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北斗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关
包拯看着他的脸,严肃的说道:“杨大岐是他杀,那么谁会想要杀他呢?你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有人要杀人灭口?玉清宫和泰山封禅这两件事情,如果真有人从中贪墨,当时还只是一个孔目的杨大岐,也不可能是主谋,他背后一定有人!”
严世维的身子震动了一下。
包拯乘胜追击道:“找出那个人来,也许就找到了杀害杨大岐的凶手!而要找出那个人,就得先找出杨大岐贪墨的罪状,由此,一能洗脱你嫉贤妒能的罪名,再者,很可能就保下你的性命!”
见严世维仍然不睁眼,包拯目光透出失望之色,缓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熟睡”的严世维沉声道:“严孔目,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想通了,可以去大理寺找我。”
说罢,包拯朝展昭一摆手,转身离开。
出了门后,展昭与包拯并肩走着,侧头看他:“大人,你跟一个醉鬼说的话,他记得住吗?”
包拯淡淡地道:“他在装醉!”
太岁和瑶光回到北斗司,一边走路一边商量案情,瑶光脸色有些不好看,不时踢着路边石子。
“查了一遭,越查越乱,现如今毫无眉目,接下来该怎么查才好?”
“别着急,等柳大哥回来咱们再商……”说到这儿,太岁忽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停住脚步!
见他止步,瑶光也好奇地站住:“你怎么了?”
太岁思索着什么,眼珠微微闪动,突然看向瑶光,唇边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我们北斗司是做什么的?”
“掌管天下奇人异事,查办天下奇案要案啊。”瑶光顺口道。
太岁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查案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瑶光挺起胸膛,挥舞拳头:“武功!”
太岁微微一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会有人武功高过你。”
瑶光看他那一脸运筹帷幄的德性,怎么看都像是柳随风训练自己时候的神色,心里不由直犯别扭,不服气地道:“那你说是什么?”
太岁一字一顿地道:“观察力!”
瑶光撇撇嘴,不屑地看他:“你观察到什么了?”
太岁想起之前在红袖招时的事,一时有些失神。
“喂,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瑶光见他不答话,反而在发呆,马上就不乐意了,上前推了他一把。
太岁回过神,有些兴奋地看着瑶光:“我忽然想到一个人。”
“谁?”
“杨夫人!”
瑶光怔了下,紧接着大吃一惊:“杨夫人?她是杨大岐的发妻啊,为什么要杀夫?”
太岁摇头:“我又不是神仙,当然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不过,我觉得她很怪异……”
“怪异?”瑶光不解。
“没错,就是怪异!”太岁重重点头:“还记得扬夫人的表现吗,我注意到,她在丈夫死后好像并不怎么哀恸,神情举止大有怪异,哎!我当然怎么就没发现呢?”
太岁一拍额头,扭头兴奋地看向瑶光:“你说有没有可能杨大歧根本就是她杀的?大柳说过,谋杀案中比例最高的就是仇杀和情杀,既然杨大歧与人无仇,那便最可能是情杀了!”
瑶光不高兴的道:“杨夫人是杨大岐的结发妻子,不可能是杀夫凶手。”
太岁没有察觉到瑶光的脸色,反而手舞足蹈的比划道:“你这话我可不敢苟同,结发妻子又怎么了?天下之大,子杀父,妻弑夫的事虽然少,却也不是一定没有。你说会不会是她喜欢了什么小白脸一类的,就把自己丈夫杀了?”
瑶光脸色黑下来,生气的强调道:“说到对丈夫的忠诚,还有人超得过结发妻子吗?那些不三不四、狐媚惑主,但凭姿色娱人的姬妾侍女,才最会背弃丈夫呢。”
太岁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我怎么和你理论不清呢,这种事情当然不会很多,可也不会全然没有啊。她当时的表情明明很有问题,大柳说过,有时候啊,这真相就藏在……”
瑶光听到之后,猛然一推太岁,生气的说道:“柳随风柳随风,既然柳随风这么厉害,你去找柳随风带你好了!”
说罢,她不理太岁,转头气呼呼的离开。
太岁怔住,一脸的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郁闷的嘟囔:“什么啊,莫名其妙!真是个小孩子,这脾气,说变就变!”
他摇摇头,也转身走开。
次日一早,寇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帐顶,床边帷幔遮挡了晨光。
这时,小厮走进来,也没往床上细看,径直走到屏风后面提出夜壶,蹑手蹑脚地要走出去。
寇准忽然开口:“怎么不服侍老夫更衣?”
小厮吓了一跳,赶紧站住,向床的方向点头哈腰:“老爷,天还早呢,您再歇会儿吧。”
寇准坐起来,冷哼一声:“还早?该上朝了!”
小厮吃惊:“啊?老爷您不是称病不想上朝吗?”
寇准自言自语:“三天道场已经做罢,我倒要去瞧瞧,他们究竟要玩出个什么花样儿来!”
小厮呆呆地站在房中,看着寇准。
寇准说完,瞪他一眼:“还不更衣备轿,老夫要上朝!”
“啊!是是是。”小厮恍然大悟,放下夜壶,跑到一旁洗了洗手,擦拭干净后才上前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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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天书
朝会。
宋朝的朝会一般都设在紫宸殿内。
殿内,皇帝的宝座龙椅暂且还空着,此时还没有到朝会时间,底下的官员三三两两的站着说话。
丁谓身边围着一堆人,正在低声谈笑,有人眼尖,看到寇准从殿外走进来,先是微惊,马上小声的告诉身边同僚。
很快,官员们开始骚动起来,一个个把目光看向寇准。
丁谓看到寇准,皮笑肉不笑的的走过去说道:“哎呦,寇相公来了。”
寇准看了看丁谓,脸色阴沉,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两眼微闭,似在养神。
见寇准不理自己,丁谓却并未罢休,上前几步走到了寇准面前,讥笑道:“寇相公不是先前还说羞与我辈同殿为臣,今儿怎么就改了主意?”
寇准站在原地,气定神闲的并不说话。
丁谓见状,眼中闪过恨意,但面上仍然带着笑:“也罢,功名利禄呢,人之所欲,寇相公也不能免俗啊。”
他看了一眼寇准脚下的位置,讽刺道:“寇相公是怕来晚了,这大殿上就再没有你站的位置了吧。”
寇准睁开眼,看了一眼丁谓,忽然笑了:“丁相公嘴皮子这么利索,做宰相可是屈了才,应该去茶馆里说书,才算是物尽其用啊。”
丁谓气急:“你……”
他还要说话,忽然听到一声钟鸣,太监雷允恭带着一干小太监捧着仪仗从一侧上殿,丁谓赶忙住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垂首站好。
寇准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皇上驾到!”
在雷允恭的高唱声中,皇帝赵恒在周怀政的陪同下升座,雷允恭跟一干小太监站在御座四周,摆好仪仗之后,雷允恭中气十足的喊道:“百官觐见。”
丁谓、寇准等百官捧着笏板整齐的走到了台阶下。
众文武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雷允恭看到寇准,脸色一变。
“众卿平身!”赵恒应了一声。
叩拜完毕,两列官员分左右侍立。
周怀政开口道:“众臣工有本早奏,无事退朝!”
丁谓看了寇准一眼,寇准微微一笑,捧笏出列,抑扬顿锉地道:“臣寇准,有本……”
寇准还没说完,殿外跑进一个小太监,在大殿中央跪下,急急说道:“启奏官家,皇城门楼上发现黄帛一束。”
赵恒听完惊喜的一拍扶手:“什么?!你起来说话!”
朝中百官纷纷一惊,小声窃窃私语起来。
寇准一脸讶然看向那个小太监。
而丁谓雷则看着报信的小太监,面上隐有兴奋之色。
小太监从地上爬起来,不敢抬头,低头答道:“官家,宫人一早打扫,发现皇城门楼上有七采霞光一闪,正惊讶间,就见一卷黄帛悬吊于门楼之上,奴婢们不敢擅动,特来禀告陛下。”
赵恒激动万分:“七彩霞光,天降黄帛,莫非是德妙仙师的祈福法事有了效果?”
言罢,他猛然起身,朝阶下走去,嘴里更是兴奋的道:“走走走,诸位爱卿与朕一起去看看。”
他走下台阶,率先走出去了,文武百官相互对视一眼,神色各不相同,但都没说话,一个个转身跟随在他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寇准落在最后,眉头皱了皱,但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出了殿门,御辇已经准备好,赵恒神情激动的坐在御辇上,文武百官跟走在御道上。
百官都在窃窃私语。
丁谓兴奋地跟在皇帝身后。
寇准落在所有人最后面,脸色犹疑,几次想上前,却又止住,看着丁谓的身影眼中露出怒色。
没多久,众人来到城门楼下,见一堆太监正围着发现黄帛的门楼,一个个神色都透着兴奋激动。
赵恒下了御辇,领着文武百官站在楼下朝上看了几眼,一挥手,有机灵的太监马上搭着梯子,一个太监爬上去摘下黄色的帛书。
小太监将取来的帛书跪呈给赵恒,赵恒接过天书,朝天拜了三次后,将天书放入一个小太监捧过来的金色匣中。
赵恒捧着金色的匣子走上御辇。
赵恒吩咐:“摆驾朝元殿!”
众大臣及仪仗又簇拥着皇帝直奔朝元殿。
朝元殿内庄严肃穆,一张案几放于正中,上边摆着香案,旁边有文武百官,古怪的是,还诸多道士早在这里等候。
赵恒站在香案前,德妙背对香案,稽首朝向赵恒。
小太监上前跪下,将金色匣子举过头顶德妙双手接过,惊喜道:“陛下虔诚感动了上苍,这是上苍降下的神谕!”
赵恒忐忑地询问:“朕可以开启吗?”
德妙未答,捧着金匣转身放在香案上,跪在香案前的蒲团上念念有词一番,起身退开两步,向皇帝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赵恒上前一步,手搭在金匣上,又有些紧张地放下,退开一步,沉声道:“知枢密院事陈尧叟,开启天书!”
陈尧叟恭应一声:“臣遵旨!”
陈尧叟上前,打开了金色的匣子,捧出一束黄帛。
陈尧叟缓缓解开黄帛上的金色束条,将它展开,定晴看了看,突然面露惊讶之色。
赵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紧张地问道:“天书上,说些什么?”
陈尧叟将黄帛高高举了起来,仰起头来,一脸肃穆的的念道:“赵受命,兴于宋,付与恒。居其器,守于正。世七百,九九定。”
大宋北斗司 第一百四十章 假天道而行也
赵恒一脸震惊,旋即一脸狂喜。
周怀政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帝一眼,微微欠身退了半步以示恭谨。
一旁丁谓更是眉飞色舞,满面红光。
寇准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看了眼皇帝,轻轻点了点头,又看了眼丁谓,眯了眯眼,并不说话。
其他文武百官神色各异,纷纷交头接耳,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惊喜之色,只是这其中真假却只有各自清楚了。
待陈尧叟念完天书,重新恭敬的将天书放入盒中,丁谓迅速上前一步,拜倒:“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德妙仙姑所言的天书果真降临,这都是陛下治国有方的功绩。陛下承天受命,我大宋海晏河清,君臣一心,国运昌隆,福祚绵长。”
一些官员也跟丁谓一样浮现出激动之色,跪下齐呼:“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寇准沉着脸在那里僵立着,寇准身边官员看到,赶紧扯了扯寇准,示意他也下跪。
寇准回过神来,看了看左右,无声的叹了口气,跟着周围人一起下跪。
百官齐呼万岁,赵恒脸上满是笑容,开心的无法自抑,笑着朝四周伸手:“哈哈,同喜同喜,众卿平身,平身吧,哈哈哈……”
赵恒欢快的说道:“如此大事,当祭告天地、宗庙和社稷才对。朕命礼部全权负责此事,并改元‘大中祥符’以示祥瑞,诸位爱卿觉得如何?”
丁谓上前,谄笑巴结:“陛下英明之至,臣以为还应该大赦天下,允京中百姓聚饮三日以示庆祝,才配得上天书这么大的祥瑞。”
赵恒赞许的大笑:“还是丁相公想的周到,准奏!”
丁谓为首的官员叩首,齐呼:“陛下圣明。”
赵恒又继续说道:“德妙仙师为我大宋求得仙人赐书,功莫大焉,朕赐德妙仙师为天师,赐住玉清宫!”
寇准听到这些话,脸色一变,抬头猛得看向德妙,就见德妙脸上神色不变,淡然而安详,好似对突如其来的高官厚禄不以为意。
见她如此,寇准更是皱眉。
台下丁谓笑容满面,扭头得意的看了眼寇准,见寇准眉头紧皱,更是心怀大放。
德妙上前一步,向赵恒稽首鞠躬:“贫道谢过陛下。”
“天师不比客气,朕有过必罚,有功必赏。天师有功于社稷,当得此位!”赵恒笑容满面。
德妙再次谢过起身,雷允恭及众德妙众弟了纷纷上前祝贺,殿上一片欢乐祥和。
下朝之后,大臣们朝着宫门走去,三三两两的边走边凑在一起讨论。
丁谓、王钦若、陈彭年三个人并肩而出。
陈彭年听到旁边人的窃窃私语,面色有些怀疑,低声朝丁谓问道:“丁相公,今日那天书……当真是上天降下来的?”
丁谓笑而不语。
王钦若见陈彭年的表情,一脸不屑地道:“当年伏羲氏时,有龙马从黄河出现,背负“河图”;有神龟从洛水出现,背负“洛书”。你说这河图洛书是真是假?”
陈彭年一时语塞:“这……”
丁谓低声道:“天瑞岂能易得?不过圣人神道设计罢了。古人早就玩过这些把戏了,今人就玩不得吗?再者说,真真假假又如何,只要官家认为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就算本来是假的,现在也是真的!”
陈彭年醒悟,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寇准从三人身边走过,冷哼一声离开。
王钦若被寇准吓到,停住了脚步,有些害怕的看着寇准的背影。
丁谓则是神态如常,带着笑意淡淡的说道:“不必理会他。”
王钦若忙诺诺点头,看着寇准背影,又看了看身旁丁谓,慢慢挺直了腰板。
御花园。
德妃刘娥一身华丽宫服,正站在花丛中,看似赏花,实则脸上带着一丝淡淡哀愁,双目失神,似在想着什么往事。
身后两个俏生生的小丫鬟低着头,站在她身后,不言不动。
这时,赵恒兴冲冲的走过来。
远远的看到他,两个丫鬟忙低声禀报:“娘娘,官家来了。”
刘娥啊了一声回过神,收起愁绪,脸上挤出微笑,转身上前见礼。
赵恒快步走过来,轻轻牵起她的小手,笑道:“爱妃无须如此多礼。”
刘娥看着赵恒满脸喜色,美眸一转,娇笑问道:“官家满面春风,可是有什么喜事?”
赵恒哈哈一笑,携着刘娥的如玉小手,一边散步一边说道:“今日宫门之上降下天书,‘赵受命,兴于宋,付与恒。居其器,守于正。世七百,九九定’事情已经传开,民间百姓大为振奋,我也高兴的很!。”
刘娥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看着赵恒兴奋的表情,想了想温柔的劝说:“官家,有句话妾身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恒见到有朵花开的特别漂亮,弯腰折花,笑眯眯地说道:“但说无妨。”
刘娥站在赵恒身边,温柔的说道:“官家,你是一国之君,乃是人主,一言一行都会被天下臣民效法解读,鬼神之说,终究缥缈。你不该助长其风啊。”
赵恒一愣,停下了动作,扭头看向她。
刘娥轻轻福礼,衣裙随风而动,显出曼妙身姿:“官家不要着恼,妾身以为,官家要做一位贤主明君,实在不应在神鬼之术上太过着迷。自古帝王,无论何等英明,迷信神鬼之术的,通常都栽了大跟头。”
赵恒看着刘娥,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对左右说道:“你们退下。”
左右行礼后默默的退下,花园附近只剩下刘娥和赵恒二人。
赵恒对刘娥伸出了手:“娥娘,陪我走走。”
刘娥愣了一下,然后伸出了手,跟赵恒牵到了一起。
赵恒牵着刘娥的手,看着园中的景色,平静的说道:“娥娘,你是否觉得近些年来,我有些太宠信那些道士了?”
刘娥陪着赵恒散着步,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做事必然有你的道理,只是我担心史官笔下会有些不堪之语。”
赵恒摇摇头笑了,握住刘娥的手,面向她站定:“你说的还是婉转了,只是相较于身后之名,我更担心的是眼前的事。”
刘娥紧张起来:“可是辽国又蠢蠢欲动了?”
赵恒摇了摇头:“不,不是外敌,而是内患。”
“内患?”刘娥脸色大变,她与旁的妃子不同,不喜欢那些琴棋书画,女红刺绣,平日里最喜的一是花草,二是读书。
花草且不去说,她最喜读的不是什么杂闻异志,更不是圣人之言,反而是那些在旁人看来枯燥无味的史书一类。
所谓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熟读史书后,她自然深知外敌再猛再烈,也不如内患祸大。
是以一听赵恒说起朝有内患,不由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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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 第一百四十一章 谁是凶手
赵恒没看到她神色,但同样脸色不好看,低声说道:“当年我的伯父太祖皇帝猝死,由我父皇继位,民间便多有议论,说我父皇得位不正。”
刘娥回过神,马上劝慰道:“当时大宋根基不稳,八王爷又年幼,太祖以幼主难稳天下为由做出兄终弟及的决定,有何不对?”
赵恒点点头:“不错!我父皇正是这么说的,但我父皇也说过,他百年之后,是要归政于太祖之子的。可我父皇驾崩之后,不但没有归政于八王,反而让我践了祚,如此一来,民间非议更甚,屡屡有人以此为由,说我并非真命天子。”
刘娥吃惊,忍不住上前一步,握住了赵恒的大手。
赵恒朝她笑了笑,轻轻的说道:“所以……我信不信祥瑞天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天下人相信。让天下人知道我是承天受命的皇帝,连上天也因为我的勤政而屡屡赐福于我大宋!”
刘娥恍然,可紧接着又露出了担忧之色。
赵恒见她神色,马上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放心吧,寇老西儿也上朝了,本来我也担心他会发彪,还好,他明白我的苦心,没有发作!”
刘娥轻额臻首,叹了口气:“寇相公……他虽脾气不好,但的确是一位忠臣。”
“是啊!”赵恒点头,转过身,望着花丛叹了口气:“看这锦绣江山,百姓……需要安定!”
太岁穿着公服,一脸无奈地站在瑶光门前高声叫道:“走啦,该去查案啦,西父……”
“走开啦!你那么佩服文曲,让他带你好啦。”瑶光的声音有屋里传来,远远的太岁都能股到一股醋意。
太岁失笑,又大叫道:“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儿啊?”
“我就是小心眼儿,你才知道啊?”
这时,柳随风脸上带着唇印,面红满面的走到太岁身边,吊儿郎当地勾住太岁的脖子,把他拉到一边,笑嘻嘻地问道:“你们昨日查案查的如何?”
太岁感觉到柳随风口中扑出的酒气,拼命挣脱他,嫌弃的说道:“你又鬼混了一个晚上?”
柳随风立即站直了身子,一脸正气地道:“什么话,我是夜以继日,辛苦查案啊!”
太岁不屑的撇嘴:“是吗?那么麻烦你把衣服上的脂粉香气先洗掉,还有,脸上的唇印也没擦呢。”
柳随风干笑:“教会徒弟,逼死师傅啊!说说吧,你们查到了什么?”
太岁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们觉得,杨夫人有很大嫌疑?”
“杨夫人?”柳随风一怔,紧接着连连摇头:“不可能!不会是她!”
太岁一脸惊奇:“咦?你这说辞,跟瑶光一样呢。昨儿我刚说杨夫人有可能是凶手,她就大为不满,说杨夫人是发妻什么的,真是莫名其妙,发妻就一定不可能是凶手么?”
柳随风哈哈一笑:“原来如此!瑶光那么说并不奇怪,她可是因为母亲被父亲冷落了,所以才离家出走的。在她眼里,所有的发妻都是好的,父亲身边的其他女人都是狐狸精,自然不满你质疑杨夫人了。”
太岁恍然点头,但紧接着又不服气:“那你又为什么说杨夫人不是凶手?我和瑶光去向她问话时,她的悲戚之态很有些假,丈夫死了,她的悲伤却是假的,难道这还不可疑?”
柳随风向太岁翘了翘大拇指,夸奖他:“不错!这就学会观察了,孺子可教也!”
太岁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不过又问道:“你还没说呢,你为什么说杨夫人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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