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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爱晚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著梦人
“为什么你都可以无条件相信我,而他就不能。”陶熏然说着,将头轻轻的靠在郑钧逸的肩头。眼底已经波涛汹涌,但是她隐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穆姨起身取东西,瞥见了门口的两个人,轻轻的摇摇头,小姐这样可不行啊,本来和程少爷走的太近就不好,现在又和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这么亲昵,至少要和程少爷划清界限才行啊。
程越泽在走廊尽头的拐角找到宫姿蕊,她正在擦眼泪。
“怎么回事!”程越泽一脸的冰寒,出口的话不带一丝的温度。
宫姿蕊见到程越泽,一脸的惊慌,“总裁,刚才的话你别误会,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没有问你这个,你和熏然,是什么关系。”
“我...我们是重组家庭的姐妹。”宫姿蕊低声说道。
“为什么之前不说!”程越泽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心里莫名的恼火,但是又对陶熏然气不起来。
“是姐姐让我们当做陌生人相处...”宫姿蕊一脸的委屈,说话声音低不可闻,但是又正好可以让程越泽听到。
程越泽想不通陶熏然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她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她对自己的信任程度么?这样看来,她来程氏的初衷果然不是因为对自己念念不忘。
但是她后来对自己的感情的确是真的,想到这里,程越泽紧紧的握起拳头,砸向一旁的墙壁。
惊的宫姿蕊连忙想要阻止,当她想要查看他手上有没有受伤时,又见程越泽拒绝的动作,于是灿灿的将手收回去。
“走吧!”程越泽用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向回走。宫姿蕊紧随其后。
刚走过转角,就看到陶熏然正将头埋在郑钧逸的肩头,于是停住脚步,待宫姿蕊走上来,伸手揽上她的腰。
陶熏然见到程越泽揽着宫姿蕊出现在自己面前,经过自己身旁时,只当没看见她一样,心里再次生出一抹悲凉。
宫姿蕊对程越泽突然的亲昵举动有些惊讶,但是见到陶熏然的时候,心下了然,但是转瞬一想,能气气她也好。
走到近前时,特意低低的喊了一声,“姐姐...”
陶熏然并不想理会她,转过脸不看她。这么能演戏,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但是她的举动,在程越泽看来,就是与宫姿蕊说的不谋而合,她果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是姐妹。
瞟了一眼她身旁的郑钧逸,放在宫姿蕊腰上的手微微使力。宫姿蕊将脸别过来,随着他一起离开。
“看来他并没有嘴上说的那般信任自己。”两人走过去之后,陶熏然默默的道。
郑钧逸看着两人离开,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是演的哪一出?”
陶熏然长输一口气,露出一抹苦笑。转身向病房走去。
程越泽在走出陶熏然视线之外时,立即将手收回来,腰上落了空,宫姿蕊心下有些失落。
“身为总裁,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么?”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程越泽转脸,看向说话的人,光听声音他已经知道是谁了,“程夫人。”
“程夫人您好!”宫姿蕊见到程夫人,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程夫人斜睨了她一眼,一脸的不削,“想用这种方法上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扫视二人一眼,冷哼一声,向程景秀病房的方向走去。
陶熏然回到公寓,就将自己关在小书房,手里一直捧着那个许愿瓶。书桌的抽屉里,装的都是记录她默默喜欢程越泽的点滴的证物,她爱程越泽,甚至是有据可循。
一直以来,她对程越泽有太多的不确定,因此都是他在不断的证明,对自己的真心,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也体会了一次不被信任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疾步走向门口,手触及到门把手,稍稍扭一下就可以打开门走出公寓,但是她最后还是默默的将手收回来,转身贴着门,静静的待着,手里还捧着那个许愿瓶。
她只是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而这时,门外的程越泽,也放下了想要按下门铃的手,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公寓,这是第一次,他对陶熏然来到自己身边的初衷产生了怀疑。
然而,他并不怀疑她对自己的爱,也许他还是不能接受陶熏然对自己有所隐瞒吧。
电话铃声响起,陶熏然起身走回去,拿起电话,上面显示的是米洛的号码。
“喂,苏苏,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刚接通电话,对面就传来米洛的质问。
“奥,刚才电话不在旁边,怎么还没有睡?”陶熏然的声音有些低落。
“明天我去你拍摄的地方找你,我后天就回法国了。”米洛并没有听出陶熏然的不对劲。





盛爱晚成 第三十五章 被泼了冷水
第二天,陶熏然在拍摄地点见到了米洛和齐昊,齐昊来到拍摄地点以后,陶熏然还在工作,郑钧逸正在休息区,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镜头下的陶熏然。
齐昊走过去,对郑钧逸低声说道,“我想和你谈谈,你跟我来。”郑钧逸是尹美琳的儿子,齐昊并不知道,因此,以他在圈子里的地位,自然不必对郑钧逸有多客气。
走到米洛身旁的时候,齐昊告诉她先在这里等陶熏然,他们马上回来,米洛点点头,走到小菲旁边坐下,她只当齐昊是因为要回法国,所以有话要叮嘱陶熏然的助理。
齐昊是听了穆姨对他说的事情,所以才找郑钧逸谈的,因为他觉得穆姨是误会什么了。
两人在附近停下来,郑钧逸先开口,“昊哥,你找我是为了熏然的事情?”他听尹美琳说过,陶熏然进星宇是齐昊力荐的,不然她闯的那些祸,尹美琳不可能忍到现在。
“恩。”齐昊点点头,“的确是因为她。”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即便不是齐昊亲自开口,他也会一直护着陶熏然,他是一个内心很仗义的人,虽然亏欠她的人是他那个渣爹,但是他还是想要补偿她。
“昨天有人看到你抱了熏然。”齐昊今天来找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钧逸听到这,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昨天熏然突然心情很低落,所以借我的肩膀靠了一下。”他解释的时候,眼睛下意识的瞟了一眼远处的休息区。
“我知道你们没什么,因为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熏然。”齐昊看着他的样子,已经可以断定他对陶熏然无意,他了解陶熏然,但是却不了解郑钧逸。
“你吓我一跳,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算账的呢。”郑钧逸抬手握成空拳,向齐昊的心口挥去。他是知道齐昊待陶熏然如同亲兄妹一样。
齐昊攥住他的手腕,“你小子,没大没小了是不是。”将他的手腕放下,然后转脸看向休息区,回过头来看着郑钧逸,“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这里谈话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
“昊哥,你不是说熏然的事情么,我告诉你昨天发生什么了...”郑钧逸连忙转移话题 ,将昨天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齐昊。
齐昊的表情在听完郑钧逸的话后,变得很凝重,“是程越泽误会她什么了?”还有宫姿蕊在,到底他们三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呢?
“回去吧。”齐昊拍了拍转给郑钧逸的肩膀,两人一同向休息区走去。
陶熏然拍摄结束,赶来见齐昊和米珞,三人聊了一会儿,齐昊并没有问陶熏然她和程越泽之间发生了什么。
“扯了这么多也没说中重点,我替你说好了。”齐昊看了一眼米洛,然后说道,“她明天飞法国,所以今晚又要去你那。”
米洛本打算走之前和陶熏然知会一声,他抢先替自己说了算什么意思啊,于是气恼的看着齐昊,“谁让你多嘴的啊?”
“因为你在这打扰了熏然工作,主要的事情已经说完了,现在我们要走了。”齐昊站起身来,抬手按上米洛的肩膀,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我哪有打扰苏苏工作啊...”米洛还一脸不服气的想要反驳,但是齐昊已经拉起她的手臂要带她离开了。慌忙的起身,回身对陶熏然拜拜手,“晚上见啊!”
陶熏然看着两人离开,无奈的摇摇头,“这对冤家。”
米洛走在齐昊身侧,一脸的不高兴,“你这么急着走干嘛?”
“晚上你们有的是时间聊,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和你说。”齐昊走到车子近前,打开车门,“先上车吧。”
两人坐进车子里,齐昊在回去的路上对米洛说了他刚才得知的事情。
“我看他那个小学妹就不是省油的灯,我去找他好好问问。”米洛说着,拿出电话拨通程越泽的电话。
齐昊将她送去与程越泽约好的地点,然后离开,这件事他不好出面,交给米洛一个人解决就好。
程越泽接到米洛的电话,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出办公室,对外间的宫姿蕊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不久,杨棋涵便出现在了宫姿蕊的面前。
宫姿蕊见到杨棋涵,连忙起身,“程少夫人!”
“不用这么拘束,我们的年纪差不多,总裁在么?”杨棋涵向里间的办公室瞟了一眼,她是得到了程越泽刚刚离开的消息才找来的,所以现在她只是明知故问。
“总裁刚刚有事出去了。”宫姿蕊心下满是嘲讽,想知道自己的老公在不在,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还要找来办公室问,她这程家少夫人当的有什么意思。
“哎,怎么这么巧,我刚来他就走了。”杨棋涵一脸的为难,“我的肩带掉了,想让他帮我弄好的,这下...”
宫姿蕊看着杨棋涵说到想让程越泽替她整理肩带的模样,险些吐出来,“我来帮您整理吧。”压抑着心里的厌恶,宫姿蕊笑着说道。
“那就麻烦宫小姐了,随我到卫生间吧。”杨棋涵说着,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向一旁看了一眼,才向卫生间走去。
宫姿蕊跟在她的后面,走进卫生间,见到一块暂停使用的牌子,并没有太在意。
杨棋涵转过身看着她,“把门从里面锁上,不然有人进来会很尴尬。”
宫姿蕊心下已经将她从头问候到尾了,但还是依言,转身将门反锁,就在她准备转身的功夫,头发被人从后面抓起,还不等她反应,后面的人一用力,就将她拽到了洗手池,直接将她的头按在水龙头的下面。
冰凉的水浇到宫姿蕊的头上,寒冷彻骨,吓得她只能不停的尖叫,水池的水越积越多,她一叫唤,头就被按在水里。
她看不到有几个人,但是她知道这件事的主谋是杨棋涵。
“救...唔...”每次她得到喘息,就不忘呼救,可是她一开口,头就再次被按在水里。
这时,有人将她的眼睛蒙住,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反复在水里淹,现在她已经有些脱力了,没有了呼救和挣扎的力气。
杨棋涵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将宫姿蕊丢在地上,然后开门离开。
当宫姿蕊眼睛上的眼罩被拿掉时,卫生间里只有杨棋涵一个人,自始至终她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声音。
脸上到底是水还是眼泪已经分不清了,她的妆也有些花了,“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宫姿蕊抬着脸看向杨棋涵。
杨棋涵看着她的丑态,抬手就是一巴掌,“看来你还有力气说话。”说着反手又是一巴掌。
“为什么?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警告过你,安分一点,可是你偏偏不听,背着我勾引总裁。”杨棋涵蹲下来,抬手捏着宫姿蕊的下巴,用啐了毒的眼神看着她。
昨天晚上,程夫人给她打来电话,把她狠狠的骂了一顿,说她一点用处都没有,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明目张胆的搂着别的女人。
所以她今天找到机会,立刻来修理宫姿蕊这个贱人。
宫姿蕊听到这里,已经百口莫辩,看来昨天程夫人将程越泽搂着自己的事情告诉她了,她的心里已经恨极了杨棋涵,但是陶熏然也逃不了干系,程越泽之所以昨天会突然对她亲昵,还不是为了刺激她。
紧紧的握着拳头,任指甲陷进手心,她一直低着头,不看杨棋涵。
杨棋涵起身,抬脚揣上她的肩膀,“沉默就代表你承认自己做的事情了,今天只是一个前戏,以后你能在程氏待多久,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宫姿蕊依旧不吭声,惹得杨棋涵气恼的抓起她的头发,“你哑巴了是不是!恩?!”
虚弱的睁开眼,看着杨棋涵,带着血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杨棋涵看着她的样子,没有一丝的心软,心一横,狠狠的将她推开。
宫姿蕊支撑不住,歪倒在地上。
杨棋涵开门离开,将那块暂停使用的牌子放了回去,然后径自离开。
程越泽来到米洛约定的地点,刚坐下,就被米洛泼了一脸的水。
“米洛,你这是做什么?”程越泽抬手摸了一脸的水渍,完全不清楚状况。
周围的人都向这边看过来,但是对上米洛的眼神之后,都默默的转过脸。
扫除了周围人的目光,米洛看向程越泽,“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就你现在的状况,有资格误会苏苏么?”
这两年陶熏然在国外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她看的一清二楚,就是这样的情况,她对着程越泽依旧留有执念,如果她想,就会有排着队的青年才俊,来将她从阴霾中解救出来,她可以安心的做着少奶奶,等待陶父的醒来。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即便她不说,周围的人也知道她是为了程越泽。
“昨天我知道了她当初回到我身边的真实目的。”程越泽被泼了水,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自己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盛爱晚成 第三十六章 悔不当初
“你现在是在怀疑她当初对你的感情咯?”米洛靠着椅背,双手环胸,看着程越泽。
“恩。”程越泽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苏苏的书房里有一个许愿瓶,她读高一的时候折的,这些年她走到哪都带着。”米洛第一次对程越泽产生了失望,但是她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程越泽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的心有一个敏感的地方,容不得任何的隐瞒和欺骗。
米洛提到许愿瓶的时候,程越泽是有印象的,但是从来没有在意过,想到这里,他立刻起身,“米洛,我有事要去确认,你自己打车回去。”说完就跑了出去。
果然是没有良心,米洛心里腹诽,但是希望他做什么还都来得及,拿出电话,给齐昊打过去,“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你来接我吧。”
“我今晚还是乖乖的待在酒店好了。”这是米洛见到齐昊的第一句话。
程越泽一路疾驰,回到公寓楼 ,直接拿出钥匙打开陶熏然的公寓,直奔书房而去。
走进书房,程越泽并没有看到那只许愿瓶,以为是被放到别的地方了,刚想转身离开,瞥见书桌旁的纸篓里,躺着一个瓶子,拾起来一看,果然是那只许愿瓶。
打开盖子,取出一颗星星,小心翼翼的拆开,上面写着“程越泽”三个字。继续拆了几个,上面有的写着“金榜题名”,但是其中一张上面的一行小字,让他呼吸一窒,“我会去找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程越泽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果然是误会她的丫头了,看来昨天她与宫姿蕊的对话都是气话。
静静的坐着,他心中的后悔在不断的膨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想到他昨天的所作所为,有可能给陶熏然带来的伤害,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下。
她的桌上摆着一本画簿,抬手翻开,原来她还没有放弃她的设计,想到她每天那么辛苦,还要抽空画这些设计,心里止不住的心疼,想象着黑夜里,一个娇弱的身影坐在这里,埋头在画簿上。
直到他翻到一张画着一个肖像的页面,上面的人正是自己,纸张上干涸的泪痕,还看得见,他再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这样的她,对自己一直有着执念的她,他竟然因为误会,就狠狠的伤害了她。
今天收工依然很早,陶熏然早早的回到公寓,发现玄关上面的钥匙,心下已经知道,程越泽在她的公寓里。
程越泽闻声,连忙走出书房,看到陶熏然的时候,她的表情意料之中的冷漠,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带着试探的向她靠近,但是陶熏然果断的后退,不给他一点机会,“你走吧,钥匙留下,再也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陶熏然冷漠的话语,仿佛带着倒刺,刺向程越泽的心上。
“熏然,对不起。”他道歉的话语显得那么的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快走!”陶熏然转过身,背对着他,从前她是隐忍着想看他那张日夜思念着的脸庞,现在,她是真的看到他就止不住的回想昨天的事情,他当着自己面,揽着别的女人走过去,那个女人还是宫姿蕊。
程越泽无力的站在原地,随后攥紧拳头,然后松开,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把他带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仿佛是要困住她一样。
陶熏然被他的怀抱禁锢,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让她没有一丝挣扎的余地,“你放开我。”陶熏然的声音已经提不起来。
“我不放,我知道得不到你的原谅,但是我不想你就这么逃走。”程越泽的声音很低,说话的时候贴着她的脖颈。
吐纳之间的气息喷在陶熏然的肌肤上,但是却已经温暖不了她的心。她的心从来没有像这样被冰封在深潭里。哪怕是她在报纸上见到他的婚讯,也没有这样至寒彻骨。
“为什么走着走着,就失了彼此的信任。”从前是她内心对程越泽有太多的不确定,如今,终于让她也体会了一次,这也意味着,他们之间正在背道而驰,两个心,不再拼命的靠近,而是渐行渐远。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程越泽只是手臂比一分也不肯放松,走出这道门之后的事情,他不敢想象。
听着他无力的辩驳,此时的他,好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只能用耍赖来求得原谅。男人有时候真的好像孩子,需要去哄,需要去呵护,程越泽也是一样,他其实并没有像他外表看起来那样,心如磐石般坚硬无比。
陶熏然知道,他的心,只为她柔软。
“我喘不过气来了。”陶熏然微蹙眉头,说着她此时的感受,刚才她想要抚上程越泽的背,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了下去。
听到她的话,程越泽的手臂放松,但是还是没有放开她。陶熏然身子向后靠了靠,看着程越泽的眼睛,“我们暂时不要再见面了,彼此冷静一下吧。”
“不要!”程越泽看着陶熏然的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她的日子,他一刻也不想再重温,那样太痛苦了。
两年前,两人刚分开的时候,他一直没有陶熏然的消息,哪怕他们两人都在美国,他也不知道她的所在,直到她回到法国,正式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中,他的世界,才恢复了光亮。他开始计划着,如何能摆脱束缚,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陶熏然也是如此,只能在回忆里,和偶尔新闻上关于他的消息中,捕捉着他的温暖。看着他的羽翼日益的丰满,直至回国后与他重逢,他从背后环住自己的那一刻,周身散发的气息与怀抱的温度,亦如从前,仿佛他从来就不曾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一样。
“可是我需要静一静。”她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她一直在程越泽的世界周围打转,从未走远,现在也是一样,她想走,却发现对他的执念根深蒂固,捆住了她的脚步。
陶熏然说着,将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这一次程越泽没有再固执下去,因此她轻而易举的推开他。
“回去吧。”陶熏然说着,转身跑开。与其说跑,不如说是在逃,她不能看到他的背影,因为那样会使她的心在一瞬间动摇,她会忍不住再去挽留。
程越泽的怀里落了空,心也跟着空了一块,他不知道陶熏然冷静下来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来她的原谅。
听到公寓的门合上的声音,陶熏然打开卧室的门走出来,站在走廊,偌大的公寓又只剩下她一个人,那把钥匙,默默的躺在玄关那里。
陶熏然转身走回去,经过书房的时候,突然想起她会来的时候,程越泽是从她的书房走出 来的,于是走了过去。
许愿瓶已经重新放在了桌上,旁边散开着一些被拆开的星星,随手拿起一张,读着上面的字,有些话,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写过,默默的将它们折好,放回瓶子里,陶熏然抱着许愿瓶,躺下一旁的躺椅上,闭起眼睛。
程越泽回到公寓,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星星,这颗星星里面写的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却把它当做宝贝一样,放进自己衣帽间放置手表的橱柜里,透过玻璃,看着躺在角落里的那颗星星,在黑色的背景下,仿佛镶嵌在夜空里的明星,熠熠生辉。
已经是夜幕降临,程氏集团大楼陷入一片黑暗,宫姿蕊办公室一直会响起电话铃声,她的包包和衣服还在位置上。黑暗之中,只有躺在桌上的电话,有电话打进来时,屏幕亮起来,室内才有了一丝光亮。上面显示着一串号码,并没有显示名字。
宫姿蕊是在一片漆黑中醒过来的,挣扎着站起身,推开卫生间的门,扶着走廊的墙壁,一步步的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现在的她头疼欲裂。
回到办公室,正好有电话响起来,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程越泽,拼尽力气赶去接电话,几步的距离,她已经想好了第一句话要说什么,为什么自己失踪这么久,他都不找自己。即便他不喜欢自己,难道连师兄妹的情义都没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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