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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山恶水出刁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流萤
当天晚上,席理用了江湖下三滥的迷烟将连馨的人迷晕,杀了其中一个与他体形相像的人,然后扮成他的样子。
席理与连馨的人接触不多,很难保证不被发现,可是时间紧迫,席理也只能如此。
第二日,连馨便带着两人来到齐宣的府邸,南弦月看着人拿出黑布将连馨及两个手下的眼睛蒙上,才带着连馨走入一个密道,往关着慕容安意的地方去。
席理眼不能视物,便暗自听风声辨别方向,用脚步测量距离,一点点记在心里。
当晚回到府上,席理便向齐夙汇报了好消息。
“殿下,听王妃和南弦月话里的意思,萧夫人没什么不妥,能吃能睡,殿下不必太担心。不过王妃好像对萧夫人恨意很深,想要加害萧夫人,今日若不是南弦月挡着,王妃恐怕就要动手了。”
“本殿知道了,明日你带本殿过去。”
“殿下,属下和王妃刚一进去就被人蒙上眼睛,恐怕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囚禁萧夫人的地方,不过齐宣与南弦月为了掩人耳目,并未在囚禁的地方放人把守,所以殿下不妨埋伏在周围,等着下次南弦月开启机关进入的时候殿下再跟进去。”
“好,就依你所言,今晚子时你随本殿前去把位置找出来。”
当晚,席理趁着连馨的人不注意点上安神香,随着齐夙一起夜探齐宣府。
席理拿出黑布条系上眼睛,一步步测量距离,终于在第三十六步的时候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殿下。”席理很自信,习武之人感官灵敏,他早些年还特别训练过听声辨位的本事,不会有错。
齐夙看着整齐的墙壁和茂密的绿树,桃花眸闪了闪,虽然他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他可以守株待兔,一样能够进去。
第二日,齐夙在连馨出门之后,提前一步来到齐宣府上,这里本就属于府上比较偏僻的地带,偶有两三个下人经过,齐夙完全不费力气便可以避过。
齐夙冷冷一笑,南弦月这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怕萧冷会找到这里,于是便没有多设人看管,却是为他提供了方便。
齐夙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南弦月才带着蒙着眼睛的连馨和两个手下过来。南弦月和连馨没有武功,齐夙只需要避过两人属下的耳目便可。
好在席理机灵,一直咳嗽不停,于是两人的属下便没有发现齐夙隐在一旁。
南弦月走到最大的一棵树旁,抠开一块树皮,然后在里面拧了一圈,原本整齐的青石板路便挪开了一块,南弦月让一个人看着连馨两个属下,然后让另一人带着连馨和她一起下到地道。
齐夙看了一眼大树,勾唇一笑:把机关藏在树皮下,怪不得连萧冷的人都没有找到,果然是好灵巧的心思。
等到南弦月和连馨进去一会儿,齐夙才突然冲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南弦月手下的穴道,与此同时,席理假扮的暗卫也扯开眼罩点住另一人的穴道。
“你…”另一个暗卫大惊,愕然的看着席理。
席理微微一笑,撕去假面。齐夙没有理会这边的动静,按照南弦月方才的手法将地道打开,领着席理走了进去。
昏暗的小房间里,慕容安意百无聊赖的躺在一张小床上,轻轻跟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讲童话故事,“最后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慕容安意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不知道娘的王子在哪,也不来找我们,真是可恶,回头娘把你爹休了好不好?”
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动了一下,好像在回答慕容安意一般。
慕容安意立马乐不可支,“你同意了,好,就这么干。”
“你还挺悠闲的啊,我们请你来可不是让你来这养胎的。”连馨阴狠的瞟过慕容安意白净的小脸。为什么这个女人即便身处囹圄,依旧可以这样笑容明亮?
一想到萧冷和齐夙都为她神魂颠倒,连馨就恨不能划花慕容安意的脸。
“我知道你们请我来的目的是为了萧冷,那你们有什么计划倒是赶紧的啊,我跟你们说,只要你们不提过分的要求,萧冷他一定会同意的。”
连馨和南弦月听到这话明显一愣,一般人不是都该说什么宁死不屈,别想用我威胁他等等,为什么慕容安意好像很迫不及待让她们去找萧冷开条件。
“做什么这么看着我,你们趁萧冷还记得我是谁有什么要求赶快说,等他另结新欢,你们再提可就不管用了。”
南弦月冷笑一声,“如果你没用处了,下场只有死路一条,难道你不怕吗?”
慕容安意大眼睛眨巴眨巴,很有些少女的灵动可爱,根本看不出她是要当母亲的人,“自然怕啊,所以才叫你们赶紧的嘛。”
连馨看到慕容安意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气怒不已,她要看到的不是慕容安意好吃好睡,她要让她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她才痛快。
“慕容安意,你说如果我在你脸上划上几刀,萧冷他还会不会这么在乎你?”
慕容安意没有露出想象中害怕的神情,反而认真思考连馨的话,“这个难说,所以在你们没达到目的之前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慕容安意知道连馨这种人,你痛哭流涕她会很痛快,会更加想要凌虐你,如果你淡定她又会不满,也会想要凌虐你。
如果左右都逃不过,那她还不如安安静静的等着,何必遂她的愿,让她看笑话。
果不其然,连馨见慕容安意完全不害怕的样子,不禁怒从中来,拿起一旁的烛台向慕容安意逼近。
慕容安意睁着大眼睛看着连馨一点点逼近,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哪个女人不爱惜自己的容貌,只不过是身处劣势更要冷静。
慕容安意目测了一下,连馨只有一个人,虽然她现在怀了身孕,但要放倒连馨问题倒不大,重点在于南弦月也在,而且还带了一个手下,以她如今的反应速度和身手,对上南弦月的手下简直就是完败。
就在慕容安意计算着怎么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脱身的时候,一道俊秀的身影快速窜了过来,轻而易举的抓住连馨的手腕。
齐夙桃花眸裹着狂风霜雪凉凉刮过连馨,仿佛拿刀在她骨头上刮下一层骨膜一般,“本殿不是说过不要动她吗?”
连馨脸上闪过慌乱,“殿下,馨儿…馨儿…”
齐夙没有理会连馨,转头对南弦月凉笑道:“九弟妹,安意是我们与萧冷谈判重要的筹码,本殿觉得还是不要让她有何差错为好。”
南弦月眸光一闪,笑着应承,“七皇兄说的是,我会让人看着不会出差错。”
“齐夙…”慕容安意突然叫住齐夙,眸光清亮的看着他,“我想求你一件事,春花她不过是个丫鬟,对你们没什么用,如今她又身受重伤,你能不能放了她?”
齐夙没想到她如此郑重的请求他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一个婢女,不过他认识的慕容安意一向如此,于是露出一个艳若桃花的笑容,“好。”
“多谢。”慕容安意说完这一句便再没有开口,物是人非事事休,当着连馨和南弦月那两个女人的面,她不想跟齐夙多说什么。
等到出去后,齐夙找到齐宣,和他面对面坐下来谈话。
“先前你们说要做好准备,如今准备的怎么样了,萧冷手下的暗剑不容小觑,说不定哪天就会找到安意,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尽快跟萧冷谈条件。”
“七皇兄跟萧丞相可是故交,真的忍心置他于死地吗?”南弦月疑惑的问,她还记得当初她主动找齐夙,齐夙满口拒绝。
齐夙桃花眸荡着凛冽,语气有一股弄权者的阴险狠毒,“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何况安意她值得我冲冠一怒为红颜。”齐夙不理会连馨在场,直言不讳对慕容安意的感情。
南弦月这回打消疑虑,有些讽刺的瞟过连馨黑沉的脸,齐宣则作思索状,过了一会儿对齐夙道:“好,七皇兄与萧冷相交多年,定然比我们都要了解他的情况,就听七皇兄的。”
“我一会儿便派人给萧冷送信,约他三日后在城外见面,到时我会让大军在城外准备好,只要我们杀了萧冷,便可以直逼皇宫。”
“好,就这么办吧,我先回去了。哦,对了,把那个丫鬟放了吧,听说她中箭伤势严重,若是她死了安意会怪我的。”
“好,弟弟知道了。”齐宣笑着应承下来。
等齐夙和连馨走了,齐宣才有些不屑的盯着两人的背影露出一个冷笑,看来这个慕容安意是齐夙的弱点,等到他解决了萧冷,再用慕容安意威胁齐夙,不怕除不掉齐夙。
走出齐宣府上,连馨才脸色难看的凝着齐夙,“殿下今日是不是过分了些,馨儿是殿下的正妻,殿下却一心都在那个慕容安意身上,置馨儿于何地?”
齐夙转头捏住连馨的下巴,冷冷的睨着她,“本殿之所以劳心劳力,是为了成全你想要当皇后的想法,而对于本殿,想要的只有安意而已,大家各取所需,你又何必做出这吃醋的腔调来?做人不要太贪心,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齐夙说完不理会神色变幻的连馨,径自走远。
三日后
“爷,让属下陪您去吧,这分明是七皇子和齐宣设的陷阱。”
“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不必再说,我心意已决。”
卫方从一个盒子里拿出几包粉末交给萧冷,“白色的是迷药,粉色的是毒粉,主子,您一定要小心。”
萧冷接过纸包,放进贴身的衣襟里,将衣襟整平,没有言语。
萧冷走后,有人在门口发现了虚弱的春花,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嗫嚅,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而发不出什么声音。
卫方让人将春花抬进房间,急忙为她诊治。
与此同时,萧冷骑着马一路疾奔往城门的方向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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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山恶水出刁妻 056 红尘桃花落(必看)
巳时中,慕容安意被齐宣等人带上城外的灵山,齐夙顾忌慕容安意走路不便,特地让人抬着软轿上山,直到快达山顶,软轿无法平稳行驶,齐夙才扶着慕容安意从软轿上下来。
慕容安意定定的看着齐夙伸过来的手,纤长白皙如玉,轻轻搭上他的手掌,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齐夙紧紧握住慕容安意的手,像是握住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谨慎而珍重。
慕容安意任由齐夙搀扶着,在途径一小片桃花林时,慕容安意微微顿住脚步,目光落在满树摇晃的粉红上。微风吹过,娇嫩的花瓣不堪摇曳,片片飘落下来,落到齐夙的发上,肩上,使他愈发眉眼如画。
慕容安意眸光明灭的看着飘摇而落的粉红花瓣,莫名心头一滞,有种微微的抽痛,慕容安意下意识捂住胸口,不明白自己突然间的心慌从何而来。
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齐夙,只见他眉眼温柔平和,面容却明艳热烈到极致,如同全盛的桃花。
午时,萧冷准时到达城外的灵山顶,见到了挟持慕容安意的齐宣。
“萧丞相果然准时。”齐夙、齐宣并肩而立,身后是连馨、南弦月带着被人看管的慕容安意。
萧冷眸色深邃夹着浓浓的歉意和情愫看着慕容安意,慕容安意也是满目思念的凝着萧冷。
几日不见,他清减了不少,本就颀长的身影愈发修长高挑。
齐宣看了眼萧冷身后,确定他是一个人来的,放心的笑了笑,齐夙则晦涩的盯着萧冷,又看看慕容安意,默默不语。
“本相来了,放人吧。”萧冷平静的看着齐夙和齐宣,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生死攸关,只是普通谈话而已。
齐宣冷笑一声,原本有些清秀的脸庞布着阴沉肃杀,倒显出成年男子的风姿来。
他大步走到慕容安意身边,将剑横在她雪白的颈子上,“萧丞相当我们是傻瓜吗?以你的身手,在场没人是你的对手,如果我们放了人,你会放过我们吗?你先自废武功,然后自己走过来。”
萧冷没有犹豫,双臂抬起,运功于掌,四周玉树摇晃,树叶沙沙作响,地上飞石掠起,就连天色都好像暗了两分。
萧冷抬手向天,准备散去自身功力,众人全都紧张的看着他,齐宣手中的剑也松动了一些。
不料萧冷却突然将掌风对向众人,一阵飞沙走起,众人下意识伸手去挡,再睁眼时,慕容安意已经被萧冷揽在怀里,退至一旁。
萧冷带着慕容安意飞过两座山头之间的深壑,将她放在峰头,自己转身飞回站圈。
齐宣虽然带了许多人,却依旧不是萧冷的对手,更何况萧冷还有药粉在手。齐宣见情形不对,想要撤退,却被萧冷一个翻身挡在面前。
齐宣猩红双眼,将剑凌厉的舞动起来,萧冷嘲讽一笑,手指轻弹,便将齐宣的剑弹到一边,伸手将他制住。
与此同时,山下的方向传来信号,萧冷见到信号,神色松快了许多。
南弦月早在齐宣和萧冷动手时便躲到一边,想要趁机下山,萧冷解决完齐宣,不费吹灰之力便飞身下去将南弦月擒住。
萧冷将齐宣和南弦月擒住才回过头定定的看着齐夙。
连馨见萧冷的注意力都在齐夙身上,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小型天雷弹对着慕容安意的方向狠狠扔过去。
萧冷余光瞥到连馨对着慕容安意扔过去一个东西,凤眸一跳,赶紧飞身朝那个圆滚的东西追过去。
不料却被齐夙一把从后面拉住,齐夙用力将萧冷丢回平地,自己飞身而起,用最快的速度追上那个天雷弹,双手运力将天雷弹拍向深谷。
他掌风接触到天雷弹的一瞬,天雷弹轰然爆炸,齐夙虽然快速闪躲,却还是被巨大的波动热浪击飞,狠狠的摔在地上。
“齐夙…”慕容安意俯下身子以平息身体因山峰而产生的摇曳,赤红着眼睛看向衣袍破裂的齐夙。
萧冷则早在齐夙冲出去的时候便一掌将连馨击出,打的她再无起身之力。
呕,齐夙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殷红了他本就红润的唇瓣,像是一朵粉红的桃花全盛绽开。萧冷快速走过去,点住他身上几处穴道,齐夙这才觉得胸口血气翻涌的轻了些。
萧冷皱着眉头看向齐夙被热浪灼焦的发尾,眸色深远。
“萧冷…”慕容安意在另一边焦急的喊,她脚下的山体因为刚刚剧烈的爆炸而有些摇晃。
萧冷将齐夙放好,上前将慕容安意带了过来。
慕容安意刚一落地,便艰难的蹲下身子,跪坐在齐夙面前。
齐夙的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让他看起来比桃花还要娇艳两分。
“你快来让人来接我们啊,齐夙他受伤了你没看见吗?”慕容安意焦急的对着萧冷低吼。
齐夙艰难的抬手伸向慕容安意,慕容安意伸手握住齐夙的手,齐夙笑的温柔,一如当初在临边镇那个风姿灼灼、眉眼生花的男子。
“安意…”他虚弱的唤了一声,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他咳嗽不止,“我…没的救了。”
慕容安意看着唇色如血殷红的齐夙,头摇的拨浪鼓一般,“不会的,不会的,齐夙,你不会死的,你只是外伤而已,就算看起来严重,也不会没救的。”
齐夙拉住想要扶他起身的慕容安意,却因为这一用力又呕出两大口血。
“安意,我中了毒,活不长了,你不要为我难过,给我点时间留着交待遗言吧。”齐夙温文一笑,说不出的风姿清越。
慕容安意一怔,不敢相信的看向萧冷,萧冷对着她暗暗点头,慕容安意的眼泪刷的一下便流了下来。
齐夙艰难的抬手擦掉慕容安意脸上的泪珠,继续与她玩笑,“别哭,我可不想临死之前还被冷训斥。”
慕容安意的眼泪却流的更多了,紧紧握住齐夙白皙修长的手,“齐夙…”
齐夙将目光移向一旁面无表情却难掩悲恸的萧冷,满足的笑起来,抬眼望向湛蓝的天空,“我就要去见娘了,你们不要太难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只不过我早走一步而已。这是我最后一次能和你们两个相聚,我很开心。”
“只要你活着,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长。你中的什么毒,一定有解药可以解的,我和冷哥会为你去寻的,你要坚持。”慕容安意强忍着悲痛鼓励齐夙。
齐夙却笑着摇摇头,“我已经中毒太深,何况那是皇室秘药,根本无药可解。就算可以解,我也等不到那天了。从我选择吃下那颗毒药起,我就知道我没有多久可活了。”
齐夙的目光飘远,仿佛北极的星辰一样璀璨动人。当初他之所以痛快的娶连馨,本意是想监督连馨,为萧冷和慕容安意分担点麻烦,可是没想到连馨却有那么大的野心,竟然想要母仪天下。
他从来对皇位都没什么兴趣,没想到连馨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以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对他下了成瘾的药,被下药后不久他便发觉这件事,也知道这药没有解药,所以便顺着连馨的意假意被她控制,想从连馨处接近连家和六皇子,知道他们的动向。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次从西北回来后,圣帝将他召进宫谈了很久,大家以为圣帝是对他满意,终于亲近他这个儿子,殊不知圣帝却是吩咐他替他办事。
“把这个吃了。”圣帝拿出一颗药丸,冷冷的看着齐夙,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一般,齐夙看了眼殿内的暗卫,接过药丸,没有犹豫的放进嘴里。
“你吃的这个是皇室秘药,没有解药,所以你也不必耍你的小心思。”圣帝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冷冷的说道。
齐夙嘲讽一笑,不置可否,“陛下想我死,何必如此麻烦,让你的暗卫动手直接把我杀了不是更痛快一些。”
圣帝面对齐夙的不敬没有不悦,而是眼神阴凉的看着他,“能否不死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圣帝又拿出一粒药丸给齐夙,“找机会把这个下到萧冷的饮食中,如果一个月你还没有得手,便会毒发,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就算是萧冷也不能。”
齐夙有些愕然,没想到圣帝如此大费周章竟然是不放心萧冷,不过齐夙并不认为圣帝是想要萧冷的命,如果想要萧冷的命,就不会给他这个一个月才毒发的药,该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才是。
“你想给萧冷下药从而控制他,可惜我没这个本事把药下到他饮食中。”
“你有,满朝文武,萧冷与谁都不交好,唯独与你关系特殊,朕相信你一定能成功,难道你真的连你的小命都不要了吗?你不要想耍花招,你该知道,朕即便奈何不得萧冷,却能有办法控制怀有身孕的慕容安意。”
齐夙桃花眸迅速闪过一丝冰霜,良久才沉重的应声,“我知道了。”
只是圣帝和他都没有想到,连馨给他下迷情药害他吐血,反而延缓了毒发的时间,多活的每一天都是赚到的,他已经满足了。
慕容安意听了齐夙的话,心里抽痛,那个人可是齐夙的亲生父亲,就算不喜欢齐夙,也不该如此对他,置他的生死不顾。
齐夙似乎看出慕容安意心中所想,不在意的勾唇,“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没爹没娘的孩子,已经都习惯了,直到我遇上冷。”
齐夙说话间凝向萧冷,桃花眸子闪过晶亮光芒,仿佛天空最北极的星辰,星光点点,璀璨动人,“安意就像是我生命中的阳光,温暖的让人向往,可惜我对自己的心意明白的太迟了,被你这家伙捷足先登。可是我一点都不怨恨你,瞧,我戏演的多棒,大家都以为我是为了安意才与你翻脸。”
齐夙说到这不禁有些得意的神情,像个讨大人表扬的孩子,“安意曾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一次我的演技总算超过了她,将你们都骗了过去。”
慕容安意破涕为笑,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脸,“是啊,我们都被你骗过去,还以为你真的跟冷哥翻脸了呢。”
齐夙眸底的星光渐弱,露出一个有些疲倦的笑容,声音也弱了许多,“可惜这出戏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了,我杀了不少人,也是时候该向他们赔罪了。”
他怕陈津最终还是会为了莫微妥协,所以干脆斩草除根;他知道连馨派人去找慕容凌云的生父魏大,他又派席理杀了魏大和他媳妇,免得他们上京来对慕容安意不利。
齐夙的神情已经有些涣散,从怀里拿出一封染血的信交给萧冷,“把这个交给珍儿。”
萧冷接过信,郑重的放好,齐夙才放松的笑笑,“我有些累了,安意,在我走之前,你能不能…能不能…满足我一个心愿?从以前到现在,冷什么都比我好,只有我追着他跑,嫉妒他的份,我…咳咳…”
慕容安意没等齐夙说完,便擦了擦眼泪,在萧冷的注视下,轻轻低头,在齐夙唇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这个吻很轻,很柔,干净清澈,有对齐夙的不舍、心疼、挽留,也是对齐夙这番深情厚谊的一点回应。
慕容安意抬起头,便见齐夙笑的比桃花还要明媚几分,他有些得意的看着萧冷,语气轻快,“今生我总算能让你嫉妒我一次。”
萧冷眸光明灭,没有说话,灼灼的看着齐夙,不知是否真如齐夙说的嫉妒了他。
齐夙笑的更灿烂了,抬起手想要触碰萧冷的脸,语气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冷,你大概永远不会明白,虽然安意是我生命中的阳光,可是你更像我生命中的空气,我最不能放下,最离不开的还是…”你字尚未能说出口,从远处吹来的一片娇嫩的粉红飘飘荡荡停在他白玉般的额上,齐夙抬起的手无力垂下。
红尘桃花落!
这个如桃花一般夭夭其华、龙章凤姿的男子,安静的走完了他人生最后的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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