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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山恶水出刁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流萤
此刻,他那双温柔凤眸正泛着不寻常的幽光,深邃而神秘,仿佛能勘破世间人心。
在那样一双眸子的注视下,任谁都会被其迷惑,甘愿沉沦成为那双眸眼的俘虏。
慕容安意立时错开视线,“丞相大人,我今日来拿银子的。”
萧冷闻言却并没有让慕容安意去取,温柔而不满的道:“我以为我们共过患难,该算是朋友的,慕容怎么还如此客套?”
慕容安意惊讶抬头,却在那双眼眸里看到一些嗔怪,只好中规中矩道:“多谢丞相大人厚爱,只是安意不敢高攀。”慕容安意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跟他同处一方院落都令她呼吸不畅,所以下意识想要用客气做疏远。
萧冷见慕容安意似乎铁了心的躲避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啊,本相明白了,慕容不想与本相做朋友,莫不是想与本相……”萧冷没有说完,却越发让人浮想联翩。
慕容安意一下子想起山洞中那个轻薄,恼了起来,“萧冷,你够了,你丫一大男人还有公主病,你以为你是银子啊?人见人爱。”
萧冷全然不在意慕容安意的不敬,轻笑道:“像这样叫我名字就好,就像你叫齐夙那样,何必厚此薄彼,难道本相这张脸不如齐夙?”
慕容安意见鬼的一样看着萧冷,刚才那话她怎么觉得萧丞相在……嫉妒!没错,就是嫉妒!
萧冷似乎会读心术一般,慕容安意刚看向他,就出口道:“本相大概有点嫉妒。”
慕容安意狐疑的盯着萧冷,“你是谁,萧丞相在哪?”
萧冷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相第一次发现慕容这么……嗯,可爱。”
“可爱你妹啊,你确定不是前些日子把脑袋烧坏了。”今日的萧冷让慕容安意觉得他是齐夙上身了,满满的骚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以后还是少跟齐夙一起吧。”
“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安意,你讲我坏话。”齐夙桃花眼忽闪忽闪的,明显不满慕容安意损他。
“呵呵,你来的正好,我有点事要与你说,走,咱们一边说去。”慕容安意不由分说的将齐夙拽走了。
萧冷默默的看着慕容安意拉着齐夙的手腕走远了,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爷,这是给慕容姑娘的银票。”席岭拿着从老管家那取来的一叠银票递给萧冷。
萧冷接过银票,拿出十张给席岭,“这些送回去。”
“可是爷,您不是让我取两万两的吗?”
“本相现在觉得多了,不行吗?”萧冷眸含冰霜凝着席岭。
“是,属下这就拿回去给丛叔。”
然而,刚走出几步,又被萧冷叫住,“回来。”
“爷还有何吩咐?”
“拿来”
啊?席岭愣住。
“银票拿来。”
席岭这回总算听懂了,将银票双手递给萧冷。
“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席岭如获大赦,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正院。
爷这两天精神不太好,他还是离远点为好。
这厢萧冷被席岭当精神病一般避而远之,另一边齐夙和慕容安意两人却聊的开心。
“好,到时你愿意的话可以投资,赚了钱我给你分红。”
“好,一言为定,这回本皇子可以靠女人吃饭了。”
额……要不要把吃软饭的理想说的这么直白!
——偶是齐夙的最高理想——
“她走了?”
萧冷虽然没有念出名字,却不影响席岭心照不宣。
“慕容姑娘已经回府了。”
“可查出来了?”萧冷眸光幽幽,他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回爷,那日将慕容姑娘打下山崖的是太子的人,他可能知道了我们在开采铁矿的事。”席岭面容严肃,将暗剑打听到的消息和自己的猜测报告给萧冷。
萧冷凤眸轻抬,姿态慵懒,“呵,想不到齐锐竟然和尹流觞有来往。既然他这么惦记本相,本相也不能失礼,去,给太子送份大礼,本相记得水云斋好像是太子的产业,让剑一他们去光顾一下。”
席岭兴奋抱拳,“是,属下这就去办。”
大雍十二年秋,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铺水云斋失窃,一夜之间所有囤货不翼而飞。
“殿下,不好了。”水云斋的管事匆匆跑进太子府正厅。
被叫做殿下的男子回过头,看起来二十四五的年纪,乌发黑眸,白面粉唇,虽不及齐夙的万千风华,倒也算是清俊美男,只是他的神情和眸底的颜色,远不是看起来那般清隽。
“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殿下,昨夜水云斋失窃,所有存货全都不见了。”
齐锐蹙眉,“你说什么?全都不见了?知道是谁吗?”
管事如丧考妣,“小的问了看守库房的人,说是没见有人进去,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齐锐粉色唇畔勾起一个冷嘲的笑容,“呵,若是他的人你们没发现也是正常,下去吧。”
管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齐锐的脸色,“殿下,您知道是谁?”
齐锐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管事,“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孤自会派人处理。”
待人走了,齐锐周身散发出一阵阵阴风。萧冷果然是好手段,这么短时间就查到他头上了,看来这次是他操之过急了。
——
“主子,太子殿下在门外求见。”
萧冷轻轻靠在椅背上,舒缓劳累的筋骨,“不见。”
老管家有些为难,那可是太子殿下,岂能一句不见就打发了。
萧冷斜了眼老管家,“你就说本相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老管家这才退下,不一会儿又再次回来。
“主子,他说要跟您谈笔交易。”
萧冷似乎早有预料,面不改色,“请他进来。”
齐锐走进正厅,看了眼上首端坐的萧冷,见萧冷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细长的眸子微眯,射出点点寒芒。
萧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若是齐锐以为可以在他面前拿乔,可真是太不明智了,没有筹码在手,谈判怎么能占据主动权。
“太子请坐,来人,上茶。”
萧冷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一直静静的品茶,将齐锐晾着,也不问他执意见自己到底何事。
齐锐到底没有萧冷的耐性,只好率先开口,“听贵府的管家说,萧丞相最近身体不适,孤很担心,萧丞相是大雍的栋梁,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萧冷松散的靠在椅子上,不冷不热,“多谢关心,本相并无大碍。”
齐锐见萧冷意兴阑珊,试探着开口,“萧丞相一向身体良好,不知这次怎么会突然身体不适?”
萧冷凤眸上抬,“我以为以太子的聪明应该知道,本相公务繁忙,没时间与太子玩你猜我猜的游戏。”
齐锐清俊的脸僵了一下,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孤也就直说了,有件事还请萧丞相帮忙。”
萧冷冷眼看着底下的人,沉声道:“太子抬举了,本相未必帮的上忙。”
齐锐清隽的笑笑,“萧丞相不要推辞,孤自然不会让你白忙。”
萧冷端坐起来,“不知是何事?”
齐锐回到座位上坐下,“孤丢了点东西,还请萧丞相帮忙找找。”
萧冷用手抵住额头,“不是本相不想帮忙,实不相瞒,本相前几日遇刺受到了惊吓,到现在头还时常疼痛。”
齐锐嘴角抽了抽,还是一本正经的问道:“那不知要怎样萧丞相才可以好?”
萧冷似笑非笑的看向齐锐,“自然是把幕后主使……”萧冷优雅的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齐锐面色一沉,黑着脸看着萧冷。
“不过本相也知道这不太可能,本相也不想费那个心力。”萧冷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和遗憾。
“那可有其他办法能让萧丞相稍微宽慰?”
萧冷正了神色,一字一句道:“那人使本相遭受了惊吓,自然要赔偿本相的精神损失费,因为那人一时之举,本相这几日寝食难安,就算有心帮助太子,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齐锐愣住,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萧冷,像是强盗无赖。
不过他今日来是为了正事,只好主动开口询问,“那不知萧丞相觉得多少合适?”
“八万两。”
齐锐吐出一口浊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冷,“这有些多了吧?”
萧冷精致的脸严肃而平静,“本相身系民生,太子难道觉得本相的安危不值八万两?”
齐锐自然不能说不,也知道萧冷开出的价码不允许他讨价还价,只好忍痛应了。
“孤也觉得八万两合适,孤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还请萧丞相尽快帮孤找到失物。”
“那是自然,太子相求,本相自然要尽心。”
齐锐看了萧冷一眼,轻拂衣袖,离开了丞相府。
直到走出很远,齐锐才回头看了一眼丞相府的大门,黑着一张脸。
萧冷果真不一般,连那批货大概值多少银子都知道。他也是今早才知道丢失的货物一共折算八万一千四百两,萧冷一开口就是八万两,就是笃定他一定会同意。
虽说重新进一批货价钱差不多,但水云斋每天出货量很大,进的少自然供应不上。为了防止其他店铺趁机起势,他必须尽快找到大量货物。而现在去进货,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七八天,萧冷知道他等不起,所以漫天要价。
“管家,派人给萧冷送八万两银票,大张旗鼓的去,孤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萧冷的嘴脸。”
“殿下三思。”齐锐身边的第一谋臣蒋覃忙出声阻止。
“有何不妥?”齐锐现在迫切的想将萧冷敲诈他一事捅出去,他不好过萧冷也别想好过。
蒋覃看了眼脸色墨黑的齐锐,知道他气糊涂了,才会犯这样的错误,忙劝道:“殿下,您将这事传出去,于萧丞相是有影响,但根本不足以撼动他分毫,而殿下您,公然给朝中权臣送银子……”蒋覃点到为止,他相信齐锐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事实上,齐锐能稳坐太子之位,自然不是无脑之人,他只是被萧冷气的一时失去理智而已。等他缓过劲来,自己都觉得这招太昏。
先不说他的那帮兄弟虎视眈眈,等着抓他的错处。就是那些言官,被他们咬住,不死也得脱层皮。
“多谢蒋先生及时拦住孤,才使孤不至于犯错。”太子微微拱手,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蒋覃果然被触动,扶住齐锐的手臂,“殿下使不得,为殿下分忧是蒋覃分内之事。”
“爷,刚才有人送了这个。”席岭手里拿了个小木盒。
萧冷接过,刚要打开,却被席岭叫住。
“爷,我来吧。”席岭担心送东西的人会对萧冷不利。
萧冷不置可否,见席岭十分紧张的盯着他手中的盒子,便递给席岭。
席岭谨慎的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小叠一万两的银票。
“爷,这是?”席岭不知道萧冷敲诈齐锐的事。
萧冷拿起银票过目了一下,放回盒子里。
“这是太子派人送来的,一会儿你交给管家。”
席岭看着手中的银票,想起昨天萧冷吩咐的事,明白了这是齐锐用来赎货物的银子。
“爷,太子知道了?”席岭虽是问句,但心中已经肯定,不然这银票如何解释。
“嗯,他做过什么他心里自然有数。”
“哦”席岭猜想这其中必有内情,太子才不会这么痛快的送银子过来,这事他还要问问剑五他们。
席岭将银票交给老管家,便去找剑五他们,也就是经常在树上出现的黑影。
“剑五,今天都发生什么了,你给我讲讲。”
剑五兴奋的将齐锐进门到走的过程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我跟你说,咱们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直将太子说的没办法,不得不答应用银子来换货。”
席岭同意的点点头,这画风怎么似曾相识。当初慕容姑娘就是这样坑了尹流觞二千两,今日爷用同样的办法敲了太子八万两。两人真是一样的黑心,越来越相配了。
爷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大概也是跟慕容姑娘学的。果然像慕容姑娘说的那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觉得有必要替那些人默默哀悼一下,这两人一样毒舌黑心,如今凑到一起,简直是黑上加黑。
另一边,萧冷收了银子,自然不会再扣着那批货,当天晚上就让剑一他们把货送回去了。
“殿下,好消息,今儿个一早,小的查看库房,发现丢失的货已经全回来了。”管事激动不已,丢了那么多货他是有很大责任的,现在货全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他的罪过就轻了许多。
“孤知道了。”齐锐的态度却不怎么热切,仿佛早就料到。事实上,他已经不担心这件事,萧冷收了银子,就一定会办事,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一种交易手段。
管事见齐锐不怎么放在心上,悻悻的停了嘴,再想起昨日齐锐的态度,隐隐抓住些什么,却又不敢确定。毕竟敢动然挑衅东宫的人寥寥无几,而看太子殿下的反应好像还拿那个人没办法。
管事停止了猜想,那些大人物的你来我往跟他没有关系,知道太多的人往往短命。
“太子殿下,店里还有事,小的就先回去了。”
“嗯。”





穷山恶水出刁妻 002 萧冷离京(求首订)
“众位爱卿若没有什么事要奏,今日就……”
圣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疾步奔来的报信兵打断。
“报,启禀皇上,淮南急报。”
圣帝脸色严峻,“呈上来。”
报信兵低着头快步走进大殿,李公公连忙走下去接过他手里的折子,呈给圣帝。
圣帝快速翻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沉,最后他合上折子,严肃的开口,“之前淮南一带突降大雨,导致堤坝绝堤,房屋冲垮,庄稼颗粒无收,如今雨势停歇,又逢大旱,百姓缺衣少食,现下更是突发瘟疫,百姓流离失所,依各位爱卿看,此事该如何解决,才能将损害降到最低?”
一个文官拱着手出列,“以微臣之见,救灾一事刻不容缓,皇上可即刻派人前往赈灾,最重要的是及时控制住瘟疫,免得灾民四散使瘟疫扩散。”
“张爱卿所言甚是,只是这赈灾人选……”
又一个人出列,“微臣愚见,钦差一职事关重大,必要地位较高之人方可,如此才能更好的调度地方官员。”
圣帝颔首,“董卿家说的是,谁愿前往赈灾?”
底下众人默不作声,那可是瘟疫,稍有不慎就会丧命,自己这京官做的好好的,做什么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圣帝见众人恨不得将头缩进胸腔的样子,一拍椅子,大怒,“朕养你们有何用,一个个只知安逸享乐。”似乎咒骂依旧不解气,圣帝抓起折子狠狠向下方众人扔了过去。
虽然折子并没有打到人,但众人还是胆寒的齐齐跪下,“皇上息怒。”
满殿都是跪地垂首之人,那一抹孑然而立的紫色身影就愈发突兀。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众人的呼吸都在极力克制,但这个人仿若依旧如同在自家后花园般随意。他看了看跪下的众人,又看了看上首的圣帝,微微上前一步,“皇上无需动怒,臣愿前往。”
听到有人愿意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众人都松了口气,却见圣帝有些犹豫,“这,丞相是国之栋梁,若有何损失,岂不是我大雍之遗憾。”
众人也回过神来,萧冷天纵英才,若有何不测大雍江山也会摇上一摇,更何况西荣使臣就快来京,若此时萧冷不在,岂非对西荣少了一份压力。
当下便有人颤颤巍巍的出列跪下,“皇上,微臣以为此事不可,西荣使臣不日来京,若萧丞相不在,何以压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圣帝虽然不喜萧冷威望甚高,却也知这人说的在理,当下便更加火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养你们这般废材有什么用。”
“皇上息怒”
“成天只会叫朕息怒,你们倒是给朕拿出个办法来。”
萧冷微微躬身,“皇上,臣自会小心,必在西荣到来前归来。朝廷这次拨给淮南的款项不是小数,却仍未能缓解灾情,臣觉得有必要好好查探一番。”
萧冷的话提醒了圣帝,虽说灾情严重,但朝廷拨的救灾银子也算不少,按说灾情就会不能被缓解,也不该如此恶化,竟然引发了瘟疫。
“好,朕就命丞相为钦差替朕走这一趟,明日一早就出发。丞相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晚些,臣想去太医院选些太医同行。”
“准了”
赈灾一事就这么定下了,散朝后萧冷直接去了太医院。
而另一边,慕容安意男装装扮带着同样男装的花影来到飘香楼。
“红妈妈,多日不见可还好?”
“哟,是公子啊,公子今日来是想?”红妈妈态度很热络,这些年来她阅人无数,眼前这位小公子也算是个奇葩,来楼里不找姑娘,竟然找嫖客,莫不是?
慕容安意见红妈妈一脸鬼畜的表情,无奈的在心里笑了笑,倒是花影,见红妈妈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慕容安意,上前一步握紧手中剑。前主子特意叮嘱一定要好好保护现主子。
红妈妈只觉得一股凛冽寒意扑来,抬眼一看,眼中闪过惊艳。这个侍从一样的人倒是比那位公子俊俏许多。
一张白玉面英气逼人,又带着男子少有的艳丽,眼睛闪着寒光,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让红妈妈想要靠前的心歇了两分。
“哟,公子今日是来找人的,奴家这就领路。”
几人刚要转身,身后传来一道放荡男音,“红妈妈,本公子来了,快叫珠玉姑娘出来。”
红妈妈闻声回头,手帕一甩,对着来人笑道:“哟,杨公子啊,快请进,妈妈这就去给你叫珠玉下来。”
杨分满意的点点头,将眼光转到一旁,眼前一亮。
慕容安意见杨分看过来,杏眸闪了闪,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但一想到杨分未必识的她现在的样子,微微颔首,带着珠玉转身准备上楼。
“慢着,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如此俊俏?”杨分大步追上来挡在两人面前。
“公子请让让。”慕容安意有些不悦的看着杨分。
杨分不以为然,眼前这人他从未在京城贵圈见过,想来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暴发户而已,他杨分喜欢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哟,这位老弟,为兄看上了你这小侍从,你要多少银子才肯割爱?”
慕容安意眼神一冷,对着杨分一字一句道:“她是我朋友,不是货物,不可轻易转让。”
一句朋友让握紧剑鞘的手微微松了些许,花影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挡在她前面的少女。
杨分没想到此人竟然给脸不要脸,一双眼睛闪过阴邪,“你可知本公子是谁,本公子肯向你买已经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哦,你想怎么不客气?”慕容安意早就看杨分不爽,之前因着亲事的关系不方便公然动手,如今他竟然找上门来找死,真是来的好。
“五子,上,给我教训他。”被称作五子的书童有点武功,要不也不会跟着杨分作威作福多年。
眼下自家公子叫他教训人,五子撸了撸袖子,一脸阴笑的看着慕容安意二人。对于教训人,五子已经做惯了,得心应手。
花影刚要动手,却被慕容安意拦下,只见慕容安意双手握拳,骨骼发生清脆的响声,“你站到一边,我来。”
花影虽然有些担心慕容安意,但见她跃跃欲试,一脸兴奋,也就退到一旁,实在不行,还有她善后,必不会让小姐吃亏就是了。
五子鄙夷的看着慕容安意,一个瘦削如此的小子竟敢大言不惭,今天正好教训他讨公子欢心。
五子心里想着,手上突然使力,一拳对准慕容安意的鼻梁,这一拳下去,眼前之人必然鼻血横流。
红妈妈担心的看着眼前的局面,却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在京城,谁不知道那杨家公子是个混不吝的,只希望不要出人命才好。
杨分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这个瘦的跟猴一样的小子死定了,到时候那个冷艳英气的美人就是自己的了。
然而,让几人意想不到的场景出现了,慕容安意纹丝不动,伸出娇小手掌落在五子拳上,格开了他的进攻,随后她手腕翻转,抓住了五子的手腕,轻轻一拉,将五子甩出个趔趄。
五子惊愕的回头,这是什么功夫,他明明没有感到她用力,却轻易将他甩了出去。
慕容安意用的正是太极,四两拨千斤,轻轻一拉就控制了五子的方向。
五子不死心,转身又是一拳,慕容安意素手轻扬,轻松挡住五子的进攻,手背震向五子胸口,将他震倒在地。
杨分脸色难看起来,“没用的东西,还不让开,看本公子亲自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杨分的外祖父江老将军是个人物,曾教过杨分几招防身,是以杨分倒是有几下三脚猫的功夫。
慕容安意见杨分亲自出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这么迫不及待的找揍,自己就满足他。
慕容安意不用之前的太极,而是用了她最熟悉也最擅长的近身格斗。诡异的身法,风般的速度,让杨分毫无招架之力。
近身格斗不似太极那般温和,加之慕容安意下了狠手,杨分只觉得身上似闪了架子一般的疼。慕容安意每次出手都拳拳到肉,此起彼伏的嚎叫响彻飘香楼,也将一些未曾深眠的人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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