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山恶水出刁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流萤
衙役们见张山神色不好,连忙退下,留下两人在大堂。
布县令见张山脸色不佳,有些小心的开口,“张大人,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张山没好气的剜了布县令一眼,恨恨道:“你怎么回事?本官之前派人给你传信,萧丞相到了,你怎么都不去迎接?现在萧丞相怪罪你没有前去迎接,让本官叫你去呢。”
“什……什么?萧丞相来了?”布县令惊的话都说不溜了,对于他这样的小芝麻官,萧冷简直是如同高山一般令人仰视的存在,就连他上面的那位大人也万万不及。
“还说什么,快跟我去吧,别怪本官没提醒你,到了萧丞相面前千万别乱说话,不然本官保不了你,梅知州也保不了你。”
“是,是。下官省的。”
而另一边,萧冷正带领众人想办法治疗瘟疫。
“几位太医不知可有何良策?”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资历较老的太医站了出来,“丞相大人,依下官们所见,这药方倒也没什么问题,不知这瘟疫为何迟迟不得治。”
卫方也蹙紧了眉,这药方的确没什么问题,只不过灾民却病情反复,导致药材也不够用。
萧冷看了眼众人,静声道:“既然药方没什么问题,就是别处有问题,等张山回来我们再议。”
“是”
“萧丞相,下官求见萧丞相。”
一个衣衫凌乱的男子疾步奔来,看起来很急切。席岭上前一步拦住来人,“你是何人?找爷何事?”
男子不过二十多岁,看起来有些书生气,穿着一身粗布衫,因着奔跑脸色有些潮红。
他大喘着气,对席岭拱手道:“在下甄升,是淮安镇乌山县县令,有事求见萧丞相。”
“让他过来。”
席岭退到一旁,甄升大步走到萧冷面前。
“下官淮安镇乌水县县令甄升,见过萧丞相。”
“你有何事?”萧冷言简意赅,不过大家也都知道这位爷一向惜字如金,倒也没人在意。
甄升抬起头,待看见萧冷的脸愣了一瞬,以前一直听说萧丞相如何天人之姿,如何年轻有为。今日一见,倒是比他想象中更加年轻、更加俊美。
感觉到甄升直直的盯着自己,萧冷有些不悦,身上的冷气嗖嗖的往外放。
甄升哆嗦了一下,连忙低头,“下官失礼了。”
萧冷睨了甄升一眼,已然不耐烦,“何事?”
甄升这才反映过来,侃侃而谈,“下官听说丞相大人负责此次赈灾,想助丞相大人一臂之力。”
“哦?”
“这个村子是清河县与乌水县交界,清河县占多半,乌水县仅占五分有一。不过到底这也属乌水县管辖范围,下官作为父母官,自然要尽绵薄之力。请丞相大人差遣。”
萧冷垂眼打量了几眼,眼前之人看着文弱,倒还算有担当,也算可用。
“就留下吧,本相对于这的地理、民俗都不了解,甄县令就留下协助本相。”
甄升喜出望外,“是”
“爷,张大人带着清河县的县令回来了。”
“让他们过来。”
布县令颤颤巍巍跪在萧冷脚下,“下官清河县令布仁参见丞相大人。”
张山看着布仁的怂样,暗暗憋了口气。拱手向萧冷行礼。
“不仁?人如其名。”萧冷淡淡的说了一句,也不叫起。
布仁不知道萧冷心里的想法,只好低着头道:“丞相大人前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丞相大人恕罪。”
萧冷面无表情的俯瞰布仁,仿佛看一只蚂蚁,“本相肯恕罪,不知道这成千上万的人命肯不肯恕罪。”
这下布仁听明白了,嘴上却装糊涂,“丞相大人说什么下官不明白。”
“不明白不要紧,本相自有办法让你明白。席岭。”
“属下在。”
“准备好东西,本相今日就帮布县令好好回忆一下。”
“是”
“布仁,你现在可以好好回忆一下,这段日子都干了些什么?”
“丞相大人,下官真的不明白您的意思啊?下官虽无功绩,却也是勤勤恳恳。”
“是吗?那这么说是本相无中生有了?”
“下官不敢。”
这时一些村民闻声涌了上来,跪倒一片。其中一人磕了个头大声说道。
“丞相大人,您千万不要听信这个狗官的话,他平日里就欺压我们,拿着从我们这搜刮的钱花天酒地,还请您为我们做主!”
“请丞相大人为小民等做主。”众人也跟着嘭嘭叩头,力度之大,连地面都隐隐颤抖,反正他们大多患了瘟疫,也没几天好活了,死之前能拉这狗官一起,也不算冤枉。
萧冷看了眼跪倒在地的村民,眸光更加深沉,“都起来吧,本相自会为你们做主。”
“谢丞相大人”
“张大人,不知这些事情你可知道?”萧冷一双凤眸仿佛透彻人心,似笑非笑的盯着张山。
“回丞相,下官初来不久,并不知情。”
“哦”萧冷又将视线转到甄升身上,“那甄县令可知道?”
甄升抱拳一礼,“下官知道一二,也曾在上峰面前提过,只是下官人微言轻。”
这时准备东西的席岭回来了,“爷,都准备好了。”
“布县令你想起来没有?”萧冷似乎没什么耐性了。
布仁早在席岭回来的时候就抖如筛糠,萧丞相的手段,即便他远在京城千里之外,也有耳闻。只是他虽然害怕,却是不敢供出那位大人。他不想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萧冷静静的看着布仁,仿佛在给死刑犯一个陈情的机会,然而布仁并没有抓住。
“带过去。”
萧冷一声令下,席岭如同拎小鸡一般将布仁拎了起来。
双脚悬空让布仁全身肌肉绷紧,紧张的乱蹬。席岭嫌弃的伸直手臂,让布仁远离自己。
席岭在前方带路,张山和甄升紧跟在萧冷身后,一个是因为萧冷是他们上司,另一个就是他们以往总听说萧丞相手段如何了得,却从未见过,虽然心里惊怕,却忍不住想开开眼。
村民也要跟着,被萧冷带的侍卫拦住,丞相府的审讯手段过于残酷,这帮村民不方便看。
卫方也没有跟去,那惨绝人寰的场面他可不想看,便留在原地安抚那些村民。
“大家稍安勿躁,主子必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请不要前进,妨碍主子问话。”
村民们听了都很自觉的停在原地,尽管很期待,也只是伸着脖子张望,不越过那条线。
这边席岭将布仁带到树林边,嫌弃的扔到地上,立马有两个人上前将他剥光绑好。
“萧丞相,就算您贵为丞相也不能滥用私刑,您这样违反律法。”
席岭看着到了此刻还不知死活的布仁,凉凉笑了,“您放心,咱们绝对不会违法,您远在淮南,也难怪不知道,除了刑部和皇上,咱们丞相府是唯一可以任意用邢的地方。就连皇上也对咱们的刑罚很倚仗,这天下还没有丞相府撬不开的嘴。”
布仁听了这话,惊恐万分,连连道自己冤枉。
萧冷看了一眼布仁,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尽了。
“动手”
话音一落,立马有人拿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抹在布仁私处。
张山不解的盯着侍卫,不明白这算什么刑罚。
不一会儿,空气中传来丝丝甜腻。
“这是……蜂蜜?”甄升通过味道确定了瓶中之物。
席岭越过众人,对萧冷恭敬道:“主子,您在一旁等着就好,没的脏了眼睛。您放心,属下之前已经查看好了,这底下是附近最大的蚁穴,保管不过一刻钟。”
“嗯”萧冷拉开了与众人的距离,一个人眺望远方,不知想些什么。
张山和甄升听了席岭的话,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同为男人,他们真的不难想象那份痛苦。
席岭面色如常的看了眼面如菜色的两人,嗤笑一声,真是不经吓,这算什么,他们暗剑的手段多了去了,他们所见不过是皮毛。
果然,没用上一刻钟,蚂蚁就从洞穴中爬了出来,直奔那涂有蜂蜜的地方去,将那里裹了个密密实实,如同一根铁棒。看起来恶心又渗人,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只怕会立马晕过去。
布仁虽然很不舒服,但也只是麻麻痒痒,非但不觉得痛苦反而起了反应。
众人盯着慢慢翘起的某处,尴尬的避开眼,唯有席岭嘴边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不知死活的家伙。
果然又过了半刻钟不到,布仁开始了剧烈的挣扎,成千上万只大蚂蚁啮咬皮肉的痛苦一点点传来,尤其男人的那地又格外敏感脆弱。
“丞相大人,求求你放过下官吧,下官真的冤枉。”
萧冷恍若未闻,依旧眺着远方。
又过了一盏茶,布仁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像洗过一遍,冷汗涔涔。
“丞相大人我说我说,我确实鱼肉百姓,搜刮民脂,但总归罪不至死,请您放过我吧。”
穷山恶水出刁妻 004 淮南事毕,萧冷回归
萧冷依旧没有反应,倒是席岭听不下去了,“他太吵了,堵上他的嘴。”没的污了耳朵。
侍卫扯下一块衣料,刚要塞住布仁的嘴,一道清冷男音阻止了他。
“不用,让他叫。”
果然,萧冷话音一落,布仁仿佛再也受不了那般折磨,大叫了起来,声音尖利凄惨,将林中的鸟都惊起,树叶簌簌的落。
萧冷看了眼远处的村民,眼中幽光隐隐。
远处那些村民,听着布仁这般凄厉的叫声,虽然头皮发麻,心里却忍不住欢呼雀跃。他们知道布仁一定受到了严刑,但是没有人觉得萧冷残忍,反而感激萧冷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事实上,这也是卫方不让他们过去的原因,没有亲眼见到,自然不以为残酷,若是亲自见过,恐怕就要改观。
就如同此刻的张山、甄升二人,看着布仁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脸色又白了两分。
“丞相大人,我招了,我都招了。请您高抬贵手。”
所有人听了这话都没有过多的表情,仿佛早就料到这样的结局,毕竟没几个人能承受这样的酷刑。
“席岭”萧冷唤了一声,席岭会意,一阵掌风扫过,将那层黑色的外壳扫掉,一旁的侍卫又拿来备好的水,浇了下去。
布仁这才觉得黏腻感消失,之前他人已经处于轻度晕厥状态,这一盆水正好让他清醒。
众人看向他的下体,只见那处原本的皮肤已被全被啮没,露出粉红新肉,上面布着深一条浅一条的沟,有些地方的红肉还外翻起来。
张山见此情景,直接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甄升也踉跄的倒退了一大步。这种刑罚简直太血腥渗人。
萧冷淡淡的看向张山,凤眸里满是讥讽。
“张大人,本相为你准备的这场戏看的可还满意?”
张山大骇,颤抖的跪倒在萧冷脚下,“萧丞相饶命,萧丞相想知道什么,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张山此刻才明白,原来萧冷一早就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只不过一直隐而不发,直到今日他将布仁带来,才一并发落。
萧冷这是在杀鸡儆猴,是在告诉自己他萧冷才是真正不可得罪之人。张山此刻还哪顾着不敢得罪京城的那位,只一心想要从萧冷手底讨一条命。他十分明白,萧冷让他看着,却没对他动手,是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张山此刻说不清是后悔还是庆幸。后悔忘了萧冷的可怕,庆幸现在觉悟还不算太晚。张山丝毫不怀疑,若是他不识时务,萧冷必然有比这更残酷十倍的刑罚等着他。
看他身边人的态度就知道,他们对于此事已见怪不怪。
而甄升见萧冷看过来,一股羞窘蒙上心头。同时对于萧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虽然他也慑于眼前男子的手段,但他心里却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兴奋。这种可以操控人生死的感觉让人迷醉,尤其是用这权力惩罚一些该死的人。
此刻甄升的心情很激荡,萧冷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单一句话就可以吓的一个人瑟瑟发抖。仿佛任何坚固的防线到了他面前都变的不堪一击。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从萧冷崛起的那天,还没有暗剑撬不开的嘴。
——丞相大人威武——
“安意,楼里我已经按你的意思找人去做了,大概还有五天左右就可以做完了。一共花了一千两银子。姑娘们的衣衫首饰也重新置办好了,总共不到一千两。”慕容隽不懂,慕容安意为何要花那么多银子去装修,依他看,以前的样子就挺好,果然人有钱就是容易败家。
“嗯,姑娘们的才艺学习提上日程了没有?可还顺利?”慕容安意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装修什么的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姑娘们自身的实力。
“顺利,那些女人一见到漂亮衣服就把你的坏处完全忘了,直夸你大方。加之我又在旁边煽动,她们自然用心学艺。你放心吧,这些人大都会些才艺,只不过日久生疏了。如今要重新捡起来,也不是难事。”
“那就好,离我们开业不到十日了,而开业那天正好是李天骄生日,我不方便出来,就有劳你费心了。”
“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照看的。”
“那行,我做个传单,你找人照着样子多做些出来,过两日开始发。”
“传单是什么?”慕容隽表示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说过。
“说了你也不知道,等我做出来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你找陈霸他们帮忙在各处张贴,再找些人沿街发放就行了。”
“好,我等你消息。”慕容隽对这个传单充满了好奇。
——
“丛叔,季先生在吗?”
老管家惊讶的看着慕容安意,一双老眼满是慈爱,“三小姐,你不是来找主子的吗?”
慕容安意有些无奈,讪讪道:“我有事找季智帮忙。”
老管家这才痛快的开口,“哦这样啊,你等一下。”
“三小姐,你找我?”季智风姿清雅,轻声走过来。
“嗯,有事找先生帮忙,先生有空吗?”
“有,在下最近闲的很。”
慕容安意有些诧异,“怎么?不用伺候你家难搞的主子?”
季智奇怪的看了一眼慕容安意,“三小姐不知道?”
“知道什么?”慕容安意一头雾水。
季智笑笑,“没什么,我以为主子会跟你说呢!主子去淮南赈灾去了。”
“赈灾?洪水?大旱?”
季智扯唇一笑,“岂止,还有瘟疫呢!”
“瘟疫!”不知为什么,季智一说瘟疫,慕容安意心里有些揪起来,大水和旱灾尚无妨,这瘟疫,弄不好可是会把命搭上。
“严重吗?他几时走的,有没有说何时回来?”
季智贼兮兮的看着慕容安意揪在一起的小脸,“三小姐你担心主子?”
看着季智揶揄的样子,慕容安意红了脸,啐道:“呸,谁担心他了!”不过话虽如此,慕容安意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走的时候伤寒才刚好,也不知道有没有事,虽然他很讨厌,但是她……不希望他出事。
“那个……他,到底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就说你担心主子吧!”季智没有回答慕容安意的话,反而开起玩笑。
慕容安意这次镇定了许多,正色道:“总归算是朋友,自然不希望他有事。”
季智见慕容安意认真起来,也收起玩笑,认真道:“席岭前两日来信,说是已经查出何人贪了款项,待瘟疫控制住就回来。三小姐放心吧,总归西荣使臣来之前,主子一定会回来。”
“西荣使臣?何时来,季先生知道有谁吗?”
季智沉默了一晌,想到慕容安意不是外人,更何况很有可能是未来的主母,便小声道来,“听说是咱们的老朋友西荣太子,另外还有些人,无关紧要。”
“呵呵,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季智点点头,“谁说不是呢,所以这次尹流觞来,主子必定要回来坐镇京城。”
慕容安意了解的点点头,虽说萧冷那厮很讨厌,但确实有点本事,在大雍,若说还有人让尹流觞忌惮,那必定是萧冷了。
“对了,三小姐找我何事?”
“我想请先生帮忙做个宣传单。像这样,颜色要浓烈一些……”
半晌后
“什么?三小姐你要开青楼!在下没听错吧?”
“没听错,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谁规定女子就不能开青楼了?”
季智觑了一眼慕容安意,有些犹豫,“可是,主子肯定不喜欢三小姐开青楼。”
慕容安意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喜不喜欢关我屁事啊!他以为他是太阳啊,所有人都得围着他转。”
额,季智被慕容安意噎的说不出话,三小姐真是性情中人,就是偶尔讲话粗俗了点,不过这也正是她与众不同之处。
慕容安意拿着季智画的宣传单走了,季智赶紧写了封信封好,快马加鞭送到淮南。不知道主子看在他通风报信的份上,能不能给他点好处费。
这边慕容安意拿着季智的成果,心里十分满意,果然这有才艺就是不一样,虽然她前世也学过一年美术,但功底比起季智差远了。更何况她不擅长水彩画,素描还可以。
——
“爷,属下已查探过,这是大概的地形图。”
萧冷接过图,看了两眼,皱起了眉。
席岭摸了摸鼻子,“那个,爷,我知道我这图画的丑了点,您将就着看。”若是季智在就好了,他也不会被爷嫌弃。
“主子,京城来信。”侍卫将刚收到的信件交到萧冷手上。
萧冷拆开信,面色一会晴一会阴,直将席岭看的莫名其妙。
“爷,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萧冷没有说话,将信递给席岭,席岭看完,眼角抽动了几下。
“这?”
“慕容安意开青楼了,等这边的事忙完,本相也去捧个场。”
这?他没听错吧?爷竟然要去逛青楼!好吧,他没听错,慕容姑娘开的,爷自然……额,要去捧场。
席岭看了这封信也有些焦急,恨不得马上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他不在的这段日子,京城看起来很热闹呢!
——偶是萧丞相要逛窑子的分界线——
“安意,你上次让我做的那个传单已经做好了,有上万份那么多。”
“辛苦了,走,我们这就去发。”
两人走出康安伯府,刚转过弯,就见齐夙、季智带了许多人来。
“齐夙,你们这是干什么来了?”
“来帮忙啊,这么重要的日子,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本公子怎么能不来。”相比本殿、本皇子这等自称,齐夙在慕容安意面前倒更习惯称本公子。
慕容安意笑弯了一双杏眸,“谢谢你,齐夙。”
慕容隽震惊过后也反应过来,“草民参见七皇子。”慕容隽虽生在侯府,但无官职在身,也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而已。
齐夙这才看见被他忽视的慕容隽,声音有些不善,“你是谁?”
“草民永宁侯府慕容隽。”慕容隽明显感觉到这位皇子殿下看他的眼神透着不善。也难怪齐夙,慕容隽年轻俊美,看起来比慕容安意也大不了许多。
“慕容隽?”齐夙听到他的姓名,不善褪去许多,都是姓慕容,应该是亲戚关系吧。
“齐夙,这是我小舅舅,小舅舅,这是七皇子齐夙,这位是丞相府的季先生。”
慕容隽早就知道慕容安意与萧冷关系不一般,不然也不会有丞相府令牌。但今日一见二人,才知道如此不一般。
齐夙是京城唯一算得上萧冷朋友的人,加之他本身还是皇子。而季智是萧冷手下第一谋士,地位非凡。如今两人都与慕容安意这般熟稔,倒是叫他大吃一惊。
看来他这个小外甥女果真厉害,不知还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齐夙听说慕容隽是慕容安意的小舅舅,态度缓和了许多,“原来是安意的舅舅,不用多礼。”
这话说的,慕容隽一点不怀疑,若自己不是慕容安意的舅舅,七皇子一定会要他好看。
“我们走吧”慕容安意惦记着正事,带领众人向正街走去。
慕容安意回头看了眼后面乌央乌央的人,轻轻扶额,头一次出门带这么多保镖,真新鲜。
一行人走在街上,十分抢眼。最后季智实在有些受不了,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喝杯茶吧,有什么交代他们就好。”
齐夙也觉得发传单这种事有损他美好形象,对慕容安意道:“安意,我们去喝杯茶,怎么做你交代他们就成。”
慕容安意也知道齐夙和季智不适合发传单,容易引起围观。
“那好吧,我们主要的宣传对象是男子,尤其是看起来会光顾的男子。除了发人,还可以在京城各个繁华的街巷张贴。”
“听清楚了吗?按安意的要求做,简单点说,你们主要发的对象,就是看起来不像好人的那种。明白了吗?”
“明白”一众家丁府卫齐呼,声音响亮,引得街上的人纷纷驻足观望。
“殿下,我可真服了你,什么叫看起来不像好人?”季智表示齐夙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齐夙瞟了季智一眼,“这算什么,安意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知道安意第一次见冷都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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