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山恶水出刁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流萤
圣帝已经大概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对于竟然有死士混进宫这件事,圣帝十分愤怒。
“好,真是好的很,朕的皇宫都有人有本事进来,明天朕的寝宫是不是也能有人进来。去把大内侍卫统领给朕招来,朕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当的差。”
“皇上息怒,这人易容术精湛,若是易容成官员的模样,很难被发现。”
圣帝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意难平,于是叫人把宫门守卫仗打了一顿,又罚了统领一年的俸才算稍微消气。
这件事到最后死无对证的死无对证,连馨又有丫鬟替她顶罪,眼看着就要揭过。
萧冷却在这时站了出来,“请皇上给臣和内子一个公道,臣若是连自己的夫人都保护不了,臣宁愿辞官归隐,远离京城这块是非之地。”这是逼着圣帝不得不惩罚连馨。
圣帝岂会让萧冷辞官隐退,再则连馨在宫里兴风作浪圣帝也十分厌恶,于是便道:“虽然此事都是这个叫香儿的婢女所为,但连家有不可推卸的管教不利之责。香儿既然是连馨的婢女,连馨难辞其咎,就打二十大板吧。至于香儿,立马拖出去杖毙。”
萧冷这才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对圣帝道:“皇上,臣请求由臣亲自动手。”萧冷从来不打女人,这次连馨的确是触到他的底线了。
“不行,萧丞相武功卓越,手下力道可抵千斤,由你出手岂不是要她的命。”连国公忙出言拒绝,连馨再不好也是他连家的人,他怎么能看着她被萧冷打死。
萧冷的确是这么想的,他出手根本用不上二十板子,一板子就足以让连馨小命归天。
连家其他人一听,也连连拒绝,连馨的亲娘马氏更是扑通跪下对着圣帝嘭嘭磕头。
慕容安意知道连家人绝不会同意,于是站出来对圣帝请求,“不如由臣妇动手,臣妇一个女子,力度有限,必然比行刑的宫人手轻,这样一来,臣妇和夫君既出了气,也不至于要了连大小姐的命。”
圣帝想了想,觉得慕容安意说的有道理,便道:“也好,就由敏慧动手吧,这样萧爱卿可有意见?”
“臣没意见,此法甚好,夫人可别怜香惜玉。”萧冷温柔的嘱咐慕容安意,从这句话可见他对连馨是有多厌恶了。所以才会告诉慕容安意,死劲打,别手软。
连馨连连摇头,“不,我不要她打,我不要她打,行刑的人呢,人呢?”她绝对不要被慕容安意打,她曾经发誓绝不会被慕容安意再次踩在脚下。
慕容安意没有功夫理会连馨的拒绝,她吩咐宫人死死按住连馨,高高举起板子,在板子离连馨只有两指的距离,又生生停了手。
她就是要让连馨处于这种被打的紧张和恐惧中,心一点点煎熬。
连续几次,直到大家都有些不耐烦了,慕容安意才对众人抱歉的呵呵一笑,“不好意思,从来没用过这个东西,手生,先练习一下。”
她看了一眼已经被折磨的有些麻木的连馨,假装体贴的说道:“连大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打屁股着实不太好,不如就打背部吧,连国公觉得可好?”
“随你便。”连国公不耐烦的摆摆手,反正慕容安意没什么力气,打哪都差不多。
慕容安意刚刚抡板子的时候有好几次差点把自己抡倒,给众人一种弱不禁风的形象,再加上她长的瘦弱,连家人见此不禁放心多了,殊不知慕容安意是故意为之。
屁股肉多,有什么意思,这次她就算打不死连馨也要剥她一层皮不可。
慕容安意随意的举起板子,啪的一声打在连馨背上,连馨大叫了一声,声嘶力竭。
众人见此,还觉得是连馨娇弱,慕容安意明明没什么力气,为何连馨会叫那么大声。就连连家人也觉得是连馨常年养尊处优,受不得力气。
却没人想到,慕容安意曾经跟着剑十一练过武功,还跟萧冷学过一段日子的内功,虽然功力不怎么深厚,但比起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力气还是大的多的。这也是萧冷同意慕容安意代他出手的原因。
的确,他出手连馨非死即残,但他的小夫人出手,连馨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慕容安意看着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可她每一下都暗中注入内劲,不过几下,连馨的汗就湿透了衣衫。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看起来没有一丝血色。慕容安意每一下都震的她五脏六腑剧痛,她连喊的声音都越来越弱。
慕容安意打完的时候,连馨已经昏迷过去,连国公脸色阴沉的看着慕容安意,没想到他纵横半生,今日竟然看走了眼,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耍了。
如果早知道慕容安意下手如此狠,他绝不会同意打背部,打屁股虽然丢点脸面,但不至于伤势如此严重。看连馨的样子,显然受了内伤。
宫人将连馨搀下来的时候,连馨突然仰头喷出一口血,喷了马氏一身。马氏回过头恶狠狠的看着慕容安意,“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马氏就连馨一个孩子,一向疼的跟命根子似的,如今连馨被打的吐血,马氏简直心肝俱裂。
萧冷上前挡住马氏看慕容安意的眼光,看着连国公和连家大老爷不满的道:“请两位约束好连大夫人,若她再对内子出言不逊,休怪本相不讲情面。”
连战赶紧拉住自家夫人,示意她先把连馨送医,连国公则脸色阴沉的看了萧冷一眼,没有说话,一甩袖子准备离开皇宫。
“连国公,等一下。”萧冷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叫住连国公。
连国公回过头冷冷的看着萧冷,“萧丞相还有何指教?”
萧冷淡淡一笑,丢过去一个布包,“指教算不上,不过有件东西忘记归还了,连国公收好了。”
连国公不疑有他,打开布包,却出现一只血淋淋的手,赫然正是偏殿那个死士的右手。
“萧冷…你欺人太甚。”连国公一个用力将手捏碎,血肉横飞。
萧冷甩袖挡住飞溅的血沫,将慕容安意护在身后,凉凉的看着连国公,“此言差矣,本相一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死无疑。”
“好的很,萧冷,老夫记住了。”
“恕不远送。”萧冷神情淡淡,与连国公的气急败坏比起来显然心情不错。
直到此刻众人才明白原来慕容安意看似无力的打法实则力道很足,就算连馨身体弱,如果不是力道足够大,也不至于让她吐血。
“冷哥,咱们回家吧,折腾一天我实在累了。”慕容安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厌倦的对萧冷说。
萧冷旁若无人的执起她的手,轻轻揉了揉,“刚才有没有震痛,下次这种体力活交给为夫就好了,夫人就只管看着。”
众人这才相信萧丞相宠妻已经宠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一旁的尹轻灵嗤笑的看着连馨被人抬走的方向,爱上一个不爱的男人,结果就是伤身又伤心,好在她现在对情爱已经看开、死心。
慕容安意不好意思的抽回手,等着萧冷去向圣帝告辞然后一起回府。
连国公府
“轻一点,你们轻一点,小心,别碰到小姐背部。”马氏紧张的指挥下人将连馨抬进房间平放在床上。
她拿剪刀小心的剪开连馨的衣服,生怕碰疼了她。连馨的背部有些红,映着她白皙的肌肤更显得肤白如玉,不过看起来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也没有皮肉受损的情况,所以马氏也不明白连馨为何会伤的如此重。
“女医呢,怎么还不来?”马氏焦急的冲着房外喊。
“来了来了,女医来了。”马氏身边的大丫鬟引着一个年轻的女医焦急的走进房间。
大雍的御医院有专门的女医机构,宫里的一些宫妃有不方便让男御医看的病便会让女医来看,这个女医是连贵妃特地派来看连馨的。
说起连贵妃,被自己的侄女连累已经不是一次了,这次圣帝原本想让她管理六宫事务,谁想到今日却爆出这样的事。
虽然香儿站出来顶罪,但圣帝为帝这么多年,又岂会连这点门道都看不出来,原本他是不许人去给连馨看诊的,奈何连贵妃苦苦哀求,圣帝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起连贵妃,对于连馨这个侄女不是不失望的,可是连战和马氏就这么一个嫡出,她就算看在两人的份上也不能不管连馨,毕竟以后她还要用到连战。
“馨儿她怎么样了?”马氏红着眼睛,心痛的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连馨,心里将萧冷和慕容安意恨透了。
女医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连馨的伤势,对马氏道:“夫人,连小姐伤到了内里,恐怕以后会落下咳血的毛病。”
“你说什么?”咳血,馨儿若是咳血,岂不是说她的寿命会大大减短。
“平女医,你老实告诉我,馨儿她是不是不好?”马氏强忍着眼泪,一字一句艰难的问。
女医摇摇头,“连小姐伤势严重,但并非不治,不过这对她以后的寿数可能会有影响,但具体怎么样,还要看之后的恢复和将养。其次,以后每逢天气不好,连小姐可能会有胸口痛的症状,加上连小姐会有咳血的毛病,补血的草药恐怕要四季常喝了。”
“没关系,不管需要什么药材,平女医只管说,我定会想办法取来,只要能治好馨儿。”
女医摇摇头,“抱歉,夫人,我只能尽力而为,连小姐伤势太重,就算救的了命,只怕也救不了病。还是要好好将养为宜。我先给连小姐开两副化瘀的药,先吃吃看吧。”
“多谢,馨儿就交给你了。”马氏拉着女医的衣袖恳求道。
“医者父母心,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救治连小姐。夫人派个人跟我去抓药吧。”
马氏赶紧派了身边的小丫鬟跟女医去抓药,自己则守在连馨床边,寸步不离。
穷山恶水出刁妻 044 三年一度的热闹
慕容安意听到连馨以后会落病根的消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她当时的确下了很大力气,连馨一而再再而三的恶心她,她总得给她留点念想印象深刻才是。
本来她跟萧冷是一样的想法,想让连馨直接死在刑凳上,奈何她命大,还是捡回一条命,这可能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天慕容安意在府上待着无聊,听秋月说外面很热闹,便带着晚晴和春花上街去。
自从解决了流言的事,春花比以往状态好了许多,不再每日担心会给慕容安意添麻烦。
慕容安意弃了马车,带着晚晴和春花一路漫步,到达长街的时候,慕容安意简直惊了个呆,长街上人声鼎沸,比以往热闹两三倍不止。
叫卖的小贩吆喝的比平日更大声,到处是好奇的眼睛和三三两两的交谈声。
“怎么突然这么多人?”慕容安意小声嘟囔。
晚晴娇憨的为慕容安意解惑,“小姐是不是忘了,马上就是三年一次的科举了,大雍各地的考生都聚集到京城,自然人多。”
慕容安意一拍脑门,“瞧我,都过糊涂了,竟然忘了科举的事。走,咱们也去听听对于科举这些学子有什么高见。”
慕容安意对科举之事十分感兴趣,一来是因为以往她只在电视和史料上看到过,二来慕容凌云今年要参加科考,慕容安意自然要为他关注一些消息。
慕容安意找个小茶馆走进去,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要了三杯茶和一盘点心,示意晚晴、春花一起坐下来。
“王兄,听说你是今年县试的第一名,对于科考的题目你有没有什么见解,快跟小弟说说。”一个学子模样的人对着身边另一人热切的说。
慕容安意也将目光移向那个叫王兄的人,只见他脸上不骄不躁,眉宇之间却还是带着一些自傲之态。
他推辞的摆摆手,“李兄说笑了,在下又不是考官肚子里的虫,怎么会知道他想出什么题目。”
被称作李兄的人却不依不饶,“王兄不要推辞,就与我们说说吧。”
“是啊,是啊,说说吧。”其他桌的人也都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王兄,等待他高谈阔论。
王兄为难的叹息一声,“好吧,若是说的不对大家也不要怪我。”
“说罢。”
那个王兄微微仰起头,一副高深的样子,“我认为如今大雍与西荣修好,几年内无战事,北方又比较安定,所以此次应该是为官之道一类的策论。”
众人听了暗暗点头,“对,今年有可能又是为官之道的一些策论。”
有人提出不同意见,“不会吧,上次就考为官之道,今年会不会不考了?”
那个王兄有些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为官之道不管过了多久都是想要入仕的必要条件。”
“对,王兄说的有道理,咱们大家还是回去好好复习复习。”那个李兄十分拥戴王兄,对众人规劝。
众人听了一窝蜂的散场,原本还拥挤的小茶馆立马变得安静起来。
慕容安意摇摇头,这种听风就是雨的人耳根子未免太软,就算真的做了官也需要长久的磨练。
然而,事无绝对,慕容安意偶然发现角落里一块清静之地还有一个人不为所动,他看起来也是来参加科举的,却静静的喝着自己的茶,不参与别人的讨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慕容安意突然对这个人生出一些兴趣,她仔细的观察他,他看起来比萧冷大上两三岁,长相中等偏上,身材稍微有些消瘦,他一双眸子晶亮有神,人看起来沉稳坚韧,想来是个心志坚定的人。若是萧冷在,一定会认出他就是在淮南救灾帮了许多忙的甄升。
见慕容安意看过来,甄升抬眼淡淡一笑,隔着空气点了下头。
慕容安意也笑着点了个头,转回视线。
“装柜的,结账。”晚晴掏出银子结了茶钱,和春花一左一右的拥着慕容安意离开茶馆。
刚走出茶馆,喧闹声立马充斥耳中,慕容安意看着一处被一小堆人群围着的圆圈,对晚晴吩咐道:“去看看那边干什么呢?”
晚晴大步走过去看了一眼急忙跑回来对慕容安意道:“小姐,是表小姐,表小姐好像正被恶霸讹诈。”能让慕容安意身边人称表小姐的,在慕容家这边便只有慕容若了。
慕容安意听了立马上前,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一个长相颇恶的人凶狠的看着慕容若,似乎想在气势上压倒她。
“我告诉你,你刚才撞到我,导致我的传家玉佩掉在地上碎了,你必须陪我银子。”
旁边许多观看热闹的人纷纷指指点点,但由于惧怕恶霸而不敢上前。
慕容安意看了一眼慕容若露在外面有些无奈的眼睛,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慕容若回过头,眼神有些惊喜,“表妹,你也出来了?”
“嗯,表姐可是遇上麻烦了?”
慕容若还没等开口,那恶霸便抢先开口,“你是她表妹?正好,她摔坏我的传家玉佩,你替她赔银子吧!”
“玉佩在哪呢,给我看看。”慕容安意对着恶霸淡淡的说。
慕容若以为慕容安意为了替她解围真的要给银子,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
慕容安意回过身拍拍她的手,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恶霸将玉佩拿了出来,慕容安意没有伸手去接,随意打量了一眼,“你这传家玉佩顶多值一两银子,晚晴。”
晚晴听到呼声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子递给恶霸,恶霸却拍飞晚晴的手,恶狠狠的看着慕容安意,“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慕容安意不置可否,指着玉佩道:“你这玉佩成色不纯,里面杂色明显,玉质又不剔透,估计是几百文钱的路边摊,我给你一两银子已经很多了,你既然不要就算了。”
慕容安意弯腰将一两银子捡起来,丢给晚晴收好,对着看热闹的众人感慨道:“蚂蚱也是肉啊,一两银子也是银子嘛,大家说是不是?”
“是,这位小姐说的对。”人群中爆出一阵阵笑声。
慕容安意虽然蒙着面纱,但露在外面的眼睛却能看出年纪不大,加之她声音清脆,身材纤瘦,大家便自动忽略了她梳妇人头这件事。
恶霸被人如此调侃有些恼羞成怒,抬起手就要抓慕容安意,却被一只大掌握住。
慕容安意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刚才在茶馆遇到的那个怪人。
甄升死死握住恶霸的手,满面正气,“光天化日,对两个女子动手未免有失风度。”
慕容安意一捂额头,她还以为这个怪人是个厉害人物,没想到是个书呆子,跟恶霸讲风度有个屁用。
果然,恶霸听了不屑的嗤笑一声,对甄升道:“这两个女人打坏了我的传家玉佩,你是不是要替她们给钱?”
甄升呆愣的点点头,“可以啊,要多少银钱?”
“二十两。”恶霸伸出两个手指。
慕容若看不下去,上前拦在甄升面前,“你少狮子大开口,你这玉佩不过是几百文钱的路边货。”
随后她又回头看向甄升,“这位公子,多谢你仗义执言,不过这是我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
甄升却摇摇头,“四海之内皆兄弟,在下路见不平又岂能不拔刀相助。”
慕容若对甄升的仁义十分感动,诚恳的对他说道:“多谢公子,只不过科举在即,公子还是不要为了我惹上麻烦。”
恶霸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看他,不禁有些气急,“你们说完了没有,到底谁给银子?”
甄升不顾慕容若的阻拦,站到前面,“我给,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占人家便宜,这玉佩既然是你的传家玉佩,想必很名贵,这样吧,我们找个当铺请掌柜的估价,万一你这玉佩不止二十两你要二十两不是亏了吗?”
慕容安意闻言笑了出来,这个怪人倒是有点意思,以退为进,明明是自己识破了阴谋不愿给钱,却偏偏说的大义凛然。
恶霸闻言脸色僵了一瞬,不耐烦的摆摆手,“少废话,我就要二十两,你快拿出来。”
甄升却摇摇头,“不行,我必须得确认你这玉的确只值二十两我才能给你银子,不然我会心里不安的。”
这回连慕容若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人分明是耍那个恶霸,还偏偏说的一本正经。
恶霸见众人全都发笑,也反应过来,对着甄升突然挥过去一拳,甄升没想到恶霸会突然动手,眼看着躲闪不及,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将恶霸的手隔开。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慕容安意掸了掸手心,十分嫌弃的样子。
甄升眼里闪过兴味,这京城的女子没想到还挺有意思。
恶霸没想到慕容安意看着柔弱,手劲却不小,眼珠闪烁了一下,倒在地上捂住手臂打滚,“打人了,打人了,我的手断了。”
慕容安意一愣,随即咯咯笑了出来,她没想到她在现代没遇见过碰瓷的,来了古代反倒遇上了。
慕容安意居高临下的看着恶霸,“哥们你这是要碰瓷是吧?你这装的也太不像了,我帮你一下。”说着一脚踢在恶霸手腕上,恶霸脸色一白,这回是真的疼。
“好了,现在这样子才有点真实性嘛,做戏做全套,你这演技也太不专业了。”慕容安意满意的看着恶霸品头论足。
围观群众看到这一幕纷纷喝彩,今天这出戏真是太精彩了,先是恶霸污蔑良家女子,然后表妹现身相助,后来又来了一个看起来正义实则心肠灵活的学子……
“前面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围着做什么?散开,快散开。”五城兵马司的人将围观群众隔在两边,看向场中央的几个人。
五城兵马司的一个小兵长走进场中,他先看了一眼着躺在地上的恶霸,又看了眼完好无损的三人,严厉的喝道:“把这些闹事的带走。”
科举前后,京城涌入许多来自各地的人员,所以圣帝特地命五城兵马司掌管这期间京城大街小巷的治安,有违法闹事的一律关进大牢。
不过每天喝酒闹事或者其他原因争执的事情实在太多,五城兵马司和刑部的大牢就快人满为患,甚至有许多银钱用光的人特地犯点小事想办法进牢房混饭吃。
于是,五城兵马司出台了一个政策,凡是进入五城兵马司的人先要打一顿杀威棒,然后再审你是犯了什么事。
这条规定一出,犯事的人果然减少许多,圣帝知道后特地在朝堂上赞了陈江,道他头脑灵活,还吩咐下面的人特殊时期就要用特殊方法。
所以眼下这个小兵长就是打算将几人带回去先打一顿杀威棒。
慕容安意也听说过这个政策,自然不会乖乖跟他走,“这位兄弟,不是我们故意惹事,是这个恶霸想要讹诈我们,还出手打人,我们不过是自保而已,不信你问大家。”
路两旁的围观群众刚刚没有敢仗义执言心里就已经很过意不去,眼下慕容安意说问他们,这些人自然要帮忙。
“是,这位小姐说的对,都是这个恶霸,想要讹诈她们两个弱女子。”
“对,我也看见了。”
小兵长看到竟然有这么多人帮慕容安意她们说话,有些犹豫,但一想到上头交待必须要保证这段日子京城的安全,又狠下心肠,“来人,将这几个人带回去先打一顿杀威棒再说。”
小兵长这话是为了震慑众人,提醒他们不要多管闲事之余,也告诫他们千万不要随便惹事。
“表妹,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借你家萧丞相的名头用用?”
慕容安意摇头失笑,“杀鸡焉用牛刀,借你们慕容家的名头用用就行了。”
慕容若点点头,刚要说话,一群人簇拥着陈江往这边来。
慕容安意见到缓缓走来的陈江,浅浅一笑,对慕容若道:“这回不用了,大概可以靠刷脸了。”
甄升只听到慕容安意最后一句话,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慕容安意,似乎不明白刷脸是个什么东西,难道要用刷子洗脸吗?那岂吧是会洗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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