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路易皱起了眉,心内不禁发怒。他还未开口,便听拿破仑喊道:“士兵为了荣誉无论在何时都会有战意,一点疲劳不会阻止他们争取荣誉的心。”
“年轻人,你太天真了。”贝尔蒂埃高傲地说。
拿破仑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一直待在陛下身边,连前线都没有去过,您有什么资格说我天真?”
“你!”
路易急忙伸手按住贝尔蒂埃的肩膀,阻止他继续,而后说道:“我已经决定采用夜袭。如果没有合适的部队,我将亲自出击。”
贝尔蒂埃、波拿巴兄弟俱是一震。
“陛下,您怎么可以亲自涉险?”贝尔蒂埃将心一横,自荐道,“陛下,请给我一个营,我愿意夜袭。”
“你?”拿破仑轻蔑地“哼哼”两声,义正言辞地对路易说,“陛下,我们兄弟已经做好了准备,我那五百人正士气高昂、整装待发,随时能过河。”
路易对此早有预料,否则拿破仑没有理由拉上哥哥约瑟夫?波拿巴,而且他也不是夸夸其谈之流。他此次前来,与其说是提议,不如说是请命。
波拿巴兄弟统帅着五百人,这五百人是一支直属于路易的**部队,由三个一百五十人的掷弹兵连和一个两门6磅骑乘炮连组成。其人员不但全是波兰人,还是波兰军中的精锐,个个都有担任士官及以上职务的能力。
路易深知波拿巴兄弟麾下皆为精锐,也知在现有部队中没有哪一支相等规模的部队能与波拿巴营相比。于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但这次行动十分危险,你们要做好随时丧命的心理准备。”
“是,陛下。”拿破仑坚定地应声。而后,约瑟夫?波拿巴亦点了点头。
之后,路易和拿破仑一起制订了计划。半小时后,波拿巴兄弟便返回了自己的部队。整个过程中,贝尔蒂埃都在场,可一句话也未开口。拿破仑没有给他机会,他想到的每一句话都比拿破仑慢了半拍,最终是对其更加不满。
高纬度地区在夏季昼长夜短,法军的机会不多。波拿巴兄弟早早率领麾下来到桥边,等待着夜幕降临。
夕阳西下,夜幕缓缓降临。
“还有半个小时天就全黑了。”拿破仑看了看怀表,内心深处散发出难以掩盖地兴奋、激动。
约瑟夫?波拿巴急喘着气,紧张地说:“拿破仑,我们就要执行……执行任务了吗?”
“是的。”拿破仑不假思索地说,“等到天黑,我们有一刻钟的时间过河。我先率一个连和炮兵连过去,你率领另外两个连在后。一刻钟后,陛下就会在东岸开炮。炮火会集中打向伊万哥罗德的西北角,我们就在那个方向出现缺口后涌入。”
约瑟夫?波拿巴倒抽了口冷气,战战兢兢地说:“如此说来,我们将要迎着炮火进攻。万一陛下不知道缺口已经打出,一直不停地发射,我们岂不是会被误伤?”
拿破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反说道:“我们踏上战场那刻生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我们即使不被自己人的炮火击中,也可能被敌人的炮火击中。上帝只会允许不怕死的人拥有生的权利,我们无需担心炮火,只要往前冲就行了。”
天气不算热,但绝不冷,可约瑟夫?波拿巴仍是出了身冷汗。拿破仑全未注意兄长的意向,他的心思已经放在了河对岸。
天黑了下来,拿破仑率领一个掷弹兵连和骑乘炮连先走,约瑟夫?波拿巴颤抖着双腿在后。不到一刻钟,波拿巴营五百名士兵和两门火炮已经到了对岸。
“轰……”
炮声响起,路易在河西布置了上百门火炮。约定目标虽然是伊万哥罗德的西北角,但黑灯瞎火下哪能命中?一阵乱轰下,墙壁塌毁声夹杂着炮声不断响起,可谁也不能肯定是哪一面墙倒了。
过河的波拿巴营摆开了阵势。他们不敢点燃火炮,所以只能借月光列队。拿破仑眺望远方的伊万哥罗德,特别注意城墙上的火把。城墙正面每隔几米便有一支火把,唯有最右边,也就是西北角缺少了。
“城墙倒了!”拿破仑忽然反应过来,急忙下令,“点燃火把!”
他们虽然没有带着点燃的火把过河,却带了未燃的火把和引火物。十分钟后,每一位连长、排长、班长都手举一把火把。
拿破仑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战刀。战刀前挥,他高喊道:“前进!”接着,他身后的一个连便齐齐踏步,同时,那两门6磅骑乘炮也开始发射,炮弹以城墙顶上的火把为准心,重重地击去。
一个掷弹兵连有一百五十人。这一百五十人横列有三十人,纵列为五排,一齐挺着刺刀杀入缺口。一个之后还有另一个,三个掷弹兵连有距离地行军,前赴后继地杀入缺口。
伊万哥罗德守军本就不多,职业士兵更少。他们早已被炮击打晕,如何能应对短兵接战。仅半小时,拿破仑便夺下了伊万哥罗德。可是,他麾下亦有百余人伤亡,其中不少还是误伤。因此,他在战胜之后非但没有喜悦,反倒还有些自责。
ps:还真是不喜欢拿破仑,但就是想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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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八百二十五章 御将之术
~《》~ 第八百二十五章 御将之术
7月3日清晨,路易拖着一夜未眠的疲惫身躯策马过桥。河对岸,波拿巴兄弟率军押着俘虏站在路旁。
路易昂首挺胸地骑在白马上,以轻快步检阅了这支已减员至四百人的胜利之师。而后,他又回到军阵的正前方,高声宣讲道:“勇敢的士兵们,胜利属于你们,荣耀属于你们,你们将因为这场胜利赢得荣誉,赢得土地和金钱。你们曾经也许是贵族,以后依然是贵族。你们曾经也许是平民,以后却可从未贵族。这就是我给你们的赏赐,这就是我对你们英勇作战的感谢!”
言简意赅的演讲词比任何长篇累牍的精美文章都更适合战场和军人,路易在十几年的军事统帅生涯中学会了如何用最简略的语言笼络众多士兵的心,然而,他在其他地方是屡试不爽,在此地却难以得到想象中的效果,因为他面前的不是法兰西人,是波兰人。这些波兰人大多为平民,只有少许是贵族,因而有多数是听不懂路易用法语说的话的。
果然,话音一落,鸦雀无声,路易只觉尴尬。正在这时,他忽然听见拿破仑的声音:“法兰西国王陛下万岁!”夹杂着浓重意大利口音的波兰语并不好听,可说话之人仿佛用上了所有气力,使得声音洪亮如雷,令人心生震撼。随即,他又听士兵们齐声喊了相似的话:“法兰西国王陛下万岁!”他虽不懂波兰语,不明白士兵们再说什么,却料必然是好话,不禁对解围的拿破仑心生好感。然而,这份好感只在一瞬。他立即又起了提防之心,心想道:“拿破仑只用一句话便激励起了士卒士气,其反应力和领导力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若他没有野心最好,若有野心……”
将领在士兵中树立威信依靠的是赏罚分明。
士兵于战场上拼命除了为国效力,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奖赏。路易那言简意赅的演讲词省略了不少大道理,只着重提出赏赐,其原因便是针对着士兵重视荣誉和赏赐的心里想法。这便是“赏”
单靠赏赐树立威信会惯坏士兵,反之,单靠惩罚树立威信也会疏远士兵。掌握其一者只能成为将才,两者皆备者方是帅才。路易虽不知拿破仑是如何治军,却从结果看出了他在士兵中威信颇高,因而对他更是“爱恨交织”,不知该重用,还是该防备。
随后,波拿巴营解散休息,路易和波拿巴兄弟一起进了伊万哥罗德参观。
伊万哥罗德本是座华而不实的堡垒,防御力不足而观赏感有余,如今却是残垣断壁,各处城墙皆有缺损,尤其是西面临河城墙完全坍塌。
路易走上瓦砾场,眺望河对岸的法军驻地,只觉对岸营地有些拥挤,万一遇到突袭必然难以反应。他将此深谙于心,决定回去后便下令整改。接着,他走下废墟,对波拿巴兄弟说道:“你们清除了通往圣彼得堡路上最后一座要塞,算是立下了大功,我决定封赏你们。”他忽然守住声,故作为难地自言自语:“应该赏赐于你们什么好呢?”
拿破仑抢着说:“陛下,我们不要任何物品和爵位,只要只有您能送出的赏赐。”
“只有我能送出的赏赐?那是什么?”路易疑惑道。
拿破仑露着狡黠的笑容,看了一眼约瑟夫?波拿巴后说道:“陛下,您的两位女儿,玛丽安娜郡主和维多利亚郡主。”
“原来是她们!我想起来了,你们似乎一直在追求她们。”路易面色如常,心中却已燃烧起怒火。
“是的,陛下。”拿破仑说着同时偷偷蹭了蹭一旁的兄长约瑟夫?波拿巴,使得约瑟夫?波拿巴亦“嗯”的一声轻声以作附和,接着,他继续说,“陛下,您的女儿是欧洲最美丽的女人,只有欧洲最勇敢的男人才配得上。您认为昨夜我们的表现称得上勇敢吗?”
“确实是勇敢。”路易一面赔笑以对,一面于心中暗道:“区区一科西嘉农民,居然妄想娶我的女儿,最不可饶恕的是将我的女儿当做赏赐的物品。欺人太甚,他太不将法兰西王室放在眼里了!”
进退两难之际,贝尔蒂埃忽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不待站稳便说道:“陛下,侦察兵刚回报说‘十公里外有一支规模不小的俄军开来’。”
“什么?”约瑟夫?波拿巴忽然惊呼一声。与之相对,路易和拿破仑皆一脸肃然,镇定异常。
“规模不小?这是什么意思?”路易正色道,“究竟有多少人?一万?五万?还是十万?”
“这?”贝尔蒂埃愕然失声,吞吞吐吐地说,“侦察兵并没有明确回报,只是说规模不小。想来……想来是超过万人吧!”
“参谋长阁下,战场上需要的是准确无误的数字,不是您的想当然!”拿破仑抓住时机戏谑了一句。
贝尔蒂埃脸色铁青,怒瞪拿破仑一眼,却自觉理亏,不敢开口回击。
路易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你多派侦察兵去侦察就行了。”
“是,陛下。”贝尔蒂埃暗暗松了口气。
“十公里……十公里……”路易边低头踱步边呢喃自语,未几便站定,自言自语道,“最快两个小时,最慢三个小时。必须在河东布阵阻截,否则前功尽弃。”
“陛下,大军恐怕无法过河。”贝尔蒂埃急忙说,“我已经命令工兵修补纳尔瓦桥,可最快也要等到明日清晨才能恢复原先的承重力。”
路易深锁眉头,想了想后突然提高音量问道:“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搭建好浮桥?”
贝尔蒂埃蓦然一震,既因国王的声音,又为国王的话。他那原本放松的心再度揪紧,因为工兵只在修补纳尔瓦桥,并未搭建浮桥,他也从未想过搭建浮桥一事。良久,经过一番心算,他才缓缓说道:“陛下,工兵还有一部分闲置着,这些人若用来修建浮桥,可以在两个半小时内搭建一座简易浮桥。只是火炮、骑兵不能从上通过,步兵也允许过去少许。”
“少许是多少,我要具体数字。”路易语气冰冷地喝道。
“这……”贝尔蒂埃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呼吸后说,“如若有充足的时间,大军花上几日时间也能全部从浮桥过河。而现在,敌人距此地只有二至三个小时的路程,半个小时至多只能允许过去三千,超过这个数字,浮桥便会因在短时间内大量受重导致结构变形。那时,后果便不堪设想。”
“我明白了。”路易毫不犹豫地令道,“你立即组织人手去搭建浮桥,同时下令将火炮移至河岸边。”
“陛下,东岸怎么办?”拿破仑忽然插嘴说道,“东岸需要有人防守,必须立刻调兵过来。”
路易点了点头,问贝尔蒂埃道:“纳尔瓦桥现在能允许过来多少人?”
贝尔蒂埃面露难色,回道:“可以过来五百人,但也只有五百人,否则桥体便会发生变化,修补的难度和时间也可能增加。”
“我明白了。”路易长叹了口气,艰难地说,“令我的卫队过来,我要亲自在这里阻击敌人。”
“陛下!”贝尔蒂埃、拿破仑、约瑟夫?波拿巴三人异口同声,神情皆很慌张。
“陛下,您不能冒险。”贝尔蒂埃慌慌张张地劝道。
“不,我必须留下。”路易大义凛然地说,“把任何一支部队放在这里都不合适,我只有亲自在此地,将士们才会有勇气和士气抵抗下去,否则,敌人大军压境之时,河东的守军便将不战自败。”
“陛下,让我们兄弟留下。”拿破仑忽然拦在路易身前,皱着眉头说,“请您派给我们五百人增援,我们一定会战至最后一刻。”
“拿破仑?你难道不知道这次异常危险吗?”路易好奇地问。
“为了胜利,为了荣誉,我不怕死。”拿破仑朗声说道。
“好!”路易绷着脸点了点头,说道,“我会从近卫波兰军团中挑出一支部队任你指挥。”
“谢谢,陛下。”拿破仑侧目看了一眼约瑟夫?波拿巴,又对路易说,“陛下,我有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
“第一,我希望我的哥哥是指挥官。第二,我希望您派来的是一支散兵。”
“好!”路易毫不犹豫地便同意了,接着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尽量使用掩体,发挥散兵手中来复枪的射程优势。我在河西准备了大量火炮,敌人接近你们的同时也进入了火炮射程。不过,你要记住你们的任务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防止他们向纳尔瓦桥进攻。”
“我明白了,陛下。”拿破仑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路易满意地叹了口气,心中去暗喜道,“这才是真正的恩威并施。拿破仑,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我稍微表现得大义凛然,你不久任**纵了吗?感谢俄罗斯人吧!他们让你有一个战死沙场的机会,否则,玛丽安娜可不知会怎么对付你,还有你的哥哥。”
ps:历史上的拿破仑很嚣张傲慢,但他最后其实是败给了几个腹黑。内部的塔列朗,外敌威灵顿。塔列朗百分之百的腹黑,威灵顿的用兵也颇像一个腹黑,反正和拿破仑相比都缺少光明正大。当然,拿破仑也输在光明正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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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八百二十六章 拿破仑的嚣张
~《》~ 第八百二十六章 拿破仑的嚣张
路易将河东的防务全权委托给了拿破仑,而后便返回西岸亲自部署防御。他站在纳尔瓦桥西端,对贝尔蒂埃等人命令道:“将火炮移至北面,南面只留下四门便足够了。让工兵在南面,赫尔曼城堡和伊万哥罗德两座城堡之间架设浮桥。一定要快,敌人来到之前至少火炮要到达预定位置。”
纳尔瓦桥南面便是赫尔曼城堡和伊万哥罗德。伊万哥罗德虽然破损,却仍然是最佳掩体,浮桥可在两座堡垒间秘密建设,从浮桥过河的士兵亦能成为起到奇兵的作用。纳尔瓦桥北面是稀疏的小树林和平野,火炮架设在河西,河东可算是一览无余,是最佳的炮兵阵地。
贝尔蒂埃应声之后立刻派出了传令官,而后便问道:“陛下,这场战役河东的防卫最为重要。您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年轻的波拿巴兄弟,是否有效太冒险了?”
“你是在担心波拿巴兄弟吗?”路易反问道。
“不。”贝尔蒂埃摇了摇头,说,“我是从大局着想。”
“大局?哼哼……”路易轻轻一笑,道,“我问你,什么是大局?”
贝尔蒂埃不假思索地答道:“扫清前路,击溃俄军主力,摧毁圣彼得堡。”
路易莫测高深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摧毁圣彼得堡是目标,扫清前路是过程,至于击溃俄军主力……这不过是胜利后的锦上添花。”
“陛下,我不明白。”贝尔蒂埃茫然不解。
路易走上了修理中的纳尔瓦桥,贝尔蒂埃紧随其后。他边走边说:“侦察兵回报说‘俄军规模很大’,我猜这支俄军即使不是苏沃洛夫的主力,也是他的前锋。如若来的苏沃洛夫的主力,此战必败。如若来的是苏沃洛夫的前锋,那不出一二日,其主力必至,那时我军已然会败。我有三十多万大军,却对这条小小的纳尔瓦河束手无策。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了,我就干脆利用这条已经走不通的路。”
“陛下要如何利用?”贝尔蒂埃问道。
路易在桥正中停下,回过头问道:“你猜不到吗?”
贝尔蒂埃也站住了脚,对路易摇了摇头。
路易侧过身,看着北边的河水说道:“这条河据说会流入波罗的海,圣彼得堡也临着波罗的海。”
“海?”贝尔蒂埃如醍醐灌顶,猜测道,“陛下打算利用海军?”
路易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利用海军运送军队,可是,海军战舰没有这么大的运力。”贝尔蒂埃依旧茫然,猜不到路易心中真实的想法。
“海军战舰是没有这么大的运力,我也没有运送主力的打算。”路易道,“整个波罗的海的制海权都在我手上,我的战舰即使开到圣彼得堡外港亦不会受到攻击。彼得一世迁都圣彼得堡的目的是希望将俄罗斯带向海洋,可这却是一个致命的错误。相较内陆的莫斯科,圣彼得堡离海太近,一旦芬兰湾的积冰融化,一旦俄罗斯海军丧失制海权,只需在其外港摆上五艘战列舰,这座城市便将日夜受到炮火轰击,且是毫无还手余力。”
“妙计。”贝尔蒂埃兴奋地赞道,“陛下的计策若是展开,圣彼得堡将不战自降。”
“不。”路易摇了摇头,凝重地说,“这是我担心的结果。”
“陛下担心什么?”
路易道:“俄罗斯首都可以是圣彼得堡,也可以是莫斯科。若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决心死战,她很有可能会放弃圣彼得堡,迁都莫斯科或其他地方继续。那个时候,我军的处境就危险了。”
“陛下是在冒险?”
路易默默点了点头。
“难道没有一举两得的方法?”贝尔蒂埃问道。
“有!”路易铿锵有力地答了一声,而后说道,“让海军送一支小规模的陆军部队至圣彼得堡城下,在战舰发动炮击时,这支小规模的登陆部队从地上发起攻击。”
“陛下打算如此做?”
路易点点头,神情凝重地说:“这也是一步险招。我必须事先判定圣彼得堡空虚,且能俘获叶卡捷琳娜二世,最重要的是,苏沃洛夫在河东与我对峙。”
贝尔蒂埃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分析道:“如若圣彼得堡还有守军,且勇敢防守,那这一招就输了。如叶卡捷琳娜二世逃脱,这一步也显得毫无意义。如若苏沃洛夫炸断桥梁回撤,登陆的部队很可能会全军覆没,而我们依旧在河西徘徊。三个决定因素也是三大危险,无论哪一个出错都有可能功败垂成。”
“战场上没有不冒险的,我必须冒这个险。”路易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关键就看此役,如果能成功拖住苏沃洛夫的主力,等到瑞典军团移动至圣彼得堡南方,大局就抵定了。”
随即,路易继续布置。他将步兵安排在桥西端口。正面一个连,左右两面各是一个连,三个线列阵型排成扇形,枪口全部对准桥面,以防敌人自桥上袭来。除此之外,他还将近卫军三个步兵旅放在第一线之后,充作预备队。其中科西嘉步兵旅为总预备队,驻军于北侧炮兵阵地后;凡尔赛步兵旅为守桥队,布置在桥西端口及后方;第三步兵旅在赫尔曼城堡下,等待浮桥建好便渡河。
兵不贵多而贵精。狭窄之地囤积重兵,生地也会变死地。反之,兵少则使得狭窄之地变得宽敞,宽敞便意味着机动空间增多,战术亦可以越发多样、灵活。
拿破仑检阅了刚过河的五百散兵,接着便开始分派任务。他将两门6磅骑乘炮布置在伊万哥罗德城北,于城墙呈45度角布置,如此其一侧便能利用城墙作为防守屏障。他又将五百散兵分散布置在北面的小树林,四百余波拿巴营布置在伊万哥罗德内。分派明确后,他见时间还有充裕,便靠在墙头准备小小休憩一会儿,这时,约瑟夫?波拿巴却来了。
“拿破仑,将散兵分散布置在北面是不是太冒险了?”约瑟夫?波拿巴焦急地说,“不如将所有兵力集中在伊万哥罗德。伊万哥罗德的东面城墙依旧完好,完全可以利用。”
“哼哼……”拿破仑摇头冷笑,说道,“不要被砖头构筑的墙壁哄骗了,这些墙壁在连续炮击下不堪一击,只会迷惑防御者的战术指定以及恐吓胆小的攻城者。”
“你的理论总是让人理解不了。”约瑟夫?波拿巴吃力地摇着头,皱眉道,“没有一个人向你这么打仗,而且还运气极好地赢了。”
“打仗靠的不是运气。”拿破仑正色道,“指挥官的才能,士兵的勇气、纪律,还有火炮。这些缺一不可。”
“这次你的战术是什么?”约瑟夫?波拿巴道,“我要知道全部,否则……”
“好,我告诉你。”拿破仑毫不犹豫地说,“陛下将火炮集中在桥北,他是想要利用桥北的空旷地形大规模运用火炮。但是,只要伊万哥罗德屹立不倒,敌人便有很大可能直奔此城而来。我将散兵派去桥北的小树林,目的不是为了防守,而是为了吸引敌人。”
“原来是这样。”约瑟夫?波拿巴恍悟,可又担忧地说,“敌人若是兵分两路,一路去北面,一路来攻城,我们只有四百余人,万一……”
“战场上不可能没有危险。我将仅有的两门火炮留在城下也是为了最大程度减轻‘危险’造成的伤害。”拿破仑道,“两门火炮抵得上一千人,伊万哥罗德虽不重要,可它背后的浮桥却重要,我们能否活着等到援军,就靠这两门火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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