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腰

唐茵盯着看了几秒，转身进了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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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考试是语文，九点开始，她到的时候才八点。
她顺着准考证找到了考场，二楼楼梯边上的那间教室，门窗禁闭，上面贴着封条。
恐怕八点半教室才会打开。
教室外面有空出来的桌椅堆在那里，唐茵抽出一把椅子，直接坐在那边，顺着栏杆看下面形形色色的人。
随着时间临近，人也陆陆续续往楼上来。
唐茵放回椅子，背靠在墙上，也不知道陆迟什么时候来。
正这么想着，她余光就瞥到楼梯上来一个直挺单薄的身影，穿着一件t恤，依旧干净美好。
“陆迟！”她叫道。
陆迟有点懵，转头看到她飞奔过来，一脸茫然，被撞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唐茵搂住他，“有没有想我啊，三天？”
陆迟将她拨开，看到楼梯那边上来的人都盯着他们，耳朵红着说：“好多人……看着。”
唐茵毫不在意。“让他们去看，反正你是我的。”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离开了陆迟一点，毕竟天热，靠近了也不舒服，拉着他往边上走了点。
上楼的学生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两人身上，尤其是那个明艳的女生身上，忍不住感叹，真是郎才女貌……他们高中都白过了。
当然，也有个别人想着，这样的恐怕学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有老师开了门，考生都进了教室，仅剩一些嬉皮笑脸的男生在走廊打闹，看好戏地看着唐茵他们。
陆迟看了眼时间，低声说：“好好考。”
想了想，他又补充：“物理最后一道题……多留点时间，不会、会就算了…”
一紧张就又结巴了，他顿住没再说。
唐茵最爱他如此认真的模样。
她捏他脸，笑嘻嘻道：“理综在明天呢，要不你晚上给我做考前辅导啊。”
她加重了“晚上”两个字，陆迟自然能听的出来，眸色微动，也没反驳也没同意。
走廊最近头有老师那些考卷袋往这里走，陆迟开口：“该进去了。”
陆迟正要走，唐茵又突然多事：“你把眼镜摘掉呗，也许我会超常发挥。”
“……”
他看了眼周围，其他的考生都进了教室里，这才轻手摘了眼镜，微眯着眼。
唐茵望进他的眼里，眉宇间微蹙，可澄澈的眼里又似乎闪着光，灿若星辰，直教人心动。
被这么看着，陆迟有点不好意思，嘴唇动了动：“别……”
唐茵放开他，最后在他往前走时又拽住他胳膊，将他转了过来，轻轻踮脚碰上他的唇，小声道：“考试加油。”
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门边，自然教室里的人能看得清楚，都小声起哄。
距离开考还有将近五十分钟，有的还趁着老师没来，手机还没上交的时候偷拍。
陆迟红着脸忙不迭地进了隔壁教室。
唐茵倒是老神在在，悠哉悠哉地进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在考场最后面，临近后门处，还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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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的。
唐茵除却物理稍加棘手外，她的语文一向不用担心，今年的语文卷也就最后的题型偏灵活。
最后作文写完还多了十几分钟的空闲时间用来检查，总的来说，她觉得还算顺手，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只不过考场里还是有一交卷就哭出声的，一声声的抽噎，压抑着人心惶惶。
中午放学的时候蒋秋欢来接的，唐茵原本还想和陆迟过过二人世界，都没机会，在学校门口就分开了。
一天很快过去。
等到第二天理综的时候，唐茵先看的就是物理大题，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整整高三那一个学期，每晚陆迟都要和她说一种题型，不听还不行，第二天就能不理她。
一看到熟悉的变形题目，她就忍不住想起那些晚自习，夜幕灯光下，陆迟认真为她讲题的样子。
真让人记忆深刻。
直到一天半结束，考试一切顺利。
中午的时候终于出了点问题，唐茵回到家后便觉得有点不舒服，说不出来的，很微小。
她没说出来，省得蒋秋欢和唐尤为担心，午饭几乎就吃了一两口。
只是最后躺床上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好转，还有加深的趋势，想着恐怕是昨晚考完后吃了雪糕，晚上又吹空调，受凉了。
下午出门的时候，腹部愈加难受。
唐茵一路上都没说话，蒋秋欢还以为她考差了心情不好，也没敢问考得怎么样，有些担忧地送她进了学校。
回头就给唐尤为打了电话：“茵茵脸色好像不太好看，不知道是不是考得……”
唐尤为打断她的话：“现在什么也别说。她自己愿意说会跟你说的。”
蒋秋欢叹了口气，往学校里看。
马路上都是考生，还有的在笑，她忍不住心想，可千万不要出问题。
好在下午考的是英语，她擅长的，且这次高考出卷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因为不舒服，她加快了速度，最后涂完答题卡时还剩将近半小时，唐茵的额头已经冷汗涔涔。
有种恶心感。
讲台上的老师提醒道：“还有三十分钟，没有写作文的抓紧时间了。”
一个考场配两个老师，每场考试都是不同的。
英语监考有个女老师，见唐茵脸色惨白，主动上前询问：“同学，你身体不舒服吗？能不能坚持考完？”
唐茵正好想交卷，直接就咬牙开口：“我交卷。”
她几乎趴俯在桌上，将试卷往外推了推，“老师，我写完了，提前交卷。”
女老师看她实在坚持，点点头，现在是可以提前交卷的，“要不要叫120，你脸色不太好看。”
唐茵摇摇头，从后门离开了教室。
一出教室，热浪随即扑面而来，让她更加难受，衣服黏在身上。
唐茵扶着栏杆，不住干呕了几下，蹲在地上喘气。
……
“不要东张西望，自己答自己的试卷。”
伴随着老师的提醒，陆迟认认真真地收好自己的东西。
试卷答完后一身轻松，这是最后一场考试，明天就是紧接着的暑假生活。
教室里有空调，所以就算是考完的也会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出去实在太热了，太阳还是热辣辣的。
陆迟靠窗，不经意朝外看了眼，顿时定在某处。
唐茵怎么会在外面？这么热的天？
陆迟拧着眉，将她干呕的动作看在眼里，恰好唐茵抬头，惨白的脸色映入眼帘……
“这位同学，你站起来做什么？”讲台上的老师被吓了一跳。
陆迟目光依旧在窗外，快速说：“交卷。”
说完，便离开了教室，老师嘴里的话都没说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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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唐茵终于喘了口大气，这种不间断地干呕实在太让她难受了，从没体验过这样的人生。
以后再也不随便乱吃东西，不瞎吹空调了。
“你、你哪里不舒服？”
陆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耳边。
唐茵扭头，陆迟蹲在她旁边一脸不好受的表情，就跟他现在不舒服似的。
没等她回复，陆迟突然伸手过来，捏住她的手腕。
她虚虚地问：“你干嘛？”
说着，又忍不住干呕一声，嗓子难受得紧。
她乱动的刘海被汗浸湿，贴在脸上，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陆迟轻轻替她拨开，在她还没缓过来就直接将她了背起来，“去医院。”
柔软的触感贴在自己的背上，要是往常，陆迟恐怕会脸色涨红，此刻他根本注意不到。
唐茵搂着他的脖子，脸靠在肩膀上，虚虚地呼吸，难受得不想说话。
从楼梯上下去时，陆迟非常小心，生怕一不小心踩空。
好在二楼并不高，两分钟后终于下了楼。
校门外都是乌压压的家长等着，见两个人出来，都盯过去看，想着幸好不是自家女儿。
陆迟直接无视他们，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唐茵，她紧闭着眼睛，睫毛颤动，鼻尖有冷汗冒出。
这个样子的唐茵，是他不曾见过的脆弱。
如果能转移到他身上，他也是愿意的。





小蛮腰 57|57
校门外顶着大太阳拿着手摇扇的家长多, 有几个上前主动问怎么了, 要不要载一程去医院。
其实见他们从考场出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还没到考试结束的时间呢。
“我送你去医院，这孩子怕是中暑了吧。”
那人没再说话，只是暗暗觉得可惜, 这时候身体出毛病可实在影响考试, 但愿能考好点。
陆迟乖乖道了谢。
那边执勤的交警也主动走了过来：“是不是中暑了？赶紧送去医院, 你这又不打伞的。”
旁边志愿者借过来一把伞，撑在他们头上。
一中是老学校, 当初很多店小区都是围绕着它而建设的, 地理位置好，周边有个第五医院门诊部, 不过走几分钟就能到。
交警说：“快上车。”
因为高考总有出意外的, 所以每个考点外都有守候的120等在不远处，一开始还没注意到, 看交警叫立刻过来抬了副担架，帮着陆迟把唐茵放了上去。
陆迟跟着上了车。
唐茵似乎睡着了, 他将她放下来时也没有睁眼，只是眼皮子动了动, 头歪在一边。
车上护士医生也检查了, 发现并不是中暑的表现，具体的还需要去医院看。
好在一分钟后就到了，唐茵也醒了, 躺在担架上被送进了医院，看着一直陪着自己的陆迟，弱弱地叹了口气。
进医院就来来回回检查了一遍。
最后医生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说：“急性胃炎，是不是吃东西又受凉了？”
最近好几个吃东西还受凉的孩子过来打点滴了，夏天吹空调最容易没限制了。
陆迟看向唐茵。
唐茵和他责怪的眼神对上，悻悻地回答：“昨晚……偷偷吃了一根雪糕。”
医生一副果然的表情。
唐茵又去看陆迟，他脸色不太好看，直接转头不看她了。
“你们是今天的高考生吗？”医生写着病历，不经意地问。
陆迟应道：“嗯。”
医生又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唐茵：“今天高考，昨晚还偷吃雪糕，真是不注意身体，受罪了吧，要是影响考试你心里会舒坦吗？”
唐茵没说话，她实在不敢反驳呀，现在心里恐怕都被陆迟念叨死了。
医生开了点药，又让去打点滴，足足两瓶。
可能是看她身体太弱，别人打点滴是在一个统一的大厅里，一排椅子上坐着，唐茵得了个病床。
一路上都是陆迟跑前跑后，也没点怨言，唐茵趴在床上看他的身影，心里只觉得暖。
她真是没看错人。
幸好点滴瓶不大，两瓶加起来恐怕应该两个小时不到，她猜测的。
护士给她戳针的时候，陆迟就在那盯着，看她一次成功才移开视线。
他紧张过头的样子让护士忍不住打趣：“我都工作好几年了，不会戳坏你女朋友的。”
陆迟脸红，没说话。
唐茵插嘴：“小姐姐他性格害羞，你别逗他，不然今天要不理我了。”
护士忍笑点头：“待会水要是快没了记得喊我，小男友也要看好了，不然会回血。”
这次陆迟乖乖点头了。
一瓶水快到头的时候病床那边送进来一个中暑的姑娘，家长在那边骂骂咧咧的。
“这怎么这么差，有没有好点的？医生呢？护士呢？当心我投诉！囡囡……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妈妈这就去喊人！”
女人跑远，过了几秒都还能听见她大嗓门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她又回来了，又是嘀嘀咕咕的，病房里就他们两床病人，所以她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异常明显，听的人心里烦躁。
唐茵原本还打算睡一觉，被她这么一吵瞌睡全没了。
陆迟拧着眉，出声打断：“请……你安静点。”
女人回头，见是个学生样的年轻人，冷笑几声：“关你什么事，真是闲的。”
刚才戳针的护士敲门：“女士，请您安静点，不然我们会请您离开这间病房。”
这话一出，女人总算是安静了点，不过还是隔几分钟就废话一次。
唐茵瞪了几眼，躺那发呆。
陆迟在一旁，拿了个水果慢慢削，这还是刚刚校门口一位家长送的。
泛白的手指和银色的水果刀相衬，看得唐茵目不转睛。
久了，她就恍惚睡着了。
陆迟放下刀和苹果，轻轻给她掖了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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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完自然是要聚会的，十四班一向对考试放得开，当天晚上就宣布出去吃饭，去ktv玩个通宵。
唐茵虽然下学期去了零班，但整整两年的同班，肯定要去一下的，不然也让人心里不舒坦，况且十四班的人和她关系都不错。
她生病的消息没人知道，所以喊是照常喊的，彼时她正在打最后一瓶点滴。
“……茵姐，你可一定要来，一学期没浪，都想死你了，今天晚上先搓一顿好吃的，然后在七点晴天，不来不行啊。”打电话的是于春，他一向管这些事。
唐茵说：“去。不过我可能会迟点，直接晴天……”
她话还没说完，手机被陆迟拿走，沉着声音说：“她身体不好，今晚不、不去。”
于春哇哇大叫：“陆迟你和茵姐在一块，茵姐咋了？中暑了？考试的时候没事吧？”
他自然一听就知道是陆迟的声音，被唐茵生病的消息砸蒙了，明明上午碰见过一次还好好的。
唐茵拿回手机，“我会去的。”
陆迟不满：“你要、要休息。”
唐茵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就去那边待着，全班聚会我不去多没意思，就这一次呢。”
她伸出完好的右手去晃他。
陆迟抿着唇，没再说话。
看他这样子，显然是同意了，虽然可能心里对她不太爽，不过到时候哄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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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算是比较正规的适合学生党去的ktv，他们十四班一群人高中三年来过无数次，生日也会来这里。
唐茵和陆迟到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外面天刚黑，ktv里面五光十色的，非常暗。
凑巧碰上于春出来上厕所，就看到唐茵和陆迟走过来的身影，“哇茵姐你到了，身体没什么事吧？”
唐茵摇头“已经好很多了。”
“嗯。”陆迟突然开口。
唐茵觉得他语气不怎么好，估计还在生气自己打完点滴就跑过来了，不过两瓶水吊完，的确恶心感没了，只剩下软绵绵，她能撑住。
于春也不知道怎么了，挠挠头，“茵姐陆迟你们快进去吧，里面人都到齐了。”
他们订的大包厢，虽然有十几个人没来，但也足够多了，一推门就乱哄哄的音乐和笑声，还有“喝喝”的起哄声。
苏可西眼尖，跑过来：“没事吧，看你的小脸，怎么这么惨？”
唐茵一把推开她作怪的手：“这么黑也能看到惨，你眼可真好。”
“看你这样子，应该还行。”苏可西笑嘻嘻，又担忧问：“你考试考完了吧？”
纵然平时对她相信，这高考进医院还真不是小事。
唐茵说：“都写完了，你放心。”
她并不担心自己的成绩，当时不舒服是在最后一门上，而且也检查了一遍，虽然没有其他门检查仔细，也是确定没错的。
“那就好。”苏可西说，目光落到陆迟身上，又想起之前的那一次事件，其实过了好几个月了。
陆迟对她点头。
苏可西也尴尬地和他礼貌点头示意。
一群人看到这边的动静，都围了过来，之前就听于春说了，还准备一起去医院嘘寒问暖的，结果于春没让他们去，说陆迟在那。
那肯定就不能打扰二人世界了。
于春已经回来了，指了指最末尾那块好地方：“茵姐，就那，你不舒服就在那边，没人打扰你。”
陆迟和十四班的人基本不认识，都互相点头就算过了，唐茵直接拉着陆迟过去。
高考完都一身轻松，选择了放飞自我，男生们点的歌一个比一个没节操，偏偏唱的一身劲，还朝班里的女生抛媚眼，结果被嘲笑。
角落里难得成了圣地。
唐茵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果汁，嘴里都是葡萄糖的味道感觉，不太舒服。
结果边上一只手按住了她，陆迟说：“不行。”
音乐声太大，唐茵没听到，在她耳边大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陆迟耳朵一震一震的，头偏了偏，略放大了声音：“你现在……不能喝。”
他说话依旧慢，语调普通，但能听出来其中的强势。
唐茵嘻嘻笑，“我听不见——”
陆迟的耳朵简直遭了罪，她贴近时呼吸落在上面，又痒又麻，结果下一刻就那么大声的说话，瞬间没了感觉。
他转过头，看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捏住脸，“你不、不能喝……听到了吗？”
唐茵点头，无奈脸被他捧着，动不了太大。
陆迟后知后觉，触电般地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了茶几上的饮料抿了一口。
唐茵看着好笑，凑过去说：“你喝的这个是我刚刚要喝的。咱们俩怎么这么有默契。”
正巧彩光照过来，把唐茵的脸映得五光十色，唇上艳红鲜润，独特的美。
陆迟又喝了口饮料。
那边唱歌的人都自觉没来这边打扰他们，自顾自地玩着。
没过一会儿，安静几分钟的唐茵又挤了过来，苦兮兮地在他耳边说：“陆迟，我饿了，嘴巴好苦。”
陆迟一怔，轻声问：“要吃什么？”
唐茵噼里啪啦报了一串名字，听的陆迟眉角一跳一跳的，又是烤又是炸，个个都是油腻的。
看她期待的眼神，他点头说：“你等着。”
说完便放下饮料，离开了包厢。
于春凑过来，“茵姐，陆迟怎么走了？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我看他今天进来时脸色都不怎么好。”
他今天看陆迟不想说话的脸就觉得有异，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别是两个人不好了吧？
十四班的众人也算是看着两个人一起好的，要是变分了那还真是觉得唏嘘。
唐茵偷偷喝了一小口陆迟的饮料，说：“你想多了，他去给我买吃的了。”
不知道待会买什么，虽然现在身体不好，明天要继续打点滴，可是已经考完试，为了吃一切都不是问题。
于春立刻夸张表演：“哇哦，看来离喝喜酒不远了，茵姐我一定备好红包！”
还没等唐茵开口，他就闪离了角落，和其他人嗨去了。
唐茵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差点在沙发上眯着睡着，陆迟终于带着吃的回来了……不过看着好像有点少。
她伸着头，看陆迟修长的手打开袋子，又打开外卖的盒子，分明的骨节真是越看越好看。
唐茵欣赏了一会儿，目光定住。
“陆迟。”她不可置信，伸手将他头扭向那边狂欢的一群人：“你看看他们都在喝酒吃烧烤，你居然给我买粥？你忍心吗？”
陆迟蹲在那，将她手轻轻拨开，抬头看她：“你只能、能喝粥。”
说着，递过去一柄小勺，放在她手心。




小蛮腰 58|58（捉虫）
说是这么说, 唐茵还是只能喝粥。
整个包厢里飘荡着烧烤的香味, 她这边吸了吸鼻子，乖乖地喝粥，还得被陆迟看着。
她伸手去拿勺子，在半途又缩回去。
唐茵忽然说：“你喂我。我手疼。”
陆迟眉目低垂，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他可是清楚, 明明戳的是左手, 吃饭用右手。
捕捉到他的眼神，唐茵面不改色撒谎：“我是左撇子。”
陆迟：“……”
他叹了口气, 过去坐在她边上, 拿过勺子，舀了一勺晃了晃, 轻轻递到她唇边。
唐茵笑眯眯地咽下。
一碗粥其实不多, 没过多长时间就见底了，陆迟也没再喂, 收拾了放在袋子里。
唐茵凑过去小声说：“其实……我看你就饱了。”
陆迟瞥她一眼，淡定地去收拾。
要不是看到他发红的耳根, 唐茵还真以为他变得淡定了呢，原来学会隐藏害羞了嘛。
那边玩的热闹的一些人都嘻嘻笑的看着这里。
没眼色的于春喝多了酒, 走过来见到袋子上印着的粥店名, 嘲笑道：“茵姐你的日子怎么这么清苦，陆迟你怎么照顾的？”
唐茵一脚踹过去：“去喝你的酒。”
于春哪来这么多废话，真是打扰她的二人世界。
她转向陆迟：“别理他。”
陆迟心想, 你这样子更不想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