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皇商千千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trace
“我只是想在远处看看她这也有错我只能与她相认才能看见她吗我好歹也是生母,做什么事情为何需要跟你们报备”
墨小白皱起眉:“因为你这不是单纯的想念你的出现会活生生的破坏凤姐姐原本的平静我哥哥好不容易让她逐渐挂起开心的笑意,怎么可以因为你的出现,而断送了一切”
莫长烟叹口气:“或许你们是对的,但是我不能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一定是错的,人还是带着恨意比较好,这样活着才能有奔头”
屋子内,凤孤晴觉得自己仿佛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女子对自己声声啼哭,哀怨不已,但自己一伸手去触碰,便会消失不见。
似真似假。
似是在做梦,又似是真真实实的情景。
凤孤晴只觉得自己耳畔喧闹至极,似乎有着一股带着莫名熟悉感的声音一直在心里挥之不去。
四周从喧闹变成宁静,最后一直到只剩下墨月白的声音,再然后出现的就是眼前模模糊糊的紫色身影。
“莫长烟”
凤孤晴一声惊呼坐起身,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淌,蜿蜒而下的流入衣内。
“放心吧,她不在,我在这儿陪着你,你再多睡一下”墨月白温柔的拂过凤孤晴的耳畔,她这才回过神来。
“月白哥哥”
双手微微颤抖着拂过墨月白的肩,她不知道为何会感觉自己的脑海混乱如江,仿佛是被很多事情挤得喘不过气来。
“晴儿,你曾想过你的母亲吗”墨月白淡而然之的问起,虽然是状似无爱的口吻,但还是让凤孤晴浑身一震。
她轻轻松开手,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其实我并非很想念,应该说是愧疚多过于想念吧我自幼一个人在凤府长大,那个地方虽然不会亏待我,但是却也不曾悉心照顾我”
墨月白明白,母亲这个词对于凤孤晴而言其实是一个摸不到的东西,虽然曾经想念过,但是始终得不到的痛苦已经逐渐侵蚀了这种想念。
凤孤晴笑了笑,忽然下地站起身:“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如果娘亲活着,她一定很开心,如果她真的在黄泉路等我,那么我早晚都会见到她,不是吗”
墨月白没有继续说别的,只是叹着气轻抚她的头顶:“不管怎么样,记得第一我在你身边,第二你开心就好”
凤孤晴微微抿唇,她前世的时候临死都不曾听过母亲一件事,看过母亲一眼,但是这种思念一直就像是一股无名的束缚,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这一世,墨月白的出现似乎顶替了她世界里所有带着黑暗和诡异的光芒,他的身边永远都有自己的位置,永远都站在自己身后,轻笑着抚自己的头。
似乎,一切只要有他,就足够了。
墨月白看出她眸中淡淡的依赖,忍不住强势的拉过她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吻了上去那种甜美柔软的感觉,触动着墨月白的每一根神经。
“还早,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轻吻凤孤晴的耳际,墨月白惑人的声音在她听来是那么真切而吸引人,忍不住红了面颊,凤孤晴声音柔软:
“还有三四年呢,你别着急”
轻轻挣脱开被铐制住的双手,凤孤晴回抱住墨月白的肩,她最喜欢的便是他那种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感觉了。
说不出的舒心与安全感。
“你答应我,晴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许离开我”墨月白轻轻含住她的双唇,辗转厮磨的让凤孤晴几乎忘记了现实。
“好,我答应你”凤孤晴含笑点头,随后自言自语道:“偏偏到了你这全都是反的,怎么就是我离开你你离开我,我都不会离开你才对”
墨月白点点头,似笑非笑:“晴儿,你真可靠,月白哥哥以后可就等着你嫁过来了”
凤孤晴眨眨眼:“墨公子这是一诺千金的订婚之言可是这里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媒妁,怎么办”
墨月白勾起唇角:“没关系,有我就不需要那些”
“不讲道理,这样万一有人说我不存好心,故意蛊惑墨公子怎么办罪名太大承担不起”
墨月白轻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印上一吻:“这样啊,那我就得换个法子了,不如咱们先生米煮成熟饭日后任由他们说去,你甭管就是”
凤孤晴一惊:“诶诶诶,这可不妥你”
忽觉对方是故意调侃她,凤孤晴立马涨红了脸,哼唧着缩回被里:“你快出去我要休息了”
墨月白挑挑眉:“这里是我的房间”
...
庶女皇商千千岁 206.VIP 【第二百零六章】姐姐,娘亲,傻傻分不清。
这一世,墨月白的出现似乎顶替了她世界里所有带着黑暗和诡异的光芒,他的身边永远都有自己的位置,永远都站在自己身后,轻笑着抚自己的头。
似乎,一切只要有他,就足够了。
墨月白看出她眸中淡淡的依赖,忍不住强势的拉过她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吻了上去那种甜美柔软的感觉,触动着墨月白的每一根神经。
“还早,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轻吻凤孤晴的耳际,墨月白惑人的声音在她听来是那么真切而吸引人,忍不住红了面颊,凤孤晴声音柔软:
“还有三四年呢,你别着急”
轻轻挣脱开被铐制住的双手,凤孤晴回抱住墨月白的肩,她最喜欢的便是他那种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感觉了。
说不出的舒心与安全感。
“你答应我,晴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许离开我”墨月白轻轻含住她的双唇,辗转厮磨的让凤孤晴几乎忘记了现实。
“好,我答应你”凤孤晴含笑点头,随后自言自语道:“偏偏到了你这全都是反的,怎么就是我离开你你离开我,我都不会离开你才对”
墨月白点点头,似笑非笑:“晴儿,你真可靠,月白哥哥以后可就等着你嫁过来了”
凤孤晴眨眨眼:“墨公子这是一诺千金的订婚之言可是这里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媒妁,怎么办”
墨月白勾起唇角:“没关系,有我就不需要那些”
“不讲道理,这样万一有人说我不存好心,故意蛊惑墨公子怎么办罪名太大承担不起”
墨月白轻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印上一吻:“这样啊,那我就得换个法子了,不如咱们先生米煮成熟饭日后任由他们说去,你甭管就是”
凤孤晴一惊:“诶诶诶,这可不妥你”
忽觉对方是故意调侃她,凤孤晴立马涨红了脸,哼唧着缩回被里:“你快出去我要休息了”
墨月白挑挑眉:“这里是我的房间”
凤孤晴的脸微微一变,啊咧“我怎么会在你这里是你把我拐进来的对我负责”
墨月白好笑的看着她:“负责你把我的软榻弄得这么脏,到底谁给谁负责我还没喊冤呢”
凤孤晴红着脸,仓皇的跳下地却差点滑倒,墨月白笑吟吟的扶住她,轻声戏谑:“怎么需要我对你负责吗”
“少来得了便宜还卖乖商人这套不要用在我身上啊你”
打开门,凤孤晴仓皇而逃,屋内,墨月白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看着她,嘴角笑意淡淡。
大街上,莫长烟仍旧是一席。
那里,不管是富家子弟,还是王爷侯爷,只要想得知了什么事情的真相,就必须去司空阁,传闻司空阁里很是诡异,里面的阁主更是神秘莫测。
不过,要是有人知道,这所谓的神秘阁主,就是凤孤晴身边那偶尔会出现偶尔会消失的俊俏男子的话,那将会是多么的吃惊。
不过,这楚公子之所以会流落到南楚,做瓷器模子生意,也是因为当初的楚家一山容不得二虎的情况。
如今,莫长烟知晓了这在南楚时常缠着自己的人就是那位楚少卿的胞弟,也只能叹息。当然,她还不知道凤孤晴和墨月白已经联手弄垮了楚家,毁了凤府,这些等等一系列的壮举。
楚公子将话咽回去之后,便起身告辞离开,说改日再来拜访,临走前,余光落在了莫长烟的面纱上,但仅仅只是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能得到人自然是最好的,得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会贸然出手。
走了一个楚少卿胞弟,莫长烟无奈的在大堂内沉默的坐了许久,她现在就想去看看当初的楚家已经怎么样了。
毕竟这个楚公子只是楚少卿的胞弟,如今她许久不曾住在皇城,已经不知道那里的情况了。
另一边,凤孤晴和墨月白坐在客栈里,两个人都默默无语。
“晴儿,想不想出去”墨月白伸手在凤孤晴发愣的眼神前晃了晃。
墨小白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脸纳闷“你怎么凤姐姐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在这儿愣神啊”
凤孤晴被墨小白吓了一跳,她刚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看到南楚的瓷器,就觉得想就这么着看着发呆。
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她无奈的咬了咬唇,不希望自己因为最近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记忆而给担心自己的墨月白和墨小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也自己会忽然想起什么来,所以左右为难,毕竟她不清楚,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到底是好还是坏,若是想起来了,却反倒难过,又该怎么办
墨月白看着凤孤晴一副心事不宁的模样,忽然想起帝辛说过的那件事,忍不住随手施展探测术,想看看凤孤晴此时此刻的内心在想什么。
凤孤晴不知道他的打算,所以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月白哥哥,我不想想起来那些记忆,但是却想知道那些记忆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纠结,但是你说不想起来真的好吗”
“我明白。”
墨月白无奈的笑出声,他当然知道凤孤晴其实不喜欢想这种纠结的事情,但是却无法避免。
只要她活在皇城和南楚一天,就得多一天面对莫长烟和楚家,凤府,这三个地方,最后想解清所有的一切,有自护的权利,那么就得考上商女,或者是国商。
楚家现在已经属于苟延残喘的在皇城过活,楚少卿如今双臂已残,下面已废,看见墨月白就害怕。
而凤孤晴更是因为自己是凤宝楼的“副楼主”身份,这个身份,让凤孤晴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所有的女人用口水淹死楚家。
楚家的楚少卿向来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可是再怎么胆子大,当他碰见墨月白,那么这世上唯一能让他害怕的人也完美出炉了。
当初,墨月白最后悔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就这么看着这个六七岁的小丫头被人欺凌于大雪皑皑的那天,他从此以后就在暗中为凤孤晴庇护。
谁敢欺负凤孤晴,那么他定会算计的那个人连条裤子都不剩下,尽管凭他的势力,杀一个人,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墨月白偏偏喜欢将人折磨的想死都找不到借口。
然而,楚公子不知道的是,这位看上去迷的他神魂颠倒的女子已经年近三十,而且貌美如花的也只有面纱上露出来的地方。
之所以带着面纱,是因为下面有疤痕。
不知是谁说南楚第一铸瓷美女莫长烟常日只带面纱遮面,当日下午,南楚的很多百姓在买瓷器的同时,都不忘记瞄一眼莫长烟的脸。
“你们都想死吗”莫长烟随手拍了拍桌子,一脸的温怒。
一直坐在客栈里发呆的凤孤晴,忍不住循着声音喧闹的源头望去,只见莫长烟很是生气的站在人群中间,不知道是谁开始传出想看莫长烟脸蛋的消息,整个南楚的百姓之间,消息不胫而走。
墨月白站起身,一脸淡漠的看着那人群中,莫长烟很是无措的举止,不禁勾起唇角:“老女人一个,何必如此好奇呢”
凤孤晴眨眨眼:“莫长烟长得如此年轻貌美,怎么会是老女人呢月白哥哥”
墨小白嘿嘿的笑着,忽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凤姐姐,其实论理你也应该叫她一声姐姐才对”
其实,墨小白本来是想喊凤姐姐叫莫长烟为娘的,但是碍于凤孤晴现在不知道真相,也只能改成姐姐了。
凤孤晴纳闷的眨眨眼,很是不解“为什么叫姐姐难道莫长烟比我大不成”
墨小白:“”
墨月白:“”
大的还不少呢,真是亏了这个莫长烟不着急认女儿,这要是换成了一般人,不用提别的,光是帝辛和怀柔,那早就气疯了。
不过,这也仅仅止于墨月白和墨小白想想而已。
“你们怎么了”凤孤晴一脸莫名其妙,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吗
门外,莫长烟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墨月白看着她的脸,忍不住心下一软,虽然厌恶这个女人当初那样狠心的扔下了凤孤晴,但是好歹也是晴儿的生母。
不能不管。
“各位在这儿非说要看看莫姐姐的脸,这样岂不是故意为难人家”墨月白一身白袍悄然现身,一看上去很是凶悍的男人冷哼:
“这位难道是莫姐的小白脸”
墨月白轻笑:“可别开玩笑,我是有老婆的人了,你这么说岂不是白害我被误会”
凶悍的男人一脸胡子茬,手里还握着个鸡腿,想必是早就听说了莫长烟长得貌美,所以今日才随着大家来这边找茬。
墨月白平日里最是看不惯粗人,此时此刻被对方这样说,倒是也不见恼怒,只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笑意,拉过莫长烟,戏谑道:
“我得把莫姐拉走了,各位慢聊”
凤孤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一股浓郁的好奇心在眼底逐渐浮现,这女人这么奇特竟是让墨月白这么不喜欢凑热闹的人亲自出手相救
“谢谢各位”莫长烟微微欠身,良好的家教让墨小白心里舒服了不少,好歹这女人虽然是凤姐姐的娘,可是在她和哥哥面前却不是长辈,哪怕按照三辈子的算,也不过是个小辈而已。
...
庶女皇商千千岁 207.VIP 【第二百零七章】两个人,和一个人。
莫长烟跟着墨月白坐下,她没必要在墨月白面前装客气,反正再不客气的话也都已经说过了。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瞧见凤孤晴正默默的坐在对面吃饭,莫长烟忍不住搭话:“你在吃什么”
一句话出口,墨月白和墨小白都挂起了无奈的笑意。
这句话搭的,真是让人无语
凤孤晴诧异的抬头看了莫长烟一眼,默默道:“饭啊还有菜”
莫长烟眨眨眼,强忍住自己的激动,继续不耐烦的打断道:“吃的好吗喜欢吗”
凤孤晴纳闷的斜睨了莫长烟一眼,只觉得她这举动真是让人无语三分,但还是出奇的有耐心道:“好吃啊”
墨小白:“”
墨月白失笑,连忙打断这个无聊的对话,一脸似笑非笑的问起:“还请问莫姐知不知道,南楚最近的瓷器为何大胜”
莫长烟叹口气:“这个原因还得从很久之前说起,原本在我来之前,这里还没这么繁荣,一直到前几年,我的好友楚公子带了一位瘸腿没胳膊的乞丐过来,不知不觉间,南楚便流行瓷器了”
凤孤晴挑挑眉:“我曾听说,南楚有一铸瓷圣女,此女身着紫袍,身世扑朔迷离,而且还喜欢带着紫色面纱,俗称莫娘子”
凤孤晴的这一番话,很明显是冲着莫长烟来的,她在这之前也曾疑惑为何自己会对这个女人这么眼熟,原来,她前世曾听闻过这个女人的传闻。
再加上这几次碰见莫长烟捏瓷泥,凤孤晴便更是相信了自己前世的那个传闻。
莫长烟微微一愣,她不是没想过用自己在南楚大胜的名声来吸引凤孤晴前来找她,只不过在这之前还没有决定此事到底做不做,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名声的
凤孤晴挑挑眉:“其实也没什么意外的,只是莫娘子的铸瓷名声在圈内很是响亮,所以说我听得比较多而已”
墨月白不着痕迹的看了凤孤晴一眼,似笑非笑:“是啊,连晴儿都知晓的消息,我墨府却得知的慢了一步,看来晴儿很厉害啊”
凤孤晴微微一顿,没再说话。
墨小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禁叹息自己又一次没出去玩成,瞧见莫长烟还有话说的模样,便淡淡道:“不如莫姐和我们在这儿住下吧,也好说说话”
尽管是用很委婉的方法告诉莫长烟可以和凤孤晴聊聊天,但是莫长烟却强忍住自己想找凤孤晴说话的想法,径自睡下了
一夜辗转,莫长烟在经历了那么多年后,这是第一次梦到当年还未毁容时候的一幕幕景象。
天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子,平平淡淡毫无光亮。
冰冷寂寞的屋子内,寒风穿透长袍钻入体内,莫长烟寂寞的站在院子内,肚子里的孩子已经逐渐足月。她叹着气望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夜幕最后回到了屋里,干脆而果断的闭上了双眸。
夜,太过寂静,甚至于可以听到隔壁院子的竹屋内,那美人和男子的谈笑声。
真是刺骨的讽刺。
曾几何时,那个人曾不顾一切世俗的眼光娶她为妻。
她曾带着何种感动和眷恋嫁给了他
又是何时,那个人曾因为所谓的母命难为而在夜色降临的时候跟自己说,“长烟,相信我,我娶她实属被逼无奈。”
她对权利和金钱看得淡薄,本就不适合加入世代商家。
可只因为这些曾是他所想要的,她便拼尽全力去做的更好,一个从不喜好金钱的人,为了这个家,甘愿烧红了双手去学铸瓷之艺。
十年,她曾用了十年的光阴做尽了一切的事,好的,坏的,可恶的,没良心的,只要与钱和权利化成等号,她都去做。
却不知,在另一边天地中,她在他的心里是这样一番景象。
“清明,那个女人又在大半夜的时候站在咱们门口看了你也不去管管。”
月氏娇羞的躺在凤清明怀里,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不是真心爱她的,那不重要,只是因为这个男人如此出色,而他不管怎么出色也都要听自己的。
这就是家世,这就是权利,这就是手段。
一声急促的尖叫声在耳边响了起来,伴随着男人的低吼声,竹屋内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事,似乎是告了一个段落。
莫长烟曾每天夜里去他们的门外静静聆听,听他说那些好笑的事情,听他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哪怕对着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人。
娇柔入骨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此时屋里的那张软塌上的女人,应该是她所听说的,新进来的妹妹。
莫长烟垂下眸子,低低的笑了,或许是为自己的傻而无奈。
事已至此,她为什么不去闹,不去折腾到底为什么会如此冷静
莫长烟轻抚自己的肚子,对,不是冷静,而是还不至于绝望。她的身体里还有着小生命。
那个女人已经过门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他再也不曾进过她的屋子,不但如此还屡次用借口:
“长烟,你的身子重,我怕压着你,我先走了”
他的身侧每次每次都不再是她的存在,甚至连那个女人都敢趾高气昂。她不愿相信,不动声色的用话语来讥讽。
凤清明根本就是知晓她的一切作为,可偏偏一直都用让她陌生的眼神冷笑的看她。
一次两次三次,每晚她都会出现在他的院子外面,听着他和那个女人的谈笑声,和戏谑声,以此来填补心中那不断思念他的寂寞。
最初她的震惊换来了板子。最后她的麻木换来了那女人的巴掌。
她到这儿来,不是来听他如何和其他女人醉生梦死的,她只是想说孕期还差一个月就要生了。
她还记得很久之前,她未曾加入凤府,一直到那次凤清明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发誓要娶她过门,娘高高兴兴的给她缝制嫁衣,所有人都高兴的手足无措的模样。
如今,她的孩子要出来了,换来的,却是孩子的外婆被人乱棍打死,弟弟尸横野外。
夜很漫长,梦里的事物仿若延绵无尽
莫长烟微微皱眉,梦中的她还是那样貌美如花,只是微微挺起的肚子,让她的喜悦里带着淡淡的忧愁。
拖着富贵华丽的服饰迈入凤府,她每天都漂漂亮亮的出门,穿着最美而繁荣的衣物,彰显着自己是主母的身份。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如此沉寂了明明得到东西都只是身外之物,没有一个可以拿来满足她心里的空虚。
嫁给他之前,她是皇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才女,尽管家里平凡,但是她也还是凭着自己独特的铸瓷手艺,强势支撑凤清明登上凤府当家的宝座。
那堆起来的尸体,白花花的银子,逐渐冷淡下来的一道道视线,都是她一笔一笔赚来的。
只是,这些事情凤清明并不知晓,也没兴趣知道。否则就算是为了莫长烟的手艺,他也不会这么快的结果了莫长烟。
“诶呦这么个大半夜的,你来这儿做什么啊晦气”
莫长烟鼓足了涌起,神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径直推开身前厚重的房门,屋内烛光闪烁,扑面而来的一股还未散却的茫然香气。
月氏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透过冷风吹起的帘子,莫长烟毫不诧异的看着眼前一出出荒唐的景象,还有满脑子另一个人曾经的话。
莫长烟,你就是傻,放着我鬼医不嫁,非要嫁给那么个混蛋。
那个男子黑发俊颜,莫长烟不知晓,这个人曾经为了她流了一晚上的泪,最后一夜白头,在她离开凤府的那个夜里,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位凤府当家之妻莫长烟,多了一位隔绝于世的鹤发童颜的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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