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腰

灯光有点暗，但他一瞥就看到角落里的陆迟。
当即抬脚就走。
“陆宇！”
苏可西从沙发上飞奔下来，猛地扑上了门，差点撞上墙，最终揪住了陆宇。
“你不是说不来么？”苏可西迷蒙眼，凑上去问：“快进来快进来，不然我生气了。”
陆宇表情有些不耐，要推开她。
苏可西酒量并不怎么好，刚才还帮文月挡酒，现在已经醉极了，身体软得厉害。
他一推，就顺着往下滑。
陆宇暗骂一声，将她捞住。
苏可西顺势整个人窝在他身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嘟嘟囔囔了半天。
他扶着她进去，鹿野让出来个位置，坐在中央处，以前的同学都和他打招呼。
他们都知道陆宇和苏可西的事，因为当初都算是围观群众，而且还没想过苏可西会成功。
和陆迟对上之后，陆宇就心情不好。
他待了会，起身要走。
鹿野说：“陆宇你才来就走啊，多玩一会儿吧？”
“就是啊，这才刚开始呢，走了多没意思，苏可西可是寿星，你也走？”
苏可西虽然醉了，但也能听懂，跟着点头：“对对对。”
手上还扒着他的胳膊。
陆宇转头，看到陆迟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又想起之前几个星期发生的事。
不知道那天出了什么事，他妈妈回家后就大哭了一场。
他问了半天才问出答案来。
事实和他以前想的完全不是一样的。
灯光昏暗下，陆宇直接将几杯酒混合在一起，倒了一小杯进去一个干净的杯子里。
直接放在那，“让他喝完。”
苏可西拽他，反被他用力地握住，捏得她生疼。
这句话一说完，包厢里都安静了下来。
包厢里的人除了十四班的就是实验班的，都认识陆宇，尤其是实验班，以前陆宇就是他们的同学。
可以说，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宇。
人都变狠了。
他们不知道陆迟和陆宇什么关系，但懵懂也能猜出来点，只觉得纠葛麻烦。
杯子里的酒不多，但混合在一起看不出来什么颜色，但也让人望而生畏。
文月一向胆小，尤其是认识他是三中的那个人，心里更是惊慌，就想找唐茵来阻止这事。
可她还没站起来，就想起唐茵刚刚接电话出门了，压根还没回来。
鹿野站起来打圆场：“陆宇别吧，这混合着，我们都还是高中生，万一喝出事来了……”
话未说完就被陆宇打断：“喝还是不喝？”
包厢里只剩下屏幕上唱歌的声音，明明音乐声震天锣鼓，却让人觉得太过安静。
一群人又看陆迟又看陆宇，不知道怎么办。
“喝。”
他们只听见这个声音。
低，却清晰可闻。
.
“好我知道了。”
唐茵挂了电话就接到了于春的电话：“茵姐，刚刚陆迟跑出去了，你看到了吗？”
“陆迟？跑出来？”
于春赶紧将刚才发生的事简要说了下：“……也不知道陆宇抽得哪门子风，让陆迟喝酒，等他走了，自己又在那闷头喝，你说这是不是……”
他都不敢和茵姐说，肯定是要挨骂的。
唐茵心头火直冒，没听他讲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陆宇是今天又突然发什么神经，非得这时候拿捏人，真把她不当回事？
她往里面走，谁知才进去就看到陆迟坐在大厅里。
看见人，唐茵顿时松口气，还就怕他出事。
陆迟肯定从来没喝过酒。
正襟危坐，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严肃得像个小学生刚上课的样子。
走近了才发现他整张脸都红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面，她顺着目光往那边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唐茵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话才说完，鼻尖嗅了嗅，就闻到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带着独有的芬芳。
陆迟整个人都有点迷糊。
他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唐茵竟然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委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喝酒，她还是朝大厅的服务人员要了杯蜂蜜水，端着要喂他。
不过陆迟显然很有性格，杯子到了嘴边还不张嘴。
唐茵无奈，“张嘴。”
陆迟乖乖张嘴。
听话得不得了。
还非得说他才动。
蜂蜜水碰上他唇时，陆迟伸手去抵，皱着眉，嘀咕了什么，唐茵没听到。
她伸手捏他的脸，“小结巴，张嘴。”
一杯蜂蜜水下肚。
要是往常，哪会有这样的亲近机会，唐茵心里已经爽上天了，面上一点都不显。
外面天已经黑了，大厅里人很少，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迟眯着眼，眼尾一片通红，晦暗的灯光下，眼前这人可口的像是刚出炉的点心。
他伸出舌头，要去舔。
唐茵猝不及防，没移开的手指被他含在嘴里，温润的舌头动了动，指尖带来的搔痒一下子顺流而上。
直至心口。
酥麻至极。
半晌，唐茵回神，抽出手，擦了擦，放下杯子坐在他边上，不知道说什么。
陆迟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转移，十分专注。
唐茵掩着嘴，咳了一声。
虽然自己的想法有点趁人之危……但谁让她就是这样的人呢，她都心水他好久了。
她突地转过来，对上陆迟的眼睛。
陆迟眨眨眼，乖乖地看她，还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应当是刚刚的蜂蜜水留在上面，甜甜的。
然后他就皱眉，看唐茵的手放在那，又去拿。
真他妈勾引人。
“唉。”唐茵叹气。
她掰正陆迟的脸，和他对上，放慢语速：“你亲我，我就让你舔手指，好不好？”





小蛮腰 42|42
唐茵掐他的脸颊。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计谋被识破的时候, 陆迟突然又开口：“好。”
她还没反应过来, 陆迟就凑过来猛地亲在她脸上。
然后又退回去，星星眼地看她，一副等待表扬的一年级小学生样，俊秀的容颜愈加好看。
唐茵半天没动。
好大一会儿，她才回神, 摸了摸胸口, 心脏快要蹦出来, 眼前似有烟花在绽放。
她伸手摸摸脸。
温润的感觉仿佛还停留在上面，唐茵看向陆迟, 他正巧在舔唇, 舌尖舔舐，秀色勾人。
唐茵把他头转过去。
陆迟现在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勾人。
半晌, 陆迟自己转过头来, 委屈巴巴地看她，又想去舔她的手指。
唐茵伸出食指, 停在他唇边，按了按柔软的唇瓣。
陆迟眼睛一亮, 轻轻将指尖含在嘴里，舌尖抵了抵, 没有深入, 像是吃到了糖果的孩子。
唉，也就这样的机会能索吻了。
真要命。
没过一会儿，唐茵才心里可惜地收回手, 捧着他的脸，“乖，和我回去。”
陆迟没说话也没动作，只是看着她。
他们才走几步，ktv的人已经出来了。
“茵姐，陆迟他……”于春紧张地问。
鹿野盯着陆迟看了几眼，发现有点不对劲，想着可能受打击了，只是开口说：“找到了就好。”
当时的情况他们真没想到，好在后来没出什么事。
苏可西也是酒醒后听到于春说陆迟和唐茵在一起才放下心来，陆宇等她清醒后就直接离开，不知去了哪里。
她也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
唐茵说：“你们先去，他醉了，我先把他送回去。”
苏可西张张嘴：“陆迟你没事吧？”
她当时喝醉了，等醒酒了之后知道事情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没想知道陆宇会做那样的事，可她质问陆宇也只是沉默。
说到底，发生那样的事是她的错。唐茵是她闺蜜，她不希望两个人关系变差。
苏可西小声问：“茵茵，陆宇他不是……”
陆迟不说话。
唐茵心情尚好，对她说：“没事，还要替我谢谢陆宇。虽然我一开始想打他。”
她背在身后的手勾了勾陆迟的衣角，陆迟跟着点头。
唐茵说：“你们先走，今天可能我会迟点。”
刚才那突如其来的话让苏可西没听懂她的意思，不过还是按照她的话，和其他人先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唐茵拉着陆迟也出去。
陆迟的个子比她高个头，还乖乖地任她拉着，吸引了不少路边人的目光。
唐茵拦了辆车。
陆迟家在哪她是知道的，办公室班主任那都有学生资料，分班后都要再确定，他们是同桌，随意就能看到。
路上，司机不止一次从后视镜里看俩人。
这男生也太听话了吧，两个人是小情侣？长得都挺好看的，就是看着有点小。
很快到陆迟家。
唐茵拽了拽陆迟：“下车。”
陆迟跟在她后面。
一路上酒实际上也醒了不少，虽然唐茵觉得他还是有点傻愣愣的，但比一开始好了不少。
陆迟家灯亮着，唐茵估计是陆迟妈妈在家。
她不太想碰见他妈妈，毕竟之前那次实在让她记忆深刻，也许可以以后再见面。
陆迟被她推到门口，还是盯着她瞧。
“你怎么不进去？那是你家。”唐茵捏了捏他的脸，“乖，快进去。”
还没等她收回手指，陆迟又将她含在嘴里，嘬了嘬。
唐茵：“……”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好在这次就一点时间，陆迟已经松开了，眨着眼睛和她摆摆手，转身进了里面。
看上去倒是挺正常的。
可谁知道醉了的他能这么可爱呢。
唐茵动了动手指，捂着脸偷笑，哎呀陆迟怎么能让她这么着迷，酒喝多了都这么可爱。
每一个面都让她喜欢。
.
周三清晨。
天气很好，暖洋洋的太阳从窗外照进来，驱散了不少冷气。
邱华理着头发，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着不一样的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转向外面：“跃鸣，咱们今天之后就是新生活了。”
只要离婚的事情一切顺利，那不久以后她就是陆跃鸣的合法妻子了，而不是所谓的小三。
她对这个词深恶痛绝。
陆跃鸣坐在沙发上整理文件，闻言也笑了笑，随口问：“陆宇呢，他昨晚又没回来？”
邱华顿了下来，哀怨道：“你还不清楚吗？”
陆宇现在基本不进家门，要么就直接回外婆家，要么就住校外，那里有他外公以前的一套小房子。
“我当然知道。”陆跃鸣走过去揽住她，“以后不会了。”
邱华叹气，拎着包和他一起出了门。
……
王子艳坐在桌边喝茶。
上次去医院后，儿子就把她盯得紧，她自己也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了，去医院查了下。
神经有点衰弱和紧张，只消再刺激就会重新又进医院。
她不能进医院，她还年轻，儿子才高中还没毕业，这么好的时光在医院度过她是不甘心的。
还有家里两老需要她去照顾，她倒了那就什么都没了，当初是她们无条件支持她，现在她自食其果也怨不得别人。
经过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她现在也是想通了。
原本她想去法庭的，但律师告诉她，陆跃鸣出轨在先，不论当初是怎么结婚的，她是合法妻子。
出轨多年的男人想要离婚，自然要付出代价。
如果能借这个把柄，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王子艳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同意了律师的方案。
她现在娘家没落，再也没有当初飞扬跋扈的资本了，如果不得到点属于自己的，还怎么过日子。
年前，几个人同坐一桌。
陆跃鸣气色不错，直接开口：“离婚协议。上面的条款都写清楚了。”
王子艳拿来看，和上次的一点区别都没有。
她直接扔出了一叠照片，都是她以前找人拍的，全是和邱华约会的照片，两人动作亲密。
邱华如今的房子也是陆跃鸣的。
“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婚姻期间你公然出轨，到现在这么多年了，真上法庭也不知道谁理亏。”
陆跃鸣脸色不太好看：“我说了你们现在住的房子归迟迟，抚养费我会给。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又想作什么怪？”
王子艳只是冷笑一声。
旁边的邱华没说话。
她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就差这最后一步了。
最对不起的就是陆宇，让他以为的幸福家庭实际上如此不堪，可她能怎么做呢。
她当时不过是一个普通家庭，王子艳却是有钱人，两者一对比下来，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律师一开始没说话，看差不多也开口了，拿出了他早就打印好的离婚协议。
虽说事后还要去拿离婚证，但签下来基本算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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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在楼上。
楼下的动静他听不到，也不知道进行到了哪里。
手机震动起来。
唐唐唐：今天天气很好。
陆迟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意思，偏偏就当做不知道，回了个“嗯”。
唐茵盯着手机。
怎么可以这么冷淡！虽然以前也这样来着……
她戳了戳，发过去：“要不要出来玩？不出来我可告诉别人你那天喝醉干了什么啊。”
都快过年了，自从上次之后就没出来了，过年后她就要回老家走亲戚，压根没时间找他了。
说到这个，她真喜欢喝醉的陆迟。
又乖又可爱，听话得不得了，而且还愿意和她亲近。
就是不知道陆迟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
如果是真的，那就很可惜，要是假的，那就肯定是害羞了，反正他害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
陆迟皱眉。
那天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太记得了，只知道陆宇让他喝酒，他喝完后就离开了包厢，等他清醒过来后已经在家里了。
中间发生的他自己丝毫不清楚。
但听她的语气，感觉上不太好。
难道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陆迟正要回复就听到楼下王子艳喊他：“迟迟。”
可能是楼下谈好了吧，他看了眼屏幕里满屏的委屈表情，轻轻抿唇，敲了敲打了几个字。
陆迟下来的时候，客厅里很安静。
王子艳说：“陪妈妈去民政局吧。”
陆迟看了眼对面脸色非常不好看的两个人，没说话，只是浅浅点头。
很小的时候，他经常知道爸爸在外面，那时候以为是出差，或者是忙着其他事。
直到上学期才知道，原来他从来就没把这个当做家。
他一直以为家里父母两个不怎么说话，或者是妈妈说话爸爸不应是很正常的家庭关系，实际上完全不一样。
他从来就是不被期待的。
陆迟看着外面明亮的天空，蓦地想起，大约只有唐茵觉得他哪哪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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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陆：明天。
唐茵仰天大笑，可算是成功了。
蒋秋欢一进女儿房间就看到被窝里缩着的人。
她一把打上去：“你都洗过脸刷过牙了，怎么还赖在床上，赶紧下来，去吃早饭。”
唐茵从里面冒出头：“嘿嘿嘿。”
蒋秋欢：“……神经。”
“快去给我买昨天那条围巾。”蒋秋欢坐下来，“乖女儿，妈妈我可喜欢那条围巾了。”
“你自己去。”
“你去，我不跟你爸说你上次的事。”
“……”唐茵撇嘴，都学会威胁人了。
蒋秋欢老神在在，“我可跟你说好了，不许出格，虽然我知道那个男孩子人不错，那也不行。”
唐茵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略略略。”
蒋秋欢一个枕头扔出去，“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
衣服换好后唐茵就出了门，她昨天陪蒋秋欢逛街，结果她看上一条围巾，走的时候却没买。
现在回来后思来想去后悔了，还是要买。
好在店里围巾没被人买走，唐茵付完款就拎着袋子出门，一眼就看到对面出来的几个人。
对面是民政局。
陆迟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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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民政局出来后，陆迟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王子艳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尤其是看到刚刚那工作人员对邱华的眼神。
反正自己现在一身轻松，只要顾着儿子和自己父母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律师为她争取到额外的一间门面，在人流量挺大的市中心，虽然比不上其他的几个门面，但也够了。
够她吃一辈子养父母了。
民政局外面分道扬镳，王子艳突然喊住了邱华，笑道：“你一直觉得是我灌酒下药，可你不知道，我当天只让他喝了两杯酒。”
她强调道：“只有两杯。”
果不其然，她很快看到脸瞬间变色的邱华。
邱华和陆跃鸣当初就是多年男女朋友关系，自然之道他的酒量，寻常酒，基本不到十杯是不会醉的。
陆跃鸣咬牙，“别理她。她现在就是发疯。”
邱华脸色有点不好，只是随口应付他一句，脑海里却乱成了一片。
刚才王子艳的话让她感觉到不安，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说了为了让她感觉不爽……不管怎么样，她的目的达到了。
王子艳深出一口气，盯着他们的背影。
站在一旁的陆迟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有时候真觉得讽刺。
就在这时，他抬头看了眼马路对面，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隔着一条马路，两人对视上。
陆迟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不堪都摊在她面前。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手指一滑打开，是唐茵刚刚发来的微信，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唐唐唐：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陆迟还没收手机，不过几秒过后，手机又再次震动，她又发过来一句话。
唐唐唐：我好喜欢你呀。
陆迟心想，那这个秘密可真是……全天下都知道的秘密……




小蛮腰 43|43
陆迟一抬头, 唐茵正朝他摇晃着手。
她笑得灿烂, 冬日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镀了层浅色的光。
“迟迟，我们回家吧。”
王子艳终于将目光从走远的两人身上收回，转头说，语气充满了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轻松。
刚才那句话是她故意提的。
陆跃鸣让她不好过, 她也让他不好过, 也就只有邱华还觉得他当初真是被逼的了。
王子艳冷笑。
真不愿意还会和她结婚？陆跃鸣家里又不是穷小子, 虽然比她家差，但也比普通人好上一点。
她现在反而想知道未来的日子邱华和陆跃鸣怎么相处, 就在知道当年的真相过后。
毫无芥蒂？
不可能, 邱华一直以为陆跃鸣被她下药，被她逼, 坚信他们是真爱, 被拆散的，不然也不会出轨十多年。
实际是怎么一回事呢, 只有陆跃鸣自己知道。
“嗯。”陆迟从喉咙口发出声音。
不过他目光却一直停在对面，落在那明媚的脸上, 以及令他魂牵梦萦的腰上。
唐茵今天穿了短袄，配着半身裙, 掐出一截腰, 即使冬天的衣服厚，也阻挡不住她的细。
王子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你是在看那个女孩子？”
陆迟蓦地扭过头：“没。”
他抬脚径直离开了这个地方, 没有再回头。
王子艳却盯在那边，对那个女孩子觉得有点熟悉，总觉得在哪见过，但让她想，还真想不起来。
唐茵看着两人走远，不禁想刚才陆迟妈妈看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觉得她上次多管闲事？
她拎着袋子，百思不得其解，慢悠悠地逛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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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不知不觉，新年已经来了。
一大清早，唐茵就被远处的鞭炮声吵醒。
虽然现在市内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但实际上总会有不少人不听，私下里燃放。
被吵醒的时候唐茵倒觉得真不该放，但真清醒了又觉得鞭炮气氛足，一个年冷冷清清的也没什么感觉。
爷爷奶奶也被接了过来。
他们家过年虽然在晚上，但时间也不迟，八九点的时候就完全结束了。
一家人吃饱喝足地躺在沙发上。
唐茵摸出手机，登陆微信，给陆迟发了条“新年快乐”，然后歪着头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