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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伯爵先生,我可以认为您的意思是在说我在说谎或是诬陷他吗?”米卡洛高呼起来,“哦,我的上帝啊!作为一名虔诚的教徒,我原谅您对我的诽谤,我也会向上帝请求宽恕您的罪行。但是,如果您要用这种方式让这个罪恶的人脱罪的话,这实在是太卑劣了。”
“不,教士。我完全是为了公平。当夜事发时,只有你们两个,你们其中一个所说的话,足以致另一个人于死地。您指控他,所以他就在了囚车中,而反过来他也指控您的话,那么您是否也会在囚车中呢?”诺埃伯爵反问道。
“但是他并没有指控我。”米卡洛反驳了一句,而他话音刚落,囚车中的罗谢尔便愤怒地又敲打起木质车栏来。
诺埃伯爵看了罗谢尔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转过头问当天夜里的卫兵队长:“先生,你可以说一下当天晚上逮捕罗谢尔费尔奈时的具体情况吗?”
“好的,先生。”卫兵队长行了一个礼,恭敬地说,“因为在将他们分开的时候,他们都激烈地肢体反抗,而在过程中,因为米卡洛教士指称罗谢尔费尔奈侵犯了一个修女,于是我就下意识地将反抗中的费尔奈先生打昏了。”
“在被告反抗、挣扎到被打昏失去意识这段时间中,他有说过什么吗?”诺埃伯爵神情自若地问。
“谁,是费尔奈先生吗?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要扑上去攻击教士。”卫兵队长回答说。
“也就是说,当时费尔奈先生虽然极具攻击性,可是只针对站在那边的原告代表一个人,是吗?”诺埃伯爵手指向米卡洛,对卫兵队长发问。
“这……”卫兵队长顿了顿,才回答说,“时间太短了,根本来不及注意。”
“好需要再问些什么?”米卡洛气势逼人地说,“他一定是气愤我坏了他的好事,以及为了杀人灭口,才会对我攻击。而且因为当时的时间太短,所以他可能在被打昏前都没有注意到有卫兵来了。”
“一个人在盛怒之下确实有可能除了眼前之物外,不注意其他的。”诺埃伯爵顺着米卡洛的话说了一句后,随即又问卫兵队长道,“那么,请问当时您有注意到那位修女吗?”
“那位自尽的修女吗?打昏费尔奈先生后,我就去看了她。匕首插在心脏的位置,插得很深,锋刃完全没入了身体,只有剑柄还留在外面。看来她死得很坚决,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卫兵队长感叹唏嘘着。
“怎么样,和我说的都一样吧!还有什么问题吗?”米卡洛怒气不减,向诺埃伯爵步步紧逼。
“当然有。”诺埃伯爵轻蔑地朝他看了一眼,随后又问卫兵队长,“你刚才说的是在她死后的事,那么她是什么时候自尽的?是在你们把被告制伏之后,还是在制伏之前?”
卫兵队长默然不答,脸上泛出了犹豫之色。
诺埃伯爵又对米卡洛问道:“教士,您知道修女是在什么时候自尽的吗?”
米卡洛刚张了一半嘴,似乎正想回答,诺埃伯爵却趁机插嘴说:“在您回答之前,我先要提醒您,如果修女是在你们打斗的时候自尽,那么她自尽之时离被侵犯之时并不远。而刚才卫兵队长说了,修女自杀时十分坚定,可想而知,她当时是镇定地一心求死,没有任何惊慌恐惧。一个柔弱女子,在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恐惧之后,恐怕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吧!”
“之后,在我们制伏他之后。”米卡洛语气坚定地说,“当时是我亲眼所见,因为我离那修女最近,而且其他人那个时候注意力都在被告身上,只有我注意到了。”
“那么卫兵队长,现在有回想起什么吗?”诺埃伯爵问。
“我仔细想了想,似乎是这么回事。”卫兵队长说,“当时是教士先生先惊叫了一声,然后我们才发现那个修女已经死了。”
“那么,在你们最初看见他们还在搏斗的时候,那个修女死了吗?”伯爵用着比刚才更为严肃的语气问。
“这我没有注意,因为路很窄,天又黑,除了他们两人,我们只能够知道地上还有第三个人,却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没有看见修女的自尽,甚至还无法确定他们两人在搏斗的时候,修女是死是活,是吗?”诺埃伯爵提高了音量,像是故意要说得大声。
“是的。”
诺埃伯爵立即面向梅斯主教,恭敬却不失威仪地说:“主教大人,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作为两个当事人,原告教士和被告所言都应该一视同仁。如果被告的话不被采信的话,你们原告的话自然也应该存疑。”
米卡洛慌忙也转向了梅斯主教,但只是喊了一声:“主教大人。”
梅斯主教看了看诺埃伯爵,又看了看米卡洛,最后点了点头,气虚地说:“是可以这样。”
诺埃伯爵当即说:“很好,这样的话,并不能确认修女具体的死亡时间。”
“这简直是太荒谬了。我作为上帝的信徒,居然和一个恶魔相提并论。”米卡洛憎恶地瞪视着诺埃伯爵,咬着牙说完了抱怨的话。
“教士,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中央平台上的路易这时开口说,“上帝不会遗弃他的每一个子民。就算是应该下地狱的人,也只是为了惩罚他的罪过,而非是将他抛弃给撒旦。”
路易严正地说:“所以,无论是原告还是被告,在法庭上都有同等的话语权。只要在判罪之前,你们都是平等的。”
他的话音刚落,两侧的平民阶层就响起了响亮的鼓掌声。与刚才一样,也是先零零碎碎,而后才多了起来。
掌声渐落,而在这时,一个士兵端着一张圆盘子走到了诺埃伯爵面前。圆盘上覆盖着一块白色的纱布,诺埃伯爵轻轻将纱布卷开,只见这纱布之下居然是一把剑刃带血的有着金色剑柄的匕首。
他小心翼翼地用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的指尖,分别握着剑柄和剑刃,将匕首举离了圆盘。
“卫兵队长,这把匕首是不是那个修女用来自尽的匕首?”诺埃伯爵问。
“是的,就是这把!”卫兵队长看都没看两眼便语气肯定地回答说,“因为剑柄是金色的,在黑夜里特别闪眼,所以记忆犹新。”
诺埃伯爵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梅斯主教,对他说:“主教大人,经过检验,这把匕首的手柄有黄金的成分在其中,所以就算是在黑夜之中,也很显眼。”
“现在,我就奇怪了。”他转向米卡洛,问,“教士先生,一把如此贵重的匕首,会是谁的呢?”
“一般来说,这种贵重品上,应该镶有象征着主人的标记。”米卡洛语气镇定地回答。
“可是上面却并没有类似的东西。”
“那么您应该问您身后的那位,那把匕首应该是他的。”米卡洛意指着诺埃伯爵身后囚车中的罗谢尔。
“您的意思是这把匕首是他的?”
“难道不是吗?我亲眼看见他用这把匕首威胁着那个可怜的修女。”米卡洛反问道,“这把匕首不是他的,难道会是那个修女的吗?”
“修女自然不可能有这种贵重品,可问题是被告是一个穷人,虽然担任官职却并没有太多的钱,他也不可能有这种贵重品。”诺埃伯爵微笑着看着米卡洛,等待着他的回答。
米卡洛不假思索地就说:“也许是他在哪个人那里偷来的。”
“为什么不是抢来的呢?”伯爵紧跟着反问了一句。
“没错,也可能是抢来的。”米卡洛神经反应式地就回了一句。
“那么会是从哪里偷来的呢?”伯爵疑惑地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上面又没有标记。”
“那么也可能是从你那里夺来的,”诺埃伯爵说着便转身面向大众,高声说,“比如在你对那位修女施暴的时候,被告突然冲出来将原本在您手中的匕首夺走。”
“哇哦”的一声从两侧的平民群中响起,不只是他们,连贵族们也纷纷惊疑了起来。整个广场,表情维持正常的屈指可数,诺埃伯爵算一个,路易也是其中之一。
诺埃伯爵转过身来,对着眉头紧皱地米卡洛说:“也可能被告根本没有接触过这把匕首,也可能当被告发现你在侵犯那位修女的时候,这把匕首已经插在了修女的心口中。”
“哇哦”的又是一声,周围观众的具皆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我主法兰西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审判日(四)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审判日(四)
“你……你这是诽谤,你这是诬陷。”米卡洛恼羞成怒地冲诺埃伯爵吼叫着,接着又向梅斯主教说,“主教大人,我抗议对方的这种卑劣行为。”
梅斯主教这时也是颇为无奈,一方面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另一方面场面又完全不为己所控制。他一直没有说话,主要原因便是震慑于在那断头台周围的持枪士兵们。他其实早已经看清了形势,罗谢尔费尔奈是一定要无罪释放了,问题只是王储要以什么理由、什么方式来释放了。
“不必生气,我只是想说明在只有两个人在场的情况下,任何一个人的话都可以反过来由对方来说。”诺埃伯爵微笑着说,“刚才我所说的话和您对被告的指控一样,都是毫无实据的。如果您说我是诬陷、诽谤,这我承认,因为我无法拿出证据来。但同样的,换做是您,您又能够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您对被告的指控呢?”
他不等一脸怒容的米卡洛有还嘴之机,再次提高音量,高声说:“这一次,我只是来为罗谢尔费尔奈来辩护,至于真凶是谁,这件事的真相又是什么,这并不是我的事情,我只是不希望一个无辜的人,在毫无证据之下,被污蔑为罪犯。”
话音一落,两侧民众再度被煽动了起来。
“没错,费尔奈先生不是犯人,他不可能犯罪。”
“确实,他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既然当时只有他和那个教士在场,那么肯定是那个教士干的。”
“对、对,把那个教士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一定会招的。”
一直闷不吭声的路易看见民众的反应,不由得会心一笑。事情正如他所预料的这一方面发展,不仅仅是诺埃伯爵的辩护起到了作用,连民众的情绪也被煽动了起来。这一次可不是潜藏在人群中的“自己人”在做事,而是民众自发的,这也令路易吃了一惊。
诺埃伯爵依旧面色镇定,可是教士米卡洛却是已经大汗淋漓。
就在此时,诺埃伯爵向他发问了:“刚才,您是否说了那位修女是自杀的,而且还是您亲眼所见?”
“没错,是自杀的,而且是我亲眼所见。”
“根据刚才卫兵队长的回答,那位修女死的时候很‘坚决’,锋刃完全没入身体,双手死死地握着匕首剑柄,是这样吗?”诺埃伯爵没有问就在身边的卫兵队长,而是继续问米卡洛。
“是。”米卡洛不假思索地就答了一声。他的神情恍惚,注意力不停地在左右两边的暴躁民众身上转动。
“这就奇怪了。在一般情况下,自杀之前就算是再坚决,但当刀真的刺入身体的那一刹那,都会有一种求生的念头从脑中释放。这种念头会造成自杀者在一刹那犹豫,而后下手便会留手。最好的证明就是割脉者,往往是深入浅出,下刀之处是最深,越到后面便越浅。修女若是自杀,怎么可能将匕首插得如此深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米卡洛刚刚回过头准备质问诺埃伯爵,却没有想到胸口突地一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刺入了身体。他下意识地便举起了双手握住了刺入胸前之物。
广场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因为发生了一件任何人都没想到的事。诺埃伯爵居然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据说是修女自杀用的那把匕首刺入了米卡洛的胸膛。虽然只是刺入了一点点,仅仅是将剑刃刺进去了,可看米卡洛那张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的脸孔,便可知道是真的伤到了他。
米卡洛双手反握着匕首的握柄,倒退了两步之后,还能勉强站直着身体。但是却又因不敢把匕首取出,所以只得任由身体保持着这一动作。
“医生,我要一个外科医生。”他痛苦地哀嚎起来,而伤他的“凶手”却有恃无恐地在冷笑。
“不用担心,我想只是伤到了皮肉,并没有刺入心脏。”诺埃伯爵一对米卡洛说完,便转身向梅斯主教,对他说,“主教大人,您应该看到了,刚才我可是集中了所有的力量,却也只能刺入这么一点。这把匕首因为有着黄金的成分,所以重量很重,试问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在自杀的状态下,还能够一刺入底呢?”
“同时,您也应该看见了,双手反握匕首也未必是自杀,如果有人从身前将匕首刺入胸膛的话,那么也会令人在那一刹那举起双手反握住匕首。可见的那位修女未必是自杀,也可能是被人活生生地杀死。”
米卡洛已经被人扶到了一旁,外科医生似乎已经到了,正在为他进行急救。
诺埃伯爵对被他刺伤的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冷眼看了一眼后,继续对梅斯主教说:“主教大人,根据种种情况来看,死者能够自杀到将匕首完全刺入身体的可能性并不高,所以被告犯案的几率也几乎不可能。”
“修女只有可能是在被施暴的过程中以及施暴之后才有可能被杀。教士的证词是说看见被告当时正在施暴,而后又说修女是在其后自杀,那就很不正常,也许逻辑说得通,但是实际上却根本不可能。没有一个人能够在自杀时如此坚决。所以,通过这段不可能的证词,我们可以判断修女是死在他人手中,而绝非是自杀。”他边说边扬高音量,一直到最后那一句在气势上到达了最高潮。
“是那个教士说谎了,是他杀的人。”
“是的,他又诬陷了费尔奈先生。”
民众的愤怒也起来了。
“我今天来这里,并不是想要指控谁,或是审判谁,我只是为了救无辜的罗谢尔费尔奈。”诺埃伯爵看着罗谢尔说完这句话后,转过头来对着梅斯主教请求说,“主教大人,我希望您可以给出一个工作的判罚。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有罪或是无罪,这只在您的一念之间。”
梅斯主教深呼了一口气,竭尽全力地说:“介于被告证据不足,因此我宣判,他,无罪!立即释放。”
随即,也不用其他人动手,民众就自发上来打开了囚车,放出了罗谢尔费尔奈。
罗谢尔会享受如此待遇,并没有出乎路易的意料。早先他也作了一番准备,所以才知道了罗谢尔这些日子以来所做的事情。这个罗谢尔正事并没有做什么,却不停地因为这些平民而和教会起冲突,在得罪了教会的同时,也收获了许多民心。路易之所以会往民众堆中投入自己的人,便是对这些民众寄予厚望,企图让他们在适当的时候,成为他的战力。这一点至少在过程中和结果上都很成功。
此时,米卡洛也已经被救了回来,其实匕首确实插得不是很深,也仅仅是伤到了皮肉,医生仅仅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就止住了血。
米卡洛衣衫半敞地踉踉跄跄走回原来的位置,看着另一边被释放出来的罗谢尔费尔奈,他面露不甘。
“那个杀人的教士还活着!”也不知是哪一个人,突然就喊了一声,令米卡洛取代了罗谢尔,成为了目光焦点。
“他还没有死?他真应该去地狱和撒旦为伴。”
“现在应该宣判他死刑了,他才是杀人凶手。”
民众们已经将他认定为杀人真凶了,他们的眼睛真是雪亮的。
若非迪昂的手下找到了真相,路易也不敢让诺埃伯爵这样为罗谢尔辩护。然而,反过来说,要真的指证米卡洛为凶手,他也没有证据。
诺埃伯爵为罗谢尔辩护的方法,归根结底就是一条“证据不足”,因为口说无凭。当事人就三个,其中一个还死了,另外两个又早已经被他标为了“不可相信”。他可以说米卡洛为凶手,但米卡洛又可以以同样的方式脱罪,所以,除非用特殊手段,否则也无法将真凶将会逍遥法外。
事到如今路易已经满意了,能否定罪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惩罚。有时候法律外的惩罚是必要的。
那把杀死修女的匕首,其实已经被诺埃伯爵涂上了一种能够令心脏麻痹的药物。这种药物呈红色,刺入人体后便融入血液之中,过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而且看起来也会是心脏病的症状,不会被人怀疑是他杀。
始终得不到米卡洛杀人的证据和杀人的动机的路易,没有功夫在这么一件案子中浪费时间,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了。
正当路易觉得大功告成准备离开那本应该是杀人的高台之时,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修女打扮的女人,她正一步步地向路易走来。
修女并不少见,可是在这种场合下,这么个人的出现也是令路易不由地惊奇起来,最重要的是,当他发现这个修女的时候,隐约感觉到这幕戏似乎还没有结束,这个修女也许会带来他所需要的证据和动机。
因为这不知从哪里来的修女的关系,刚才还喧闹的人群又立即安静了下来,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修女和王储的身上。




我主法兰西 第一百七十七章 审判日(五)
第一百七十七章 审判日(五)
修女虽然被黑色的修女服包裹着,就连头发被遮的看不出发色来,但路易仍然通过她那娇小的面容和洁白的皮肤推算出她大概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只见修女在断头台下站住了,与他的直线距离相差不到五米,只是他在高台上,而修女在台下。
“尊贵的王储殿下,请允许我在此地,在您的面前,控告以为犯了罪恶的教士。”修女低着头恭敬地请求道。
“修女,你叫什么名字?”路易问。
“我名叫玛侬简菲利普,是尊贵的栋雷米女公爵殿下、法兰西少女让娜十世的侍从女官,这是我的主人为我所写的证明信。”说着,她就从衣服口袋中取出了一封封印完好的信件,便将之递给了就在她身前的一位士兵,那个士兵随后又将信递给了高台上的路易。
“栋雷米女公爵?法兰西少女?”路易一边拆信一边喃喃自语,这两个称号让他陌生,在他的印象中,法兰西似乎并没有拥有这两个称号的贵族。
打开信后,一见信上的字迹,路易便愣住了。字迹告诉他,写信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已经快一年多没有见面且不知所踪的安娜。
信中不仅是在为这位名叫玛侬的修女的身份做证明,也同时提供了“栋雷米女公爵”这个爵位和这个使用“法兰西少女”称号的贵族家族的信息。
路易看着信说:“没错,这封是由让娜德埃克的后代让娜十世女公爵亲笔所写的信,同时还有兰斯大主教的签名。它证明了你的身份。”
让娜德埃克,这是法语的发音,若换做英语发音,那么它指的就是百年战争时期的法兰西女英雄圣女贞德。那封证明信的最后署名上,明确地写着“伟大的女英雄让娜德埃克的后代,栋雷米女公爵、法兰西少女让娜安娜德栋雷米”。再加上法兰西教会的翘楚兰斯大主教的签名,就算这个爵位和称号根本不存在,现在也无人能够质疑。
路易又将这封信叠了起来,交给了台下的士兵,轻声吩咐说:“请把它交给梅斯主教。”
士兵接信后快步跑到了梅斯主教身前,将信交给了他。
主教打开信后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宣布说:“这封信确实是由栋雷米女公爵殿下所写的证明信,而且还有兰斯大主教的签名。”
在身份证明结束后,路易立即便问:“玛侬修女,请问你到这里是要控告谁?”
“尊贵的王储殿下,我要控告的人就是他——”玛侬修女反过身便伸手一指,指着米卡洛说,“梅斯主教的候选人之一米卡洛教士。”
米卡洛瞪大了眼睛,也许是因为太过惊讶,也可能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玛侬修女转过身来,对路易说:“尊贵的王储殿下,我控告这位教士于三月四日晚杀害了一位无辜的修女,并且企图将这件事嫁祸于目击者罗谢尔费尔奈先生。”
“哇哦……”话音刚落,两侧人群,甚至是贵族们,都惊讶了起来。同样惊讶的还有路易,他原以为这件事早就该落幕了,却没想到凭空居然又冒出了一个原告来。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若是这个修女手中真的握有证据的话,那就是一个打击教会有利机会。杀人嫁祸,主角就算是平常人都会极惹人愤怒,更何况还是神职人员。
这让原本便打算对教会动刀的路易起了很大的兴趣。他的正义感让他并不满足于救出罗谢尔,就算是没有证据定真凶的罪,他也同意了诺埃伯爵提议地用淬毒的刀刺伤米卡洛的主意。对教会的警告原本便打算止于毒杀米卡洛之上,但现在,他开始考虑是否可以借此事提前对教会进行削弱了。
“修女,我提醒你,你虽然有栋雷米女公爵和兰斯大主教这两位尊贵之人的证明,可是要控告一位神职人员是需要证据的。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按照教会的条列,你也将会被烙上象征犯罪的百合烙印。”路易故意出言警告,表面上看似是在保护教会的权益,但实际上是想要突出着玛侬修女身后的栋雷米女公爵和兰斯大主教,以此来让她提前进入无罪的状况。
“殿下,我当然是有证据才会进行指控。”玛侬修女义正言辞地说,“首先是罗谢尔费尔奈先生,米卡洛为了能够顺利判处这个无罪之人以死刑,所以在他入狱之后就给他服用了一种能够暂时使人舌头麻痹、无法开口说话的药物。”
“是的,殿下。罗谢尔费尔奈确实无法发出声音。”诺埃伯爵抓住时机适时地插嘴做了证明,此时他也正好在罗谢尔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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