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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夺爱,暖妻有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巫山浮云
但是没想到,结果没出来,却等到了另一段血仇。
苏颜躺在被子里,但是根本就没有睡意,她之前就睡了几个小时,这个时候心里早就乱成一团麻,哪里还有心思睡觉。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她知道是他在洗澡,那哗哗的声音不肯断绝的传到她的耳朵里,让她更加的心烦。
明天会怎样,她一点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的,直到水声停了下来,过了几分钟,她听到脚步声,然后被子被掀开,一个还带着湿气和沐浴露香味的身体进了被子里。
苏颜下意识的就将身体缩得更紧了,不能爱,也不能恨,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他。
突然,一阵温暖袭来,她再次被抱进他的怀里。
是他惯有的喜欢的拥抱的姿势,几乎将她整个身体都圈在自己的怀抱,在以前的日子里,她几乎已经习惯了,但是现在。
“风绝,”苏颜皱眉,用没有情绪的声音道,“你不要太过分。”
风绝的身体顿了一下,淡淡的道,“抱一下都算过分的话,那之前的那些算什么?”
她咬牙,“之前你是我男朋友,所以怎么样都没有关系,现在不是了,所以你不要碰我。”
“你睡我的床,吃我的东西,穿我的衣服,现在说我什么都不是了,连抱着都不可以,苏颜,这不是什么便宜都被你赚了吗?”
她转过身,“是你不肯放我走。”
是,就是他不肯放她走,就是这样,他现在还好意思所她用的都是他的东西?
苏颜怒,不愿意跟他说话。
索性转过身子,背对着她,风绝执意要将她抱在怀里,她置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他抱着。
苏颜贴着她的背,身体更加靠了过来,隔着薄薄的布料,这样的距离更显亲密,过了一会儿,连头也凑了过来。
“颜颜,”他在她的耳边说话,灼热的气息,低低的声音,在这样黑色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容易让人心动和脆弱。
苏颜闭上眼睛,知道挣扎无力,努力的想要闭上眼睛,让自己睡着,这样的感觉太难熬了,她很痛苦,绝对不比他要少上一分。
“我们真的不能好好在一起吗?”她不肯转过身来,他就直接翻身覆上她的身体,逼迫她面对面的看着他,“苏颜,你准备一辈子都这样吗?”
真是霸道到死的男人啊,她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睛,但还是疲倦的看着他,“绝爷,你可以跟叶门冰释前嫌吗?”
“你看,你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怎么可以要求我来做呢?是不是?”
虽然没有灯光,也没有任何的月光,但是在这完全的黑暗里,她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脸上是无边的痛苦。
她不想这么折磨他的,真的不想,但是不是这样,她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出路了。
“风绝,我也求你别这么残忍。”
“颜颜,”他的声音似慌乱又似抓到了一丝的希望,“你给我时间,让我去把这两件事请查清楚,然后再说怎么办好不好?”
怎么查,都改变不了当初是牧野樱下手害死了她爹地妈咪的事实,那是叶门查不来的结局,不会出错的。
更何况,牧野樱敢用那样的姿态站在她的面洽,就已经足够说明,她非但没有对这件事有任何的愧疚,甚至把它当做赶走她的理由。
有这样一个母亲,风绝又不可以站在她的对面,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好,”但是她还是低低的应了,“等你查清楚,就不要再拦住我。”
风绝没有反对,但是也没有答应,他不能答应,到时候能不能答应,他在黑暗中看着她的脸,颜颜,恐怕也是不可以的。
放掉她,对他来说,就等于剃掉一块骨头,他做不到。
但是,他也不会说出来,至少这样,他们还会有一段和谐相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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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慕站在门口,应该说,这是她很熟悉的地方。
唇角掠过一抹柔软的笑意,伸手,正准备叩门,才发现门只是轻轻的带上,一条不大不小的缝显示出它并没有被关上。
“教父,您今天已经喝了好几杯咖啡了,这种东西喝多了不好,需不需要我替您准备一杯牛奶?”利落却温柔的女声,那声音里的担忧和关心,同为女人的神慕轻易的就听出来了。





军长夺爱,暖妻有毒 第二百三十一章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她握在门把上的手轻轻的顿住,垂眸,没有出声。
“不用,你出去吧。”淡漠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是,”稍微带着委屈的女人,但还是听话的出来了。
神慕微微的咬唇,直到安沫走到打开门,才看到安静的站在门口的女子,她的眸中有什么东西飞快的掠过,但是那也是很快的速度,几乎是一闪而过,而后就恢复成恭敬礼貌的声音,“神慕小姐。”
然后,就将门打开得更大一点,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原本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的男人一听到她的名字就立刻抬起头,看到她果真站在门口,眸里迅速掠过一抹亮色。
神慕抬脚往里面走,顺手关上了门。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西泽尔也已经跟了上来,“看来你很心急,还会来主动找我。”
神慕淡淡一笑,但是眼底有几分很少见的尖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难道我没有主动找过你吗?”
西泽尔一时被问住,的确,她说的没错,似乎主要稍稍一回忆,就能从记忆里找出很多她主动来找他的时候,尤其是在十六岁之前,他正式告白前的日子。
那时候她黏着他,甚至连宫子翊都看不过眼,他看不过眼就算了,还非要说是他霸着他妹妹不回家。
似乎就是从他向她表白的那一天开始,他们的关系就开始变得隐晦不明的暧昧,说什么都像什么但是事实上却有什么都不像。
神慕似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视线微微的从他的身上侧开,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抱歉,我昨晚联系颜颜不上,所以才会一时着急,迁怒你。”
迁怒吗?还没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的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迁怒,你不是一向最有教养,最知道心情多不好都不可以迁怒的吗?”
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这话听着像是夸奖,但是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讽刺,西泽尔暗暗的懊恼,他是哪根筋不对,哄她高兴还来不及,她好不容易来找他一次,他还跟她呛声。
但是这个时候后悔也没什么用了,因为他看到神慕的脸色已经白了好几分。
甚至连手都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其实,他只是讨厌她用这样客套的态度跟他说话,何止讨厌,简直就厌恶到了极点。
神慕闭了闭眼,有一刻几乎想要起身夺门而出。
“慕慕,”西泽尔懊恼的不行,想都没有想就坐到她的身边,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她在心里轻轻的笑,不就是讨厌她吗?原来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吗?
也是,身边有善解人意的特贴的安沫,只要稍微的一比较,就知道有多大的区别了。
“没事,”她微微一笑,“我拜托你的事情,你帮我问了你妈咪吗?”
西泽尔盯着神慕那种笑容温婉,却无端疏离的笑脸,顿时就火了,“宫神慕,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什么叫没事,什么叫拜托,什么叫帮你?我到底哪里让你这么不喜欢你字字句句都要把我当成外人。”
神慕怔住,看着西泽尔突然飙出的怒火,漆黑的眼珠中有一抹无措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就过去了。
她真的,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来跟他相处了,这个原本该属于她,却已经注定无法拥有的男人。
手指捏住衣角,她的唇微微的动了动,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他什么时候这么凶过她,西泽尔已经想一巴掌扇死自己了,靠之,你才是被驴踢了脑袋,好好说话会死吗?
她渐渐觉得在这个地方让她全身都局促不安起来,耳朵里更是交替回响着刚才安沫的声音,和他带着浓重的讽刺意味的那一天。
呼吸沉重,她几乎要窒息,无法忍受这样的气氛,起身,几乎是仓惶而逃,手腕被人拉住,西泽尔只是稍稍的一用力,就轻易的将她拉回了柔软的沙发里。
他的双臂撑过她身体的两侧,碧绿的眸深深的看着她,“慕慕,你很生气。”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话虽然重了一点,但是依照神慕的个性是绝不会起身就要往外面走的。
跟神慕有关的一切,有些事情,他最迟钝,但是更多的事情,他比谁都敏锐,比如这个时候。
她一贯都是温柔都没有脾气的,怎么会因为这样一句其实算不上责怪的话而无法忍受,为什么?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她其实也是很在乎他的?否则,为什么他的话会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
修斯跟他提过,当初他也曾经有意无意的指责过神慕对他的感情过于隐晦不明,但是当时她的反应很平静。
她反正不喜欢他,那么他跟修斯来说就不该是一样的吗?
“没有。”她皱眉,侧开视线,伸手想要推开他。
当然那是不能的,否则她也不会一而再而三的被强吻而不能反抗了,所以,她依旧撼不懂他的半分力气。
甚至因为动了微微的怒气,而使得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晕,很好看,看得西泽尔心里一漾,几乎又想吻下去,但是触及到神慕的视线,他立刻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是生气的关头,再吻她,说不定真的会翻脸。
为了一个吻,不值得。
反正下次还是会有机会的。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问到了,”他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怎么带了几分邪意,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更加是辣辣的,“所以,慕慕,你乖一点,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我都像你道歉。”
神慕咬唇,没有再动了,意思很清楚,听他继续说。
西泽尔也没有动,维持这样暧昧的姿势,只是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严肃,“像我之前所说的一样,牧野泽静曾经是叶门审讯堂的堂主,当初喜欢你爹地,”他皱了几分眉,“但是你爹地是情种,当初因为一些他以为你妈咪是叶门的叛徒,所以,那情况你可以想象,你爹地妈咪闹腾了很久,中间闹出牧野泽静怀孕的事情,所以你爹地决定娶她做妻子。”
“不喜欢为什么要娶?”神慕听到这里,皱了眉头,问道。
西泽尔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大概是因为娶不到想娶的人,那么娶谁都是一样的,何况当初牧野泽静有了他的孩子,又是叶门最重要的手下之一,做叶门的女主人,她是很合适的人选。”
神慕抬眸,这番话像是一击重拳直直的砸到了她的心上,“难道就这么确定,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吗?”
“大概是的,你爹地爱你妈咪,你不是很清楚的吗?”西泽尔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娶不到你,那么我大概也会娶一个像这样合适的女人。”
像她这样的,合适的女人,安沫那样的吗?说起来,她跟当时的牧野泽静岂不是很像?
过了好几秒钟,她才问道,“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爹地的吗?”
“不是,”西泽尔很快就回答,“这件事情当初很多人都知道,因为你妈咪直接杀到了教堂,一枪差点没要了牧野泽静的命,婚礼当然是取消了。”说到这里,他又皱眉,“据说,当初你妈咪怀孕了,但是被她陷害流产,你妈咪自诩睚眦必报的小人,当然不可能让她顺心顺义的嫁人,叶门老大的婚礼举世瞩目,她闹得很大,那个孩子不是你爹地的也是在婚礼上被赤果果的挖了出来。”
神慕微微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那个孩子是死是活,她都不喜欢有一个这样的存在。
她眯着眸,“那个孩子,是风绝吗?”
“为什么这么问?”西泽尔反倒有些意外,“虽然风绝针对叶门很可疑,但是当年那个孩子的话,因为牧野泽静后来又差点杀了你妈咪,所以被你爹地一枪打下海了,据说是死了,那孩子也被人收养。”
“因为是孩子,所以叶门也就到此为止,没有再继续追踪了。”
是这样的吗?神慕蹙眉,所以,还是不知道,到底风绝是不是那个孩子,如果是的话,那还真的麻烦了,不管怎么说,牧野泽静等于死在她爹地的受伤,风绝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对付叶门的话,站在他的立场上,那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假设风绝是那个婴儿,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他的?
“孩子不是我爹地的,那是谁的?”
ps :咳咳,既然提到了,那我还是无耻的打个小广告吧,这里面提到的慕慕的爹地妈咪就是《盛爱第一夫人》里的男女主角,基本结局了,只差收尾,有兴趣的童鞋可以去看看哦




军长夺爱,暖妻有毒 第二百三十二章你太让我失望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在她的眼睛上,苏颜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第一意识就是眼睛很痛,感觉像是肿起来了一样。
习惯性的侧脸,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看太阳的日照,应该已经早了,他去军区基地了吗?
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迷迷糊糊的走到卧室,直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那双眼睛又红又肿跟两个核桃一样。
她怔怔的,昨晚的一切再一次从脑海中过境,嗯,她昨晚哭了很久,难怪眼睛肿的这么难看。
刷牙,洗脸,她甚至都懒得用热毛巾给自己敷一下,反正时间长点总是会消除的,不过是丑一点,没什么关系。
换了套衣服,下楼在,准备随便弄点东西给自己吃,没想到一到客厅,就闻到一股特别熟悉的香味。
嗯,是排骨粥的味道,只是这一次的味道更佳的醇厚,她站在落地窗前的阳光下,总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想哭过。
那种酸酸软软的感觉,让眼睛止不住的湿润。
风绝一从餐厅出来,就看到呆呆的站在那里的苏颜,皱眉,他几大步走了过去,一双手捧住她的脸蛋,“怎么起的这么早,你昨晚很晚才睡。”
是他惯有的硬邦邦的温柔,其实他是不擅长温柔的,即便想放柔声音说话,也都有种很牵强的感觉,但是她平常就是喜欢这种牵强,一下就可以听出来他实在放低身段的哄她。
不习惯温柔,才能说明他很少对别的人温柔,女人在爱情的世界里总是这样霸道的。
“已经不早了,”她上床不算晚,但是很晚才睡着,原来他都知道,难怪,平常如果不是太晚睡的话,他都是不准她很晚起来的,美其名曰早睡早起对身体好。
“嗯,”风绝拧眉,她的脸色算不上好,甚至还是有种苍白的感觉,不过没有关系,“我熬了粥,你既然起来了就去喝,刚好冷了会很麻烦。”
苏颜抬头看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几分陌生,睫毛动了动,她还是安静的点点头,然后任由着他把她牵到餐厅的饭桌旁坐下,然后他自己去盛粥。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其实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
很快,小碗的粥已经端到她的面前了,这样近的距离,闻起来更香,她有经验,所以很清楚这样的粥是需要花很多的时间的。
碗很烫,所以他低着头,很小心的放下,“颜颜,还很烫,你等它冷一点再吃……”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苏颜抬头就吻住了他。
“早安,”她弯着唇,温静的笑。
然后,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低头拿着勺子,舀出一勺的粥,低头轻轻的吹着,认真的慢慢的吃着。
风绝看着他的小女人,一双墨黑的眸里是意味不明的幽深,仿佛深夜的海面,从上面到深处,都是你看不透的漩涡。
他没有说话,只是退回了她对面的位置,然后陪她喝粥。
“我派出去调查当年的事情的人今天会给我汇报,所以我等下会去基地,”一边说着,他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像是在时时刻刻的观察她的表情,“颜颜,你会在家里等我吗?”
苏颜愣了一下,很快抬眸,然后点头,“嗯,我等你回来。”
风绝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亮色,她原本正准备低头,却刚好捕捉到,拿着勺子的手微微的紧了,但是脸上的神色还是丝毫的未变。
他的声音沉了几分,像是斟酌了很久一样才开口,“你父母的事情,我也会马上派人去查……”
“嗯,”苏颜这一次没有抬头,而是一边喝粥一边道,“好。”
他从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他心上的阴霾愈发的厚重,其实闭比谁都清楚,这是无法逾越的坎。
否则,他也不会纠缠叶门这么多年了。
早餐在安静而略带紧张的氛围中很快的过去了,风绝一直等着她吃完,然后去拿碗准备收治,苏颜一把拦住了他的手,“现在已经不早了,我来吧,”顿了顿,她才扬起笑脸浅浅的笑道,“我的手差不多好了,收碗这种事情完全可以胜任,你该出发了。”
风绝犹豫了两秒钟,但是也就只有短短的两秒钟,然后他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绕到她的身边低头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吻,“我会回来,所以颜颜,不要乱跑。”
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要想着擅自逃跑,等他回来。
“我知道。”
巨大的落地窗,她眯着眼睛透过微微有些刺眼的阳光,看到风绝高大的身影上车,然后黑色的世爵缓缓离开那张繁复古老的大门,时间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然后就直接回到了餐厅,将桌上的碗筷全都收起来,然后道厨房一个一个的洗干净。
嗯,她其实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她最想要的生活啊,柴米油盐,她爱的男人,然后一双萌宝宝,那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生活了。
可惜,现在全都成了泡沫,要真的说不恨,那一定全都是假的,十三年杀了她的父母,害得她成为寄人篱下的孤儿,十三年后的今天毁了她的爱情,让原本该是她丈夫的男人成为仇人的儿子。
她真的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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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都是他走的时候苏颜的安静的脸色,风绝握着方向盘的手握得死紧,她不会走的,他出来的时候她还答应了会等他回去,外面也有人守着,所以就算她真的想要离开也没有办法走出别墅。
除了这样的方式,他不知道还能怎样去留住这个女人。
只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仍旧不安心。
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风绝瞥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挂上耳机,“妈,有事吗?”
牧野樱的声音听起来仍旧是冷淡高贵,二十多年了,他也已经习惯了,“你还没把那个女人处理掉。”
风绝皱眉,哪怕是他妈妈,他也不喜欢用处理这两个字跟苏颜挂钩,于是声音里已经有了淡淡的不悦,“妈,颜颜是我未来的妻子,请您不要这么说她。”
那边有好几秒钟没有说话,以风绝对她的了解,多半是动了怒气,“她都那么说了,你还是要这么护着她?风绝,你别忘了是谁把你抚养长大的,现在你为了那个女人连你妈都不要了是吗?”
牧野樱还是第一次动这么大的火,电话这边的女人正站在别墅的阳台上,衣服都被风吹了起来,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很冰冷的气息。
“妈,”风绝的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但是心智几乎全都在电话上,“当年杀死颜颜爸妈的,真的是你吗?”
其实根本就不用所谓的调查,这件事情,他只需要亲口求证,答案便很清楚了。
“是又怎么样,”牧野樱冷哼了一声,“当初要不是她爸妈中间插手,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夏堇那个贱人了,你别忘了,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你才会二十多年无父无母,连个关心的人都没有。”
风绝在这边静了几秒钟,才低低的道,“所以我真的是她仇人的儿子吗?”
“就是这样的,”牧野樱已经有了不耐,“绝,如果你真的是我儿子,就算你现在心软舍不得动她,那我的要求也不高,把人给我弄走,我不想看到她在我眼前打转,她是夏堇的养女,看到她我就会想到夏堇。”
夏堇,是宫子翊的亲生母亲,也是叶门上一任老大捧在心尖上的女人。
现在,他想起这个名字,眼前浮现的便只有苏颜苍白的眉眼。
仇恨伤人,他一直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很清楚。
但是现在,他最爱的女人就是这么恨着他的母亲。
“妈,”风绝像是犹豫了很久,不是几分钟的久,甚至不是几个小时或者几天,而是几年,甚至十几年,也许这个问题堆积在他的心里已经有太长的时间,只是他一直不曾问出口,“我想知道,既然是那样,那么他们为什么会怀上我?”
风绝的声音很平静,“我听说,宫深拓很爱夏堇,他没有理由让别的女人怀上孩子。”
有些事情,根本就无须打听,他常年跟黑道的人打交道,那些传言无处不在,他闭上耳朵都可以听得到。
更何况,当初他那么说的时候,苏颜就想都不想的否决了,她说不可能。
牧野樱冷笑,“那些传言你也相信?这世上道貌岸然的男人到处都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夏堇当初非要离开,宫深拓找其他的女人再正常不过,只是后来她回来了,所以又要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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