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爱成婚,总裁太危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期未晚
沈卿手一顿,若无其事道:“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合,所以找机会就溜了。”
许光年双手环胸,挑眉:“那容誉呢?你坐他的车回来的。”
“打车的时候他看见了,就顺便送我了,我不好拒绝。”
“他就是上次送你去医院的人,我听出来了。我说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还是你们之间有点什么?”许光年开玩笑地说着,眼睛却观察着她的反应。
沈卿拍了桌面,恶狠狠地看他:“他还让我给她介绍女朋友呢!你别乱讲话!”
许光年怀疑道:“哦?”
他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提起容誉,沈卿的眼神有些闪躲,提高了分贝像是在心虚掩饰什么,在医院那一次,她唯恐对方得知她怀孕的事,吓得瞳孔都放大了,知道告诉她对方早已离开,她才松懈。
如果,如果他想的不错,那……
许光年又问:“他为什么要你给他介绍女朋友?你们有这么熟了?”
沈卿摆着手:“哎呀你好烦!我要喝汤了!”
许光年不满地看着她,后者一脸淡然,他妥协地从保温桶里倒出热气腾腾的养生汤。
“哦对了,关于罗少桓的那些东西还在你手上吗?”
“嗯,怎么?”
“复印一份给罗家吧。”沈卿捧起碗,先闻了闻,气味有些难以形容,再喝了一口,口感很清淡,有些微甜。
“阿姨的手艺真好。光年,你不喝吗?”
许光年面前摆着空碗:“我又不养生,你喝就好,多喝点,全喝光。”
“……我会努力的。”
看沈卿小口小口地喝汤,像只金鱼一样,许光年单手支着额笑起来,沈卿瞟了他一眼,他轻咳一声:“你不是说只要毁了婚约就可以放过他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因为我突然觉得就那样放过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沈卿侧脸冷艳莫名,她勾着嘴角,嗓音放得柔柔的:“我怎么可能那么善良。”
她问许光年:“是吧?”
许光年温暖的眼里映着她的脸:“哎?谁知道呢?”
谋爱成婚,总裁太危险! 47.047:避之不及
047:避之不及
黑色宾利飞驰在路上,很顺畅,很迅捷。
开车的康桀却很羞愧,十分羞愧。
他追随容誉十几年,第一次羞愧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对不起先生,是我办事不力。”
“你已经处理的很好了。”容誉转了转腕上的手表,语气随和,根本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但越是这样,康桀越是耳根通红,这下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了,可他更担心因为自己的办事不力而连累容誉。
“先生,许光年会不会把事情曝光给媒体?”
容誉很肯定的打消了他的疑虑:“不会。”
康桀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他,他解释道:“他对我如此,我想,只是在为沈卿抱不平。你没看到吗?他和沈卿的关系非比寻常,他很……疼爱她。”他想了一个较为贴切的词。
康桀想到两人的亲/密互动,点点头。
当听到容誉说许光年知道他和沈卿的事情时,康桀真是被震住了,因为他一向小心谨慎,做事从来仔细。
而事关容誉,更不能马虎。
所以跟那件事有关的都是他亲自处理的,无论监控还是见过容誉的人,他都反复检查过好几遍,照理说不可能出现纰漏,可许光年却是知道了,他那晚并没有出现在“江南”,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沈小姐……”康桀猜测道,但同时他又觉得和沈卿遇见这么多次,她对那件事连提都没提过一句,显然羞于启齿,没理由会主动告诉别人。
“沈卿?”容誉很明白他心里想什么,“她有自己的小聪明,人事利弊也掌握得很清楚。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彼此双方的不利就越大,而且……”他突然笑了笑,“而且她不是说过吗?”
“对于那件事,我永远都不会承认,除非我死。同样的,日后若有流言蜚语,我也会据实澄清那人并非是我,至于是谁也与我无关。”
这是沈卿的原话,即便是通过康桀的口转述的,容誉却也能想象她当时的表情有多倨傲,只是想象都掷地有声。
“她视我如洪水猛兽,躲都来不及。”
容誉眼睛看着车窗外一逝而过的风景,想的却是许光年冷嘲热讽的脸,沈卿不会说,他却是知道了,定是前者露了什么马脚。
“嗯?那是……白霜?先生。”
康桀把车开进云山别墅,离得老远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门口,认出是谁他有些惊讶。
那人上身干练的黑色小西装内搭低胸开口的蕾丝衫,下身一条裹臀荷叶裙,脚上是高跟尖头裸靴,一如既往的服装搭配,大方简洁又凸显身材,不是荣光集团首席秘书长白霜又是谁?
只不过……
容誉抬眸,微蹙眉头:“她怎么来了?”
“难道港城那边出事了?”康桀说道,在花园停了车。
白霜已经快步迎上来,第一时间打开车门,垂首低声叫道:“先生。”
“嗯。”
容誉下车径直向别墅里走去,白霜看了康桀一眼,两人齐齐跟上。
谋爱成婚,总裁太危险! 48.048:港城出事
048:港城出事
二十七岁的白霜,与康桀一样,是容誉的左膀右臂。
没人知道她从何处来,也没人知道她因何重用,只是五年前的某一天,容誉突然就将她带进了荣光集团,并且直接任命她为首席秘书长。
最初底下有人争议,对容誉的决定不满,甚至不少人都认为白霜其实是他豢养的情人,可时间久了,大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白霜依旧如刚上任时那样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容誉的命令,他们之间似乎仅仅只是主与仆的关系。
那么又回到最初的疑问:她因为什么而受到容誉的重用?
像她一样漂亮的女人有,像她一样漂亮又心细的女人也有,像她一样漂亮又心细而且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应该也是不少。
容誉不是善人,他是一个商人。
唯利为己,这是属于他的生存法则。
一个没有无法带给他益处的人,即便她是个柔弱靓丽的女人,他也不会对其产生丝毫的恻隐之心,想要让他对你刮目相看,首先你要明白自己对他有什么价值。
价值是个很笼统的词汇,它体现在各个不同的方面。
康桀的价值是绝对忠诚,行事滴水不漏,那白霜的价值,就是办事效率高,自我认知清晰,有一定的领导能力。
而之后白霜的表现,证明了容誉没有看错人。
首席秘书长,她做的很好。
来江北时,容誉将她留在了港城荣光集团总部,近两个月他没有回去过,这期间他们通过网络视频沟通并解决问题。
白霜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因为这样,无论公事还是私事,他就算远在千里之外,也能将那些人的动态一手掌控。
康桀也明白白霜在港城的作用,所以他见到她,第一反应是:港城那边出事了,出大事了,不然白霜绝不会自作主张。
“先生,港城那边出事了。”白霜道。
果然,康桀正在磨咖啡,闻言抬了抬头。
容誉坐在沙发上,点着支烟,烟雾飘渺,他眯起了眼睛,“什么事?”
白霜端正地站在一旁,说道:“跟先生家里人有关。”
“先生,咖啡。”康桀过来把咖啡放桌上。
“嗯。”
容誉捻灭烟,端起咖啡闻了闻,“新品?”
康桀说:“是。昨天您中午小憩的时候施医生来了,这是他从巴西给您带回来的。”
容誉轻扯嘴角,抿了一口,唇齿留香。
施慕白的品味总是不差的。
他放下咖啡杯,这才抬眸看垂首静默的白霜,道:“说吧。”
“先生的二叔父前天忽然带着律师去了总部,他说他有证据表明您当初建立荣光的资金有大部分出自容家,他代表容家老少,要求分股。如果您不同意,他将起诉您。”
白霜从包里拿出文件夹,“股权转让协议他已经让律师拟定好,只等您签字。”
康桀皱眉,想说什么却忍住了,这事还轮不到他开口。
“分股?”
容誉轻蔑地哼笑一声,翻开文件夹扫了几眼,“百分之三十?胃口还不小。”
谋爱成婚,总裁太危险! 49.049:欧式建筑
049:欧式建筑
容誉的父亲容谦是长子,在他之下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妹妹。
白霜口中,容誉的二叔父容诚,是四个兄弟姐妹中,最一事无成,却又野心勃勃的人。
“连睡在自己身边的老婆半夜出去与别的男人私会都不知道的人,怎么会有那个脑子想到来分股?”容誉啪地合上文件夹,大手一挥一个抛物线将它丢进了垃圾桶,他又端起咖啡,“查出什么了?”
他是在问话,语气却是在陈述一件事。
他不需要这种没有内容的东西,因为他根本不会把属于他的股份让出去,他要知道的是容诚为什么这么做,是谁指使他这么做?
他只关心这一点。
康桀看向白霜,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塑封袋,里面是一小叠照片,“他带着律师从本部离开后,在城中绕了近两个小时,随后去了这里。”
第一张照片上是一栋孤立林间的欧式建筑,铁门锈迹斑斑,灰暗的墙面布满了红色的爬山虎,看起来似乎无人居住。
第二张照片上是容诚正往里面走去。
第三张照片上是他关了铁门。
白霜道:“据康辉说,他进入里面之后待了不到半小时便迅速离去,这期间他没有看到除了容诚以外的人露面。康辉本想进去看看,但在围墙外有高压电网,找不到任何漏洞,他最终只能罢手。所以我们只能确认容诚与这里有关系,但不能确认他们的关系是否建立在荣光利益的基础上。”
“安全最重要。”容誉说了句,又称赞道:“康辉的摄影技术长进了不少。”
康桀瞄了一眼,还真是,至少不糊了。
容誉一张张地看下去,每张都差不多的构图,每张又有着微妙的不同。
一楼黑色玻璃上透出的人影;二楼书桌上放着的水杯和药瓶;容诚出来时鼓鼓囊囊的外套……
他拿起只有那栋欧式建筑的照片,淡声道:“房子有些年月了。”
“是。这栋房子建造于1967年,户主是出口贸易的商人,姓林,已于二十年前病逝。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在他过世五年后便带着母亲移民海外。我以想要购买房屋的名义向她致电,她明确地拒绝了我,表示房子是她父亲唯一留下的东西,她不会将它变卖。”
“1967年没有高压防护网。”康桀忽然插嘴。“一般人也不会在自己居住的房子外安装高压防护网。”
白霜道:“我问过她这个问题,她说是她临走时安装的,为了防止有人入室偷盗。可那防护网是新的,一点破损都没有,我有理由相信她在撒谎,是有人让她做出这样的回答。”
容誉轻笑两声,把照片放回塑封袋里,问康桀:“你觉得呢?”
“我同意白霜的说法。”
“那就找人把房子拆了吧,看看是谁让她撒谎。”容誉轻描淡写道。
把房子拆……
白霜道:“先生,这样做传出去有损您的声誉。”
容誉疑惑地看她:“建造在郊外林场违规建筑,拆了它,有何不可?”
“我明白了,先生。”
谋爱成婚,总裁太危险! 50.050:金钱奴隶
050:金钱奴隶
白霜很聪明,一点就透。
聪明的女人总是令男人喜爱,容誉自然也是如此,因为他可以省去很多心思,也不用浪费口舌,他往往只需要给她一个小小的提示,她就知道该做什么。
见他没有什么指示要说了,白霜看了下时间,离最近一班飞往港城的航班还有大约两个小时,她刚好可以回程。
康桀注意到她看手表,问道:“要回去了?”
“是。”
白霜应道,容誉看向她,微微一笑:“辛苦了。”随即又看向康桀:“送她去机场。”
白霜向他一弯腰,对康桀说了句“麻烦你了”,便向门口走去,但她走出没几步,容誉就出声叫住她。
“对了,告诉容诚,千万保管好那所谓的证据,找个有智商的律师,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输得不那么难看。”
“是,我会如实传达。再见,先生。”
白霜抬脚,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寂静。
容誉再次拿起装着照片的塑封袋,看了看,一并将它丢进垃圾桶。
***
网络时代,信息的传递就像光速一般。
不出三天,容家老二容诚欲将自己的侄子容誉告上法庭一事就传遍了全国。
而与此同时,开拓江北市场的容誉出师未捷,准备建盖分公司的苏美地皮落入他人之手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港城永远不败的神话,在江北,似乎成了个笑话。
有大批记者开始对他进行围追堵截式采访,希望能听到他对外界质疑做出回答,可他皆是面无表情,以沉默应对。
后来,某知名经济学士在网络上发表了一篇无题文章,从各个角度分析容誉为何有今天这个下场,这之中他言辞犀利慷慨激昂,无一不在控诉容誉是金钱的奴隶,他沦落至此是上天的惩罚,是他纯粹咎由自取。
此文章一出现,点击率高达500万,各大新闻报社纷纷转载博人眼球,完全无视了泄私愤的内容。
这让一部分嫉妒容誉的人叫好,也让一部分支持容誉的人不愤。
可大众对容誉的议论再怎么白热化,也触及不到事件本人一丝一毫,他就像个局外人,静静观看事态发展,甚至还有闲情和不同女人共进晚餐。
外界满腹疑惑:为什么他这样沉得住气?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不急。
但有人很急。
康桀拿着无线电话找到容誉时,他正和一位外国友人在高尔夫球场打球,他走过去,附耳低声说:“先生,容诚来电。”
容誉看了他一眼,接着垂眸继续挥动手中的球杆。
康桀无声退至旁边,对电话那头的容诚道:“抱歉,先生正在招待贵客,暂时不方便与您讲话。您有什么话直接告诉我,我帮您转达。”
“混账!什么狗屁贵客!我可是他亲叔叔!你快点让他给我接电话!”
他的粗俗令康桀不满地皱起眉,语气也随之变得冰冷:“如果不方便让我转达,那就请你稍后再打来吧。”
说完,连句“再见”都没有就挂了通话。
不远处的容誉毫无征兆地笑了笑,用力一挥球杆,白色的高尔夫球完美进洞。
谋爱成婚,总裁太危险! 51.051:签约买楼
051:签约买楼
“perfect!”
外国友人大赞一声,朝他竖起大拇指:“yung,你的球技比去年更精湛了!我还是比不上你,我们歇一歇吧。”
“丹尼斯,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容誉把球杆交给侍者,然后接过康桀递来的两瓶水,将其中一瓶给了丹尼斯,“我记得去年你可是说过一定会打败我的,怎么现在这么快就认输了?”
“认输?”
丹尼斯喝了口水,摇头道:“并不是认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且,我说会打败你,又没说什么时候打败你。”
容誉闻言笑起来:“你的国语说的越来越好了。”
“不不不,还是你说得好。哈哈!”
相谈甚欢的两人,有谁能想到他们曾经是水火不容的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丹尼斯你错了,我并没有拿你当我的竞争对手。”容誉看着丹尼斯,认真道:“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丹尼斯怔了怔,随即就一脸挫败地说:“oh!yung!你一定要说得这么直接吗?”
容誉耸了耸肩,理所当然地点头。
“男人之间有什么需要委婉的吗?都是男人。”
“所以如果是个女人,yung会温柔一点?”
“那要看是哪个女人。如果是你……”容誉视线将他上下扫了一遍,撇嘴:“你明白的。”
丹尼斯真不想明白。
他又灌了一大口水,瞪着本就不小的眼睛,“你太过分了!我不跟你签约了,我反悔了。”
“哦,是吗?”容誉抬手打了个响指:“康桀。”
康桀大步走过来,“先生。”
“告诉丹尼斯,他毁约要付多少违约金。”
“稍等,我算一算……”
说着康桀就准备用手机自带的计算器,丹尼斯惊得一把按住他的手,“开玩笑!我开玩笑!”
容誉挑眉:“开玩笑?”
“嗯嗯嗯嗯嗯嗯!”丹尼斯大力点头。
还是太年轻啊。
康桀心里感叹着,在容誉的眼色中退下。
丹尼斯说:“我当然是开玩笑!自从半年前我的爹把分配给我的人手全部撤回法国后,我就开始发愁那栋空出来的大楼该怎么处理。有需要的人没有钱,有钱的人又不需要。现在又有钱有需要的你出现了,我怎么可能毁约!”
那真要谢谢你的……爹了!
容誉轻扯嘴角。
“不过话说回来,你放弃了苏美那块地皮,用高出几倍的价格买我这栋楼,为什么?”丹尼斯虽然不从商了,但他还是很关注容誉的。
当他竞拍地皮失手的消息传出时,丹尼斯听到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因为凡是和容誉交过手的人都会明白,想要从他手里夺得什么,难于登天,几乎不可能。
他根本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他只会先发制人。
所以丹尼斯说“弃”,而不是外界所说的“输”。
因为容誉不会输。
“商场上的事不就是为了一个‘钱’字?苏美固然重要,但是现在对我而言,时间才是排在第一位的。比起买一块地皮施工,装修,我更喜欢直接买一栋楼。而且,花8个亿买一块实际价值4个亿的地皮这种事……”
容誉轻笑:“我可干不出来。”
谋爱成婚,总裁太危险! 52.052:佛堂惩戒
052:佛堂惩戒
沈卿驱车回到沈宅时,心底升起一丝异样。因为今天的沈宅出奇的安静。
平日里在花园打扰忙碌的佣人今天一个都没看到,只有修剪了一半的枝桠,丢了满地的工具,像是来不及收拾便匆匆离开。
安静,不平静。
沈卿下了车,走进前厅里,沈宅的老管家莫叔正拿着鸡毛掸子在扫灰尘,见到她,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说道:“三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说的直接令沈卿的表情就冷下来,不带任何感情的反问:“怎么?这沈家,我还不能来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三小姐。您看,我这是一高兴糊涂了,这是三小姐的家,您当然愿意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莫叔局促地说。
沈卿不屑地嗤笑一声,环顾四周:“父亲呢?在楼上书房?”
说着她就朝楼梯方向走去,莫叔见状叫住她:“三小姐,老爷不在书房。”
“那他在哪里?”沈卿回过身来。
莫叔道:“在佛堂。”
佛堂?
提到这个地方沈卿本能地就觉得膝盖隐隐作痛,小的时候,她只要一犯了错就会被关在佛堂里罚跪,一跪就是三四个小时。
等慢慢长大了,以为不用再罚跪了,却没想到变成了鞭挞,那一记记沾了水的冷鞭抽在身上,你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却只能咬紧牙关不准发出一丁点呻/吟,因为你的求饶痛呼,只会被视作胆小懦弱的表现。
而沈毕年,不需要那样的儿女。
沈卿从回忆里挣脱,垂下眼帘,“除了父亲在佛堂,还有谁?”
“律琛少爷和……”
“莫叔——”
莫叔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就哭喊着冲了进来,“怎么办?哥哥快被爸爸打死了。姐?”
沈馨满面泪水地看着沈卿。
沈卿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告诉父亲,改天我再回来看他。”
“姐!”沈馨抓住她的手,用略显稚嫩的嗓音说:“姐,求求你救救哥哥吧,他要被爸爸打死了。”
“父亲不会打死他的。”那可是他精心培养了二十几年的人,怎么会让他轻易死去。
虽然她也并不明白沈律琛怎么会惹怒了沈毕年,他应该比谁都摸得透那人的脾气。
沈卿捏住她的手腕,后者突然一缩,沈卿垂眸看了看,纤细白嫩的地方布着一道渗血的鞭痕。
沈馨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这样的她才像是一个刚满20岁的学生。
“姐。”她两腿一弯,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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