颜赘述托词,四月争取日更或者隔日
我才不要和她卖腐! 第一百一十八场
齐谨林怔怔的看着何夕,茫然间终于寻回自我。扭过头去躲开何夕的视线,想要把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却在怅然之间不经意的细视何夕的脸。
夏初的时候何夕曾经为了某饮品的商业代言而改变了一直以来的发型,把黑色的中短发剪成了性别极模糊的浅紫色短发,而她的头发似乎长得很快,如今才过了几个月,转瞬就又回到了之前的长度。虽说已年过三十,何夕的皮肤状态却似乎一直都停滞在二十几岁的时候,依然白腻的羡煞旁人。染回了纯粹的黑色,发型稍做了些许变化,稍长些的刘海倾洒下来遮住了些许视线,黑发黑眸配上何夕白皙的脸,凭空捏造出三分纯良。
凝视何夕,齐谨林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像是中学时拼了命才跑下的八百米,终于穿过了终点线以后那一瞬间被疲倦重重包裹起来的轻松;也像是第一次听见导演宣布自己镜头杀青时提心吊胆的紧张之下的骄傲。
好像是结束了一件事,带着倦怠跟欣喜。
也许……放纵一次也无妨吧?
得意何妨醉一杯,遑论身在江湖,总为丝丝缕缕琐事羁绊,难得纵情。
齐谨林看着眼前的这个让自己从十五岁一直迷恋到二十七岁的女人,透过何夕的双眼努力回忆着跟季柏遥扯上关系以前的自己。从少女到剩女,从学生到明星,整十二年。从自己在潜意识中能够接受女人的那一天起,从自己意识到同性也能作为恋爱的幻想对象的那一刻起,自己不就曾幻想过这个人吗?
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不就是快乐吗?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人或事,应该就会快乐吧。
今夕……何夕?
心底的天平开始缓慢的往某一侧发生倾斜。齐谨林还来不及思考自己心里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就看见何夕的面容忽然间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一瞬间以为即将被吻,闭上了双眼却没有感受到唇上传来柔软的触碰。
“想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现在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没有被一直都流里流气的偶像亲吻,而是从耳边传来了细碎的声线。身上的重量消失,何夕站起了身,按下了茶几上的呼唤铃,叫来了守在纱帘外的服务生。
“替我点首歌。”
齐谨林听着外面的歌手开始唱自己听过无数次的歌,心中想何夕刚才说过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的喝着酒,用冰冷的酒杯敷着自己的脸颊。她有些吃惊,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竟然真的想要跟何夕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低着头无意义的盯着地上的烟蒂,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定是今晚的酒太烈,才至于让自己在那一刻想不顾一切,想要靠着放纵自我来获得解脱。
齐谨林不敢想,如果那一刻何夕不是在耳边对自己细语,而是垂下头与自己接吻,那今晚将会发生什么事。更不敢想如果那时候何夕趴在自己耳边说出的不是劝慰自己的话,而是问自己是否愿意跟她在一起,自己会回答什么。
“做朋友总有些不快,一转身就看见有情人间的对白……”
何夕跟外面的歌手一起哼着歌,过于熟悉的歌词没有把齐谨林从惊诧里拖回人间。看着默然不语的齐谨林,何夕似乎有些放心。
“小林林,我有几天的假期还没休,不如过几天我带你出去玩玩,散散心吧。”
听到旋律之外的声音,齐谨林才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算计了一下自己的工作,似乎自己并不是抽不出时间的。不过齐谨林觉得还是好好考虑一番比较好。于是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伤感够了没?人活一世,谁还没失恋个把回,伤春悲秋的有什么意思,来?”
说完举了举杯,齐谨林翻了个白眼跟她碰了一下,喝了口酒之后有几分不耐烦的说:“这句话换谁说我都会点头,除了你。”
何夕有点尴尬的呵呵笑了一声,确实,她自己也觉得这句话说的有些没立场。毕竟她十六岁跟顾展一拍即合,如今三十有二,一段奸.情整整勾搭了十六年,占据她人生的一半。要说试问身边谁没有尝试过失恋的滋味,那恐怕是只有何夕了。
“何大人,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说我想跟你在一起……你会怎么样?”
何夕看了她一眼,听见齐谨林又一次用平常的方式称呼自己,何夕也就卸下了情感专家的外衣,拿出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流氓皮相。
“那就给顾少东发个短信,然后我这就借张身份证跟你开房去。可好?”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让人骂票房毒药了。”齐谨林摇了摇头,举杯干了杯中酒,从何夕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演技实在不到家。”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齐谨林的意识却离奇的清晰。本以为自己能够找个机会麻醉自己再断片一次,却不管怎么喝都依然能够看清眼前的一切。
终于开始喝最后一瓶,而何夕还像一滴酒也没碰过那样清醒,齐谨林也没有被酒精麻醉。抽完自己身上的最后一支烟,酒吧里的喧嚣也散去了不少。原本拥挤的男男女女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即使有一部分仍未尽兴的人们还在狂歌痛饮,也不能够阻止已经开始瓦解的狂热。
歌手已经换了另外一个,此时正在唱一首不咸不淡的老歌。何夕似乎技痒,掀开了纱帘,不顾自己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台下的人大多已经醉眼朦胧,偶有几个意识还算清晰的人,也不会注意到舞台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齐谨林隔着帘幕,遥遥看见一个瘦削的人影绕到了舞台边缘,与乐队打了个招呼。等歌手演唱完毕就在耳机里叫歌手下来,换何夕上去。
歌手从未曾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带着自己心爱的吉他从舞台上迷惑而不悦的走下来,看见台下站着的人以后便乖乖解下吉他的背带,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支记号笔,有些亢奋的塞进何夕的手里,央求何夕在他的宝贝吉他上签个名。
何夕把记号笔随手揣在自己的口袋里,接过吉他以后就走上了舞台。
齐谨林本来就有些近视,隔着纱帘更看不见何夕的神情。
似乎是有几分落寞,又似乎只是有些唏嘘。
“……是否,这次我将真的离开你,是否,这次我将不再哭……是否这次我将一去不回头,走向那条漫漫永无止境的路……”
大概是匆忙间点这首歌的缘故,乐队的伴奏有些粗糙,好在何夕的身上背着那个歌手的吉他,白皙的指尖扫过琴弦,齐谨林几乎能够隔着舞台闻到那指尖上的烟草味。
“是否应验了我曾说的那句话:情到深处人孤独……”
齐谨林看着舞台上的何夕,听着歌声回忆起从前,一下子想起自己昔日为了何夕的新专辑而彻夜排队的时候,一下子又想起乍看到季柏遥发来分手短信的那一瞬间。一段一段的回忆闪烁,有些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也有些是掺杂着季柏遥的身影。
“多少次的寂寞挣扎在心头,只为挽回我将远去的脚步;多少次我忍住胸口的泪水,只是为了告诉我自己:我不在乎。”
这歌词齐谨林也熟悉的很,歌词大多是重章叠句,于是听罢了一段便能够激起以往的记忆。跟着何夕的曲调在包厢中轻声应和,总觉得像自己与季柏遥初次约会的那天晚上,手中拿着季柏遥准备的荧光棒,为了何夕的一举一动而魂牵梦绕。
“是否这次我已真的离开你,是否春水不再向东流。”
突如其来的伤悲,然后意识到自己竟终于流下了眼泪。
没有嚎啕大哭的苦楚,只是被记忆打乱了思绪,茫茫然觉得难过。擦干净短暂的泪水,齐谨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再看台上的何夕。似乎有人发现了台上的歌手不那么简单,开始把注意力转到舞台上。看清楚那个抱着吉他的人竟似乎是什么人以后,纷纷掏出手机准备拍下来留念。
工作人员有意拦着,却也不能阻拦所有人。何夕似乎毫不介意,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是否,是否。
唱完这一首歌以后何夕便从舞台上走下去,掏出记号笔签好了名,然后把吉他还给了它的主人,转身回到包厢里。齐谨林已经恢复到了自己原本的情绪,看不出曾哭过的痕迹。
“走吧?”
齐谨林点了点头。
不想被摸不清底细的代驾司机知道自己住在何处,齐谨林告诉司机把自己送到最近的酒店去,打算开个房间过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醒了酒再从博盛叫人来接自己。何夕此时也君子了起来,把齐谨林送进了房间以后就回去了。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齐谨林的耳边还回荡着何夕的歌声:“……是否应验了我曾说的那句话,情到深处人孤独。”
想起季柏遥,还是觉得难受。唯独值得庆幸的是自己今晚终于明白何夕其实比看上去要伟岸的多,有节操的多。
……为什么,自己偏偏喜欢上的是季柏遥那种人呢……为什么明明看起来都一样荒唐,可何夕却要比季柏遥有底线的多,也更让人有安全感的多呢?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些可笑,齐谨林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脸。指尖是冷的,脸上却是滚烫的。
没有眼泪,心里也不觉得有多难受。
失恋不应该是这个感觉吧。
想着想着,陷入了昏迷一般的深度睡眠。大概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一夜无梦。
沉沉闭锁起自己的头脑,连深层的潜意识也不再活动。
齐谨林自然听不见地毯上手机的震动声,也看不见屏幕闪烁个不停的来电人,听不到白楚乔说季柏遥又遭遇了什么麻烦。
第二天,忘了开空调的齐谨林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紧闭了窗帘的房间依然昏暗,齐谨林揉着像被无数鼓棒敲过一样疼痛的头,支撑起沉重的身躯从地毯上捡起自己已经没电的手机。
知道自己肯定要被白楚乔骂一顿了,齐谨林从包里翻出移动电源。洗了个脸之后回来,被充了些电的手机已经开机。看着一大堆未接来电,齐谨林并没觉得有什么意外。本来今天上午自己应该去博盛报到,然后跟白楚乔商讨新广告的合同细则,如今自己人间蒸发,白楚乔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了。
做这一行的人,不得不小心谨慎。越是紧急的事情越不能靠发短信解释。毕竟手机是个危险的东西,白楚乔一口气给齐谨林打了七八个电话没人接,除了需要担心齐谨林是主观上想要玩失踪之外,还要做好齐谨林手机被盗的心理准备。万一白楚乔一条短信发过去,结果被有心人一口气同时知道季柏遥车祸和齐谨林同性恋的消息,那麻烦就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的了。
按照工作进程,齐谨林昨晚本来是应该在何夕的工作室录音的。齐谨林的手机一直打不通,那白楚乔自然就要往何夕的工作室打了。奈何何夕早早的锁了工作室跟齐谨林去了酒吧,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因此白楚乔多方打探的结果就只有凌晨时何夕提前让录音棚的所有人下了班,然后亲自带着齐谨林私奔了而已。
本白楚乔还有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意思,想要告诉齐谨林季柏遥出了车祸的消息。可一听齐谨林原来已经第一时间跟何夕泡吧去了,白楚乔也就觉得季柏遥车祸这件事已经无需赘述。毕竟虽然车被撞了,但季柏遥本人还是毫发无损的。既然不是什么大事,那么两个人冷战了这么长时间,现在齐谨林又貌似跟何夕打得火热,白楚乔也自然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于是就这么把事情掠过去不提了。
本该是个解释的机会。
翻看了半天也没在自己的手机里看见什么有用的消息,齐谨林打着呵欠给白楚乔回电话。白大经纪熬了一夜没睡,四处张罗着给车祸的事情收拾烂摊子,此时已经顾不上再训斥齐谨林了。无意间在季柏遥面前说起齐谨林跟何夕去了酒吧,季柏遥便特地对白楚乔嘱咐别让齐谨林知道撞车的事情。因此白大经纪虽然不明就里,但也还是照做了。
就这样,电话里的齐谨林没察觉任何事。
托了白大经纪的人脉,撞车的小插曲,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压下去了。
齐谨林最终也还是没机会明白那条短信的来源,季柏遥也不知道那是何夕的无心插柳。
还是那句话,与其说是误会,不如说是缘分。
我才不要和她卖腐! 第一百一十九场
季柏遥车祸的事情被白楚乔压的滴水不漏,她早就见过了白楚乔的手段,也不觉得有什么太值得让她惊讶的。毕竟除了替艺人没事找事以外,帮艺人收拾烂摊子也是经纪人的本职工作。
狐狸精最近忙翻了天,每天光彩照人的出现在镜头下,曝光率一时无两,各式各样的新闻和专访霸占着各个媒体的头版头条。
红人就是如此,一连串的曝光不会让公众对她的形象产生审美疲劳,反而都看的津津有味。陈是之的电影眼看就要上映,一系列的宣传活动风风火火。好在总算忙过了一个周期,再坚持两三天,季柏遥也就可以歇一歇喘口气了。
尽管白楚乔在心里同情她白天忙宣传晚上跑医院,但也只是发于情止于礼,买一份蔬菜沙拉给季柏遥聊表心意也就算了。虽然季柏遥没有对白楚乔直说,但白楚乔是何等人,一听说齐谨林跟何夕午夜狂欢,季柏遥撞了车都不让齐谨林知道,自然也就明白所谓的奇迹之恋总算就此告吹。
奈何白楚乔毕竟是外人,不知道两人分分合合谁对谁错,于是也不多问,替季柏遥张罗出了几天的假期,让她好好歇两天。
还没等通知季柏遥假期的安排,齐谨林就回到了博盛。
白楚乔见她狼狈,看出她这是痛饮到天亮,宿醉未醒的样子。心中有些迷惑,觉得有点蹊跷:要是没分手,不至于把自己折磨成这幅不人不鬼的国宝相,可要是季柏遥被甩,那现在另觅新欢的齐谨林不是应该春风得意容光焕发吗?怎么弄得像是失恋了一样?
联想昨晚也熬的两眼通红的季柏遥,白楚乔更觉得奇怪了,要是一拍两散了,这两个人里至少该有一个人是解脱了吧?怎么都是狼狈到像被人甩了一样?
虽然觉得不对,但白楚乔也不想多问。从经纪人的角度来说,齐谨林和季柏遥分手,对两个人的事业和公司的发展都是好事。
“我想休假。”
一见到白楚乔,齐谨林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白大经纪倒也没有问她原因,直接摇了摇头:“没戏。你今年的假期已经休的够多了。你要是觉得状态不好,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调整,但放假没戏。”
“楚乔姐,我觉得好累,真的没有假期可以安排?”
白楚乔像模像样的拿过自己办公桌上的一个大文件夹,随随便便的翻了翻,然后啪的一声合上:“有。”
“什么时候?”
“你累了就回家吧,回头我找人去找你商量解约赔偿金的问题。”白楚乔把文件夹放下,有些刻薄的看了看齐谨林:“在这个圈子里吃饭,注定不是你想歇就能歇的。你要是实在觉得累了的话,回家结婚生子去,以后也别回来了。顺便一说,我记得你在嘉汇的时候是很肯拼的,怎么现在总张罗着要休假?状态不好,想办法调整,每个人状态不好就来找我请假,像话吗?”
齐谨林叹了口气,确实,逃避不是最好的办法。白楚乔说的没错,尽管不是那么顺耳,但实际上确实事实。
“下周要去录旅游宣传片,我可能不是很有时间盯着,你自己没问题吧?我会派人陪你的。”
齐谨林很少能有机会安排自己的日程表,基本上都是由白楚乔安排,齐谨林照做就是。下个星期有什么工作安排,齐谨林其实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左右也就不过是一个宣传片罢了,确实不用白楚乔跟着,于是齐谨林点了点头。
白楚乔满意的嗯了一声,貌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毕竟是旅游宣传片,广告商那边会全程七星级招待的。据说旅游区那边山水风景都不错,挺有世外桃源的意思。拍片之余散散心应该也不错。”
齐谨林知道白楚乔还是疼自己的,笑了笑以后就走了出去。
白楚乔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又叫住了齐谨林。后者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眉做出疑问的表情,白楚乔却张了张嘴,没说什么话,挥了挥手让齐谨林出去。
“自求多福吧。”
齐谨林走后,白楚乔打了个电话把季柏遥叫来。狐狸精今天穿了个大大的连帽外套,戴上了女巫一样的灰色兜帽,遮住了不太好的脸色,近一段时间都是靠着神乎其神的化妆技巧才能在媒体镜头下神采飞扬。白楚乔甚至于有些怀疑,季柏遥只要让齐谨林看见自己卸了妆后素颜的憔悴模样,齐谨林就会第一时间原谅她。
虽然面色苍白憔悴,但季柏遥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绕过沙发坐在白楚乔的办公桌上,反手拉开白楚乔的抽屉拿出雪茄剪和长火柴,点上雪茄坐在白楚乔身旁吐烟圈。
“怎么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都压下去了吗?时间也不早了,今天晚上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甩熄了手里的火柴,空气里飘散着烟味之外的焦木味。
“小林姐来过了?”
白楚乔正吃惊季柏遥的洞察力,就看见齐谨林的手机被忘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不得已只好点了点头:“刚走。”
季柏遥一脸了然,神色竟然几乎一如往常。奈何演技并不精湛,无法掩饰的不露痕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了句:“嗯,回避一下也好。”随后又抬起了头,专心吹她的烟圈。一个一个同心圆在空气里展开。
白楚乔把行程单递给季柏遥,正准备提点她几句,叫她打起精神熬过最后几天。刚开口就听见了敲门推门一气呵成的声音,齐谨林就回来取手机了。
“楚乔姐,我手机……”
齐谨林一推门就看见了坐在办公桌上抽雪茄的季柏遥,一时间觉得有点尴尬。季柏遥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跟白楚乔说话:“楚乔姐,晚上飞机几点?是不是该走了?”
白楚乔被夹在中间,有些进退两难的意思。叹了口气对齐谨林招了招手:“这样也能遇到,算是你们俩还有缘分。”把季柏遥手里的雪茄拿过来放在一旁,白楚乔站起身抱着双臂看了看两个气场不和的狼狈女人。
齐谨林也好,季柏遥也好,两个人都是一副枯槁的模样,让记者拍到的话肯定又有一番没完没了的素颜黑历史照。白楚乔拿起自己的杯子,走到饮水机旁边给自己接了一杯冰水,喝了一口之后认命一般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话当场说清,到底是谁把谁甩了还是怎么回事,两个人都糙的像祥林嫂一样是个什么意思。真觉得病殃殃的就能像林黛玉一样了?其实真难看的要命,我都没脸带出去见人,求求你们两个小祖宗可怜可怜我,快把你们俩那点芝麻绿豆大的麻烦解决掉,然后人模人样的给我出去赚钱。你们俩一个是富二代,一个有接连不断的金桃花,我可还是要靠这份工作糊口的。”
说罢看了看季柏遥,蔫狐狸似乎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白楚乔只好又扫了一眼齐谨林,也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你们俩都不说是吧?我说。”
白楚乔把水杯里的水喝光,空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发出有点吓人的碰撞声。白大经纪先是看了一眼季柏遥,然后对齐谨林说:“昨天半夜我跟柏遥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把车撞了,人没事,但她让我瞒着你,不知道为毛。最近忙翻了天,你看新闻就知道了。”
白楚乔敏感的注意到在听说季柏遥撞车的时候齐谨林的表情出现了变化,一瞬间齐谨林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关切的神色,身子也往季柏遥那边倾了倾,似乎是想去看看季柏遥是否安然无恙。而在听说了人没事以后,齐谨林就又恢复了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昨天晚上我怎么打你的电话都没人接,录音棚的人说你跟何夕出去泡吧了,你现在跟何夕到底是什么关系。到底是你劈腿喜欢上何夕了,还是因为之前时诗的事情所以要跟柏遥分手?”
左一句分手右一句分手,齐谨林怎么听都觉得刺耳。刚想要澄清自己跟何夕的关系,就看原本一脸木讷的季柏遥直了直腰,从白楚乔的实木办公桌上跳下来,拿起被白楚乔放在一边的雪茄又开始抽。
“楚乔姐你别问了,是我不好。”
季柏遥揉了揉头发抻了个懒腰,把头埋的很低。
“别说的那么难听,像是小林姐劈腿了一样。是我做的不好,小林姐要跟我分手……”季柏遥犹豫了一番,摇了摇头:“……也是应该的。”
齐谨林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竟直接转过身推门走出去了。
白楚乔被晾在原地,尴尬的看着被齐谨林关上的门。直到透过玻璃的办公室外墙目送齐谨林离开自己的视野范围,白楚乔才又火山爆发一样一拍桌,怒视着季柏遥质问:“你瞎了吗?傻吗?”
季柏遥莫名其妙的看着忽然间暴走了的白楚乔:“我怎么了?”
“你看不出来你们两个有问题吗?要是齐谨林主动跟你分手的,她现在至于人不人鬼不鬼跟你一样缺水吗?我一个外人都看出来这里面有蹊跷,你那么大的两个眼珠子是拿来喘气的吗?”
白楚乔气急了,伸出手戳着季柏遥的脑门:“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笨成这样。摆明了现在齐谨林是觉得你对不起她,中间是有什么误会,你现在这么个态度,你真喜欢上时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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