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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路易对杜尔哥的改革一直支持,而且对有名无权的贵族们也是有恃无恐,因此,他并不为改革一事而担忧,他真正担忧的是,在改革的过程中,财政再次陷入赤字。
前几年,路易之所以能够令财政保持稳定,全因他在本应发给贵族们的钱款中扣除了一笔。这件事,还是杜尔哥亲自去办的。
路易与杜尔哥面对面坐着,路易先开口问道:“东方的贸易还未收取实利,你有把握在年底填补出一笔资金吗?“
杜尔哥摇了摇头,说:“陛下,根据计算,到年底时,会有一笔三十万里弗尔的债务利息无法偿还。”
“只有三十万?”路易疑惑道。
“是的,不过前提是,这段时间没有其他方面的开支。”杜尔哥说。
“这很难做到。”路易摇了摇头,想也没想地说,“刚才的会议上,我已经说了,要在拉罗谢尔投资一座造船厂。”
拉罗谢尔原本有一座军械场,只是荒废已久,但收拾一下仍然可以制造枪械、火炮。那里若再建一座造船厂,那么便可以直接成为法兰西又一处军舰制造地,最重要的是,那里即将成为法兰西对东方贸易的中心之一,就近建立船厂必然有好处。
“陛下,如果您能够允许的话,我有办法为您解决这笔三十万的欠债,以及造船厂的投资款。”杜尔哥说。
路易心中起疑。
他原本是想动用王室资金投资造船厂,从都灵抢劫来的钱以及没收蒙特松夫人的财产所得的钱还剩下许多。现在听了杜尔哥的话,便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杜尔哥回答说:“陛下,让银行家入股造船厂,以造船厂的股份抵消债务。”
路易听后立即说道:“不行,没有必要这么做。”
他不管这是否是杜尔哥想出的办法,因为无论是谁想出的,都不能改变这个办法并不是一个好办法的事实。
法兰西对外的欠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还清的,以长久的造船厂股份换取其中一年的债务利息,这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好的交易。银行家能借此获得一个永久的得益项目,而他们不过是免除了法兰西一年的利息。
路易想得很清楚,只要经济发展,货币便会贬值,而法兰西欠银行家的实际钱款也会减少,债务对财政的压力也会变得有限。相反,若是以造船厂的股份进行交易,那是一种放弃长远利益的短视行为,这到了最后只可能减少政府的收入,而肥了那些银行家。
路易叹了一口气,对一愣一愣的杜尔哥说:“不足款项从王室资金中扣除,由我来补上。”
“是,陛下。”杜尔哥应道。
杜尔哥是个老实人,所以他不会明白“王室最后的野蛮行为”是什么。法兰西现在的债务比路易十四时期少许多,但路易十四却可以依旧奢华享受,原因是那位太阳王蛮狠地不肯还钱。
路易作为国王,自然明白这一条底线,所以,他不将银行家当一回事。





我主法兰西 第三百九十章 申请
第三百九十章 申请
相比起统筹全国经济而慢效率的杜尔哥,东印度公司的法兰西方面管理者内克尔的效率却快许多。两家贸易公司以拉罗谢尔为基地一事不过是六月初商定完毕,但刚到六月底,他们便已经开始了雇佣水手、购买商船等活动。
法兰西的造船技术并不比不列颠、荷兰差,但是,法兰西所有造船厂的订单总和却远不如那两国的造船厂,而在七年战争中失去了海外殖民地后,法兰西对外的贸易也陷入了停滞,本土的贸易公司纷纷因失去贸易权而倒闭,结果,使得国家的海上贸易完全被他国所掌控,成了一个特殊商品被他国控制的国家。巴黎最近几年香料、茶叶等进口商品的价格居高不下,除了需求高、关税高之外,最大的原因还是价格被少数人垄断。
民间新的贸易公司开始活动,这并不仅仅只是商业方面的重新兴起,更是让国内的制造业也重新兴起。贸易公司通过来往于本土与殖民地之间,保证特殊商品的低成本和市场不被少数人垄断,同时也为制造业灌入新鲜血液。
因此,到最后不仅仅是商业方面能令国家得利,制造业也能够令国家得利,更重要的是,制造业的兴盛,能够解决大量无业游民的问题。
法兰西的人口本就许多,失地农民并不少见,让农民们进入工厂成为工人,总比让他们混迹于城市、乡里,游手好闲来得好。而如此一来,一是城市化,二是工业化,也能够同步展开。而当无业农民找到养家糊口的工作,可以安身立命,他们也就不可能拿起武器来进行名为“革命”的***,历史上所有的“革命”和“叛乱”,都只可能是野心家鼓动,穷人来具体办事。缺少了野心家,穷人不可能联合起来;缺少了穷人,野心家也只能在梦里实现野心。
路易为国家逐渐走上正轨而高兴着,但就在这时,一个他本以为暂时会见不到的人,居然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里,并站在他的面前。
6月29日,本该和妻子度蜜月的拉法耶特侯爵突然来到,直接到了路易的办公室中,拜谒国王的同时,提出了调往印度洋殖民地的申请。
路易疑惑地看着站在办公桌另一边的拉法耶特,不可理解地命令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印度洋?”
路易不明白,为什么年轻的拉法耶特会放着好好的前途不要,而选择去蛮荒之地。作为一位佩剑贵族,只要待在巴黎便可以衣食无忧,何况现在的拉法耶特,在继承了父亲和叔叔的遗产,又得到了妻子的嫁妆后,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富翁,他完全没有必要去印度洋冒险。
路易最为不解的是,所有的巴黎人都知道,“国王近身卫队队长”的下一步便是某个军团的校官级别指挥官,而后是以国王亲信的身份平步青云反、扶摇直上,拉法耶特难道是没有看到他未来顺利的仕途吗?
“陛下,我想要为您做些什么,所以……”拉法耶特似有隐晦地说,“我觉得印度洋是一个机遇,所以,我想要去冒险一下。”
“冒险?拿年轻的生命去开玩笑吗?”路易严肃地斥问道,“你才刚刚结婚,你难道舍得抛下新婚的妻子,远赴遥远的印度洋吗?”
“我可以,陛下。”拉法耶特出人意料地坚定答道。
路易内心一怔,拉法耶特的态度似乎很坚决,但是,他的理由绝不是如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路易心感疑惑的同时也很愤怒。他对拉法耶特十分赏识,可拉法耶特在此时此刻突然说了要走,这令他感到被背叛了。另一方面,他对拉法耶特的妻子艾德里安娜感觉不坏,这位王后的侍女在宫廷中以“纯真”闻名,对这样的女人,他向来是不论年龄的尊敬有加,且保护欲极强。反之,拉法耶特说的话太不负责任,太不像个男人,路易听后实在是失望透顶,甚至后悔提拔这个还未成年的年轻人。
“可以?什么可以?”路易低沉着声音,粗着嗓子说,“听着,年轻人。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对妻子负责,那么也没有资格为国家效力。你作为一名法兰西军官,同时也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在这两种身份之中,丈夫的身份原因在军官之前。”
“陛下,那么我请求解除与艾德里安娜的婚约……”
“乓”的一声,拉法耶特话才说了半句,办公室的门就被重重推开了。路易和拉法耶特循声望去,只见到一脸怒容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和在她身后,那一脸委屈之色拉法耶特侯爵夫人艾德里安娜。
王后在前,拉法耶特侯爵夫人在后,故而推门的只可能是王后。
玛丽?安托瓦内特向来在外人面前以一张和善、大度、宽容的假面示人,路易知其内里,知道她现在的怒火烧得极旺,心中只为拉法耶特担忧。
拉法耶特侯爵见到向来和蔼的王后如此愤怒,也是吓了一跳,且在心中隐隐地产生了一些惧意。
拉法耶特侯爵夫人泪汪汪得像是要哭出来了,她转身想走,可是手却被王后死死地拽住,无奈地跟着王后走进了国王的办公室,并来到了丈夫的身边。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气温骤降,在这不良时节,路易也默认了新进来的两人不用行礼。
玛丽?安托瓦内特严肃地瞪着拉法耶特,极具压迫感地喝问:“侯爵阁下,请问我的侍女究竟有什么错,让你要在新婚一个月的时候,就提出要解除婚约!”
“王后陛下,解除婚约无论是对我或对她,都是最好的结局。”拉法耶特侯爵也豁出去了,不卑不亢朗声说道,“因为是解除婚约,而非是离婚,所以并不会对她的名誉造成任何损失。我甚至可以以侯爵的爵位和家族的名誉对所有人保证,她的童贞还未被人夺走,我并没有碰过她。”
“什么?”路易惊讶地轻呼了一声,可在见到玛丽?安托瓦内特并未产生异样的表情后,他才发觉,原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拉法耶特太过年轻,他以为向外人宣布艾德里安娜的童贞,便能够保证她的名誉,但是,当一位已经结婚的女士,在婚后一个月被她的丈夫宣布仍然拥有童贞,这并不是保护名誉,而是破坏名誉。不知内情之人,或许会觉得是男人有问题,或许会觉得女人有问题,但多数情况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侯爵阁下,是我的侍女魅力不够,不足以吸引你吗?”玛丽?安托瓦内特严肃地问,她像一个女性团体的大姐头,正在为小姐妹抱不平。
“并不是这样,王后陛下。”拉法耶特低着头,思索了一下,再抬起头回答说,“我希望能够去印度洋创一番事业,所以,并不想家中多一位寡妇。”
他说话的同时面露愧意,只不知这愧意是针对艾德里安娜,还是因为他所说的这句话。若是针对艾德里安娜,那他说的就是针对,反之,他就是在说谎。
自玛丽?安托瓦内特进来的那一刻,情势便已经由她主导,路易也乐得清闲,在旁边看着热闹。
“你说得很好,既然这样的话,我同意你的要求。”玛丽?安托瓦内特以严肃的口吻说着出人意料的话,“不过,不是解除婚约,更不可能是离婚,而是婚姻无效。因为你们并没有***,所以你们从来就不是夫妻。”
在最新修订的法律上,只有离婚和解除婚约两种形式。它们本质上并无不同,但“离婚”则用于男方主动,解除婚约则用于女方主动。而在法律之外,还有宗教意义上的离婚,那就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所说的婚姻无效。这是教会为了对天主教教义中“信徒不得离婚”的规定所做的变通,即是无论结婚多久,是否有孩子,一旦被认定了婚姻无效,那么这段时间中的一切便被宣布无效,即使是孩子也被认定为私生子,而失去一切权利。
婚姻无效虽是法律上没有的条文,但在民间和贵族圈中却极为有市场,玛丽?安托瓦内特如此做也许是为了顾及艾德里安娜的名誉,但路易却难以理解,因为艾德里安娜的脸上明显写着“不愿离婚”。
“可以。”拉法耶特想也没想地便同意了,而且说得很坚决,只是说完之后在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愧色。
“你刚才说,解除婚约是为了去印度洋?”玛丽?安托瓦内特紧接着继续问道。
“是的。”拉法耶特点了点头。
“好,我同意你去,而且你要立即出发。”玛丽?安托瓦内特居然抢了她丈夫的权力。
路易犹豫了,他不知是否应该解除沉默,出面阻止。
“是,我立刻就去准备。”拉法耶特说着便向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分别行礼,而后离开。
艾德里安娜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哭着奔了出去。
玛丽?安托瓦内特担忧地望了远去的艾德里安娜一眼,转过头来,冰冷地对路易说:“这一切都是你的妹妹造成的,所以,你最好还是让拉法耶特离开吧!否则,他真有可能做出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来。”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去追赶艾德里安娜。
办公室中,只有路易还对整件事浑然不解。




我主法兰西 第三百九十一章 暗中的连线
第三百九十一章 暗中的连线
一周之后,拉法耶特再次出现在路易的面前,但这一次,他却是准备好了一切,前来告别并来拿他的任职书。
“你真的不后悔吗?”路易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内,严肃地问道。
“不,陛下,我想的很仔细。”拉法耶特不假思索地摇摇头说。
“听说你在勒阿弗尔购买了一艘船,并雇佣了许多水手,看来我是没有办法阻止你了。”路易无奈地叹道,“我将提升你为少校,并任命你为马达加斯加的陆军指挥官的副官,同时,你也有权力从事殖民地与法兰西的贸易生意。”
说完,路易便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白纸,将刚才所说的全部写了上去,在最后签上名字后,将其对折两下,滴上红蜡,盖上国王印章。接着,他便将这封任命状递给了拉法耶特。
“谢谢,国王陛下。”拉法耶特接过任命状的同时诚恳地道谢。
他收起任命状,站得挺拔地对路易说:“陛下,若没有其他事,我想先退下了。”
“我是没有了其他事,但是,我还有一件关于其他人的事要和你说下。”路易严肃地说,“我不管你去印度洋是为了什么,但是,你并没有必要和你的新婚妻子解除婚约。”
“陛下,请恕我抱歉,我想这是我的私人事情。”拉法耶特深感愧意地说。
“没错,这原本只是你个人的事情,你和谁结婚或离婚,这并不是我能干涉的,但是,你能够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吗?”路易郑重地问道。
“陛下,我……我……”拉法耶特犹犹豫豫地回答说,“我爱上了一个人,所以,我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和另一个女人结婚,更无法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生活。”
路易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拉法耶特的回答正确认了他之前的想法。
“我明白了,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说什么了。”路易的心情颇为惆怅。他本以为送妹妹克洛蒂尔德公主离开巴黎,拉法耶特就能够安下心来,却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还是一个固执的性情中人。
路易知道,拉法耶特虽然只是去殖民地任职,可在那遥远的地方,会发生什么无可预料。最紧要的是,他这么一走,就连路易也无法将其掌控在手了。他愿不愿意回来,能否安全回来,会否在殖民地爱上其他女人,这些都是个谜。
拉法耶特走后,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走了进来。
“拉法耶特走了吗?”玛丽?安托瓦内特盛气凌人地问道。也许是侍女受了委屈给了她以刺激,她在这段日子,总是胡乱生气,脾气也变得暴躁,完全丢弃了往常和蔼亲切的贵族仪容。幸好宫廷中的人都是些“熟人”,他们除了奇怪之外,也清楚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因此,王后的“恶行”才为流传出去。
“是的,他走了。”路易回答道。
“他签字了吗?”玛丽?安托瓦内特问。
“没有。”路易摇了摇头,同时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了一封摺叠的纸。
这张纸是一份宣布拉法耶特和艾德里安娜婚姻无效的法律文件,上面所有的文字、印章都已经盖好,只差当事人双方的签字。
“你没有给他?”玛丽?安托瓦内特惊讶地失声道。她见到路易的动作,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我没有给他。”路易毫不犹豫地坦白道。
“为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急躁地喝道,“他这一去,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够回来,我不能见着我的侍女守活寡。她也有权力争取自己的爱情,这项权利不是只有拉法耶特才有。”
“玛丽,冷静一点。”路易镇定且严肃地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我们没有办法插手他们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份文件是你自作主张的,艾德里安娜并不想离婚。”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多管闲事吗?”玛丽?安托瓦内特气急地质问道。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路易毫不相让地回应道。
“你……”玛丽?安托瓦内特虽然愤怒,可是却无话可说,她点点头,恨恨说道,“我明白了,既然你这样的话,我就不再来管你的事了。”
数日之后,勒阿弗尔传来了拉法耶特和他的船离港的消息,同时,路易也从宫廷医官的口中得知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的事。
罗马的教皇庇护六世,这些日子如坐针毡。他虽然已经得到了除法兰西外的所有天主教国家的认可,可正是那最强大的天主教国家法兰西方面的暧昧态度,令他始终无法安稳地坐在教皇宝座上。
7月10日,他派去巴黎的第三位枢机主教回到罗马,结果仍然不是他想要的认可,无奈之下,他只能召见已求见多日的波兰使者——卡洛?波拿巴。
庇护六世在此之前从未注意过卡洛?波拿巴,虽然他是波兰首相,可是,对于波兰那个天主教边缘国家,而且还是一个即将被异教徒灭亡的国家,庇护六世作为堂堂教皇并不对其有什么兴趣。
庇护六世对卡洛?波拿巴的求见视而不见,只派了亲信前去探访,结果,他的亲信带回来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原来卡洛?波拿巴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替波兰国王争取教廷的支持,以为他们在日后争夺法兰西王位增加助力和帮手。
庇护六世原不想介入法兰西王族的权力斗争中,故而更是不愿见卡洛?波拿巴,然而,在枢机主教第三次去访巴黎失败后,他不得不调整战略,故而召见了卡洛?波拿巴。
卡洛?波拿巴来到教皇的召见殿堂,单膝跪倒在庇护六世的面前,恭敬、诚恳地说:“尊贵的教皇陛下,上帝在人间的使者,请允许我代替我的国王波兰的斯坦尼斯瓦夫三世陛下来觐见您,并请仁慈、宽容的您,宽恕他未能亲自前来罗马的罪行。”
庇护六世只听了这句,便对卡洛?波拿巴心生好感,进而对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也产生了连带的好感。
“我宽恕你的国王。”庇护六世面含微笑地说道。
接着,卡洛?波拿巴改单膝跪地为双膝跪倒,匍匐在庇护六世的面前,伸嘴去亲吻了庇护六世靴尖上的十字架装饰,完成了古时觐见教皇时整套礼仪。
庇护六世完全没有想到,在天主教衰落到现在这幅局面时,居然还有人能如此虔诚地完成古代流传下来的整套礼仪,这令他感动得热泪盈眶。
“波拿巴首相,你真是让我太感动了,你简直是现在这个时候最虔诚的教徒。”庇护六世感动地说道。他虽然在教会中算是一个野心家和阴谋者,但是,面对世俗之人,他的权谋心术却略显不足。而且,作为教皇而高高在上的他,已经将教徒对上帝的尊重,当做教徒对他本人的尊重,这正好像各国君王,将国民对国王制度的认可,当做他们可以胡作非为的法律依据。
卡洛?波拿巴恢复单膝跪地,低着头说:“这一切都是波兰国王陛下命令我做的,教皇陛下,请您将刚才的那些当做是斯坦尼斯瓦夫三世陛下所做的。”
“我明白了。”庇护六世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已经明白了刚才的那些是面前之人有求于人的表现,但联想起法兰西方面的无礼,他的心并不计较面前之人可能只是表面上的恭顺。
庇护六世坐回到了身后的教皇宝座上,手握十字权杖,庄重地说:“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是要教廷帮助你的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在日后能有资格争夺法兰西王位,是吗?”
“是的,陛下。”卡洛?波拿巴低着头回答说。
他并未感到惊讶,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他在初到罗马遇到教皇冷落后,就明白了教皇的态度,因此,为了引起教皇的注意,他便毫无顾虑地对教皇派来的使者吐露这次来罗马的目的。他赌的只是法兰西国王不会让教皇满意,而教皇又不甘愿坐不安稳。
“教皇陛下,斯坦尼斯瓦夫三世陛下之所以会派我来,是因为他对他的哥哥对您所做的事情感到愤怒,出于一个天主教徒的信仰和对上帝的忠诚,他愿意为您提供帮助,亦为您奉献出整个国家和他本人。”卡洛?波拿巴顿了顿,说,“只是,他希望您能够与他结为同盟,共同对付已经抛弃了上帝的撒旦——路易?奥古斯特。”
法兰西未立即承认新任教皇庇护六世一事,已经在欧洲王室间传开了。这件事对不列颠、北欧、北德意志、俄罗斯等其他教派而言,不过是一场天主教内部的马戏,而历来对法兰西王位有着野心的斯坦尼斯瓦夫三世则从中嗅到了机会,于是便派遣卡洛?波拿巴前来。卡洛?波拿巴原本并不对教皇国感兴趣,可无奈的是,波兰王后玛丽?约瑟菲娜居然也赞同,他的把柄在王后的手上,这才被迫前来。对他而言,对教皇行礼并不算什么,既然来了,就必须要达到目的。




我主法兰西 第三百九十二章 反法王同盟
第三百九十二章 反法王同盟
庇护六世心中清楚法兰西和波兰两国各自对天主教的价值,也知道它们在世俗世界的强弱等级。法兰西一直以来都是天主教世界数一数二的强国,甚至在教皇选举中拥有一票否决权,而波兰不过是一个由若干贵族组成的联邦,现在已经国力衰退到即将被他国吞并的状况。
庇护六世是一个有野心之人,但他并非是一个狂妄之人。他了解天主教世界的形势,知道应该在法兰西和波兰两国间选择谁。贸然走到天主教世界第一强国的对立面,并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过,他现在正是因为法兰西方面的暧昧态度而无法安枕,故而也就对卡洛?波拿巴的建议产生了一丝兴趣。
“首相阁下,法兰西国王虽然名声有些不好,可是,他至今为止都没有什么渎神的行为,你说他放弃了上帝,这是为什么?”庇护六世故作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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