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山恶水出刁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流萤
就在一切都如火如荼的按照轨道进行时,变数又发生了。
这天天色黑的有些早,慕容安意陪翟永用过晚饭,便在自己屋子里看书消磨时间。
就在月亮刚刚挂上天空的时候,翟府的大门被人敲开。成家母女一脸惊惶的跑进翟府,说是她们府上遭了贼。
慕容安意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赶到正堂,成家母女正一脸惊疑不定的坐在堂内,脸色还有些受惊的模样,成柔更是红了眼眶,却强忍着不掉泪。
慕容安意皱着眉头进入正堂,没有看成家母女,而是直接看向翟永,“父亲,出什么事了,听说成夫人家里遭贼了?”
翟永面色阴沉的点点头,对成夫人和成柔道:“本官倒要看看什么贼人敢如此大胆,成夫人和侄女不必担心,今夜就先住在府上。”
成夫人连连道谢,有些迟疑的对翟永道:“翟大哥,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翟大哥收留几日,等抓住贼人我们再回去,府上没有男人主事,那贼人若再来可怎么办,我们孤儿寡母实在是惊惧不已。
这次贼人只是拿了些东西,并未伤人,若是下次他危害我的柔儿可怎么是好!老成啊,你怎么就走的这么早,丢下我们娘俩,成日里提心吊胆的,还不如跟了你去了啊!”
翟永听了心里十分不忍,也觉得成夫人说的有道理,若是遇到那心术不正之人,不光图财还要害命甚至沾染成柔的清白可怎么好。
于是便承诺道:“成夫人不必担心,就带着侄女在府上住下。”
成柔见目的达成,站起身对着翟永莹莹下拜,感恩戴德,眼光却是看向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察觉到成柔看过来的目光,冷冷一笑。
回到写意院,慕容安意面色阴沉的叫了剑十一出来。
“剑十一。”
“小姐有何吩咐?”
“去把成家值钱的东西都给我运走,一件不留。”
剑十一领下命令,回丞相府借人去了。
“小姐这是要…”春花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慕容安意略沉的脸色。
慕容安意阴冷一笑,“既然是遭贼了,便要有遭贼的样子才好,如此也不枉费她们花费心思。”
第二天,成家母女随翟永派去了解情况的人一同回了宅子,发现宅子到处一片狼藉,所有值钱的东西不翼而飞,就连许多大件的摆设也都悄无声息的被人偷走了,而府上的下人竟然无一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宅子的摆设全部都是翟永出钱建造,眼下竟然一夜之间不翼而飞,成家母女的心简直都在滴血。
成柔脸色苍白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宅子,她是想借遭贼的名头重新回到翟府,却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而成夫人见到所有值钱的东西竟一起不翼而飞,直接晕厥了过去。
慕容安意收到消息后,扯开一抹凉薄笑意,有些人就是要让她痛,她才能知道厉害。
慕容安意放下手里的桔子,用湿帕子擦了擦手,袅袅的来到正堂。
“我听说成府的值钱东西一夜之间竟不翼而飞了,这是怎么回事?父亲可一定要将这事上报给刑部,让他们早日破案。”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无异于在成夫人刚好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子,她恶狠狠的看着地面,心里诅咒那些偷她东西的人不得好死。
慕容安意见状嘲讽一笑,继续道:“说起这个,早先我就对成府的装修有些不同意见,但毕竟是父亲决定的事,我也不好说,可如今却是不得不说了。”慕容安意看着翟永一脸为难。
翟永平和的看着慕容安意,“意儿有什么就说吧。”
慕容安意看着翟永和成家母女,正色道:“早先我就觉得成府的摆设太过奢华显眼,有些不妥,如今遭了贼将所有值钱物品偷走,正证实了这点。成府只有成夫人和成小姐两个女主子,怕人注意还来不及,何苦弄那么奢华,不是摆明了引人注意吗?”
翟永觉得慕容安意说的很有道理,原本对于成家母女的怜悯一时之间又少了一些,孀妇带着女儿独居,低调还来不及,这个成夫人偏要弄的这么高调,看来之前意儿说她们想借此拖延是真的。
其实翟永不在乎家里多住两个人,反正翟府人少,多两个人还多些热闹。当然这前提得是两人是个好的,若像成柔有那么大的心翟府可容不了大佛。
所以翟永听了这话首先看向成夫人,随后又看向成柔,不过还是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意儿说的是,是父亲疏忽了。”
慕容安意见翟永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话头一转,一脸严肃,“还有,成夫人和成小姐住在府上我自然是无任欢迎,只不过过些日子大哥就要回来了。
成夫人是孤孀,成小姐又到了适婚年龄,而父亲、大哥又与成夫人、成小姐情况相似,难免不会让人嚼舌根。
父亲和大哥男子倒是无碍,只难为成夫人和成小姐名声受累。若是再连累成小姐的婚事受阻,岂非耽误了她一辈子。
所以若成夫人和成小姐实在想留在京城,不如早日为成小姐择一门合适的亲事,日后若有何事也好有人照应。”
慕容安意一席话说的是有理有情,处处为成家母女着想,让人挑不出错处。
成柔听了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慕容安意,她原本以为这个慕容安意不过是有点小聪明哄的翟永高兴,才敢在府上摆小姐的款,没想到她嘴皮子功夫如此厉害,话说更是滴水不漏。
什么叫实在想留在京城,不就是说她们死皮赖脸不肯离开吗?
成柔今日才意识到京城与边关大大不同,京城的小姐一张嘴舌灿莲花,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成夫人自然也知道慕容安意这是在赶她们走,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成柔悄悄拉住衣角,她转过头不悦的瞪了成柔一眼,成柔却很坚持。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慕容安意的眼睛。
这个成夫人不过是个庸碌妇人,与普通的主妇一样,贪图小便宜,为人刻薄,论心计比成柔差远了。
慕容安意明白成家母女中成柔才是那个关键,看来成夫人的高价教育也不是没有用处,至少成柔还是有几分精明的。
回了房间,成夫人才不悦的问成柔,“你方才拉我做什么?慕容安意那个小蹄子要赶我们走,你听见没有?”
成柔坐了下来,面色平静的看着成夫人,“我听见了,她说的有理有据,那个时候无论娘说什么都没用。”
成夫人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成柔,“那我们就随她的意被赶出去吗?你的皇子妃怎么办,咱们娘俩的未来怎么办?”
“她想赶我们没那么容易,她现在占着道理,我们辩不过她,可我不会一直没有办法的,娘让我好好想想。”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成夫人也没了主意,只好听成柔的,见成柔皱着眉头,也不去打扰她,“那好,你想,等你想到了再告诉娘。”
写意院内,三个丫鬟都很高兴,“这下看那对母女还有什么理由赖着不走。”
慕容安意却没有这么乐观,“看成柔的样子不会善罢甘休,如今是我占着道理她们反驳不得,但难保她们不会剑走偏锋…”
慕容安意想起什么,一脸严肃的对春花交待,“你派两个机灵的丫鬟盯着点成柔那边,但愿是我想多了。”
“小姐,您担心什么?”晚晴见慕容安意一脸严肃担忧的样子,心里对成家母女算是恨上了,晚晴虽然良善,但在慕容安意的事情上,那便是一头小豹子,没有人能够伤害与她同衾取暖和她相依为命的小姐。
慕容安意抬眼见三个丫鬟都殷切的看着自己,心头一暖,神色也缓和了许多,语气平静而低缓,“我怕她们会将主意打到父亲身上。”
春花最机敏,第一个反应过来,“小姐是说成夫人和老爷…”
慕容安意点点头,“这很难说,正所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成家母女若肯豁出这个脸面,难保不会成事,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晚了,所以春花,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盯死了。”
一想到成夫人可能成为自己的继母,成柔会成为自己的姐妹,慕容安意就寒毛直竖,她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而一直苦思冥想的成柔终于想出办法,竟与慕容安意的担心不谋而合。
“你说什么,这能行吗?”成夫人尖锐的叫喊出声,随后想起这是在翟府,又降低了声音。
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不过被自己的女儿这样提出来还是有些尴尬。虽然她对成柔的爹没什么太深厚的感情,可她还要脸啊,寡妇门前是非多,如今她不去躲是非,反而要故意去招是非,心里自然有些不安定。
成柔提出这个办法心情也很复杂,父亲在世时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真的不错,可人死如灯灭,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只有她成为皇子妃,才能光耀成家的祖宗,相信父亲不会怪她的。
成夫人平日里尖酸刻薄,成柔要处处小意才能少挨些打骂,如今出了事,成夫人反而成了没主意的那个,还要处处靠成柔周旋,成柔虽然十分头疼,却也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这也愈发坚定了她成为皇子妃的念头,只要成为了皇子妃,就算是母亲也不能随意打骂她,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得有个拿得出手的身份。
她想过了,除了让成夫人跟了翟永,目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现在翟府有个时时刻刻想要将她们赶出去的慕容安意,她们住在翟府又名不正言不顺。
可是没有关系,等到娘成了慕容安意的继母,自己就是翟府的大小姐,慕容安意的姐姐,到时她给自己的屈辱,自己都会如数还给她。
成夫人开始时不同意,后来被成柔说动,虽然心里仍然有点排斥,但到底算是同意了。
直到齐宣与南弦月成亲,这一切才改变。
齐宣与南弦月大婚这样的场合,成家母女自然是没资格去的,成柔听到消息,变坐了马车带成夫人在不远处看着九皇子府的大门。
成夫人见到来往的官员夫人那华丽的穿着,高昂的头颅,优雅的姿态,心中升起无限的向往。
也是这一天,成夫人彻底下定决心,她要成为官太太,她要像那些人一样昂首挺胸的穿梭于朱红大门间。
穷山恶水出刁妻 091 齐琢风度,神秘人
齐宣与南弦月的婚事和齐琢与尹轻灵的规模相差无几,虽然南弦月不如尹轻灵是公主,但齐宣却是皇子,所以两对儿的仪仗大抵上相同。
说起来这门亲事最恼火的莫过于尹轻灵。自己堂堂一个公主如今不过是个世子夫人,南弦月却凌驾于自己头上成为了皇子妃。
因此,南弦月大婚这天,尹轻灵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参加。大雍的官员自然乐得看到尹轻灵和南弦月不和,这样他们才能更放心两人不会串通起来对大雍不利。
两人大婚这日,慕容安意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齐琢,他看起来一如既往的风姿翩翩,但慕容安意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些阴沉的颜色。
听说和尹轻灵成亲后,两人的关系并不好。齐琢每天倒是都回房睡觉,可是有心人还是不难看出两人貌合神离。
对此慕容安意感觉很抱歉,虽然齐琢的确是合适人选,但若不是她的缘故,萧冷也未必一定会选齐琢。
所以在看着齐琢如往常一样向自己走过来时,慕容安意虽觉不妥,但到底没有躲开,齐琢努力装作若无其事走近那道依旧纤细灵动的身影,指尖却狠狠钳在肉里。
“抱歉…”“抱歉…”两人异口同声。
慕容安意有些不解的看着齐琢,不明白他为何要对自己说抱歉。齐琢清润的眸眼微微垂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尹轻灵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抱歉。”
原来他是在为尹轻灵在践行宴上算计自己而道歉。慕容安意摇摇头,“你是你,她是她,我不会混为一谈。”
齐琢感激的看着慕容安意,只觉得心里有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只有一句,“你还记得那日在酒楼我对你说的话吗?”
慕容安意一顿,脑中闪过那日在酒楼齐琢一双温柔却暗淡的眸子,注视着自己,“安意,我已当你是朋友,希望你也能如此。”
对着那样一双温柔诚挚的眼眸,慕容安意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感觉。何其有幸!能得这样皎如天上月,洁如莲上珠的男子眷顾。
“我亦如此。”慕容安意给了一个迟来很久的答案,却让齐琢高兴的如同小孩子一般,嘴角勾出了一个笑容。
齐琢这样的男子一贯连笑都是那样清淡缥缈不带烟火之气,今日却不同,发自真心的一个笑脸,恍若在皑皑大雪的深山中点亮了一盏晦暗的小油灯,微弱却温暖。
连慕容安意也被齐琢这样的笑感动了。他是个温暖而宽容的男子,明明尹轻灵所为不是他能预料,他却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向她道歉。
他总是愿意给她很多善意,可只要她回报一点小小的善意,就能让他感激到心底。
这样的齐琢虽不是人间绝艳色,却独有一种濯濯芳华,沁人心脾。
齐琢见慕容安意专注的看着自己,温润的眸底一片静暖,此生能得她一个这般眼神,他已足矣。
尤其他还得到了她关于朋友的承诺。
想到这,齐琢心情很好,连带着一向不染纤尘的面孔也带了些烟火的温暖,“你这么应下,不怕他小气发作起来?”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心中都有数。而萧冷的小心眼,齐琢也是亲身领教过的。
慕容安意有些诧异的看着齐琢,似乎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开玩笑,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齐琢看着慕容安意看似无奈实则甜蜜的笑容突然释怀了。曾经,当他知道是萧冷向圣帝进言要她娶尹轻灵的时候他真的很不甘心,尤其是知道他也是为了慕容安意的时候更是在心里产生过怨恨。
不过今天看到慕容安意这样的笑颜,他心里已经不怨恨萧冷了,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他知道只有那个人能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如果是这样,他愿意退出,笑着祝福她—自己心爱的女孩。虽然那个男人并不需要自己的退出。
慕容安意见齐琢眼底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润,连带着那一丝晦涩也不见了,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猜到是齐琢的心境改变了,于是劝他道:“既然是朋友,我少不得要劝你一句,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齐琢听后淡淡一笑,“安意,你不必劝我,我与尹轻灵不合适。”
“我知道你恼她算计我,可是若我处在她那样的处境,说不定只会比那做的更过分,说起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什么不对。”这一刻慕容安意觉得自己简直太圣母了,竟然劝喜欢自己的男子和自己的情敌好好过日子。
其实她只是希望齐琢能够过的好一些而已,她不能回应他的心意,但作为朋友,她希望他能够稍微幸福一些,而不是和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同床异梦。
“多谢你为我着想,只不过感情之事最不能勉强。”齐琢却很坚持。
慕容安意不想造成他心理负担,轻嗤了一声,“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善良,我这是不想自己心里难安。”
齐琢却淡笑着静静注视着她的眼睛,“安意,若你不善良,又何必觉得心里难安!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与你有何相干!”
这是齐琢第一次说喜欢,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说的坦荡,不带一丝暧昧牵扯,仿佛一切都是前生的事,不过是提及回忆而已。
慕容安意正不知如何答话,便又听他道:“今后我还是喜欢你,这份心意直到我死都不会变,我会将你当朋友,当妹妹,尽我所能守护你,总有一个人要幸福,请将我的那份一起。还有,你再见到萧冷的时候可以告诉他,齐琢还是喜欢慕容安意,不过却不再是他的情敌。”
齐琢说的坦荡磊落,让慕容安意不觉羞涩,只有敬意,也开起玩笑,“这话我可不会转告,要去你自己去。”
不料齐琢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也好。”
慕容安意瞪大眼睛,“齐琢,不是吧,你…”
齐琢荡起一抹清润的微笑,“开玩笑的,萧丞相那小心眼的性子我还不知道。我可不想给忠王府招祸。”
慕容安意赞同的点点头,“你知道就好,萧丞相的尿性可不是我等凡人招架的住的。”
另一边,正在搜索慕容安意身影的萧冷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萧冷眸色阴晴不定,慕容安意这个作死的东西,不知又说他什么坏话呢。
而这边齐琢目送着慕容安意离去后,过了一会儿才翩翩离去。
就在两人走后,连川从一旁走出,狭长的眸子里有些疑惑,爱情到底是什么?能让一向如老僧般清心寡欲的齐琢也露出那样动人的笑容。
不过须臾,连川又有些不屑,爱情是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才会有的,以为有情饮水饱,结果却被现实的大风刮的支离破碎。
从九皇子府回去后,慕容安意如实的跟萧冷坦白了遇见齐琢的事,甚至将她与齐琢的谈话也说给萧冷听,这是她对萧冷的忠诚,也是对两人爱情的承诺。
让人意外的是萧冷的反应,慕容安意本以为他会如同往常一样,小心眼磋磨自己,没想到他却异常平静。
最后慕容安意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然后得到了一个让她感动到哭的答案。
“以前我不许你接近齐琢,是因为你对我的心意并没有那么明确,我不能有差错,如今我还是不喜欢齐琢靠近你,不过他已经成亲了,多个人护你并没有什么不好。
慕容,我也希望自己是神,可我终究是人,难保不会有行差踏错的时候。如今我人在朝堂身不由己,我并不后悔,可我不想让你承担这份风险,多个人护你,你的安全就多一分保证,如果在嫉妒与你的安全之间衡量,答案很明显不是吗!”
“阿冷…”这个男人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带给她感动,让她为自己对他的小人之心感到惭愧。
萧冷握紧了她的手,平静而坚定的神色,“没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只有人还在,我们才能图谋后续,才能有那些所谓嫉妒不甘的多余情绪。”
就在这样爱与感动交加的日子里,翟永回京了。
萧冷看着弃自己而去的慕容安意脸色很有些不好看,明明前一秒还深情款款,后一秒就一阵风不见,可见女人果然是善变的生物。
萧冷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喜欢女人,直到席岭说了一句,“那爷您是要喜欢男人吗?”萧冷恶寒的浑身发冷,然后觉得女人还是可以将就的。
“大哥回来了!”慕容安意看着风尘仆仆的翟汀,露出个得体的微笑,翟汀回来了,她就有理由将那对母女赶出去。
有一句老话说,癞蛤蟆掉在脚面上,不咬人它膈应人。如今成家母女就是那膈应人的蛤蟆。
翟汀依旧是淡淡的,只不过眼底的温度比平时高出一些,“恩,回来了,之前给父亲送信说在你生辰前回来。”这已经是慕容安意认识翟汀后,翟汀说的比较长的一句话了,听说翟汀特意赶在自己生日前回来,慕容安意心里有些感激。
翟汀刚回来,圣帝特准他休息三日,再回京都大营。
对于翟汀这个既不逛街,又没有lol可打的宅男来说,成天在房里睡觉练武看书便成了为数不多的消遣。
哦,还有一件事,替慕容安意准备生辰礼物。
这是慕容安意十五岁生日,意义不同,翟汀这个做大哥的少不得要送一件贵重而精致的礼物。
翟汀常年在边关,对于女儿家的一些事不是很了解,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伤脑筋。
于是,这天晚上,翟汀约了他在京城唯一说的上话的人去茶楼喝茶。
少年推门而入,一身浅蓝色长袍,面容俊朗英气,竟是郑国公府的大公子郑植。
说起郑植与翟汀的交往,那又是一场不打不相识的戏码。
郑植作为郑国公府的接班人,心智手段都稚嫩了些,所以郑国公在听说翟汀领了京都大营训练新兵一事时便毫不犹豫的将郑植扔到京都大营,想要让他吃点苦,碰碰钉子。
虽然只见过翟汀几面,但郑国公对于翟汀的性子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想让郑植在他手底下磨磨性子。
不出郑国公所料,郑植去不过一天,便和身为长官的翟汀打了起来。郑植作为世家公子,自有一分骄矜,而翟汀又是个沉默的冷性子,两人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结果便是翟汀一点不留情面的给郑植一顿好打。
而郑植虽然心智稚嫩,为人傲气,但根上还是正的,对于打败自己的翟汀没有愤恨,只有不甘,于是他便努力训练,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翟汀,虽然没能赢了翟汀,但他却莫名其妙的被翟汀这个冰块吸引了,非要跟翟汀做朋友。
对于这种事,翟汀既不会拒绝也不会同意,总之就是郑植愿跟着就跟着,他不想让他跟着时就避开他,没想到郑植对此不仅不恼怒,反而更是一心想跟他做朋友。
“今天可真是稀奇,翟小将军竟然主动找我。”郑植啧啧两声,跟以前相比,他变黑了些,身体也更结实了,就连人都好像成熟了一些。
“女子过生辰,送些什么好?”翟汀一如既往的直奔主题。
郑植听了这话,有些八卦的看着翟汀,“难不成铁树要开花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女子这两个字。”虽然认识不久,翟汀话又少,但在郑植的感知里,翟汀会感兴趣的只有练功、还是练功。
“送些什么好?”翟汀不理会郑植的揶揄,坚持的问。
郑植眼珠转了转,“这样吧,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就告诉你。”
翟汀很痛快,依旧惜字如金,“舍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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