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偏执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猫千草
他只能手足无措的站着,呆呆的看着苍遥把她抱起,什么都没能做。就连给她脸上上药的,也是苍遥,而不是他。
“我说过的,你没必要和遥去做比较。他是他,你是你。”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习惯性的摸着他的头发。
就像狗狗在委屈,闹情绪,需要安慰的时候一样,抚摸可以让狗狗的情绪变好,而对人,也是同样的。
他静静的由着她的手抚摸着,曾经,他不喜欢她所谓的像抚摸狗狗背毛似的方式,来抚摸着他的头发,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却越来越眷恋着她的这种抚摸方式了。每次被她这样的抚摸着,他的不安就可以渐渐被驱散。
他——在渴望着她的碰触!
“你这样冲到保健室,篮球比赛的出赛资格怎么办?”她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耳边。
“那个不重要。”他回道,尽管他之前曾经很想要出赛的资格,可是和她的受伤比起来,那所谓的资格,根本就不算什么。
“所以,我更重要是吗?”她轻笑了一声。
他抬起头,怔怔地注视着她,他眼眶中的水雾还没有褪去,长长的睫毛,也比平时更加的湿润,浅麦色的肌肤,衬着粉色的唇,原本阳光般的可爱,此刻却又透着一种让人心怜的可怜。
她感觉,他这会儿的神情,倒像是一只即将要被抛弃的狗狗似的。
“不是更,是最。”她看到了他的唇一张一合,那带着微微沙哑的声音,“然然你是最重要的。”
“是吗?”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身子微微前倾,唇就贴上了他湿漉漉的眼睛。
他的身子顿时僵直住了看,脑海变得一片空白,只是木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甚至连眼睛都忘了去闭上。
左边的眉眼处,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嘴唇的温度,而他的鼻尖,尽是她的气息。
亲吻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秒,可是对于楚律来说,却像是度过了一生一世似的。心脏在猛烈地跳动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似的,整个空间,只剩下了他和她。
“不喜欢我亲你吗?”
“不是!”他连忙否认道,脸已经涨得通红了,即使她的唇已经离开了他的眼睛,可是左眼此刻却灼烫得要命,她的温度还残留着,让他的心神,几乎都停留在了她的唇上,“为什么……要亲我?”他喃喃地问道。
“唔……”她略一思考,“应该是‘情不自禁’吧,突然就是很想亲一下。”他泛着水光的眸子,让她突然很有这种冲动。
他抿着唇,随即又像是鼓起勇气似的,开口对着她道,“那你以后,可以只亲我一个人吗?”
她眼中闪过诧异,就听到他继续道,“我想要然然以后只亲我一个人,也只会摸我的头发、耳朵、身体……我希望然然可以最喜欢我!”
她知道,他总是会坦率的表达出自己的感情,会大声地说出他的想法,可是——“我最喜欢的人,不会是你。”
他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是苍遥吗?你最喜欢苍遥吗?”
白悦然摇摇头,“不是,我最喜欢的,是我妈咪,我对其他人的喜欢,不会超过妈咪。”这是她很小时候就下定的决心。因为她是妈咪的命依,所以她一辈子都会最喜欢妈咪,会把妈咪摆在最重要的位置。
“好了,我该回去了,不然太晚回家,妈咪和爹地会担心的,你也早点回家吧。”她说着,打开了保健室的门,走了出去。
苍遥在看到白悦然出来后,抬脚跟在了她的身后。
哒哒哒!
楚律跑上前,想要抓住白悦然的手,却被苍遥抬手拦住了。
“然然!”没有去顾及苍遥的拦挡,楚律对着白悦然急急地喊道,“就算你最喜欢的是你妈咪,也没关系。只要你最喜欢的男生,是我就好了。”
是的,他希望她对他的感觉是特别的,是其他男生无法比拟的,他希望她可以更多更多的喜欢他。就像是一种本能的贪婪似的,而他,不想去遏制这份贪婪。
白悦然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楚律,他的眼神是那么地专注,神情急切又渴盼。那种拼命的想要得到某样东西的执着,仿佛,她只在爹地的身上见过。
他的执着,是她,可是她——“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在男生中,最喜欢你。”
她是这样回答着他。
————
白悦然和苍遥回到家中的时候,君海心一看到女儿脸上的红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心疼的把女儿拉到身边,检查着女儿脸上的伤势,“怎么回事,脸肿成这样?”
他是偏执狂 【735】
白悦然心中叹了口气,还以为涂了药膏后,多多少少有些遮掩的作用呢,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用。l5lkan.c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只是在看篮球赛的时候,不小心被篮球砸到了而已。”她回道。
“哎,还这么不当心,痛不痛?”君海心在粗略看了下后,知道女儿的伤势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是估计这脸颊会肿上几天。
“已经不怎么痛了。”白悦然说着,还微笑了一下,以便让自己的说辞更具印证性。
“行了,下次要注意安全,还好被砸的不算太重。”君海心说着,牵着女儿的手走上楼梯,打算再重新给女儿处理一下红肿。
客厅中,只剩下了白逐云和苍遥。
白逐云坐在沙发上,冷眼睨看着苍遥,“篮球社的比赛,你当时没在场吗?”
“在场。我在比赛,小-姐在看台处。”苍遥平静的陈述着事实。
“也就是说,你随时都能看到她,注意到她安全与否?”白逐云继续问道。
“是。”他答道。
“走到我面前。”
白逐云下着命令,苍遥一声不吭地站在了白逐云的跟前。下一刻,他的脸被对方的手掌重重地掴了一掌,整个人一个趔趄,往后退几步,才算是稳住了身子——可见白逐云这一巴掌有多用力。
苍遥的脸上,迅速浮现出红色的巴掌印,他的肤色本就白皙,这巴掌印因此也就越发的明显了。
苍遥站定身子,一声不吭。白逐云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目光冰冷地看着他,“难道你忘了,我是为了什么,才让你呆在然然身边的吗?”
“我没有忘。”他不敢也不愿意忘,因为他觉得,那是他之所以存在的原因。
“很好,你没忘。”白逐云冷笑一声,“如果今天,砸中她的不是球,而是其他东西呢?如果是铁块,是一把飞刀,甚至是子弹呢?”
白逐云一脚踹在了苍遥的腹部,把他踹倒在地,然后再一脚狠狠地踩在了对方的手背上。
阴狠,无情!
从来都是别人对白逐云的注释。这样的男人,他的软肋,就是他的妻子和女儿。除此之外,他对于其他人,永远都不会有多余的同情和怜悯。
苍遥依然一声不吭,承受着手背上逐渐加重的力道。如果力道再加重一些的话,手上的骨头应该会断吧。不过,这本来就是他应得的。
他今天所犯的错,就算是把他关进恐怖的禁闭室,也是应该的。
苍遥静静地等待着骨头裂开的声音,可是另一道声音,却先一步的响起,“爹地,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悦然一边喊着,一边冲下了楼梯,而君海心则跟在女儿的身后。
白逐云瞥了眼妻子皱眉的神情,收回了脚道,“没什么,只是他今天犯了错,多多少少都要让他有点教训。”
白悦然拉起苍遥,看了眼他脸上的掌印还有被踩的右手,然后背对着苍遥,挡在了他的身前,“他没有犯错,今天是我命令他去参加比赛的,球会朝着我的方向砸过来,是谁都想不到的意外。如果真的要说有错的话,那也是我,是我走神了,没注意到有球砸过来。”
白逐云看着与他对持着的女儿,眼眸微微眯起,“然然,你现在是在袒护着你的这个玩具吗?”他的口气,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儿。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先兆。
君海心张了张口,刚想出声,白悦然却已经道,“对,我是要袒护他!爹地,这是你给我的玩具,那么从今以后,不管他是做对也好,做错也好,都应该是由我来决定该怎么对待他!”
白悦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以说是已经做好了迎接父亲怒火的准备了。可是她知道,如果她不说这些的话,也许苍遥就会承受更糟糕的对待,甚至可能会遍体鳞伤。
父女两个,彼此对视着,客厅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突然,白逐云不怒反笑道,“苍遥的确是然然你的玩具,既然你要为他做主,那么要惩罚还是要奖赏,都随你的意,不过——”语音一顿,他盯着她,意有所指地道,“下次,别再这样大意了,让自己随意受伤,知道吗?”
白悦然深吸一口气,听明白了父亲所指的意思,脸色变了变,然后点着头道,“我知道了。”
“很好。”他又变回到了原本的慈父样子,脸上是浅浅的微笑。
“爹地,我想先上楼,处理下苍遥的伤。”白悦然道。
“随你。”对于苍遥,白逐云压根就不曾在意过。
在女儿和苍遥上楼后,君海心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对苍遥发火呢,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13岁的孩子而已。”
“他是13岁,可并不是一个孩子。”白逐云走上前,从背后环抱住了君海心,“别忘了,他本就该是保护然然安全的。原本,我打算弄断他一只手的。”如果不是女儿下来得早,他这会儿已经踩断了苍遥的右手。
“下次别再这样了。”君海心皱皱眉头,她是医生,自然不会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受伤的样子。
“好。”他应着,“苍遥以后是然然的事情,回头我会再派些人,暗中保护然然的。”
“你也用不着这样草木皆兵。”
“怎么可以不小心,如果然然有个万一的话,那你——”白逐云的话说到一半,没再说下去,只是抱着君海心的双臂,越发的收紧着。
君海心转过身子,看着眼前这个陪伴了她那么多年的男人。她知道,他真正担心的是什么。自从女儿出生后,自从他知道女儿是她的命依后,他对女儿的保护,完全是一种过度的保护了。后来,虽然因为她希望给女儿一个自由点的空间,而让他有所收敛,不过他却坚持一定要给女儿找一个贴身的保镖,可以保护女儿的安全。
“别那么焦虑,我不会有事的。”她张开双手,同样的环抱住了他,她的手掌,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似在让他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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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的抱住她,喃喃着道,“然然不可以有事,她不可以有任何的危险!”因为然然是海心的命依,如果然然出事的话,那么海心会失去命依的。
一个失去命依的君家人,最后会迎来什么样的结果,白逐云无比的清楚。
纵然白悦然是他的女儿,可是这种时候,他首先想到的,依然还是海心。也许他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吧,但是他却没办法去控制自己的这种思维,这份情感。
“她是我们的女儿,当然不会有事的。”君海心心中一叹,“逐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还是再多爱女儿一些吧。然然虽然性子冷一些,但是她其实有些地方很敏感,她……很想要你的爱。”这些年来,女儿看着丈夫,目光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隐隐的渴望,君海心自然是无比的清楚。
“我尽量。”白逐云道,“海心,我知道你很爱然然,我当初就说过,你喜欢的,你爱的,我都会去喜欢,去爱。”
顿了一顿,他的脸颊贴上了她的脸颊,轻轻的耳鬓厮磨着,“我可以去喜欢,去爱,可是我却不能保证能有多少。也许对你来说,然然是最重要的,可是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没办法做比较。”一个人的感情,如果说有一定的容量的话,那么他绝大部分的都已经给了她,剩下分出去的一些些,再如何给别人,都是少得可怜的。
君海心抿了抿唇,颊边,是他的肌肤触感,这些年下来,仿佛只有这样身体的碰触,才可以让他安心下来,“那么别让然然伤心。”她道。
“好,我答应。”他回道,“海心,纵使我对她的爱远没有对你的多,可是说到底,她终归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命依,所以我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的。”
他是个自私的男人,所以他最在乎的,还是他的海心而已……
————
白悦然带着苍遥上楼,取出了药箱。她的脸上受了伤,却转眼害得苍遥比她伤得更重。
她知道,她不该大意的让自己受伤。因为她的安全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安全,还有母亲的安全。
她是命依,母亲要活下去,要摆脱血咒的疼痛,最主要的前提,是她能够活下去!
“抱歉,我没想到父亲会对你出手。”白悦然看了看苍遥脸上的巴掌印,再检查着他的右手。
“小-姐不需要说什么抱歉。”她是他的主人,根本没必要用这样的词语。
“你现在是因为我而受伤,我说抱歉,没什么不对的。”她道。
“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姐,被惩罚是应该的。”苍遥淡淡地回道。
对于他来说,这一巴掌和右手上的疼痛,根本算不上什么。
“以后,要不要惩罚你,都是我说了算。”白悦然不悦地道,突然之间,她不喜欢苍遥说的这种话,明明是她应该觉得习以为常的话,但是此刻听着,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刺耳。
抬起了他的手肘,她盯着他的右手,“动一下手指,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白悦然在医学方面有天赋,再加上君海心平时会对女儿做一些指点,而白逐云更是让白门内部的专属医生给予女儿这方面的教导,因此虽然白悦然不过13岁,但是医理方面的知识,已经足以媲美医学院的那些学生了。
“没有伤到骨头。”苍遥回道,不过还是依着白悦然的话,动了一下自己的五根手指。
“那就只是皮外伤了。”白悦然从药箱中取出了特制的药膏。这些药膏,自然是比学校保健室里的那些药膏效果要好得多了。
她一言不发的给苍遥上好药,然后又合上了药箱。之后吃晚饭,做作业,她都没有再开过口。
这种现象,放在白悦然身边,是很少见的,虽然她性子冷一些,平时也不是说有多爱说话,但是像现在这样,一晚上没和他说一句话,却足以代表着她——“小-姐是在生气吗?”当白悦然走出浴室的时候,苍遥开口问道。
生气?她是在生气吧!白悦然想着,因为苍遥说的那些话,完全没有把他自己摆放在“人”的位置上,就仿佛他只是一个物件似的。是因为没有心的缘故吗?因为他是一个没有心的玩具?
最初,她会选择他,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心,没有什么yu望和想法,让她觉得突然多出一个人摆放在她身边,不会让她太过反感。
可是现在,她却又希望他可以有自主的意识,不想要他再这样——无心到连他自己都不在乎。
擦了擦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白悦然看着眼前的苍遥,“我希望遥你可以在乎你自己。不要把自己当成无所谓,身体受到什么样的伤都无所谓,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就好像完全没有自我的意志似的。”
他淡淡地反问道,“玩具,难道不是应该没有自我意志的吗?”只要有主人的意志就可以了。
“也许普通的玩具是这样,可是你是不一样。”她道。
“不一样?”他不明白。
“因为你是我看中的,是我喜欢的,你这样对什么都无所谓,会让我觉得,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的主人换成其他人的话,你是不是也无所谓。”一想到这个,她就会觉得不舒服。他是无心的,所以就算她不再是他的主人了,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感觉吧。
他怔怔地看着她,呼吸在一瞬间竟然窒住。换主人?有一天,他会被换主人吗?如果有一天,他对她已经没有什么用处,或者她已经腻烦了他的话,那么他被丢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可是——换主人,换另一个主人?!
他要喊另一人为主人吗?这个念头一在脑海中闪过,就让他本能的抗拒。
“不会。”他喃喃地开口道。
“嗯?不会什么?”
“不会无所谓的,如果——我的主人不是小姐的话。”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被舍弃的话,那么他会宁可自己不存在,也不愿意再喊其他人“主人”,他的主人,只是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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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当年她选中他,是她的意志的话,那么现在,他说这句话,则是他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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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然生气的心情,因为苍遥的话一扫而空,这至少代表着苍遥并不是完全无心的,他也会有着属于他自己的意志。
而他说的那句话,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明白的感觉到了他的意志。
至于楚律那边,白悦然发现自从保健室分开后,楚律对她的态度就有些怪怪的,总是会沉默不语地看着她,可是当她看着他的时候,他却又会低下头或者别开目光。
平时有空的时候,他总是会围绕着她的身边转,可是现在,却像是在刻意的避开她似的。就连君玥惜都注意到了,会奇怪地问着她,“然然,你和楚律吵架了吗?”
“没有吵架。”白悦然道。
“那还真奇怪,最近好像都没见你和他在一起说过话呢。”
“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也许她该抽个空,找楚律问个明白。毕竟白悦然的性格,从来就不喜欢这样不清不楚的。
下午放学的时候,是篮球社的社团活动时间,如果平时的话,楚律会去参加社团活动。可是这几天,他却都刻意的缺席。
就在楚律背着书包,朝着校门口走去的时候,一道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又打算缺席社团活动吗?”
他的脚步猛然一顿,即使没有回头,他也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
“我……这几天有点累,所以想早点回家。”他胡乱的找着理由,没敢回头看她。
“真的是这样吗?”她的声音越来越近。
“……嗯。”他的声音几乎比蚊子叫响不了多少。
倏然,他的手被她抓住,还没等到他回过神来,他整个人已经被她拉着跑了。
白悦然一直跑到了学校的一处僻静地方,这才停下了脚步,松开了拽着楚律的手,转身看着对方。
“你不参加社团活动,是为了要避开我吗?”白悦然开门见山地问道。
楚律的脸上闪过一抹被猜中的神色,随即像是为了遮掩脸上的神情似的,他赶紧低下了头,“……没有。”
“我想要听实话。”她的双手突然夹住了他的脸,硬生生的迫得他抬起脸正对着她。
他的脸上,又多了尴尬、羞愧,双手拉着她的双手,似想要把她的手拉开,“别……别看我,然然,你现在别看我!”他挣扎着道。
“为什么?”她却还是坚持着捧着他的脸,“如果你已经不喜欢我的话,那么现在说一声,我马上就会松开手。”
不喜欢她,怎么可能?!就是因为喜欢得太多太多了,所以才不想让她看到他现在的这副模样。
“不说吗?”她的声音继续响起在他的耳畔处,他的眼只是怔怔地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她。
他就不应该和她来这里,可是当她拉着他跑的时候,明明理智在告诉自己停下来,可是脚步却是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脚步。
“喜欢……我喜欢你!”他满脸羞愧地说着,浅麦色的肌肤上,不知不觉中,已经红成了一片。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躲着我?”她疑惑地问道。
“因为……”他有些支吾,想要隐瞒下自己那丑陋的想法,可是面对着她的这双眼眸,他却有种无法说谎的感觉,“因为看到然然对着其他男生笑,摸着其他男生的头发,和其他男生靠近着,会让我很不舒服!”
“不舒服?”她眨眨眼,原本夹着他脸庞的双手不觉地松开了。
他拉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拉到了自己心脏的位置,让她的手掌平贴在他胸前,“这里,会很不舒服,很难受。”
这个年纪的他,还不知道这种情绪,其实名曰——嫉妒。更不明白这种心情,其实是一种想要独占的心情。
“因为难受,就躲着我?”她道,即使隔着衣服,也可以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声。
“不……不是。”他咬咬唇,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我是怕然然你会……会讨厌我的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如果你继续对着其他男生笑,摸着其他男生的头发,我会做出什么样的糟糕行为。因为然然你说过,没办法最喜欢我。”
所以,他真正想要躲避的,是她讨厌他的可能。
白悦然沉吟着,似在思考着他刚才的话。
他没办法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她的想法,在小心翼翼地等了片刻后,楚律忍不住地问道,“然然会讨厌我吗?”这种担心害怕,这几天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每天上课,他可以说完全没心思。
“我并不会讨厌。”她回道,“不过我喜欢坦诚的你,并不喜欢你一味回避的样子,如果今天我没有坚持要问清楚的话,你是不是还会继续回避我,躲着我呢?”
“对不起。”他牙齿又咬着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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