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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山恶水出刁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流萤
“慕容,我们回去吧。等做完了,我会派人通知你。”萧冷看着慕容安意完全火红的小脸,提议道。
“好,我们走吧。”
两人一回到丞相府,就看到早早等在府上的齐夙。
“你们可算回来了,安意,我之前说带你去看铺子,今天就去怎么样?”
慕容安意欣然同意,打铁趁热也好。萧冷还有事要做,就没有跟两人一起。
最后慕容安意选了一个地段、大小都不错的铺子,就是价格贵了些,要一万三千两。慕容安意没有犹豫,交了定钱,约好第二天去办手续。
“安意,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啊?”一万三千两对于齐夙来说虽也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慕容安意一个闺阁小姐,听到一万多两的价格眼睛都不眨就太不正常了。
慕容安意跟齐夙自然也不藏着掖着,“是萧冷给的,之前将我打落谷底的是太子的人,萧冷不知怎么坑了他八万两,送给我当精神补偿。”
齐夙啧啧两声,“你倒是面子大,冷虽然算不得小气之人,但也不会大方到一出手就是八万两,果然,你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慕容安意神气的点点头,“谁叫我是他小弟呢,他这当大哥的自然要适当给点好处收买人心。”
齐夙无奈的讪笑两声,兄弟,别怪我没帮你,要怪就怪眼前之人不接受暗示这一招。
两人一路说着话回到丞相府,然而在大门口碰到了春花。
“小姐……”春花欲言又止,慕容安意会意,与齐夙道别,带着春花离开了。
“怎么回事?”慕容安意知道定然是发生什么事,春花才会找到丞相府来。
“小姐,慕容公子派人来,说丘嬷嬷要见小姐。”
“走,我们现在就去忘返楼。”
春花拉住慕容安意,“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
慕容安意一愣,倒是她糊涂了,慕容安意找到慕容隽的成衣铺,换了身男装去了忘返楼。
“安意,丘嬷嬷要见你。”
“行,你找个人带我过去吧。”慕容安意觉得慕容婉儿的事有些不寻常,所以就连慕容隽她也不希望他知道。
慕容隽吩咐了贴身小厮带慕容安意去,小厮将慕容安意带到一处小院门口便回去了。
慕容安意推门而入,丘嬷嬷正坐在院内做针线。听到有人进来,忙抬起头,见是慕容安意,忙放下手中针线。
“小小姐,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行事方便些。”
慕容安意不欲在穿衣方面多做解释,丘嬷嬷也不再问,说起正事。
“小小姐,我昨晚上突然想起一件事,希望对您有用。”
“丘嬷嬷请说。”
丘嬷嬷眼神飘远,似陷入回忆,“小姐去世前,曾经亲手种下了一棵小树苗,当时小姐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我怕小姐的身子受不住,也劝过,但小姐十分坚持,说是要为未出世的孩子种一棵树,记录她的成长。因着小姐平常就喜爱弄些花草,所以大家也都没在意,就由着她去了。”
慕容安意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慕容婉儿有什么事完全可以等她生完孩子出了月子再做,但她明显等不及,非要拖着个大肚子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好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慕容安意直觉慕容婉儿的死不是难产那么简单。若是难产,完全是突发情况,慕容婉儿就是再聪明,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不过这些都是猜测,当年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要见到慕容婉儿留下的东西再做打算。
“嬷嬷说的我知道了,以后嬷嬷若再想起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先回去了。”慕容安意给丘嬷嬷留了二十两银子,带着春花回府。
“小姐,夫人她为何非要挺着个大肚子种树,那样不是很危险吗?”春花虽没见过慕容婉儿,但并不影响她对慕容婉儿的尊重,一口一个夫人叫着。
慕容安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娘当年怎么想的,现在我们大概只有去问那棵树了。”
问树?春花即便聪慧也不能理解了。
慕容安意也不解释,照着丘嬷嬷说的位置找过去,竟然是青云院附近,当年慕容婉儿以有孕静养为由,迁到了现在的青云院,比较偏僻之地。
“长姐?”慕容凌云对于慕容安意这个时候出现表示惊讶,慕容安意最近忙于生意,每次得空来看他都是晚上,他还是第一次见慕容安意这么早过来,连晚饭时间都还没到,而且慕容安意还穿着男子的衣衫。
慕容安意惦记着慕容婉儿的事,也不跟慕容凌云多解释,交待他两句,“小云,长姐有事要做,你乖,自己去屋里看书。”
慕容凌云听话的点点头,进屋去了。
慕容安意绕着院里的几课树走了起来,暗自打量,有两棵树看起来比较符合年代,慕容安意叫来阿文阿武,“你们把这两棵树挖了。”
阿文阿武看着几米高的大树,有些犹疑,他们两个人挖到天黑也挖不完啊。不过他们对于慕容安意的话倒很遵守,当下便找了工具动起手来。
两人一人挖一棵,不过一刻钟,阿文就有了发现。
“小姐,你快来看,这土里有东西。”
慕容安意赶紧上前,果然见土里有个精致的小木盒,慕容安意将小木盒拿起,掸干净上面的土,轻轻打开。
最上面有一张票据,是一家叫宝金当铺的当票,只不过这当票内容与一般当票不同。上面的当期是二十年,也就是说二十年之内慕容婉儿都可以赎回来,一般当东西的当期不过一年半载,而这张二十年的当票明显不同。
慕容安意拿起当票,下面是一些首饰,看起来应该是慕容婉儿经常戴的一些,看起来虽然精致,但不是当下流行的样式,不过这些首饰即便在现在再戴也不会显得老气失礼,慕容婉儿的东西与她的人一样,带着一种淡淡的柔和,清新雅致,所以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显得不合时宜。
慕容安意将盒子合上,转头对几人交待,“今日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谁也不许说出去。”
“是。”春花和阿文阿武都是信的过的人,但慕容安意直觉事关重大,还是不放心的交待了一句。
慕容安意拿着木盒匆匆回到自己房间,换回女装,将当票带在身上,带着晚晴出府去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要发生,慕容安意第一个要带的只有晚晴,慕容安意最信任的也只有晚晴。
不过为防意外,慕容安意还是交待了花影暗中跟着,但仅限于保护她的安全。
慕容安意跟许多人打听了宝金当铺,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最后还是跟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打听出来的。
慕容安意穿过正街,来到与正街隔两条路的后巷,心中愈发疑惑起来。这里看起来有些偏僻,生意自然也不会太好,慕容婉儿为何选了这样的小店。
慕容安意走进一间看起来上了年头的铺子,铺子有些陈旧,木窗后面有一位老头在那候着,不过可惜并没有客人。至少慕容安意进来的时候,铺内空无一人。
“这位小姐是想要当东西,还是想要赎东西?”老头声如沉钟,有些黯哑。
慕容安意从怀里掏出当票递给老头,“老人家,我想要赎东西。”
老头接过当票,靠近细细看了半晌,“没错,是咱们铺里的当票,只不过这年头太久了,老头子记不清了,还请小姐稍坐,我去翻翻当本。”





穷山恶水出刁妻 015 身世,婉永往事
慕容安意虽然心里有些焦急,还是坐下来安静的等着。过了大约两刻钟,老头才走出来,看着慕容安意,开口询问,“敢问小姐与这当东西之人是何关系?”
慕容安意走到木窗前,“正是家母。”
老头闻言仔细看了看慕容安意的脸,点点头,“那不知小姐是哪年生人?”
慕容安意虽然有些疑惑老头的问题,还是诚实答道:“我是雍和八年生人。”
雍和是上任皇帝在位时的年号,上任皇帝一共在位十年,现在的圣帝到今年是在位十二年,慕容安意今年十四,便是雍和八年生人。
老头听了点点头,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木匣交给慕容安意,“小姐,这是令堂寄放在这的东西,您拿好了,另外令堂交了二十年的寄放费,如今还有五年,一共一百两,待我找给小姐。”
慕容安意现在有些明白,慕容婉儿为何会挑这家铺子寄放东西,这家的主家为人正直,帮慕容婉儿保管了这么多年东西,还想着将剩下的钱找给自己。
慕容安意将小木匣交给晚晴,笑着拒绝了,“不必了,你们为家母保存此物这么多年,小女感激不尽,那点银子就当是利息了,告辞。”
说罢不等老头反应过来,带着晚晴翩然而去。
慕容安意将小匣子带回府后,将众人全都遣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研究小木匣的打开方式。
这小木匣看起来普通,实则内含乾坤,直接打开是行不通的,慕容安意又没有钥匙,而且看那孔眼的样子也不像正常的锁孔,定是需要专门的物件才能打开。
慕容安意研究了许久,将慕容婉儿留下的首饰试了个遍,也没能打开。不过她相信,慕容婉儿既然留了这个给她,定然不会让她打不开,只是她现在尚未找到办法而已。
“小姐,你已经在房间里待了几个时辰了,用点饭吧!”晚晴、春花、秋月都候在门外,等慕容安意出来。
几人知道慕容安意有重要的事做,不敢打扰,只能一直候在外面,就等慕容安意一发话随时伺候在侧,结果慕容安意一进去就是几个时辰,几个丫鬟终于忍不住了,这才出声打扰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看了眼有些昏暗的天色,站起身松了松筋骨,打开了房门。
“小姐,你在里面几个时辰不出一声,担心死人了。”晚晴不满的抱怨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捏了捏晚晴的脸,“哟,你这么唠叨,除了我也没人要你。”
晚晴羞红了脸,躲到春花、秋月身后,“小姐,你真坏,人家担心你,你倒好,就会拿人家开玩笑。”
慕容安意也不在意,对着晚晴揶揄道:“晴晴小美人,你若是不从,我可要选春花了。”
晚晴看了眼慕容安意,不甘心的上前。
慕容安意搂过晚晴的肩膀,“这就对了嘛,好了,我饿了,快给我拿点吃的。”
几人匆匆去小厨房端来一早准备好的食物,晚晴怕慕容安意饿,一直搁小火煨着。
秋月摆了饭,半开玩笑半认真,“如今我是服气了,论对小姐的心,没有谁能比的上晚晴姐姐,怪不得小姐对晚晴姐姐如此好。”
慕容安意放下筷子,笑看秋月,“哟,这酸味,本大爷对秋月小美人不好吗?”
秋月嗔了慕容安意一眼,并不接话。
慕容安意收起玩笑,正色开口,“春花、秋月,我知道你们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想法,不过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和晚晴共过的患难你们难以明白,所以我也不骗你们,若论在我心里的分量,谁也比不过晚晴,不过你们若是一心为我,我自然会明白,也会对你们好,你们也不必担心我有了晚晴就会看不见你们的好。”
慕容安意十分坦荡的承认了她确实偏心,但春花、秋月能被慕容安意看中选作大丫鬟自然有过人之处,两个人也明白这点。
春花微笑着开口,表情和声音都很柔和细腻,“小姐不说奴婢也明白,奴婢并不想跟晚晴姐姐争长短,十指尚且不同,何况是人,晚晴姐姐自有晚晴姐姐的好处,可奴婢也有奴婢的好处,奴婢相信小姐是个识人的主子,自然不会薄待了奴婢。”
慕容安意满意的点头,又看向秋月,秋月虽然没有春花通透,但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何况她能从一个洒扫丫鬟一跃成为写意院的大丫鬟,已经是人人羡慕不来的好事。
见慕容安意看着自己,当下便表态,“奴婢不敢说从来不嫉妒,但奴婢跟在小姐身边不是一日两日,自然明白些道理,奴婢知道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姐放心吧。”
慕容安意温柔的笑了,“秋月我信的过你,春花也是一样,你们两个和晚晴是我最亲近的人,晚晴的情绪我在乎,你们的情绪我也一样关心。以后你们也不必在我面前老称奴婢,跟晚晴一样就可以,但是在外面可不能没规矩,晚晴也是,别让人挑出错处,知道吗?”
“我们晓得了。”三人异口同声,配合默契的伺候慕容安意用饭、洗漱、宽衣。
晚上,慕容安意将三人打发下去后,又坐到一旁研究她的小木匣,完全没有发现突然降临的萧冷。
萧冷径自坐到一旁,神情专注的看着慕容安意的侧脸,灯光将她的侧脸映的忽明忽暗,暧昧不清的线条有种格外的温柔。
慕容安意研究半天无果,一转身就看到一旁的萧冷,吓的从椅子上向后倒去。
萧冷反应迅速,将慕容安意捞进怀里,慕容安意挣扎着从萧冷怀里出来,怒气冲冲,却又不敢大声以免惊扰了别人。
“我说,萧大哥,萧大爷,萧祖宗,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吱一声,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好,吱。”
“什么?”
萧冷一脸无辜的看着慕容安意,道:“你不是让我吱吗?吱!”
慕容安意额头滑过三条黑线,“呵呵,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萧冷宠溺的看了眼慕容安意,“好了,我帮你想办法打开那个匣子,当是我吓你的补偿。”
慕容安意自己打不开,只得同意了。
萧冷拿过匣子,转圈看了一遍,“这个孔看起来十分细小,不是平常的锁,这是谁的东西?”
萧冷看出来的结论跟慕容安意一样,慕容安意也不瞒他,“这是我娘留下的。”
“那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慕容安意想起之前在树下挖出的盒子,忙去拿了出来,“我之前也看了,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钥匙一类的。”
萧冷却严肃的摇摇头,“没有钥匙不代表没有办法,你也知道这不是正常锁孔,钥匙自然也不是正常钥匙。”
慕容安意自然知道,“只不过我之前也试过了,那些簪子发钗什么的没有能打开的。”
萧冷不置可否,径自拿起慕容婉儿留下的首饰查看。突然,萧冷将一个金簪掰断,露出尖锐的截面。
慕容安意紧张了一瞬又恢复平静,她知道萧冷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她说不出来为何会这么觉得,大概是相信他吧。虽然慕容安意不愿承认,但她确实对萧冷的能力不曾怀疑。
萧冷拿起被折断的金簪一头插进孔眼,咔嚓一声,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慕容安意惊讶的看着萧冷。
“你怎么知道钥匙是这根簪子?”慕容安意虽然聪明,怀疑过这些簪子,却都无果,没想到这小小的金簪竟然内有乾坤。
萧冷放下簪子,将木匣交给慕容安意,淡淡道:“我也不能肯定,只不过发现这簪子被重新熔铸过,姑且一试罢了。”
不管怎么说,慕容安意还是十分感谢萧冷,但现在不是道谢的时候,慕容安意最关心的还是匣子里面有什么。
萧冷似乎对匣子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帮慕容安意打开匣子便开口告辞了,慕容安意对萧冷的体贴很感激。
待萧冷走后,慕容安意打开匣子,里面有两封信,有一封写了我儿亲启,另一封没有署名。
慕容安意拿起让自己亲启的那封信,撕开封条,将信展开。慕容婉儿的字透着一种清灵温柔:
“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你已经见到了丘嬷嬷,母亲未能好好看着你长大,在你身边照顾你,是母亲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丘嬷嬷伺候母亲多年,如今母亲不在了,希望你能为她找个好去处。
相信你在看到这封信时已经长大了,母亲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或许你听后会怨我,会对我不齿,甚至不想认我,但是我仍然要告诉你。你并不是李长昭的孩子,虽然他并不知情,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未必会善待你。
母亲未能在你身边保护你,实属无奈,请你原谅,如果可以,母亲也希望可以活的久一点,看你成亲生子。”
这句话上还残留着水渍浸过的痕迹,显然写信人当时十分悲伤。
“母亲不能照顾你,但是母亲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代我照顾你,你将另外一封信带到边关交给一个叫翟永的人,他看过后自然会代替母亲照顾你。千言万语总有道尽的时候,母亲相信孩子你必然聪慧,但母亲不希望你追究往事,只希望你好好活着,一生安乐。匣子里是当年你外祖母给的陪嫁,都是京城里的铺子,希望你有了这些能够衣食无忧,平淡度日。”
慕容安意放下信,检查了一下匣子里的东西,有十万两银票,和几家铺子的房契地契。一间古董字画铺,两家成衣铺,一家胭脂水粉铺,一家绸缎铺子。
慕容安意将东西重新放好,只将那封没有署名的信拿了出来,心情复杂。她隐约猜到慕容婉儿让她去找翟永的目的,只不过要等见到翟永才能确定,另外慕容婉儿的死,她也有了新的看法,不过这些都要等见过翟永再做打算。
慕容安意虽然很好奇另一封信里写了什么,但到底不是给她的,未经同意私自查阅的事慕容安意不能做,便只好带着满腹心事上床睡觉,等着明天天一亮就去找翟永。
次日一早,慕容安意早早便起床,因为心里装着事,睡不安稳,草草洗漱完连饭都来不及吃就匆匆出府。
“小姐,将军去上朝还没回来,您喝杯热茶再等吧。”将军府的刘管家是翟永在边关带回来的老人,因为年迈不能再征战沙场,便在将军府做起了管家。因此这刘管家名义上是下人,在府上却是个有体面的。
慕容安意笑着道了谢,静静坐到一旁等翟永父子下朝。
卯时末刻,翟家父子才迟迟归来,见慕容安意这么早出现在府上,两人都有些惊讶。
“安意还没用早饭吧?正好一起用点。”翟永吩咐人摆早饭,慕容安意虽然急着知道事情真相,但见翟家父子风尘仆仆,便按下了要说的话,与两人一起到饭厅用饭。
“安意,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一下,本来我认了你做义女,应该摆宴庆祝一番,但今日皇上下旨落了我和汀儿的官职,所以我想把两件事合到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慕容安意当然只能同意,别说翟永还询问她的意见,就算他完全自己做主,慕容安意也没有说不的权力。
“那就这么定了,一会我让管家选个好日子,送上请帖,到时候宴会的一应事宜还要麻烦你多帮忙看看,我这府上也没有女眷,辛苦你了。”
翟永倒是信的过她,不过这么重要的宴会自然要准备的妥当才好,慕容安意从来没操办过古代的宴会,一时还真有些拿不准,但又不能拒绝,只想着到时将裴氏请来帮忙。
翟永见慕容安意答应了,交待慕容安意府上的人随便她调配,有谁不听话的尽管跟他说,慕容安意一一应了。
待吃完饭,翟永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慕容安意打断。
“翟将军,我有事跟您说。”
翟永见慕容安意一脸严肃,将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慕容安意又看了眼翟汀,翟永却说翟汀不是外人,不必避着他。
慕容安意无奈,本来想替翟永在小辈面前留些面子,既然他这么说,就算了。
“好了,你有什么事说罢。”
慕容安意直视着翟永的眼睛,问道:“您跟我母亲不只是故人那么简单吧?”
翟永脸色也严肃起来,“你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我娘有封信让我给你。”慕容安意将那些未署名的信交给翟永。
翟永有些莫名其妙,婉儿已经过世多年了,怎么现在才有信交给他。
不过翟永还是伸手接过,问道:“你母亲过世这么多年怎么现在有信给我?”
慕容安意知道他的疑惑,出言解释,“我也是最近两天才拿到这封信,至于是不是我母亲的,你跟她既然相识应该能判断出来。”
翟永不再说话,打开信读了起来,越读到后来,他的脸色就越复杂,自责、内疚、伤痛、感激,一起出现在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
良久,他放下信,眼神热切的看着慕容安意,“孩子……”叫了这么一声之后却再也开不了口。
慕容安意也被触动,她实在有些震惊,像翟永这样多年征战的人,是什么事能让眼眶通红却又极力隐忍。
翟汀也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家父亲如此失态,一次是在祖父过世的时候,还有一次是慕容婉儿的时候。
又过了许久,翟永终于平复了情绪,看着翟汀淡淡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跟意儿说。”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向尊重父亲的翟汀第一次忤逆了翟永的意思,那张英气面容写着坚持。
“父亲,儿子不是替自己听,儿子是在替母亲听。”
翟永听了这话,不再说什么,默许了翟汀留下来,反正这件事翟汀早晚要知道,现在知道也好。
翟永慈爱的看向慕容安意,“孩子,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有很多疑问,你看了你母亲的信就会明白了。”
慕容安意快速的伸手接过,可以看出这封信和她那封出自一人手。
“永哥哥,已经许多年不曾这么叫过你了,我想这是最后一次了。当我知道我怀有身孕的那一刻,我迷茫过、害怕过,却都不能阻止我想要这个孩子的决心。从我嫁人的那天起,我本以为这辈子我们不会再有交集,可是天意弄人,那次意外竟然迎来了这个孩子。
我毕生遵守礼教,父亲让我嫁谁我从不敢反抗,只是我知道我并不开心。而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辜负的人。那一次意外是我一生唯一一次能够打破礼教的束缚,我并不后悔,相反,我很开心,我与你在这世间终归是有牵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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