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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安娜几乎是一年一个样,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丽。
“殿下,时间快要到了,是否要换衣服。”她恭敬地问我道。
“好吧!”我常常呼出一口气,坐了起来。
接着,安娜和另一个侍女凯瑟琳德贝克里小姐便开始为我换衣服了。
我其实应该由男侍从来为我换衣服了,几年前就已经到那个时候了,可是,当时我的祖母却无视了这条在宫廷中流传了多年却没有被明确规定的传统。她的理由是,“路易必须要从小学会对女人有抵抗力”。
不过,我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的,要说不习惯的话,那也只是在出生后的头几年,我的羞耻心早就在婴儿时代就消磨完了。我的身体发育后,我唯一的一次感到羞耻,也就是那一次极为意外的消毒事件。
她们为我换好了衣服,我对着比我人还要高的长镜子照了一番,这套朴素的衣服确实令我变得比平时更为精神。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够了,我会像沙特尔公爵那样,在衣服上花费过多的金钱。
“殿下!”安娜捧来了我的帽子,跪在我的身旁。
“谢谢!”我随口谢了一声,也没有看安娜,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就将手往伸出。
我没有仔细看位置,结果在摸帽子的时候,居然握到了她的手。
她发出“啊”的一声,丢下帽子缩回了手。
我转头望去,只见她喘着粗气,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
这可能是消毒事件的后遗症。
她最初的时候简直就不敢正眼看我,现在虽然大部分问题都解决了,但只要是我主动碰到她的身体,无论是哪里,她都会紧张起来。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因为我主动去碰她的机会几乎没有,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对不起!”她急急忙忙地从地上捡起帽子,又用双手举了上来。
我接过帽子的同时,好心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她紧闭着嘴唇摇了摇头。
我见她面色虽然不佳,但是好歹都正常了,所以也就没有多留心了。





我主法兰西 第六十二章 郡主入宫
第六十二章 郡主入宫
按照正式舞会的出场流程,我的出场顺位与我现在在贵族中的排名相反。我在倒数第二位出场,我的后面是我的祖父路易十五。
我深吸了一口气,怀着紧张的心情,却以一种平静的姿态走入了镜厅。
镜厅是凡尔赛宫中最豪华的一处大厅,之所以叫做镜厅,是因为它的墙壁上镶有十七面巨大的镜子,每一面镜子都是由四百八十三块镜片组成。这座镜厅的设计十分讲究,十七面镜子摆放得恰当好处,任何一个位置的镜子,都可以将镜厅的穹顶完整反射出来。并且,这些镜子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够将厅中的烛火反复反射,这样就使得大厅在夜晚异常的明亮。
因为这种种原因和好处,这座镜厅便成为了凡尔赛宫举办各种大小舞会的最佳场所。
不过,这只是表面上的原因,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一个原因。当我这几年从已故的祖母所安排的课程中懂得了金钱的概念后,我想到了另一个原因。
镜厅在路易十四时代是专用来接见国外高级使节团,以及开办如王室大庆典之类的舞会的场所,那时的镜厅可说是是一个只有特殊场合才能打开大门的地方,一年四季也开不了几次。而在现在,特别是近几十年来,无论大小事件,无论什么样的舞会,几乎都是在这里开办,这使得装潢与路易十四时代没有任何不同的镜厅,失去了路是十四时候的庄严和尊贵。
之所以镜厅从甚用发展为滥用,究其原因就是现在王室的财政状况。
早在七年战争以前,我的祖父便因为无度支出而令王室变得十分拮据,拮据得令法兰西公主到了年老色衰的年纪都无法出阁。在连国王的女儿都愁嫁的财政状况下,王室根本没有多余的支出来修缮整座宫廷。巨大的凡尔赛宫,在这个时候非但无法像路易十四那时那样宣扬王室的威严,反而成为了王室的负担。因为无法像路易十四那样,将王宫的每一间大厅都保持在随时都能使用的状况下,因此,便需要一间能够起到多用途的大厅来保持王室的威严。
镜厅是凡尔赛宫中最为金碧辉煌,也是维护保养费用最为昂贵的一间大厅,但是,相比起同时保养修缮二至三间大厅,仅仅只在镜厅上花费费用,这对于王室其实是一种最好的省钱方法。
当我进入镜厅的时候,先是一阵长号声响起,然后再是站在大门旁的侍从喊话——“王储殿下到”,最后,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
这几年训练出来的良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在这个时候起到了作用。纵然我的心里有些紧张,但是仍然能够保持出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
在我从大门口走到王座台阶下的这一段时间中,我感觉自己成为了镜厅中唯一的闪光点。我发现我之前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订做那套现在被沙特尔公爵穿在身上的红色礼服,不仅仅是因为当我看见沙特尔公爵穿着那套红色礼服站在一群贵族中间时,效果并不好,完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还因为我明白了一件事——贵族从来都不是依靠光鲜衣服吸引他人,我身为王储的身份就是最好的闪光灯。
我慢慢走上王座台,台上摆放着两张座椅。其中一张摆在正中间,自椅背开始,便盖着一块红色的棉布。这是国王的座椅。另一张座椅摆在右边,要比国王座椅略小一个尺寸,这是我的座椅。
舞会上摆放座椅的规则,完全是按照现有的王室成员排名次序来定。如果国王和王后都健在,那么这两张座椅就分别是国王和王后的。如今王后已经不在,那么原本属于王后的位置,便由现在排名第二的我来代替。不过,虽然规则如此,但我仅仅是获得一个座位而已,并非是地位上真的能够和王后等同。
这也可以从座位摆放的位置来看。王后和国王的座位是相同的,而且完全是按照对等的形式来摆放,即没有一个座位能够单独摆放在正中间。而不像是现在这种情况,国王的作为在正中间,我的座位就像是一个跟随在他后面的侍从或跟班。
我面对着两张座位,背对着众贵族。在国王没有到达之前,我就是这里地位最高者,只有在我落座并给出示意后,他们才能继续“喧哗”。
我本想要直接坐下,我这个时候只需要斜跨一小步,便可以来到我的那张椅子前,但是,我的内心突然出现了一个灵感。我意识到我需要在国王没有到来前先说些做些什么,以显示我的存在感,以及起到“我回来了”的宣示。
我猛地转过了身。或许是因为我的举动太过突然,所以我在转身后,居然发现前排的几个贵族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前排的贵族并没有多少,我主要将注意力放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奥尔良公爵和彭蒂耶夫公爵。这两个人的年纪相仿,穿着打扮的风格也有些差不多。都戴着三角帽和假发,穿着款式有些过时但却仍然华丽的礼服。
奥尔良公爵的身旁,是他的儿子沙特尔公爵。我看到了那套曾经属于我的红色礼服,它让沙特尔公爵成了一只“螃蟹”。这套衣服很合他,但就是因为太合身了,所以带来的视觉观感并不好。衣服全部都是大红色,并没有任何的杂色,看上去显得十分单调,而且因为与他的体型太合适了,反而使得我最初为了消去单调色彩而特意增大尺寸的用意也被掩盖了。
不过,服饰的问题似乎并没有被沙特尔公爵发现,他仍然如同往常一般,注意力很不集中,正没有耐心地东张西望着。
彭蒂耶夫公爵的身后,几乎是贴着他站着两个女子。相比起公爵本人,那两个女子反而更为我所注意。
其中一个贵妇打扮的女子,她有点年纪了,但我还记得她,她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带着彭蒂耶夫郡主入宫的玛尔什伯爵夫人。如果她是玛尔什伯爵夫人,那紧紧站在她身旁的女子就应该是彭蒂耶夫郡主了。
根据宫廷的规矩,男性贵族在成年时将有男性长辈负责介绍,女性贵族在成年时则由女性长辈负责介绍。彭蒂耶夫公爵夫人早逝,因此将彭蒂耶夫郡主介绍给众人的将会是与她血缘最为接近的人,那么这个人选无疑就是彭蒂耶夫公爵夫人的姐妹玛尔什伯爵夫人了。
这么多年,我不止一次听人在面前夸赞彭蒂耶夫郡主的美貌,以前一直不以为然,今日一见,觉得她确实有种不一般的美丽。
她年轻,比这座大厅中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年轻,而且,与其他贵妇在脸上涂满化妆品相比,她的脸上除了一些淡粉外,似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脂粉。她的头发颇具妩媚感,一头极为自然的棕色蓬松卷发,与其他贵妇头上的那些似假非真的不知何物的东西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想这位郡主的个人卫生习惯应该与众不同,否则不可能保有这么美丽的头发。
发质就像是空气一样,只要大自然没有污染,即使没有专门的护理也会变得很好,反之,无论用多少护理液,也不可能有所谓“如瀑”之类的赞美。
我的发质就还算可以,因为我的时间表上有着明确的洗澡安排。夏天每隔一日洗一次,冬天是隔一周洗一次。我的祖母曾经利用这种方法,很好地将丈夫绑在了身边十年。
在这个没有洗澡习惯的时代,只有很少一批人能够坚持良好的卫生习惯。他们中的某些人是不相信教会的观念先进之人,如伏尔泰。但是,更多的人却是出于十分厌恶身子脏脏臭臭的感觉,才会如此讲究。
我的祖母是一个喜爱干净,同时又深信“洗澡能够减少疾病危害”。无论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都很感谢她。我只是可惜,因为她在宫中毫无影响力,所以这个良好的卫生习惯并没有在贵族中扩展开来。因此,我只听说现在只有少数的贵族小姐,为了能够找一个好的夫婿,而用心不良地保持着这一卫生习惯。
彭蒂耶夫郡主或许也是这类“用心不良”的贵族小姐之一,但是,能够如此也是很不容易的,毕竟这类小姐也只是少数。
彭蒂耶夫郡主穿着一套看上去并不是很奢华的裙子,虽然正是流行的款式,但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品,甚至连裙子上的装饰花边都显得很少。然而,这样“朴素”的穿着却正好突出了她本人姣好的面容,在我看来真是一个绝妙地搭配。
看着郡主,我就更想好好嘲笑一番沙特尔公爵了,他和郡主相比,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文化、没有品位的暴发户。
我没有在观察贵族们的反应上花费太多时间,我深吸了一口气,高声说道:“欢迎各位来到凡尔赛,请继续!”
我坐了一个继续的手势,随后便后跨一步坐到了我的座位上。
事实上,这些话是应该在我坐回座位之后才说的,但是我选择站起来说,这样即不违反规定,也可以达到令人注意的目的。
贵族们又开始干自己的事情了,而这个时候,沙特尔公爵忽然跑上了王座台,伏在了我的座椅旁。
“你怎么了?”我轻声问道。虽然原则上是不允许沙特尔公爵这么做的,但只要我这个暂时的最高者不发话,就没人会追究。
“帮帮我,路易!”沙特尔公爵急促地说道。
“是关于那个郡主,是吧!”
“是的,路易。我需要一个机会。”他将声音压得很轻,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听见。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用着同样很轻的音量说道,“是按照原计划吧!但我需要先认识她,所以等国王陛下来了之后,我们再开始。”
“原计划”百试不爽,先由我和他看中的姑娘搭讪,然后中途再由他插进来,最后我再退出,变成他们的二人世界。
我虽然很不情愿如此坐,但想到了他身后的奥尔良家族,也不得不一次次地帮助他祸害女性,不过我也从中学会了很多。
彭蒂耶夫郡主确实很有吸引力。不过她的身份和这个身份背后的财产,比起她的容貌更对我更有吸引力。
我忽然在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为什么我不试一试让这个女人爱上别人,以此来防止奥尔良家族和彭蒂耶夫家族合成一体。又或者干脆由我来扮演她的爱人,以防止彭蒂耶夫家族的财产,落入其他我所不能掌控的外人手上!”




我主法兰西 第六十三章 眉目传情
第六十三章 眉目传情
我很快便打消了让她爱上我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我的妻子早已经被确定了,她就是奥地利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这是一场事关法兰西和奥地利联盟的政治婚姻,其重要性远比其他的一切重要。
我的婚姻注定会成为一场政治交易,所以彭蒂耶夫郡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而如果让她成为我的情人,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很糟糕。
彭蒂耶夫家族的祖先是路易十四的私生子,虽然出身底下,但好歹也是现在法兰西最富有的贵族。如果郡主成为了我的情人,甚至还因此坏了名声找不到夫婿,那么彭蒂耶夫公爵会怎么想?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羞辱。他们原本就是私生子出身,若是再度被卷入这类绯闻,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后果。
彭蒂耶夫公爵是一个在政治上没有野心的人,这样的人应该好好安抚,而不应该刺激。人在富可敌国的情况下不重权势,那么他就只可能对感情和家人十分重视。郡主又是彭蒂耶夫公爵现在唯一的孩子,激怒他就犹如激怒一头狮子一般危险。我实在是不敢冒险。
沙特尔公爵没有再待在我身旁,他去和其他的贵族子弟闲聊了。虽然郡主是她的目标,但是我却发现他的目光没有在郡主身上留下过半秒钟。他可能只是抱着与以往玩弄其他女性时一样的心情去开展追求郡主的计划,即使郡主可能会成为他的合法妻子。他这样的人只是将女子当做了玩物,以及显示他手段高明的证明,我毫不怀疑,他即使有了妻子,也一定本性难移。
祖父还有十分钟才会进来,这一段时间我安稳地坐在座椅上,观察着眼前的贵族们。我并不是很喜欢这样坐着不动,但是,我必须保证祖父到来时我在现在的这个位置上。对于我来说,国王是我现在最需要笼络的贵族。这几年我很少与他接触,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喜爱是否如同往常。
虽然我不能移动,但是我并非没有事情可做。来参加舞会的贵族小姐并不只是彭蒂耶夫郡主一个,还有许多年龄与我相仿的女子,她们趁着我坐着的时候,相继过来向我问好并介绍着自己。
她们大多是一些中低阶层的贵族小姐,她们的目的我很清楚,那就是成为我的情人。只有这样,她们和她们的家族才可能得到更多财富和权势。我知道她们是将我当做了摇钱树,但这又有什么?这是这世上最为正常不过的事情,每一个人都希望能够找寻最好的生活方式。对于她们来说,与其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寒酸贵族,倒不如做为更高阶层贵族的情人来得有价值。
她们很热情地到我这儿来,我最多只能回以微笑,这样才显得我对她们的尊重。
地位更为高贵的贵族小姐,她们因为自身的身份并没有主动过来打招呼,但她们并非是自身不愿意过来认识我。我在打发向我献殷勤的小姐时,发现那些地位更高贵的小姐们,正时不时地用着渴望的目光朝我这里瞄来。或许她们也想成为现在在我身前,享受着我的微笑服务的那些小姐们的一员,然而却无奈需要在意矜持而只能汪洋心叹。
这就是地位的优势。童话故事虽然好听,但童话与现实却完全相反。正常人不会为了所谓的真爱嫁给一个泥瓦匠,正常人也不会拒绝一位王储的追求。只是,王储并不喜欢既没有真爱有没有利益的男女关系。
在众多向我投放倾慕目光的女子中,我意外地发现了彭蒂耶夫郡主。我发现得很意外,发现之后也对此事感到很意外。
我当时刚好打发走了一位小姐,正准备下一个小姐的到来,无意间的一抬头,目光居然就在这一刹那对上了不远处的彭蒂耶夫郡主。她当时正躲在最靠近王座的拱形窗门之内,只有头探了出来,以一种含羞、期待的目光偷偷看着我。她确实是偷偷在看着我,因为她的神情就像小偷一般,很害怕被抓住似的。
虽然在场如此看我的贵族小姐并不只她一人,可是能够让我觉得与众不同的却只有她一人。我原以为她应该不会如同那些俗气的小姐,可没有想到她也没有什么不同的。不过,相比起对她此种行为的失望,心中的成就感和喜悦却反而更多。
和刚才我进来时的程序一样,现在国王进来了。只是长号声更长更响,报话人也用着更为沉厚的声音报话。
全部人都肃穆向国王致敬,我也站了起来行注目礼。
我不可能傻乎乎地一直看着遥远的国王,镜厅可长达七十多米。我的心绪已经因为刚才意外发现彭蒂耶夫郡主的含羞目光而变得难以安宁,我的目光更是时常偷偷地向彭蒂耶夫郡主望去。
在这种肃静、庄重的场合,我无法做到肃穆、庄重,她也如此。
我不断向她投去激动、兴奋的目光时,她也如刚才一般偷偷地朝我望来。于是,两道同样燃烧着激烈火焰的目光便如此对上了。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脸颊上感到了一阵莫名的热度。我不敢再看她,不只是因为国王来了,也是因为我害怕起来。我害怕会因为继续看她而变得更加奇怪。她作为女人十分迷人,而我作为男人又十分正常。我不可能面对着她挑逗一般的目光而无动于衷,我必须在体内的烈火浇上火油之前便将之扑灭。
“路易,我的孙子!”祖父伸出右手挽住了我的头,吻了我的额头。
“你还好吗?脸为什么这么红?”
“哦……”我想这一定是因为彭蒂耶夫郡主的关系,但我不能实话实说,我撒了一个谎道,“也许是太热了吧!”
“现在是冬天,路易!”祖父正色道。
“因为这里人太多了!”我神态自若地回答道。
“也许吧!”他将信将疑,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转身将身后之人招了上来,这时我才发现那是我的弟弟普罗旺斯伯爵。
我这个可怜的弟弟,他是越来越没有办法出来见人了,可偏偏来到了人最多的镜厅。他又矮又胖,身高只到我的胸膛,体型是我的三四倍。看着他那肥头大耳、几乎快滴出油来的脸,我差点没反胃。最可怕的是他的肚子,像一个怀着双胞胎的孕妇。
“路易,你弟弟!”祖父微笑着说道,“你们兄弟快大半年没见了,应该彼此都很想念吧!”
自从我被我祖母软禁后,我的这位弟弟就成为了我的代替者,陪同祖父常年居住于枫丹白露宫。我真的很怀疑他这样的体型能否骑马。
“是的,我很想念你,我的弟弟!”我强忍住心中的恶心感,伸出双臂拥抱了上去。我的手根本无法抱住他的背,但也足够束缚住他的双手,令他无法将我推开。
他很讨厌我,从四年前开始就很讨厌我。这几年来,我用着一切方式想要与他和解,可是他都不领情。他认为我夺了他敬爱的祖母,夺了他的兄弟,夺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我早已经放弃了与他和解,但是我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们兄弟不和。
现在对我构成最大威胁的不是奥尔良公爵等强势贵族,更不是平民阶级,而是我的弟弟们。如果我死了,他们就是得到最大利益的人。阿图瓦伯爵查理心向于我,我并不担心,但是普罗旺斯伯爵,他的表现却令我无法放心。
无论我如何笼络贵族,贵族之中都会有野心者出现。他们需要的会比我给予他们的更多,同时他们还是亡命赌徒,乐于为野心而赌上身家性命。
这些人可能会利用一个很小的借口,就制造出一个有一个针对于我的阴谋。虽然这很可能是我神经过敏,但我在现在这个位置上,神经必须过敏。
我不能露出一点点破绽,更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与排名在我之后的王位继承人不和的事。我不能让他们找到一个实现野心的合法突破口。
普罗旺斯伯爵看起来肉很多,可惜那些不是肌肉,而是油腻腻的肥肉,他根本没有力量推开我。我紧紧地抱了他四五秒钟才放开。
“看来我的孙子们很友爱,这样就很好。”祖父赞叹道。
普罗旺斯伯爵一脸不服气,他脸上的肥肉抽了抽,那是他要动口说话的前兆。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当然!”我抢在他前面说道,“他是我的弟弟,我是他的哥哥。我们拥有一样的父母,我们留着一样的血液。”
祖父赞赏般地点着头,感动地说道:“这真是令我太感动了。我没有兄弟,你们比我幸运。”
“我相信我们会很幸福的。”我又转过头对我的弟弟问了一声,“是吧!斯坦尼斯瓦夫。”
“是的!”他忿忿地答了一声,脸上满是怒容。
我忽然感觉到了不妙,他的样子看似还有后招。
我在内心深处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感觉。可能是我的第六感起了作用,它提醒我可能会遇到危险。我为此而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普罗旺斯伯爵果然挥出了拳头。
时间太仓促,距离太短,他的出拳速度虽然很慢,但我也难以反应。
我感觉到我的鼻子歪了,感觉到整个身体凌空了,我的脑袋晃晃悠悠的。
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耳边响起嗡嗡的蜂鸣声。
“啊——”似乎有很多人惊呼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快带他下去!哦,路易!”祖父焦急地声音也传入了我耳中。




我主法兰西 第六十四章 祖父建议
第六十四章 祖父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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