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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eroth
他对伊丽莎白不是一点掌握没有,除了最早的博伊斯图伦外,他还派去过其他人观察她。最后的结果是失望的,这位年轻貌美的女画师,居然像一个中世纪禁欲的老修女,除了画笔和颜料,就再没有其他的情人。
路易是多么地希望她是一个行为放荡的女人,这样他心中的愧疚也许能够缩小一些。
伊丽莎白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可是却无可奈何地又想起了在科西嘉的那一晚。每当她快要忘记那一夜的前景时,她都会莫名其妙地再度在梦中回味一遍,然后换来的就是更为深刻的记忆,以及那刻骨蚀心的渴望。若非是还有画的话,她只怕早就痛苦地死去了。
“关于那一晚,我很抱歉。”路易看到伊丽莎白如今那期望又担忧的矛盾神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心中在想什么。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两年,可是对于那晚的疯狂,又有谁能够真的放下呢?何况那应该是那个女孩的第一次。
“我并不想那样的,只不过……只不过那个晚上……”被下了药,可是路易却不知道应不应该实话实说。如果照直说的话,也许会让这个女孩永远都会伤痛。如果说谎,那么恐怕这段不应该存在的错误关系就会继续错误的延续下去。
“不用说了,我明白。”
伊丽莎白突然地一喊,不仅仅打断了路易的思绪,更是让路易惊讶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会出现如此勇敢。她刚才有些猜到了王储想要说什么,她其实早已经有所感觉。
作为一个知名女画师,虽然上层人士见过不少,也明白了贵族间的不可靠人的潜规则,可作为一个少女,她也不免出现那如同童话故事一般的天真想法。她不止一次地梦到成为王储的情妇,享受着王储的爱。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梦也随即破灭。她开始明白那一夜仅仅是一个意外,并以此来支撑着自己,以此来淡化心中的期盼。只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是存在心里阴暗面的被封印的机密。
“我知道那仅仅是一次意外,您不用介意。”伊丽莎白几乎是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在说着这句话。她不得不面对自己的阴暗面,以此来保存自己仅有的那一丝自尊。如同相同的话被面前的王储说出来的话,她连最后的一块安身之地都会没有。
“你真的这么想?”路易没有这么天真,一见就知道这是她勉强说出的。
“是……是的。”伊丽莎白垂下头,眼眶中已经滴下了晶莹地泪珠了。
路易自然发现了伊丽莎白的情况,于是离开座位,站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温柔地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两人离得很近,伊丽莎白仰望着那距离自己不过几厘米的男人的脸,脸颊立即便布满了红晕。
路易原本只是想要看清伊丽莎白低下头所掩饰的真相,结果看到她那绯红的脸颊后,才发觉如此做的尴尬了,这令他退开也不是,进一步也不是。
“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刚才说的不是真的?”路易伸手抱住了她的脸颊,用着大拇指替她擦拭流淌在上面的眼泪。突然,她一下子便瘫软了下来,贴在了路易的身上。
路易刚想要和她分开,便听到她哽咽地请求道:“不要,不要放开我。”
她随即开始痛苦起来。
路易能够感觉到被她的头所靠着的左侧脖子已经浸湿了。这令他越发不能狠下心去。
伊丽莎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她除了痛哭再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她仅仅只是想要找一个人来依靠,抚慰那从未体会过温暖的伤痕累累的内心,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落在了那最不应该的人的怀中。
一个情难自控的女人,加上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两团火焰便燃烧了起来,最后化为了一团,将心中所有的一切障碍化为了灰烬。





我主法兰西 第二百零八章 愧疚心理
第二百零八章 愧疚心理
无声地缠绵持续了一个小时,最后在温暖的房间中的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男女两人裹着被单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路易不再像以前那样回避,他承认如安娜信中所说,是半年为碰女人的压抑所致,他同时也承认,之所以在这段时间中没有随便找一个女人来解决,是因为他的口味太挑。容貌不漂亮的不行,身材不好的不行,素不相识的不行,心存不良的不行。在四个不行之下,他只得等到了符合了这四个标准的伊丽莎白到来,才大暴走了起来。
伊丽莎白与凡尔赛的女人不同,化着素妆,容貌算是中上,比之那两个玛丽自然不如,可是也和普罗旺斯伯爵的妻子玛丽约瑟菲娜不分伯仲,不过,在身材上,那天生丰腴的体型,却呈现出其他女人所没有的完美身线,与清瘦苗条的玛丽阿德莱德与堪称黄金比例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可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路易突然觉得胸膛一热,似乎是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了上面。他低下头一看,才发现是伊丽莎白在怀中哭泣。
“对不起,我并不是……并不是……”路易下意识地道了歉,只是回想起来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刚才明明是两厢情愿,甚至可说是女方主动些。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是我……”伊丽莎白止不住地哭泣着,她不敢抬起头正视路易,她既为刚才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又觉得心中对不起如今远在洛林的那个人。
“殿下,我求您,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我会立刻离开,从此以后永远也不在您和王储妃殿下面前出现。”伊丽莎白嗡嗡地恳求道。
“不,我没有办法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我会负责任的,我不可能在侵入你的生活后放手不管。”路易一边说一边轻抚着怀中佳人的背脊,说完之后还不忘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纵然对她的感情很淡薄,远不如已经如亲人般无法分离的玛丽阿德莱德和那一见钟情又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来的深切,可是,出于男人的责任心,路易并不愿意将这么一个已经属于他的女人放弃。
“不,殿下。”伊丽莎白突然激动了起来,说,“我已经……已经不能再回去了,我也不知道再怎么回去见王储妃殿下。”
“王储妃?”路易暗暗惊骇,心中不解这件事怎么又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有关了。
只听她继续说:“所以,请让我走吧!我会离开法兰西,从此再也不回来。”
“你在说什么?你认为我会放心让你一个人离乡别井流落在外吗?”路易强硬了起来,紧紧抱住她的背,坚定地说,“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就算那个人是玛丽安托瓦内特也一样。”
宫廷之中的争斗由来已久,虽然凡尔赛宫廷的前两任女主人因为种种原因而让自己的权利旁落,可是也因此让那些情妇之间的争风吃醋愈演愈烈起来了。早先的蓬帕杜夫人其实就没少在这方面施展手段。因此,路易想当然的以为是玛丽安托瓦内特会对伊丽莎白不利,毕竟她是令人难以预测的倔强女人。
“不,我宁可王储妃殿下现在能够一剑刺死我,这样我的心反而能够好受一些。”伊丽莎白难受地说,“我尊敬她,她也是一位值得我尊敬的伟大人物,可是我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你认识她?”路易惊讶地问,听起来似乎还不简单地只是认识,应该还有更深的一些理由。
伊丽莎白栖在路易的怀中,无法点头,只能哼了一声“嗯”。
“你们是怎么相识的?”路易问。
“我被邀请去洛林为科西嘉女公爵和她的孩子作画,然后就碰上了怀孕中的王储妃殿下,然后就也接受了为她作画的要求。”伊丽莎白说到这里,不禁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她接着满怀感激地说:“唯一爱我的父亲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的母亲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吝啬的银行家,那个吝啬鬼不仅克扣家用,而且还拿走我的酬金。这件事被王储妃殿下知道后,她就出面帮我‘买下’,然后又立即恢复我的自由,让我成为一个独立的人。她的仁慈、宽容,令我觉得……觉得她就像是天使一样令人崇敬。”
“仁慈?宽容?天使?”路易默读着这几个词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问号,只觉得伊丽莎白可能是认错人了。她是没有见到另一个玛丽安托瓦内特,否则就会知道那不是什么仁慈、宽容的天使,而是一个嫉妒心和小心眼极多的“恶魔”,一朵美丽妖艳却又祸害颇多的罂粟花。
“对了,你刚才说她买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路易问。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栋雷米女公爵殿下去办的。”她不敢肯定地说,“她先是给了我的继父一笔钱,同意将我送到修道院当修女,然后,王储妃殿下又下命令,将我任命为她的贴身侍女,进而再回复我的自由。这样我不但能够获得从未有过的自由,又有了曾为王储妃殿下侍女的名声。”
路易明白了。这个年代的女人没有什么地位,基本上就是“三从”,唯一改变命运的方式,一是结婚嫁人,一是卖给他人做奴仆。这对于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无论身份多高贵,无论名声多么响亮。就像是伊丽莎白这个已经在巴黎小有名字的画师,也不能够掌控自己的酬劳。
她说到了栋雷米女公爵,这一点倒是让路易觉得理所当然了。她现在听说已经是一个日进数千里弗尔的画师,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颗摇钱树。她的继父如果真的如此苛刻,那么肯定不可能轻易放她自由,而如果是安娜出面的话,这一点就不难解释了。相比安娜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才做到的。
路易对这种靠女人吃饭的男人,这种斤斤计较、毫无豪气的男人,从来就看不上眼,所以也只有为此偷笑,而没有半分愤怒,虽然安娜做了他最想要防止的犯法行为。
“这么说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救了你。”
“是的,她不只是救了我,更是给了我重生。”伊丽莎白说,“她对我从来没有身份的歧视,从没有像其他贵族夫人那样高高在上地对我。她对我平等相待,就像是一个……一个姐妹一样。我知道这似乎是我的臆测,可是她就是这么一个和善的人。”
也许玛丽安托瓦内特真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路易却更喜欢她的另一面,那个会发怒、会妒忌、会使小心眼的金发刺猬。
“我看得出王储妃殿下很爱您。每在谈话时,她都会不经意地说到您,然后就开始朝窗外望去,思念地望着远方,像是要哭一样。每当收到您的信,她都会看上好几遍,甚至拿着信到床上,放在枕头下面。她真的很爱您,所以才会让我来,因为我可以以最快速度将您画在纸上,能够让她看见您每一天的不同,可是……可是我却做了这样的事。”说着,伊丽莎白就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有些事情若是牵扯到另一个女人,就很难解释。路易面对这对女人的特殊友谊,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了。
“你不用伤心,你并没有对不起她。如果是你对不起她的话,那么我又算是什么呢?”路易对她安慰道,“况且,你应该知道,既然她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女人,那么她就不会介意你的事。”
“可是……可是我……”
她还想再说,却被路易及时插嘴道:“放心吧!我了解她,这件事如果被她知道了,她只会来找我,而不会为难你,更不会怪责你。所以,你也不需要太介意,也不需要怀有歉疚感。”
事实上只要不被知道的话,那么一切都不会有事。其实就算是知道了,只要不摊牌,玛丽安托瓦内特或许也会将这件事吞到肚子里。最好的证明就是玛丽阿德莱德和那对双胞胎,她还不是默认了她们的存在,甚至还和她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其实,如果真的要怪谁的话,也应该怪安娜。这件事想来也是安娜从中做的手脚,否则的话恐怕也不会让女画师伊丽莎白来到波兰,特别是那封信中的内容,更能够证明这件事和安娜有关。
路易拿他的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明明管理着修道院,可是却看着世俗者的事情,而且比普通的世俗者更为世俗。
“殿下。”突然,门外传来了贝尔蒂埃的声音。
“什么事?”路易问。
“被关着的普瓦斯基公爵刚刚自杀了。”
“什么?”路易吃了一惊,急忙跳到地上,披上宽大的睡袍,也不顾还没有穿衣服,仅靠一条被单遮体的伊丽莎白,就跑去开了门。
“这是真的?”路易看着有意侧过身体的贝尔蒂埃问。
“是!”贝尔蒂埃尴尬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说,“不过伤得不重,只是擦破了一点皮。”
“我明白了,我这就过去看他。”路易无奈地说了一句后,又恨恨加了一句,“既然他想要以这种方式来让我见他的话,那我就去见他一面吧!”
路易再关上门,回头来到伊丽莎白身边,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一吻,温柔地说:“等我回来,不要乱跑,外面可是有很多凶狠的敌人,知道吗?”
路易半威胁地说完之后,就换上了一套毛皮长袍,开门走了,只留下伊丽莎白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还躺在床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主法兰西 第二百零九章 决定出兵
第二百零九章 决定出兵
堡垒的地下室,一半是储藏物资的仓库,一半就是隔着冰冷铁窗的牢房。
铁窗的两侧,路易和普瓦斯基相视而坐。只是,路易是坐在一张不应该属于这里的白木椅子上,而普瓦斯基则是靠着冰冷的石墙,盘坐在同样冰冷的石板地上。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用这种可笑的把戏来引我注意。”路易看着头缠绷带的普瓦斯基冷冷地说。
“不过,您还是来了。”普瓦斯基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你的傲慢性格还真是令人不快。”
“但是您并不介意,否则您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不是吗?”普瓦斯基露出看透一切地微笑,自信满满地说,“我猜想,如果我不把自己的头磕破,几个小时后您也会重新召见我,是吧!”
“看来这里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你倒是想明白了很多事。”路易并不否认,对聪明人,多余的掩饰并没有任何意义。聪明人常常能够想明白很多人想不通的事情,这样虽然可以避免无意义地浪费口水,却也不是太让人痛快。路易喜欢又讨厌聪明人的原因就在于此。
“正是拜此地所赐,我才能够冷静地想明白很多事情,比如说您的野心。”普瓦斯基富有深意地说。
“我的野心?这我倒是很想要听听。”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殿下并非是对波兰王位没有兴趣,只是在担心波兰的选王制度。因为戴上波兰王冠后,必然会和俄国、普鲁士等强国产生矛盾,这对于法兰西来说并非是有利的。若是波兰王冠能够永久的戴在您或您子孙的头上,这笔交换倒是合算,法兰西等于是在东方寻找到了一个比奥地利更加可靠的盟友。可是,若是您的子孙不能够再拥有这顶王冠,那么以一顶不能永久保留下去的王冠来和与俄国、普鲁士的敌对交换,就不太符合法兰西的利益。”普瓦斯基笑了笑说,“殿下拥有全欧洲最强大、最富有王国的继承权,自然不可能放弃本国的利益来包围遥远的波兰。不过,您也不可能放弃一座白白到手的王冠于不顾。因此,我猜想您是想学您的先祖,尊贵的太阳王路易十四陛下,不仅仅将另一个王国的王冠得到手,还要像西班牙那样,让波兰未来世代的国王都是波旁家族的人,换言之是您的后代。”
听了普瓦斯基的话,路易虽然心中不是这样想的,但也点了点头。将贵族选举改为世袭君主,这一点听上去倒是挺有诱惑的,可是说到底还是要让法兰西出手阻止波兰被瓜分,路易又岂会真的上当。他和之前一样,对波兰王冠没有兴趣,他的注意力仍然在华沙这座东欧大都市上。波兰从很早以前就对犹太人以平等对待,并利用犹太人的经商头脑来积累财富,他真正想要的仍然是华沙金库中的财物。
“没错,你猜对了。一顶不能延续下去的王冠对我和法兰西并没有用处。如果你能够保证我的子孙也可以拥有这顶王冠的话,我会出兵。”路易伪装着坦白的样子说出了一条根本不存在的底线。
波兰这颗大树早已经腐烂,坍塌是早晚的事,路易不是不想来分一杯羹。相比起其他三国,法兰西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不可能来瓜分一块土地,在作为王冠在东欧的飞地。因此,他就将注意力瞄准了波兰的国库。
俄国、普鲁士、奥地利都是强盗,他们是光明正大地来抢土地。而路易看不起他们,他要以绅士的方式,在取走波兰国库中的财富后,还让波兰人怀念,让欧洲人称颂。
“这一点我并不能保证,因为这存在了数百年的贵族民主制本就是各个贵族妥协的产物。它的存在不是为了选出一个凌驾于众贵族之上的国王,相反,是为了选出国王来保证这个国家的存在。所以,如果选举产生的国王最后变成了世袭国王,那么众贵族首先会反对,想来联盟之中的许多贵族也是如此。”普瓦斯基一脸遗憾地说。
“想不到说了半天,你却是什么也不能做决定。”路易说着便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他刚一起生,便听普瓦斯基说:“等等殿下,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路易微笑着等待着普瓦斯基说出办法。其实办法很简单,有兵就有一切,屋大维率军威胁元老院,克伦威尔用兵解散议会,这一法则在古罗马和英格兰都屡试不爽,又何况是已经内忧外患的波兰。只不过,路易并不想自己说出来,而是故意要让一个波兰人说出口。这样他就不是强行闯入的强盗,而是被波兰人邀请进来的“救世主”,只是这个“救世主”注定不合格。
普瓦斯基说:“殿下,现在波兰议会的贵族成员都在华沙。华沙城中有数千我们所掌控的军队,几百名俄国士兵,还有贵族们的私人卫队。如今因为实力平衡的关系,诸方都没有开战。只要您率军进去,击溃俄国人,再控制那些贵族,这样就可以强行令议会通过决议,选举您为新的国王,并且将贵族选举国王的制度改为王冠世袭。”
“很好的办法,但问题是,万一那些贵族不同意呢?世界上可是有些人不畏惧刀斧的。”路易伸手指着普瓦斯基说,“就像是你和巴尔联盟这样的人。”
其实,恐怕最反对君主世袭的就是巴尔联盟的这批人了。无论是做俄国人还是做波兰人,他们都是贵族,仅仅是社交圈有所变化,以及上面会多一个强大的君主。他们紧紧因为会多一位强大的君主而起来反抗,又怎么可能会允许国内多一位强大的君主呢?
路易最为担心的是自己到了华沙之后,像斯坦尼斯瓦夫二世那样,被巴尔联盟绑架,并被当做人质要挟法兰西军队出兵攻击俄国人。
“殿下,这一点您可以放心,我会尽量说服我的父亲和其他成员同意选举您为国王。我相信,在俄罗斯人和法兰西人的选择中,他们会选择法兰西,而非是野蛮的俄罗斯。”
“这是为什么?叶卡捷琳娜二世在巴黎的文人之中可是很开明的君主。”路易笑着反问道。
“殿下,难道您也和那帮什么都不懂的文人一样,上叶卡捷琳娜的当了吗?这个毒妇可是连自己的丈夫都能够毒死的。”
“当然不是。”路易说,“但是她开明的名声已经传开,如果我和她发生战争的话,只怕对我也不利。”
叶卡捷琳娜二世和包括伏尔泰在内的知名人物都通过信,而且依靠文字将自己树立为了开明君主的形象。虽然上流社会都知道这货是个什么玩意儿,可是那些自由派的文学家、思想家,却对她极为推崇。所谓人言可畏,路易也颇为担忧这个。若是从本心来决策,他还是希望在波兰和俄罗斯人打上一场,这样可以防止俄罗斯的进一步扩张。
叶卡捷琳娜二世这个女人确实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君王,这几年来,俄罗斯通过军事的手段,对南方的奥斯曼帝国动手,如今不仅占领了奥斯曼帝国与黑海北岸的所有土地,更是将兵锋指向了巴尔干半岛。在这一次出兵波兰的同时,俄罗斯的陆军主力还在多瑙河下游与奥斯曼军队交锋。如果不在这个时候给俄罗斯以当头棒喝的话,想必不用几年,这个野蛮的国家就会成为威胁法兰西的一大强权,这对未来几年想要在国内进行改革的路易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
只是,俄罗斯陆军毕竟不容小看,而且兵力是其数倍,路易也犹豫着是否应该将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殿下,您怎么可以将自己与一个强盗相提并论。叶卡捷琳娜二世和您绝对不一样,她的野心足够支持她吞没整个欧洲。当俄罗斯军队到达英吉利海峡的时候,想来巴黎人就不会认为她是一个开明君主了。”普瓦斯基说。
“可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巴黎人都知道这女人是个什么人呢?”
“殿下,这难道还需要我来说吗?”普瓦斯基微笑着面对路易,笑容中藏着深意。
“没错,这并不需要你来说。”路易也笑了笑。不过就是动动笔墨罢了,这一点他当然知道,可是他却不屑于如此做,况且也没有合适的枪手。
见到路易还有犹豫,普瓦斯基暗暗吸了一口气,随后高声喝道:“殿下,如果我再不回去,恐怕联盟中就会有人放走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到时候这一切就只是空谈了。”
“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当然不可以放走,好,我答应了。”路易看了看左右,指示将他放出来。
普瓦斯基从牢笼中走出来,现在他们两个人是真正面对面了。
“我需要斯坦尼斯瓦夫二世签一份退位书,在到华沙的时候,无需要看见它。”路易对普瓦斯基要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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