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山恶水出刁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流萤
男子连忙离开房间,马氏看着神情空洞呆滞的连馨,又看了看她衣不蔽体满身痕迹,心痛的轻轻抚摸她的脸,连馨却一直面无反应,好似认不出马氏,无论马氏怎么跟她说话,她都不理。
马氏要将连馨带回家,却被连川的人拦住。马氏破口大骂,没有一点当家夫人的雍容,下人也不在意,任由她骂。
最后沈都尉出面,将马氏请走。马氏没有回府,转道去丞相府门前跪着不起。
萧冷听说后冷冷一笑,“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本相就范?给连川传信,本相不想有人打扰本相和夫人清净。”
连川收到消息,亲自过来强行将马氏带走。就在马氏想着怎么解救连馨时,京都大营传来连馨暴毙的消息,萧冷开恩,将尸体送还连家。
马氏听说连馨的死讯登时便疯癫了,在连馨死后的第二天便失足落入湖中淹死。
连家大老爷两天之内接连处理妻子和女儿的丧事,心力交瘁。等到处理完两人的丧事,连家大老爷便离开京城,不知到何处隐居,此后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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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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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山恶水出刁妻 061 大胜西荣(二更)
跟随着北夷右翼王一起,萧冷指派的精英小队进入了北夷,名曰送嫁。
北夷王和北夷的大臣们对于右翼王的擅自做主有些不满,但左翼王已死,右翼王就是北夷未来的接班人,于是右翼王好好的朝臣们解释了一遍后,他们只得接受。
更何况这道不是白借的,萧冷还附送了许多粮食作为酬谢。
精英小队不敢耽搁,进入北夷后,只修整了一天,便往北夷与西荣的交界处赶路。
右翼王派了十几个精明机灵的人跟着,一行人快速的到达了北夷与西荣交界。
与此同时,大雍与西荣边境处也在蠢蠢欲动。
“将士们的滑翔翼练的如何了?”萧忠向手下的一个人严肃询问。
那人一脸喜色,答道:“已经可以自如运用了,随时可以出手。”
“很好,让将士们不要懈怠,两天后,咱们给西荣一点颜色瞧瞧。”
就在前些天,萧冷让人运来了许多天雷弹,同时还运来了许多奇怪的东西。剑一亲自负责走这一趟,将简略滑翔翼的用法与萧忠和翟永说了。
待听说这个东西竟然是慕容安意研究出来的,翟永一脸骄傲,萧忠则一派佩服,连连称赞翟永教女有方。
慕容安意让人做的是简易版的滑翔翼,其实就是一个大风筝,能让人飞上天。
在大雍和西荣这种还以冷兵器为主的时代,能够飞天对战事有很大帮助,于是萧忠便挑选了一批有武功底子,平衡能力强的将士抓紧练习起来。
萧冷派去的精英小队大都从暗剑里面挑选,由剑一负责与他们联络。
于是在萧忠和翟永准备进攻的前一日,精英小队偷偷摸进西荣的边城。
领头的是剑二,他带领一队人马快速掠过平地,来到城墙下,隐匿在杂草中。这是一座小城,与大雍和西荣交界的城池十分相近,成犄角之势,是很重要的一道防线。
巳时正,两班守卫交替换班之后,剑二摆了摆手,二十几个黑影悄悄靠近城墙根。此时,一大片乌云正一点点遮住清凉的月光,四周静谧的有些让人心惊,只有不知名的虫在鸣叫。
十几个黑影动作迅速的摆好姿势,双手交叠弓腰站在城墙下,剑二打了一个手势,其他黑影便一起踏上这些人的手心,底下的人运用内力将踩在手心的人大力翻起,众黑影便瞬间高高跃起,利落的跳到城墙之上。
黑影们动作迅捷,在守卫还没来得及发声的时候便将他们全部格杀。
若论沙场作战,暗剑未必能无往不利,但若论单打独斗,阴谋暗杀,这世上能敌的过暗剑的人恐怕不多,尤其是暗剑众人在一起多年,配合默契。
第一批人上去了之后,便往下放绳子,将剩下的一批人拉上城墙。
剑二带着人一路找到这座城的长官住所,不费力气的将他格杀,然后再让人扮成他的样子。将他的尸体与那些守卫的尸体全都处理好,埋伏在城中。
第二日一早,萧忠便带人进攻西荣的第一道防线。
之前西荣人仗着天雷弹将大雍打的无还手之力,好在萧忠和翟永作战经验丰富,拼死守城才得以支撑到现在。
如今他们主动出战,言照虽觉得诧异,但更多的却是不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只要他们看好粮草,准备好天雷弹,大雍还能有什么本事。
于是乎,言照骑着马跟在应项身边,准备看看大雍到底有什么本事叫嚣。
萧忠见对方抬出天雷弹,赶紧下令军队向后撤退。言照看了不屑一笑,一群被天雷弹吓怕的兵而已。
他却没有看到,在大军后面的空地上,几十个手持滑翔翼的人正在加速助跑,一点点脱离地面。
几十个人在空中前行,飞到西荣军队上方的时候,从布袋里掏出天雷弹向下方投掷过去。
轰,轰,轰,爆炸声此起彼伏,应项和言照座下的马前蹄高高扬起,厮叫咆哮着,将两人甩下马背。
应项扶着言照稳稳落地,刚要说话,却从天而降一枚天雷弹,奔着他们而来。
应项赶紧抱着言照一个翻滚,躲开了天雷弹爆炸的范围。虽然他们堪堪避开被炸成肉块的危险,却避免不了被残肢断臂迎面砸来。
言照脸色一白,本来白净不染纤尘的白衣挂满碎肉,言照仔细看了看,仿佛他衣裳上的每一缕纹路都挂满了血肉,让人觉得惶然而又恶心。
应项则大声吩咐完全不知所措的西荣士兵,下令撤军,只可惜人跑的速度怎么比的上借风而行的滑翔翼,因此滑翔翼所过之处满是肢体横飞,血肉飞溅,不少西荣将士身上都挂着同伴的血肉,更有人连头发丝里都夹杂着破碎的肉片。
此时天空一片阴沉,隐隐的竟似要下雨一般,大片的乌云遮过头顶,犹如此刻西荣人的心,沉闷到压抑。
上方的天雷弹还在不停下落,地面上,人们急急逃窜。有不少西荣士兵没有被天雷弹炸飞,却被同伴生生践踏而死,化作肉泥,比绞肉机绞出的肉馅还要均匀黏腻几分。
空中抛洒着飞溅着一股股热血长流,在火光中更显颜色艳丽,隐隐看过去,那血色飞溅出的点滴竟有种透明之感,透过那血滴,便可看到大地之上的人们凭着本能的挣扎似好像最原始的野兽。
而言照让人准备的那些天雷弹,早已被巨大的冲力震的到处乱滚飞起,爆炸在附近各处,对西荣将士造成了二次伤害,又是一片尸体如山血如海。
等应项带人来到城墙下,原本的三十多万的大军已经死伤过半。
“快开城门…”应项对着城墙上大喊,上面出现暗剑成员假扮的守城官,早在言照与应项出城门不久,暗剑就用同昨晚同样的方法占领了这座城。
应项虽然疑惑出现在这的为何会是后面小城的守城官,却也顾不得这许多,大声喊话,“快开城门。”
守城官冷冷一笑,对应项大声喊话,“您此刻进城不是要连累这城里的百姓,恕下官不能开城门。”
应项气怒不已,刚要大骂,萧忠和翟永便带大军冲了上来。
应项无法,只得重整旗鼓迎战。可是经过刚才一番轰炸,西荣将士早已心惊胆战,士气低迷,眼下迎战完全不占优势。
可是即便如此,此战必行,应项斩杀了一个想要临阵脱逃的士兵,大声喊道:“将士们,现在我们别无选择,不战,死,战,还有一线生机,冲…”
应项的话令西荣士兵士气稍振,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准备奋死一战。
却在这时,城墙之上一阵箭雨落下,直逼西荣军队。
言照回过头,眼眶几欲眦裂愤怒的看着守城官,“你竟敢背叛西荣,背叛陛下和殿下,就不怕陛下要你的命吗?”
守城官不置可否,冷冷一笑,搭弓射箭,一箭贯穿言照的左胸,言照不甘的瞪大眼睛,没了气息。
军师一死,军队又陷入一片不安,好在应项出战多年,经验丰富,连忙让人将言照拖到看不见的地方,率先上前杀了几个人,才重新鼓舞了士气。
萧忠带人冲上前,萧家军训练有素,一杆杆长枪在半空中闪着青黑色的锋芒,划破天际,为这片大地洒上最炙热的颜色。
地面上鲜血缓缓而流,蜿蜒盘旋好似一条红色的粗壮大蛇,惊心的恐怖。
前有大雍大军,后有暗剑时不时放冷箭,这场战争的结果基本确定。
最后,应项被萧忠一枪刺穿了肩胛骨,一批拼死反抗的应项亲信也被翟永斩于刀下,一场持续了数月的战争至此终于告一段落。
大雍大胜西荣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两国,一时之间,大雍欢庆鼓舞,西荣朝堂则一派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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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山恶水出刁妻 062 前往西荣(一更)
“绝不能休战,西荣欺人太甚,我们现在士气正盛,应该一鼓作气打到西荣人的国都。”
“可是听闻西荣太子尹流觞准备亲自带兵,再战下去对我们未必有好处。”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志气,尹流觞又怎么样,咱们有萧丞相,害怕他尹流觞不成。”
萧冷站在金銮殿上,冷眼旁观文臣武将两派吵的不可开交。等他们吵的差不多,才开口说话。
“这件事本相已经和郑国公还有几位大臣商议过,这次我们之所以会胜的如此轻松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来是我们出其不意,西荣人没有防备,二来,是因为西荣企图侵犯我大雍,所以我大雍将士誓死保家卫国。”
“一旦,我们要继续进攻西荣,我们的角色便会从保卫者变成侵略者,必会遭到西荣臣民的顽强抵抗,此其一;其二,皇上登基不久,正是因为休养生息,百废待兴的时候。届时若我们和西荣两败俱伤,北夷难保不会趁虚而入。既然西荣有意求和,我们可以顺水推舟,朝他们索要赔偿,为大雍谋取最大的利益。”
萧冷一番话说的清晰有力,立马将主战派的声音压了下去。
“报,边关八百里急报。”
“呈上来。”萧冷淡淡的看着下首,等待人将书信呈上。
萧冷打开快速浏览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西荣皇帝仰慕他大名,请他去西荣走一遭,亲自商谈!
正好,他也正有此意。
“本相决定三日后出使西荣,届时就有劳郑国公和各位好好管理朝政,辅佐皇上。”
没有人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让萧冷做出这样的决定。下朝后,萧冷将郑国公和齐琢留下,将西荣皇帝的亲手手书递给他们。
齐琢看过,脸色有些凝重,严肃的劝萧冷道:“此事恐怕有诈,你要慎重。”
萧冷不在意的勾起瑰丽唇瓣,芳华万千,“我自然知道有诈,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尹流觞。”
郑国公也跟齐琢一样有些担忧,不过他知道萧冷既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前说了这事,那么就是板上钉钉,不容更改。
“你放心去吧,我和忠王爷会好好看着这京城。”郑国公郑重向萧冷承诺。
之前萧冷帮助郑妙从皇室除名,委婉的证明了她的清白,还促成了她和慕容隽的好事,郑国公因此很承萧冷的情。加之同是辅弼大臣,郑国公对萧冷的能力手段也十分佩服,不禁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如此,就麻烦二位了,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陪夫人了,先走一步。”萧冷说完转身便走,留下齐琢和郑国公在原地笑的一脸无奈。
西荣皇宫
南相大步追上尹流觞的脚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安抚道:“殿下不过太过忧心,此次议和萧冷若太过分,西荣自有良将可拒大雍。”
尹流觞转过身,一瞬间仿佛整个夏天最清的一缕风刮过脸面,沁人心扉。他丹凤眸子微微眯起,闪着细碎而精明的光芒,“岳父不必劝孤,胜败乃兵家常事,孤不是周郎,他萧冷也未必就是诸葛孔明,此次孤就要让他有来无回。”
南相听到尹流觞这番话,脸色终于舒缓两分,露出与尹流觞相似的温润笑容,“殿下能如此想,老臣就放心了,老臣还真想见识一下那萧冷是个何等人物。”
尹流觞笑的意味深长,灼灼的看着大雍的方向,“想见的人终会见到的。”
大雍丞相府
“冷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你一起去,你我都知道这是西荣的陷阱,生死我都要与你一起。”慕容安意生过孩子后,身段依旧纤细,脸庞也依旧清澈纯洁的如同她少女时代。因此撒起娇来也是一点不违和。
萧冷看着慕容安意坚定的杏眸,痛快的点点头,“好,我之前给祖父写信,他老人家想必这两日就到,就请他照顾夙儿和惜儿吧。”
萧冷将慕容安意紧紧拉进怀里似乎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他何其有幸,能够娶到自己爱的人,她言之凿凿要跟他同生共死的模样,让他的心弦在那一瞬间被狠狠拨动,奏出一首春暖花开的曲调来。
走之前,萧冷和慕容安意带着一双儿女去了齐夙的墓前。
那是一片桃林深处,可惜今年的桃花凋谢的特别早,仿佛也在为这个人间绝艳色的男子惋惜。
慕容安意蹲在齐夙墓前,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齐夙的名字,往事一幕幕在心头闪过。
“齐夙,我和冷哥带着孩子来看你了,我本以为我们能够一生笑着走下去,却没想到你的一生如此短,短到让人措手不及…”
萧冷没有说话,却是抱着一双儿女上前了一步,将两个小家伙的脸更好的露出来,似乎要让他看清楚一些。
两个小家伙今日也是特别的乖,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好奇的看着周围的景色,不哭不闹。
“他若知道你们来看他,一定会高兴的。”齐珍从一旁走过来,手捧一大束桃花。
她的脸颊还带着可爱的稚气,但是眉宇之间却带着经过沧桑的人才有的宁静,那宁静之中仿佛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如同的江南春风一样的愁伤。
“公主…”慕容安意对着齐珍点点头,目光却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齐珍上前将花放到齐夙墓前,静静坐下,头靠着齐夙的墓碑。
如今她没有精致的步摇,华丽的宫装,一身素衣木钗,却显得格外的沉静温柔,温柔中又有如冰凉的泉水,淡淡的悲凉。
“公主,地上凉,你怀了身孕不宜久坐。”慕容安意很喜欢以前那个敢作敢为、骄纵可爱的小公主,更何况她如今还是齐夙孩子的娘,慕容安意更是不得不关心她。
齐珍平静的起身,温柔的看着慕容安意,“如今我已经不是公主了,意姐姐又是冷哥哥的妻子,叫我名字就行了。”
慕容安意从善如流,对齐珍道:“珍儿,你一个人住在宫外,太不安全了,不如跟我回府吧,有人照顾你,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些。”
齐珍摇摇头拒绝了慕容安意的好意,“不用了,我想在这陪着他,他生前我们的时间太短暂,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如今他不在了,终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我们。何况我和他的事世间难容,何必连累你和冷哥哥。”
慕容安意见齐珍态度坚定,便不再劝,看了一眼齐夙的墓碑,对她说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劝你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来找我们。”
“嗯,多谢意姐姐,有席理和嬷嬷照顾我,不会有事的。”
慕容安意看了一眼远处,果然有人在等着齐珍,便不再多说,与萧冷一道离去。
两日之后
萧冷和慕容安意将孩子交给萧老太爷,缓缓的走出大门。慕容安意有些不舍的回过头,跑到孩子面前,亲了亲他们的脸颊,才跟着萧冷坐上马车。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个好妻子,但她知道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孩子还那么小,她也不想离开。可是比起孩子,她此刻更加不能离开的是萧冷,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孤身走进危险。
慕容安意走后,裴氏也经常来丞相府帮忙照看孩子,反正慕容隽和郑妙还没有成亲,裴氏便只能将想要抱孙子的心情寄托在慕容安意的孩子上。
此次出使西荣,萧冷将尹轻灵和南弦月带到边关,和应项一起关押起来,然后和慕容安意一道直奔西荣而去。
“听闻西荣的丞相也是个很牛逼的人物,与你比起来怎么样?”慕容安意闲着无聊,便开始八卦起来。
萧冷思索了一下,中肯的道:“南和那个人就是你常说的那种会咬人的狗不叫。他和我并称北风萧萧,南城小调。看起来温文尔雅,却不可小觑。”
“北风萧萧,南城小调?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萧冷把玩着慕容安意的头发,漫不经心道:“这是两国官场上的人浑说的,你接触的少,自然不知道。”
“我还真想见识一下这个跟你齐名的南相是个什么人。”
“到时候就知道了。”萧冷笑的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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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山恶水出刁妻 063 南和其人(二更)
萧冷和慕容安意历时半个多月从边关到达了西荣的都城,两人一路走走停停,累了便休息,偶尔遇上好景致还停留一天,好似不是来办正事的。如果不是惦记着翟汀的眼睛,萧冷和慕容安意恐怕这会儿还不能到呢。
西荣派来接萧冷的大臣是南和,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把一冷一和的两个丞相聚在一起。
萧冷搀扶着慕容安意走下马车,慕容安意的眼光一下子便落到南和身上。
眼前之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张稍嫌白皙的脸透着文人的文秀,他的眼神如水温和,比素来以温润儒雅见长的尹流觞还要温柔几分。
他看着你的时候只让人觉得一股春风袭来,不尖锐,不侵略,带着让人放松的柔和。
不过慕容安意知道,能稳坐丞相之位和萧冷并称的人必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慕容安意打量南和的时候,南和却在打量萧冷。他一身紫衣,肆意风流,又带着十分的矜贵,他的皮肤虽然不是特别白皙,却盈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从天上下来的仙人,将绝美的颜容隐在那华光后。
他的眉眼无一处不精致,精致中又透着几分疏离的冷意,他瑰丽的唇瓣微微扬起,似在笑着,可那笑容却带着些许讥诮的意味。
“久仰萧丞相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南和一脸荣幸感慨,神情十分诚恳动人,仿佛对萧冷仰慕已久,若他不是个中年大叔,慕容安意几乎要怀疑他要挖自己墙角。
萧冷对于南和的热络勾出一个官方的笑容,笑意深远,“南相过奖了,本相对南相的大名也是久闻了。”
“呵呵。”南和听到萧冷的话很开心,就连眸子都更暖了两分,“萧丞相一路辛苦,圣上已经让人收拾好驿馆,萧丞相和萧夫人先行休息,明日再面见圣上。”
“有劳。”慕容安意对着南和微微点头,一副大家夫人的矜贵气派,南和却突然眯起眼,看了慕容安意两眼然后若无其事的转开。
南和的小动作被萧冷尽收眼底,萧冷不动声色微微贴近慕容安意,揽着她的腰跟南和一起进了驿馆。
当晚,尹流觞来了驿馆,说是要尽地主之谊,来看看萧丞相住的是否顺心,是否缺少什么。
萧冷听说后,冷冷一笑,尹流觞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还没找他,他倒先上门来了。
萧冷一身冷意的走出房间,凉凉的睨着尹流觞,眸子深邃而幽凉。
尹流觞今日着一身金黄太子服,长发部分束起,用白玉冠固定在头顶。他饱满光洁的额头与白玉冠遥相呼应,竟比那玉还要剔透两分。
他面容白皙如羊脂玉,眉眼里写着春风化雨的绵软温润,他淡粉色的唇瓣微微抿着,使他多了些上位者的气势,而少了些书卷气。
“听闻萧丞相远道而来,孤不胜欣喜,等明日见过父皇后,还请萧丞相赏光,一定要与孤痛饮一番。”尹流觞诚心邀请,仿佛完全忘记以往的不愉快,更像是两人从来没有过矛盾,疑似好朋友一般。
萧冷对尹流觞的突然示好却没什么兴趣,也不想过多理会,于是有些冷淡道:“本相此次来是为了大雍与西荣议和一事。”意思就是我不是来跟你喝酒的。
尹流觞脸色一僵,随即不在意的笑笑,“既然如此,就请安意过府小聚,安意与韩良娣是闺中好友,韩良娣一直惦记着她。”
萧冷心中冷笑,到底是谁惦记,当他不知道吗?不过嘴上却是严词道:“还请太子殿下称呼内子萧夫人,另外,内子生产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太子殿下不必相邀。”
尹流觞听说慕容安意已经生产,脸色果然一沉,然而不过片刻他又恢复了温润清和的模样,“既然如此,萧夫人就更应该去了,孤府上有不少珍贵药材,说不定对她身体有帮助。”
“我需要冰蚕,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舍得?”慕容安意从门后走出,在萧冷不悦的目光中缩了缩脖子。
他们虽然可以在大殿上朝西荣讨要,可若西荣人推辞不给,他们也不好明抢,还不如趁此机会向尹流觞讨要。
尹流觞脸色微微一凝,露出思索的表情,慕容安意也不急,有些嘲讽的看着他,好像在说:太子殿下竟然如此小气。
尹流觞沉吟了半晌,道:“只要是安意要,孤没有什么不舍得,明晚孤会让韩良娣在府上设宴款待,萧丞相事务繁忙,就不必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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