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玫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様
他静了片刻,原本就有些轻佻的桃花眼微微一弯,流露出一种似笑非笑来,“这就算偷情了?”
那两个字像是从喉咙底滚过,沾上了他懒散低沉的声线,莫名变得有些色气。
明姒本能地觉得他又要不说人话,赶在他开口之前,伸手捂住他的嘴,有点恼羞成怒,“你住口。”
梁现笑得更厉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指间。
明姒被烫到了似的立即收手,绷起脸说:“我回去了!”
梁现轻笑,一只手勾着她往身前带了带,俯身亲在她唇角,低声道:“再偷会儿。”
“……”
——
这一天先是坐飞机又是倒时差,还打了番不太像样的台球,明姒坐在回程的车里,昏昏欲睡。
她体力不算太好,偶尔去健身房那也是奔着明确的锻炼曲线的目的,并没什么增强体质的显著效果。
这一路司机开得平稳,她不知不觉就打了个盹。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尽,只有路灯一路蜿蜒,照出前方的路。
明姒揉了揉眼睛,还是有点没睡够,“好困。”
她现在困意朦胧,说话带上了点慵懒的意味,声线不自觉也变得有些软,像在撒娇。
刚才睡着的时候,她不知不觉靠到了梁现的肩头,这会儿按了按脖子打算起来,却没料直接被一只手给压了回去。
梁现调整了下姿势,把她揽进怀里,低声说,“还没到。”
于是明姒“噢”了声,又心安理得地窝回去。
她其实没有再闭上眼,从这个角度偷偷地看着他。
等梁现察觉到什么,视线垂下来时,她又飞快地把眼睛闭上装睡。
大概是演技太好,直到下车梁现都没叫她,而是径直绕到这侧,把人从车里给抱了出来。
身体腾空的刹那,明姒的心稍微悬空了下,回过神来,唇角又忍不住偷扬。
她往梁现的怀里侧了侧头,像是睡迷糊了在寻找舒服的姿势,实际上是不想被他发现自己这种情窦初开少女般的心情。
明姒闭着眼睛,只能凭着感觉来判断方向。
她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本以为梁现会把她放在沙发,没料这去沙发的路还挺长,七弯八绕的,似乎还坐了内置电梯。
等她终于觉出不对劲的时候,后背已经陷入了柔软的被褥。
明姒立即睁开眼睛。
梁现一只手撑在她身旁,俯在上方,对她这及时的诈尸毫不意外,勾唇笑笑,“睡醒了?”
“……”
虽然说两个人吻也吻过了,但以这种姿势面对面还是头一遭。
明姒又不是什么都不懂,高中那会儿林奚珈沉迷嗑cp,没少跟她分享那些小黄漫小黄文什么的。
这一瞬间,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点就控制不住地往脑海里涌现。
她伸出一只手,推住他肩膀,点点头,“睡醒了。”
“怎么没多睡几分钟?”
梁现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又瞥过来,带着调侃的笑意。
明姒:“……”
一看就没怀好意。
坏东西就喜欢调戏她。
经过在威尼斯的几天,甜蜜之余,明姒其实也暗搓搓地生出了许多愤愤不平的小情绪。
比如,同样都是刚在一起,为什么梁现这么游刃有余,她却好像被吃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大概骨子里那点儿不服输的劲,还有以往跟梁现斗嘴的惯性作祟,明姒下定决心扳回一城,冲他眨了下眼睛,“几分钟你够?”
这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有片刻没反应过来,四目相对了半秒。
下一秒,明姒翻身抓住旁边的被角要往脸上盖,几乎是同时的,梁现却抬手轻轻松松给她掀了回去。
明姒身材苗条力气又小,哪里是他的对手,被子被他压在手掌下,她怎么扯都扯不动,脸倒是越来越红。
“明姒,”梁现一只手摁着被子,另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压着笑意缓声道,“你想什么呢?”
明姒这会儿就是想死。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找了个如此独特的挑衅角度,没损梁现半分,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可恶的小黄漫。
梁现低笑,“说句话。”
明姒瞪他,又想拉被子,想想拉不动,只好抬手捂住脸,声音从手掌下边传出来,瓮声瓮气的,“你好烦。”
她不想面对,但梁现这人似乎是铁了心要烦到底,伸手搂过她的腰,就这么将人从床上挖了起来。
明姒挣扎不脱,手挥来挥去的,也没法阻挡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最后被他面对面地抱进怀里。
她不敢动弹了。
刚才挣动间,她的手不知何时从他的肩头滑落,一路顺着胸膛往下……
手突然被抓住,唇上已经传来了熟悉的温度。
她整个人略微后仰,又被扣住后脑勺拉回来。
明姒明显感觉到,这次的吻跟之前那几次都很不一样。
前几次,梁现起码还是克制的,但这一次,简直是在被锁的边缘试探。
她的腰肢被紧紧扣住,任他肆意探索唇齿的每一处。
揪在他领口的手指越收越紧,心跳的悸动像是被潮水淹没。
到最后,还被扣着手,抓住了他腰间的皮带。
……
——
梁现简单地冲了个澡,出浴室之后,看见明姒整个人蜷在被窝里,被子高高地拉到了头顶。
他迈开长腿过去,坐在床沿,试探性地拎了拎被角。
明姒就跟早有防备似的,身子一滚就把被子卷走了。
她整个人挪到了床的另一侧,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有点儿恼怒,“你别动。”
梁现看着被窝里的一团,轻笑了声,“那我出门了,12点回,你早点睡。”
明姒铁了心不正面搭理他,闻言只是从被窝顶上伸出一只手,敷衍地朝他挥了两下。
她竖起耳朵,直到梁现的脚步声消失,才掀开被子坐起来。
不知道是憋的还是怎么的,明姒的脸红扑扑的,她一边下床用脚尖找着鞋,一边不断地给自己扇风。
鞋穿上了,她坐在床沿平缓了一下心跳,又神经质地嗅了嗅自己的指间,只闻到了洗干净过后淡淡的洋甘菊味道。
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的一幕幕,明姒仰面倒回了床上,抬手遮住眼睛,过了下整个人蜷起来乱踢了一通,感觉既甜蜜害羞,又心烦意乱。
这么翻来覆去了好久,她才重新穿好拖鞋下楼。
——
离开观澜公馆这么些天,要说想念什么东西的话,当属温泉了。
一楼浴室直接引了山中的温泉下来,玻璃做了特殊处理,能单面看见外面。
白天可以欣赏后院的池塘和远处山景,夜晚打开投影装置,就像被四面八方的星空环绕。
氤氲温热的水雾从池面升腾起来,不一会儿整个浴池都变得混沌朦胧。
明姒淋浴过后,抬脚踏入浴池。
温热的水慢慢没过脚背,然后是肩膀。
她仰头躺在浴池边沿,一只手举着手机,随便翻看了几条朋友圈的动态。
心情还是有点飘飘忽忽的。
顺着联系人列表往下拉,一个个字母过去,最后在底端找到梁现。
他的备注还是上回她一气之下给改的“锡纸烫”,这几天两人都呆在一起,没怎么用微信联络,明姒也没想到改备注这茬。
现在看是看到了,就是不想改。
明姒点进“锡纸烫”的聊天框,想来想去,给他发了几个字加一张图片。
与此同时,城西“盛御会”。
这是一家纯会员制的高端商务会所,坐落于寸土寸金的江畔核心地段,某位外来富商当初花了大手笔从政府手里拿下,光是改造的费用就花了近千万。
平日里只向特定会员和会员带来的嘉宾开放,自成立之初就牢牢地把“逼格”二字镶进了平城商务人士的印象里。
汇思开发的徐总为了今天这场会面,前前后后忙了足足一个多月,当中辗转了不知几层关系,才跟这位京弘太子爷搭上线。
那么多疏通关系的血本都下了,也不差今晚这场。
于是徐总特意将地址选在了平城这家商务会所——他自己还没资格入会员,是作为嘉宾跟着辰定国际的魏董来的。
只是现在的情况就很迷。
那位年轻的太子爷初初落座,就拒绝了他特意送来讨好的女伴,说来奇怪,他明明是风流浪荡的长相,对女人,却意外的冷漠无情。
是类型没选对,还是性别没选对?
当然,问是不能问的。
徐总只能忐忑地赔着笑,说起正事,“梁总,我今天约您来,主要是我们公司筹备在城南……”
今晚的目的他早跟这位梁总的助理报备过,可行性报告跟详规也早早地送过去了,这会儿再说一遍车轱辘话,实际是想将合同给拿下。
然而,这位大少爷看着像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说话时眼底也懒洋洋的带着笑,好像业务态度并不那么认真,可问题却一个比一个尖锐。
开发资质,后续贷款,环保资质……几个公司做了文章的点,他全都重点拎出来问了一遍。
徐总被问得磕磕巴巴,满头冒汗,余光扫到角落里站着的那俩女人,心里悔不当初——早知道京弘太子爷这么不好糊弄,他带什么女人啊,他应该把公司那一堆智囊团都打包带过来。
“这个……梁总,”徐总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飞速思索着措辞,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对面的梁大少爷已经百无聊赖地看起了手机。
他靠着椅背,单手撑着脸侧表情淡淡,另一只手解锁屏幕,不知看到了什么,唇角勾起笑意,继而轻哂。
——凭这一晚上对梁总的了解,徐总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他现在心情挺不错。
于是他继续试探性开口,“梁总……”
谁知对面那大少爷却站起身来,他收了笑,单手插进西裤口袋,“魏董,徐总,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很期待与二位的合作,不过希望下次,我能看到更为成熟的方案。”
徐总嘴巴一张,跟魏董对视一眼,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是心情挺好的吗怎么就要走,这大少爷急着干嘛去呢?
——
明姒发来的消息只有六个字,「呜呜呜它脏了」
梁现刚看第一眼,还以为她把什么喜欢的东西给弄脏了,结果就看到跟着发来的图片,拍的是她的手。
手指白嫩修长,指甲圆润,被柔和的光线一打,朦胧又漂亮。
两条消息连起来看——
手脏了?
我见玫瑰 47.
47.
“哎那现哥跟没跟你在一块儿啊?”
明姒仰躺在浴池里,手机放在一边开了扩音,成昱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她闻言没好气,“我在洗澡,他能跟我在一块儿吗?”
“哦哦对,我给忘了。
本来想说让你把手机给他呢,我就差没跟他告别了。”
明姒无语片刻,“你家分公司离平城也不远,周末想回来就回来咯。”
怎么被他说的好像一去不回了似的。
“我可是挑大梁去的,那可不得待在那么,哪有天天往回跑的,又不是过家家,”成昱的语气严肃起来,一副真打算去干点大事的派头,过了下,他大概是看了眼时间,嚎了声,“啊!不说了,我要准备登机了。”
“拜拜。”
明姒应得很干脆,顺手从旁边的水晶碗里挑了颗草莓出来。
“你帮我跟现哥告别一下啊。
就说……”成昱想了想,“就说不要太想我,我会悄悄出现给他一个惊喜的。”
明姒咬了口草莓,应得敷衍,“嗯。”
这句话,成昱跟她也说了,复制黏贴式的,估计喻川柯礼杰那也没漏过。
“还有,要他跟你好好相处,就算你哪里惹到他,他也不能一般见识。”
成昱补充。
明姒拿下嘴里吃了一半的草莓,往手机那瞥了眼,“……你这话跟我说合适吗?”
那边沉默两秒,像是恍然大悟,“唰”得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明姒也懒得打回去跟他计较,她吃了两颗草莓,撩着浴池里的温泉水看橡皮小黄鸭漂了会儿,然后起身擦干。
梁现一直没回消息,她心情有点复杂。
既希望他晚一点看到那条消息,又希望他看见了能回点什么。
但具体希望他怎么回,明姒也说不上来。
毕竟消息的内容仔细想实在是有点羞耻,而且引人遐想。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泡温泉泡晕了才会跟他开这种有颜色的玩笑。
——
从浴室里出来,明姒摁了墙上电子屏的某个键,打电话让阿姨过来收拾。
他们在观澜公馆的这栋别墅,保姆房跟主宅是分开的,私密性做得很好。
不像水云湾,保姆房挨着车库,一条楼梯就能通往客厅。
明姒越住越能觉出这里的好来,甚至有点小后悔没能早点霸占这个地方。
她哼着歌,在客厅侧面的飘窗那逗贺岁玩了会儿,还试图教它说点别的什么。
结果发现它除了“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这类的话就真的不肯说其他了,只好作罢。
这是只有个性的鸟。
梁现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明姒从客厅的方向出来。
她穿了条棉质的白色浴袍,带子束着细腰,松松系成一个结。
这么看去身材苗条修长,浴袍下摆没过膝盖,小腿随着走动若隐若现。
她的长发原本用束发巾绑着,这会儿边走过来边随手解开,一头秀发绸缎似的滑落肩头,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别有一种清艳的诱惑。
与此同时,明姒的目光也瞥过来,惊讶道,“梁现?”
她下意识地想抬手看表,看到空空的手腕时才想起泡温泉前摘掉了,而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她已经被扣着腰拥入怀中。
鼻尖闻到熟悉的木质香水味,只余一点温柔的后调,似有似无地缭绕。
明姒埋在他怀里使劲嗅嗅,更奇怪道,“你没喝酒?”
两人同居也有一小段日子了,她对梁现的印象也从初回国那会儿的纨绔大少爷扭转成了赚钱养家的好男人,每逢他从外面应酬回来,就鲜少有没喝酒的时候。
梁现略松开手,垂眸看她,“你不是让我少喝?”
“那也没想你真的会照做。”
明姒嘀咕。
他挑起一边的眉,“现在知道了?”
明姒翘了下唇角,抬手轻捏他的脸,哄人似的凑上去说,“知道了。”
她穿的浴袍是宽松款式,前襟交叉,只靠腰带系住。
就这么抬了下手,再放下的时候,领口已经有些弄敞了,露出锁骨附近大片漂亮白皙的肌肤,再往下,依稀能看见弧度温柔的曲线。
梁现伸手把她的领口往上提了点,音调有点儿沙哑,“下次穿个高领的。”
明姒:“?”
你见过有人浴袍穿高领的吗?
她一时也没往别处想,满脑袋都是想不到梁现这人看着浪荡不羁,还颇有点渣男的风流气质,却意外的还挺保守?
大清都亡了他还管自己老婆在家穿什么吗?
“你这观念不对,”明姒戳戳他的脸颊,跟他作对似的宣布,“这件浴袍我喜欢,就要穿。”
“行,你穿,”梁现倒也没说不准,他一只手扣住她的手掌,微微弯下腰来,视线跟她齐平,“但你能不能稍微负点责?”
明姒本还想问负什么责,但就在开口的前一秒,她福至心灵般的,懂了。
“……”
她整个人都怔在那有点不知所措,然后过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慢慢地红起来。
视线也不敢看他。
梁现看着她的变化,心情颇好似的笑了声,“不是不让你穿,知道了?”
“知道了,”这次不用他说,明姒也飞快地捂好了浴袍的领口,还用一种防狼的眼神看着他,“你就是个禽兽。”
她拔脚就想走,却没料下一秒身子腾空,整个人直接被他打横抱进了怀里,脚上的拖鞋甩出去一只,“啪”得掉在地面。
另一只也好不到哪儿去,颤巍巍地勾在脚尖。
这人每次都来突袭式的公主抱,明姒惊魂未定,就感觉拖鞋被甩掉了,连忙拍拍他的肩,“我鞋掉了,鞋!”
梁现看都没看一眼,兀自迈开长腿往前走。
这个姿势,明姒仰着脑袋怪费力的,她只好从那只孤零零的被遗弃拖鞋上收回视线,头靠在他肩膀上借力,“干嘛突然抱我。”
他眉梢微挑,倒是回答了,“那你要自己走?”
“不,”明姒一口拒绝,两只纤细的腿还不配合地荡啊荡啊,“有免费的苦力,不要白不要。”
但事实证明,苦力也不是白用的。
梁现抱着明姒走进来,抬脚勾了下门,随即顺势将她压在门上。
明姒还没来得及站稳,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下来。
她一只手攀在他的肩头,微微仰着头,任他的舌尖撬开牙关肆意掠夺,扫荡过唇齿的每一处。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一轻,就被抱到了床上。
梁现一只脚半跪在床沿,将她整个人圈住,再度俯身。
这个姿势的接吻,再容易走火不过。
男人的气息有种侵略性,不知碰到了哪里,明姒皱眉“嘶”了声。
梁现失笑,碰了碰她的唇,“你是豆腐做的?”
“哼,”明姒捶他的肩,“你怎么不说自己不会怜香惜玉。”
她这会儿眼里被亲出了氤氲的水光,唇色嫣红,泛着亮晶晶的色泽,生气的表情也带上了七分娇俏,只会让人更想欺负。
梁现的呼吸有些沉,甚至眼尾都有温度烧上来,激得他眼皮一跳。
的确不怎么想怜香惜玉。
他一条手臂撑起身子,勾唇笑笑,“你给我发那微信,什么意思啊?”
“……”
明姒的脸颊更红,伸手推了推他,声线有点恼怒,“随便发的,你干嘛忽然问!再说了,明明是你自己做的,还不敢当吗?”
“敢当,”梁现低下头,“做什么我都敢当。”
灼热的气息跟话音一道送进来,明姒头发有些发炸,手指下意识绞紧他的衬衣。
她想制止他的动作,话音也有些呢喃不清,“别,家里没有……”
梁现顿了片刻,“没有什么?”
“没什么!”
明姒反应过来,恼怒地遮上脸。
呜呜呜她怎么会想到这个!肯定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荼毒了!
梁现轻笑了声,知道这还太早,于是很好心地没逗她。
在她唇上啄了啄,低语了一句。
明姒踢他一下,把脸埋着,压根不想互动。
——
这晚无事发生,梁现靠在床头,明姒窝在他肩膀那刷着手机。
他给她揉手。
明姒充分地把“娇气”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刚才一直抱怨手酸,还时不时地发言几句挑剔一下,力道不是轻了就是重了。
但或许是有了更为亲密的一层关系的缘故,她嘴上埋怨,其实心里还是沉甸甸甜蜜蜜的,批评了几句,又放下手机抱住梁现的腰,跟他探讨似的说,“我想开个店,你觉得好不好。”
“珠宝工作室?”
梁现手指穿进她的发丝,往下梳理。
“嗯,我想法差不多成熟了,要不要说给你听?”
她说起这个,原先慵懒的困意好像一下就跑没了,眼里都有点亮亮的,“选址我也有一点考虑。”
“你说。”
其实成立个人珠宝品牌的想法明姒一直都有,她们圈子里也不乏各种名头的独立设计师。
一群平日里就很捧她的小姐妹也经常隔三差五地撺掇她开工作室,还争相放话要做开业嘉宾。
回国之初岑心雁知道她拒绝去港岛之后,就提出给她注资开工作室。
只是明姒这人性子倔,觉得既然拒绝了前者,就没有接受后者的理由,不然,倒像是她在讨价还价。
但靠一人之力又谈何容易,明姒这小半年忙忙碌碌,也不过折腾出了几件作品。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既然决定做一件事就想要做到认真,所有的作品设计完又推翻,反反复复了不下十次才最终确定。
设计作品如此,在品牌理念、logo、选址这些上,她也是一样样仔细地推敲过去。
深感无力之时,她也会很不争气地想些“早知今日,去港岛不是也不错么”之类的。
不过幸好还是没放弃,好多想法都陆陆续续成了型。
这些事,明姒从来也没跟别人说过,她本来也不是什么都爱往外说的性格。
但很奇怪,对梁现就是可以。
甚至在说的时候,她还加了很多自己心里的小活动跟抱怨,听着就像是在无意识地委屈求抱抱。
“源安路的这家店位置不好,南华路的这个还可以,”梁现看着她递过来的手机地图,跟她认真分析完,“明天我让助理陪你去看,不满意我们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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