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北斗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关
很快大家就心里都有谱了,看来这位老先生是有真才实学的,不是那些一知半解或是不懂装懂的所谓“在野专家”。
过了一阵,包拯渐入正题,请教道:“萧老是说,八卦,周易,六甲,九星,风水这些东西都出自河洛?”
萧问点了点头,放下茶杯,神色认真的道:“不仅如此,就连五行阴阳之说,甚至文字起源,也是从河洛而出。”
“真是了不起!”包拯轻喟一声,赞叹不已。这时,见大家都认可了萧问,隐光才说道:“《推背图》一事,事关重大。所以我已向萧老说明,在揭开偈语之谜以前,萧老只能住在这里,不得离开。为了我大宋江山社
稷,萧老一口答应下来。”
萧问呵呵一笑,爽快的一挥手:“如今国泰民安,海晏河清,岂容宵小得到这《推背图》,趁机兴风作浪?为朝廷效力,老夫义不容辞。”
隐光拱手:“萧老深明大义,我替朝廷,替天下百姓多谢萧老了!”
“当不得,当不得。”萧问摆摆手笑道。
这时,谛灵突然淡淡一笑:“好!那么老夫就与萧老先生一起,参详这偈语秘奥,试看能否参详得透其中玄机。”
包拯也笑了笑:“晚辈对河洛之术甚是好奇,若前辈不弃,晚辈愿给前辈打个下手,也好得前辈指点一二。”
萧问笑眯眯地点头,答应下来。
……
洛水河边,水波粼粼,几条渔船停靠在岸边,有渔家正在吆喝叫卖。自古以来,这条大河不知养育多少人,无论是天下太平,还是乾坤震荡战火纷飞,洛水永远都是洛水,淡定而优雅,就像是一位神女在俯瞰人间,静观人间生死起伏;又
好像一位不求回报的母亲,默默的养育着周围生灵。
中午,一身青白罗衫的瑶光袅袅走来,不停打量渔家卖的河鲜。
当她走到一位老汉的渔船前时,忽然停下脚步,看向鱼篓里不时翻出浪花的的活鱼。
“老人家,你这鱼怎么卖?”
老汉笑呵呵地回答道:“十文钱一尾,都是刚打上来的活鱼,小娘子可要买一尾。”
瑶光咬着嘴唇看着鱼篓,里面一共六七条活鱼,每一条看起来都不错,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指着其中最大的一条活鱼:“就要这条肥的吧。”
“好嘞。”老汉顺着瑶光手指看了一眼,点点头,利索的把鱼捞出来,从一旁取了一段草绳,往鱼鳃穿过,然后又在鱼身上包了一层荷叶,用草绳捆好,这才递给瑶光。
“承惠,七文。”
瑶光取出荷包数了数,把铜钱递给老汉,接过草绳。
老汉接过铜钱,随手扔到一旁空着的鱼篓里,看着瑶光拎着草绳生疏的模样,不由笑问道:“这是做给自家男人吃的?”
瑶光脸色蓦的一红,轻轻嗯了一声。老汉摇头笑了笑,一伸手,把瑶光手里的草绳拨得远了一些:“一看小娘子就是刚嫁人吧?你拎鱼的时候啊,别靠得太近,这鱼你别看它像死了似的,其实活泛着呐!你要
是住的近,等到家了把它往水里一扔,没准儿还能活过来。你拎得太近,半路上它再一跳,弄你一身水,弄脏了衣服多可惜。”
“谢谢!”瑶光脸更红了,轻声道了声谢,起身快步离开。
真丢脸啊!
走以路上,瑶光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多学一些常识,省得再惹出这种笑话。
书房里,萧问和谛灵正围着桌子皱眉,桌子上摆着两张纸,一张纸是偈语,另一张纸是偈语解开后的谜底。
萧问和谛灵二人看着纸张,一边指指点点,一边低声细语。
这时,包拯提茶壶走进来,一边为二人斟茶,一边看着二人神情,心里有了数。于是走到一旁,从书架上取出一本《注水经》,想从中找到些灵感。
过了一会,隐光从外面进来,萧问和谛灵忙停止讨论,起身相迎。
包拯也放下书迎了上去。隐光关上房门,谨慎地从怀里摸出四块铜牌,托在手上:“当初能找到偈语,全靠陈抟先生所铸的这四块铜牌,或许其中还另有秘奥,所以,我向朝廷请示,将这四块铜牌
送来,希望能对两位参详偈语有所帮助。”
萧问大喜,如获至宝的接过四块铜牌,两眼发亮,仔细观摩了一阵,连连点头:“这是希夷先生所铸?那老夫真要好生研究研究了。”
萧问将四块铜牌放在桌上拼在一起,皱眉抚须思索。过了一会儿,萧问又把四块铜牌分开打乱,然后将它们翻过,显示出四种红青白黑颜色。“四种颜色……”萧问若有所思,手指在一旁桌上轻轻点着。
大宋北斗司 三百三十四章 虚心小厨娘
“真话就是,不管鱼好不好吃,我的瑶光,都是最好的姑娘!”谛灵见他神色,心里一动,开口问道:“这颜色,难道还有什么喻意?”
萧问点了点头,看着四块铜牌,口中喃喃道:“若是五色,可能是在暗示五行,或者是五帝,也可能是五德,五谷。但是四色……”
他摇了摇头:“四色,老夫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隐喻,但既然铸成四色,必有其深意。”
谛灵也若有所思,喃喃自语:“四色……”
书房外不远处的廊下。
太岁坐在长栏上呆呆的望着天边云彩,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不远处,柳随风眯眼躺在长栏另一头,手里摇着朵牡丹,嘴里哼着小曲儿,非常惬意。
过了一阵,太岁突然说道:“师父回山那么久,还没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师祖不肯出山。”
柳随风闭着眼睛接口道:“你那师祖,修道有成,看着比我还年轻些!”
太岁扭头看向柳随风:“羡慕么?”柳随风嘿嘿一笑:“那倒没有。他空有一副好躯壳,却长住深山,不问世事。大千世界,软红十丈,何等繁华热闹,若是这些都得抛弃,才能练成他那身本领神通,纵然活
个一千岁、一万岁,与草木何异?没意思!”
太岁若有所思地点头。
……
另一头,瑶光买完鱼回来,避过旁人,悄悄的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一个胖厨子正在摘菜。
“何师傅,鱼买回来了。”
何师傅转头看了眼,放下菜,随手拎起围裙擦了擦手,走过来打量瑶光手里的鱼,笑着点头:“呦呵,鱼不小啊。”
瑶光把鱼放在案上,鱼蹦跳了两下,竟然还活着。她突然想到之前买鱼时那老汉的话,脸色微微一红,心道还好自己小心注意了,否则这一身衣服还真得弄脏了。
何师傅走到近前,伸手在案上的一个刀架里挑了挑,拎出一把宽背菜刀,先是割断草绳,抽出来扔到垃圾桶里,然后用刀背利落地一敲鱼头,砰的一声,鱼不动了。
他又把鱼放平,菜刀也放平,在鱼身上轻轻拍打几下,然后在鱼鳃后半寸处割了一个小口,伸手摸了摸,很快拽出一根带血的白线。
瑶光一看,马上好奇的问道:“何师傅,这是什么啊?”“这个啊?”何师傅本来要随手扔在垃圾桶里,见瑶光问起,手一顿,举起到瑶光眼前,让她看仔细了,这才扔掉,笑道:“这个叫鱼线,也叫腥线,这东西腥味大得很,要
是不抽出来的话,一炖汤就会弄得满锅都是腥味,当然了,如果是做红烧鱼那不抽出来也行,我这是习惯了。”
“哦,这样啊!”瑶光虚心的点了点头,认真看了几眼抽腥线的位置,在心里暗暗记牢。
抽完了腥线,何师傅才开始真正动手,就见他手中菜刀如绣花似的上下翻飞,没一会儿工夫,就把鱼剖腹、除腮、去鳞,然后比比划划,教导瑶光做鱼。
瑶光在一旁听得很用心,不时点头,时而比划提问。
这时,何师傅突然抬头看了看天色,对瑶光说了几句什么,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这一走,瑶光马上如临大敌地提起鱼尾巴,看看那鱼,又看看锅,犹豫一下,终于一咬牙,把鱼扔进了锅里。
院子里,太岁和柳随风正在廊下闲聊着。
太岁突然抬头看向远处,发现展昭正坐在一处屋脊上东张西望。
太岁叹了口气:“展昭还在屋顶上蹲着呢,这小子,看来他师父的死,对他伤害很大呀。”
柳随风闭着眼,懒洋洋的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惜他还太小,要不然,我就带他去烟花柳巷转一圈儿,美人相伴,再灌上二两黄汤,什么愁也都解了。”
说到这,柳随风突然兴致勃勃地坐起来,两眼放光的看着太岁。
“你知道洛阳最有名的是什么吗?”
太岁不解地看着柳随风,想了想,犹豫的答道:“最有名的?应该是牡丹吧?”
“非也,非也。”柳随风摇头,脸上笑容古怪。
“不是么?”太岁沉吟片刻,恍然大悟:“古迹,洛阳是千年古都,最多的就是名胜古迹。”
柳随风哈哈大笑:“又错了,要我说啊,洛阳最有名的,就是美人。”
“美人?”太岁不解。柳随风哈哈一笑,闭起眼睛,摇头晃脑的吟道:“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三国大才子曹植为洛神做了一赋,名曰:洛神赋,可谓名留千古。洛神住哪里,就在洛
河中啊!还有貂蝉,她也是出生于洛阳……”
说到这里,柳随风突然停下,耸了耸鼻子,东张西望。
太岁先是不解,但很快也闻到了什么,也嗅了嗅鼻子,嘀咕道:“哪来的糊味?”
柳随风豁的起身,站在栏上四处张望,紧张道:“好像走水了!”
一听走水,太岁马上一惊,也起身站在栏上,朝远处看去。
柳随风伸手感受了一下风向,朝一个方向一指:“走,在那边。”
说着,他一跃身冲了出去,太岁连忙跟上。
展昭坐在屋顶,向二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撇嘴,又看向别处。
厨房中,浓烟滚滚,火星缭绕。
柳随风和太岁冲到厨房前,刚要往里闯去,突然见一个身影从里面出来,二人一看,马上惊呆了,本能的止住脚步。
“瑶光?”柳随风犹豫的问道。
并非他眼神不行,认不出人,实在是此时的瑶光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头发也凌乱的很,刚从厨房里冲出来,就跑到一旁,扶墙咳嗽。
太岁看着她,一脸惊骇:“你……你又用霹雳弹生火了?”
“咳咳咳……”瑶光用力咳嗽了一阵,这才懊恼地起身,瞪了太岁一眼:“才没有!”
柳随风和太岁对视一眼,都不相信,二人非常默契,一句话不说,谨慎朝后退了几步。
看着二人模样,瑶光气得直咬牙,往前走了几步,转头看向厨房,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见里面没炸,柳随风这才问道:“你在干吗?”
瑶光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太岁,干咳了一声:“我……我想烹条鱼。”
柳随风惊骇地看着厨房,结结巴巴的道:“所以……跟虾兵蟹将先干了一仗?”
“喂!你有没有句好话啊?”瑶光怒了。
一旁太岁听了,却微微一怔,看着瑶光神色,突然恍然:“烹鱼?啊!你……是为我做的鱼?”
瑶光忸怩的踢了踢石子,有些沮丧:“我真认真学过了的,可……就是不会。”
太岁心里一暖,大为感动,走到瑶光身边,帮她捋了捋头发,轻声道:“哎,我以为你是要去买条鱼,本就没想过要你做。”
他转头看向厨房,想了想,挥动手臂赶开烟雾,朝里面走进去,很快端出一盘黑漆漆的鱼,手里还拿着一双筷子。
太岁看了看盘子,又看了眼瑶光,惊讶道:“哇!看样子居然真的做熟了。”
瑶光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你也气我是不是?我……我怎么也不至于都做不熟啊。”
太岁一手托着盘子,一手拿筷子挟了一口,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
瑶光紧张地:“好不好吃?”
太岁看了她一眼:“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真……”瑶光迟疑一下,泄气道:“真话吧!”太岁温柔一笑:“好吃!这里边有你的心意,好吃着呢。”
大宋北斗司 三百三十五章 疯魔老学究
瑶光一听,心里马上一暖,之前的失落和沮丧全都不翼而飞,感动得两眼水汪汪的,轻轻握住太岁的手,深情地看他:“你……真好!”
太岁微微一笑,看着瑶光双眼,轻声道:“我只对你好!”
瑶光心里一颤,轻咬嘴唇,深情的看着太岁,一颗心仿佛掉在了蜜罐子里,甜得她只想沉浸其中,再不醒来。
不远处,柳随风看着二人模样,听着他们的对话,先是打了个冷战,然后摸摸鼻子,咳嗽一声:“咳!我是不是有点多余?”
瑶光和太岁没有看他,依旧对视着,异口同声:“是!”
“噢,那我走啦!”柳随风无趣的哼了一句。
瑶光和太岁仍然没有看他,依旧在深情对视着,再次异口同声:“走好!”
……
清晨,一群鸟雀在院子里的树上叽叽喳喳鸣叫。
谛灵正在院中打着一套拳法,动作很慢,显然只是活动活动身体。
这时,包拯走进院子,看着谛灵笑道:“谛灵前辈早,萧老呢?”
听到声音,谛灵缓缓停住手脚,转身看去,微笑道:“应该宿在书房了吧,老夫昨晚离开时,他还在研究那副偈语。”
房间里,萧问坐在桌前,桌子中间立着一盏烛台,烛台上袅袅青烟升起,显然刚刚熄灭不久,证明了他一夜没睡的事实。
桌上摆着偈语和偈语谜底的纸片,还有几本古书垒在一起,萧问正拿着一本书翻看,时不时的与偈语进行对比。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疲惫之色无法掩饰,一股古怪的味道从他身上传出,这是一种腐朽的味道,像是有块肉正地腐烂,令人闻之欲呕。这是老人味,也可以称之为龄臭。不同的老人,身上会传出不同的老人味,但总体来讲,多数都是臭味。平时还好,可一但身体疲惫,比如说熬夜或是久病,这种味道都
会加大加重,这也是一种年老的无耐。
这时,谛灵和包拯走进房间,一入内,二人马上掩鼻退后,震惊看对视一眼,又看向萧问,恍然的一点头,把房门大开,等味道淡了些,二人才快步走进去。
“萧老?萧老?”包拯走近,叫了两声。
但此时萧问正聚精会神的看书,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再者,他年逾古稀,耳朵也的确有些背了。
包拯和谛灵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急忙上前两步,到了萧问对面。
“老先生,您这是……一宿没睡?”包拯看了眼一旁燃尽的烛台,上面还有丝丝缕缕的青烟仍在飘起,不由担忧。
萧问不抬头,只用鼻腔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似乎很讨厌有人打扰自己。
包拯一皱眉,真急了:“哎呀,您老这样可不行啊,就算事情再急,也得注意身体啊。”
萧问并不抬头,眼神盯着手中古籍,不停的跟偈语对比,听到包拯的话摇头。
“你不懂,做学问就得这样,没有一颗疯魔的心,做不成事的。”
包拯陪笑道:“老先生说的在理儿,可就算再研究学问,也得注意身体啊,细水才能长流。”
萧问不抬头,不耐烦的朝包拯挥了挥手。
一旁谛灵摇摇头,对包拯道:“读书人的毛病,我们治不了。算了,不要管他了,赶紧去帮他弄点早餐,等一会儿倦了,他自会去睡了。”
包拯点头,快步离开。
谛灵看看萧问,见他仍沉浸在书本里,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话,谛灵欲言又止,但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摇头离开。
花厅里,太岁,瑶光,隐光、谛灵、柳随风围在一张圆桌前,一边说话,一边在吃着早餐。
包拯快步从外面走进来,隐光马上放下筷子,抬头问道:“萧老可已用餐?”
“经学生再三解劝,萧老总算是肯放下书卷了,一会吃罢早餐,他会休息一会儿。”包拯叹了口气,走到桌子一角坐下。
隐光点了点头,松了口气。柳随风端起碗,把最后一点米粥喝完,放下筷子后想了想,看向隐光:“前辈,萧老在苦思偈语谜底,我们也不能一味等在这里,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萧老身上。昨日我打
听到,孟津有一座龙马负图寺,始建于晋代,是为感念‘人文之祖’伏羲的功绩而建,据说建寺地点就是当初‘河图’出现的地方,我们还没去过这里。”
“那我们今天就去那里瞧瞧。”隐光点头赞成,转头看向包拯和谛灵:“你们两位,留下与萧老一同参详,如何?”
谛灵想了想,摇头道:“对那副偈语,老夫已经想不出什么了,不如与你们同去,或可有所发现。”
包拯笑道:“我留下就好。”
“也好。”隐光缓缓点头。
这时太岁和瑶光也吃完了,见众人都在等自己,二人不好意思的对视一眼,站起身。
“好了,宜早不宜迟,出发吧。”隐光说着,起身朝外走去,众人都跟上。
包拯起身相送到厅外,转过头看了眼远处屋脊上的展昭,眼神闪动,若有所思。
太岁等人出了门,没多久来到龙马负图寺山门内。
此寺香火旺盛,人来人往。
几人站在寺门口,朝里打望。
“咱们分头看看吧吧。”太岁提议。
“好!我和谛灵子先生结伴而行。”隐光点头。
瑶光看了看左右,大方的拉住太岁的手:“那我和太岁一起!”
“好!”隐光和谛灵往左面走去,太岁和瑶光向右面走去。
柳随风站在原地,看看分别走向左右的他们,无奈地摇摇头,折扇打开,潇洒地扇着,嘴里轻哼着小调,独自向前溜达。
就在众人探访龙马负图寺的时候,萧问已经吃过饭,正一手握着铜牌,另一只手翻阅古籍,皱眉不语,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正在冥思苦想。
包拯拎着茶壶从外边走进来,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悄悄给他添上热茶。
似乎被茶香味吸引,萧问回过神,抬头看了包拯一眼,奇怪的问道:“包评事,其他人呢,怎么一直没见?”
包拯:“他们去孟津的龙马负图寺了,想看看那里有没有线索。”
萧问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翻书,神色平静。
一个时辰后,太岁等人出了龙马负图寺,脸上都挂着失望之色。
在街上走了一会儿,隐光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走在后面的柳随风:“我和谛灵先生先回去了,你们再打听打听,要是没线索也早点回去。”
说完,隐光隐晦的看了太岁一眼。
柳随风微笑着点头,举起扇子向他摇了摇,示意明白。
“放心吧前辈,我们逛一阵就回去。”瑶光俏声道。“嗯!那我们走了。”隐光朝谛灵点点头,朝前走了几步,在前面拐向右侧马路。
大宋北斗司 三百三十六章 雨中泛舟
两位前辈一走,柳随风一下子又恢复了风流德性,摇着扇子,左顾右盼,忽然看见一座青楼的幡子在风中招展,隐约中好像有几个衣着艳丽的姑娘正在二楼笑闹。
柳随风眼睛一亮,立刻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太岁和瑶光,轻咳一声:“咳!白跑了一趟,一无所获,这一乏了,酒虫也就犯了,我要去喝两杯,你们要不要一起啊。”
瑶光瞟了一眼青楼,冷哼一声,脸上满是鄙视:“酒虫犯了?我看是色虫犯了吧。”
柳随风干笑一声,面不改色的看向太岁。
“你去你的,别带坏我家太岁!”瑶光一看,顾不得再鄙视他,拉起太岁就走。
太岁被拉走,也不反抗,反而一脸诚挚的看向瑶光:“放心吧,我不会学坏的。”
“哼,男人学坏可快得很,反正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瑶光边走边说。
见二人走远,柳随风脸上露出得计的笑容,抬头看了下天色,赶紧向青楼方向兴冲冲地走去。
太岁和瑶光在人群中走着,一边闲逛,一边说着话儿,不时发现街道两旁有新鲜东西又凑过去看。
就这样,边走边玩,边玩边聊,二人都很开心。
可没多久,天上忽然下起了雨,行人纷纷避雨或加快步伐,有的人带了伞,有的人举着衣服挡雨。太岁二人没有准备,瞬间被雨水打湿了半身,好在前方不远处就是一座长桥,太岁忙拉着瑶光二人奔到桥边躲雨,看到水边有荷花,太岁灵机一动,对瑶光扔下一句:“你
等等我!”
说着,他跑向河边,瑶光不明所以,用手遮着头,朝太岁喊道:“太岁,你干什么去?”
“等等我,我马上回来。”太岁朝后面挥了挥手,加快脚步跑到河边,蹲下身,伸手去折荷叶。
很快,太岁举着一只比雨伞稍小一些的荷叶跑回来,一脸得意的看着瑶光。
瑶光不解:“为什么不多折一支?”
太岁一滞,干笑道:“呃……这一支荷叶足够了嘛。”
说完,他脸色一正:“佛祖曰,一草一木都是生命,我们要爱护,取用可以,不能浪费。”
说着,他一伸手揽住瑶光,举着一支荷叶向桥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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